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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部编版七年级下册语文第1课《邓稼先》阅读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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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天眼”之父南仁东

2017年9月25日是中国“天眼”竣工一周年的日子。已为“天眼”操劳二十多年的南仁东,却没等到这一天。

“咱们也建一个吧”

“咱们也建一个吧。”国际上提出要建平方公里阵列望远镜,时任中国科学院北京天文台副台长的南仁东则和几位同仁一起提议,可根据我国国情,建造我们自己的大望远镜。

从这句话开始,南仁东就把自己与“天眼”牢牢绑在了一起。“这二十几年,南老师没干别的。”南仁东的学生甘恒谦说,这些年,南仁东的努力程度常人难以想象。

为了找到最满意的地点,南仁东从几百张遥感地质图像里挑选出所有接近圆形的洼地,闷头钻进贵州的大山里。他要拄着竹竿翻山越岭,到现场去勘察,这个洼地合不合适,距离嘈杂的闹市有多远。

“那几年南老师几乎踏遍了当地所有的洼地。”甘恒谦说,南仁东爬的山路连那里的农民看了都摇头。

挑剔的南仁东最终相中了最圆的那个大坑——位于贵州平塘县的大窝凼。然后,他正式提出利用喀斯特地形建造大型射电望远镜的设想。为了推动工程立项,南仁东每次向相关部门汇报项目,都至少提前一个小时到达会场。他担心因为一丁点儿意外而迟到。那段时间,经常需要写个三五千字的项目介绍,要得很急。南仁东就和同事一起在办公室,逐字逐句斟酌,常常弄到凌晨。他怕稍有疏漏,影响项目的进程。

对每个细节都了如指掌

夜以继日的付出,让这个恢宏的望远镜工程在南仁东的头脑中逐渐成形。

2007年,FAST终于正式立项。南仁东更拼命了。这个巨大的工程需要攻克太多难关,南仁东常常无暇顾及自己的身体。为了节省时间,中午他总是随便吃点饼干、方便面完事。遇到特别有难度的事,南仁东会长时间沉默不语。FAST开始建造时,大家发现,南仁东总能很快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南老师对FAST是如此了解,从最初讨论到每一个细节设计,所有关键技术他都了如指掌。”岳友岭说。

岳友岭参与了FAST工程钢索设计部分。FAST上的钢索需要伸缩变形,这就需要计算钢索的耐疲劳程度。岳友岭记得,刚开始大家根据FAST30年的寿命初步预估,钢索需要承受约600万次拉伸。南仁东却算出了另一个答案:200万次。后来大家经过多次计算模拟,发现南仁东是对的,600万次的估计远远超出寿命所需,是不合理的。

“钢索应该用什么样的钢,钢索接头部分用什么技术解决,用什么样的工艺支撑FAST的外形,南老师都一清二楚。”岳友岭回忆。在设计FAST馈源舱时,最初有4个塔和6个塔等多种设想,但馈源舱的姿态调整一直不能满足科研需求。南仁东曾提出,设计一个带有流体配重的馈源舱。“这是个非常好的构想,需要极有创造力才行。很难有人想到,用这么简单的设计来应对如此复杂的难题。”甘恒谦说,虽然南仁东的提议因为过于超前而最终未被采用,但这件事让他对南老师在工程方面的造诣佩服得五体投地。

青丝熬成白发

作为首席科学家,南仁东主导和参与了FAST项目每个工程难题,带领FAST渡过一次又一次危机。学生们知道,巨大的“天眼”里,熔铸了南仁东的心血,更熔铸了他的感情。

在2016年9月FAST竣工仪式上,一段宣传片介绍了FAST二十几年来从无到有的历程。岳友岭从视频中看到了南仁东二十多年前的照片,感慨万千:“南老师拄着竹竿,爬山越岭为FAST选址时 , 头发和胡子还是黑的。

如今,世界上单口径最大的射电望远镜已向苍穹睁开“天眼”,而为它把青丝熬成白发的那个人,却永远闭上了双眼。

也许,他只是太累了。也许,他只想化作星辰,与“天眼”长伴!

