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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杭州市萧山区临浦片2016-2017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夜晚,敌人从炮楼的小窗子里,呆望着这阴森黑暗的大苇塘,天空的星星也像浸在水里,而且要滴落下来的样子。到这样的深夜,苇塘里才有水鸟飞动和唱歌的声音,白天它们是紧紧藏到窝里躲避炮火去了。苇子还是那么狠狠地往上钻,目标好像就是天上。

    敌人监视着苇塘。他们提防有人给苇塘里的人送来柴米,也提防里面的队伍会跑了出去。我们的队伍还没有退却的意思。可是假如是月明风清的夜晚,人们的眼睛再尖利一些,就可以看见有一只小船从苇塘里撑出来,在淀里,像一片苇叶,奔着东南去了。半夜以后,小船又飘回来,船舱里装满了柴米油盐,有时还带来一两个从远方赶来的干部。

    撑船的是一个将近六十岁的老头子,船是一只尖尖的小船。老头子只穿一件蓝色的破旧短裤,站在船尾巴上,手里拿着一根竹篙。

    老头子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可是那晒得干黑的脸,短短的花白胡子却特别精神,那一对深陷的眼睛却特别明亮。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除非是在白洋淀上。

    老头子每天夜里在水淀出入,他的工作范围广得很:里外交通,运输粮草,护送干部;而且不带一支枪。他对苇塘里的负责同志说:你什么也靠给我,我什么也靠给水上的能耐,一切保险。

    老头子过于自信和自尊。每天夜里,在敌人紧紧封锁的水面上,就像一个没事人,他按照早出晚归捕鱼撒网那股悠闲的心情撑着船,编算着使自己高兴也使别人高兴的事情

    因为他,敌人的愿望就没有达到。

    每到傍晚,苇塘里的歌声还是那么响,不像是饿肚子的人们唱的;稻米和肥鱼的香味,还是从苇塘里飘出来。敌人发了愁。

(1)、根据文章内容填空。

该选段交代了故事发生的背景和① ,为情节的展开作铺垫,是小说的序幕部分;“敌人的愿望”指的是②,老头子编算着的高兴事具体指③

(2)、结合语境,品味下列语句,说说加横线词在表达上的作用。

①到这样的深夜,苇塘里才有水鸟飞动和唱歌的声音,白天它们是紧紧藏到窝里躲避炮火去了。

②半夜以后,小船又回来,船舱里装满了柴米油盐,有时还带来一两个从远方赶来的干部。

(3)、对于“老头子过于自信和自尊”的理解,下列说法不符合文意的一项是(    )
A、“过于自信和自尊”是老头子性格的核心,他的功与过都由此生发。 B、“过于”表示程度或数量超过了限度,孔子说,“过犹不及”,因而“过于”在这里含贬义,是对老头子的批评与指责。 C、老头子在敌人的严密封锁下,“像个没事人”“悠闲的心情撑着船”,很是“传奇”,而有了“过于自信和自尊”的不足,可以使他更接地气。 D、“过于”在这里可以理解为“非常”,突出了老头子的大无畏精神和英雄气概。
(4)、有人认为,老头子的肖像描写应该更加精炼,对照“修改示例”,联系全文谈你的看法。

【修改示例】撑船的是个老头子,他像一只老了的鱼鹰,短短的花白胡子特别精神,那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除非是在白洋淀上。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各小题。

母亲的羽衣

张晓风

    ①讲完了牛郎织女的故事,细看儿子已经垂睫睡去,女儿却犹自瞪着坏坏的眼睛。忽然,她一把抱紧我的脖子:“妈妈,你说,你是不是仙女变的?”

    ②女儿的问话充满童真和稚气。我真的一时不知怎样回答,但这句问话却像一把无形的钥匙,开启了情感与记忆的箱箧……

    ③许多年前,那时我自己还是小女孩,我总是惊奇地窥伺着母亲。记忆中母亲晒箱子的时候就是我兴奋欲狂的时候。

    ④母亲的樟木箱子又深又沉,像一个浑沌黝黑初生的宇宙。我还记得的是阳光下竹竿上富丽夺人的颜色,怪异却又严肃的樟脑味,以及我在母亲喝禁声中东摸摸西探探的快乐。

⑤我唯一真正记得的一件东西是幅漂亮的湘绣被面,雪白的缎子上,绣着兔子、翠绿的小白菜和红艳欲滴的小萝卜。母亲一边整理,一面会回过头来说:“别碰,别碰,等你结婚送给你。”

    ⑥那幅湘绣后来好像不知怎么就消失了,我也没有细问。但不能忘记的是母亲打开箱子时那份欣悦自足的表情,会让我我觉得她忽然不属于周遭的世界,那时候她会忘记晚饭,忘记我扎辫子的红绒绳。

