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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天津市2024-2025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母爱浓浓柿子香

①晚秋时分,我回到家乡看望年老的父母,正赶上柿子成熟。母亲知道我爱吃柿子,见我风尘仆仆地归来,就挎上小筐,到园里摘柿子。

②园子不大,但柿子树却整整种了六棵,在整个园子里很显眼。母亲说,娘知道你们都爱吃柿子,所以就和你爸多种了几棵,预备你们回来好好吃。

③抬眼望去,柿子树上挂满了黄澄澄的柿子,点缀在碧绿的叶子中间,恍惚之中灿若星辰。我伸出手摘下一个,草草地擦了擦,送入口中,甜甜的,很是爽口。望着母亲摘柿子的身影,我受到极大的触动,顷刻就将自己记忆的闸门打开,悠悠童年里的一切鲜活情景都展现在了眼前。

④我的童年是在农村度过的,那时物质相对匮乏,苹果、鸭梨这些看似普通的水果还很少见。称得上水果的东西,恐怕只有园子里的柿子。那时的陕西老家,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小菜园,园子里有茄子、辣椒、黄瓜等,但最显眼的还是柿子。

⑤童年时期柿子树仅有一棵,但那有限的一点柿子却是赖以成长的好东西,如今想来,它是那么的弥足珍贵。

⑥记得母亲曾用一只筐装柿子,挂于高高的房梁之上,清香四溢,充满了诱惑。但我们只有眼馋的份,却够不着,这只筐子高高在上,只有父母能够掌控。母亲的用意非常明确,她教我们五个孩子查数,谁查得好,查得多,谁就能得到奖励。奖品当然就是一枚好吃的柿子了。

⑦她教我们读书认字,用她那本四角号码字典,教我们字的读音和笔画。为了吃柿子,我们哥几个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努力学习,争取最先吃到装在筐子里的柿子。就在这样的激励下,我们在未入学时就学着查数、认字,学习速度各个精进,还没上学,就已经认识了不少字,甚至可以磕磕绊绊地读报纸了。

⑧柿子是我童年时期最为喜欢的果品。它营养丰富,含有胡萝卜素和维生素C;它甜腻可口,摆在面前就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冬季吃冻柿,那更是别有一番味道的。

⑨其实,柿子用途并不单一,除供鲜食外,母亲还制成柿饼、柿干、柿汁蜜、柿叶茶、柿醋、柿脯等,偶尔也加工成糕点和风味小吃。母亲总像变戏法一样,花样翻新,让我们健健康康地度过了那段有些艰难的岁月。

⑩相比之下,邻居家的孩子就没有我们幸运,很难吃到柿子。但是,父母很好心,总是拿出自家院子里产的果蔬接济大家。村里像我一般大的孩子,都吃过我家的柿子,这曾让我一度引以为豪!

⑪而今,立于自家的园中,望着母亲采摘柿子忙碌的背影,翻检起童年的记忆,虽然过去好多年了,但却历历在目,每每回忆起来,还是觉得童年的一切是那么温馨难忘。

⑫岁月倏忽而逝,柿子陪伴了我的整个童年。如今,我已迈入中年的门槛。柿子还是那个柿子,我却依然百吃不厌,视若珍宝。母亲为了让我吃到新鲜的、没有农药的柿子,总是不顾劳累,在园子里忙忙碌碌。柿子刚刚成熟,她就忙不迭地通过客车或委托城里亲朋给我捎柿子。

