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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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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河南省焦作市2019-2020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期末试卷

阅读下面文章,回答问题。

驿路梨花

彭荆风

山,好大的山啊!起伏的青山一座挨一座,延伸到远方,消失在迷茫的暮色中。

这是哀牢山南段的最高处。这么陡峭的山,这么密的树林,走上一天,路上也难得遇见几个人。夕阳西下,我们有点着急了,今夜要是赶不到山那边的太阳寨,只有在这深山中露宿了。

同行老余是在边境地区生活过多年的人。正走着,他突然指着前面叫了起来:“看,梨花!”

白色梨花开满枝头,多么美丽的一片梨树林啊!

老余说:“这里有梨树,前边就会有人家。”

一弯新月升起了,我们借助淡淡的月光,在忽明忽暗的梨树林里走着。山间的夜风吹得人脸上凉凉的,梨花的白色花瓣轻轻飘落在我们身上。

“快看,有人家了。”一座草顶、竹篾泥墙的小屋出现在梨树林边。屋里漆黑,没有灯也没有人声。这是什么人的房子呢?

老余打着电筒走过去,发现门是从外扣着的。白木门板上用黑炭写着两个字:“请进

我们推开门进去。火塘里的灰是冷的,显然,多天没人住过了。一张简陋的大竹床铺着厚厚的稻草。倚在墙边的大竹筒里装满了水,尝了一口,水清凉可口。我们走累了,决定在这里过夜。

老余用电筒在屋里上上下下扫射了一圈,又发现墙上写着几行粗大的字:“屋后边有干柴,梁上竹里有米,有盐巴,有辣子。”

我们开始烧火做饭。温暖的火、喷香的米饭和滚热的洗脚水,把我们身上的疲劳、饥饿都撵走了。我们躺在软软的干草铺上,对小茅屋的主人有说不尽的感激。我问老余:你猜这家主人是干什么的?”老余说:“可能是一位守山护林的老人。”

正说着,门被推开了。一个须眉花白的瑶族老人站在门前,手里提着一杆明火枪,肩上扛着一袋米。

“主人”回来了。我和老余同时抓住老人的手,抢着说感谢的话;老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几次想说话插不上嘴。直到我们不作声了,老人才笑道:“我不是主人,也是过路人呢!”

我们把老人请到火塘前坐下,看他也是又累又饿,赶紧给他端来了热水、热饭。老人笑了笑“多谢,多谢,说了半天还得多谢你们。”

看来他是个很有穿山走林经验的人。吃完饭,他燃起一袋旱烟笑着说:“我是给主人家送粮食来的。”

“主人家是谁?”“不晓得。”“粮食交给谁呢?”“挂在屋梁上。”

“老人家,你真会开玩笑。”

他悠闲地吐着烟,说:“我不是开玩笑。”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是红河边上过山岩的瑶家,平常爱打猎。上个月,我追赶一群麂子,在老林里东转西转迷失了方向,不知怎么插到这个山头来了。那时候,人走累了,干粮也吃完了,想找个寨子歇歇,偏偏这一带没有人家。我正失望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这片梨花林和这小屋,屋里有柴,有米,有水,就是没有主人。吃了用了人家的东西,不说清楚还行?我只好撕了片头巾上的红布,插了根羽毛在门上,告诉主人,有个瑶家人来打扰了,过几天再来道谢……”

说到这里,他用手指了指门背后:“你们看,那东西还在呢!”

一根白羽毛钉在红布上,红白相衬很好看。老人家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又接着说下去:“我到处打听小茅屋的主人是哪个,好不容易才从一个赶马人那里知道个大概,原来对门山头上有个名叫梨花的哈尼小姑娘,她说这大山坡上,前不着村后不挨寨,她要用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来帮助过路人。”

我们这才明白,屋里的米、水、干柴,以及那充满了热情的“请进”二字,都是出自那哈尼小姑娘的手。多好的梨花啊!