(1)、细阅读文章,将建成“天眼”经历的过程补充完整。

→立项→建造→

(2)、文中引用甘恒谦、岳友岭的话,有什么作用?
(3)、赏析文中画线的句子。

南老师拄着竹竿,爬山越岭为FAST 选址时,头发和 胡子还是黑的。

(4)、结合具体内容,说说南仁东具有哪些优秀的品质。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1~5题。

送阿宝出黄金时代

丰子恺

①阿宝,我和你在世间相聚,至今已十四年了,在这5000多天内,我们差不多天天在一处,难得有分别的日子。我看着你呱呱坠地、牙牙学语,看你由吃奶改为吃饭,由匍匐学成跨步。你的变化微微地、逐渐地展进,没有痕迹,使我全然不知不觉,以为你始终是我家的一个孩子,始终是我们这家庭里的一种点缀,始终可做我和你母亲生活的慰安者。然而近年来,你态度行为的变化,渐渐证明其不然。你已在我们不知不觉之间长成了一个少女,快将变为成人了。在送你出黄金时代的时候,我觉得悲喜交集。 

②记得去春有一天,我拉了你的手在路上走。落花的风把一阵柳絮吹在你的头发上、脸孔上和嘴唇上,使你好像冒了雪,生了白胡须。我笑着搂住了你的肩,用手帕为你拂拭。

③你也笑着,仰起了头依在我的身旁。这在我们原是极寻常的事:以前每天你吃过饭,是我为你洗脸的。然而路上的人向我们注视,对我们窃笑,其意思仿佛在说:“这样大的姑娘,还在路上让父亲搂住了拭脸孔!”我忽然看见你的身体似乎高大了,完全发育了,已由中性似的孩子变成十足的女性了。我忽然觉得,我与你之间似乎筑起一堵很高、很坚、很厚的无影的墙。你在我的怀抱中长起来,在我的提携中大起来,但从今以后,我和你将永远分居于两个世界了。一刹那间,我心中感到深痛的悲哀。我怪怨你何不永远做一个孩子而定要长大,怪怨人类何必有男女之分。然而怪怨之后立刻破悲为笑,恍悟这不是当然的事、可喜的事吗?    

 ④记得去年有一天,我为了必要的事,将离家远行。在以前,每逢我要出门,你们一定不高兴,要阻住我,或者约我早归。在更早的以前,我出门须得瞒过你们。你弟弟后来寻我不着,须得哭几场。我回来了,倘预知时期,你们常到门口或半路上来迎候。我所描的那幅《爸爸还不来》,便是以你和你的弟弟等我归家为题材的。因为在过去的十来年中,我以你们为生活的慰安者,天天晚上和你们谈故事、做游戏、吃东西,使你们都感到家庭生活的温暖少不了一个爸爸,所以不肯放我离家。去年的一天,我要出门了,你的弟妹们照旧为我惜别,约我早归,我以为你也如此,正在约你何时回家和买些什么东西来,不意你却劝我早去,又劝我迟归,说你有种种玩意可以骗住弟妹们的阻止和盼待。原来,你已在我和你母亲的谈话中闻知了我此行有早去迟归的必要,决意为我分担生活的辛苦了。我此行感觉轻快,但又感觉悲哀。因为我家将少却了一个黄金时代的幸福儿。    

 ⑤以上原都是过去的事,但是常常切在我的心头,使我不能忘却。现在,你已是中学生,不久就要完全脱离黄金时代而走向成人世界了。我觉得你此行的意义比出嫁更重大。古人送女儿出嫁诗云:“幼为长所育,两别泣不休。对此结中肠,义往难复留。”你出黄金时代的“义往”,实比出嫁更“难复留”,我对此安得不“结中肠”?所以现在追述我的所感,写这篇文章来送你。你此后的去处,就是我这册画集里所描写的世间。我对于你此行很不放心。因为这好比把你从慈爱的父母身旁遣嫁到恶姑的家里去,正如前诗中说的“事姑贻我忧”。事姑取什么样的态度,我难于代你决定。但希望你努力自爱,勿贻我忧而已。  

