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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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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温州新力量联盟2019-2020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中联考试卷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下面小题。

    可是,我真爱北平。这个爱几乎是想说而说不出的。我爱我的母亲,怎样爱?

    我说不出。在我想做一件事讨她老人家喜欢的时候,我独自微微地笑着;在我想到她的健康而不放心的时候,我欲落泪。言语是不够表现我的心情的,只有独自微笑或落泪才足以把内心表达出来。我爱北平也近乎这个。夸奖这个古城的某一点是容易的,可是那就把北平看得太小了。我所爱的北平不是枝枝节节的一些什么,而是整个儿与我的心灵相黏合的一段历史,一大块地方,多少风景名胜,从雨后什刹海的蜻蜓一直到我梦里的玉泉山的塔影,都积凑到一块,每一细小的事件中有个我,我的每一思念中有个北平,只是说不出而已。

    (节选自老舍《想北平》)

    乙

    冬季日短,又是雪天,夜色早已笼罩了全市镇。人们都在灯下匆忙,但窗外很寂静。雪花落在积得厚厚的雪褥上面,听去似乎瑟瑟有声,使人更加感得沉寂。我独坐在发出黄光的菜油灯下,想,这百无聊赖的祥林嫂,被人们弃在尘芥堆中的,看得厌倦了的陈旧的玩物,先前还将形骸露在尘芥里,从活得有趣的人们看来,恐怕要怪讶她何以还要存在,现在总算被无常打扫得干干净净了。魂灵的有无,我不知道;然而在现世,则无聊生者不生,即使厌见者不见,为人为己,也还都不错。我静听着窗外似乎瑟瑟作响的雪花声,一面想,反而渐渐的舒畅起来。

    (选自《祝福》)

    丙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节选自朱自清《荷塘月色》)

(1)、“我爱北平也近乎这个”中的“这个”指代什么?
(2)、乙文段中反复提到“瑟瑟”的雪花声,有什么作用?
(3)、甲、丙两文在表现手法运用上有何不同?请作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文章,完成各题。

犁杖:最后的方舟

父亲走了,犁杖的寂寞无人能懂。

犁杖靠在墙角,土墙剥落的泥土,覆盖在它刺槐木的把手上。那些木质的纹理,那是被父亲粗糙的大手抚摸过无数次的纹理,此时,都湮灭在无声而落寞的尘埃里。铁铸的犁铧,有一半湮没在庄稼院的泥土里。曾经的光彩不再,曾经的锋利亦不再:只看见被雨水侵蚀的铁锈,斑驳一地。

犁杖也有年轻的时候,犁杖年轻时和父亲一样讷言有力。父亲牵出他心爱的老牛,只一个眼神,老牛便稳稳站在犁杖的前面。有时候,默契就是这样一种无言的情义,岁月不会给你什么,但会给你挚友般的信任与友情。时光带不走什么,但会让你深深懂得彼此的感念。即使不用言说,对方也会心领神会。再没有如此稳重地行走了,老牛的蹄夹走过万物苏醒的大地,留下一枚枚泥土的印章。不需要褒奖,田野上拔节生长的庄稼就是最好的馈赠;不需要催促,一步一个脚印的乡村,从来就这样稳稳前行。你见过波浪连天的海吗?一头老牛所驾驭的乡村世界,就是一艘通向黎明的方舟。云开了,雾散了,飞鸟翱翔在天空,田野上奔跑着羚羊和驯鹿。所有的生灵沐浴在大地的恩泽中。

