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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J12共同体联盟2024-2025学年九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人文胜地推荐组拟推荐陕西渭川,作为研学打卡地,请你一起完成相关任务。

渭川秋烟

王琪

    古老的渭河迈着舒缓的步子,从容不迫地流过老家门前。那时,我站在天门山顶的观景台上,看百里长川,袅袅秋烟。

    渭川秋烟,是家乡甘肃甘谷一幅古老的图画,回荡着人间烟火的味道、田团牧歌的气息。小时候,我常常赶着一群羊,去村后的堡子上,看一河烟波浩渺,沿岸烟重重;看烟笼秋山,雾失楼台——仿佛在观赏一场神秘有趣的黑白电影。

    雾起身的时候,一团一团,先是翻滚,似平在滚雪球,越滚越大,越浪越快,转整个河道就都变白了 , _好像一锅烧开的水,雾气腾腾,又好似拔了一层施的白纱。平日里浊浪滚滚的渭河,此刻也变得轻盈无比,婉约多情。山脚渐次朦胧,悄悄淹没在迷蒙的雾霭里。一些好奇的雾,离开河床,悄悄爬上岸,爬上树,爬到山腰,迟迟不肯离去。雾里的辣椒,如一盏盏红灯笼,明明灭灭;地头的苹果、核桃、大枣,个个儿开怀大笑。林木也柔媚了起来,含情脉脉,风情万种。勤劳的农民,在山间收秋,只是“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此刻,我的思绪也腾云驾雾,飘飞在渭河流过的没长时光中。我一直认为,一个有古老河流的地方,就意味着繁华有根、兴旺有据。渭河是黄河的最大支流,发源于甘肃渭源,少年的渭河游荡于鸟鼠山间。然而,当它听说东方有大海时,毅然呼朋唤友,啸聚大小溪流,呼啸着向东奔去。或浓或淡的雾里,一场又一场的风云际会,在历史的长河中次第展开。

    西三十铺的朱困绝壁上,“禹莫朱”四个大字,至今清晰可见。因而,甘谷人把这段流经门前的渭河,亦叫河或禹河。姜子牙来到了渭河边,在渭水峪峡口执杆垂钓,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孔门贤者石作蜀求学归来,在渭水河畔敦教化、移风俗,让渭河书声琅琅、文脉长流。大唐诗人杜甫站在渭水边,眼前秋风劲吹,他不禁吟出了“羌童看渭水,使客向河源”的诗句……及至中国工农红军长征北上,三渡渭河,为这条河流镀上了一层红色荣光,也给这里撒下了红色的种子。

雾越来越大。我的眼前,白茫茫一片,百里渭川,烟雾横生,气象万千。山根露了出来,但爬在山腰的白雾,蠕动着不肯再走。如流云,如无声的音乐;又如海市蜃楼的胜境,亭台楼阁,若隐若现。正感叹着造化的神奇、大自然的奇妙。雾气到达山巅,一眨眼,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橘黄的太阳,如一盘盛开的向日葵跳出地面,天地间瞬间晴朗别透。空气依然湿漉漉的,握一把,掌心潮润。微小如芥的雾水,打湿了农民的锄头,打湿了花草树木的叶尖,也打湿了我的眉梢、我的心情。

    渭川秋烟,是故乡的一个梦,故因的一段情,故里的一缕乡愁。

(《人民日报》2024年09月09日)

(1)、请根据文意,分别概括秋烟从初起到消散各阶段的不同特点。

山巅: ;

山腰: ;

山脚: ;

初起: ;

(2)、仿照示例对文中划线句进行朗读设计,并结合文意阐释设计意图。

示例: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重读“盼望”是为了让读者感受到作者在静静地等待春天来临;重读“来”和“近”是为了表现当春天真的来临时,作者内心的激动、惊喜。在“来了”“近了”前面停顿,是为了让读者感受到春天来临是有一个过程的。

    先是翻滚,似乎在滚雪球,越滚越大,越滚越快,转瞬整个河道就都变白了。

(3)、请完成下面的书摘卡,感受文学语言的魅力。

书摘卡(一)

书摘卡(二)