瑶族老人又说:“过路人受到照料,都很感激,也都尽力把用了的柴、米补上,好让后来人方便。我这次是专门送粮食来的。”

这天夜里,我睡得十分香甜,梦中恍惚在那香气四溢的梨花林里漫步,还看见一个身穿着花衫的哈尼小姑娘在梨花丛中歌唱……

第二天早上,我们没有立即上路,老人也没有离开,我们决定把小茅屋修葺一下,给屋顶加点草,把房前屋后的排水沟再挖深一些。一个哈尼小姑娘都能为群众着想,我们真应该向她学习。

我们正在劳动,突然梨树丛中闪出了一群哈尼小姑娘。走在前边的约莫十四五岁,红润的脸上有两道弯弯的修长的眉毛和一对晶莹的大眼睛。我想:她一定是梨花。

瑶族老人立即走到她们面前,深深弯下腰去,行了个大礼,吓得小姑娘们像小雀似的蹦开了,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老爷爷,你给我们行这样大的礼,不怕折损我们吗?”

老人严肃地说:“我感谢你们盖了这间小草房。”

为头的那个小姑娘赶紧摇手:“不要谢我们!不要谢我们!房子是解放军叔叔盖的。”

接着,小姑娘向我们讲述了房子的来历。十多年前,有一队解放军路过这里,在树林里过夜,半夜淋了大雨。他们想,这里要有一间给过路人避风雨的小屋就好了,第二天早上就砍树割草起了房子。她姐姐恰好过这边山上来拾菌子,好奇地问解放军叔叔:“你们要在这里长住?”解放军说:“不,我们是为了方便过路人。是雷锋同志教我们这样做的。”她姐姐很受感动。从那以后,常常趁砍柴、拾菌子、找草药的机会来照料这小茅屋。

原来她还不是梨花。我问:“梨花呢?”

“前几年出嫁到山那边了。”

不用说,姐姐出嫁后,是小姑娘接过任务,常来照管这小茅屋。

我望着这群充满朝气的哈尼小姑娘和那洁白的梨花,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诗:“驿路梨花处处开。”

(1)、记叙文在顺叙中插叙往事,方法有很多,本文是借人物语言来实现的:

一是借之口讲述

二是借之口讲述

(2)、结合上下文,理解第(4)段划线语句,并分析其作用。

“白色梨花开满枝头,多么美丽的一片梨树林啊!”