打犁杖的六爷,是村里最好的木匠。单是木匠活的选材,六爷都会在一根木头前静默良久。梧桐树,轻便而空灵,可以打造女子的妆奁。一口梧桐木的木箱,历经百年,依然保持原有的形状,敲上去,铿铿有音,仿佛能听见焦尾桐琴的清音。一株历经沧桑与坎坷的苦楝树,一生养育了无数可爱的麻雀精灵。它们喜欢在树枝间穿梭,它们喜欢苦楝树上金黄的果实,它们执拗地把乡村当作可以托付前世今生的家园,叫醒黎明,唤醒炊烟,为寂寞平添一缕清澈的音符。这株已有五十年树龄的刺槐树,还是父亲在小时候,牵着祖父的衣角,栽种在庄稼院里的。洒落过槐花沁人心脾的清香,蓊郁过遮天蔽日的阴凉。终于有一天,父亲狠狠心,将刺槐树放倒。轰然倒塌的瞬间,一副上好的犁杖,已在父亲的脑海中现了雏形。多么圆润的把手,多么沉实有力的杖柄,每当父亲坐在田埂上,轻抚一把犁杖时,就好像在轻抚情人的脸颊。

跟犁杖“相依为命”的犁铧,那肯定是块上好的铸铁。你能看出打铁人在铸造时专注的表情。淬火,煅烧,锤打,在千百万次的叮当声中,唤来一面犁铧上隐隐的青锋。犁铧不需要尖锐,太过尖利的锋芒会触痛大地的肌肤;犁铧不需要冷漠,太冷漠的表情,会冻结春华秋实的热情。一面犁铧是内涵丰富的语言大师,当它深深地插入泥土,种子播种的诗行,季节凝成的段落,露珠攒积的词语,已然将乡土的沉浑与壮美抒写得淋漓尽致。父亲在面对一面犁铧时的神情是缄默的,在缄默的表情之下,父亲在如镜的反光中,看见自己与泥土相亲相守的一生。

学吧,学会像一头牛那样,沉着而坚忍,才能开垦出水草丰美的生态家园。

学吧,学会像父亲一样讷言而温情,才能深入泥土的精髓,一次次耕耘,一次次收获,度完这辛苦但充实的一生。

学吧,学一架犁杖,它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表达,它的表达便是秋日田野上沉甸甸的谷穗。

我深深记得那样一个暖暖的黄昏。家园的落日挂在玫瑰色的穹顶。父亲交给我那把鞭子,也教给了我所有与泥土相关的箴言,教我怎样与泥土相偎相依,迎向一个华枝春满的生命轮回。

无疑,我的双手在颤抖,当刺槐木的把手握在掌心,我能感知到来自泥土深处大地的心跳。我知道,那天的老牛不是由我来驾驭,而是一头阅尽人间春秋的老牛,在牵引我走向远方的路;那天的犁杖也是隐忍而屈从的,它知道每个乡间的后生就是这样生涩地一路走来。犁沟是弯曲的,在弯弯曲曲的犁沟里,我的身影从此叠印于泥土。从此,无论过了多少年,在深情书写乡村的很多桥段,你都会看见我的名字。

走过就是走过,在最后我宁愿放弃抒发作为一架犁杖的落寞与失意。无论时空如何转变,在史书的册页里,在永恒的大地上,在某个小小的庄稼院里,一架犁杖选择有尊严地老去,告诉我,不要轻易遗忘故乡和土地。

(选自2012年第3期《文苑》)

注:①犁杖,即犁,一种耕地农具,最主要的构成部分是犁把和犁铧。古时耕地时,牛在前头牵拉着犁杖,犁杖前沿部分犁铧触地翻土,人在后头扶持着犁把。②犁铧,安装在犁的下端,用来翻土的铁器,略呈三角形。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飞来的木桶

高军

    1939年冬天,沂蒙山区比往年冷得多。这样的气候对患有肋膜炎的徐向前来说是很不舒服的。部队很快就要从东高庄村移防了,一有空闲徐向前总是到老百姓家里多转一转。

    这天他和警卫员随意走进了麻其老人家中,老人正坐在被窝里取暖。麻其想从床上起来,徐向前赶紧上前一步,按住了他;“大爷,够冷的哈。”徐向前觉得那破被子薄薄的,仅有很少的一点暖意,“你就坐在被窝里,咱们拉拉呱。”说着,他把自己披的大衣脱下来,盖在了麻其的薄被子上面。警卫员想阻止,徐向前摆手阻止他说下去:“咳,咳,你出去吧,我和大爷说说话。”