⑬我感恩于母亲,是她让我拥有了一个美好的童年,给我很多关爱,在我步入中年的时候还能让我一饱口福,圆我未了的柿子情缘,丰满充实我的人生。

(1)、文章以“母爱浓浓柿子香”为标题有什么作用?
(2)、从修辞手法的角度赏析赏析文中画线的句子。

抬眼望去,柿子树上挂满了黄澄澄的柿子,点缀在碧绿的叶子中间,恍惚之中灿若星辰。

(3)、除了关爱儿女之外,文中的母亲还有哪些特点?结合文章内容进行简要分析。
(4)、联系全文,从内容和结构上简析最后一段的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题目。
                                                                                                                                                “三好生”
        上小学的时候,从一年级到五年级,他从未当过“三好生”,也从未想过当“三好生”,尽管他成绩不错,表现也很好。
        村子很偏僻,村子的东北方向有一个军营,军营子女就成了学校里的一个特殊群体。他们比农家子弟“得宠”。村里的孩子只要不是很出色,很难引起老师的注意。他那时很自卑。
        五年级临放寒假时,学校照例在小操场上召开表彰会,“三好生”上台领奖往往是表彰会的高潮。校长在上面讲话,学生在下面说话,老师在后面吸烟,整个操场乱哄哄的什么也听不见,他坐在下面低着头想自己的心事。
        “要发奖了!”有人喊了一声,同学们的目光都聚到主席台上。被喊到的大都是军官子女,他很羡慕他们。当然仅仅是羡慕,即使夜里做一百零八个梦也不会梦见自己当“三好生”,他觉得“三好生”不是他这种人当的。直到旁边的“大棍”用胳膊肘捣他,“快!校长喊你到台上领奖,你是‘三好生’啦!”福星真的照到了自己的头上。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激动得不知所措。
        “快去呀!”旁边的几个人叫道。
        就这样,在小学临近毕业的那个学期,他第一次被评上了“三好生”。
        领奖的时候,为了替农家子弟争回些面子,他走得郑重其事。到主席台上,他也像军官子女那样向校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少先队队礼。
        接下来,就该双手接奖状了。
        “你来干什么?”校长的神色奇奇怪怪,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我来……领奖呀。”他不明白,为什么校长对别的“三好生”笑容可掬,唯独对他冷冰冰的。他有些委屈。
        “领什么奖?!”校长一下子暴怒起来,“简直是胡闹!”
        他一下子懵了,“不是你喊我来领奖的吗?”
        “我叫你来领奖?”校长把“三好生”名单往他面前一递,“你看看,上面连你的名字都没有,我会叫你来领奖?”
        他听到身后传来了同学们的笑声。只听“大棍”一边笑一边大声嚷嚷:“哎,他信了!他信了!”
        这时他才知道自己被人捉弄了。他涨红了脸,眼泪似乎要奔涌而出了,他躲避着所有人的目光,转身就跑。
        他的班主任,一个不苟言笑、做事认真得近乎古板的人,走过来拦住他:“别走,这次‘三好生’有你呀。”
        全场一下子静了下来。
        班主任走到校长面前:“这次‘三好生’有他。怎么能没有呢?我明明记得有嘛。”
        校长生气地把名单递给他。他仔细地看了两遍,一拍脑门:“哎呀,你看我!我写名单的时候把他漏掉了,都怪我!”
        校长脸一沉,“胡闹!亏你平时那么认真,也能出这种错!现在怎么收场?”
        全场静得出奇。
        班主任把上衣口袋里的钢笔拿下来递到他手上:“没有奖状和红花了,这个奖给你吧!”班主任平时常穿一件蓝色中山装,上衣口袋里常常别着一支钢笔,钢笔的挂钩露在外面,在阳光下白灿灿的,常引得学生羡慕不已。要知道,那个时候对一个农村孩子来说,钢笔还是奢侈品啊。
        那个寒假,他过得既充实又兴奋。他拥有了第一支钢笔,最主要的是,这支笔代表着一种荣誉,是自己应该得到的奖品。他的自卑感一下子就消失了,从此和“三好生”结下了不解之缘,直到高中毕业,进入大学。
