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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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学类文本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东莞市名校2023-2024学年高三上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文本一:

夏日书简(节选)

艾青

我们来到这里已一个星期了。我坐在院子里给你们写信。

我是欢喜这山地的。站在稍稍高一点的山坡向远方看:何等的旷野的壮观!无数的山互相牵连着又各自耸立着,褐色的,紫色的,浅蓝色的山!温和的,险峻的岩石,茂林,夹谷,山与山之间的窄小的平野,沿着山向上延展的梯田,零落在各处的村舍……构成了这旷野的粗壮而富丽的画幅。

我就生活在这环境里。每天我起来很早,我起来时月亮还在我的房子里留下最后的光辉。因为白天太热,我常趁这时候写点东西。但我写的并不多上午看一点书。躺在床上看,这是最近才有的坏习惯。到午后一时左右照例是听见了敌机马达的震响声,等这声音将临近我们的上空了,而一连几天了都是27架。于是眼见它们向北碚与重庆方面消失……不久,就紧缩着心听着远方的轰炸声……

但我却在一种始终如一的信念里,一种只有出于最高的理智和最强的情感的信念里,非常宁静地过日子于是,我在这种信念里,显得有些庸俗地自满了。

当我戴着麦秆编的宽边的草帽,穿着草绿色的布质的褪色的军裤,和缝补了好多次的白衬衫,手上拿了根爬山用的木杖,我常常发现自己有些可笑——这些不像那由于狂热而割伤了耳朵,忘戴着草帽的凡高么?那老是用极强烈的黄色去歌赞太阳的庄稼汉?而当我走过了一片玉蜀黍的林子又走进了一片玉蜀黍的林子,闻着被太强烈的阳光所蒸晒的干土的气息我将在这里住下去。一天,人们把我最初介绍给小朋友们。我曾说:“我将要向你们学习,我要向比我年轻的一代学习,但他们经历了多少患难了啊!他们从沦陷了的家乡跑出来,尝尽了饥饿与流亡之苦……于是他们都变得很坚强。知识与能力都超过了他们的年龄所能具有的程度。

在我没有到这里来之前,我已经看过他们里面的一个孩子的诗作,那诗作;同时,我还听说,他们竟每人都手抄了一本。

而更可贵的是他们对于真理的拥护的热情。他们最富有热烈的探讨的兴趣。他们常常一群一群地散坐在树木或是岩石上,在谈论着他们所接触到的新的问题。我常常担忧:我的气质和我的习惯会不会妨害他们对于我的接近?但我必须努力使自己和他们生活得和洽,至少使我成为他们的可以坦白相处的朋友。

每天黄昏时,我们散步。普式庾林我们将会多去走走,因为它离我们住的院子太近了——不改天,我还想找几个小朋友帮忙搬几块石块做凳子,这样,我们不久恐要举行夏令营了,或许我们会在一个小镇的街上出壁报,恐怕也将在茶馆里举行呢……

六月二十九日,北碚乡间

(原载《现代文艺》第2期,1940年11月25日出版,有删改)

文本二:

重庆一瞥

朱自清

重庆的大,我这两年才知道。从前只知重庆是一个岛,而岛似乎总大不到哪儿去的。两年前听得一个朋友谈起,重庆简直跟上海差不多;那时他确实吃了一惊。我去年七月到重庆时,住了一礼拜,跑的地方不算少,而离开的时候,重庆在我心上还是一座丈八金身,我现在还是说不出。

从前许多人,连一些四川人在内,都说重庆热闹,我一向信为定论。然而不尽然。热闹,不错;俗气,可并不然。我在南岸一座山头上住了几天。朋友家有一个小廊子,雾中隐约着重庆市的影子。重庆市南北够狭的,东西却够长的,轮廓渐渐显了,扇上面着了颜色,而且阴天晴天差不了多少似的。一般所说的俗陋的洋房,隔了一衣带水却出落得这般素雅,傍晚的时候我跟朋友在枣子岚垭,观音岩一带散步,上上下下,一片一片的是星的海,传递着密语,像旁边没有一个人。没有人

从昆明来,一路上想,重庆经过那么多回轰炸,可是想得到的。可是,想不到的!我坐轿子,坐公共汽车,看了不少的街,瓦砾场是有的,可是,整个的重庆市还是堂皇伟丽的!街上还是川流不息的车子和步行人,挤着挨着,街上开过几辆炮车。店里的人都起身看,沿街也聚着不少的人。这些人的眼里都充满了安慰和希望。只要有安慰和希望,曾几何时,我们的陪都不是又建设起来了吗!