    麻其心中一热,眼睛有些湿润起来。徐向前倾着身子,拉着他那粗糙的手与他家长里短地说着话。麻其看徐向前嘴唇有些发青,想把大衣让他披上。徐向前用力制止了:“大爷,这是送给你的。”

    告辞的时候,麻其还是起来了,徐向前赶紧给他披上大衣,拉了拉领子:“这样会暖和一点,别送了,有空我再来看你……”

    拐过院子墙角的时候,警卫员突然对徐向前小声说:“首长,大爷家的木桶盛的水不易上冻,咱们饮马用的铁桶,太容易冻实心了,要是……”徐向前摆摆手制止了他,大步向前走去。

    这些天天气太冷了,饮马水很快就被冻住了,冻实的冰块倒都倒不出来,非常麻烦,警卫员打的小九九是想要麻其家的木桶,但看到徐向前很坚决地摆了手,知道没有戏了也就打消了这一念头。

    可是说来也奇怪,第二天警卫员在大门楼下发现了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木桶,他高兴地拿着去井上打满水,提回来就放到了马头前面。他站在一边,高兴地观察着,马悠闲地喝几口水,偶尔抬起头来看他一眼,温驯的眼睛中好像充满感激之情。

    “怎么回事儿?”警卫员转眼一看,是徐向前来了,正用严厉的眼光逼视着自己,食指直直地指着木桶。“我、我……”警卫员正想解释,被徐向前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什么我,赶紧给麻大爷送回去。”警卫员想,肯定是自己昨天说的话让大爷听见了,大爷知道咱们的军队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所以偷偷把木桶给送过来了。于是赶紧倒掉水,提起来就小跑着去了。

    徐向前在军用地图前思考着,时而也会用手在上面指点比画一下。不一会儿,警卫员提着空空的木桶慢吞吞地回来了。

    徐向前转回身来:“怎么回事儿?”

    警卫员汇报说:“麻其大爷家的木桶还好好地在家里呢,他根本不承认这是他家的木桶。”徐向前自言自语道:“难道是长着翅膀自己飞来的?”警卫员赶紧接上说:“们什么异常情况也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也没听到,早晨起来大门楼下就发现了这只木桶,说不定就是自己飞来的呢。”徐向前瞪了他一眼,他赶紧住了嘴。徐向前又问道:“老人家怎么说的?”警卫员小声说道:“大爷说,找不到主儿就先用着呗。”徐向前嘱咐道:“先注意观察情况吧,看到底是谁给咱送来的,然后再做处理。”警卫员出去了,徐向前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搖摇头又回到了地图前面。

    又过了一天,一切都已收拾整齐,部队就要出发。徐向前让警卫员提起两个铁筲桶,招呼说:“走吧。”警卫员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地紧跟上了脚步。

    他们再次来到了麻其家的小院子,麻其看着警卫员提的铁筲桶,问道:“这个……”徐向前用一只手揽着麻其的肩:“天气太冷了,咱们屋于里说话吧。

    坐下后,徐向前说道:“麻大爷,部队马上就要出发了,我们过来向你告个别,再来看看您老人家哈。”麻其说:“别见外啊,你送我的棉大衣可暖和了。”徐向前说:“前天早上,我那里突然飞去了一只木桶,我用来饮马可好用了,特別是这大冷天。可是,你说说它会长翅膀吗?怎么就会飞了去呢?”麻其呵呵一笑:“山里奇事多,长翅膀也是有可能的。”徐向前用舒缓的语调深情地说道:“玩笑话咱就不多说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啊,这说明我们的军队是得到了拥护和支持的,我们深深感谢父老乡亲们的大力支持啊。大爷啊,我有了那飞来的木桶,这两个铁筲桶也就用不着了,想着送给你哈。”麻其摇头:“这不行这不行。”徐向前笑了笑:“这也能给我们行军减轻一些负担啊。”麻其嗫嚅着:“你看看你看看,这刚送了我大棉袄,怎么能再要这个啊?”徐向前说:“不是说军民一家吗?咱们就别分你我了好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信誉之花

