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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困难

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区2024年中考语文一模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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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上吃茶

周华诚

①下午三点登上摇槽船,此时阳光和湖影已然晃碎搅拌在一起,明亮亮的。牟老师带了摄像机,我带了书,这其实是一个工作场景:牟老师要拍个视频,让我介绍《不如吃茶看花》的创作缘由,而汤圆别有用心,安排了这一场湖上吃茶的戏份。

②竹蒿轻点,小船推离了岸。船上的设施,其实是有些简陋的,无非两张椅子,一个小圆桌。然而我们所带的东西:紫砂壶、果盘、糕点、酒精炉、烧水壶、茶盏、茶叶等,一一摆开之后,这小船顿时精致起来。

③夕阳西下,光线斜斜照进桥洞,照出一个金黄的世界。小船带着轻轻的水声,滑入这片金黄里,摇碎了明晃晃的秋光。船工老夏说自己更爱春天,三、四月,水边樱花都开了,白的,粉的,开得像是云一样。樱花树下,你拿一只蒲团在岸边坐了,摆开茶席,吃茶看花,那就美得不得了。

      ④酒精炉子热滚了水,沏入紫砂壶中,黄观音茶叶的香气一下溢出来。好香啊!汤圈也爱喝茶,她有一帮朋友,经常带着茶包行走山野,见了好地方,溪边林下,岩上花前,就地摆开茶席。这种生活,真是让人向往。紫砂壶壶体小巧,一壶茶汤刚好倒满三小盏。之前我没有喝过黄观音,初入口觉得与肉桂、水仙有些像,香气馥郁悠长,只道一句“好香啊”便无他言。这茶一道一道喝着,直到两小时后弃舟登岸,依然滋味丰富醇厚。

⑤于谦祠码头一带,人称三台云水,的确是幽静的所在。此时深秋,芦苇枯黄,械叶正红,船边湖水清澈见底,小船下面全是鱼。鱼多,飞鸟也多。䴙䴘(pìti)胆子小,行动速度快,常常离人很远。它的鸣叫清脆连续,有时听到一串清脆的铃铛声,就知道是鹅鹏,循声去找,能在远处的水面发现踪影。小鹏生性顽皮,有时会在湖面打起一长溜的“水漂”。浴鹊湾里,远处的枝头栖着几只夜鹭,悄无声息的。老夏说人家又叫它“待鸟”,或者是“呆鸟”,反正它傻傻的,呆呆的,不管不顾,有时站在一根树桩上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下子冲下水去。原来,这只呆鸟是在等鱼。

      ⑥这样说话,谈笑,老夏摇槽也松弛。他每天清晨七点不到,就到卧龙桥出船,如有客预约,还会更早一点。平时晚上六点下班。这段时间秋高气爽,天气最舒服,一天四趟,他每次出船就像穿行在风景中。我们都羡幕他,觉得这桩工作,简直可以被评为“世界最美的工作”之一。他又说到夏天。夏天浴鹄湾里,绿意一片,天色向晚,游客一两人,坐着小船划入绿林深入,荷花丛中,凉意渐起,那真是说不出来的美好到了冬天呢,下一场大雪,天地一白,那就早早地起床,划船去看雪。真的,有人五点钟就来湖上,约他的船看雪去。

      ⑦视频一会儿就拍好了,剩下的只是吃茶看花的事情。老夏一路指给我们看各样的鸟儿,看到鸳鸯、野鸭、鸭鹏、夜鹭、苍鹜、黑水鸡,闲闲地坐船,这些鸟儿的名字也没有完全记下来。我还记得,有一次坐西湖的船,老船工是绍兴人,会在自家小船经过的水路布一个小小的渔网,每次收船回来,都会拎一条小鲫鱼回去。后来,在湖里下网的做法是不许了,但老船工下班拎一尾鲫鱼回家的画面,却让我久久不忘。

      ⑧这次湖上吃茶,是天冷之前的事。一月之后,天寒地冻,某天夜里还下了一点雪。这让我又怀想起湖上吃茶的事了,喝着好茶,吃着精致的点心,看湖上风景移动,移步换景,如入长卷之中,这不是最好的人间滋味吗?遂与汤圆约:大雪之时,当再去湖上吃茶。

(《新民晚报》2024年01月08日,有删改)