(3)、关于小茅屋的主人,同学们有争议,你认为谁是小茅屋的主人?请说明理由。
(4)、用“驿路梨花”做标题有什么妙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合格考场”的代价
                                                                                         张丽钧
      按照上级有关部门的部署,每个高考考场都要安装摄像头和手机信号屏蔽器,否则就算“不合格考场”。
      有人给推荐了一款摄像头,说是特别适合考场用。我们一行人不辞辛苦地找到了北京一个叫“世界财富中心”的地方。
      伫立楼前,有人开玩笑说:“这下开眼了,知道‘世界财富中心’长啥样了!”
      那是一栋环境卫生差得惹人皱眉的高楼。电梯将我们载到了高处,在那里,我们见到了年轻的刘经理。
      刘经理正接打手机,迅速朝我们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他操着怪怪的普通话对着手机讲:“如果你再要一款手机信号探测仪,那就可以六折……八千到一万二不等啦。这还贵呀?不贵啦!……手机屏蔽器呀?那不能这个折扣给你!中考、高考临近,我们的手机屏蔽器销得可好了!八折就到底了……好,那就给你寄50个手机屏蔽器外加一个手机探测仪。知道了,直接寄你学校,快递,三天到货,货到付款!”
      刘经理挂了电话,我们中间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说:“乖乖!这个学校需求量也不小啊!”
      刘经理热情地请我们落座。问明来意后,他笑着说:“摄像头搭配手机屏蔽器最划算。好多学校都是这么买的。”
      我说:“我们学校有手机屏蔽器,不需要再买了。”
      刘经理举起一个盒子说:“看好喽,这可是我们今年开发的最新产品。可以屏蔽3G手机信号的!你们单位那些手机屏蔽器有这个功能吗?还有啊,我们的新产品可以做到只干扰下行信号,不干扰上行信号,也就是说,对附近的基站不构成干扰。实话跟你说,我们这种新产品特别受欢迎!供不应求呢!”
      我说:“我们那批屏蔽器是花了10多万元买的,刚用了两年就淘汰,太败家了吧?”
      我们当中一个人说:“该淘汰就得淘汰啊!咱们的屏蔽器确实屏蔽不了3G手机信号。”
      我说:“就算买了这个新产品,那也奈何不了隐形耳机作弊呀!”
      刘经理诡秘地一笑,变戏法般地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得意地说:“用‘作弊克’呀!专门对付隐形耳机作弊的!
       ⑴天!
“‘作弊克’就是你刚才打电话说的那个手机探测仪吗?”我们当中一个人问。
      刘经理盯着问话的人笑,显然是在笑他的无知。不过,很快他就欣然原谅了他的无知,耐心告诉他:“手机探测仪是手机探测仪,‘作弊克’是‘作弊克’,两个产品是不一样的。‘作弊克’价位更高,它专门用来对付安装在耳朵眼儿里的隐形装置,一抓一个准!——明白了吗?”
      听着他把考场作弊这点子事说得这么透辟,身为教育工作者的我突然感到被游街示众般的羞愧不爽。我心跳加速,遂出去找洗手间。
      在楼道里,刚巧碰上一个矮矮胖胖的女孩正打手机。只听她说:“我们绝对有信誉保障!那么多考生用我们的产品都成功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不可能!我保证,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个公司开发出能探测到我们产品的仪器……”
她说的,可是“隐形耳机”之类的东西?
      ——⑵天!
      重新见到那个刘经理时,我抑制不住气恼地说:“我知道你们发家的秘诀了,你们是靠国人不诚信发家的。你们一边做着矛,一边做着盾吧?生意这么红火,真是可喜可贺啊!”
      刘经理似乎并不介意我话中带刺,宽容地笑着答道:“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人人都诚信,我们吃什么?”
      ……
       是啊,所有“合格”的高考考场里,都要既有摄像头,又有屏蔽器,巨大的、流动性的“可疑信号探测车”还要不断在考场外面巡视。考场里坐着“祖国的花朵”……
      当我们带着十数万元的产品离开“世界财富中心”的时候,我心里塞满了无可告语的痛楚与悲哀。
      我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我们将“失信不立”这样的遗训丢在了哪一阵风中?我们除了防贼般地防着那些孩子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们的“世界财富中心”靠这样的货物赚得盆满钵满是荣还是耻?我们一定要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扔在这么一个脏兮兮的地方吗?我们可知道建立一个“合格”的高考考场会让多少灵魂蒙羞……
                                                                                                                           (选自《杂文选刊》)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问题。
故乡·母亲
①如果不是母亲,我就不会有故乡。在我之前,母亲曾生育三个女儿,两个存活,一个夭折。我是她最后的念想,是她强加给未来生活的全部意义,所以,不管是上山砍柴或是下田插秧,甚至于大雪茫茫的水利工地,她的身上总是背着我,好像双手捧着一盏灯苗,生怕有半点闪失。
②因为不停地升学,这个小心呵护我的人,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我离开她,越来越远。13岁之后,我回故乡的时间仅仅是寒暑假。我再也吃不到清明节的花糯饭,看不到秋天收稻谷的景象,城市的身影渐渐覆盖乡村。故乡在缩小,母亲在放大。为了找钱供我读书,母亲常背着背篓半夜出门,赶在别人之前进入山林摘木耳。这一去,她的衣服总是要湿到脖子根。家里养的鸡、猪一只也舍不得杀,都成了我第二个学期的路费、学费。母亲彻底想不到,供一个学生读书会要那么高的成本!但是她不服输,像魔术师那样从土地里变出芭蕉、魔芋、板粟、核桃、南瓜、李子、玉米和稻谷。凡是能换钱的农产品她都卖过,一分一分地挣,十元十元地给我寄。以至于我买的衣服会有红薯的味道,我买的球鞋理所当然散发稻谷气息。
③直到我领了工资,故乡和母亲才结束农村对城市的支援,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这时的她,已经苍老得不敢照镜子了。她的头发白得像李花,皮肤黑得像泥,脸上的皱纹是交错的村路,疲惫的眼睛是干涸的池塘。每个月我都回村去看她,给她捎去吃的和穿的。她说村里缺水,旱情严重。刚工作的我拿不出更多的钱来解决全村人的吃水问题,就跟县里反映情况,县里拔款修了一个方圆几十里最大的水窖。她说公路不通,山货背不动了。我又找有关部门,让他们把公路直挖到村口。她说某某家困难,你能不能送点钱给他们买油盐。我立即掏出几张钞票递过去。在我有能力的时候,母亲的话就是上级文件,她指到哪里我就奔到哪里,是她维系着我与故乡的关系。
④后来,父亲过世了,我把母亲接到城市,以为故乡可以从我的脑海淡出。其实不然,母亲就像一本故乡的活字典,今天说交怀的稻田,明天说蓝淀塘的菜地,后天说代家湾的杉木。每一个土坎、每一株作物都刻在她记忆的硬盘里,既不能删除也休想覆盖。晚上看电视,明明是《三国演义》的画面,她却说是谷里荒芜的田园。屏幕里那些开会的人物,竟然被她看成是穿补巴衣服的大姐!村里老人过生日她记着,谁家要办喜酒她也没忘记,经常闹着回去补人情。为了免去她在路上的颠簸,我不得不做一把梭子,在城市与故乡之间织布。她在我快要擦掉的乡村地图上添墨加彩,重新绘制,甚至要我去看看那丛曾经贡献过学费的楠竹。谁家的母牛生崽了,她会笑上大半天,若是听到村里某位老人过世,她就躲到角落悄悄抹泪。
⑤有一天,母亲铁一样的躯体终于抵挡不住时间的消耗,忽然病倒。从来不住院从来不吃药的她被医院强行收留,还做了化疗。三年疾病的折磨远远超过她一生的苦痛。她躺在病床上越缩越小,最后只剩下一副骨架。多少次,她央求我把她送回谷里,说故乡的草药可以治愈她的恶疾。她试图从床上爬起,要走回去,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她有时痛得全身发抖,连席子都抠烂了,嘴里喃喃的还是故乡的名字。我何尝不想满足她的愿望,只是谷里没有止痛针,没有标准的卫生间,更没有临时的抢救。因此,在她还有生命之前,我只能硬起心肠把她留在县城医院,完全忽略了她对故乡的依赖。
⑥母亲在一场瓢泼的大雨中回归故乡的土地。我怕雨水冷着她的身体,就在新堆的坟上盖了一块塑料布。当母亲彻底离开我之后,故乡猛地就直逼过来,显得那么强大那么安慰。故乡像我的外婆,终于把母亲抱在怀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下题。

