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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诗歌鉴赏 题类: 难易度:普通

部编版高中语文必修下册第六单元第12课《祝福》第二课时同步练习

下面是周杰伦的歌曲《青花瓷》的歌词,试结合歌词分析歌名的好处。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于碗底

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

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

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花草院落

郑飞雪

    ①一年前去过那家小院,小院里花草的气息从不同的季节飘散出来。

    ②去往乡村的路途其实有些远,也坎坷,先穿越邻县的高速路,再盘旋到寿宁县高海跋的山路,一路翠竹林立,云雾飘缈,很快就忘却了身后的红尘。

    ③车子到达乡村后,双脚像兔子着落到青草地,我感觉又回到了出发地——家乡。朴实的村民从村街店铺里探出头,用与我家乡相仿的方言向朋友问候着,有一两句拗耳,只稍慢下语速重复着,也能捕捉出话里的大致意思。错把他乡当故乡,便是此情此景的感觉了。

    ④空气中飘送着稻草香,小院就坐落在青青的田野边,田边一条潺潺流水,像是专为客人引路的,沿着水流方向从东向西走小段路,到达宅院门口。那宅院,像临水的花,映照在涧边。寂寞,却有寂寞的言语。探头,可见院子里摇摆着各色花草,像微信里的图照一样春光灿烂,像主人一样熟悉亲切。当然,它们霸着这方水土,霸着这座院落,自然是院落里磊落的主人了。一群风尘仆仆的远客闻着香,蜂蝶一样来寻访芳踪。

    ⑤很普通的一些花草装扮着空旷的院地,院子显出特别的乡村格调,好像在这里遇见儿时的伙伴,笑容从模糊的记忆里慢慢洇开,浮现出往昔熟悉的容颜,猛地,一眼就叫出它们的名字:葵花、丝瓜、辣椒、月季、茄子……这些花,挨挨挤挤站满院子,像左邻右舍聚拢过来瞄一眼稀客。紫茄有些腼腆,见不得生人,静静挨着墙角羞怯着,吐出紫星星一样的花儿,这朦胧的花朵却如星光一样照亮城里人尘封的梦。一片菜花,一片开在院墙内的菜花,如紫云英一样勾起春天的梦幻,这是多么富足的分享。黄瓜很愉悦,纤巧的滕蔓沿着院墙攀升,像一首爱情歌谣,把明亮的心情传达远方。重重碧叶垂挂的瓜,是嫩黄的。这纯净的颜色,一下子唤醒岁月深处单纯的记忆。它从母胚蒂结出来,就是以天然的肤色遗传命名。黄瓜,一个名附其实的乳名。而今市场菜摊上的黄瓜长满癞刺,裹着葫瓜丝瓜一样的绿衣裳,像赶潮的青年装扮星范,让人掂量时无从下手,也无法分辨内在的本质,锋芒毕露,完全改变了最初的基因。

    ⑥玫瑰躲在玉米棒下浅笑,鱼腥草簇拥着石榴花向墙角绵延,吊兰从假山的缝隙里冒出来,争着抢着在池水边摇头晃脑,生命依恋的情怀从缠绕的枝叶间蓬勃而出。让人感叹时光匆忙,也欣赏存在的实意和温暖。与世无争的闲适,正是生命的从容与尊贵。

    ⑦朋友建房时突发奇想,在院里开辟了一块地,不灌溉水泥,花卉、蔬菜、野草可以在泥土里混杂生长,错落有致、和谐生趣,让生活视野呈现出别样的风情。我喜欢这草木群居的院子,像主人相邀南来北往的客,演奏着浪漫的音乐交响曲,提琴、簧管、快板、慢板、大调、小调……或舒缓、或激扬、或沉郁、或热情、或优雅、或荒凉,花草们用执着的深情,伴着院落来来往往的身影。谈笑风生的声音,绽放成土地上坚定的生命。

