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福建省泉港一中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现代诗派

翟长兴

    现代诗派,是对三十年代到抗战前新崛起的有大致相似的创作风格的年轻的都市诗人的统称。现代诗派因《现代》杂志而得名,其兴起的标志,即是1932年在上海创刊的由施蛰存、杜衡主编的《现代》杂志。

    戴望舒是现代派诗歌领袖,重要的诗人还有卞之琳、何其芳、李广田、施蛰存、金克木、废名等,他们都以各自意象新颖、想象独特的诗作,推进现代派诗歌的发展。

    在20世纪30年代阶级对垒的社会历史背景下,现代派诗人们大多是游离于政党与政治派别之外的边缘人;同时,许多人来自乡土,在都市中感受着传统与现代双重文明的挤压,又成为乡土和都市夹缝中的边缘人。他们深受法国象征派诗人的影响,濡染了波德莱尔式的对现代都市的疏离感和陌生感及魏尔伦式的世纪末颓废情绪。而五四运动的退潮和大革命的失败,更摧毁了年青诗人的纯真信念,辽远的国土由此成为一代诗人的精神寄托。

    戴望舒的《雨巷》典型地表达了一代青年普遍的理想幻灭的忧郁情绪。作为理想象征的“丁香一样的姑娘”,像梦飘过一样,在面前一闪,转瞬即逝了。就这样用暗示象征的手法,表达了追求美好理想而不得的那种孤苦心情。这点深受法国象征派诗人魏尔伦的影响。

    在诗艺上,现代派诗人注重暗示的技巧,很少直接呈示主观感受,而是采用意象隐喻、通感、象征来间接传达情调和意绪,这使得现代派诗歌大多含蓄、朦胧,既避免了狂叫、直说,又纠正了初期象征派晦涩难懂的弊病,创造性地转化了波德莱尔、魏尔伦的象征主义诗艺。

    现代派诗人重视向内在的心灵世界和平凡的日常生活开掘诗的题材,运用象征的意象与曲折隐藏的方法,表达其忧伤之思情,追求“象征派的形式、古典派的内容”的统一。现代派诗歌的现代诗形体体现在表层形式上,它有以象征主义为主、兼有浪漫主义、古典主义、意象派的艺术特点;而在审美趣味和文化心理取向上则显示出鲜明的古典主义特征,呈现出朦胧而又明朗、单纯而又丰富的东方民族审美特色,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东方民族现代诗。

    正是现代派诗人们这样孜孜不倦,兼收并蓄,不断地进行着“化古化欧的创造性的转化工作”,使中国新诗既民族化又现代化,从而构建起真正的东方民族现代诗。

    现代派诗歌是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诗坛的一道亮丽的风景,标志着中国新诗的成熟,是东方民族现代诗构建发展的开始。其所追求的开掘内心和传达朦胧的美学原则,对于新诗艺术表现的含蓄与丰富,对诗的艺术本质的思考与探索,在中国新诗发展史上无疑是有积极意义与独特的贡献。

