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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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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部编版2017-2018学年七年级下册语文开学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教养是一个人最好的名字

       ①有一年,一夜秋风劲,郭德纲家的柿子树叶子落尽,红红的柿子,就像院子里升起的灯笼。很快,就有喜鹊登枝,一口一口地啄食柿子。家中小儿急了,不由分说,就去驱赶。老郭看到,急忙拦阻,道:“别这么独,让它吃!”

       ②接着,老郭对儿子说:“人的一生很长,不差这一个柿子吃。而这只喜鹊这辈子顶多吃这么一个柿子。看它有东西吃,也是种快乐。”

       ③我觉得这实在是很好的教子素材。“别那么独,让它吃!”天下的父母,若都把这个故事借过来教育自己的子女,孩子的教养一定不会差。

       ④前些日子坐火车,四个铺位的软卧包厢,除了我们三个人,还有一个空着。车开动不久,老人说,咱们早点儿休息吧。是啊,这几天玩累了,我们倒头便睡。车过嘉兴,上来一位女士,轻轻敲门,见包厢里黑着灯,她便借着走廊里的灯光,放妥行李,整理好床铺,然后关好门,蹑手蹑脚上了自己的上铺。直到躺下,她都没有开灯,哪怕是自己的床头灯。

       ⑤而那时,也就是晚上7点多,列车里还播放着音乐。

       ⑥ 一夜无话。早上列车员来换车票,通知她该下车了,她便窸窸窣窣地整理。起初,我认为她是在收拾自己的行囊,哪料,她是叠被子。出了无数趟门,坐了无数次车,阅了无数的人,哪里见过这个被子还需要叠的?只见她耐心地把被子舒展开,换了好几种方式,终于叠成昨晚展开之前的模样。然后,她还把两个枕头的每个角都抻平了,抻舒展了,那“唰唰”的抻枕头的声音,听着真悦耳。

       ⑦她下车的那一站是山东德州。不管她是不是德州人,因为她,这个地方一下子变得亲切起来。你说,还需要知道女士姓什么叫什么吗?教养就是一个人最好的名字。

(1)、本文写了几件事?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
(2)、赏析文章第⑥段中的画线句子。
(3)、请谈谈你对“教养是一个人最好的名字”的认识。在生活中你又是如何践行良好教养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像蒲公英一样生存
                                                                                         李智红
      在我的印象中,蒲公英永远属于那种十分普通的小草。许多地方的田野山坡、路边墙角,都能见到它们的踪迹。
      蒲公英 的花朵和果实,富有浪漫的诗意。它的花朵呈现出一种纯粹的金黄,花形与菊花一般大小,风韵也不在菊花之下。等到果实完全成熟之后,它便会绽开成一柄柄洁白如雪、轻盈如羽的小伞儿,伞托上坠一颗圆锥形的、饱满而丰润的籽粒。微风一吹,它们便像一朵朵降落伞似的,飘飘悠悠随风而去。
      我曾对生长在不同环境中的蒲公英作过仔细观察。我发现那些长在丰腴土地上的蒲公英,虽得以放任地滋长,自由地繁衍,快意地沐浴着酣畅的春风和雨露,但竟然全长得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它们要么猥琐而呆板,要么苍老而枯黄,不能给人以更多值得咀嚼和品味的东西。也曾见识过被园艺师栽培驯化的蒲公英,开紫色的花,枝叶和花朵都远比野生的肥硕壮实,但又觉得在那绚丽雍容的表象背后,总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俗气和肤浅,空有华表而缺乏内在的质感。
      我先前工作的单位小院,也是随处可见蒲公英的生长,而且越是路边墙角,越是石阶缝隙,生长得就越加旺盛。即使是那些已经浇灌了厚厚的混凝土面的院坝和走道之间,只要有哪怕是一丝丝龟裂的缝隙,它们都能扎根繁衍。单位曾组织我们将院里的蒲公英一次次地当作杂草垃圾铲除,但只要雨水一浇,过不了几天,它们又会滋长出鲜活的嫩芽。纵然 把它们连根拔了,到第二年的春天,和风一吹,雨露一润,它们又重新萌发出新枝嫩叶,而且比上一年长得更茁壮,更旺盛。
      那些生长在路道和台阶之间的蒲公英,为了避开行人的践踏和伤害,全都卧石而生,伏地而长。为了生存,它们刚一破土,就懂得向大地匍匐,懂得以一种隐忍和有度的伸曲来保护自己。这些生存在极其艰辛困苦甚至几近绝境的不毛之地的蒲公英,首要的课题就是想方设法地存活下来,然后长叶开花,繁衍后代。
      在万物芸芸的自然界,蒲公英永远处于一种可有可无的配角地位。它没有牡丹“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亦动人”的美艳,没有桃花“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的喧闹,也没有海棠“朝醉暮吟看不足,羡他蝴蝶宿深枝”的得宠。但它总是默默而又尽情地开出黄色的小花,结出褐色的瘦果,为自己、为后代绵延生命的血脉。
      每当看到这些卑微的蒲公英,我都为它们的生命内涵而产生一种莫名的感动。同时,我又惊异于同一类型的生命,处在不同的生存境遇中,它们所呈现的生命状态竞有如此的区别和差异。草木无性亦有性,世人有知亦无知。蒲公英在自己阴翳的心坎上引进阳光,在灰白的生命里添上亮色,而人却制造出桎梏,把自己牢牢地禁锢在狭小的世界里。面对充满诱惑而又浮躁的社会现实,倘若我们在羡慕那花天酒地、一掷千金的富贵生活,沉湎于碌碌无为、得过且过的平庸日子,哀叹社会不公、自己又怀才不遇时,想想那蒲公英,它会是一帖清热降火的良药,使我们领悟到生命的本质,将心态变得平和一些,心灵变得洁净一点。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下题。