        他当时对班主任虽有感激,但更多的是埋怨,埋怨他一时的疏忽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了丑。要是领奖那天没有那令人难堪的一幕该有多好!他常这样想,并遗憾万分。从此以后,无论在校内校外,他见了班主任总觉得不自在,尽量躲着走。班主任一笑置之,待他如故。
        二十年后,他已是某中学的一位班主任。
        一天,他向妻谈起了往事,提到他当年的班主任,那个平时不苟言笑、做事认真得近乎古板的人。“你说,他那么认真的一个人,怎么能把我漏掉呢?”他感慨道。
        妻子笑吟吟地反问道:“他那么认真的一个人,怎么能单单把你漏掉呢?亏你现在还是班主任。”
        半晌无语。夜半,他披衣而起,两眼含泪,拿起信笺……                  
阅读安宁的《怯懦》一文,完成后面问题。
      ①一年她到北京读书,父亲跟随她一起北上打工。
      ②她从没有去看望过父亲,也无法找到他工作的地方。她只从父亲口中知道,他在一个新的建筑工地上,做风餐露宿的民工,每个月领了钱,便会打到她卡上。她也曾想过去找他,像别的同学那样,领着他到学校四处转转,哪怕,只是在食堂里吃一顿简单的饭。但北京那么大,去任何一个地方,似乎都需要在公交地铁上辗转换乘,她想,或许他们彼此,在北京很难会有见面的机会。
      ③她知道自己心里,其实并不希望父亲能来看她。她羡慕常能收到父母包裹或是电话的舍友,看她们故意大惊小叫地在她面前,将漂亮的衣服、好吃的特产,孔雀开屏一样地展示给她;或者听她们在电话里,温柔地朝父母撒娇,声音如一朵花儿,看似羞涩无比,却是拿最耀眼的色彩,刺伤了她的眼睛。她们与父母家人远隔千里,却如同近在咫尺;而她与父亲,明明都同在北京,却似远隔天涯。常有舍友在挂掉电话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她:“你的父母何时会来看你?”她总是模棱两可地回答说,他们忙呢。
      ④这也是父亲曾给过她的理由。他来到北京,只主动给她打过一次电话,打在同宿舍同学的手机上,听得出是在嘈杂的工地上,借了别人的手机,只匆匆地说,很忙,记得照顾好自己,他会每月寄钱。她还没有来得及问问父亲的情况,便听见那边有人喊:“55秒了,快挂!”之后电话那端,便只剩“嘟嘟”的声音。那位同学,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感到那视线如一把尖锐的刀子,瞬间插入她的身体
      ⑤她一直以为,在北京各个工地间辗转的父亲,除非回家,与她再不会有相见的机会。但她没有想到,却以那样难堪的方式,看到父亲。
      ⑥那是学校社团组织的一次电影展,她的舍友临时有事,让她在门口,帮忙发放“意见反馈表”,并照顾嘉宾。就在所有的票都发完,嘉宾也一一列席,她打算回自己座位上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她随着看热闹的人走过去,见门卫正把一个明显是民工的男人死劲往外推,男人硬是不动。周围一群同样衣着斑驳的民工一哄而上,与门卫理论,一片混乱中,她渐渐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群在学校建筑工地的民工,听说晚上礼堂里有免费电影,便纷纷涌了过来;被推出的那个民工,假说找女儿,试图混进去。门卫识破他们的伎俩,几番争执,便有了她看到的那一幕。
      ⑦礼堂里的灯渐次熄灭下去,她转身要走,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就是要找我女儿,她叫陈叶,学外语的。她一下子怔住了。那一刻,她似乎被定住了,想要挪动脚步,却发觉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而且,愈是挣扎着想要逃脱,心底的疼痛,就来得愈是剧烈。最终,她没有回头,迅速走开。当所有的灯熄灭,电影在黑暗中开始时,泪水,终于哗哗地流下来。
      ⑧真没有想到,父亲原来离她如此近,近到不过是几百米,便可以从那片喧嚣的工地,走到她的宿舍;近到她每天从五楼的教室里,透过窗户,便能够看到不远处的脚手架上,蚂蚁一样忙碌的民工;近到她每天打饭,若是绕一段路,就会看到工地上,在初春的风沙里,坐在钢筋水泥上,埋头吃饭的那群劳作者。
      ⑨可是,父亲却从来没有来找过她,直到那天晚上,他喝了点酒,又被保安欺负,在一群民工的怂恿下,终于在礼堂门口喊出了她的名字。
      ⑩她与父亲,都是怯懦的人……