雾里的辣椒,如一盏盏红灯笼,明明灭灭;地头的苹果、核桃、大枣,个个儿开怀大笑。

一些好奇的雾,离开河床,悄悄爬上岸,爬上树,爬到山腰,迟迟不肯离去。

示例:“明明灭灭”指辣椒在气里朦胧,若隐若现;“开怀大笑”指果实在雾气的滋润下变得晶莹剔透,闪亮动人。此句运用拟人,形象生动地展现瓜在雾气里的不同情态,增加了文章的幽默感和生活情趣。

 

(4)、校刊设“世间感动”“静观山水”“人文故乡”等栏目,该校刊正在征集作品,你认为将上文推荐给哪个栏目最合适?为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枫 叶
我爱枫叶,因为它红得深浓,红得艳丽。
多少年来,一想到秋,我首先就会想到枫叶;想到枫叶,就会想到杜牧的诗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就会引发许多联想和感慨。在萧瑟的秋天,枫叶红得那么动人,不能不使我心驰神往。
在北京,重阳节过后到香山看枫叶,正是很好的时节。过去的文人骚客,在这样的时候,往往骑一头小毛驴儿,慢慢地出了西直门,一步一颠直往西边走去。到了碧云寺一带,就渐入佳境,像喝了一杯花雕酒一样,陶醉于枫叶那鲜艳的色彩,流连忘返。有时,他们还会即景遣兴,吟诗作赋。我虽没有这样闲散的雅兴,但我也爱枫叶。没有别的,爽直一点儿说,就是因为她红!
秋冬之交,正是吃萝卜的时候。夜晚的街头,常常传来“萝卜赛梨”的清脆叫卖声,引诱你不得不去买一个尝尝。萝卜有“红到心”的别称,可是它的内心是不是红的,还得等到剖开之后才见分晓。这哪里赶得上枫叶。枫叶是那么直接、那么毫不遮掩地展现自己的色彩。枫叶敢于红,红得有气魄。
枫叶之可爱,还在于当别的叶儿经秋枯落时,她偏偏红得艳丽。她耐得住风霜交加,经得起秋之摧残,战西风而不怯,披严霜而愈丽,显露出无畏无惧的神采。单凭这一点,就值得我们赞美。
有人说,枫叶虽红,可毕竟是到了肃杀的秋天。《董西厢》中有一警句:“君不见满川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以枫叶吟离别,把枫叶比作血,这是随人的心情而生发的。但在我看来,说肃杀也好,比作血也好,都还是在于秋,而不在于枫叶;把枫叶之红比作血,这是因为她抗得住肃杀之气啊!
枫叶也并不因为红而孤独。你看,去香山看红叶的人那么多;而且,东篱黄菊,山涧青松,挺拔的竹,清香的梅,或跟她同时,或相继绽放,都与枫叶相伴,在耐寒抗冷中各显风采。
一想到秋,我就想到枫叶,想到枫叶,往往使我又联想到那些在各个岗位上勇于克服困难、敢于展示自我的劳动者。他们抗严寒,战酷暑,奋战在各条战线上;他们不畏艰难,勇于奉献,弘扬了时代的精神。他们尽管很普通,却是我们时代的英雄。我觉得,用枫叶来比喻这样的英雄人物是再恰当不过了。
我礼赞枫叶,我爱她斗西风血点儿红!
(选自《名家咏物100篇》,有改动)

阅读课文《一棵小桃树》节选,完成下列小题。

    如今它开了花,虽然长得弱小,骨朵儿也不见靠,一夜之间,花竟全开了呢。我曾去看过终南山下的夹竹桃花,也去倾略过马渠坡前的蜜水桃花,那花儿开得火灼灼的,可我的小桃树,一颗“仙槐”的种子,却开得太白了,太流了,那瓣片儿单薄得似纸微的,没有肉的感觉,没有粉的感觉,像是患了重病的姑娘,苍白白的脸,又偏苦湿湿的笑着。我忍不住几分忧伤,泪珠儿又要下来了。

    花本好并没有立即谢去。就那么一树,孤孤地开在墙角。我每每看着它,却发现从来有一只蜜蜂去恋过它,一只蝴蝶去飞过它。可怜的小桃树!

    我不禁有些颤料了:这花儿莫不就是我当年要做的梦的精灵么?