1941年3月14日作

(原载1941年11月10日《抗战文艺》第7卷第4、5合刊)

(1)、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A、艾青来到重庆之后,很快被重庆的美景吸引,这美景让他创作出大量优秀作品。 B、艾青看到了喜欢诗歌的小朋友们经历的苦难,更看到了坚强和对于真理的拥护的热情。 C、朱自清眼中的雾重庆,是一幅扇面上淡墨轻描的山水画,雾散后画上只加了点淡色。 D、朱自清从昆明来到重庆,看到了敌机的炸痕,但没有看到行人垂头丧气的神色。
(2)、下列对文本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A、文本—第5段,一连用了三个省略号,描绘了敌机来临时大家在不同阶段的反应 B、文本一用夸张的手法描写作者在重庆时的穿戴打扮和用具,表现了当时生活的简朴和以苦为乐的生活情趣。 C、文本二第1段把朋友以前没把重庆放在心上与到了重庆感觉重庆简直跟上海差不多进行对比,突出了重庆之大。 D、文本二第2段描绘了市内的灯光。虽然重庆经过多次轰炸,但夜晚仍给人一种安静平和的感觉。
(3)、艾青是一位激情四溢的诗人,他的散文同样富有激情,请分别分析文本一中画线的①②处所蕴含的情感。
(4)、同样是以抗战时重庆为题材,文本一和文本二写法明显不同,请从题目、选材和主题上比较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琥珀手串

宗璞

    祝小凤当护工已经六七年了,照顾的大多是老太太。她做事细心,手脚又麻利,是上等的护工。

    这一次,祝小凤照顾的这位老太太,姓林。老太太只有一个女儿,在一家大公司做事,人称林总,母女俩相依为命。

    祝小凤心里羡慕林老太的女儿。林总的衣着,那真是千变万化。有时毛衣上开几个洞,像是怕风钻不进去;有时靴子上挂两个球,走起路来乱甩。跟着她的人对老太太说:“林总经常出现在各种场合,报道中总少不了介绍她的服装。”老太太叹一口气,摇摇头。

    这一天,林总来了。她穿了一件黑毛衣,完整的,没有窟窿;胸前有一件蜜色挂坠,非常光润;手上戴了同样颜色的手串,随意套在毛衣袖子外面,发着幽幽的光。小凤只觉得好看,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林老太看着女儿说:“今天穿得还算正规,黄和黑这两种颜色搭配,很典雅。”女儿便把手串褪下来,说:“这叫蜜蜡,琥珀中的上品,做工也好。”林老太随手模了摸,说:“戴首饰越简单越好。好在你不太喜欢这些东西。”

    祝小凤照顾林老太吃晚饭,问了一句:“琥珀很贵吗?”林老太说:“要看质地……”说着便呛咳起来。祝小凤忙倒水、捶背,不敢再多话。

    过了几天,祝小凤的丈夫来看她。二人去逛市场,忽然看到一个小摊。祝小凤站住了,她的目光落在一件饰物上,那俨然是一件琥珀手串。她拿起手串,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看不出和林总的有什么不一样,几次放下,又拿起来。丈夫善解人意,和摊主讨价还价,花了五块钱,把手串买下了。小凤明知这钱是自己挣的,心里还是荡漾过一阵暖意。

    回到医院,小凤指着手腕上的手串,请林老太猜值多少钱。林老太说:“做得真像。十块?二十块?”小凤道:“您出个价,我卖给您。”二人都笑了。

    晚饭后,护工们议论起小凤新戴的手串。一个说,一看就是假的,玻璃珠子罢了;另一个说,别看是假的,做得真像呢;还有一个说,管它真的假的,好看就行。

    晚上,林总来了,祝小凤拿起自己的手串请她过目。林老太忽然说:“小凤这么喜欢这样的手串,你们两个换着戴几天。”女儿笑着把手串褪下来。小凤不敢接,林总说:“换着戴吧,怕什么,只要妈妈高兴。”说着,她把手串放在桌上。小凤便也把自己那串放在桌上,取了林总那串戴上。

