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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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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广西壮族自治区柳州市鹿寨县2023-2024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1月期末热身考试试卷

现代文阅读

军毯

马宇龙

①十天了,孙瑞斌的老父亲孙士田嘴里一直含混不清地说着:“冷,好冷啊。”孙瑞斌已经为他压上了两床被子,可父亲还是说冷啊,冷啊。父亲的眼睛总看向一边,孙瑞斌觉得父亲一定还有话说。他把耳朵贴在父亲的嘴边,只能听到几句含混不清的话。

②在一旁的妹妹从父亲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想法。父亲的眼神始终不离屋子的一处角落,那里有一个红漆柜子。妹妹打开红漆斑驳的柜子,取出了一张老旧的毯子。往外拿的时候,那毯子分明有些僵,有些硬,不像是编织的,倒像一块破损的薄土坯。看到这个毯子,父亲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一星光亮:“冷,冷。它,暖,真暖。”他的嘴里吐出了新鲜的词语。孙瑞斌说:“爸是感觉身上冷,要盖上这个老毯子。”说着就要把毯子往父亲身上扯。忽然,父亲僵硬了一年的胳膊猛地抬了起来,挡住了孙瑞斌手中的毯子。

③孙瑞斌和妹妹都吃了一惊。八十八岁的父亲在卧床一年之后,脸上忽然泛出了红晕,眼睛里散发出奇异的光彩,仿佛毯子的突然亮相,唤醒了他沉睡已久的灵魂。接着,父亲说起话来,言语比之前清晰许多,让孙瑞斌大为惊讶。他终于想起来了,黄河,黄河,那真的是黄河。

④那是解放战争时的事了。那天,人民军队强渡黄河,作为民兵排长的孙士田带着民兵去帮忙。忽然天降大雨,6月里出现了军见的低温。只穿一件破烂褂子的孙士田站在木筏子上,嘴唇发紫,瑟瑟发抖,手中的橹桨越来越不听使唤。河水起起伏伏,他感觉头晕目眩,脚下一软,终于一头栽倒……就在这时,一双大手托住了他。他被放平,躺在了木筏子上。接着,一个毯子盖住了他。刺骨的冷渐渐被温暖代替,他就像是躺在火盆前,暖烘烘地睡去了。

⑤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躺在自家的炕上,身上还盖着那个草绿色的毯子。妻子说,部队已经顺利渡河走了,一个战士把他背了回来。这条毯子是从敌人那缴获的,首长说送给他做个纪念。他把毯子捧在怀里,埋怨妻子说:“这怎么行?这怎么行?你怎么不把我叫起来?更不该收人家的毯子,就算推辞不下,也该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妻子摇摇头:“我问人家,人家也不说。”

⑥这些往事,其实父亲很早就告诉过孙瑞斌。只是这些年,父亲长期卧床,混混沌沌,孙瑞斌忙于照顾,竟然忘了有这么一档子事。后来,父亲安详地走了。走前叮嘱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到那名送他毯子的解放军。只是这么多年,军毯的主人依旧没有着落。

⑦那天,孙瑞斌听说了一件事:当地有个农民,收集了一大批革命战争时期的红军服、红军刀、红军水壶等老物件,把自家的农家小院改造成了上下两层的红色博物馆。孙瑞斌循着地址找了过去,参观之后,感动不已。从这些林林总总的对象中,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父亲渡河的情景。这些物件的背后,也都有一段段不同寻常的故事,并不比父亲和他的军毯逊色。

⑧孙瑞斌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他把那条沉淀着父亲气息和体温的军毯送进了这家红色博物馆,还像一个亲历者一样,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他父亲的故事。孙瑞斌离开博物馆前,一遍遍抚摸这陪伴了他们家半个多世纪的毯子。他觉得,这是它最好的归宿。

⑨军毯被放在一个显眼的位置。每一个来参观的人,都将听到它的故事:“这个毯子的来历,要从一名叫孙士田的离休老干部说起。孙士田,山东阳谷人……”顺着讲解,人们跟孙瑞斌一样,恍然走进了那个黄河奔腾、冷雨刺骨的日子里。满屋子静悄悄的,有老人,有中年人,还有一群戴红领巾的孩子。

(1)、本文以“父亲的军毯”为线索,情节生动。请站在孙瑞斌的视角上梳理与军毯相关的事件。

→父亲讲述军毯往事→②→③

(2)、请认真阅读第③段画横线的句子,从“人物描写、修辞手法、加点词表达效果”角度中任选一个,进行赏析。

角度:

赏析:

(3)、文章以“军毯”为标题,有什么妙处?
(4)、请联系全文,分析文章结尾句“满屋子静悄悄的,有老人,有中年人,还有一群戴红领巾的孩子。”的含义和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走不出阿妈的目光》,完成后面问题。
走不出阿妈的目光
李光彪
①我走了。走出了那个在地图上无法找到的小山村,可我仍无法走出那段挂满温馨情结的童年。
②从我记事起,山村的第一声鸡啼是阿妈舂米的棒槌引叫的;山村的黎明是阿妈推磨的扁担摇醒的;山村的挑水路是阿妈的第一挑水泼湿的……
③当我的嘴角还挂着一串梦呓时,阿妈走来了,朝我轻轻地呼唤几声,便用她那麻粟柴般的手,把我抱到热烘烘的火塘边,给我从头到脚穿上,又一把一把帮我洗脸。然后,把火塘里烤得喷香的饭团,或是洋芋、红薯扒出来,用菜叶包好,塞进书包,挎在我的肩上,又扶扶我头上的帽子,拉拉我的衣角,絮絮叨叨地对我说:“到学堂里听老师的话,好好念书,写字,莫跟人家闹,啊……”这时,我看见阿妈的目光像两井吮不干的乳泉,很深、很深……
④当明月铺满院子,满天星斗眨着眼睛时,阿妈回来了。背上不是背一捆柴草,就是背一只竹篮;肩上不是挑一对桶,就是扛一把锄头;围腰带上不是别一把镰刀,就是别一把小菜锄;围腰布里经常兜着我爱吃的野果,手袖裤管里时不时卷着我喜欢的蚱蜢、水母鸡。一进门,就忙着去喂那些打瞌睡的鸡和拱栅门的猪。三扒两咽吃完饭,又忙着拣洗第二天吃的菜,剁第二天的猪食。直到我做完作业,瞌睡时,阿妈才放下手里的活计,倒水帮我洗脚,抱我上床,在我的脸上边亲边说:“乖乖,听妈的话,明天给你捏个大饭团……”这时,我看见阿妈的目光像两盏灯,把我的眼前照得很亮、很亮……
⑤有一天,当我从村头老爷爷家的院墙上偷回三个石榴,塞给阿妈时,阿妈脸一垮,一巴掌打掉了我手里的石榴,用吆鸡棍一步一棍打着我走向村头的老爷爷道歉。回到家里,阿妈见到我脚杆上青一股、红一股的棍痕时,又心疼地哭了。并不停地教训我:“人穷三代、良心莫坏,从小脚手要干净,啊……”这时,我看见阿妈的目光像两条鞭子,抽得我很疼、很疼……
⑥当我一天天在阿妈的呵护下长大,开始离家住校读初中,每个星期回来背柴米时,阿妈总会用那双麻粟柴般的手给我洗涤衣服,在那盏猫眼睛一样的煤油灯下,缝补到深更半夜。第二天就早早地帮我装好油米柴菜,然后往肩上一挎,把我送出村子很远,才让我背上柴米篮,又絮絮叨叨对我说:“世上有三苦,读书赶马做豆腐,到学堂好好念书,莫像阿妈睁眼瞎,啊……”这时,我看见阿妈的目光像两根线,把我的心拴得很牢、很牢……
⑦那年,当我要到州城读中专时,阿妈还是像以前那样,用盐煎些蚕豆、豌豆,炒些葵花子、瓜子,备些炒面、腌菜、鸡蛋,大瓶小袋,鼓鼓囊囊塞得一大包,絮絮叨叨地对我说:“到学校里要听老师的话,好好读书,写字,莫跟人家闹,啊……”这时,我看见阿妈的目光像两把火,烧得我的心很烫,很烫……
⑧当工作几年后的我,把一个城里的姑娘领回家里时,阿妈高兴得杀了家里那只蛋头最长的母鸡。临走时,仍絮絮叨叨地对我说:“你们兄弟姊妹几个,都是从我这双奶头上抹下来的。现在就你还没成葫芦没成瓢的,妈心头挂着呢。以后,你结婚请客用的猪鸡,妈会喂给你呢……”这时,我看见阿妈的目光像两条洒满阳光的路,很宽、很宽……
⑨如今,我走过幼稚,走过无知,走出火塘,走出山外,可我仍走不出阿妈那目不识丁的目光……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第一次到苏州