    雨却这么大的下着,花瓣儿纷纷零落去。我只说有了这场春雨,花儿会开得更艳,香味会蓄得更浓,谁知它却这么命薄,受不得这么大的福分,受不得这么多的洗礼,片片付给风了,雨了!我心里喊着我的奶奶。雨还在下着,我的小桃树千百次地俯下身去,又千百次地将扎起来,一树的桃花,一片,一片,湿得深重,像一只天鹅,翻毛渐渐剥落,变得赤深的了,黑枯的了。然而,就在那俯地的刹那,我突然看见树的顶端,高高的一枝儿上,竟还保留着一个微绽的花范,嫩黄的,嫩红的,在风中摇着,拌着满身的雨水,几次要掉下来了但却没有掉下去,像风浪里航道上的指示灯,闪着时隐时现的嫩黄的光,嫩红的光。

    我心里稍稍有些安慰了。啊,小桃树啊!我该怎么感激你?你到底还有一朵花呢,明日一早,你会开吗?你开的是灼灼的吗?香香的吗?我亲爱的,你那花是会开得美的,而且会孕育出一个桃儿来的;我还叫你是我的梦的精灵,对吗?

阅读下文,完成题目。

老娘土

江岸

    钟海强舰长像钉子一样牢牢钉在甲板上,目不转睛地瞭望着一望无际的海域。近处,白色的浪花在蓝色的海面上翻滚,仿佛蓝色的布匹上点缀着细碎的白花;远处,海天一色,分不清楚哪是天哪是海,海的蓝把天的蓝彻底消融了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再过一个月,他就要告别心爱的舰艇,告别祖国的南海疆域,解甲归田。也许,这一次出航,就是他的最后一次。作为一名守卫南海二十多年的老兵,他当然忘不了他在海军的第一个岗位:某礁盘的守卫战士。

    今天,他带领他的舰艇出航,恰好路过那个礁盘,他计划在那里停一下,故地重游。

    近了,近了,礁盘就在眼前。他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其实,钟海强是土生土长的大别山人,参军之前是个旱鸭子,见过的最大的水域就是他家门前的那条洗脂河——淮河上游的一条支流。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那批兵来到了南海。经过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他们下连队了。他进驻了一个岛屿。后来才知道,他驻扎的地方根本算不了岛屿,只是一个礁盘——358号。礁盘只有篮球场大小,四周比海平面高不了多少,稍有风浪,礁盘就会被海水淹没。他们班其实是驻扎在礁盘中央高高的钢筋架上。这种凌空高阁上的生活,让他头晕目眩,呕吐不已。

    班里只有三个人:班长、副班长和副班长口中的“新兵蛋子”钟海强。钟海强水土不服,没完没了的呕吐几乎使他虚脱了。

    班长急得直搓手,一边连声地问:“怎么办?怎么办?”

    副班长斜睨着钟海强,轻蔑地说:“新兵蛋子,熊样儿!”

    钟海强从床上挣扎起半个身子,对班长说:“用老娘土,煎水,给我喝。”

    班长根本没听清楚钟海强说的是什么,只听见一个“土”字。“土?这里哪儿有土?要土干什么?”他狐疑地问。

    “土,老娘土,在我包里。”钟海强说。

    班长打开钟海强的包,仔细翻了翻,没找到老娘土。

    班长看看钟海强,钟海强看看班长,少顷,他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看着副班长。副班长恼火地说:“你说的是那一包黑不溜秋的泥巴块吧?昨天整理内务,我给扔了。”

    钟海强突然像中了邪一样,凶狠地瞪了副班长一眼,翻身下床。班长想拦他,没拦住。

    转眼间,他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石磙一样滚下了高高的台阶。幸亏大海还没有涨潮,他的那包老娘土还在礁盘上,安然无恙。

    身体恢复以后,钟海强对班长说:“在我们老家,父母都会为远行的孩子准备一包这样的土。它是从土灶里敲下的经过天长日久烘烤的锅心土,因为大都由老母亲亲手敲下、包好,送给儿女,所以我们当地人把它叫作‘老娘土’。人在他乡,水土不服,用老娘土煎水喝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班长“哦”了一声。

    副班长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不久,副班长病了。钟海强拿出他的老娘土,准备给副班长煎水喝。班长不同意,他说:“副班长是新疆人,你是河南人,你的老娘土对他有用吗?再说,你刚来,水土不服,副班长来这里一年多了,又不是水土不服,怎么能用老娘土?”