尚书华

    城市不大,不足百万人口。

    小区亦小,只有十几栋楼房。

    罕见的是在西北角,紧挨供热站的地方,有两间简易平房,每天早晨6点至8点,门口常会有十几个人排着队。干什么呢?买豆腐、豆浆的。

    这就有点新鲜了。若说四五十年前城市里买豆制品需要排队,很正常,那时供应不足。可如今,寻寻常常一块豆腐,让人家排队等着买,这豆腐得好成啥样?

    别说,还真就有人把这个豆腐坊比喻成了一朵花——信誉之花。

    老住户都记得,十九年前,这个小区刚刚建好,就有一对年轻夫妇背着行李拎着提包住了进来,租用了供热站废弃的一个材料仓库,月租一百五十元。

    她的出现,如一缕春风,荡漾在小区各个角落。

    闲聚在楼头的大叔大妈富有生活经验且眼睛最尖,一眼就看出她卖的豆腐跟市面上的不同。那豆腐实而不老、嫩而不囊,上面有一层薄薄的黄色油脂,说明制作加工时,大豆所有的营养成分都凝缩在豆腐里,让人看见就有想尝一口的欲望。于是,你买一块,他买一块,各自拿回家“火力侦察”去了。一品,果然好,久违的口感,豆腐本真的味道。

    豆腐好,卖豆腐的人亦好。爽快,嘴甜,大叔大妈、大哥大姐,凡是买豆腐的人,个个被她叫得心里甜滋滋的。没用多久,人和豆腐在小区都赢得了好声誉。

    有热心善良的大妈给她出主意:闺女,你的豆腐这么好,不放添加剂,不揭豆腐皮,原汁原味,谁吃都觉得可口、放心。可你跟那些没有正味的豆腐卖一个价钱,太亏啊!得涨涨价,哪怕一块豆腐涨两毛钱。别人卖一元钱一块,你卖一元二角,优质优价,公平合理。

    她听了嘿嘿一笑,说,谢谢大妈。涨价是要涨的,可现在不行。您想啊,我这豆腐才卖不到仨月。小区这么多人家,没尝过我家豆腐的多得是,若现在卖得比别人的贵,谁还肯买我家的。我慢慢来,让越来越多的人不但知道我家豆腐好吃,还得让他们知道我家豆腐是怎样做出来的。

    她们家的豆腐可以出来卖,而豆浆只在豆腐坊卖。这样一来,想喝豆浆的人只有到豆腐坊来买,顺便也就把她家制作豆腐的过程看了一遍。两口子要的就是这个参观率。

    去过豆腐坊的人得出一个共同结论:干净、卫生、传统工艺、货真价实。

    让人更看好更放心的还不止这些。聚在楼头休闲的大叔大妈还发现,每天下午三四点钟,总会有一辆农用三轮车停在豆腐坊门口。开车的人从车上吃力卸下几个装满水的大塑料桶,然后再从屋里抱出几个装满豆腐渣的塑料袋,装上车,突突突,开走了。有好奇的大叔骑上摩托想看个究竟。出城来到郊区,大约走两三公里,拐进一个山沟,车在一个叫珍珠村的地方停了下来。大叔一看,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小区里做豆腐那对年轻夫妻就是这个村的人。这个开农用车的是男人的表弟。自从表哥表嫂去城里开了豆腐坊,哥俩便有个口头协议:表弟每天负责从村里那口老井装五桶水运到豆腐坊;表哥把每天的豆腐渣无偿送给表弟。表弟用这些豆腐渣喂了几头本地品种的黑毛猪,还未长到百斤重,就被本村开农家宴山庄的老板看好,全部包收。