(选自长江文艺出版社《丰子恺散文精选》一书,有删改。本文写于1934年)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琴王
游睿
他很会拉琴。村子里的人都称他叫琴王。
他的琴声太动听了。
琴弦拉动,一串串嘹亮的音符就接踵而出。A他的琴声里,有清晨撩人心扉的第一声鸡鸣犬吠,有山间清澈见底的潺潺流水,有阳春三月的花开遍地和莺歌燕舞,还有万里碧空的蓝天白云和艳阳高照。听他的琴,让人变得澄清。
很少有人见过他,但都听过他的琴声。他会在每个傍晚准时拉动他的琴弦。
当夕阳对着山村撒下最后一丝余辉,劳作了一天的人们扛着满身的疲倦回到家的时候,他的琴声会在村子的东头悠扬地响起。
琴弦一动,人们马上就陶醉在他的琴声里。白日里所有的疲惫,所有的烦恼和不快,都在他的琴声里渐渐消融,远去。最后人们带着微笑幸福地睡去,直到第二天精神抖擞地开始新的劳作。
因为他的琴声,村子里的人们感到幸福和充实。
这个傍晚天空被无数道闪电残忍地划破。B汹涌澎湃的洪水如彪悍的巨蟒将村子死死缠住。老人、小孩,所有人都被逼到村里的一个土包上。洪水一次又一次拍打着人们的脚脖子,像死神跃跃欲试的手。
村子在自己的眼前渐渐变小,几块瓦片和木板在水里打旋。有人大声地哭泣,有人唾骂,有人惊叫,有人焦躁地踏着脚步,还有人绝望地准备跳水。天渐渐黑下来。完了,似乎一切都完了。
这时,村子的东头,依旧响起了他悠扬的琴声。C那琴声里,有清晨撩人心扉的第一声鸡鸣犬吠,有山间清澈见底的潺潺流水,有阳春三月的花开遍地和莺歌燕舞,还有万里碧空的蓝天白云和艳阳高照。那琴声像在述说,像在安慰,让人陶醉,让人忘我。
人们开始安静下来,认真地听着。渐渐没有人说话,最后连咳嗽的声音都没有。
人们再一次醉了。在他的琴声面前,所有的行为都显得粗俗和浮躁。谁都不敢妄动,生怕打破这份美好。只有安静,才能维持这份隽永。在人们心里,渐渐装进一湖平静的水。
终于,远处亮起了一点火光,是救生船来了。所有的人站了起来,但没有人拥挤,也没有人喧哗,因为他的琴声依旧那么悠扬和平静。当船靠近的时候,人们像是有人指导,都乖乖地站好,然后先是老人和小孩上船,再是妇女和男人,一切都井然有序。
最后,在他悠扬的琴声里,人们都顺利上了船。这时水越来越大,村子很快就没了。但直到船顺利启动,他的琴声还在进行,人们还陶醉在他的琴声里。
糟了,还有他!有人忽然回过神来。
是呀,怎么漏了他,快喊。
喊,只有琴声在响。再喊,还是只有琴声在回答。
他是聋子呀,怎么听得见
对,他就是个聋子。一个老人突然想起。
人们这才完全回过神。原来他竟是个聋子!
就在这时,琴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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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之爱

晓晓

    母亲是个哑巴。

    在我出世之前就是。小时候的我总是眨着一双奇怪的眼睛,瞅着只会啊啊乱叫和手舞足蹈的母亲,瞅着瞅着,懂些事理了,我便抬不起头,甚至感到羞耻和仇恨。因为母亲的缘故,我额外地多受了他人的欺负。虽然哑巴母亲会适时出现,拼命护卫着,可是却往往适得其反,让我陷入更无法逃避和尴尬的境地。

    上学后,我最怕的,是雨雪天的突然降临,因为母亲会第一个把雨具和衣服送到学校。哑巴母亲不知道在哪能找到我,那么大的学校那么多的孩子,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儿找。找急了的母亲,便只好“问”路了。回答她的,是哄笑,是围观,是模仿,赶也赶不走,自己也脱不了身。她急,简直要出手打人了,这更激发了围观者取笑逗闹的兴致。因急着把东西送到我的手上,最终她还是忍住了愤怒,又是作揖又是赔笑,巴望着逃出重围继续寻找孩子。

    这一切,全被远远躲着的我看在眼里。我躲得远远的,躲得严严实实。我情愿淋着雨回家,情愿冻得浑身发抖冻出病来,也不愿去接母亲手中的雨具和衣服。直到放学了,我会远远地绕过母亲,偷偷朝家的方向跑,把孤零零焦急寻找自己的母亲扔在学校,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天很晚很晚,学校空寂无人了,母亲才沮丧地回家。一进家门,看见平安坐在那里的我,她眼睛里波光一闪,抽了抽鼻子,放下东西,像没事一样,继续做活儿去了。我却觉得很高兴,有赢了的味道。