    钟海强说:“班长,不管是新疆还是河南,我们都来自陆地,对于海洋来说,陆地上所有的土,都是我们的老娘土。试一试,不行吗?”

    谁知道,一碗浑浊的老娘土汤喝下去,副班长病情减轻;喝了第二次,明显见好;喝了第三次,已经生龙活虎了。

    从此,副班长改变了对钟海强的看法,更改变了对老娘土的偏见。他寄信到新疆老家,让父母寄一包同样的老娘土来。

    后来,钟海强当了班长,他要求每一个战士探亲返回时,都要带包老娘土…….

    “报告舰长,358号礁盘已到,是否停泊?”值班员走过来,“啪”地举手敬了一个礼。

    钟海强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声音低沉地说:“停靠十分钟,我下去看看。”

    358号礁盘上,仍然是三个兵:班长、副班长、一个新战士。他们正列队向钟海强敬礼!钟海强走上礁盘,环顾四周,礁盘已经今非昔比。水泥围墙内,芳草如茵,鲜花盛开;水泥围墙上,有用彩色珊瑚垒成的五个大字:老娘土哨所。

    钟海强的眼眶再次湿润了。他明白,他脚下踩着的,滋养着花草的,正是来自全国四面八方的老娘土。

(选自《小说月报》2016年第8期)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有一些花朵是为你开的

李雪峰

    ①这个叫米家坪的小村庄的后面,是我曾经耕种过十多年的庄稼,农历四月时那毛绒绒青麦穗上一粒粒数也数不清的小麦花,五月时庭院里火焰一般的一朵朵石榴花,村巷里那歪歪斜斜一树一树一嘟噜一嘟噜的紫色或白色的槐树花……它们或许曾经把花瓣飘落在我的头发或衣襟上,也或许它们的花粉粘惹在我的鞋子或被露珠洇湿的裤角上,但我没有弯下腰来细细打量或关注过它们,甚至没有为它们稍稍地逗留过。

    ②我知道那些花儿不是为我绽开的,它们是属于村庄所有来来往往荷锄掮镐的人们和那些被花色惹得兴奋得跳来跳去的鸟儿以及那些嘤嘤嗡嗡的蜜蜂的。

    ③直到20岁那年秋天,我一个人到庄西山坳里打柴,傍晚返回的时候,似乎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双腿一软就仰面跌倒在那金黄的厚厚落叶上,我索性信马由缰,就仰躺在那弥漫着枯叶焦香和厚厚落叶层下那腐殖质腥香交织的谧凉林地上。

    ④在闭眼深深呼吸的时候,我忽然嗅到有一种淡淡的却又清新别致的暖暖馨香,那馨香比兰花清洌,比野梅甘饴,是我从未感知到的一种芬芳。循着花香,轻轻扒开厚厚的落叶,在蓬松的落叶下,我发现了一朵指甲大小的花朵。

    ⑤这朵花瓣沿呈粉红,由瓣沿向内过渡成褐紫,但花蕊周围却是一圈清爽的天蓝色。尤其是花蕊,那针尖般大小又细密的蕊柱,红蓝紫相间,像用彩线绒一根根小心翼翼地绣上去的,在轻轻的晚风中,那奇异的芬芳涟漪一般从中弥漫开来,就像一掬掬暖暖的香水,柔柔地彻底淹没了我的心魂。

    ⑥我远远地拢着手护着它,就像呵护着一只稍不留意就搧翅飞走的蝴蝶,就像呵护着一只汪着惊恐的鹿眼,就像呵护着一缕风轻轻一拂就会飘散的弱弱云岫。我静静地望着它,它也像温润的眼晴一样默默地望着我,直到夜幕从四周的涧谷深处不知不觉漫过来,我才用枯叶小心地覆遮住它,然后意犹未尽地荷柴离开了。

    ⑦第二天我又赶到那里,但翻尽了枯叶,寻遍了周遭所有的石缝,却再也寻不到那一朵花儿了。

    ⑧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一个人也不能两次同一朵花相遇。而只为我们一个人绽放的那一朵花在哪儿呢?我思忖,它可能在你于田塍间踽踽独行的低眉间,也可能在台阶缝隙中一次不经意注视间,甚至在你匆匆忙忙来不及短暂驻足的旅途上。因为,真正的相遇是没有约期的,真正灵与灵的相逢是一种注定的却无法永恒的邂逅。

    ⑨你寻觅到那朵为你才静静绽开的花朵了吗?