    林老太拿起祝小凤的手串,仔细端详着说:“真像,只是光泽不一样,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林老太看了看女儿,不由得叹道:“东西戴在你手上,假的也是真的。”说着又摇了摇头。

    林总出了医院,回到办公室,随手把手串扔在桌上。次日,一个半生不熟求林总办事的人来,见了说:“这么贵重的东西,就丢在这里?”回去物色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送过来,说:“好东西要有好穿戴,原来一定有的,添一个是我的心意。”秘书收了盒子,林总瞥了一眼,心想,可以给妈妈看,证明妈妈的话。

    祝小凤戴上真的琥珀手串,有些飘飘然。护士长来了,看着祝小凤戴的手串说:“呀,这么好看!”祝小凤觉得护士长识货,便抬起手让护士长看。不料她说:“做得真像,看上去很贵重似的。”祝小凤说:“你仔细看看,这是真的呀!”护士长笑着说:“戴在你身上,真的也是假的。”

    林总去美国出差,几天没有来医院,病房里很平静。凌晨时分,祝小凤听到林老太哼了几声,没有在意。等她起来梳洗后,见老太太没有动静,过去看时,见她双目微合,神态安详,叫了几声都不应,已经停止了呼吸。

    后来,祝小凤想起她拿着林总的真琥珀手串,应该去把自己的那件换回来。她不愿意用自己不值钱的东西去换别人值钱的东西,况且她的手串是丈夫给她买的。

    听她说明来意后,林总拿出那精致的盒子,递给她。祝小凤去取盒子里的手串。林总按住盒子,向前推了推,示意祝小凤连盒子收下。她戴上自己的真琥珀手串,喃喃道:“妈妈说这样很好看。”林总明亮的眼睛里装满了泪,一滴滴落在衣服上。那天她穿了一身黑衣服。

    时间流逝,祝小凤的生活也一如往常,送走旧病人,迎接新病人。她把手串连同盒子放在箱子里,再想到取出来戴时,已是次年暮春了。这时,她的病人仍是一位老太太,见了说“好看”。祝小凤故意说:“这是琥珀手串。”老太太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她,慢慢地说:“假的吧?”

(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献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

(美)福克纳

    艾米丽·格里尔生小姐过世了,全镇的人都去送丧。送丧的人们大多出于好奇,想看看她屋子的内部。至少已有十年光景谁也没进去看看这幢房子了。

    那是一幢过去漆成白色的四方形大木屋,坐落在当年一条最考究的街道上,还装点着有十九世纪七十年代风格的圆形屋顶、尖塔和涡形花纹的阳台,带有浓厚的轻盈气息。可是汽车间和轧棉机之类的东西侵犯了这一带庄严的名字,把它们涂抹得一干二净。只有艾米丽小姐的屋子岿然独存,四周簇拥着棉花车和汽油泵。房子虽已破败,却还是执拗不驯,装模作样。

    这幢房子传说是他父亲死后留给她的财产。

    记得她父亲死后的第二天,妇女们到她家吊唁的时候,艾米丽小姐在家门口接待她们,衣着和平日一样,脸上没有一丝哀愁。她坚称她的父亲并没有死,并一直拒绝将他的父亲下葬。正当人们要诉诸法律和武力时,她垮下来了,于是他们很快地埋葬了她的父亲。

    我们相信她这样做是控制不了自己。我们还记得她父亲赶走了所有来求婚的青年男子,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只好死死拖住抢走了她一切的那个人。

    行政当局要铺设人行道,就在她父亲去世的那年夏天开始动工。建筑公司带着一批黑人、骡子和机器来了,工头是个北方佬,名叫荷默·伯隆,个子高大,皮肤黝黑,精明强干,声音宏亮,双眼比脸色浅淡。很快,他就成了全镇的名人。不久,逢到礼拜天的下午我们就看到他和艾米丽小姐一齐驾着轻便马车出游了。

    起初我们都高兴地看到艾米丽小姐多少有了一点寄托,但是妇女们都说:“格里尔生家的人绝对不会真的看中一个北方佬,一个拿日工资的人。”一次伯隆同男人们喝酒,说现在只是想玩玩,还无意成家,于是一些年纪大的人就说“可怜的艾米丽……”