    ①关于心灵之乡何处,常常不敢肯定,只记得一见苏州,便宛如旧识。

    ②第一次到苏州,是随了父亲一道。本来以为读大学了,应该可以自己独自出这趟远门,可是终于遂了母亲的执着。父亲因为几十年前在苏州读的师范,也隐隐地有故地重游的心事,就一起上了路。

    ③到学校的当天我就出了一个洋相。傍晚带父亲刚踏进人声鼎沸的餐厅,我就在刚拖过的地板上重重地滑了一跤,手中的饭盒摔得老远。连忙爬起来也不敢看看四周,只是默默地洗尽了双手和碗筷,就又去打了饭和父亲一起吃起来。饭是我爱吃的米饭,菜则是一律的糖醋口味(这样的伙食我一吃就是四年)。吃饭的时候我一直低着头,偶尔抬眼看看对面静静地坐着吃饭的父亲,却是居家一样的坦然。 我知道这是父亲曾经呆过的苏州,又是他的儿子将要生活多年的苏州,一定是很有些感触的吧!从接到来自苏州的大学录取通知,父亲竟然从来没有和我谈起过这个他一度相当熟悉的城市。这始终让我感到非常疑惑,难道父亲的记忆中,于苏州竟是没有一点印象了吗?

    ④第二天正式报到,结束后我就陪父亲往教学楼那个方向散步。从宿舍到教学楼大概有三四百米的路程,中间还有很大一片沟壑起伏的农田。巧的是靠近路边,有一个长满杂草浮萍和寥寥几株莲藕的水塘。塘看来很少有人清过,水是那种看起来很脏的深绿,酷热中发出浓浓的臭味。那天我们路过的时候,正好有一个黝黑精瘦的中年男人,裤腿卷得老高,从池塘里担了深挖出的泥淤,赤着脚往旁边的田里去。那是真正最好的绿肥。在九月的阳光下,我们能清楚地看到男人额头上的褶皱和慢慢滚落的汗珠。父亲说:“苏州人这么富,到底还是苦出来的。”

    ⑤我知道父亲的意思。这个素不相识的农人和我家乡的爷爷辈叔叔辈一样辛劳而充实。他们将自己的大滴汗珠凝成一个个丰年,在朴实而满足的心底珍藏。这块土地的富庶与繁荣,从来就不曾少了这些史册之外的人们。我的心似乎是重重跳了一下:不看文人看农人的苏州,也正如我的家乡一样亲切友善。

    ⑥很快我就将这里当作了真正的家乡。有同学来苏州玩,总是会先来信,让我责无旁贷地尽地主之谊。朋友一拨一拨地来,我也就一次一次去车站等待,一次一次在虎丘与他们留影。

    ⑦或暮春微雨,我便会溜去很近的怡园,门票不贵,园子很小,最妙的是少了游人如织的喧嚣,一如自家庭院。徜徉廊壁漏窗之前,我可以花上半天的时间,静静地读米芾和董其昌的帖。耳畔雨声若梦,淅淅沥沥,“梨花落,杏花开,桃花谢,春已归……”清音雅韵,如深闺伊人的一声清喟,霎时涤尽凡俗……

    ⑧原来,我与苏州,竟然是这样一见如故的。

(选自《苏州杂志》,有删节)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妈妈,人会死吗?人既然要死,那活着有啥意义呢?”从去年年底开始,湖南株洲七岁的倩倩(化名)就一直缠着妈妈问这样一个“深奥”的难题。近日,她妈妈以“千千妈妈”的网名在网上发帖求助,因为实在“无法给女儿一个恰当的解释和答案”。

       相信“千千妈妈”的遭遇很多人都经历过。当孩子一个劲儿地追问我们“人为什么要活着”“活着有啥意义”等问题的时候,说明孩子的生命主体意识在悄悄觉醒,已经开始正视生命、思考生命,而此时正是我们对孩子进行生命教育的最佳契机。联想起近年来屡见报端的校园伤人和自杀事件,对我们的社会、学校、家庭来说,生命教育更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生命教育本该是贯穿孩子成长过程中的一件大事。在一些国家和地区,生命教育不仅早就纳入中小学课程,而且内容丰富,形式活泼。比如,在瑞典,老师会一边让孩子们轻抚孕妇凸起的腹部,一边给他们介绍胎儿的孕育过程,讲述生命的诞生和死亡,解释生命的来之不易,引发孩子们思考人生的价值、生活的意义。还有一些国家的孩子,每学期要有一天戴毛玻璃眼镜在学校体验盲人看不见的感觉,还有一天戴耳塞体验聋人听不见的痛苦。这样做,不仅让孩子深切体会到两个感官之于生命的重要,更让他们感同身受地理解残疾人的处境,培育对生命的敬重和呵护。

