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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困难

浙江嘉兴2022学年第二学期七年级(下)语文学业水平期末检测试卷

现代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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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发山

日头爬到半空中了,老党还没走到目的地。这条路天天走,虽是沙漠,已经被他硬实实踩出一条路。其实,已经不能算是沙漠了,放眼望去,都是蓬蓬勃勃的沙棘,这些可都是老党几代人的杰作。经过父辈的实践,知道沙棘最适合在沙漠上生长,耐干旱、贫瘠、寒冷和炎热,再没有植物能比得过沙棘了。老党走得气喘吁吁,拄着馒头休息了一下。咳,老了,过去哪有途中歇息的?老党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儿子,想到儿子老党心里就一沉。昨天,在城里打工的儿子回来了。父子俩就儿子的去留谈了大半夜。

“爹……”

“别叫爹,我是乡长!”儿子刚开口,老党就黑着脸打断了儿子的话。

儿子忍不住笑了:“乡长,咱这个乡有多少人口,不就你一个人吗?!”

“你的户口在这里,就是这里的百姓,你、你还是副乡长呢,一点觉悟都没有。”老党说得没错,他的乡长,还有儿子的副乡长,都是县上任命的。老伴死前,也是乡干部呢。

“爹,不,乡长,您这样做有意义吗?”

“龟孙,意义比天大。这里是边境,有人居住,就说明这里还是中国的土地。沙棘种到哪儿,就说明哪儿是中国的地盘,任何国家别想侵占!”

儿子晃了晃手里的书本:“乡长,沙棘……”

老党打断儿子的话,说:“咱国家的边境线长,有的地方以牧代巡,咱这里兔子都不过夜,养啥都不行,只能种沙棘!”

儿子索性不再说话,似乎藏着满腹的心思。

临睡前,老党气呼呼地说:“你要明天敢走,就不是我的儿子。”

儿子痞着脸说:“是不是您说了不算。”

天还没亮,老党发觉儿子的被窝已经空荡荡的。

儿大不由爷,翅膀硬了就要飞出去,老党能有什么办法?

老党叹了口气,把左肩上的馒头换到了右肩。不去想这糟心事,还是欣赏眼前的沙棘吧。看着沙棘,老党的气就消了,眼里满是怜爱,满是欢喜。金黄色的叶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果子有的橘红,有的橙黄,虽然比鹌鹑蛋还小,不到成熟的季节,已经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这些沙棘仿佛知道老党的心思,随着风势,挤挤扛扛地摇摆着,仿佛在说:老党,别生气,儿子走了,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都是您的子女,我们都是这个乡的子民。

忽然,老党的眼睛变直了——昨天他种植沙棘的地方有个晃动的身影!他心里一紧,揉了揉眼睛,原来是儿子!儿子在挖树坑。儿子光着膀子,衣服都没穿。

老党像吃了根冰棍,心里凉爽极了。他像个孩子似的跑了过去。

“儿子,不走了?”

儿子狡黠地眨巴了两下眼睛,说:“乡长,谁说要走了?”

“……”老党欲言又止,心里隐隐有一丝愧疚,觉得自己误会了儿子。

儿子说:“乡长,我查了资料,知道沙棘为药食同源植物,沙棘果实中维生素C含量高,素有维生素C之王的美称,入药具有止咳化痰、健胃消食、活血散瘀之功效。沙棘的根、茎、叶、花、果,特别是沙棘果实含有丰富的营养物质和生物活性物质,除了食品、医药,还广泛应用于轻工、航天、农牧渔业等领域……”

“真的?”老党两眼一亮,继续说道,“儿子,你是说,沙棘不但能防风固沙,还能帮助咱们乡脱贫?”