    她把头抬得高高,甚至当我们深信她已经堕落了的时候也是如此,仿佛她比历来都更要求人们承认她作为格里尔生这个贵族家族末代人物的尊严,仿佛她的尊严就需要同世俗的接触来重新肯定她那不受任何影响的性格。

    ……

    “我要买点毒药,”艾米丽跟药剂师说。她当时已三十出头,依然是个削肩细腰的女人,只是比往常更加清瘦了,一双黑眼冷酷高傲,脸上的肉在两边的太阳穴和眼窝处绷得很紧。

    “我要你们店里最有效的毒药,我要砒霜。”

    药剂师朝下望了她一眼。她回看他一眼,身子挺直,面孔像一面拉紧了的旗子。药剂师说,“如果你要的是这种毒药。我们有,不过,法律规定你得说明做什么用途。”

    艾米丽小姐只是瞪着他,头向后仰了仰,以便双眼好正视他的双眼,一直看到他把目光移开了,走进去拿砒霜包好。黑人送货员把那包药送出来给她,药剂师却没有再露面。她回家打开药包,盒子上骷髅骨标记下注明:“毒鼠用药”。

    铺路工程竣工,伯隆离开了本城。一天黄昏,有人看见伯隆去而复返,他走进了艾米丽的那所房子,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看到荷默·伯隆。

    至于艾米丽小姐呢,等我们再见到她时,她已经发胖了,头发也已灰白了。以后数年中,头发越变越灰,变得像胡椒盐似的铁灰色,颜色就不再变了。直到她七十四岁去世之日为止,还是保持着那旺盛的铁灰色。

    不时我们在楼底下的一个窗口——她显然是把楼上封闭起来了——见到她的身影。她就这样度过了一年又一年——高贵,宁静,无法逃避,无法接近,怪僻乖张。

    她就这样与世长辞了。死在楼下的一间屋子里。

    我们已经知道,楼上那块地方有一个房间,四十年来从没有人见到过,要进去得把门撬开。他们等到艾米丽小姐安葬之后,才设法去开门。

    这间布置得像新房的屋子,仿佛到处都笼罩着墓室一般的淡淡的阴惨惨的氛围:败了色的玫瑰色窗帘,玫瑰色的灯罩,梳妆台,一排精细的水晶制品和白银做底的男人盥洗用具,但白银已毫无光泽,连刻制的姓名字母图案都已无法辨认了。杂物中有一条硬领和领带,仿佛刚从身上取下来似的,把它们拿起来时,在台面上堆积的尘埃中留下淡淡的月牙痕。椅子上放着一套衣服,折叠得好好的,椅子底下有两只寂寞无声的鞋和一双扔了不要的袜子。

    那男人躺在床上。

    我们在那里立了好久,俯视着那没有肉的脸上令人莫测的龇牙咧嘴的样子。那尸体躺在那里,显出一度是拥抱的姿势,但那比爱情更能持久、那战胜了爱情的熬煎的永恒的长眠已经使他驯服了。他所遗留下来的肉体已在破烂的睡衣下腐烂,跟他躺着的木床粘在一起,难分难解了。在他身上和他身旁的枕上,均匀地覆盖着一层长年累月积下来的灰尘。后来我们才注意到旁边那只枕头上有人头压过的痕迹。我们当中有一个人从那上面拿起了什么东西,大家凑近一看,原来是一绺长长的铁灰色头发。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完成下列小题。

材料一:

社会在发展,时代在变化,劳动及劳动教育的内容和形式当然需要紧跟时代发展的步伐。但是,劳动依然是人类社会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劳动教育依然是立德树人的基本内涵之一。新时代的社会特征反映到教育上,主要表现为对专业知识和高精技术的需求。基础教育的课程越来越偏重知识和技术教育,是适应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向。然而,知识和技术的实践应用过程以及驾驭知识和技术的思想意识的基础依然是劳动。劳动的两大特征“实践”和“行动”,以及学校教育的目标指向“实践意识”和“动手习惯”,是贯穿、渗透、融汇在所有培养目标和手段中的基础素养。劳动及实践意识和情感是创新的基础,是把知识技能变为创造行动的桥梁。

在当今时代,创造价值的过程依然是劳动。新时代的劳动形式更加多样化,然而,归根结底,一切真正创造价值的活动都是以身体力行为基本特征的劳动。不能因为劳动的多样化形式而否定其本质——创造价值的活动。