(1)、阅读散文要关注人物和事件。请根据文章内容,补全表格。

人物

事件

本职工作

工作同时做的事

我们

老夏

划船

赏四季美景

绍兴老船工

我发现:他们在工作的同时

(2)、阅读散文要关注具有表现力的语言。文中画线句子的语言颇具特色,请结合加点字进行赏析。

    夏天浴鹄里,绿意一片,天色向晚 , 游客一两人,坐着小船划入绿林深入,荷花丛中,凉意渐起 , 那真是说不出来的美好!到了冬天呢,下一场大雪,天地一白 , 那就早早地起床,划船去看雪。

(3)、阅读散文要关注特别之处。文中第⑥段中,老夏的工作时间又早又长,但为何会引得我们“羡慕”他?请结合文章内容进行分析。
(4)、阅读散文要关注文章主旨。请丛以下三个角度中选择一个,分析文中蕴含的“美”。

A.环境美 B.滋味美 C.人情美

举一反三
阅读下列文段,完成下列小题。

要赢就赢那悠长的岁月

    那几日,我发觉女儿总是精神萎靡,烦躁不安,频繁地对着电脑发呆,不再似往日那般活泼。我这个做妈妈的自然悬心,于是拉女儿出去散心。不料女儿却点开一个博客给我看:“妈妈,你看这个博客写得怎样?”

    我坐下来,细细点开相关的博文和图片,看得出博客的主人很用心。我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博客跟女儿有什么关系,只好小心翼翼地关掉网页,对女儿说:“这是个人气很旺的博客,博主花了很多心思呢!”没想到女儿顿时激动起来:“妈妈,她就是很会引人注意,她的博客每次都会上榜,总是有千万 个人捧着她!”我扬了一下眉毛:“哦?”我想我开始走入一条隧道,一条通向女儿症结的隧道。

    “妈妈你知道吗?她是个很张扬的女孩子。会唱歌跳舞,还会画画、写文章。她总是大出风头,博客上、现实中,简直就是个万人捧着的小公主。”

    “那么,你羡慕她吗?其实这些你也可以做到,你也喜欢摄影,会画画,你写的文章也曾多次获得过奖励啊……”

    “不,不是,妈妈,我并不愿意那样。可是她这样子妨碍了我获得一个公平的评价。”

     这又令我惊讶。听女儿压抑着委屈细细诉说,我才知道了事情始末。原来这女孩子常和女儿一同参加征文或摄影比赛,许多比赛有网络投票的环节,而这个女孩子总是利用博客资源来为自己拉得票数。所以许多时候,女儿总是屈居其后。“妈妈,你是作家,你看看她的文章真的有那么好吗?”我只好打开网页细看。那是一篇写张爱玲的文章,文笔很纤细,只可惜,对张爱玲理解得不深。

    “你写得比她好。”女儿即刻露出一副雀跃的表情:“妈妈,真的?”随即却又神情暗淡起来:“可是她的文章人气那么高。”

“我们也可以打造一个这样的博客呀。”

    “可是妈妈,我并不愿意那样。那得花很多时间来打理,对付各式各样的评论,会扰乱我的生活……”“哦,既然你知道它会带来这么多的烦恼,为什么还会这样不开心?”女儿若有所思。我决定给她讲个故事。

    林徽因是个才女,且美貌绝伦。冰心是位长寿的作家,她的作品选入了小学语文课本。在许多人的心里,她是文学大家,是无数人尊敬爱戴的冰心奶奶。

    可是两人年轻的时候,冰心与林徽因有过一段不愉快的摩擦。那时候的冰心并无优势可言,矮小瘦弱,且没有娇艳的容貌,文字上也是初露头角,而林小姐则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家世、容貌、才情处处争先。

     而另外的两位女作家,张爱玲同苏青,对冰心也曾吐露过恶语。张公开表示不愿同冰心的文章相提并论,这是看不上冰心的文字。而苏青的言辞更是激烈,她说从前看冰心的诗和文章,觉得很美丽,后来看到她的照片,就没有兴趣再读她的文章了。这样的评论任是面对哪个女子,也会变成一把犀利的刀子,直插进她的自尊里吧?