给燕子留个门

干亚群

    当河里最后一块冰被我们捣碎后,叮叮咚咚的水流声从村东一直响到村西。也就这么几天里,村里又多了一份热闹,门前的枣树上开始有叽叽喳喳的声音。老人便把门开得大大的。我们感到不解。老人说,燕子回来了,它们要筑巢,如果关着门,燕子会觉得主人不欢迎它们。

    敞开的门,有春风灌进来。春风仿佛在铺一条无形的路,是空中温暖的路。燕子顺着赶过来。春风把沿途的树都弄绿了。于是,有一天,我们听见燕子的叫声,看见燕子的身影——像黑色的闪电。

    老屋横梁上的那只燕子窝,跟我们玩的那种烂泥炮形状差不多,上宽下窄,不过看起来有点疙里疙瘩。我们也不知道哪一年筑的,每年的春天总能看到两只燕子飞进飞出,然后孵出一窝小燕子。去年的燕子窝在守候今年的燕子。

    村里的房屋多是平房,有些还是茅草房。燕子似乎并不嫌弃,只要人们开着门,有一处可容它们筑巢的地方,它们就会把巢安在那儿。老人们说,家有燕子窝,那是一家人的福气,说明这家风水好。所以家里有老人的,每到春天总是盼望着门前喃呢的声音。我们那儿并不重视喜鹊,而把燕子看成喜鹊的化身。村里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如果身体不适,他们就把能不能熬过冬天作为给自己的一个命数。二月初燕子准时飞回来,那些躺了一冬的老人不管可不可以下床,都要起来在门口坐一坐,听听燕子的喃呢,看看燕子忙碌地衔草加固巢,心里觉得有一种踏实。