    ⑦除了晒箱子,母亲最爱回顾的是早逝的外公对她的宠爱。外公总喜欢带她上街去吃点心,而当年的肴肉和汤包又是如何好吃,甚至煎得两面黄的炒面和冰糖豆浆都是超乎我想象力之外的美味。

⑧每听她说那些事的时候,我都惊讶万分——我从有记忆起,母亲就是一个吃剩菜的角色,红烧肉和新炒的蔬菜简直就是理所当然地放在父亲面前的,她自己的面前永远是一盘杂拼的剩菜和一碗“擦锅饭”。

    ⑨母亲每讲起那些事,总有无限的温柔,她既不感伤,也不怨叹,只是那样平静地说着,并不想把那个世界拉回来。下一顿饭她仍然会坐在老地方吃那盘剩菜;而到夜晚,她会照例一个门一个窗地去检点去上闩。她一直都负责把自己牢锁在这个家里……

    ⑩其实世上哪一个母亲不曾是穿着羽衣的仙女呢?像故事中的小织女,她们都曾住在星河之畔,织虹纺霓,藏云捉月,几曾烦心挂虑?她们是天神最偏怜的小女儿,她们终日临水自照,惊讶于自己美丽的羽衣和美丽的肌肤,她们久久凝注着自己的青春,被那份光华弄的痴然如醉。

    ⑪而有一天,她的羽衣不见了,她把洁白的羽衣拍了又拍,无声无息的关上箱子,藏好钥匙。是她自己锁住那身昔日的羽衣的。她不能飞了,因为她已不忍飞去。——她已经决定做一个母亲。

    ⑫女儿没有得到答案,哪肯善罢。双臂将我的脖颈搂得更紧:“妈妈?你到底是不是仙女变的?”

    ⑬我回过神来,却又一时愣住,我究竟是不是仙女变的,我不想也不方便告诉她什么,只胡乱应付着:“不是,妈妈不是仙女,你快睡觉。”

    ⑭对我的搪塞,女儿将信将疑。她听话地闭上眼睛,旋又不放心地睁开:“如果你是仙女,也要教我仙法哦!”

    ⑮我笑而不答,替她把被子掖好。其实我真的想对她说:“是的,妈妈曾经是一个仙女,在她做小女孩的时候。但现在,不是了,你才是,你才是一个小小的仙女。”

(选自《张晓风经典散文》 有改动)

阅读文段,回答问题。

向生命鞠躬

    ①早就想带儿子爬一次山。这和锻炼身体无关,而是想让他尽早知道世界并不仅仅是由电视、高楼以及汽车这些人造的东西构成的。只是这一想法的实现已是儿子两岁半时的初冬季节。

    ②初冬的山上满目萧瑟。刈剩的麦茬已经黄中带黑,本就稀拉的树木因枯叶的飘落更显孤单,黄土地少了绿色的润泽了无生气。因此,当儿子发现了一只蚂蚱并指给我看时,我也感到十分惊讶。我想,这恐怕是山上唯一还倔强活着的蚂蚱了。

    ③我蹑手蹑脚地靠近,它发现有人,蹦了一下,但显然已经很衰老,才蹦出去不到一米。我张开双手,迅疾扑过去将它罩住,然后将手指裂开一条缝,捏着它的翅膀将它活捉了。

    ④我觉得就这样交给儿子,会被它挣脱,于是拔了一根干草,将细而光的草秆从它身体的末端捅进,再从它的嘴里捅出——小时候我们抓蚂蚱,为防止其逃跑都是这样做的,有时一根草秆上要穿六七只蚂蚱。蚂蚱的嘴里滴出淡绿的液体,那是它的血。

    ⑤我将蚂蚱交给儿子;告诉他:“这叫蚂蚱,专吃庄稼,是害虫。”儿子似懂非懂地点头,握住草秆,将蚂蚱盯了半天,然后又继续低头用树枝专心致志地刨土。儿子还没有益虫、害虫的概念,在他眼里一切都很新鲜。

    ⑥“跑了!跑了!”儿子忽然急切地叫起来。我扭头看见儿子只握着一根光秃秃的草秆,上面的蚂蚱已不翼而飞。我连忙跟儿子四处找。其实蚂蚱并未逃出多远,它只是在地上艰难地爬,间或无力地跳一下,因此我很轻易就发现了它,再—次将它生擒。我将蚂蚱重新穿回草秆,所不同的是,当儿子又开始兴致勃勃地刨土时,我没有离开,想看看这小玩意儿究竟用何种方法逃跑的。

    ⑦儿子手里握着的草秆不经意间碰到了旁边的一丛枯草,蚂蚱迅速将一根草茎抱住。随着儿子手抬高,那穿着蚂蚱的草秆渐成弓形,可是蚂蚱死死地抱住草茎。难以想象这如此孱弱受着重创的蚂蚱竟还有这么大的力量!

