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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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困难

浙江省瑞安市2023-2024学年九年级上学期语文12月学情调研试卷

阅读。回答下面小题。

树碑

李小庆

    福爷安静地坐在村东头的树墩上,脸上的皱纹和树墩那皴裂的树皮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在夕阳的余晖里成了一尊雕像。

    树墩的后头便是一所学校。一所只有9个孩子的学校。

    福爷是这所学校的看门人,其实也没啥可看的,除了一些缺胳膊断腿的桌椅板凳,便是小李老师。

    没事的时候,小李老师就喜欢坐在福爷的旁边,听福爷讲发生在学校里的那些陈年旧事,包括小李老师在二年级的时候,因为不敢和老师报告去厕所而尿裤子的事。小李老师便哧哧地笑,他说他才不信福爷呢,二年级还尿裤子?鬼才信!

    “来来来,还是下一盘棋堵堵您的信口开河!”

    乒乒乓乓的棋子碰撞声并没有堵住福爷的嘴,福爷说:“你小时候蔫淘蔫淘的,你娘走得早,你爹一个人拉扯你们四个,顾上这个顾不上那个,村里哪家的饭你没吃过?你学习好,愣是让学校减免了你的学杂费!啧啧,加一起可好几块钱呢!为这,满儿他娘还找到学校也要减免学费呢!哧!也不看看满儿那成绩!不过那时可真热闹啊!嘿,那个叫啊、闹啊,大半个村子都能听到……”

    “满儿在外面挣了钱,把他娘接走了,再也没回来……”小李老师飞出了一个象,重重地凿在福爷的“车”上。

    “谁像你这个傻小子!念了大学,转个圈又回这个山沟来!看你那点儿出息……”

    “为啥回来别人不晓得,福爷您不晓得?”小李老师摩挲着棋子低声说。

   “我不晓得!”福爷闷闷地回了一句,把脸扭向有些模糊的远山,流动的夕阳把福爷斑驳的身影扑倒在破旧的棋盘上。

    小李老师知道,福爷又想起了五儿。

    小李老师也想五儿。

    五儿是山那边的孤儿,每座山的那边都有几个娃来这所学校上课,那时小李老师还是人们嘴里的李三儿。

    五儿和李三儿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走出大山。

    大学毕业后,五儿回到了村里,当上了村小学的老师,李三儿不解地看着五儿如花的笑靥说:“好不容易走出来,见了世面,还要回到山沟沟?”

    “我要守着咱们的村子!也要守着这所学校!”五儿指着书声琅琅的教室说,好看的眼睛被风吹得眯成了两条缝,但是却好像有两束阳光落在她的眼睛里。

    李三儿不敢看五儿的眼睛,转过身子,让自己逃离那两束阳光的捕捉,任五儿的身影在村头站成了一棵树。

    他回头看了看越来越模糊的五儿,向她挥了挥手。停在路边的小客车像一头巨鲸,一口将他吞进去,然后喷出一股黑烟,摇头摆尾地游进夕阳的光晕里。

    两年后,李三儿回到了村里,他没有看到五儿,也没有看到学生,只看到颓败的教室和在学校门口发呆的福爷。

    “五儿呢?孩子们呢?”

    “五儿走了……”福爷低着头,垂下了眼睑说,“孩子们也都走了。”

    当李三儿看到五儿的时候,那只是一张黑白照片,镶嵌在一块冰冷的石碑上,石碑立在学校后面一个孤零零的山坳里。

    “那雨下得真大啊,水库的堤坝都快垮了,长这么大岁数都没看过发这么大的水!为了救落在水里的小四儿,她忘了自己不会游泳……”福爷说,“那个山坳里可以遮挡风雨,不会再让五儿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大的风雨了,我替她守着……”

    小四儿是李三儿的弟弟。

    李三儿在五儿的碑前站成了一棵树。

    他想起了他离开这个村子时,五儿是不是也这样泪流满面,那时候,五儿的心是不是有被碾轧的感觉?