                                                                                                                                                                  (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父亲

      再也见不到父亲了!我羡慕那些父母尚在的同事,常常呆望和父亲一般年纪的老人……

      母亲病故时,父亲不到四十岁。怕我们姐弟受气,没有续弦。我记不得母亲的音容,懂事起就在父亲爱抚下,父亲也是母亲。抱我串门,背我看病;冬夜,屋破被薄,父亲搂着我入睡。父亲盼我长大,问我长大干什么?我说:“我长大当官,挣老鼻子钱,给爹打酒喝!”父亲高兴地从头抚摩到我脚趾。父亲找不到固定的工作,我们常常挨饿,我们每天像小鸟等着父亲回家。遇到下雨,我站在门槛上,透过被雨淋坏的门纸看地上的雨泡,我一遍一遍念叨:“老天爷,别下雨,包子馒头都给你。”心里酸酸的,直到父亲湿淋淋回来。

      父亲说我孝顺,我自己也以为孝顺。

      我长大了,结了婚,有一双儿女。渐渐我和父亲没话说了,父亲把爱给了他的孙子孙女。春天缺菜,顿顿捧着咸菜酱碗,父亲就去钓鱼,有就揣张煎饼,没有就饿着,一钓就一天。看着孙子孙女围着鱼盆欢喜的样子,父亲就捋着胡须很开心。

      有一年我得了中毒性痢疾,父亲焦急地坐在我身旁,这时,只有这时我忽然想起了童年。

      父亲在我家不多,加起来也就一年。这年父亲80岁,耳不聋眼不花,腰板很硬朗。闲着也闷人,不如挣个酒钱,于是在附近一家工厂打更。愈近年关,酒也喝得甚多,一日三顿,夜里还要喝几口。不久,父亲中风了。

      人老了就怕得这病。我连夜乘车买抢救药。也曾给上海一位医生去信,他用毛笔楷书回了信。他的母亲也得过脑血栓,经他穴位按摩,终于站立起来,87岁还能上街买菜。他告诉我要有信心,有耐心,有孝心。

      我试着给父亲按摩过几次,开头几天不断呻吟:“疼死我了!”“疼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父亲不再呻吟,不认识似的看我,然后转过头去。

      1985年暑假,我离开故乡,调到150公里外的林区。行前我去看望父亲。那天很热,满街西瓜,四角一斤。我在瓜摊前犹豫片刻,终于空着手进了哥家。父亲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话也说不清了,口舌起泡,嘴唇干裂。我给父亲喂水,父亲只呷了一小口,不喝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父亲!我就这样最后一次见父亲!

      半个月后,我像平常那样,备完课回到单身宿舍躺下了。耳中突然听到一声“崇昌——”,那声音、那语调分明是父亲!我激灵坐起,夜静静的,没有任何响动。一看表,刚好10点。第二天中午,我收到哥哥发的电报:父亲昨晚七点去世了!

      我赶回县城,跪在父亲灵前,我托起父亲瘫痪的左臂,把手贴在我的脸上……

      不少人都说我孝顺,我自己也以为孝顺。在父亲最需要的时候,我既没有在衣食住行上尽人子之责,也没有从精神上赡养父亲,让他带着缺憾走了!

      我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雪后“吃春”

蒋子龙

    春从哪儿来?一说是东风吹来,“风含和气满谷春”;一说是由鸭子的羽毛带来,“春江水暖鸭先知”;一说是大雪送来,“飞雪迎春到”……我欣赏这最后一种说法。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冬天是白色的。雪给大人们带来希望,即“瑞雪兆丰年”,下雪就是“下粮食”、“下好运”,即便围在热炕上扯闲篇,心里也是踏实的、温暖的。大雪还极大地激发了孩子的想象力,给他们带来只有冬天才能玩的各种游戏和无尽的欢乐,甚至可以选一块地方把厚厚的积雪清理掉,撒上粮食,在粮食后面布好机关,因雪封大地而觅不到食的各色的鸟儿们,便会飞扑过来自投罗网……

    雪是大自然的精神,是冬天的福音,滋补和呵护天地万物,洁净和拢住人们的灵魂。

    这样的冬天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改变了,变得枯燥干冷、灰不溜秋。无雪的冬天让人们烦躁不安,甚至会拖累年节变得模糊、混沌。然而,就在我对下雪已经不抱太大希望的时候,有一天早晨按时被闹钟叫醒,收拾好泳具准备去游泳馆,一开门陡然发现门外的世界大变了。

    灰暗而拥挤的城市被层层叠叠的洁白所包裹,白得透彻,白得清亮,连被清洗过的空气都凉沁沁带着一股清香。高高低低的建筑、树木、线路、管道……城市能分出多少层横面,就有多少层洁白,足可称得上“银色三千界,瑶林一万重”。

    马路上积雪没脚面,人很少,车也很少,有些街段雪如处子,我的自行车在上面轧出了第一道辙印,破坏了雪的平整和宁静,既有些不忍,又有一种独享的快乐。自行车已无法再骑,只能推着它碾出嘎嘎的声响,一如心的欢快。