    ⑧朋友说,这些花籽菜籽草籽,都是母亲随手撒下的。母亲年迈了,怕她走不上山坡,风雨里走不进田园,保留了这院内的土地,让她随性操持。一位母亲对生活的操持性情,就像蜜蜂在花粉丛中辛劳,像菜们草们执意要从土地里冒出来,没有人会阻遏这天性的执念。子女对母亲的了解如花草与泥土相通,泥土培育花草,草木感知土地深处的脉博。母亲细碎的脚步日转星移,从东边撒下一粒籽,萌发一颗芽;西边栽种一株苗,结出一个瓜。枝叶蓬勃成周边欢愉的生命,年迈的母亲就喜欢这样簇拥的生命,相互牵依,相互缠绕,寂寞滋生出许多热闹。一片瓜菜的季节延伸着一位母亲的时光,母亲的富足就是看着土地上的热闹。手抚过的花朵、瓜果,枝叶,盛开土地的温情,像母亲琐碎的叮咛,牵挂着远程的脚步。

    ⑨宽广的土地多像慈母,容纳远远近近性格迥异的孩子。

(选自2017年第2期《散文选刊•下半月》,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窗棂上挂串红辣椒

王长元

    村长带着那拨儿人进屋的时候,老太太正在扫地。灰尘沸沸扬扬,仿佛是鲜活的跳蚤在空气中上下跳动,弄得人眼睛迷迷茫茫。

    “那啥,顶子哪?”

    “下甸子打草去啦。”

    “啥时走的?”

    “小半个月啦。”

    “回来过没?”

    “没。”

    村长吸溜一下鼻子,“二婶,还不知道吧,顶子出事了。”

    二婶就一惊:“出了啥事?”

    “杀人啦,顶子。这不,官家正寻他哪!”

    “啥?”老太太便呆在那里,眼睛就直直地看着炕沿边上的那几个人。她这才发现其中一个戴大沿帽的已经带了绑绳和黑亮亮的枪。立马她心一颤动,眼仁儿就朝上翻过去,人便跟着向门框斜过去。几个人惊恐地奔了过去,将老太太放到炕上。

    一忽儿,老太太的鼻翅儿便扇动一下,翻转的眸子虽归了原位,但依旧是愣愣向上看着。

    “二婶,你看你啥个身板还不知道,上甚火?既是杀了人,顶子就不是原先的顶子了,那便是犯了王法。犯了王法的顶子你还伤心个甚!麻溜缓缓,人家公安局还有事情跟你说。”

    老太太眸子这才转了一轮儿,一汪亮亮的湿润便映在里面。

    看着老太太有了活气,警察就轻轻一笑,说:“老人家,您的心情我们是理解的,但是儿子杀了人,犯了罪,如今又跑掉了。这,国法是不能容的。我们希望您控制住感情,配合我们来抓凶犯。否则,比如说包庇儿子、袒护儿子,那样您老人家也有罪了。按我们的经验,您的儿子还会回家来的,那时您必须报告我们。”

    “顶子真若是回家,你可得说呀!”村长眼睛觑觑着,冲着她说,“要不,那叫什么?对,叫窝藏。二婶,咱可不能糊涂啊!”

    她痴痴地点着头,两行老泪缓缓漫过面颊的褶皱,整个面庞已经全是泪水了,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村长最费思索的是:她儿子若回来,她怎么告诉他们哪?他猝然发现了粮囤上那串红辣椒,眼睛立时闪出光亮,便指着红辣椒说:“对,就用它。二婶,他若是回来,您就将这串红辣椒挂到窗户上。”

    她又痴痴点点头,看了一眼红辣椒。

    顶子伏在高粱地垅沟里已经三天了。事情来得太突兀了,突兀得他只有逃到高粱地之后才想起后悔,悔自己不该为小事冲动,悔自己冲动时不该抡那镰刀。战战兢兢挨了三天,吃喝现在全成了问题,最讨厌的是那垅上的风,哗啦哗啦吹得叶子直响,仿佛有无数个脚步向他走来,把他弄得一惊一乍的……

    可是一想到出逃,他又茫然了,天下这么大,地面这么广,去哪里呢?可是,不管去哪里,在要走之前,他一定要回家看一眼老娘。

    老太太送走了那些公家的人之后,就把家里仅有的二十几斤白面都烙成饼,然后就一张一张地折叠,用纸包好,一沓一沓塞进帆布口袋里。又包了二斤盐巴,塞在缝隙处。她早已谋算好,顶子若回来,就让他躲进小南山的石洞里,过个十天半月的,看看风声,她再想办法。她相信,办法总是有的。记得,她刚十岁那会儿,还扎着羊角辫呢,就给八路军伤病员往那山洞里送过饭,想想那会儿她都从没断过伤病员的一顿饭。如今,为了儿子,她还会没有办法?