    可是后来呢?后来,才貌双全的林徽因因为肺病过早辞世,终止了文学创作;张爱玲在异国孤独地度过了晚年,再无新作;而苏青更是颠沛流离,终日为生活所苦,已经不再提笔写作;只有冰心,坚持创作着,在当代文坛上留下了深深的足迹。在99岁的冰心老人逝去之时,人们给予她的是隆重的吊唁和怀念。在这时,谁还记得那个曾经不好看且屡遭他人刻薄的女子?可以说,冰心赢得了悠长的岁月。

    我絮絮地解释着这些,而女儿听得出神。她昂起头对我说:“我明白了妈妈,要赢就赢那悠长的岁月。”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喊魂

    从我记事起,湖村人爱有意无意地跟我说:你是你爹捡的!

    他们说:那日潘河上跑水,鱼跟着泄洪道往潘河下溢,你爹拿着鱼叉在河下叉鱼。就在这时,上游漂来一只大木盆,盆中放了一个女婴,你爹当时就扔了鱼叉,鱼都顾不上要,把你抱回了家。

    这个版本初时我并不相信,我们村的大人最爱吓唬细伢时说那个谁是从哪儿哪儿捡来的。但说的人多了,说的次数多了,我忍不住问我娘:我当真是我爹捡来的不?娘听了当即怔了一下,神情很不自然,但她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个傻二丫真是捡来的呢!娘接着又说,你爹当时叉了一天的鱼,累得很,一路抱你回家时手都酸了。

    我姐大丫此时靠在门外捂嘴偷笑。

    娘见我嘴巴翘得高高的,停了笑,对我说,二丫你真个是傻丫头,我都生了你大丫姐,还捡你这丫头片子作甚?

    我立时破涕为笑。

    但大丫从此没事时老爱冲我喊:二丫,二丫,你是爹从潘河捡来的野伢子,嘻嘻……

    我很生气,几次找大丫打架,但每次都输。

    那个卖冰棒的跛子再来湖村时,我偷偷把大丫的新凉鞋提了出去。然后在大丫哭着找新凉鞋时,我伙同娟子躲在屋后吃冰棒,笑得不亦乐乎。

    娘找到我,盯着我红彤彤的嘴,又看到屋后那堆冰棒纸,脸色铁青。在她转身找扫帚时,我赶紧和娟子一起从后院门溜了。

    娟子说:二丫你别难过,我悄悄听到我娘跟人唠话时说,你爹把你捡来时,你娘哭了很久!捡了你,她就不能再生儿子了。

    我很难过。整个下午,我躲在潘河里,玩水、摸鱼……到娘找到我时,天都黑透了。

    晚上娘还没来得及揍我,我就发烧,说胡话。连着几天打针吃药都不见好转。娘整夜整夜地抱着我哭,最后在奶奶的劝说下,娘提了一大堆礼物背着我去村头找神婆“三相公”。

    娘从前不信“三相公”,一向都绕着她家走。

    “三相公”把我放在椅子上,手指头在指节上点点掐掐,最后说我被潘河中的淹水鬼缠了身,丢了魂。

    娘信以为真,就和“三相公”一起去潘河,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娘的声音从潘河传来:二丫!你在潘河吓了回呀——

    迷糊中我也听到“三相公”的声音:回来了呀!

    听见娘又叫:二丫!你在潘河吓了回呀——

    唤声越来越近,娘走近我的床头,轻轻地把怀中的什么东西放在我的心口,掖紧被窝,轻拍着:我的二丫在这,我的二丫回来了喽!

    我在迷迷糊糊中,眼泪却淌湿一大片枕头。早听别人说:细伢子在野外失了魂,只有亲娘唤才能把魂魄招回来,别人喊,会把魂魄吓跑,而细伢子也就没命活了。而我,是爹从潘河上捡来的野伢子!

    潘河边又传来娘的声音,二丫!你在潘河里吓了回呀——

    那一夜,娘的沙哑的声音在潘河边来来回回响起,直到天亮,直到我迷迷糊糊睡熟。

    因为这场突来的病,我逃过了一通海揍。但大丫从此记上我偷她凉鞋兑冰棒的仇,更频繁地冲我喊:二丫,二丫,你是爹从潘河捡来的野伢子。那天,上游漂来一只大木盆,盆中放了一个女婴,叫二丫,嘻嘻……

    我不甘示弱,也冲着她喊:大丫,大丫,你是爹从潘河捡来的野伢子。爹那天在潘河下游叉鱼,就在这时,上游漂来一只大木盆,盆中放了两个女婴,一个叫大丫,一个叫二丫,嘻嘻……