(1)、下列有关“现代诗派”的表述,不符合文章意思的一项是(    )
A、现代诗派是指在20世纪30年代到抗战前新崛起的创作风格上大致相似的年轻都市诗人的统称。 B、现代诗派以施蛰存、杜衡主编的《现代》杂志为阵地,他们创作的诗歌标志了中国新诗的成熟。 C、现代诗派的诗人多无政治派别,是来自乡村、在城市生活而遭受乡村、都市文明挤压的边缘人。 D、现代诗派诗人追求化古化欧的创造性工作,使中国新诗成为具有民族性、现代化特征的现代诗。
(2)、下列理解,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现代诗派的得名源于1932年在上海创办的《现代》杂志,杂志汇集了许多大城市的诗人,并刊发了许多具有现代主义倾向的诗作。 B、戴望舒是现代诗派的领袖,其《雨巷》中“丁香一样的姑娘”是诗人理想的象征,诗歌表现了当时青年普遍存在的理想幻灭情绪。 C、现代诗派诗人创作的诗歌很少直接表达主观感受,往往采用暗示的方法,间接表达内心情感,纠正了初期象征派晦涩难懂的问题。 D、现代诗派有两个明显的特点:诗歌注重使用象征手法;具有鲜明的古典主义风格,审美特色有东方民族矛盾心理,如朦胧而明朗。
(3)、根据原文的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现代诗派的诗人都各自以意象新颖、想象独特的诗作,推进了现代诗派的发展,形成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诗坛的美景。 B、现代诗派诗人深受法国象征派的影响,再加上大革命失败对诗人信念的摧毁,使得他们的视野投放到中国更广阔的疆域。 C、波德莱尔、魏尔伦的诗歌特征等对现代诗派的诗人影响很大,但现代诗派的诗人并没有生搬硬套,而是进行创造性转化。 D、现代诗派重视内心世界和平凡生活,诗人用曲折、隐藏方式和象征的意象表达内心情感,在中国新诗发展中有独特贡献。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当“中式教育”遇上英国土壤

黄培昭

    英国广播公司有关中国老师在英国教学经历的纪录片本周播放了最后一部分,那些接受“中式教育”的英国学生最终在各个科目中得到很好的成绩。不过,这期间引发的各种争议值得人们再度思考。

    中国老师在英国教学过程中遇到的许多尴尬,实际上是在两个文明和两套社会体系坐标下,不同教育理念、思想、模式等发生碰撞后产生的结果。英式教育,大体可称之为“快乐教育”,其推崇的观念在于:教育的艺术,是唤醒孩童天生好奇心并在未来满足它的艺术;而好奇心本身的鲜活及益处,与内心的满足及快乐成正比。笔者曾到英国的一些中小学采访,还参加过家长会,发现学生们笑意盈盈的时候居多,少见眉头紧锁、满脸严肃。

中国乃至东亚的教育,非常重视和强调扎实的基础知识,讲究学生的“勤学苦练”。最常说的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学校都在这一原则指导下施教,因而基础教育水平极高。学生们吸收了丰富的基本知识,掌握了应试技能,这都是英国学生所缺乏的,英国学生的数学等基础学科水平普遍较差,甚至要低于中国一两个年级。在英国,时常听闻有些学生遇到考试神经紧张,甚至还需要考前心理舒压。看来,快乐也是有代价的。

    不能否认的是,貌似以“玩乐”为主的英式教育,对培养学生思考能力、创新能力、实践能力以及想象力等大有裨益,这也对学生进入高等教育后进行学习、科研潜力的爆发进行了铺垫。笔者发现,英国中小学更注重艺术、文学等课程的设置,而不认为苦练加减乘除等计算技巧很有需求。支撑这一观念的人认为,在计算机广为普及的今天,已没必要再让人脑来做最基本的运算活动。相反,艺术、文学能够启迪人的心智,激发学生们的潜能,唤醒他们心中的审美等,有利于学生的长远发展,使他们进入大学后,在学习能力与职业竞争力等方面,能够后来居上。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英国教育就是“放养”模式。他们认为若在“圈养”的框架下,学生们中规中矩,束手束脚,虽然营养丰富,但不得不面对未来“单飞”时能力匮乏的窘境。不过,“放养”也是有规矩的。英国教育对学生综合素质的要求并不低:社会实践,各种集训,访学实习,野外生存等,不一而足。这些活动使得学生们从小就接触实践,实现了与社会的对接。

    当然,正像“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穿了才知道”,中英教育发端于各自国土,符合本国国情社情。双方教育的着力点和着重点有差异,并不存在教育本身孰优孰劣的问题。如果英国一味照搬中国的教育模式,即便如这次取得了好成绩,但“水土不服”就会引发纪录片中校长那样的抵触情绪;如果把英国教育模式移植到中国,显然也根本行不通。看来,相互借鉴、有机融合,彼此取长补短,逐步填平文化和教育理念的鸿沟,才是应取态度。乐于学习而不“夜郎自大”,不盲目妄议、指摘和贬损对方,才是教育的应有之道。