儿子点点头,甩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除此之外,乡长,还有大用处哩。”

大用处?老党给说糊涂了。

儿子说:“乡长,沙棘赶走了沙漠,人会越来越多,家会越来越好……”

“傻孩子,这样会晒脱皮的。”老党拿起挂在沙棘上的衣服披在儿子身上,心疼地说。

“乡长……”

“龟儿子,别乡长乡长了,我是你爹!”老党上前抱住了儿子,眼里的泪欢快地流了出来。

远远望去,老党父子两个已经与沙棘林融为一体,好像他们也成了沙棘。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有删改)

(1)、文学社准备将这篇文章推送到校微信公众号上,请你对本文内容做简要推介。
(2)、请你阅读本文,就文章的疑难处,为七年级同学做解读并赏析。

⑴文中老党两次要求儿子改变对自己的称呼,体现他怎样的感情变化?
①“爹……”“别叫爹,我是乡长!”儿子刚开口,老党就黑着脸打断了儿子的话。
②“乡长……”“龟儿子,别乡长乡长了,我是你爹!”老党上前抱住了儿子,眼里的泪欢快地流了出来。

⑵文中画虚线的句子对“沙棘”的描写有特色,这样描写有何用意?

(3)、小佳和小文分别为本文拟了以下标题,但同学们对用哪个好争论不休,对此你怎么看?阐述你的观点和理由。
A.家     B.沙棘
(4)、以下是校微信公众号“文学之光”的四个主题栏目,本文放在哪个栏目里最合适?请你选择一个并说明理由。
A.亲情如酒
B.边疆往事
C.爱的坚守
D.家乡新貌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下列各题。 
                                                                                                                     雅   舍  
                                                                                                                       梁实秋  
        到四川来,觉得此地人建造房屋最是经济。火烧过的砖,常常用来做柱子,孤零零地砌起四根砖柱,上面盖上一个木头架子,看上去瘦骨嶙峋,单薄得可怜;但是顶上铺了瓦,四面编了竹篦墙,墙上敷了泥灰,远远的看过去,没有人能说不像座房子。我现在住的“雅舍”正是这样一座典型的房子。这“雅舍”,我初来时仅求其能蔽风雨,并不敢存奢望,现在住了两个多月,我的好感油然而生。虽然我已渐渐感觉它并不能蔽风雨,因为有窗而无玻璃,风来则洞若凉亭,有瓦而空隙不少,雨来则渗如滴漏。纵然不能被风雨,“雅舍”还是自有它的个性。有个性就可爱。  
       “雅舍”的位置在半山腰,下距马路约有七八十层的土阶。前面是盘绕山间的稻田。再远望过去是几抹葱翠的远山,旁边有高粱地,有竹林,有水池,有粪坑,后面是荒僻的榛莽未除的土山坡。若说地点荒凉,则月明之夕,或风雨之日,亦常有客到,大抵好友不嫌路远,路远乃见情谊。客来则先爬几十级的土阶,进得屋来仍须上坡,因为屋内地板乃依山势而铺,一面高,一面低,坡度甚大,来客无不惊叹,我则久而安之,每日由书房走到饭厅是上坡,饭后鼓腹而出是下坡,亦不觉得有大不便处。  
       “雅舍”共是六间,我居其二。篦墙不固,门窗不严,故我与邻人彼此均可互通专声息。邻人轰饮作乐、咿唔诗章、喁喁细语,以及鼾声、喷嚏声、吮汤声、撕纸声、脱皮鞋声,均随时由门窗户壁的隙处荡漾而来,破我岑寂。入夜则鼠子瞰灯,才一合眼,鼠子便自由行动,或搬核桃在地板上顺坡而下,或吸灯油而推翻烛台,或攀援而上帐顶,或在门框桌脚上磨牙,使得人不得安枕。比鼠了更骚扰的是蚊子。“雅舍”的蚊风之盛,是我前所未见的。“聚蚊成雷”真有其事!每当黄昏时,满屋里磕头碰脑的全是蚊子,又黑又大,骨骼都像是硬的。在两腿伤处累累隆起如玉蜀黍,但我仍安之。  
        “雅舍”最宜月夜——地势较高,得月较先。看山头吐月,红盘乍涌,一霎间,清光四射,天空皎洁,四野无声,微闻犬吠,坐客无不悄然!舍前有两株梨树,等到月升中天,清光从树间筛洒而下,地上阴影斑斓,此时尤为幽绝。直到兴阑人散,归房就寝,月光仍然逼进窗来,助我凄凉。细雨蒙蒙之际,“雅舍”亦复有趣。推窗展望,俨然米氏章法,若云若雾,一片弥漫。但若大雨滂沱,我就又惶悚不安了,屋顶湿印到处都有,超初如碗大,俄而扩大如盆,继则滴水乃不绝,终乃屋顶灰泥突然崩裂,如奇葩初绽,砉然一声而泥水下注,此刻满室狼藉,抢救无及。此种经验,已数见不鲜。  
        “雅舍”之陈设,只当得简朴二字,但洒扫拂拭,不使有纤尘。我非显要,故名公巨卿之照片不得入我室;我非牙医,故无博士文凭张挂壁间;我不业理发,故丝织西湖十景以及电影明星之照片亦均不能张我四壁。我有一几一椅一榻,酣睡写读,均已有着,我亦不复他求。但是陈设虽简,我却喜欢翻新布置。我以为陈设宜求疏落参差之致,最忌排偶。“雅舍”所有,毫无新奇,但一物一事之安排布置俱不从俗。人入我室,即知此是我室。  
         “雅舍”非我所有,我仅是房客之一。但思“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人生本来如寄,我住“雅舍”一日,“雅舍”即一日为我所有。即使此一日亦不能算是我有,至少此一日“雅舍”所能给予之苦辣酸甜,我实躬受亲尝。刘克庄词:“客里似家家似寄。”我此时此刻卜居“雅舍”、“雅舍”即似我家。其实似家非家,我亦分辨不清。  
        长日无俚,写作自遣,随想随写,不拘篇章,冠以“雅舍小品”四字,以示写作所在,且志因缘。  
                                                                                                                                                                                                           (有删节)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春天是一点儿一点儿化开的