故乡红叶(凸凹)

       香山的红叶,我是赏过的。第一次赏香山红叶,我正上着一所专业院校,适逢红叶盛季,满山皆红遍,同伴便惊叹不迭。

       但我只感到亲切,并没有难抑的惊奇。因为我觉得,故乡的秋天,也是红叶满山、流丹溢彩的;而且,山脉绵亘,红到极远遥的地方,比香山来得有气魄。只因为香山离市区近些,且是一个著名的公园,命运便很阔达了。

       故乡的山峦,植被是极丰富的:黄栌满坡,柘丛盈岗,楸树峰耸,檀木沟伏……夏时山色蓊郁,入秋,则渐渐变化起来,先是淡黄,而后是斑驳,最终是红得一统了,满山满野就一如火烧。

       但这时却是故乡的农忙时节﹣

       庄稼的桔秆被村人铡碎了,厚厚地铺到猪厩中去,再取山上的表土覆盖,以期在来年沤出一些好肥料来。所以,未上冻前,村人的第一宗要事,便是背土垫圈。而后,有余力的,要在地堰的边上,砍一珠垛的干柴杂草,烧一堆一堆的草木灰。撒上草木灰的土地,蔓菁憋得大,土豆长得足,谷穗也结得沉。

       此时,山上的红叶正红得烂漫呢。人们哪顾得多看几眼呢。所以,山里人并未想到,那一丛丛的红叶,便是一团团的激情、一首首的诗,自己正声于美境与福地,正可以坐享一番。红就让其兀自红去吧,我们还有正经的营生干不完多,他们想。那时,我并没有一丝悲哀,因为身在其中,与村人的感觉相同。

       真正醒悟了,感到有些惆怅了,是看到城里人,居然要爬那么远的路径,到香山专程赏红叶之后。于是,我怀着这么一种情绪,待人们去香山赏红叶的时候,我便回到故乡去,探抚那故乡的红叶。它们被漠视和遗忘得太久了!

       我爬到屋后的山上:高远的天,衬以峻拔的山形,那凌风的红叶,簌簌地,便让人极感动。但激动的心,很快就黯然了﹣

       沉默的父亲,正在地堰的边上埋头打柴草,他要多烧几堆木灰啊。于是,观赏红叶的这一份闲雅,就显得多么不合时宜,显得多么奢侈,兀然就生出一丝羞耻,便踅到父亲的身边,想给他打个下手。

       父亲很懂我的心思,笑笑,“去赏你的景吧。”

       见我仍迟迟不动,父亲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你高兴赏景就赏景,我高兴做活就做活,不都图个自在么?!”

       我知道,要父亲理头干他喜欢干的活,比要他赏红叶更使他心安与欢悦,这是情理中的事,不关乎我的勤与懒。但我终究不忍在劳作的父亲身边,作赏景的清客,便同他一起干下去了。

       这是第一次回故乡赏红叶的情景。

       第二年秋深,想到故乡那满山的绚丽,仍有热热的归心。但父亲在地堰上弯曲的身影从脑底晃出的时候,归心就有了几分迟疑,心中就有了一种惆怅。

       最后,还是回去了。因为:红叶岁岁依旧,而父亲却要一天天衰老;父亲已经辜负(甲)了红叶,儿女还要辜负(乙)父亲么?!