随着劳动含义的扩展,中小学劳动教育的内涵也相应有所扩展。新时代的劳动教育,更应强调劳动观念、劳动意识和劳动习惯的培养。学校教育需要把握学生在未来工作和生活中必备的基本劳动素养、基本劳动品质和基本劳动习惯,通过学校的实践活动让学生充分体验劳动过程,培养学生成为尊重劳动、热爱劳动和以劳动为荣的社会公民。

马克思说:“未来教育对所有已满一定年龄的儿童来说,就是生产劳动与智育和体育相结合,它不仅是提高社会生产的一种方法,而且是造就全面发展的人的唯一方法。”劳动教育与德智体美任何一育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基础性关联。

(摘编自耿申《劳动教育的定位及意义》)

材料二:

“大学生邮寄脏衣服回家洗”曾在网上引发热议。一名大学生连自己的生活小事都解决不了,还怎么指望他学有所成,报效祖国?高年级小学生和初中生不会剥鸡蛋、系鞋带,真是不折不扣的劳动“小白”。劳动教育缘何被弱化?一些家长一味地无条件疼爱孩子,向孩子灌输“只要学习成绩好,其他不需要管”的观念,导致一些孩子没有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劳动教育越来越边缘化。一些学校片面强调智育至上,劳动教育不被重视,不安排劳动课或劳动课由其他学科取代,即使开设也是蜻蜓点水、走马现花。受金钱第一等不良社会风气影响,一些孩子认为劳动可以雇人,一切都可以花钱买到。《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的出台,可谓是及时雨,必将使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焕发活力。

家庭是劳动教育的启航地。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须给孩子讲好“人生第一课”,帮助孩子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家长应给孩子树立良好的榜样,从“重知识教育、轻劳动教育,重智能教育、轻体力教育”的误区中走出来,注重加强对孩子的劳动教育,鼓励孩子自觉参与、自己动手,随时随地、坚持不懈进行劳动,培养其勤劳向上的品格和素养。

学校是劳动教育的操练场。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学校当发挥在劳动教育中的主导作用,承担起劳动教育主体责任。开足开好国家规定的综合实践活动课程、通用技术课程,保证劳动教育课时,不挤占、挪用劳动实践时间。根据学生身体发育情况,科学设计课内外劳动项目,采取灵活多样的形式,激发学生劳动的内在需求和动力,着重引导学生形成马克思主义劳动观,系统学习掌握必要的劳动技能。

社会是劳动教育的实践台。劳动教育不仅仅是学校的责任,更是全社会共同的担当。各级政府部门应积极协调和引导企业公司、工厂农场等组织履行社会责任,开放实践场所,支持学校组织学生参加力所能及的生产劳动、参与新型服务性劳动。在全社会营造劳动光荣的社会氛围,把劳动光荣作为新时代的价值尺度,宣传辛勤劳动、诚实劳动、创造性劳动的典型人物和事迹,弘扬劳动光荣、创造伟大的主旋律,形成良好的社会风气。

路遥在《平凡的世界》中写道:“劳动,是人生的第一堂课。只有劳动才可能使人在生活中强大。”让我们通过实打实的劳动教育,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劳动观,崇尚劳动、尊重劳动,增强对劳动人民的感情,报效国家、奉献社会,真正成长为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

(摘编自边建军《让劳动教育在新时代焕发活力》)

材料三:

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党十分重视劳动教育。但是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劳动教育环境的深刻变化,大中小学劳动教育未能与变化了的环境相适应。近年来一些青少年中出现了不珍惜劳动成果、不想劳动、不会劳动的现象,劳动的独特育人价值在一定程度上被忽视,劳动教育被淡化弱化。这种状况不仅影响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实现,而且与新时代对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的要求不相适应。改革开放后,在教育实践中出现了片面强调智育的重要性,忽视劳动教育的倾向,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思想变得比较薄弱。还有些人有意无意淡化劳动教育的育人功能,把劳动教育简单看成一种技能训练。这些错误思想和行为不仅对大中小学劳动教育负面影响非常大,而且严重影响了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人才的培养。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是新时代我们党的教育方针,把握育人导向是新时代劳动教育的首要价值,也是最核心的价值。

(摘编自杨业华、王南芳《新时代劳动教育新在何处》)