(摘自2015年08月21日《人民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谈审美移情

    所谓移情,通俗地说,就是指人面对天地万物时,把自己的情感移置到外在的天地万物身上去,似乎觉得它们也有同样的情感。当自己心花怒放时,似乎天地万物都在欢笑;苦闷悲哀时,似乎春花秋月也在悲愁。当然,天地万物不会欢笑,春花秋月也不会悲愁,是人把自己的悲欢移置到了它们身上。描绘此种移情现象的第一人是庄子。《庄子·秋水》篇中,庄子看见鱼儿“出游从容”,于是把自己在出游中体验到的快乐之情移置到鱼身上,觉得鱼在出游时也是快乐的。庄子所述,是典型的审美移情现象。

    然而,对移情现象作出真正的理论概括是晚近的事。最早把移情作为一种美学观念提出来的是德国学者费舍尔父子。他们认为,我们对周围世界的审美观照,是情感的自发的外射作用。也就是说,审美观照不是主体面对客体时的感受活动,而是外射活动,即把自己的感情投射到我们的眼睛所感知到的人物和事物中去。在费舍尔父子那里,移情观念已大体上确定了,但通过形而上的论证把移情说提高到科学形态的则是德国美学家立普斯。因为移情说的影响巨大,以至于有人把立普斯誉为美学界的达尔文。

    审美移情作为一种审美体验,其本质是一种对象化的自我享受。这就是说,审美体验作为一种审美享受,所欣赏并为之感到愉快的不是客观的对象,而是自我的情感。在审美享受的瞬间,是人把自我的情感移入到一个与自我不同的对象(自然、社会、艺术中的事物)中去,并且在对象中玩味自我本身。

    审美移情的基本特征是主客消融、物我两忘、物我同一、物我互赠。移情和感受不同。在感受活动中,主体面对客体,主客体是分离的,界限是清楚的。但在移情活动中,主体移入客体,客体也似乎移入主体,主客体融合为一,已不存在界限。对主体而言,他完全地沉没到对象中去,在对象中流连忘返,进入忘我境界;对客体而言,它与生命颤动的主体融合为一,实现了无情事物的有情化,无生命事物的生命化。也就是说,在移情之际,不但物我两忘、物我同一,而且物我互赠、物我回还。清代大画家石涛在描述自己创作的心理状态时所说的“山川脱胎于予,予脱胎于山川”“山川与予神遇而迹化”,就是审美移情中的物我互赠、物我回还的情境。

    审美移情发生的原因是同情感与类似联想。谷鲁斯等人认为引起移情的原因是人的生理活动,移情源自于人的“内模仿”。但立普斯的观点更可信。他认为,审美移情起源于人的类似联想。人都有一种自然倾向或愿望,要把类似的东西放在同一个观点下去理解,所以总是按照切身经验的类比,去看待身外发生的事件。这就是说,审美的人都具有同情心,以自己体验到的某类情感,去类比、理解周围看起来是同类的事物。这种同情,不但及于他人,也及于其他生物及无生物。

    审美移情的功能是人的情感的自由解放。尽管移情不一定伴随美感,但美感则必定伴随移情。因为审美移情能给人以充分的自由。人的不自由常常来自人自身。自身是有限的,它是自由的牢笼。可是在审美移情的瞬间,自身的牢笼被打破了,“自我”可以与天地万物相往来,获得了自由伸张的机会。“自我”与天地万物的界限消失了,人的情感也就从有限扩大到了无限。