迟子建

    ①立春的那天,我在电视中看到,杭州西子湖畔的梅花开了。粉红的、雪白的梅花,在我眼里就是一颗颗爆竹,噼啪噼啪地引爆了春天。

    ②而我这里,北纬五十度的地方,立春之时,却还是零下三十摄氏度的严寒。早晨,迎接我的是一夜寒流、冷月和凝结在玻璃窗上的霜花。想必霜花也知道节气变化了吧,这天的霜花不似往日的,总是树的形态。立春的霜花团团簇簇的,很有点儿花园的气象。你能从中看出喇叭形的百合花来,也能看出重瓣的玫瑰和单瓣的矢车菊来。不要以为这样的花儿,一定是银白色的,一旦太阳从山峦中升起来,印着霜花的玻璃窗,就像魔镜一样,散发出奇异的光辉了。初升的太阳先是把一抹嫣红投给它;接着,嫣红变成橘黄,霜花仿佛被蜜浸透了,让人怀疑蜜蜂看上了这片霜花,把它们辛勤的酿造,洒向这里了;再后来,太阳升得高了,橘黄变成了鹅黄,霜花的颜色就一层层地淡下去、浅下去,成了雪白的了,它们离凋零的时辰也就不远了。

    ③虽然季节的时针已指向春天了,可在北方,霜花却还像与主子有了感情的家奴似的,赶也赶不走。什么时候打发了它们,大地才会复苏。四月初,屋顶的积雪开始消融,屋檐在白昼滴水了,霜花终于熬不住了,撒脚走了。它这一去也不是不回头,逢到寒夜,它又来了。不过来得不是轰轰烈烈的,而是闪闪烁烁地隐现在窗子的边缘,看上去像是一枝枝叶稀疏的梅。四月底,屋顶的雪化净了,林间的积雪也逐渐消融的时候,霜花才彻底丢了魂儿。

    ④在大兴安岭,最早的春色出现在向阳山坡。嫩绿的草芽像绣花针一样顶破丰厚的腐殖土,要以它的妙手,给大地绣出生机时,背阴山坡往往还有残雪呢。这样的残雪,还妄想着做冬的巢穴。然而随着冰河乍裂,达子香花开了,背阴山坡也绿意盈盈了,残雪也就没脸再赖着了。山前山后,山左山右,是透着清香的树、烂漫的山花和飞起飞落的鸟儿。那蜿蜒在林间的一道道春水,被暖风吹拂得起了鱼苗似的波痕。投在水面的阳光,便也跟着起了波痕,好像阳光在水面打起蝴蝶结了。