(原文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的问题。

一个人的麦田

①我读高三的时候,在我们那个地方,盛行陪读。我所在的那个班,一半以上的家长都在陪读。而我,似乎是一个孤独的“另类”,因为,整整三年,我的父亲从未到学校来看过我,我虽然并不奢望父亲陪读,可见到那些陪读的父母,心里还是隐隐发酸,直到那年高考,我才明白:父亲对我有着别样的期待 , 我并不是孤军作战。

②高考前两天,学校让我们自己调整,我调转方向,打道回家。半年的闭关苦读,我和时节完全脱钩,回到家才惊讶地发现,满地金黄,漫天麦香,已到收麦季节。时间过得真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巍峨多年的父亲已经开始佝偻,满头白发了。

③对于我的火线回归,父亲很欣慰,“上阵父子兵”,麦收是父亲最重要的战役。多年来,我们一直并肩作战,把时光打得颗粒归仓,父亲拿起一把镰刀,试试锋刃,递给我,今年麦倒伏,要用手割了,我心生忐忑——过去割麦是跟在收割机后,零打碎敲,对抗性为零,现在回到冷兵器时代,和麦子打“阵地战”,我还真有些力不从心。我接过镰刀,掂了掂,我明白,我再怎么做也做不到像父亲那样游刃有余。

④六月,阳光如炽,我不时直起腰,沿着脊梁沟,汗水一泻而下,酸痛逆流而上。我低估了弱不禁风的小麦,要把镰刀临阵倒戈,把我的掌心磨满水泡,我暴露在麦芒般刺眼的阳光里,孤立无援,父亲却像个无坚不摧的坦克,所向披靡。在这里,父亲总是火力十足。我不得不承认,这片麦田是父亲的主场,我则是他一个人的啦啦队。

⑤田间休息,我给父亲端上了茶水,父亲看看我的手:“使不惯?别攥太紧,和拿笔一样。”我点点头,父亲可以在他的麦田纵横驰骋,只是他没能教会我,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教会我。

⑥喝罢水,父亲问我:“快高考了吧?”我说,“后天。”父亲怔住,满身的汗珠也如麦粒般静止,父亲拿毛巾擦拭着我的额头,似乎要把我湿漉漉的疲惫赶走。很快,他督促道:“快回家歇着吧,别累着,高考才是你该干的事。养足精神去收你的麦子,那个我帮不上。”

⑦父亲又开始埋首割麦,把对我的歉意,肆虐在麦子身上。在这里,镰刀是笔,麦子是墨,麦田是纸,父亲在麦田挥毫泼墨。麦收是父亲的高考更是为我而设的特殊陪考

⑧阳光烘烤着麦田,我拖着沉沉的步子。羞愧地以备战高考的名义溜号。父亲伫立着,像一株硕大的麦穗:满身滚圆的汗珠,如麦子般饱满,灼灼其华,刺痛着我的眼。麦子是父亲的汗珠,而我是其中最大的一株吧。

⑨正如麦田是父亲一个人的战场,高考是我一个人的麦田!看着同学被父母簇拥着走向考场,我没有丝毫嫉妒和埋怨 , 因为我并不孤独,从故乡到小城,我和父亲在并肩作战。考场上,我在恣意挥毫;麦田里,父亲在挥汗如雨,我们在各自的麦田里收获着自己的“麦子”。

⑩那年,我考取了一所重点院校,以后,求学,工作,一路栉风沐雨,我始终没有忘记,我是一株赶考的麦子,我有我的麦田,我要考取的不是功名,而是把父亲的期望,颗粒归仓。

(选自《意林》,作者洛水,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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