(节选自童庆炳《中国古代心理诗学与美学》,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高中语文人教版选修教材《中国小说欣赏》第二单元《谈神说鬼寄幽怀》中讲到孙悟空的故事实际上暗含了佛教“放心”“定心”与“修心”的全过程,来宣扬一种佛家的摆脱迷惑找回本心不得迷失的精神境界。文学首先是人学。所谓文学的人民性,概括地说,是指文学具有反映人民生活、表达人民思想感情以及同情或歌颂人民的社会属性。《西游记》是一部神怪小说,小说中的主要人物除唐僧是个人,而且是个慢慢神化了的凡人之外,其余全是怪,但书中尽是“精怪魑魅俱通人情”,“神仙鬼怪皆晓人性”,所以虽然表象是“怪”“神”,实质仍是“人”。我们熟悉的孙悟空,就是一位由石猴幻化而成的精怪,而恰恰是这样一个非人类的精怪却蕴含了深厚的人民性。这也是《西游记》得以流传不朽而“孙悟空”家喻户晓的重要原因。

    早在东晋王嘉《拾遗记》卷八“周群”条中就描写了一只传授周群历算的白猿,它有变幻莫测能知过去未来的神通,它可与天齐寿,这些全都具有后来孙悟空的特点;唐传奇《补江总白猿传》里描写的那只“遍体皆如铁”、“虽百夫操兵不能制、知死生之数”的白猿,不更有孙悟空的影子?宋代《大唐三藏法师取经诗话》中,往西天取经的唐三藏法师座下的护法猴行者,应该就是孙悟空的前身。以上种种显示孙悟空这一形象不是一时一地一人所为,而是历代人民集体智慧的结晶,是扎根于中华大地的土壤中的。

    第二,作者有意让孙悟空处在一个世俗态层面,是要借宗教徒们宣扬的“虔诚信教、苦修苦炼、成仙成佛”的母题来阐发世俗社会一个生活哲理:要获得成功需走正道,历经磨难,而且要有百折不回、勇往直前的斗志。孙悟空如此历炼艰苦,也正因此孙悟空并没有远离尘世,脱离人民,而是反映了人们的心理状态,阐述了群众集体意识中的人生哲理。

    第三,从孙悟空性格中最鲜明最突出的两个特点:有个性、追求自由。这两个方面论述这一形象还体现了明代人民乃至今天人们仍津津乐道的审美价值取向:个性、自由。举一处例子:对那个专门用来“拘系、收管”他,不让他“逍遥自由耍性子”的紧箍儿,念念不忘能“脱下来,打得粉碎,切莫叫那甚么菩萨,再去捉弄他人”。孙悟空一生奋斗,都是为了获得人生的最大自由,而“斗战圣佛”的成果也是“来去任自由,也无恐怖也无愁。”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以及在追求过程中体现的优良品质,英雄特征无一不是人民群众集体意识中所向往的,而鲜明地打上了人民性的烙印了。

    再有,《西游记》作者吴承恩由于考试落第、一生不遇,只做过一个地位极卑的胥吏,被士大夫视为奴仆。他的社会地位决定了他决不会成为士大夫阶层的代言人和传声筒,他的笔下绝不会是歌功颂德的官方著书,更不会是封建统治阶级愚弄百姓的说教。也正因为孙悟空形象蕴含了人民对英雄的品评,反映了世俗宗教文化,由于他具有强烈的人民性,贴近人民心理,所以在古代就深受广大人民喜爱,在民间长期传讲,广泛流传,“街谈巷议皆孙猪”。小说中的精彩回目还被排成戏剧,在舞台上表演。连《红楼梦》里薛宝钗过生日也要点一出“西游记”,慈禧太后的戏楼里专门为孙悟空安排了一个飞天的通道,绍兴戏里有大量的猴戏。在今天,《西游记》还不断被拍成电视剧电影动画片等各类节目,翻译成外文流行于欧美。孙悟空形象之所以有如此强盛的生命力、巨大的吸引力,应该归因于这个形象体现出的强烈鲜明的人民性,使得这一形象成为中国文学史上一支奇葩,千百年来绽放着异彩,经久不衰。