    渐渐地,母亲和我之间,不但没有了任何交流,也越来越陌生。我见到母亲就跑,哪怕在路上遇见了,也像不认识一样。对于母亲在衣食住行方方面面指手画脚的叮嘱和关心,我要么置之不理,要么回敬以虎狼般的咆哮和拒绝。

    在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顽固而坚定的想法———离开这个让我抬不起头的家,离开只会给我带来羞辱的母亲,离开这片缺乏温情、友好和暖意的土地。

    于是,我拼命地读书,以超出常人的意志和顽强,从村小学到乡中学,到镇上的高中,再到远在省城的大学。我惟一能做的,似乎只有读书,读得全村乃至全乡人对我只有仰视的目光了,还是读。

    从上中学起我就开始住校,一个月回家一趟,取些米和咸菜———母亲再也不往学校送了。因为父亲老实愚笨,而且身体有病,干不了重活,母亲只得养猪养鸡打柴挖药材,还干苦力挣钱,甚至她还偷偷到远远的地方乞讨。

    有一次,在外乞讨的母亲被狗咬了,伤口化脓感染了好长时间,我都不知道。偶尔回家的我从不关注母亲的一举一动,我的眼里,只有读书。不幸的是,同村同学告诉了我母亲乞讨的事,我当即气得撕了书本,从学校出走了。后来我才知道,母亲用满满一篮子鸡蛋托人写了厚厚一沓寻人启事 , 四处张贴,村里乡里还有镇上。寻人启事上说:再不去丢人现眼地讨饭了,只要孩子能回来。流浪的我因一连几天吃不上饭,就回来了,从此长住学校,再不回家。

    终于有一天,大学毕业了的我想把根儿扎在省城。因而,除了父亲去世回家过一次,就再也不曾踏上家乡的土地。母亲一人守着孤单冷清的家,还不停地给我寄钱,把积攒的零钱换成整钱,再央人帮着写好汇款单,汇到城里。我有些不安和内疚,但碍于面子我不能“回头”。每年春秋两季,她还会寄出亲手做的布鞋和棉鞋。母亲从没想过儿子喜不喜欢,会不会穿,只管做,用心地做,不间断地做,当做一年到头最重大的事情来做。

    上个月,从未出过远门的她,由乡里到镇上到县城再到省城,手里拿着写有我地址的字条,满城市寻找着。等终于看到两年没见面的我时,母亲老泪纵横!黑瘦且布满沟壑的脸,像枯萎的黄菊被浇上了水。她颤巍巍地从里怀摸出一双崭新的布鞋,捧到我眼前。那双松树皮般粗糙的手,指指我的脚,又指指布鞋,一双浑浊却闪着泪光的老眼,定定地盯着我,生怕我会从她视野里消失……

    我再也受不了了,“扑通”一声,万般负罪地跪在了哑巴母亲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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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君飞

    ①那时候,母亲总在家里,父亲总在家外。

    ②父亲就像一个“客人”,前来“拜访”我们的时候,总会带着礼物。

    ③他从不知名的远方挑回的担子里有圆滚滚的卷心菜,红白相间的猪肉块,一块撒满碎花儿的土布,一个快要装满彩色圆球糖的玻璃瓶,轻轻摇动一下,就发出让我口舌生津的可爱声响……

    ④有一次,父亲拉着满满当当的木板车回来,像是一个打了胜仗的“大王”,身后还多了一群呐喊助威的“大兵小将”。他欣然地卸下一张桌子,说让我写字用;又搬下一条高凳子,凳子下面竟然有个小抽屉,带锁,说可以搬到学校坐,周围无数双眼睛都被他镀亮……这一刻,我无比自豪。

    ⑤可有时候,父亲回家也会两手空空,就像打了败仗的士兵,手无寸铁。

    ⑥他眼睛里的火光熄灭了,灰头灰脸,嘴唇也起了白皮儿,他肯定又饥又渴,脸上什么也没少,但就是让人觉得缺了不少东西。他的腰身弯如无箭可射的猎弓,疲累得好似一件等待浆洗的脏衣服。我心里有些难过。