    我们不知道鸳鸯是怎么一回事,却知道家里的燕子是双飞双宿的。大清早,等门一开燕子马上飞去了,当它回来的时候嘴里肯定衔着草什么的,有时独自回来,有时两只一块儿。你一口草我一口泥,共筑着它们的窝。到了傍晚,如果另一只还没有回来,那只先回来的燕子肯定停在门前的树上或屋檐下,歪着头一动不动,直到另一只回来,然后轻轻几声叽叽,便飞进窝里再也看不到它们的影子。村里小夫妻哪天吵架了,做妻子的就会责备自己的男人,怎么连燕子都不如,它们还懂得温情。刚才还气呼呼的男人,此时默不作声,一个人提了只筐出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筐里准有妻子爱吃的水果。

    燕子等窝筑好后开始产卵,大约一个月后窝里便会伸出几张黄黄的小嘴。此时是燕子最最忙碌的时候,两只燕子飞进飞出,喂养着它们的小宝宝。老人说,燕子一顿烟的工夫要飞出三次,一天下来将近要飞一百多次,直到小燕子能独立觅食为止。而小燕子长大的那阵子,家里是颇为热闹的。一会儿叽叽喳喳,一会儿唧唧啾啾,尤其当燕子爸爸与燕子妈妈从外面觅食回来的时候,横梁上是一片喧闹。只只张大着黄口,争先恐后地要食吃。等老燕子飞走了,它们才个个缩回窝里安静下来。再过一段时间,小燕子开始学飞,扑棱棱地从窝里飞到窝外,再由屋檐下飞到树枝上,这样一路地飞远。如果还不到迁徙的时候,小燕子们绝不会飞走,到了晚上还是会飞到自己的窝里。

    我们家约定俗成,最晚进门的人,总会看一看燕子是不是到齐了,然后关门——这是晚上最后一道仪式。就像大人牵挂会玩的孩子迟归那样,我也会提醒家里人:给燕子留着门。

    村里开始有人建房,原来居住的老房子得拆掉。上了年纪的人遵循一个原则,五黄六月是不可以动土木的。所以村里很多人建房子多选择在秋天,这时候燕子已准备南飞了。那些拆了老房子的人家,把拆下来的燕子窝整个地端下来,然后放在树杈上,希望明年燕子归来的时候还能发现这个标记。然而,那些建了新房子的人家第二年再也不会有燕子进出。整天锁着的大门和平整的天花板,让燕子越飞越远了。

    当村里最后一栋楼立起来的时候,村子变得寂寞起来。年复一年,燕子只是在记忆里呢喃,又渐渐消隐。以至回忆燕子确确实实的叫声,却模糊了。村民习惯了关门。

(选自浙江文艺出版社《给燕子留个门》,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母亲的快乐

丁立梅

    ①入秋,街上第一缕烤红薯的香味飘起来的时候,我就给母亲打电话,让她给我准备一袋子红薯带过来。

    ②母亲每年都会在地里种些红著。从前红著是当口粮的,现在不同了。家家都有大米吃。不吃这东西了。但母亲还是会种一些。

    ③母亲接到我这类的电话,照例欢天喜地的,仿佛得了什么奖赏,一迭声说有有有语调是欢欣的,雀跃的。

    ④隔一日,一袋红著已托人捎到城里来。不用倒出来查看,我便知道,那里面个个红薯,都经过母亲的手,细细挑选过。稍稍破点皮地,母亲肯定挑出来。个儿不大的,母亲肯定挑出来。长得不齐整的,母亲肯定挑出来。母亲认为不甜不粉的,也肯定挑出来。

    ⑤母亲的电话随后而至,母亲问我,红薯收到了?我答,收到了。母亲便又问,好吃吗?我笑,你种的红薯,当然好吃。【甲】。母亲说,吃掉还有,吃掉还有,家里多着呢。我说,哦,吃掉我一定回去拿。

    ⑥事实上,我还未曾来得及吃,也吃不下那么多。但过一段日子,我肯定会再问母亲索要一次红著。不止红薯,我还索要菠菜、青菜、萝卜、香菜、大葱、疏菜头等蔬菜,母亲的地里有多丰富,【乙】。

    ⑦最喜欢听母亲在电话里这么跟我说,梅啊,地里的黄瓜也能吃了,地里的香瓜也能吃了。这个时候,我总是十分惊喜地说,啊,是吗,是吗!我的惊喜也总能激起母亲的兴奋,隔天,我准会收到母亲给我准备的一大袋子的瓜果菜蔬。