(删改自《解读孙悟空形象的人民性》)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国学是中国学问的根底。这个根底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小学,一个是经学。经学就是“六经”,再扩展,是十三经。其实十三经已经推衍开了,基本的还是“六经”。“乐经”不传,实际上是“五经”。就是《诗经》、《书经》、《周礼》、《周易》和《春秋》。这就是经学。汉代一大批注释、传疏、义证,晋唐又有一批,宋明又有一批。清代重新回过头来再注再疏。后来的经学,不是经学的原典,而是经学史。中国的经学在中国学术史上怎样流变,有汉宋之争,有明清之变。研究经学史,不了解清代学术不行,因为他们把字、词、义解释得更清楚了,汉宋儒的不少错误得到了纠正。不了解清代学者对经学的重新检讨研究,念字就会念错,发音就会不准确。对“五经”音义的校正,是清儒的一大贡献。

    宋代重视义理,也就是“六经”的义理和思想。濂、洛、关、闽四大家,基本上都回到“六经”,重构儒家的思想体系。重归“六经”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他们抓住了《周易》。所以朱子研究《易》,二程对《易》的研究极高深,张载也研究《易》。张载讲《易》是有名的,但在程颢、程颐面前,他主动让出一席之地。为什么清儒反宋?他们觉得宋儒讲空话。字音都没有念清楚,空谈义理,有什么意思?清儒就指出这个字那个字以前念错了。这样一种功夫,主要的研究对象是针对“六经”。清儒的原话,“读书必先识字”。你说“经”,是哪一本“经”?是古文还是今文?具体是哪一个文本?所以清儒的功夫在甄别和辨伪,目的是恢复“经”的本原。要恢复本原,必须有小学的功夫。小学的功夫就是文字学、训诂学、音韵学。文字学是认字,训诂学是释词,把字词的意思解释清楚。这还不行,还要懂音韵。说这个字,汉代这样读,宋代那样读,清代是这样读的。清儒把“六经”的字一个一个弄准确了。所以要说国学,最主要的应该是经学和小学。要懂经学,就得懂小学。小学是工具和路径,不懂小学,通经之路就走不过去,就没有能力研究经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读《项羽本纪》,都会注意到对城下决战的精彩写述,楚霸王英雄生涯最后一幕的重要情节,让人印象至深。“于是项王乃悲歌忼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在太史公笔下,和项羽“力拔山兮”悲歌知名度大致相当的,还有刘邦的《大风歌》。“悉召故人父老子弟纵酒,发沛中儿得百二十人,教之歌。酒酣,高祖击筑,自为歌诗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儿皆和习之。高祖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

    宋代理学家朱熹说:“有一样人未必识道理,然事事敢做,是他气大。”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便是这样的“气”,须是有盖世之气方得。高祖“泣数行下”与“项王泣数行下”的表情记录,完全相同,一字不差。项羽歌“力拔山兮”,刘邦歌“大风起兮”,虽一胜一负,一败一成,一枯一荣,但各自均“气大敢做”的两位英雄,在彼此不同的故事情境中,却有相近的表现。一个失败的英雄,面对悲剧结局,自为壮歌,“泣数行下”。一个成功的英雄,面对“神光一万八千里”,“西南扫地迎天子”的胜利庆典,同样在“自为歌诗”,“令儿皆和习之”之后,“泣数行下”。

在刘项故事两处各见“泣数行下”四字的背后,太史公有什么深意吗?对于项羽与刘邦之歌哭,太史公笔法近似的描写,是否意味着有意在二者之间的情感天平上维持了一种特殊的等衡,以此提升项羽的历史地位和文化感召力呢?有关项羽言行的记述,吴见思说:“项羽力拔山气盖世,何等英雄,何等力量,太史公亦以全神付之,成此英雄力量之文”,而郭嵩焘特别指出,“垓下”史事的记述,“自是史公《项羽本纪》中聚精会神极得意文字”,太史公对项羽事迹的回顾,固然倾注了自己深切的同情,然而基本史实的记录,应当坚持了严肃史家的清醒。就刘邦“酒酣”唱“大风”故事的描写,李晚芳有评价“沛中留饮,处处画出豁达大度”。“泣数行下”是否可以理解为“豁达”的表现,我认为还需要细心体味。而有的学者对刘邦这样的分析或许与太史公的意思有所接近,即功成就后生发的空虚失落使他处于深层的精神痛苦中,寂寞与孤独,说不定也是让帝王垂泪的因由。