    李三儿成了小李老师,把空无一人的教室变成了9个孩子的乐园,那是他翻山越岭才找回来的学生。

    福爷安静地坐在树墩上,眯着眼打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树墩的四周冒出了一根根的枝条,嫩绿嫩绿的,随着教室里琅琅的读书声欢快地摇摆着。

    站在讲台上,小李老师似乎能看到山坳里的五儿也在微笑着看他。

    夕阳的剪影里,有一个人。

    还有一块碑。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20年第12期,有删改)

(1)、【识·心理】联系上下文,揣摩文中画横线的两个句子中加点的词所表现的人物心理。

①“满儿在外面挣了钱,把他娘接走了,再也没回来……”小李老师飞出了一个象,重重地在福爷的“车”上。

②“为啥回来别人不晓得,福爷您不晓得?”小李老师摩挲着棋子低声说。

(2)、【品·环境】本文在不同时空的几处场景中都写到了“夕阳”,别具情味,请说说作者这样安排有什么深意。
(3)、【析·手法】本文和《故乡》《我的叔叔于勒》都运用了插叙的写法,请参照课文学习经验,探究本文中插叙的作用。
(4)、【悟·道理】文末提到“夕阳的剪影里,有一个人”,你认为这个人最有可能是谁?请结合小说的内容和主旨做出判断,并说明理由。