    小风轻轻拍打着窗棂,蟋蟀在墙角嘟嘟地叫,老太太迷迷怔怔刚要开闩门的当儿,突然间,门“吱呀”一声开了,顶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老太太眼泪马上就下来了。

    顶子狼吞虎咽地吃着饼,眼睛贼溜溜地寻觑着,待最后一口食物从喉咙处咕噜一声咽下之后,他才急急地说:“娘,我看你一眼就得走了,有没有钱啥的,给我准备点。”

    老太太赶忙把裤腰子拽开,从里面掏出厚厚的一沓钱,递给顶子,说:“就这些了,都拿着吧!顶子,你要去哪里?”

    “娘,这您就不要管了。”

    “顶子,你把饼带上,到小南山的石洞里躲躲。”

    “娘,您就别管我了,我这一走,是死是活,真的不好说,啥年月能见到您,也都不敢想。娘,只求您自己保重啦!”

    “顶子,”老太太整个抖动起来,亮亮的泪珠向脸颊处滚动。

    “娘,还有一事,把咱家那把菜刀给我。”

    老太太抹了眼泪,愣了,说:“干啥?”

    顶子咬了下嘴唇说:“娘,我手头怎么也得有个应手的家伙呀。”

    “啥?”老太太倒吸了一口冷气。

    “娘,我现在已经想好,谁真若是抓我逮我,我已没有别的路了,就得拼了,反正我已是有人命的人啦,杀一个够本,杀俩就赚一个。”

    “轰”地一声,老太太就觉得脑袋像被谁猛然击打了一样,眼前金光四射,她颤颤地向前走了一步。

    “娘,快快给我取刀来。”

    老太太表面应允着他,脚步便悄然向窗前靠近,趁儿子回身的工夫,就把那串红辣椒牢牢地挂在了窗户上。

(选自《小说月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奔跑的兔子

刘云芳

    那是一只1995年的兔子,也可能是1996年的。

    此时是午后,地头的人刚刚午休起来,像是还没完全从梦里走出来,他们手里的镰刀、铁锹和镢头,像是长了触角一样,把他们带到自己熟悉的田地里。

    兔子依旧站着,像个望乡的人。就在这时,懒懒地行走的人忽然高喊一声:“兔子!”这个词语竟像子弹般射进人们的血液,把刚才的困顿瞬间击散。听到的人全都兴奋起来,一下子还原成祖先围猎的情形。他们举起手中的农具,围拢过来。铁锹、镰刀还有镢头都阻拦在兔子面前。它这时做了一个自认为英明的决定:向河边跑去。在一群人的夹击下,兔子飞快奔跑,圈子越来越小,就在人们以为它走投无路的时候,它竟然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水面上的波纹像一个句号,把人们的目光固定住。大家以为这是一只以生殉志的倔强的兔子。但是,忽然,那兔子却露出水面,浮在水上,像只狗一样游起泳来。那是村里人第一次看到一只游泳的兔子。为此这只兔子几十年时间都出现在他们的讲述里。

    老马说到这里,饭桌上的人眼里都泛起光,我们似乎都看到了那只奔跑并且又会游泳的兔子,甚至殷切地希望,那只兔子能够顺利过岸。为此,我们放下手里的筷子,似乎一不小心,桌上那道兔肉就会自行完成组装,然后逃跑似的。大家在内心里把它与那只几十年前的兔子联系在一起,开始为今天点这道菜感觉到羞愧。

    老马讲兔子游泳的时候,脸上现出少年的英气。他还讲起少年时的光景。几瓶花生米,就能让大家幸福好一阵子。我只记得,长我几岁的李忠子天天在麦秸秆上盘坐,要修炼一门武功绝学。跟在他身后的小伙伴更是到处翻看无人居住的老土屋,寻找被人遗失在那里的武林绝学。以至于,第一次进城之后,他便带回来一把长剑。我至今还记得他在村口大槐树下,手持那剑的样子。他站立着,大喇叭裤的阔度和剑的修长形成了一种很好的互补,有了这两样稀缺物件,李忠子便在小一点的孩子那里成了神奇人物,真的像大侠一般。后来他就离开了家。直到他母亲去世时才回来过一次,穿着一条黑色西裤,黑布鞋,花纹衬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人,完全没有当初的大侠风范。