    怪不得这豆腐、豆浆的味道与众不同,如此鲜美,原来用的是山里的井水。大叔大妈个个都是“小广告”,消息口口相传,不胫而走。没多长时间,不用走街串巷吆喝,豆腐坊变得门庭若市。

    陡然一天,豆腐涨价了。一块从一元钱涨到一元二角,一袋豆浆从五角钱涨到六角。奇怪的是顾客并没有因为涨价而减少,倒是不断增加,连外小区的人也来买。

    豆腐坊火了。周围小区的居民少有不晓。

    小两口倒是不温不火,淡定如初。每天一百五十斤豆子,重复着同一样式的劳动。顾客从豆腐坊进进出出,一天天数点着日子。表弟的农用三轮车在城乡之间往往返返,运送着岁月,驮载着憧憬和希望。

    人们看到的是,夫妻俩的生活渐渐有了变化。他们有了孩子,孩子一天天长大,入托、入学、住上了小区的取暖楼。

    伴随着生活变化的还有涨价的豆腐。别人卖一元五角一块时,他家卖一元八角;别人卖二元一块时,他家卖二元五角——比别人卖得稍贵一些。可大家都买账,依旧顾客盈门,供不应求。

    有人向夫妻俩建议:豆腐、豆浆在小区内外已经形成了品牌,可以扩大一下加工规模,增加人手,多创造些利润。两个人听了都直摇头。男人说,若往大了整,闹不好会砸饭碗的。女人连忙随着说,可不是咋的。这些年多亏邻居们的支持、帮衬、照顾,成全了这么个生意。让俺在城里买了楼,供孩子上了大学,老人也可以时不时从乡下来城里住几天,享享福,俺心里挺美的。俺两口子不是不想把这豆腐坊做大,是觉得没那本事。一旦大了就难免会走样,一走样就啥也不是了。这豆腐、豆浆若想好吃,不但豆子得好、水得好、技术得好,最重要的人心得好。人心若不好,只盯着赚钱,什么坑人的事都干得出来。

    近二十年光景,一切都在悄然变化。男人的背略微有些驼了。女人的眼角生出浅浅的皱纹。没变的是:春夏秋冬,凌晨3点,豆腐坊准时点亮的灯光;早餐时,那条排在门口的长队;还有那辆往返于城乡来去都不空载的农用三轮车……

(摘自《人民日报》2018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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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

沈字

    王庄有个奇怪的习俗:嫁到其他村的姑娘必须要在夫家三个月后,独自回门,并将路上看到的最美的东西送给父母,以示孝道。

    三天后夫家再来人接回去。

    明儿正好就是王庄的姑娘,人生得水灵,心善又爱笑,眼见明儿嫁到赵庄已经两个多月了,离回门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村里的人都不免为她着急起来。

    村里人都说“明儿是个好姑娘”,大人小孩都喜欢她,明儿的夫家是打渔的,丈夫负责打渔,明儿就负责卖鱼,明儿总是坐在竹凳上,身旁放着杆秤,但是明儿的手其实就是杆秤。

    村东头打柴的大强来买鱼,高声说道;“明儿,来两条大鱼嘞!”

    明儿笑了,从篮子里摸出两条大鲫鱼,用手掂量了下,朗声道“两斤三两,十块一斤,一共二十三块,不信你可以上秤!”

    “哪能不信呢!”大强哥笑道。

    “我还有两个鱼头呢!你也拿回去吧,也不好卖,你烧个鱼头汤给嫂子好好补补,生个大胖小子。”明儿一边说一边利索地拿袋子套起来,大强哥付了钱,笑着走了,临走之前,他告诉明儿从赵庄到王庄,走村口南边的路最好,路近又平坦,走路很快就到了。

    可是,明儿的手也有不灵的时候,隔壁赵大娘一个人在家,就爱吃鱼,这不,今儿又来买鱼了。

    “明儿,给我来条鱼!中午红烧着来吃!”