A.福爷 B.小李老师 C.五儿 D.小四儿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纸雁儿
                                                                                                               苏叶
       ①我父亲去世,整整十个年头了。我多希望他还能活着,还能看到我!
  ②其实,父亲不能看见我已有多年。他双目有疾,白内障,渐渐地终至失明,连光感都没有了。我对他的最早的记忆,是在我五六岁的时候,他总穿一身青布长袍,头发有点花白了。每次他从离家几十里外的学校回来,总是双手背在后面,让我猜他给我的礼物——一个金红的柑子,或一个银黄的柚子。我有些陌生,有些好奇,有些娇憨地仰望他,然后看他手执毛笔,在薄薄的纸上竖着写了一行又一行。他的字十分清秀,像他的手,超凡脱俗,修长修长。他的眼睛很慈和,但是有一颗很小的白点。父亲闲居之后,先还拄手杖出去看戏,后来就不出家门了。先还看书,书和眼睛的距离愈来愈近,后来贴近面孔看,简直像闻书一样。再后来,眼睛也废了,他再不能看什么了。
  ③我时常痛悔,二十年前,我的心长到哪里去了?我为什么不曾体会父亲双目失明后的忧乐与心境?
  ④我给父亲念过书报,讲过外面的事,给他老人家沏过茶,端过饭,牵他在院子里晒过太阳……但做这一切时,我都没有用心。有时,需要剪指甲了,他叫我。我,多半在忙自己的事,常常“嗐”地叹一声,嫌烦,然后拿了剪子,坐到他身边去,剪得很快。父亲便默默地用指头互相搓磨着不匀的地方,我心一愧,再细细给他修一回。
  ⑤他听广播,听新闻,听京戏。八个“样板戏”的时候,父亲实在嫌它们闹,不听,每天只听天气预报。天天如此。我有时说:“您老人家听么子天气预报啰!”言下之意是您又不出门,何必如此关心呢?那是黄昏时节,多半是天空云蒸霞蔚的时候。树叶儿映着夕晖,沙沙翻卷,有如奔马的铃响。归鸟啾啾,来回飞翔。燕子衔泥,轻轻剪开芬芳的草地……这一切父亲都看不到了,可他是否借助于季节的更替和天气的变化,在脑海里描画着什么呢?我那样忤逆地回答他,无异于打趣他,堵他,他为什么不训斥我,不责备我呢?
  ⑥父亲是个细心、慈爱的人。那年大跃进,母亲被拉去修京广铁路,不能回来。父亲每天给我梳辫子,引得同学们都羡慕。那是父亲在我能力稚弱时给我的帮助爱护,而我,当父亲能力衰颓之后,在他视界黑黑的天地里,我给予过他什么温暖,什么安慰,什么帮助吗?
  ⑦父亲眼睛失明了,可父亲一直在(A)看着我。记得那天夜晚,我回家迟了,远远看见路口立着一个人,是母亲。“你到哪里去了?”母亲说,“玩到这时候回来!把你爹爹急死了!”
  ⑧我惭愧地跑进房去,看见父亲坐在床上扇扇子,纺绸褂子早褪在一边,身上汗流如雨。我内疚加感动,几乎要哭出来。他                                         , 透着那么重的爱,惜,忧,叹……使我不敢对视。
  ⑨父亲时常一个人坐着,恬淡的微笑中略有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生活越来越寂寞了,他把这种寂寞深埋着,留给自己一个人吞咽。有时,父亲要求帮母亲剥豆,或是绕绒线,都做得井然有序,干净利落。临终的前一年,父亲忽然多了一种兴致——折纸。
  ⑩他要我找一些用不着的书给他,他一张一张将书页拆散,然后摸suǒ着,折呀折。对角折,对边折,翻角折,翻边折。我背地里和母亲说,这有什么意思?母亲却说:“你们都只顾忙自己的事,哪里晓得一个闲人的苦恼!何况他两眼又盲了,时间是难熬的!”
  ⑾我怏怏地听着母亲这些话,心里觉得有些难过,可是过后,我还是只顾忙自己的,并没有设法帮他排遣什么。等到父亲去世,我收拾他的床铺,一掀褥子,我发现棕绷上有一扎一扎用细绳子捆起来的纸工制品!有雁儿,鸟儿,猴儿,兔儿,鱼儿……折得精巧细致,形态玲珑!这些能飞能走能游能跳的活物儿,都是出自父亲之手吗?(B)父亲,您是用一种什么心情,在孤寂的黑暗中,制造了这么多活泼的生命;您是带着怎样的企盼和心愿,活在它们的色彩和声响之中?我痛哭着。
  ⑿父亲故去有十年,他偶尔会走进我的梦里来,不说话,安静地笑,眼睛明亮。午夜梦醒,我听着窗外如雨水般的树叶的嘈切之声,心上似有一个深深的空洞。我没有父亲了,我这一辈子已无法补赎我对他的歉了!我常常感觉到我心上这一道深渊,它提醒着我,对人,少一些冷漠,多一些关切,少一些自私,多一些爱护,让人类在扶危互济中,奋发向前而去。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生命赋
      我常常在司空见惯的自然现象中,看到种种生命的奇观。
      挺拔的巨树,葱茂的森林,绿色的草原,成熟的庄稼,盛开的鲜花,望着它们,或徜徉其中,那种洋溢着的博大生命力,常常催发我爆发出一种激情,在我周身漫布,升腾,飞越。
      但是,有一些更细微更不显眼的现象,往往特别作用于我的心尖和神经末梢,引起我的一种轻微然而却是异常深刻的震颤。
早春,当冰尚未完全消融,万物尚未苏醒的时候,柳树的枝条还是铁灰色,可如小米粒般的新芽已经顶着严寒冒出来,它就是报春的最早的使者。万木峥嵘的自然之春就是从它开始的。
      当枣芽发出不久,在播种过的棉花地里,可以看见棉芽冲破柔韧而疲软的壳子,一个个钻出地面,遍地都写着两个字:突破。
      麦收过后,在麦茬地里新播种上的大豆,几天工夫,从薄薄的透明的外衣中露出茁壮的一点胚芽,探头顶破地表,满地像是用五线谱写成的生命第一乐章。它预示着,也开始演奏着一部生命交响乐:活泼泼的胖乎乎的豆苗,无边际的宜人眼目的豆绿色波浪,成熟的金黄色的小山。
      我害怕见花蕾。特别是那种已露出一点亮色,将要绽开的花蕾。我一见到它,就如醉如痴,它能一下子把我原来的思路打乱,斩断,重新引诱我不顾一切地去做生命瑰丽峰巅的想像:经过长久地默默不响地经营、吮吸、积累,所蓄积的全部精华、神采、光辉,就要在一刹那展现,这是怎样激动人心的时刻!恰如刚刚构思好一篇十分得意的文章,将要展纸挥笔的当口,也恰如对初恋情人迷恋时的慌乱,我有时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面对花蕾,我的思路空前地奇特、活跃。有一次我竟然呼啦一下忆起了几年前的一场玩笑话。那是我和朋友在街头漫步,一群迎面而来的幼儿园小班的小朋友叽叽喳喳乱钻乱闹,我们被挤得无路可走。可我的那位朋友说,别急别气,说不定未来共和国的总理、部长、文坛巨星、科学泰斗就在这里。
真的,我不是为了写这篇文章而寻找比喻象征,我常常在花蕾前想起这位朋友有点幽默的预言。
      我还有一个执拗的习惯:好在贫瘠的荒凉的山间沙漠流连。岩间石缝中生长的斑痕累累千扭百弯的怪柏奇松,荒漠中的一株或一丛“沙打旺”或骆驼草,石板上的一片黄绿浅灰的苔藓,我都向它们注目。这些景象剥落了我热烈的情感,凸现出严峻的理性,我不是可怜它们,我是敬仰它们!
      这是怎样坚忍不拔的生命追求!在极端恶劣的条件下,它们全都生长得很顽强,很自信,很精神!外在的温度、湿度、肥沃度等等条件,对它们都不重要;它们几乎全靠自己内在的生命力。如果条件再恶劣一点,别的葱茂的一切可能化为死亡的尘埃,而它们仍可能依然故我,生机盎然;如果条件好一点,那它们该是一副怎样的葱茂!
      还有比生命现象更瑰丽更丰富的吗?
      生命,就是开始,就是突破,就是希望,就是创造,就是追求。
      有幸获得一次生命,那就让生命像那么回事地展示一下吧。
                                                                                                                   (选自《生存的诗意》,河南文艺出版社)