现代文阅读Ⅱ;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阿舒

茹志鹃

天暖了,花开了,树上已抽出新条,地面上绿茸茸的一片,一切都在向上窜向上冒。在庄稼还是“苗”的时候,就要给它移植,添水,加肥,锄草。“苗壮五分熟”,半年的收成,一半就看这时候的功夫。在这里,人过得紧张、热烈,有点辛苦,而生命的意味却更加深长。我正默想着,阿舒进来了。

“讲故事。”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接着就伏在我肩膀上,纠缠不歇。我朝她那张娃娃脸看看,便决定给她讲一些解放前农民的生活和斗争。我答应讲了,阿舒倒又提出了条件:“苦不苦?苦得我不要听。我要听有趣的。”

她不要苦的,她要喜剧,要大团圆,而我却偏偏觉得她需要的,不应该只是那些“有趣”的。

于是,从这天起,我每天晚上要给她讲两个故事,一个是“有趣”的,一个则是不那么“有趣”的。她听故事的态度认真极了,不插嘴也不大笑,嘴巴微微张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惊讶,欢喜,坦率地看着人。

每晚必来的,还有一位,就是小队长阿舒娘,来和我谈白天的生产。娘来了,阿舒就着急。“唉!不懂人事不知愁啊!”阿舒娘又是这句老话。

说阿舒不懂人事不知愁,我同意;但是老支书说的“要她愁什么呢”,我也觉得有理。我总想在以上两种说法当中,挑选一个,但是每天都决定不下。“十七”这个年龄,真是个奇妙的年龄。

阿舒小学毕业了,稻子也黄了。

村边金色的稻子在沙沙作响,透过厚厚的稻穗,前面一块后季晚稻试验田里有灯光在摇晃,这是有人在诱蛾子呢!

“是伯伯!”阿舒眼睛尖。

“今年单季稻长得不错。”我说了一句,老支书立即抬起头来,眼梢的皱纹像扇子似的舒展开来,“嗨嗨,错是不错,不过……你倒估估看?”别人的估产,对老支书已是一种极大的快慰。

“错不了,少了七百五十斤你来问我。”田根公公说得斩钉截铁。

老支书连连摇头,“不行,赶不上啊!”我看他,肚里一定还有一个什么指标。“伯伯,我们跟哪个队挑战比赛了?”

“比赛?我跟谁比赛?……不过,人活在世界上,你不比也是在比。”老支书站起来,把灯挂在架子上。立即,①老支书的身影映在厚厚的稻子上,灯晃动着,巨大的人影晃动着。老支书在说话:

“人人都有一辈子,有人一辈子做的事,硬是有些人活几辈子也赶不上的,这是什么缘故!”他看着远处,好像在问自己,又好像在问那高高的天,问那无垠的土地,大片的庄稼。

“这叫什么,”田根公公含着旱烟嘴,稳稳地说道,“这叫有人活得像一条龙,有人活得像条虫。”

他们这么谈着,阿舒迷惘了,忽然笑道:“做条龙有什么好处?”

“你不懂。”老支书爱护地朝她看了一眼,说道,“上半年的小麦,就算它一亩少收九十斤,全大队一千七百亩,算算看……”

阿舒用最快的速度,把答数算了出来。老支书说:“看,国家要少收入十五万三千斤的粮食。”

当我们往回走的时候,我听见阿舒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好像刚刚干了一件重活儿一样。

第二天去公社开会。会议上,老支书站起来了,说道:“我们上半年小麦歉收,我要负责任。半年的收获,不够我们队吃三个月的,我们自己是种粮食的人,可现在吃的粮是乘了几天几夜的火车,从别处运来的……”阿舒不安地转动着,把辫梢一圈紧似一圈地绕在手指上。

“……好多人都说我们水稻不错,可是我们全年的产量跟人家比起来,我们还是要吃人家的,穿人家的,我们……”老支书说到这里,装着旱烟的手都颤颤的了。我看着阿舒,②她一动不动地挺坐着,两只手捏着那只精心打起来的蝴蝶结,放在嘴里咬,把绸带上的丝都咬下来了。

“阿舒,你在干什么?”我碰了碰她,她茫然地朝我看看,像什么也没听见,仍咬着蝴蝶结,绿色的绸丝,一缕一缕地飘落下来。

有谁知道,这位姑娘的思想凝住在哪一点上?