    ⑦这一天,他做生意亏了本儿了,一路风餐露宿,空空荡荡地走回家;他个子越是高大,越显得臂怀里空旷冷清。

    ⑧母亲看到他,不说话,也不笑,她的个子原本有些矮,这时候却像变得更矮。她神色平静,目光柔和,窸窸窣窣地小步快走,从厨房里捧出满满一碗凉好的开水,放到他面前。他“咕嘟咕嘟”一饮而尽,母亲拿走碗,盛来满满一碗饭,放到他面前。在我的记忆里,这情景不止一次,这饭有时是面食,有时是白米盖着菜,有时竟是只有隆重节日里才有的萝卜炖骨头,好像她提前知道他要空着肚子空着手回来似的。当然有时母亲还会特意为他斟满一碗热热的黄酒……看他吃饱喝足、心满意足,我有些不解:母亲这样招待他,怎么像犒劳凯旋的将军?

    ⑨父亲并没有上床歇息,而是无牵无挂地枯坐着,看母亲从井水中捞出洗净的衣服,拧干,一件接一件地晾晒到院子里的绳子上,并把被单摊开。水拉着被单,起初还显得紧致,慢慢地,灌满了风,吸足了阳光,它们就可以如巨大的翅膀般,扑扇着发出富有节奏的、鼓舞人心的“鼓点”。那声音灌满了我们的耳朵。那些红的、绿的、青的、蓝的、白的土布啊,在风中扑扇出阳光的温煦芬芳,挂满了我们的家园。我们这些孩子在这个快乐的“迷宫”里穿梭,奔跑,喊叫,躲藏,惊吓他人,最后又以笑声和甜美的泪光收场。这时候,父亲的眼中似乎也有了光芒。我们沐浴在父亲的目光中,有了满足,有了激励。

    ⑩父亲看着看着,就笑了,然后就躺到床上,当一块做梦的“石头”,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噜声。

    ⑪再后来,父亲放下了担子,也放下了木板车,和母亲一样,总在家里,总在庄稼地里,总想着将家填得更满些,更满些。可是屋子里,这里还是缺一个柜子,那里还是少一台收音机,另外一个地方又需要一辆自行车 ……终于有一天,他们说:“我们都老了,那些空着的地方,你们去填满吧_……

    ⑫我们会的,会把所有需要填满的地方填满,也包括他们心里梦里空着的地方。

    ⑬但是我又懂得,在那有他们的地方,其实一直都是满满当当的,我们最需要的东西,那里一直不缺不空。

(选自《时文选粹》,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章,回答问题。

驿路梨花

彭荆风

山,好大的山啊!起伏的青山一座挨一座,延伸到远方,消失在迷茫的暮色中。

这是哀牢山南段的最高处。这么陡峭的山,这么密的树林,走上一天,路上也难得遇见几个人。夕阳西下,我们有点着急了,今夜要是赶不到山那边的太阳寨,只有在这深山中露宿了。

同行老余是在边境地区生活过多年的人。正走着,他突然指着前面叫了起来:“看,梨花!”

白色梨花开满枝头,多么美丽的一片梨树林啊!

老余说:“这里有梨树,前边就会有人家。”

一弯新月升起了,我们借助淡淡的月光,在忽明忽暗的梨树林里走着。山间的夜风吹得人脸上凉凉的,梨花的白色花瓣轻轻飘落在我们身上。

“快看,有人家了。”一座草顶、竹篾泥墙的小屋出现在梨树林边。屋里漆黑,没有灯也没有人声。这是什么人的房子呢?

老余打着电筒走过去,发现门是从外扣着的。白木门板上用黑炭写着两个字:“请进

我们推开门进去。火塘里的灰是冷的,显然,多天没人住过了。一张简陋的大竹床铺着厚厚的稻草。倚在墙边的大竹筒里装满了水,尝了一口,水清凉可口。我们走累了,决定在这里过夜。

老余用电筒在屋里上上下下扫射了一圈,又发现墙上写着几行粗大的字:“屋后边有干柴,梁上竹里有米,有盐巴,有辣子。”

我们开始烧火做饭。温暖的火、喷香的米饭和滚热的洗脚水,把我们身上的疲劳、饥饿都撵走了。我们躺在软软的干草铺上,对小茅屋的主人有说不尽的感激。我问老余:你猜这家主人是干什么的?”老余说:“可能是一位守山护林的老人。”

正说着,门被推开了。一个须眉花白的瑶族老人站在门前,手里提着一杆明火枪,肩上扛着一袋米。

“主人”回来了。我和老余同时抓住老人的手,抢着说感谢的话;老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几次想说话插不上嘴。直到我们不作声了,老人才笑道:“我不是主人,也是过路人呢!”