       然而长期以来,受应试教育的束缚,我们整个社会已经形成了重知识灌输轻人文培养,重素质教育轻生命教育的局面。在学生伤人或自杀诸多事实面前,许多心理学家认为,现在的学生心理承受能力、抗挫折能力及面对困难的勇气不够,看问题容易绝对偏激;他们敏于思索却不肯轻易表露,有独到的见解但不愿开口,想接受指导又不愿虚心求教,内心时时矛盾常常纠结,甚至出现自我封闭或半封闭状态。一旦遇到挫折打击,他们往往难以承受,于是就会发生一些遗憾的事,甚至产生一个个悲剧。这些都是生命教育缺失的结果。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提倡生命教育,不仅是人类本身的重大话题,更是对教育本质的深入探究,其目的不单单在于让孩子们认识生命的本质,更是为了让他们理解生命的意义,热爱自己的生命,尊重他人的生命,感悟生活中的美好,追求人生的幸福。

﹣﹣2013年4月10日《湘潭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田野上的白发

刘益善

    母亲50岁后,头发日渐白了。先是两鬓,后来是额前,再后来满头芦花,让我们感到心痛。

    父母都不愿离开家,家里有猪鸡水牛,有房子和责任田,上高中的小弟还要人照顾,患不治之症的父亲不能劳动,里里外外都是母亲一人操持,她头发还有不白的么?

    4月的一个晚上,我搭同事的便车回老家,想看看父母和小弟。到家时已是晚上11点多了,家里没人,门上挂了锁。奇怪,这么晚了,父母到哪去了呢?天气乍暖还寒,夜风吹过,身上有阵阵凉意。朝远处田野望去,怎么回事呀?空旷的田野上有灯火闪烁,不时有阵阵敲盆的声音传来,我信步朝田野走去。

    到了田边,我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在夜色里。只见母亲一手提着脸盆,一手握根棒子,敲击着,发出当当的声响。母亲在田埂上蹒跚地转悠,田埂角上放着盏马灯,灯火如豆。田里是平整的秧圃,依稀可见撒下的稻种已经抽出嫩芽。母亲身上披了件破棉袄,手里不停地敲击着。我叫了声母亲,母亲见是我,停了下来,脸上溢着慈祥的微笑。在母亲停下的当儿,有一群黑乎乎的东西冲向秧圃。母亲一见,立刻又敲起来,那黑乎乎的便逃散而去。母亲说,今年是少有的奇怪,撒下的稻种一个晚上便被老鼠吃得精光。没有办法,大家只好日夜在田边守着。母亲告诉我,父亲被姐姐接去了,小弟住校,星期天才回,她已经在田边守了三个昼夜了。

    母亲和我说话,手里还在敲盆,沿着田埂蹒跚而行。我跟在她后面,心里沉沉的。母亲,您该休息了,把田退了吧!您劳作了一辈子,难道不该享一享福么?我知道,我是劝不动母亲的,她离不开她的田野。平时我们劝她,她都说:你们不要管了,这田是不能退的,我做一天算一天,也好照料你爹和你弟。

    那个夜晚,我陪着母亲在田野上敲盆赶鼠。母亲的身影在田埂上晃动着,夜色里,只有母亲的白发看得清楚。夜风吹着,母亲的白发在田野上飘拂,飘拂,飘拂出我一脸泪花,飘拂出我又一段回忆。

    父亲病倒时,正是乡下大忙季节。母亲忍着悲痛,半夜里起来拔好秧,运到水田里。一早回家服侍父亲吃药,再赶到田里插秧。一大块白晃晃的水田里,只有母亲孤单的身影在移动。随着母亲身影的移动,水田里嫩绿的秧苗一行行地立起来,整齐匀称,像块绿色的地毯。母亲是高明的织工,织着绿色;母亲是勤劳的春蚕,吐着绿丝。

    我赶回家帮母亲插秧,到田边时,一块大田,母亲已插完一大半。她太累了,体力不支,已不是弯腰在田里移动,而是双膝跪在泥水里,艰难地爬行。母亲的衣裤没一处干的地方,浑身是汗渍泥水。母亲跪在田里插完一行,又插一行。我含着泪水冲到田里,喊着:妈,您不该这样拼命!