    那些事情在记忆里被拉长,细节逐渐被延伸开,从不同的时节漫溢出来。那时,我天天睡懒觉,在屋子里等待,然后买菜,做饭。我从省会带来一口平底锅,用那口锅做味道单一的炒土豆丝,或许应该叫炒土豆条。跟在省会的生活完全不同。那时,同学们羡慕我,有那么充实的工作,我扮演着螺丝钉的角色,被整齐划一、被相同的秩序相同的规则要求着。如果不是爱情诱出的生命缺口,让我从当时的生命状态冲出来,我会以当一个螺丝钉作为最终的归宿,并以此为荣。

    众人以为的同龄人的那种叛逆,在我身上没有发生过,在我朋友们身上也没有出现。更多的时候,我们是一个不住奔跑的群体,在镰刀的挥舞下,在铁锹的阻拦之下,我们跳向河水。跳向河水并非兔子的叛逆,是它求生的本能。

    那些年,未来是那么美好,是一只兔子驻立时能望到的彼岸。时间的弧度让我们对一切都有所期待。我们那时,总在说以后,以后……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我们是否到了当初说的“以后”。只是,我们这些曾在故土上盼着见光明的人,再见面时,大多都成了为命奔跑的兔子。大家的爱好也日益趋同,聚个餐,喝个酒,K个歌……似乎这就是精神生活的全部。

    我站在故土之上,感觉乡村生活和乡村梦想已经被瓦解。我同辈的人像兔子一样不得停顿。他们把孩子扔到父母那里,等着未来再爱他们。我知道的那些中年人,在各个大城市里辗转,宁愿头顶街边霓虹,也不愿去守住故乡的暖炉。

    我在一个城市居住多年,后来换一个城市居住,发现,在原来城市拥有的建筑,也慢慢搬进后来的城市,一条街道复制着另一条街道,一个城市复制着另一个城市,甚至一个人的面孔复制着另一个的面孔,一群人的语言复制着另一群人的语言。就像我身边的人,他们复制着彼此的生活轨道,那些跑到天边的父母复制着同样的渴望,远在家乡的孩子复制着同样的焦虑……复制无处不在。这种复制,让村庄成了空壳,让城市变得拥挤,让孩子的寂寞成为一个强大的梯队。

    我为这只兔子欢呼。虽然如果身在现场,我一定会站在人类的这一边,失落于他们的大意。但是隔着时间,在这种陈述里,我轻易就流露出自己的善良,而不是本能。

    暗影之下,人们行走匆匆,我看到一只只奔跑的兔子,一只只尖叫的兔子。一只只兔子复制着相似的神情,它们跳跃、游泳,与自己抗争,然后逃生,最后却在命运的掌心里妥协。

    而所谓的希望是一个遥远的警告,那就是:兔子急了也咬人!我出门时,仔细打量了自己的身影,想在那里看到咬人的野兽。可等我从动物园里回来的时候,便放下了这样的戒心,那些野兽都做着家猫的动作。这世界,没有比这样更可怕的事情了,它让一只兔子无处逃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春挑马兰头

刘学刚

    ①一粒草芽儿往出拱,先是露出两片娇嫩嫩水灵灵的子叶,深深地吸一口掺和着阳光味道的空气,然后,一根细嫩的茎秆直愣愣地立了起来,抖一抖尘土,都能听见它咔吧咔吧的拔节声,这就是立春。

    ②二十四节气的每一个名称,都有各自特定的声响和色彩,天地因之敏感细腻感性,并经由草木、气候和天况做出响亮的回应。立春东风回暖早。立春,亦称报春、邀春、打春、迎春、咬春。“暖律潜催腊底春,登筵生菜记芳辰:灵根属土含冰脆,细缕堆盘切玉匀。”(叶国观《咬春诗》)立着的春天是要用牙齿去咬的,清人叶国观用诗歌保存着“咬春”这一古老的行为艺术。野菜有灵根,糅含着泥土的腥味和阳光的芳香,“咬得草根断,则百事可做”,这个“咬”有着做百事之前的从容和坚定。春盘上一堆白根绿叶,外嫩里鲜,咬上一口,啧啧,真的连舌床也爽爽地淌着鲜味儿,鼻息哧溜哧溜地喷着,全身的经脉被几棵仙草打通了,整个人鲜气得很。