读下面的文本,完成各题。

倾听春雨

①“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细品诗句,诗人很是陶醉于听雨的惬意和浪漫,我心甚是向往。不料,今夜心烦意乱,毫无困意,碰巧窗外下起了一场春雨,于是也来学古人的雅兴——听雨。

②听雨,用耳朵聆听,要想听出几分诗情来,首先得将心清理干净,给听来的雨留下一块安顿之地。抛下世俗杂念,宁静、淡远起来,只等雨入得心来。沉寂的夜里,世界一下空了,只有我和雨同在。

③起初,响起零星的雨声,悄悄地,怯怯地。雨之所以选在这寂寞无声的夜落下来,只因春雨是一年之中的初雨,初即新,是新的都有几分羞涩,几分试探,如新娘,用夜做了盖头。零星的几点雨,是带头雨,将军雨,紧跟其后的雨,从山的那头齐齐奔涌而来倾泻而至。这雨组成一堵有声的可穿越的墙,逐渐缩小范围,近了,近了,将整座房子淹没了。夜,本来就隐去了万物,各自有了独立性,而这时的雨声,也彻底将三尺之外的世界隔离了,腾出一个独我的空间,这时是最适合想事的。无雨的夜晚,显得单调,有雨的夜晚则是闹中取静,是真正的静。随着哗哗的雨声入心,能涤荡心尘,使之清亮干净。同时,雨也能将世间的不平和肮脏洗刷得洁净明亮。

④这雨声不是古人笔下的“雨打芭蕉”,而是打在了窗外青翠的松枝上、水仙花细小的花瓣上、黑润的泥土上、透明的玻璃上。似一位姑娘轻盈的步调,这是春姑娘从天宫里来,视察春天里花儿草儿的工作来了,因为这些生灵是春的使者,它们答应将春天装点成花红柳绿的模样。听,沙沙沙沙,春姑娘的脚步越来越急促,她要趁着夜色将春的美洒满人间,因为仙子是不能让尘世中的人目睹她的芳容的。雨下得越来越紧,雨声杂中有序,仿佛聚集了一群姑娘在忙碌着,她们的动作匆忙而又娴熟。

⑤黑夜中的万物本是没有形状的,是隐匿的,但雨声能将它们找出来。你听,那柔曼的是池塘,那清脆的是石缝,那轰响的是铁皮屋,那沉闷的是泥土,一同合奏出一曲动人的乐章。千家百院的水汇在一起,在大街小道上汇成了急流,淙淙声不绝于耳。

⑥忽地,雨声飘远了,寂静的一片,春姑娘一定是去了村东头的杨柳岸了。她在那里给待绿的柳树点上了无数嫩黄的芽苞,只待春风柔柔地一吹就绽开了;或是去了村西头的麦田,洒下一片甘露,泥土变得湿漉肥沃起来,禾苗酣畅地吸吮着;或是去了远处的山头,那里有更多春的萌动,需要春雨牛奶般的滋润。

⑦被雨水洗过的夜,温润清晰。行行青瓦间的积水,从屋檐上点点跌落,在那咬耳,在那窃窃私语。雨水自天上来,突降凡尘,为各自的去向居所,或沾沾自喜,或忧怜悲叹。夜深了,这些声音渐息,它们或许是说累了,也许是想到了随遇而安,都睡去了。它们明天得早起,该润土的润土,该催芽的催芽,该养花的养花。

⑧“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一阕《虞美人·听雨》道出了多少人心中的感慨。是啊,悲欢离合总无情,一场雨,谁也无法预料会下多久,也许几分钟就没了,也许一整夜,只有把握有雨的时刻,将她细细聆听,才不负一场春雨情。就像谁也无法预测人的生老病死会在何时发生,所以得珍惜当下的日子,才不负一场生命情。

⑨次日,雨过天晴,阳光破窗而入,放眼望去,山也朗润,水也清和。昨夜的心烦意乱,早已随雨夜的逝去而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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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机

     我从矿长位置上退下来后,一直捡儿子淘汰的手机用,已成常态。这不,旧手机又打不开了。一狠心,我决定让儿子陪我去买个新的。那天是个大雪天,像是老天在用筛子往下筛面。街道上的积雪足有一尺来厚,小轿车根本就走不了,我和儿子只能步行。

    一开始,我坚持选个便宜点的手机,能打电话能用微信就行。可儿子坚持要买个好一点的。但有一点我们爷俩是有共识的,买国产品牌。我们来到儿子同学开的一家国产手机专卖店,同学向儿推荐了一款刚刚上市的新手机,售价5000多元。我觉得什么都好,就是价格太贵了。我犹犹豫豫地对儿子说:“要不买一款便宜的吧?”