    ⑧母亲为我准备这些东西时,【丙】。父亲曾笑话地,说她嘴里还唱着歌的。我能想象出那样的情景:屋檐下,母亲半蹲着,用手一一梳理着要带给我的东西;阳光碎碎的,落在母亲灰白的短发上,母亲的心中,漾着甜蜜,哼着她才懂的歌,她在想,这一颗青菜是我女儿要的呢,这一只红薯是我女儿爱吃的呢。母亲因此而幸福。

    ⑨我单元楼里,也住着这样一位老母亲。老母亲的儿子女儿都在外地工作。平日里,就她一个人住,几乎无声无息。但一到秋天,她就变得忙碌起来,每日里楼上楼下跑,人仿佛变年轻了。也听到她跟楼里的人打招呼了,声音亮亮的。有人笑问地,奶奶,又准备腌成莱啦。老母亲遂响亮地答,是哩是哩,我儿子女儿都打电话回来,说就是喜欢吃我脆的雪里蕻。改天,必看到楼前空地上,晒着许多洗净的雪里蕻。老母亲在一边守望着,像守望着她的孩子,眼睛半眯着,极快乐的样子。

    ⑩女孩琳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她的母亲一直结实得像堵厚实的墙,为琳挡风遮雨。但等琳工作了,去了外地,她母亲突然患了病,又是失眠又是头疼的。琳很着急,买了许多药寄回来,有些药还是国外进口的,但都无济于事。后来,有高人点拨琳,说她母亲或许是因为不适应她的突然离开,内心空落才害的病。琳恍然大悟,再打电话回家,她就跟母亲要东要西,今天要母亲帮她缝件内衣,明天又要母亲帮她做双棉拖鞋,还要在鞋头上绣花。她在电话里对母亲撒娇,妈,商场里卖的那些,都不如你做得好,我喜欢穿你缝的内衣,喜欢穿你做的棉拖鞋。她母亲一边责怪琳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边欢天喜地去买了布来,一针一线地为琳缝着内衣,做着棉拖鞋。失眠和头疼,竟不治而愈。

    ⑪想来,要让一个母亲高兴,不但要记得买些东西给她,更要时不时地向她“索要”,告诉她,你就是喜欢吃她做的糖糙把,你就是喜欢穿她纳的棉拖鞋。这比买什么补品给她都管用,她会因此而快乐而健康而延缓衰老。因为,她要好好活着,她的儿女还需要她。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丁香花

杨明

    ①初识丁香花,是在废品站里。少年时代的我和家长去废品站卖废品,在废纸堆里我发现了一本品相还不算残缺的书,便抽出来翻看,废品站老板挥挥手说,拿去吧,送你了。

    ②那是一本园艺学的专业书籍。书中有一段这样写道;丁香花是木犀科丁香属落叶灌术,属于著名的庭园花木,开花繁茂,花色淡雅,习性强健,栽培简易,因而在园林中广泛栽培应用。丁香花是雅俗共赏的观赏植物,开时芬芳满目,清香远溢。露植在庭院、园圃,用盆栽摆设在书室、厅堂,都会令人感到风采秀丽,清艳宜人。

    ③二识丁香花,是在收音机里,听陈涌泉先生的单口相声,说到乾隆皇帝和刘墉赌赛对联,乾隆出了个上联:冰凉酒,一点二点三点。陈涌全先生说,这个上联出的有相当的难度,抢了先机,你要是在对四点五点六点什么就不新鲜了。刘墉不慌不忙的给乾隆叩了个头,说,皇上,臣给你对:丁香花,白头千头万头。呵呵,这个白头千头万头实在令人豁然开朗:丁是百字头,香的上半部是千字头,花在上半部,是繁体字万字的头,正和行书体冰字的哪一点遥相呼应,异曲同工。百头千头万头不但写意而且烘形,让我不由自主的去回想,丁香树在哪儿?它开花时到底是什么样子来着?