    ③春天,野菜到处都有。荠菜、苦菜、萋萋菜、灰灰菜、云星菜、马齿菜,春天的大地就是一个偌大的春盘,盛得满满的,让你一次咬个够。“妇女小儿各拿一把剪刀一只‘苗篮’,蹲在地上搜寻,是一种有趣味的游戏的工作”,洁白的纸闪着春盘的光芒,周作人不是在苦吟雕琢,而是把一个个新鲜活泼有趣的汉字请到他的春盘里,把玩品味。挖野菜,也叫打野菜、采野菜、拔野菜。带着剪刀寻野菜,在我们那里,就是采马兰头了。采马兰头,又叫挑马兰头,百里挑一的挑,只挑马兰头的嫩梢梢嫩叶叶,留下它的绿紫茎继续生碧叶,开紫花。春挑马兰头,依然保留着古代的生活方式,人们就像对待休耕地那样,不去扯断马兰头的根茎,让采撷鲜叶嫩梢成为整个春天的日常生活,“咬春”不再是一个节气,而是人们的一种日常行为,和说话、走路一样的行为。贯穿一个春天的鲜叶嫩梢,让人感到生活的日日新,感到春天之神的持续眷爱,由此坚定在土地上过一生的信心。

    ④马兰头,菊科马兰属,多年生草本植物,一般生长在地边、路旁、沟畔,野地里也有,小麦返青的时候,它们开始吐绿。新吐的绿应和着回返的青,这场景,就叫一个春色无边。马兰头高者可达一米,原名马拦头,明人王磐《野菜谱》有句“马拦头,拦路生”,好个“拦路生”,道出了马兰头不择地而生的迅猛长势。

    ⑤民间有谚语云:“立春一日,百草回芽。”立春了,新芽在地下的呼吸声依稀可闻,被遥望近看的草在大地上铺陈着,在向阳背风的洪沟河南岸,已有植物竖起了它绿色的旗帜,无遮无拦的阳光落下来的时候,变成一只只温情的手,把那些碧绿的叶抚摸得更鲜润更光彩。它直立的绿茎带些许紫红,显得很有深度。叶子是一色的碧绿,却在形状上生出一些姿态来。它的叶儿很薄,叶脉清晰,一条小河一般的主脉从茎株分离出去,径直流向叶端。基部叶尚未脱落,它的茎株就冒出一些长条形的叶子,交互向上攀升,有些迫不及待了,叶缘有羽状的浅裂,那是料峭的风给咬的吧。后发的叶子窄一些,也更长一些,有些柳叶的姿容,无缺刻。这种植物三四月间最为繁茂,春雨足,叶肥嫩。夏五月,淡紫色的花单生枝顶,头状花序,整朵花就像儿童画笔下的大太阳,中间是金黄的一团,放射的紫色光线用波浪线条简洁明快地勾勒出来,很有童话情趣。

    ⑥这早春就站立的植物,其花似菊而色紫,我们叫它野菊花,也有人叫它路边菊,其茎叶可摘食,“俗以摘取茎叶故谓之头”(清·顾张思《土风录》),南国北疆皆呼之为马兰头。《本草纲目》载:“泽卑湿处甚多。二月生苗,赤茎白根,长叶有刻齿,状似泽兰,但不香尔。南人多采沟晒干,为蔬及馒馅。”很久以前,南方人自制的马兰头干菜让春天的气息和味道蔓延到了秋冬,这是一种向后看的目光。马兰头吃法很多,可以凉拌,苏南地区有一道小吃,叫“马兰头拌花生米”,清爽又脆香,单听这菜名就让人喉结大动。马兰头可以熟食,爆炒、炖食、煮粥均可;还可以制作马兰茶,马兰叶填以白糖,开水一冲,爽爽的香、微微的苦、美美的甜都跑到你的舌尖尖上了。