    每天在游泳馆里的一个多小时,常常是我一天当中最轻松愉快的时候,大雪之后更有一种异样的兴奋,泳友们说的全是雪,脸上挂着雪花般的笑容。游泳完了我仍不想回家,要饱览这难得的雪景,便推着自行车拐进堆山公园,山上山下一片皑皑,清绝幽香,纤尘不染。白雪同阳光相辉映,熠熠耀眼,天地间变得明亮而辉煌,原本冰凉的雪,却成了欢乐的温床,奇异而迷人。来山前赏雪的人很多,所有人在雪地上都变成了孩子,大家都想在未被踩踏过的白雪上留下自己的脚印,都想摸一摸雪或将雪攥成雪球……

    我绕到山的背后,人却很少,只有一老者在山坡上弯腰寻觅着什么东西。我以为他掉了钥匙或手机之类的物件,白雪上落黑物,应该很容易找到,便上前帮忙寻找,他却提醒我道:“小心别踩了!”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在一块石头下面,洁白的一层薄雪上面托着两片翠绿的嫩叶,水灵灵、肉嘟嘟,格外喜人,真是“动人春色无须多”。老者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扒开雪层,将这棵神奇的小植物拔出来,十分珍爱地托在掌心上,比一根手指长不了多少,大小一共4片叶。我大为惊奇:“这是草啊还是菜?这么冷的时候还能钻芽长叶?”

    老者一笑,甚为得意:“对了,它稀贵就稀贵在最冷的时候冒头,喜欢长在石缝里、断崖下,或不被人注意的角角落落,平时紧贴着地皮,一下雪就支棱起来,好像给春天报信。”

    “好一个春嫩不惧寒!”

    “你如果拿它当草,那也是仙草,实际上它是一种野菜,土名叫‘吃春’。”

  “吃春?”我咂摸着老者话里的韵味,吃到它就等于吃到春天了?还是春天想吃它才乘雪来到人间?这正应了古人的名句:“春色先从草际归”。有了这样一场雪,春天就开始发芽,渐渐会变得芬芳。这样的春,才是新春,年也才称得上是新年。

    老者掰了两片“吃春”的嫩叶递给我,我放进嘴里慢慢品尝,微甜、多汁,后味还有一丝淡淡的清香。老先生告诉我,明天早晨来可能会多找到几株钻出雪层的“吃春”。于是我们约定,明早继续到这儿来“吃春”,然后分头下山。

    我走到堆山的东侧,从远处东湖的湖面上传来阵阵喧闹声,冬泳者把靠近码头的坚冰砸破,清理出一块十几米见方的水面,一赤裸老人站在码头的高台上,做英勇就义状,振臂高呼口号,然后纵身跳入水中,轰然激起一阵大笑。其他人也纷纷仿效,呼喊着各种各样的滑稽口号跃入水中。破冰垂钓者则远离嘻嘻哈哈的冬泳者和看热闹的人,在湖的深处星星点点布开阵势,像白棋盘上的黑子一样均匀。

    我推车走出堆山公园,市区主要大道上洒了盐水,被汽车轮子反复轧过之后如同新翻过的土地,雪花洗净了车轮自己却变黑了,雪泥堆出了一道道垄沟。街道上车多人多,碰撞的多,摔跤的多,却很少有生气吵架的,挨摔的人乐乐呵呵,看摔跤的人也乐乐呵呵。一场大雪居然使紧张、烦躁、牢骚满腹、火气旺盛的城里人变得和善了。人们一旦取得了跟大自然的和谐,会感到幸运和快乐。未春先有思,人们的心里已经有了春意。

    也许是为了保存这场难得的大雪,雪后气温一直很低,把松散的雪花变成坚固的整体,抗拒着来自外力的摧残和阳光的融化。在城里的背阴处和人们较少踩踏的地方,仍然保留着一层光滑结实的残雪,记录着天地间曾经有过的洁白。并以此迎接热热闹闹的新春。

(《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目送

    ①华安上小学第一天,我和他手牵着手,穿过好几条街,到维多利亚小学。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他们是幼儿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

    ②铃声一响,顿时人影错杂,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纷乱的人群里,我无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就好像在一百个婴儿同时哭声大作时,你仍旧能够准确听出自己那一个的位置。华安背着一个彩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A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

    ③十六岁,他到美国作交换生一年。我送他到机场。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

    ④他在长长的行列里,等候护照检验;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终于轮到他,在海关窗口停留片刻,然后拿回护照,闪入一扇门,倏忽不见。