“伯伯是一条龙。”阿舒忽然没头没脑地说,“田根公公说的那条‘龙’是什么意思,我懂了。”

“我懂了,我懂了。”风在吹,云在移动,太阳渐渐西下,上弦月已经挂在当空,一天快要结束了。③这一天里,在南方,在北方,多少小生命出生了,多少铁变成了钢,多少棉花变成了布匹,多少粮食收进了仓。在这里,十七岁的阿舒说“我懂了”。我发现“十七”这个年龄,不仅仅是奇妙,而且是一个重要的年岁。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身,忽听窗外有人说话:

“一层河泥,一层这玩意,倒是肥的呀。”

我推门一看,是老支书和阿舒娘朝外站在窗边议论,前面,那条河边上,阿舒带着她那个小组的全体成员——五个姑娘,正在河边捞菱藤。

“她们在玩什么呀!”我问阿舒娘,阿舒娘不以为然地说:“在积肥呀!”我忍住笑,出来拉了阿舒娘朝河边走去,一边朝阿舒叫道:“阿舒,你们在干什么呀!”

④我们给土地老爷下寿面呢!”阿舒嚷道。姑娘们都是裤脚卷到大腿上,手里一式拿着两根长竹竿,嘻嘻哈哈地用竹竿夹住那些菱藤,真像下面似的,把藤绞在竹竿上,然后拖上岸来。阿舒娘一看她们这半身的泥水,不禁又笑着感叹道:

“唉!阿舒,你真是……”阿舒娘说到这,忽然来了个急刹车,下面那句“不懂人事不知愁”竟破例留在喉咙里面。

河边,菱藤已堆成了几个小山。几个幼儿园的孩子乐极了,在旁边转来转去,忙着采藤上的残菱。

“开心吧?”我问那些围兜袋里塞满了菱的小孩子。

“开心,”阿舒大声回答道,“这才真叫开心呢,你看!”阿舒朝岸上指了指。

那头岸上,竖着一块大黑板,黑板上写着她们积肥的指标数和已完成数,上面总的题额是极大极醒目的四个大字:“努力!争取!”

努力什么,争取什么,没有写出,可是我明白,她们要争取的,绝对不仅仅是完成积肥的指标。

太阳升起了,新的一天已经开始。这新的一天里,生活继续着,比赛继续着,看谁活得更有意义更有价值。比赛的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许多十七岁的青年,当中有一个人的名字,就叫阿舒。

(选自《茹志鹃小说选》,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最后来的是乌鸦

【意大利】卡尔维诺

这溪流是张用轻盈清澈的波纹做成的网,网中水在流。不时地,就像是银色的翅膀扑腾在水面上:那是一条鳟鱼的背脊在闪闪发光。

“这里全是鳟鱼。”那些人中的一个道。

“如果我们扔一颗炸弹进去,它们就都会肚皮朝上地浮出来了。”另一个人说。接着从腰带上摘下一颗炸弹并拧起了火帽。

就在那时,一直在观察他们的小伙子往前走了一步,那是一个山里的男孩,脸是苹果形的。“你给我。”说罢就从他们中的一个人手上拿过步枪。一条鳟鱼扭动着冒了出来,小伙子一枪射到它身上,就好像鱼在那里等着他一样。现在,鳟鱼是白着肚子浮在水面上。“嘿呦!”他们说。

小伙子又把枪口对准了空中。这事真挺奇怪的,人们被空气包围着,正是这几米的空气,把他们和其他东西隔开。然而如果用步枪瞄准的话,①空气就是一条看不见的直线,是一条从枪口到被瞄准物之间绷直了的线 , 这会儿,枪正瞄准了一只小鹰隼,它在空中翱翔。在扣动板机的时候,空气仍是清朗而空透的,但在这条直线的另一端,小鹰隼像石头一般落了下来。

“你跟我们来。”领头的说。

晚上他们睡在牧羊人的小房子里。天刚亮小伙子就醒了,而其他人还在睡着。他拿上他们最漂亮的枪,把干粮袋里装满子弹,就出去了。这会儿正是松鸦出来的时候,他开了枪。他在原地又找到了一个目标——一只睡鼠。从栗树下,他看见一只蘑菇,他一枪把蘑菇炸碎了。②这样,从一个目标跑到另一个目标,真是个有意思的游戏,也许能这样周游整个世界。他远远看见公路上的路标。从路标那里,能看见“之”字形的道路,而那底下有些穿着制服的德国人,正平举着枪前进。