    ⑧儿子的手稍一松,它就开始艰难地顺着草茎往上爬。穿出它嘴的草秆在一点儿一点儿缩短,退出它身体的草秆已被它的血染得微绿。

    ⑨我张大嘴巴,看得出了神。我的心被悲壮的蚂蚱强烈震撼。它所忍受的疼痛我们人类不可能忍受。它的壮举在人世间也不可能发生。

    ⑩我相信,自己正在目睹一个奇迹,我想这是并非所有人都有幸目睹的生命的奇迹。等蚂蚱终于将草秆从身体里完全退出后,反而腿一松,从所抱的草茎上滚落到地上。它一定是筋疲力尽了。

    ⑪儿子手握着草秆再没有动。原来他和我一样,在呆呆地盯着蚂蚱的一举一动,并为之震惊。

    ⑫我慢慢站起来,随即向前微微弯腰。儿子以为我又要抓蚂蚱,连忙喊:“别,别,别动它!”我明白儿子的意思。

    ⑬但是,儿子大概永远也不会明白我弯腰的意思。我几乎是在下意识地鞠躬,向一个生命、一个顽强的生命鞠躬。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戴车匠

汪曾祺

    戴车匠是东街一景。车匠是一种很古老的行业了。所谓车匠,就是在木制的车床上用旋刀车旋小件圆形木器的那种人。

    车匠店离草巷口不远,左邻是侯家银匠店,右邻是杨铁匠店。戴家车匠店门面很小,只有一间,地势却颇高。店里正面的板壁上有一副一尺多长,四寸来宽的小小的朱红对子,写的是: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不知这是哪位读书人的手笔。但是看来戴车匠很喜欢这副对子。板壁前面,是作坊。作坊放着两张车床。车匠坐在坐板上,两手执定旋刀,车旋成器,这就是中国的古式的车床,——其原理倒是和现代铁制车床是一样的。

    靠里的车床是一张大的,那还是戴车匠的父亲留下的。老一辈人打东西不怕费料,总是超过需要的粗壮。这张老车床用了两代人,坐板已经磨得很光润,所有的榫头都还是牢牢实实的。

    戴车匠起得很早。在别家店铺才卸下铺板的时候,戴车匠已经吃了早饭,选好了材料,看看图样,他这就和这张床子成了一体,一刻不停地做起活来了。人走到他的工作之中去,是可感动的。中国的工匠,都是很勤快的。好吃懒做的工匠,大概没有。

    有的时候,忽然,他停下来。那就是想到了一点什么事。或是刘长福托他斡旋一件什么事,那一头今天该给回话;或是儿子塾师过生日,该备一点礼物送去;或是澡堂里听来一个治风湿痛秘方,他麻二叔正用得着……似乎他每天派给自己多少工作,把那点工作做好,即为满意。能分外多做几件就很按捺不住得意了。他自然可以有时间抽一袋烟,喝两口茶,伸个懒腰。

    戴车匠做的最细致的活是装围棋子的槟榔木的小圆罐,——罐盖须严丝合缝,木理花纹不错分毫。做得了的东西,都悬挂在西边墙上,真是琳琅满目,细巧玲珑。

    车匠的木料都是坚实细致的,檀木——白檀,紫檀,红木,黄杨,枣木,梨木,最次的也是榆木的。戴车匠踩动踏板,执刀就料,旋刀轻轻地吟叫着,吐出细细的木花。木花如书带草,如韭菜叶,如番瓜瓤,有白的、浅黄的、粉红的、淡紫的,落在地面上,落在戴车匠的脚上,很好看。住在这条街上的孩子多爱上戴车匠家看戴车匠做活,一个一个,小傻子似的,聚精会神,一看看半天

    孩子们愿意上戴车匠家来,还因为他养着一窝洋老鼠,装在一个一面有玻璃的长方木箱里。洋老鼠在里面踩车、推磨、上楼、下楼,整天不闲着。戴车匠这么大的人了,对洋老鼠并无多大兴趣,养来是给他的独儿子玩的。

    这里的小孩子一年四季有各种各样的玩物:秋天的陀螺,夏天的水枪,春天的竹蜻蜒,过年的兔儿灯。特别是清明,吃螺蛳之后还可用车匠做的螺蛳弓射螺蛳壳玩。孩子们用竹箭的尖端把螺蛳掏出来吃了,用螺蛳壳套在竹箭上,一拉弓弦,哒的一声,螺蛳壳便射了出去。射得相当高,相当远。家家孩子吃螺蛳,放螺蛳弓,因此每年夏天总要从瓦楞里打扫下好些螺蛳壳来。清明前半个月,戴车匠就把别的活都停下来,整天地做螺蛳弓。孩子们从戴车匠门前过,就都兴奋起来。到了接近清明,戴车匠家就都是孩子。孩子们眼睛发亮,挑选着,比较着,挨挨挤挤,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到清明那天,到处是拉弓放箭的声音。