       回到故乡,父亲很高兴,抱出一坛雄自酿:“崽呀,知道你要回来,爹特意给你留着呢。”我的眼窝便不由得濡湿了。

       从此,每到秋深,我皆毫不迟疑地回故乡去。

       每次,我们低头砍着柴草,却都把红叶搁置于一边。但只要我们抬起头来,山上的红叶,便很执著地红到我们的眼眸中来﹣

       红叶没有怨艾,只有默默的守望和多情的注视,一如山里的人们。

(本文有改动)

     【注】①沤(òu):长时间地浸泡,使起变化。②踅( xué ):中途折回。③雄自酿:一种自家酿造的酒。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①小时候,包饺子是我家的一桩大事。那时候,家里生活拮据,吃饺子当然只能等到过年过节。平常的日子,破天荒包上一顿饺子,自然就成了全家的节日。

    ②一般,妈妈总要包两种馅的饺子,一种肉一种素。这时候,圆圆的盖帘上分两头码上不同馅的饺子,像是两军对弈,隔着楚河汉界。我和弟弟常捣乱,把饺子弄混,但妈妈不生气,用手指捅捅我和弟弟的脑瓜儿说:“来,妈教你们包花边饺!”我和弟弟好奇地看,妈妈将包了的饺子沿儿用手轻轻一捏,捏出一圈穗状的花边,煞是好看,像小姑娘头上戴了一圈花环。我们却不知道妈妈耍了一个小小的花招儿,她把内馅的饺子都捏上花边,让我和弟弟连吃惊带玩地吞进肚时,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③那些艰苦的岁月,妈妈的花边饺,给了我们难忘的记忆。但是,这些记忆,都是长到自己做了父亲的时候,才开始清晰起来,仿佛它一直沉睡着,必须我们用经历的代价才可以把它唤醒。

    ④自从我能写几本书之后,家里经济状况好转,饺子不再是什么圣餐,我想起码不能让妈妈在吃这方面再受委屈了。我曾拉妈妈到外面的餐馆开开洋荤,她连连摇头:“妈老了,腿脚不利索了,懒得下楼啦!”我曾在菜市场买来新鲜的鱼肉或时令蔬菜,回到家里自己做,妈妈并不那么爱吃,只是尝几口便放下筷子。我便笑妈妈:“您呀,真是享不了福!”

    ⑤后来,我明白了,尽管世上食品名目繁多,人的胃口花样翻新,妈妈雷打不动只爱吃饺子。那是她老人家几十年一贯制历久常新的最佳食谱。我知道惟一的方法是常包饺子。

    ⑥那一年大年初二,全家又包饺子。我要给妈妈一个意外的惊喜,因为这一天是她老人家的生日。我包了一个带糖馅的饺子,放进盖帘一圈圈饺子之中,然后对妈妈说:“今儿您要吃着这个带糖馅的饺子,您一准儿是大吉大利!”

    ⑦妈妈连连摇头笑着说:“这么一大堆饺子,我哪儿那么巧能有福气吃到?”说着,她亲自把饺子下进锅里。饺子如一尾尾小银鱼在翻滚的水花中上下翻腾,充满生趣。望着妈妈昏花的老眼,我看出来她是想吃到那个糖饺子呢!

    ⑧热腾腾的饺子盛上盘,端上桌,我往妈妈的碟中先拨上三个饺子。第二个饺子妈妈就咬着了糖馅,惊喜地叫了起来:“哟!我真的吃到了!”我说:“要不怎么说您有福气呢?”妈妈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⑨其实,妈妈的眼睛实在是太昏花了。她不知道我耍了一个小小的花招,用糖馅包了一个有记号的花边饺,那曾是她老人家教我包过的花边饺。花边饺里浸满浓浓的母爱,如今,我谨以花边饺讨得年迈母亲的快乐和开心。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民工父亲的“幸福”

李良旭

    刚刚搬入新居不久。这天,我面朝着宽大的落地玻璃窗,端坐在电脑前,专心打字。明媚的阳光像瀑布一样成桶地泼洒进来:温暖、清亮、宁静。心情,也沐浴在一片暖融融的气氛中。

    突然,大门响起一阵很不规则的敲门声。

    “你找谁?”我警惕地将门打开一条缝隙。

    “我是住在您这片小区里干活的民工,想请您帮个忙。”那个陌生人嗫嗫嚅嚅地说。

    “什么事?你说吧。”

    “快到暑假了,我儿子要到城里来看我,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城里盖了多少漂亮的房子。房子是盖了许多,可我从不知道城里人住在里面的情况,我很难给孩子描述清楚。要是他来了,我能带他到您家看一看吗?”