    ⑤我爱这迟来的春天。因为这样的春天不是依节气而来的,它是靠着自身顽强的拼争,逐渐摆脱冰雪的桎梏,曲曲折折地接近温暖。也就是说,北国的春天,是一点儿一点儿化开的。它从三月化到四月甚至五月,沉着果敢,心无旁骛,直到把冰与雪安葬到泥土深处,然后让它们的精魂,又化作自己根芽萌发的雨露。

    ⑥春天在一点儿一点儿化开的过程中,一天天地羽翼丰满起来了。待它可以展翅高飞的时候,解冻后的大地,又怎能不做了春天的天空呢!

(摘自《北京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阿庆

丰子恺

    我的故乡石门湾虽然是一个人口不满一万的小镇,但是附近村落甚多,每日上午,农民出街做买卖,非常热闹,两条大街上肩摩踵接,推一步走一步,真是一个商贾辐辏的市场。我家住在后河,是农民出入的大道之一。多数农民都是乘航船来的,只有卖柴的人,不便乘船,挑着一担柴步行入市。

    卖柴,要称斤两,要找买主。农民自己不带秤,又不熟悉哪家要买柴。于是必须有一个“柴主人”。他肩上扛着一支大秤,给每担柴称好分量,然后介绍他去卖给哪一家。柴主人熟悉情况,知道哪家要硬柴,哪家要软柴,分配各得其所。卖得的钱,农民九五扣到手,其余百分之五是柴主人的佣钱。农民情愿九五扣到手,因为方便得多,他得了钱,就好扛着空扁担入市去买物或喝酒了。

    我家一带的柴主人,名叫阿庆。此人姓什么,一向不传,人都叫他阿庆。阿庆是一个独身汉,住在大井头的一间小屋里,上午忙着称柴,所得佣钱,足够一人衣食,下午空下来,就拉胡琴。他不喝酒,不吸烟,惟一的嗜好是拉胡琴。他拉胡琴手法纯熟,各种京戏他都会拉,当时留声机还不普遍流行,就有一种人背一架有喇叭的留声机来卖唱,听两出戏,收几个钱。商店里的人下午空闲,出几个钱买些精神享受,都不吝惜。这是不能独享的,许多人旁听,在出钱的人并无损失。阿庆便是旁听者之一。但他的旁听,不仅是享受,竟是学习。他听了几遍之后,就会在胡琴上拉出来。足见他在音乐方面,天赋独厚。

    夏天晚上,许多人坐在河沿上乘凉。皓月当空,万籁无声。阿庆就在此时大显身手。琴声宛转悠扬,引人入胜。浔阳江头的琵琶,恐怕不及阿庆的胡琴。因为琵琶是弹弦乐器,胡琴是摩擦弦乐器。摩擦弦乐器接近于肉声,容易动人。钢琴不及小提琴好听,就是为此。中国的胡琴,构造比小提琴简单得多。但阿庆演奏起来,效果不亚于小提琴,这完全是心灵手巧之故。有一个青年羡慕阿庆的演奏,请他教授。阿庆只能把内外两弦上的字眼——上尺工凡六五乙上——教给他。此人按字眼拉奏乐曲,生硬怪异,不成腔调。他怪怨胡琴不好,拿阿庆的胡琴来拉奏,依旧不成腔调,只得废然而罢。记得西洋音乐史上有一段插话:有一个非常高明的小提琴家,在一只皮鞋底上装四根弦线,照样会奏出美妙的音乐。阿庆的胡琴并非特制,他的心手是特制的。

    笔者曰:阿庆孑然一身,无家庭之乐。他的生活乐趣完全寄托在胡琴上。可见音乐感人之深,又可见精神生活有时可以代替物质生活。感悟佛法而出家为僧者,亦犹是也。

——选自《缘缘堂随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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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毯