    戴车匠眯缝着眼睛看着他八岁的儿子坐在门坎上吃螺蛳,把螺蛳壳用力地射到对面一家倒闭了的钱庄的屋顶上,若有所思:这孩子将来干什么?是让他也学车匠,还是另学一门手艺?世事变化很快,他隐隐约约觉得,车匠这一行恐怕不能永远延续下去。

    一九八一年,我回乡了一次(我去乡已四十余年)。东街已经完全变样,戴家车匠店已经没有痕迹了。——侯家银匠店,杨家铁匠店,也都没有了。

一九八五年七月

(节选自汪曾祺的《戴车匠》,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等鱼断气

胡展奋

    大概是1969年前后,母亲因肝病导致脸部浮肿。肝病一向有“女怕脸肿,男怕脚肿”的说法,除此之外,她还伴有黄疸、全身乏力、脾肿大等症状。当时医生授一消肿利水的奇方——鲫鱼汤。医生认为,患者急需补充优质蛋白。既是优质蛋白,又能消肿利水的,首推鲜活鲫鱼,且要三两以上,药效才好。

    这可难住了父亲,要知道在那个时候,物质极度匮乏,菜市场里绝对没有活鱼供应。他便去“黑市”,也就是地下自由市场购买,说是市场,其实就是鱼贩的流动摊位,如同间歇泉一般地时隐时现。更要命的是,因为“历史问题”,父亲还是“戴罪之身”,常去黑市是犯忌的。

    但为了母亲,他义无反顾地去黑市买鲫鱼。买回来后,他马上开始操作,先是为母亲“退黄”,按每碗鱼汤一百克鱼计算,剖二百克鲜鱼熬约三十分钟,待骨肉分离时捞出骨渣,这时鱼汁呈白色,略注黄酒与蜂蜜,再熬十分钟,倒入两碗,早晚服用。十天后,母亲脸部的黄疸消退,再服十天,两眼黄疸大退,月余黄疸全消。他们即去医生处报捷,医生看了一眼说:“浮肿未退,继续。”父亲一听,傻了,当时他的月收入才三十六块,但时值冬令,鲫鱼原本就少而贵,鲜活的、三两以上的更贵,每天一条,总得八毛钱左右,甚至一元,一个月下来,岂不是要把家里掏空了。

    “一定要活鱼吗?”父亲只问了一句。“当然!”医生顿了顿,又说,“刚咽气的也行。”父亲一回家就去了黑市,而且很久没回来,母亲不放心了:“怎么回事呢?阿二去看看吧!”

    天已摸黑。路灯下,我远远地看见父亲正蹲在地上,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搪瓷盆子——那时卖鱼的都把鱼放在搪瓷盆里,以便稍有风吹草动就提盆走人。而鱼贩则尴尬地注视着父亲,二人之间似乎是一种对峙。此时的西北风像野兽一样咆哮着,父亲蜷缩着冻得簌簌发抖的身子,但仍然坚定地蹲着。见我在他身边蹲下,父亲转脸尴尬地对我笑笑,然后附着我耳朵悄悄地说:“我在等鱼断气。”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黑市的规矩,鱼一死,就腰斩而沽,一条一元的鲫鱼就可能暴跌到四五毛。

    天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暗,搪瓷盆里的鲫鱼,盖着水草,那腮帮子还在一口气、一口气地翕动着,越来越缓,越来越缓,忽然它不动了。

    父亲胜利似的叫起来:“看!它不动了!”鱼贩恹恹地叹了口气:“好吧,拿去吧,算我输给侬!

    然而父亲还没完,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飞快地掣出一把剪刀,钱还没付,就一刀刺入鱼腹,剐出鱼肠,那鱼心还在一翕一张呢。

    “马上放血,和活鱼有什么两样呢?”他得意地对我眨眨眼,那鱼贩见状,眼珠瞪得老大,傻了。

    这以后,父亲就成了“老蹲”,只要有耐心,鱼贩到后来都会主动招呼他:“过来吧,老胡!”

    西北风还是没有饶过他,大概第一天蹲守时他就着了凉,以后他天天拖着清鼻涕去蹲守,撑了十天左右终于倒下了,发高烧到四十度。

    眼见母亲的浮肿在慢慢消退,不能功亏一篑,父亲决定派我去蹲守。我那时还小,天天蹲在寒风里发抖,鱼贩看了于心不忍,常常主动喊我去拿将死未死之鱼,有的甚至将刚死之鱼直接剖了,扔过来,也不收钱。长大后读书,每每读到“仗义每多屠狗辈”,我便会想到他们。

    大概一个月后,母亲的浮肿全然退去。

    那是1969年上海的冬天。高天固然滚滚寒流急,大地却仍有微微暖气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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