    这位民工一口气把话说完后,他望着我,一脸的焦灼和企盼,两眼露出渴求的神情。

    我恍然大悟——真是一个心细、慈爱的父亲啊!我也是一个父亲,在工作中取得了一点成绩,或在报刊上发表了一篇小文章,不也是喜欢在儿子面前表现一番吗?那是一个做父亲的自豪和骄傲啊!想到这,我答应了。

    他激动得连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脸上现出喜悦的神色。他连声说道:“您真是大好人啊!我问了好几家,有的一句话也不说,随手就将门咣地关上了;有的还怀疑我是坏人,一直看着我走进了工棚……”

    几天后,这位民工父亲果然带着一个小男孩来到我家。小男孩十三、四岁,黝黑的皮肤,结实的身体,明亮的双眸。

    “换上吧。”我热情地说。父子俩换上了鞋套,像是生怕将木地板踏坏了似的,步子迈得格外轻缓,给人一种拘谨的感觉。我看到,一只大手和一只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父亲对孩子说:“这位叔叔住的这套房子就是爸爸建筑公司盖的。我负责砌墙,眼细、心细、手细,不能有丝毫的偏差……对了,爸爸也通过了中级工的考试。现在,我也是有文凭的建筑工人了。”

    儿子听着,眼里流露着一种自豪和骄傲的神色。我又看到,一只小手和一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父亲的腰板似乎挺直了许多。在一旁的我,心里也有一种温暖和甜蜜的感觉。

    一会儿,这对父子就看完了我的新居。退到门边时,这位民工父亲伸出手,重重地握住了我的手,感动地说道:“今天,是我进城打工以来过得最幸福的一天。我能带孩子到城里人家来看看,感受到了城里人家的温暖,这种幸福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看到这位民工父亲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真没想到,在我看来一件简单、普通的事,竟让这位民工父亲这么激动。一下子,我也感动了,我和这位民工父亲的距离拉近了许多。我差一点把那位民工父亲的“幸福”弄成了碎片,一种隐痛扎着我的心。

    父子俩互相搀扶着下楼,那孩子对他父亲说道:“爸爸,您真了不起,盖出这么好的房子,城里人住得真舒服。如果我们在城里也能住上这么漂亮的房子就好了。”儿子的语气里有一种羡慕和向往。父亲爱怜地摸了摸孩子的头,说道:“傻孩子,这怎么可能呢?你只要在家里把书念好,帮爷爷奶奶多干点活就行了。”

    孩子仰起稚气的脸,眨着双眼,高声说道:“怎么不可能?我一定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了,一定要让您和妈妈住上这么好的房子,过着城里人一样的生活。”

    听了孩子的一番话,这位民工父亲将孩子往怀里搂了搂。

    我看到,这位民工父亲的腰杆努力地挺了挺。

    顿时,他在我眼里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一个父亲的伟岸和善良!

(原文略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题。

苦瓜、蜂蜜和外婆

袁贻辰

①记忆里,我的高三透着一股涩涩的蜂蜜味道。

②那是外婆的特色菜——冰镇苦瓜散发出的诱人香气。苦瓜洗净了,切片,裹上厚厚的蜂蜜,再塞进冰箱。等到我中午放学,这道冰冰脆脆、又甜又苦的菜就上桌了。

③在那张散发着多重味道的餐桌上,我和外婆的话题总是天马行空,不着边界。我高三的这一年,身为高中教师的外婆也到了退休的年纪,此时,我和外婆已经相伴了整整17年。

④父母因为工作,把还是婴儿的我留给了外婆。在笔都拿不稳的年纪,我活动的空间被外婆束缚在了一张书桌上,我要练字,还要写日记。我不懂日记是什么,桌子那头的外婆就问我想不想妈妈。

⑤或许是一下子被戳中了伤心事,我哇哇大哭。大概从那时起,我就学会了用文字去面对离别和失去。

⑥在过早地伤春悲秋的年纪里,我一撇一捺地写着自己的悲伤。外婆在一边看着我,从来都是笑,眼睛眯着,勾勒出一个弯弯的弧度,嘴角露出甜甜的酒窝。

⑦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在外婆的人生里,苦难才是最浓重的底色。但是,她似乎总能从苦涩的日子里找到一丝甜意,就像在我缺失母爱的日子里,她总能给我的生活裹上一层厚厚的蜜。她从来不帮我回避痛苦,只是挖一勺浓浓的蜂蜜给我,教我学会与生活和解。