    母亲见是我,想站起来,努力了两次却未站起。我一把抱起母亲,感到母亲已瘦得皮包骨头。母亲脸上仍是慈祥的微笑,白发被汗水湿透了,沾在额上脸上脖子上。我为母亲拂了拂头发,一阵风吹来,白发在田野里飘拂起来。母亲说:抢季节要紧啦,这秧早插一天,就能多收一成。我没说话,把母亲送回家,就跑到田里,没命地插起秧来。我累得腰酸背痛,但一想到母亲的白发在眼前飘拂,想到母亲跪在田里的身影,便觉得不累了,腰也不酸了。我一口气插完大田的秧,哭了……

    母亲离开我们三年了,但我忘不了母亲的白发。她的青丝变白发,是岁月的辛劳所染。母亲的白发,装点着故乡的田野,温暖了我的心灵。

    啊,母亲的白发哟,还在田野上飘拂么!

阅读下面文章,回答问题。

旋转的风车

鲁求平

    ①“遥远的风车/在晒谷坪的黄昏里/吱呀吱呀/唤着童年那昏暗的记忆……”

    ②此处所说的风车,不是纸糊当玩具用的七彩风车,也不是你在高速路上看到的,立在山头张开三只白色手臂很拉风的发电风车,我说的是劳动工具,一种在江淮水乡平原广泛使用的农具。

    ③在大集体年代的农村,它是稀罕物,一个村庄很难超过两架,分田到户后,这样的大型农具只能归集体,大家伙共同使用,金着呢。不就是一个木头架子吗?我一脸疑惑问,父亲说,弄干净稻、米、麦子就靠它,你行吗?

    ④我自然是不行,只能瞅着这个大家伙在晒谷场上耀武扬威立着,稻谷堆在它背上的漏斗里,像小山一样。父亲转动把手,在他同一侧左手边,干净的精谷从一个滑槽里像流水一样滑进稻罗筐里,在风车的肚子底下还有一个滑槽,流下来的是瘪谷,最霸气的是风车的端口,那儿喷出来的是灰尘和碎叶,远远看去像龙卷风一般,渦斗上的小山一会儿就瘪下去了,母亲就用簸箕继续添加稻谷。记忆中,这样的劳作总是持续到很晚,父母亲满身灰尘、疲惫异常又精神充足地把精谷抬回家里去。

⑤有段时间,我对这个怪家伙充满好奇,它怎么能把稻谷分拣得这样干净呢?其实,它构造复杂且巧妙。主体部分由四个木头腿撑起来的,有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一个制风系统。它是由四块木片连上一个转动轴,形成一个像风扇一样的东西,外面罩有一个半封闭的舱室,只有一个方向留有出风口,出风口前面建有国板,像龙头一样仲到前面,被清除的灰尘和碎叶就从这儿射出去,第二部分是顶部像漏斗一样的装谷器,上大下小,底部是一个长方形宽不足10厘米的槽洞,槽泂下面是木栓,扇凤车的人可以通过外面木梢控制木栓,达到控制稻谷流量的大小,第三部分是滑槽,它有两个,一个出精谷,一个出瘪谷。如果是分拣清理碾过的米,那两个滑槽一个出干净的米,另一个出来的就是糠。(注:糠,稻谷在分离米和壳时,外面的壳会被碾碎成粉末状,即是糠。可做牲富饲料。)

    ⑥谷米从装谷器向下掉,在制风系统扇动的风力下,精谷最重,在重力作用下,最先掉下来瘪谷第二重,随后摔下来,最后是灰尘和碎叶,它从出风口飞了出去,风车就是这样工作的。

    ⑦其实,操作这个风车是有一定技巧的。转动把手用力猛了,风速就快风力就大,精谷米就可能会从出风口被吹跑;用力小了,杂质吹不干净,一般要匀速地转动。

    ⑧记得儿时,感觉河埂边的晒谷场非常大,那儿既是大人们劳动的场地,也是小孩子们嬉戏的乐园,纸飞机满天飞,赛水漂,无缘无故地奔跑,热得满头冒汗就冲到风车的出风口享受一下大人们赶都赶不走,汗水粘着灰尘自己脏得不成样子也毫不在乎。

    ⑨现在,我们这里农村主要养殖螃蟹和龙虾,即使有种田大户,成片种植水稻,也是集中工业化收割。傍晚散步,走在马路上,远远看到收割机屁股后面喷出的碎稻叶,立刻让我想起风车那个霸气的出风口,还有桔红色的火烧云,晒场上不知疲倦奔跑的少年……

    ⑩“风车/仍在旋转/在父亲浑浊的眼眸中/在历史断裂的创口之中/也许/辛酸成为历史/可你的影子/还在梦的深处”

(文章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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