我们把老人请到火塘前坐下,看他也是又累又饿,赶紧给他端来了热水、热饭。老人笑了笑“多谢,多谢,说了半天还得多谢你们。”

看来他是个很有穿山走林经验的人。吃完饭,他燃起一袋旱烟笑着说:“我是给主人家送粮食来的。”

“主人家是谁?”“不晓得。”“粮食交给谁呢?”“挂在屋梁上。”

“老人家,你真会开玩笑。”

他悠闲地吐着烟,说:“我不是开玩笑。”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是红河边上过山岩的瑶家,平常爱打猎。上个月,我追赶一群麂子,在老林里东转西转迷失了方向,不知怎么插到这个山头来了。那时候,人走累了,干粮也吃完了,想找个寨子歇歇,偏偏这一带没有人家。我正失望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这片梨花林和这小屋,屋里有柴,有米,有水,就是没有主人。吃了用了人家的东西,不说清楚还行?我只好撕了片头巾上的红布,插了根羽毛在门上,告诉主人,有个瑶家人来打扰了,过几天再来道谢……”

说到这里,他用手指了指门背后:“你们看,那东西还在呢!”

一根白羽毛钉在红布上,红白相衬很好看。老人家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又接着说下去:“我到处打听小茅屋的主人是哪个,好不容易才从一个赶马人那里知道个大概,原来对门山头上有个名叫梨花的哈尼小姑娘,她说这大山坡上,前不着村后不挨寨,她要用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来帮助过路人。”

我们这才明白,屋里的米、水、干柴,以及那充满了热情的“请进”二字,都是出自那哈尼小姑娘的手。多好的梨花啊!

瑶族老人又说:“过路人受到照料,都很感激,也都尽力把用了的柴、米补上,好让后来人方便。我这次是专门送粮食来的。”

这天夜里,我睡得十分香甜,梦中恍惚在那香气四溢的梨花林里漫步,还看见一个身穿着花衫的哈尼小姑娘在梨花丛中歌唱……

第二天早上,我们没有立即上路,老人也没有离开,我们决定把小茅屋修葺一下,给屋顶加点草,把房前屋后的排水沟再挖深一些。一个哈尼小姑娘都能为群众着想,我们真应该向她学习。

我们正在劳动,突然梨树丛中闪出了一群哈尼小姑娘。走在前边的约莫十四五岁,红润的脸上有两道弯弯的修长的眉毛和一对晶莹的大眼睛。我想:她一定是梨花。

瑶族老人立即走到她们面前,深深弯下腰去,行了个大礼,吓得小姑娘们像小雀似的蹦开了,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老爷爷,你给我们行这样大的礼,不怕折损我们吗?”

老人严肃地说:“我感谢你们盖了这间小草房。”

为头的那个小姑娘赶紧摇手:“不要谢我们!不要谢我们!房子是解放军叔叔盖的。”

接着,小姑娘向我们讲述了房子的来历。十多年前,有一队解放军路过这里,在树林里过夜,半夜淋了大雨。他们想,这里要有一间给过路人避风雨的小屋就好了,第二天早上就砍树割草起了房子。她姐姐恰好过这边山上来拾菌子,好奇地问解放军叔叔:“你们要在这里长住?”解放军说:“不,我们是为了方便过路人。是雷锋同志教我们这样做的。”她姐姐很受感动。从那以后,常常趁砍柴、拾菌子、找草药的机会来照料这小茅屋。

原来她还不是梨花。我问:“梨花呢?”

“前几年出嫁到山那边了。”

不用说,姐姐出嫁后,是小姑娘接过任务,常来照管这小茅屋。

我望着这群充满朝气的哈尼小姑娘和那洁白的梨花,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诗:“驿路梨花处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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