⑧后来北漂时,我在冬天睡过没有暖气的屋子,裹着三层衣服冻得直哆嗦;也吃过浑水煮的面,坐在垃圾堆里完成三天两夜的采访;还踏过深一脚浅一脚的淤泥,在散发着恶臭的村落里穿梭。在冻得发抖的屋子里,我的手一遍遍地划过手机屏幕,看着作者一栏自己的名字偷偷乐;在垃圾堆里结束采访时,我给编辑打去电话,噼里啪啦地讲述自己写的那个故事,一点也没注意到我的衣服好像已经臭了……不知为何,这些时候,我总是能想起外婆。

⑨我看过外婆年轻时写的文章,在泛黄的小笔记本上,字里行间流露出少女鲜活的苦恼。她把家里厚厚的苦味一点点剔除,可又实在舍不得人生里刚出现的那一抹小小的甜。站上三尺讲台,是她长期以来的愿望。

⑩只是后来,这些鲜活的情绪越来越少地出现在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了,她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老人。周末逛街的时候,看见乞讨的人,她会哆哆嗦嗦地从钱包里掏钱;炒菜的时候,经常会多放一大勺盐,还会时不时地把不知名的野菜加进去一起炒,好好的青菜被染成乌黑色,同时挑战着我的味蕾和视觉神经。

⑪那味道可真苦。

⑫我是她带大的第4个大学生。高三那年,几乎三天两头就得和“外婆家招牌菜”打个照面。那东西看起来好做,但我曾多次尝试,却从未做出过外婆饭桌上的那种味道。

⑬后来我想,外婆的那道招牌菜也许只有她能掌握苦和甜的奥秘。八十余年的人生让她清楚地知道苦瓜的厚度如何,苦味又如何,抹上多少蜂蜜最为适宜。

⑭最后一次吃到冰镇苦瓜,是高考结束后的那个中午。外婆眼睛红了,她说:“你是我这辈子教的最后一个学生。”

⑮“毕业快乐!”她夹了一大筷子冰镇苦瓜给我。我鼻头一酸,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外婆,毕业快乐!”

(选自《人民周刊》,有删改)

活动二【品鉴美文】学校开展文学作品欣赏活动,请你完成小题。

冬天(朱自清)

说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是一“小洋锅”(铝锅)白水煮豆腐,热腾腾的。水滚着,像好些鱼眼睛,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锅在“洋炉子”上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越显出豆腐的白。这是晚上,屋子老了,虽点着“洋灯”,也还是阴暗。围着桌子坐的是父亲跟我们哥儿三个。“洋炉子”太高了,父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们的酱油碟里。我们有时也自己动手,但炉子实在太高了,总还是坐享其成的多。这并不是吃饭,只是玩儿。父亲说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我们都喜欢这种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锅,等着那热气,等着热气里从父亲筷子上掉下来的豆腐。

又是冬天,记得是阴历十一月十六日晚上,跟S君P君在西湖里坐小划子。S君刚到杭州教书,事先来信说:“我们要游西湖,不管它是冬天。”那晚月色真好,现在想起来还像照在身上。本来前一晚上“月当头”,也许十一月的月亮真有些特别吧。那时九点多了,湖上似乎只有我们一只划子。有点风,月光照着软软的水波,当间那一溜儿反光,像新砑的银子。湖上的山只剩了淡淡的影子。山下偶尔有一两星灯光。S君口占两句诗道:“数星灯光认渔村,淡墨轻描远黛痕。”我们都不大说话,只有均匀的桨声。我渐渐地快睡着了。P君“喂”了一下,才抬起眼皮,看见他在微笑。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S君还常常通着信,P君听说转变了好几次,前年是在一个特税局里收税了,以后便没有消息。

在台州过了一个冬天,一家四口子。台州是个山城,可以说在一个大谷里。只有一条二里长的大街。别的路上白天简直不见人;晚上一片漆黑,偶尔人家窗户里透出一点灯光,还有走路的拿着火把,但那是少极了。我们住在山脚下。有的是山上松林里的风声,跟天上一只两只的鸟影。夏末到那里,春初便走,却好像老在过着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并不冷。我们住在楼上,书房临着大路;路上有人说话,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但因为走的人太少了,间或有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只当远风送来的,想不到就在窗外。我们是外路人,除上学校去之外,常只在家里坐着。妻也惯了那寂寞,只和我们爷儿们守着。外边虽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地挨着她们母子三个;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地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那时是民国十年,妻刚从家里出来,满自在。现在她死了快四年了,我却还老记得她那微笑的影子。

无论怎么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我心上总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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