    明儿拿了条大鱼,用手掂了掂,道:“就这条吧!六两!”

    赵大娘心实,还是用秤称了下:“傻丫头,哪能次次都信你的手!瞧,这鱼都快七两半了,今儿,你的手不灵了。”

    明儿也笑了:“一共六块!”

    赵大娘愣了一下,嘴里念念有词,说:“算错了,不是这个数哩!”

    “没错,鱼价跌了!”明儿嫣然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这丫头,拗不过你!”赵大娘乐呵呵的,又和明儿拉起家常来,“这村南口靠小溪边的路石子多,不好走,昨天我去那儿散步,一路都磕磕绊绊的。你走那边小心点……”

    明儿也特别喜欢小孩,每次有孩子来,都要给几颗水果糖,瞧!小二狗又来了:“明儿姐,我和你说哦!今天我去村南边的小溪边,发现那儿有很多漂亮的花,就像姐姐一样漂亮!赶明儿我摘来送给你!”

    明儿笑道:“好!姐姐可喜欢漂亮的花了!”说着,又拿出几颗糖果。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就到明儿回门的日子了,明儿刚踏出家门,守在她家门前的小孩便奔走相告。

    “明儿姐出来啦……”她站得笔直,面带甜甜的微笑,一步一步走得很慢,走了很久……

    从赵庄到王庄一路上都站了很多人,他们都对着她笑,不断提醒着她:“明儿,前边有石头,小心些!”

    “明儿,当心路边的草头!”

    “明儿……”明儿走着走着,离王庄越来越近了。

    到小溪边时,小二狗捧着一束美丽的花,从草丛里跑出来,笑着说:“明儿姐,送给你!”

    就这样,明儿顺利走回了赵庄,将漂亮的花送给了父母,完成了回门仪式。

    其实,明儿,她是个盲姑娘。

    但她说,她眼中的世界很美

(节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8年第17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钓鱼的医生

汪曾祺

①  这个医生几乎每天钓鱼。

    ②你大概没有见过这样钓鱼的。

    ③他搬了一把小竹椅,随身带着一个白泥小灰炉子,一口小锅,提盒里葱姜作料俱全,还有一瓶酒。他的钓竿很短,鱼线也不长,而且不用漂子,就这样把钓线甩在水里,看到线头动了,提起来就是一条三四寸长的鲫鱼。刮刮鳞洗净了,就手放到锅里。不大一会,鱼就熟了。他就一边吃鱼,一边喝酒,一边甩钩再钓。这种出水就烹制的鱼味美无比,叫做“起水鲜”。到听见女儿在门口喊:“爸——!”知道是有人来看病了,就把火盖上,把鱼竿插在岸边湿泥里,起身往家里走。不一会,就有一只钢蓝色的蜻蜓落在他的鱼竿上了。

    ④这位老兄姓王,字淡人。他是阴历九月生的,大名里还带一个菊字。古人的一句“人淡如菊”,造就了一个好名字

    ⑤王淡人的家很好认。大门总是开着的,通道里挂了好几块大匾。匾上写的是“功同良相”、“济世救人”、“仁心仁术”、“术绍岐黄”、 “杏林春暖”、“妙手回春”、……医生家的匾都是这一套。匾都有年头了,只有一块很新,是去年才送的。这块匾与医术关系不大,匾上写的是“急公好义”,字是颜体。

    ⑥进了过道,是一个小院子。院里种着鸡冠、秋葵、凤仙一类既不花钱,又不费事的草花。有一架扁豆。还有一畦瓢菜。这地方不吃瓢菜,也没有人种。这一畦瓢菜是王淡人从外地找了种子,特为种来和扁豆配对的。王淡人的医室里挂着一副郑板桥作的对子:“一庭春雨瓢儿菜,满架秋风扁豆花。”他很喜欢这副对子