    ⑦马兰头味辛,性凉,凉拌最为爽口。新挑的嫩叶叶细茎茎犹如害羞的雪,落入滚烫的情怀岂不化为热泪一滴?袁枚在《随园食单》中建议:“马兰头摘取嫩者,醋合笋拌食,油腻后食之,可以醒脾。”生吃好,鲜凉滑爽甘香,正是马兰头的本味。洗净的嫩叶嫩梢,沸水里先滚一趟,把涩味赶跑,然后清水养一下,养出一盆绿翡翠,沥干,切碎。备配料,胡萝卜的黄丝丝、嫩黄瓜的青条条、豆腐干的白片片。三者拌入马兰头的嫩叶叶细梢梢,撒几粒精盐、白糖、味精之类的亮晶晶,淋几滴陈醋、麻油、酱油之类的浓情,拌匀,就是一道凉拌马兰头。吃吧,吃吧,就在筷子探向青菜的一刹那,突然怔住了,这哪里是一道凉拌菜,分明是大地的无边春色,人间的绝美风景。

    ⑧立春,是一年的初始。早春的马兰头,直立着它的茎,碧绿着它的叶,任你挑,任你咬,让你的身体也发芽,让你整个人一年四季都春天。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撒在乡野的草籽

张复林

    麻雀,这些上天随意撒在江南乡野的草籽,它们在乡村热烈而盛大地生长和繁衍。

    麦熟季节,麻雀成群结队从四面八方飞掠而来。多的时候,黑压压一片,像一大块浓重的乌云,铺天盖地,布满了天空,大地仿佛被压低了许多。无数的麻雀同时发出呼呼的啸声,啸声闷雷般滚过长空,犹如千万匹野马在嘶鸣奔突,脚下的大地都跟着颤抖起来。那时,田野上一望无际的麦地和麦地之上的天空都是属于麻雀的,成为麻雀展示和演奏的大舞台。而作为人类的我们只能在大地上仰望 , 或者聆听,这些天地间神秘的舞者。

    农历的五月,麻雀俨然江南乡野的主宰。

    田野上,阳光明媚,夏麦金黄,风吹麦浪翻滚。麻雀扑扇着轻盈的翅膀,牢牢挂在不断倾覆又不断扬起的麦株之上;或者箭矢般弹射出去,麦穗上绿色的麦蚜虫和背部有红色斑点的麦蜘蛛,瞬间成为它们的美食。一旦填饱肚子,便开始了游戏表演的时候。它们或排成一个不够规则的方阵,像接受检阅的士兵,迈着方步,在地垄间行进;或成群结队飞掠起来,方阵变换成椭圆,有时则是长方的形状,在田野上空做一番优雅的逡巡,盘旋。

    以徐徐飞翔的姿势和唧唧有声的热切叫唤,麻雀不断唤起孩子们亲近大自然的渴望,成为孩子们快乐乡村生活的最初引领者。

    借着密集的麦株掩护,孩子们藏身麦地深处,他们头戴自编的草帽,把自己巧妙伪装起来,悄无声息的向麻雀靠近,愈到跟前愈加小心,前面的竖起食指在嘴角做出噤声的手势,后面的就近趴在地垄上,一个紧挨一个,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痴痴地观望。有时候,领头的一声唿哨,孩子们呼啦一声,一跃而起,恶作剧地追逐,或者奔跑,惊起的麻雀像硕大的雨点,斜着灰色的身子流星般迅疾从这一垄坠向那一垄。一阵得意的坏笑之后,孩子们又蹑手蹑脚向麻雀靠近,看看都伸手可及了,聪明的麻雀会立即蹿起,另找一处安全地方坠下,把孩子们引向更远处的另一片麦地。看看快到麦地尽头,麻雀会腾地展翅飞高,再折身从孩子们头顶飞回来,一面集体啸叫着,就像另一拨不惧挑衅的孩童。就那样,麻雀和孩子们,彼此在麦地里捉起了迷藏。大地上,金黄的麦浪反射着透明的阳光,发出炫目的光芒。孩子们在光芒中来回奔跑,无边的欢笑波浪在麦地上空荡漾。

    对于孩子们,麻雀聚集的麦地,永远散发着无穷的魅力和神秘的光芒。

    麦收之后,田野不再是麻雀的主战场,它们把目光投向了队上的晒谷场。晴朗的日子,平整的晒谷场上,晒满了社员们辛勤劳动的果实,有麦子、大豆、稻谷,黄澄澄的粮食,在麻雀眼里,每一粒都闪耀着饱满而诱人的光泽。它们围着晒谷场,或三三两两悠闲地踱步,或不慌不忙觅食,当然,偶尔也有趁守护晒场的女人不注意,随同一群偷食的鸡雏,干出偷吃粮食的犯规行为。听到吆喝声,会赶紧飞上附近农舍的房檐,或者晒场边上某株高大的古柏,那副样子,活脱一群成功偷嘴的孩子。更多的时候,它们相互追逐、嬉戏、挑逗,要么乱纷纷、闹哄哄的,围着古柏下笨笨的稻草垛翻上飞下,做着属于它们的游戏……而累了的时候,它们会飞上草垛,围聚一块,或仰望草垛之上的天空,或各自梳理着并不十分漂亮的褐色毛羽。乡村的安适与恬淡,借助它们柔软而绵密的毛羽,在村庄的草垛间流传。