当小伙子微笑着持枪出现时,他们哇哇大叫起来,把武器对准了他。但小伙子早就已经看中他们中一个人胸前的金色扣子了,并瞄准这扣子,开了火。

很快传来了男人的尖叫,于是一阵阵的扫射或零星的几枪呼啸着从他头顶上穿过,他早就躺在路边的一堆石子后面,藏在一个死角里了。他还可以走动,因为石堆很长,可以在一个始料不及的地方露出脑袋来,可以看见那些士兵的枪口在闪光,还可以对准一枚军衔、一个袖章射击。然后再伏在地上,敏捷地爬到另一处开火。不一会他听到自己身后扫射起来,可这扫射都越过了他,击中了那些士兵——同伴们赶来用冲锋枪支援他了。

而小伙子呢,被同伴们的枪火掩护着,瞄得更准了。突然,一颗子弹擦过他的脸颊。他转过身来,一个士兵来到了上方的路上。他跳进排水沟,躲起来。他听见那个士兵上不了子弹,把枪扔在了地上。于是小伙子猝然爬出来,朝那个正在逃跑的士兵射击。他把士兵的肩章打掉了。

他跟着他。士兵时而消失在树林里,时而出现在射程内。他打焦了士兵头盔的帽顶,然后是皮带圈。这么追着,就追到了陌生的山谷里,那里听不见激战的喧嚣。③走着走着,士兵的眼前就不再是树林了,而是一片林中空地,而那小伙子就要从树林里出来了。在林中空地的中央,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士兵刚好来得及躲在了石头后面。

他有手榴弹,那小伙子是不能靠近他的,而只能在步枪射程范围内守着他。如果他能跳到旁边的灌木丛中就安全了,但是要穿过那段光秃秃的地。那小伙子能留在那里多长时间呢?他总不会一直瞄准他吧?士兵把头盔顶在刺刀尖上,然后把头盔举过了石头顶部。一声枪响,头盔滚在了地上,给钻了孔。

士兵并没有泄气,如果他快速移动的话,就不可能逮着他了。这时,一只鸟急速穿过了天空,也许是戴胜。一声响,它掉下来了。士兵咽了口唾液:“如果他正专注于打鸟,就不会在意我。他一开枪我就冲过去。”但也许最好还是先做个尝试。他拾起头盔,把它盖在刺刀顶端时刻准备着。这次是两只鸟儿一起飞过:扇尾沙雉。士兵对要把如此一个绝妙的机会浪费在尝试上感到惋惜不已,但也不敢贸然行动。小伙子朝一只沙雉开了一枪,于是士兵赶紧把头盔伸了出去,他听见枪响。看见头盔蹦向空中。枪很快又响了一声,另一只沙雉也落了下来。

所以他不该做出任何仓促的举动,在那块石头后蹲着,握着手榴弹,他还是安全的。为什么不试试把手榴弹摔到小伙子那边去呢?尽管小伙子也是藏着的。他躺下来,攒足了劲,把手榴弹扔了出去。扔得不错,也许可以扔得更远。但当手榴弹飞到抛物线的一半时,它在空中被一枪炸开了。士兵一头扑倒在地,以防弹片砸在自己身上。

当他再抬起头时,乌鸦来了。现在小伙子肯定得对它射击了。但那枪声却迟迟没响,也许是乌鸦飞得太高了?尽管他击中的那些鸟儿都比这只飞得高和快。终于,一声枪响,从最近的一棵松树上掉下一只松果。现在他居然打起了松果?

他一枪一枪地打下了松果。每响一枪,士兵就看一眼鸟鸦:掉下来没?没有,那黑鸟在他上方盘得越来越低。那小伙子没看见这鸟吗?也许是这乌鸦就不存在,只是他的幻觉。也许谁要是快死了,就会看见各种鸟飞过,当看到乌鸦了,就说明到时候了。那么,就得告诉那个总是在打松果的小伙子。于是士兵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那只黑鸟,“那里,有只乌鸦!”他用自己的语言大喊。④就在这时,子弹正好打在他制服上绣着的那只展翅老鹰的正中间。

那只乌鸦打着圈地徐徐降下。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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