    ⑦他这个医生是“男妇内外大小方脉”,什么病都看。外科用的药,大都是“散”——药面子。“神仙难识丸散”虽然每一家药铺都挂着一块小匾“修合存心”,但是王淡人还是不相信。外科散药里有许多贵重药:麝香、珍珠、冰片……哪家的药铺能用足?因此,他自己炮制。他的老婆、儿女,都是他的助手,经常看到他们抱着一个乳钵,握着乳锤,一圈一圈慢慢地磨研。

    ⑧城里外科医生不多,——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对外科医生都不大看得起,因此,王淡人看外科的时间比较多。一年也看不了几起痈疽重症,多半是生疮长疖子。这些小病症,是不好意思多收钱的,而且本地规矩,熟人看病,都得要等“三节算账”,——端午、中秋、过年。忘倒不会忘的,多少可就“各凭良心”了。有的送来一些华而不实的礼物:扇子、月饼、莲蓬、天竺果子、腊梅花。乡下来人看病,一般倒是当时付酬,但常常不是现钞,或是二十个鸡蛋、或一升芝麻、或半布袋鹌鹑!遇有实在困难,王淡人不但诊费免收,连药钱也白送了。

    ⑨有人说:王淡人很傻。

    ⑩去年、今年,他就办了两件傻事。

    ⑪去年闹大水。连天暴雨,一夜西风,运河决了口,浊黄色的洪水倒灌下来,大街上成了大河。大河里流着箱子、柜子、死牛、死人。大水十多天未退,有很多人困在房顶、树顶和高岗子上挨饿;还有许多人生病;上吐下泻,痢疾伤寒。王淡人就用了一根结实的长竹篙拄着,在齐胸的大水里来往奔波,为人治病。在水特深的地方,就横执着这根竹篙,泅水过去。他听说泰山庙北边有一个被大水围着的孤村子,但是那里正是洪水的出口,水流很急,不能容舟,过不去!他和四个水性极好的水手商量,弄了一只船,在他的腰上系了四根铁链,每一根又分在一个水手的腰里,这样,即使是船翻了,他们之中也可能有一个人把他救起来。船开了,看着的人的眼睛里都蒙了一层眼泪。这真是玩儿命的事!

    ⑫水退之后,那个村里的人合送了他一块匾,就是那块“急公好义”。

    ⑬另一件傻事是给汪炳治“搭背”。汪炳是和他小时候一块掏蛐蛐的朋友。这人原先很阔,后来吃喝嫖赌抽大烟,把家业败得精光,最后只好在几家亲戚家寄食。就这样,他还抽鸦片!他一天夜里觉得背上疼痛,浑身发烧,早上歪歪倒倒地来找王淡人。

    ⑭王淡人一看,这是个“搭背”。说:“你不用走了!”

    ⑮王淡人把汪炳留在家里住,管吃、管喝,还管他抽鸦片,——他把王淡人留着配药的一块云土抽去了一半。王淡人祖上传下来的麝香、冰片也为他用去了三分之一。一个多月以后,汪炳的搭背收口生肌,好了。

    ⑯有人问王淡人:“你干吗为他治病?”王淡人倒对这话有点不解,说:“我不给他治,他会死的呀。”

    ⑰王淡人的老婆是很贤惠的,但是她忍不住要问问淡人:“你给汪炳用掉的麝香、冰片,值多少钱?”王淡人笑一笑,说:“没有多少钱。——我还有。”

    ⑱王淡人就是这样,给人看病,做傻事,每天钓鱼。一庭春雨,满架秋风。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谎 言

相裕亭

    盐河北岸,有一小村,依河而居。几十户人家,却散落在一条两里多长的古河套里。远看,乌蒙蒙一片,恰如零零散散的旧船被遗弃到河岸边。走到跟前,透过河堤上茂密的竹柳,才可辨出一家一户错落有致的小院及房屋间的石巷黛瓦。