    娘在院中里听到,边作势找扫帚,边比比划划地打着手语——娘自那晚为我喊魂后,声带就拉坏了!因为娘听“三相公”说,就算不是亲娘,只要娘心在,魂魄都是能喊回来的。

(选自《大观<东京文学>》2016年01期,略有删改,作者:徐建英)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点灯的人

①有事晚归。走在无人的街巷,路两旁的房屋默然耸立,一片静寂。突然,“嗖”的一声,前方窜出一只野猫,往邻家的屋后跑去。昏黄的路灯下,我发现自己的影子又瘦又小,夜猫的突然出现让我立马浑身冷汗,赶紧加快脚步,往家走去。

②到了家门口,我望见了二楼客厅那开得很亮的灯,心中的紧张稍微舒缓了一下。摸出留在门边的钥匙,轻轻打开门进入屋内。父亲的房门虚掩,大厅的灯开得很亮,我心中的恐惧全然散去,紧提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我明白,父亲知道我怕黑,他为我点着灯。

③在家的这几天,父亲精心安排我的生活起居,生怕我受委屈。那天,我说膝盖有些疼,他很着急,立马拿出自己准备用的止痛膏给我贴上。父亲知道膝盖位置不好粘贴,叮嘱我不要动,用手按了又按,拍了又拍。感觉粘的还不结实,又找出一块纱布,帮我把膝盖包了起来,让我躺在沙发上烤着理疗灯。忙活半天,他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怕我热,他坐在边上给我扇扇子。父亲似乎忘了我早已成年,似乎也忘了自己已进入耄耋之年。我知道,在他眼里,我永远是那个需要他呵护的、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在父亲的照顾下,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④等我醒来,烤灯已关,不见父亲的踪影。我趴在窗口向外望,正值中午,一个身影由远而近,他的步履很缓慢,右腿微跛,蹒跚在阳光里。我知道,那是我的父亲,急忙下楼去迎接。父亲一手提着一大包药,一手提着一大袋蔬菜和零食,两袋东西,使得他的背更弯,脚步更缓。我急步向前抢过袋子,袋子到手压得我一个趔趄。好沉啊!父亲见状,赶紧扶住菜袋子,责备我:“你出来干什么?腿不舒服,不要多跑。”看见他脸上的汗水,我既心疼又感动。父亲啊,您是不是忘了您的腿刚刚做完手术?您是不是也忘了您一晒就容易过敏?

⑤和父亲进了家门,他来不及擦汗就让我躺下,感觉理疗的时间有些短,他再次打开烤灯。烤灯那红红的暖暖的光照在我的膝盖上,顿觉疼痛得到了缓解。半梦半醒间,我仿佛回到了儿时。

⑥儿时,我和父母亲住在村里,村里没有电,夜晚靠一盏煤油灯来照明。煤油灯由墨水瓶改造而成,不大也不高,添得半满的煤油里面浸入一根灯芯。山村的夜晚来得格外早,夜色也格外浓。四周一片静寂,透过窗棂望向屋前,黢黑的山矗立在天幕下显得格外高远。屋内一片漆黑,我的心里一片恐慌,觉得巨大的黑幕要吞噬掉小小的我,右手紧紧抓住父亲的衣角。父亲见状,摸出一根火柴,摸索着在火柴盒左侧用力摩擦。“唰”的一下,火柴头被点燃,一个巨大的光圈出现,屋子瞬间亮堂起来。继而父亲用火柴点燃了煤油灯,拉着我去厨房吃饭。煤油灯下,一家人围桌而坐,家常便饭也吃出饕餮大餐的感觉来。有一次我在盛汤过程中,一不小心汤洒了烫伤了胳膊,烫伤的位置很快就起了水泡,火辣辣地疼。父亲赶紧点燃家中的另一盏煤油灯,背起我,举着灯,出门找村医去抹药。

⑦山路崎岖,夜色迷蒙。父亲手中的灯,照亮了前行的路,直至我慢慢长大。

⑧从小到大,无论我多晚回家,也无论我遇到什么伤痛,父亲永远是那个为我点灯的人。漫漫人生路,一定要深爱那个为我们点灯的人,并努力为他人点灯。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问题。

《秋天的怀念》

史铁生

双腿瘫痪以后,我的脾气变得暴躁无常,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录音机里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这时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圈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瘫痪以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

可我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母亲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睡不了觉。

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哎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竟是永远永远的诀别。

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未成年的女儿……”

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那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在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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