    冬闲时节,粮食颗粒归仓。麻雀成群出现在收晒房周围,饥饿促使它们四处寻找下手的机会。收晒房是队里的粮仓,看管十分严密。集体的粮食堆得小山一样,饱满的麦粒,圆滚滚的大豆,黄澄澄的稻子,愈发刺激着麻雀饥饿的身体。机警的它们,总能找到收晒房的漏洞,比如土墙上某一处不易觉察的缝隙,或者粗心的保管员未及时关上闸阀的通风巷道。它们会从那些地方偷偷溜进昏暗的收晒房。除了分发粮食的日子,通常收晒房静悄悄的,偷食的麻雀警觉而敏捷,闻听任何一声足音,就会即刻惊飞而起。不过,它们不会飞远,只是藏进收晒房顶粗大的柏木廊柱之上。声音一旦远去,它们又会斜着翅膀,轻捷地从高高的房梁上,伞兵样徐徐降落下来。麻雀并不贪食,得手之后,便不声不响原路撤回,回到游戏的晒谷场,回到农家彼此紧挨着的熟悉的院落,回到已经一片空旷的冬日荒凉的田野

    一直以来,麻雀被孩子们视为村庄最为亲近的物类,孩子们把它们当作乡村生活最具亲和力的伙伴。很随意地,它们把巢安在各家屋檐下的土墙缝间,或牛栏顶上厚厚的茅草蓬里。田野、场院、草垛、竹丛、树林……甚至窗台上斜伸出来的晾衣竹竿,都是它们栖息游戏的场所。麻雀以其生活的悠然与随意,成为村庄真正的诗意栖居者

    这些都是先前麻雀给我生活的村庄制造的,或盛大壮观,或温馨浪漫的景象。可以说,正是麻雀给我清贫的乡村生活注入了无穷的活力和欢乐。麻雀,这些撒在江南乡野的草籽,这些翩翩飞翔于五月乡村麦地上空的鸟雀,它们是我童年生活最初的见证者和快乐的施予者。

(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下面小题。

    可是,我真爱北平。这个爱几乎是想说而说不出的。我爱我的母亲,怎样爱?

    我说不出。在我想做一件事讨她老人家喜欢的时候,我独自微微地笑着;在我想到她的健康而不放心的时候,我欲落泪。言语是不够表现我的心情的,只有独自微笑或落泪才足以把内心表达出来。我爱北平也近乎这个。夸奖这个古城的某一点是容易的,可是那就把北平看得太小了。我所爱的北平不是枝枝节节的一些什么,而是整个儿与我的心灵相黏合的一段历史,一大块地方,多少风景名胜,从雨后什刹海的蜻蜓一直到我梦里的玉泉山的塔影,都积凑到一块,每一细小的事件中有个我,我的每一思念中有个北平,只是说不出而已。

    (节选自老舍《想北平》)

    乙

    冬季日短,又是雪天,夜色早已笼罩了全市镇。人们都在灯下匆忙,但窗外很寂静。雪花落在积得厚厚的雪褥上面,听去似乎瑟瑟有声,使人更加感得沉寂。我独坐在发出黄光的菜油灯下,想,这百无聊赖的祥林嫂,被人们弃在尘芥堆中的,看得厌倦了的陈旧的玩物,先前还将形骸露在尘芥里,从活得有趣的人们看来,恐怕要怪讶她何以还要存在,现在总算被无常打扫得干干净净了。魂灵的有无,我不知道;然而在现世,则无聊生者不生,即使厌见者不见,为人为己,也还都不错。我静听着窗外似乎瑟瑟作响的雪花声,一面想,反而渐渐的舒畅起来。

    (选自《祝福》)

    丙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节选自朱自清《荷塘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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