    此村,名曰犯庄。乍一听,此处是出土匪、罪犯的地方。其实不然。

    日伪时期,那里曾上演过一场貌似影视剧里才有的故事。有两个偷偷摸进村里的小鬼子,被村里的男人打死,扔到村外的芦苇荡里。驻扎在盐河口的小鬼子追查下来,把全村的成年男子集中到盐河边的小码头上,架起机枪,限定时间,逼他们交出“凶犯”。否则,将统统杀死。

    关键时刻,村里的陈铁匠站了出来。陈铁匠说,小鬼子是他杀死的。

    日本兵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小队长,看到陈铁匠站出来,嘲讽般地独自鼓起掌来。随后,那家伙满脸狐疑地走到陈铁匠跟前,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变换着指间的数字,问他:“你的,一个人,杀死他们两个?”

    陈铁匠脖子一挺,说:“是。”

    小鬼子“呦西”一声,随之,目光转向旁边陈铁匠的儿子,怒吼一声:“你的,不明白吗?”

    小鬼子不相信陈铁匠一个人,能杀死他们两个日本兵。当即,陈铁匠的儿子也被拉出队列。在处置了铁匠父子后,小鬼子们仍不肯罢休。他们把村里的男人押上河边巡逻舰。说是要带他们到“据点”内继续盘查。其实,是强征他们到山东招远金矿做劳役。

    不久,他们当中有人写信回来。

    小村里,许多妇人听说那户人家有信来,都纷纷跑去看。信中提到几户人家的男人,在半道上逃跑,或是在开采金矿时不守纪律,被日本人给杀了。那几户死去男人的人家,先是有妇人滚在床上或地上哭。随之,就有人帮着焚烧火纸。另有妇人们帮着收拾庭院,支起灵棚,支起锅灶,办一桌酒菜,来祭奠那家死去的男人。此时,陈铁匠家的女人,一定会在这些妇人当中。因为,当初她家男人与儿子被日本人杀死后,村里的妇人们,就是这样帮她的。

    但是,此番铁匠家的女人,在帮衬那户家人料理后事时,如坐针毡!她从那户人家的哭声里,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人家的冤屈与愤懑。

    “死鬼呀,你死得好冤!你跟着人家白白送死呀。”

    盐河边的女人,哭亡夫时,都是那样称其“死鬼”。人家哭她家的死鬼死得冤,白白地跟着去送死!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家男人是不该那样死的。究其原因,自然就落到铁匠父子的头上了。整个村庄的男人被日本人掠去做劳役,都与她家的男人打死鬼子有关。所以,铁匠家的女人在那户人家做事时,半天不说一句话。

    村子里的女人,表面上看不出她们是怎样恨铁匠家的男人和女人。但是,那些女人的心里,或多或少地还是会怨恨铁匠父子招惹祸端,给大家带来麻烦。以至于,性格刻薄的女人,在街面上与铁匠家的女人走个对面,都不搭理她。这样一来,村子里再传来哪家男人死去的噩耗,她干脆缩在家里,不想去做帮手了。再后来,她悄无声息地带着孩子隐居娘家。

    解放后,陈铁匠的后人想为他们因打死鬼子而惨遭日寇杀害的先祖树碑立传。他们找到盐区地方政府。编写盐区地方志的同志告诉他们,当年死在芦苇荡里的那两个“鬼子”,是被日本人打死的两个穿着日本军服的盐工,并不是真的日本兵。他们之所以要自编自导那样一场惨剧,是为了向金矿输送劳工。

    这就是说,铁匠父子打死鬼子之说,是子虚乌有的事。

    不过,地方政府还是追认陈铁匠父子为革命烈士。为了一村村民,不惜牺牲自己的人,不是烈士,又是什么呢?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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