     儿子的同学见状说:游戏。你可以把你现在用的给老爷子,你用这一款。”儿子却说:“我老爸辛苦了一辈子,好东西都给我们了,自己从不争什么,这回我要让他时尚一把!”子“现在科技发展这么快,要买就一步到位。但老爷子用这一款有点白瞎,他也不打.

雪渐渐停了。

我的眼睛有点湿润,感到身上轻松很多。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上世纪70年代某个冬天的夜晚。那天,我陪同从部队回乡任职的老矿长一起去县城开会,回来时,顺便拉些被服。由于雪太大,汽车根本开不动,我们只能用马爬犁往回拉。我那时当矿工刚半年多,觉得自己身上有的是力气,就装了满满一大爬犁。当时,天特别冷,大烟炮把平地里的雪刮起几丈高,有的路段光滑得难以立足,有的路段堆起几尺深的大雪窝子。马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没办法,我穿着矿上刚发的翻毛大头鞋走在前面用绳子拉马,老矿长则穿着已经很旧的棉胶鞋在后面推。走着走着,我忽然听到后面传来硬物敲击路面的声音,“咯噔、咯噔”,像矿上采石时铁锤敲打石块的声音。我停下脚步,回过头去寻找,什么都没有。再拉起来,声音又响起。我干脆放下绳子,来到老矿长身边,让他跺跺脚。老矿长不知所措,就按我说的跺了几下脚。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老矿长把新大头鞋都给了那些矿难职工的家属们,那声音正是老矿长冻僵了的旧胶鞋敲打路面时发出的。我的眼泪一下子止不住了。老矿长平时像亲儿子一样照顾我,呵护着全矿职工。我从爬犁上拽下一个被服包,把老矿长按在上面,解开他的鞋带,慢慢地脱下旧胶鞋,把他的双脚放进我的怀里暖着。老矿长使劲往回抽,我就是不撒手。之后,我把自己的大头鞋脱下来,给老矿长穿上,自己穿上他的旧胶鞋。那双旧胶鞋我一直保留着。后来,矿上建了一个矿史馆。已经当上矿长的我专门把那双旧胶鞋摆在了馆内显眼的位置,并在全矿职工中倡导敬老爱幼。

儿子看我有些愣神,问:“爸,你咋了?”我敷衍着说:“没事,想起了一些往事。”我们爷俩回到家时,小孙子已经睡了。

第二天早晨,我还在梦中,小孙子一嗓子把我喊醒了:“爷爷,新手机!谁的?”我睡眼惺忪地回答:“我的。”“谁给你买的?”“你爸。”

儿子走进我的卧室,看到小孙子拿着我的新手机爱不释手,便故意逗他说:“等我老了你能把最好的东西给我吗?”小孙子响亮地回答:“能,一定能!”儿子问: “为什么?”小孙子骄傲地说:“那天矿长伯伯来我们幼儿园时讲过,要敬老爱幼。”全家人都乐了,我和老伴儿笑得尤其开心。

 看着小孙子拿着手机不停地翻转琢磨,一会儿打开,一会儿又关上,还用相机给全家人逐个拍照,真像个小摄影师,我不禁笑了。是啊,这部新手机是儿子特意给我挑选的。以往我们家有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只要是好东西,都是可着孙子或是儿子、儿媳先来,我和老伴一般都用他们剩下的。他们用得心安理得,我们自己也心甘情愿。

 吃早饭时,屋外大雪纷飞,窗户上的霜花让屋里的光线变得有些昏暗。桌上放着糖醋排骨,金黄透亮,香气像个淘气的小虫子直钻到人的心里。大家都在夹菜往嘴里送,我也随意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精排送到小孙子的碗里。小孙子用那胖乎乎的小手推着说:“爷爷您吃吧,我不要。”他的笑脸花朵般绽放着。一家人都伸出大拇指为他点赞。

窗户上的霜花好像想到了什么,知趣地融化了不少,屋里的光线也明亮起来。 

 ( 选自《湄潭工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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