    ⑤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⑥现在他二十一岁,上的大学,正好是我教课的大学。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愿搭我的车。即使同车,他戴上耳机──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有时他在对街等候公交车,我从高楼的窗口往下看: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象,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但是,我进不去。一会儿公交车来了,挡住了他的身影。车子开走,一条空荡荡的街,只立着一只邮筒。

    ⑦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⑧我慢慢地、慢慢地意识到,我的落寞,彷佛和另一个背影有关。

    ⑨博士学位读完之后,我回台湾教书。到大学报到第一天,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他没开到大学正门口,而是停在侧门的窄巷边。卸下行李之后,他爬回车内,准备回去,明明启动了引擎,却又摇下车窗,头伸出来说: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

    ⑩我看着他的小货车小心地倒车,然后噗噗驶出巷口,留下一团黑烟。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我还站在那里,一口皮箱旁。

    ⑪每个礼拜到医院去看他,是十几年后的时光了。推着他的轮椅散步,他的头低垂到胸口。有一次,发现排泄物淋满了他的裤腿,我蹲下来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拭,裙子也沾上了粪便,但是我必须就这样赶回台北上班。护士接过他的轮椅,我拎起皮包,看着轮椅的背影,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然后没入门后。

    ⑫火葬场的炉门前,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屉,缓缓往前滑行。没有想到可以站得那么近,距离炉门也不过五公尺。B雨丝被风吹斜,飘进长廊内。我掠开雨湿了前额的头发,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记得这最后一次的目送。

    ⑬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后母的三巴掌
    从六岁至今,跟后母一起生活了30年,烙在我骨血里磨不掉的是后母印在我屁股上的三巴掌。
    第一巴掌是我8岁那年夏天,我同伙伴从卖甜瓜的老头儿筐里偷了一只甜瓜,跑回家躲在街门后头吃。
    “哪来的?”后母看出不对劲儿了。
    “偷的。”我还觉得挺得意,挺能耐。
    “啪!”后母二话没说,把我拽过去照准屁股就是一巴掌,又响又干脆。疼得我腿肚儿直转筋,咧开嘴半天没哭出音来。
    “做贼!与老鼠一个祖宗!恨死人!把瓜扔了!不许吃!给,给老头儿送钱去!”后母那严酷的表情是我从没见过的,我怕极了,不敢哭,接过两毛钱扔了瓜咧着嘴给卖瓜的送钱去。
    从此,别人多稀罕的东西都没动过我的心。
    第二巴掌是我10岁那年。
    要过年了,父亲交给后母一沓钱说:“准备过年,再给二小买几袋奶粉,别光喝炒面糊糊了。”
    二小是我刚出生的弟弟,后母没奶水,老喂他炒面糊糊。
    我看见后母将钱压在席底下。
    “阿巧”,前邻居二奶奶一大清早叫开我家门,喘着粗气在院子里跟后母说话,“章媳妇要生孩子生不出来得送医院,你手头有钱不?”
    “有。”我听见后母只说了一个字便往屋里跑。我赶紧把席底下的钱换了地方。
    “嗯?”后母揭开席一怔。“兴许是他爹又换了地方了,你先送人上医院,我去找他爹,随后给你送去。200块整。”
    二奶奶小跑走了。我神秘兮兮地把钱给后母看:“过年呢,不借给她。”
    后母二话没说,一把把我从被窝里薅出来,照准屁股“啪”就是一巴掌,疼得我直蹦高,她却夺过钱跑出去了。
    “小孩子家家的,不学理性,谁还能没个病灾的。等自己陷在坑里就找不着道儿了。”后母回来后并不哄我,还瞪着眼训我。
    父亲知道了,说该把屁股打碎。
    从此,“帮”字在我的理解里有了深刻而特殊的含义。
    第三巴掌是我14岁那年。
    我考上了县里的重点初中,但吃住自理家里负担不了。
    “我不上了,帮娘喂猪吧。借人求人多难。”我吃饭时说。
    后母二话没说,把我揪起来照准屁股“啪”就是一巴掌。疼得直钻心,但我没哭,因为我稍懂人事了,知道听后母巴掌后的教训才重要。
    “一指头年纪,还没见事就先低头!抬起来!不念书,大了能中屁用!我去求人借,还用你费心!再有这想法眼睛抠出来喂猪!”
    我哭了,不是因为屁股疼,而是在我理解后母一片心血之后感动得哭了。我在内心发誓:“等我会写文章时,一定先写后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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