    顾颉刚认为《史记》除了“生龙活虎绘声绘色”,表现出“文学造诣之高”而外,“其史学见解之深辟又可知”。从刘项自为歌诗又“泣数行下”的记述形式中,或许可以体会太史公“史学见解之深辟”。

(摘编自王子今《太史公笔下刘项的心思和表情》)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红搂梦》艺术的个性何在呢?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对各种人物的复杂关系的处理,对人、对物的细微刻画都是高超的。他写人、写物、写事、写境都包含着个性,我们只能以这种认识读这部作品,才能理解《红楼梦》。曹雪芹写贾宝玉对人生的看法,在后半部写晴雯的死,先写怡红院中的一棵海棠树枯萎了。贾宝玉说:植物是有生命、有灵姓的,它也有情、有理、有感应、有交流,晴雯死前海棠树先枯萎了。

中国传统文化的最大特点是把文学艺术作品看成一个活物,有生命、有灵性、有血、有肉、有脉,凡生命有的,他(它)都有,而且还包括性情。我们欣赏《红楼梦》,体会它的魅力,就要把它看成是鲜活的东西,这样我们才能理解其生命的精华。西方文艺理论要求一件作品(小说)形象要鲜明、性格要突出、刻画要细致……。写一个贵妇人,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型,戴什么首饰等等。大家看《红楼梦》中有多少这样的描写?林黛玉穿什么衣服,老太太长什么模样,穿戴如何等等。《红楼梦》为什么不写这个,笔墨用在什么地方。大家看《红楼梦》中,林黛玉、薛宝钗一上场就是二句话,很简单。他的笔墨用在刻画人物的个性上,而不是外貌、衣着上,专抓人的“精气神”。

《红楼梦》最大的艺术特点就是全书贯穿着一种“伏线”。比如说一上来有一个《好了歌》,《好了歌》甄士隐做了注解。每一句都是伏线,那里边说“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床,古代的一种坐具,这句话意思是说,这个大富贵之家,他们家做官的下了朝来,笏板都摆满了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意思是当年那个繁华,现在一看,一堆荒草,一根衰柳,这就是荣国方大观园的变迁。后面每一句,“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这每一句一个埋伏,伏在那儿,指的是后面的一个人。那么也就是说,他写的这里,他的心血指神一直贯穿到那边,后半部分。这一个大手法,是他的个性,这个个性是他运用了我们传统的手法—伏笔,伏笔贯穿会;是他个人特有的创造,所以叫个性。

《红楼梦》的艺术个性还体现在创新上,以往的小说大多千人一面,曹雪芹的书与别人不一样。曹雪芹在《红楼梦》中是如何写人的呢?荣国府那么多人,他们的相貌、衣着如何?贾宝玉、林黛玉个性如何?千头万贯,如何写起。而《红楼梦》一书中,据有人统计各种角色最少有400~500个,最多600~700个。我认为曹雪芹的500~600人是融入一本书中,其创作难度要大得多。

曹雪芹写《红楼梦》借鉴了东晋大画家顾恺之“以形传神”和“迁想妙得”的艺术主张,写形为了传神,只用几句话就把13岁的贾宝玉给烘托出来了。写怡红院用粉墙低护、垂柳滴翠八个字,达到了最好的境界。写大观园、牡丹、古树、柳荫,宝玉联想杜牧的诗,把时间、空间和人的生老病死的变化都包含进去了,把境与人有机地联系了起来。

总之,曹雪芹的《红楼梦》艺术成就达到了时代的高峰,他有着哲学家的思想、科学家的精确、历史家的洞察、诗人般的境界。

(摘编自周汝昌《<红楼梦>艺术的个性》)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