马宇龙

①十天了,孙瑞斌的老父亲孙士田嘴里一直含混不清地说着:“冷,好冷啊。”孙瑞斌已经为他压上了两床被子,可父亲还是说冷啊,冷啊。父亲的眼睛总看向一边,孙瑞斌觉得父亲一定还有话说。他把耳朵贴在父亲的嘴边,只能听到几句含混不清的话。

②在一旁的妹妹从父亲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想法。父亲的眼神始终不离屋子的一处角落,那里有一个红漆柜子。妹妹打开红漆斑驳的柜子,取出了一张老旧的毯子。往外拿的时候,那毯子分明有些僵,有些硬,不像是编织的,倒像一块破损的薄土坯。看到这个毯子,父亲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一星光亮:“冷,冷。它,暖,真暖。”他的嘴里吐出了新鲜的词语。孙瑞斌说:“爸是感觉身上冷,要盖上这个老毯子。”说着就要把毯子往父亲身上扯。忽然,父亲僵硬了一年的胳膊猛地抬了起来,挡住了孙瑞斌手中的毯子。

③孙瑞斌和妹妹都吃了一惊。八十八岁的父亲在卧床一年之后,脸上忽然泛出了红晕,眼睛里散发出奇异的光彩,仿佛毯子的突然亮相,唤醒了他沉睡已久的灵魂。接着,父亲说起话来,言语比之前清晰许多,让孙瑞斌大为惊讶。他终于想起来了,黄河,黄河,那真的是黄河。

④那是解放战争时的事了。那天,人民军队强渡黄河,作为民兵排长的孙士田带着民兵去帮忙。忽然天降大雨,6月里出现了军见的低温。只穿一件破烂褂子的孙士田站在木筏子上,嘴唇发紫,瑟瑟发抖,手中的橹桨越来越不听使唤。河水起起伏伏,他感觉头晕目眩,脚下一软,终于一头栽倒……就在这时,一双大手托住了他。他被放平,躺在了木筏子上。接着,一个毯子盖住了他。刺骨的冷渐渐被温暖代替,他就像是躺在火盆前,暖烘烘地睡去了。

⑤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躺在自家的炕上,身上还盖着那个草绿色的毯子。妻子说,部队已经顺利渡河走了,一个战士把他背了回来。这条毯子是从敌人那缴获的,首长说送给他做个纪念。他把毯子捧在怀里,埋怨妻子说:“这怎么行?这怎么行?你怎么不把我叫起来?更不该收人家的毯子,就算推辞不下,也该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妻子摇摇头:“我问人家,人家也不说。”

⑥这些往事,其实父亲很早就告诉过孙瑞斌。只是这些年,父亲长期卧床,混混沌沌,孙瑞斌忙于照顾,竟然忘了有这么一档子事。后来,父亲安详地走了。走前叮嘱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到那名送他毯子的解放军。只是这么多年,军毯的主人依旧没有着落。

⑦那天,孙瑞斌听说了一件事:当地有个农民,收集了一大批革命战争时期的红军服、红军刀、红军水壶等老物件,把自家的农家小院改造成了上下两层的红色博物馆。孙瑞斌循着地址找了过去,参观之后,感动不已。从这些林林总总的对象中,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父亲渡河的情景。这些物件的背后,也都有一段段不同寻常的故事,并不比父亲和他的军毯逊色。

⑧孙瑞斌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他把那条沉淀着父亲气息和体温的军毯送进了这家红色博物馆,还像一个亲历者一样,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他父亲的故事。孙瑞斌离开博物馆前,一遍遍抚摸这陪伴了他们家半个多世纪的毯子。他觉得,这是它最好的归宿。

⑨军毯被放在一个显眼的位置。每一个来参观的人,都将听到它的故事:“这个毯子的来历,要从一名叫孙士田的离休老干部说起。孙士田,山东阳谷人……”顺着讲解,人们跟孙瑞斌一样,恍然走进了那个黄河奔腾、冷雨刺骨的日子里。满屋子静悄悄的,有老人,有中年人,还有一群戴红领巾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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