    ④我18岁那年跌入了一生的第一个低谷。我学业优良,高中毕业时踌躇满志的准备选择一所自己称心的高等学府。那是在1985年,高校招生体检标准上明确规定患有几种病症者不能投考任何高校,其中一种是重度失聪,两米内听不见耳语。这一条正是为我量身打造的,我完全符合标准。我眼巴巴的看着同学们纷纷从我身旁经过走进考场,明白了唐代刘禹锡为什么写了那两句诗“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我根本听不清同学们轻快,自信的脚步声,只能在模糊记忆里搜索幼时的一场高烧,及退了我高烧的同时摧毁了我听力的注射药物——双氢链霉素。我眼睁睁的看着同学们考完一科后有的兴奋有的紧张有的沮丧地从考场出来。嘴里充溢着积年药液的苦味。

    ⑤我当了铁路工务段的一名筑路工人。施工现场在百公里外的隔壁滩上,每天坐着火车哐当哐当的跑出去,在哐当哐当的跑回来,日不出而作,日落也不息。

    ⑥深夜里,我拎着空饭盒儿从火车上下来,先走大马路后钻深胡同,快看到家门时,我先看到了它,丁香树。原来它长在这里,深胡同里的路灯下,原来他开放在这时。春天里,无从考查谁种下了它,却生长的如此恰到好处,眼前浮现出陈涌泉先生那滑稽好玩的脸,乾隆先生那威仪天下的尊容,刘墉先生那高深莫测的锅背。呵呵呵的笑了。

    ⑦放下饭盒坐在丁香树下的马路牙的上,把疲惫不堪的身体在万籁俱寂的花香馥郁中熨帖开来,自然是一种惬意,也带来了浅浅的心酸。少年初识愁滋味,我发现丁香花是一种说话声音不高也不怎么争抢话头的花。它甚至不爱说话,春天是个绚丽的季节,然而又乍暖还寒阴晴不定,急着报春的花枝往往最易落入风尘,人生是美好的,然而人这一生有多少悲欢需要我们去面对?我偶尔抬抬头,望望开成了紫色的树冠,他在微风里微微甩摆。它不看我,我不问它什么,它也没回答我什么。我不说话,它也不说话。它也许在和风说话,我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聊什么。我只想这么在花树下坐着,没有理由的一直坐下去,我只想沉浸……

    ⑧我就养成了这个无意中的习惯,无论时光让我走到哪里,美逢春夜,丁香的花期里,我总要在路灯和树影下,停一停。

(选自《散文》2017年第5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父亲数钱

李书霞

①每个月父亲发饷的那天,家里就像过节一样,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②父亲踏进家门时,晚饭都已经准备好了。父亲坐下来,先不动筷子,而是伸手去怀里,掏出今天的工资,他将几张薄薄的钞票捏在手里,抖上两抖,把食指和拇指伸到嘴边,哈一哈气,开始一张张地数。当时的钱,最大面额是十块,主要是五块、两块和一块的,还有角币和分币。工资虽少,但细细地数起来,仍然要花费两三分钟。父亲数毕,报出数目,递给母亲。母亲笑眯眯地接了,走进卧房,把钱锁进一个隐秘的柜子里。她坐回饭桌旁,对着我们两个小人儿说:“存着,给你们交学费。”

③我早就按捺不住激动的尽情,抢过酒壶,给父亲的杯子里,倒上满满一杯酒。父亲笑眯眯地摸摸我的脑袋,左手端起酒杯,右手拿起筷子,对着桌上的回锅肉,点上几点,得到开饭的信号,我们欢喜雀跃,急不可耐地夹菜刨饭、大快朵颐。

几年后,全家人围着爸爸数钱的乐趣,被工资打卡剥夺了。不过,父亲最近又开始数钱。

⑤去年,父亲得了脑梗,治疗了半年,虽然康复了,但左手左脚仍不灵便。原本爱说爱笑的父亲也变成了一个木讷的老头子,不开口说话,问话也不回。精神的沉沦加速了健康的恶化,他整日蜷在沙发上,基本活动都取消了,右腿的肌肉也开始萎缩。我们对此焦虑万分,却束手无策。

⑥还是母亲有办法,她将买菜的零钱整理起来,央求父亲:“你帮我数数,有多少钱。”

⑦父亲坐在沙发上,抬起浑浊的眼睛,茫然地望了一会儿母亲,不吭声,伸出右手去拿钱,准备开数。

⑧“左手数。”母亲叮嘱道。

⑨父亲转头望向窗外,迟疑了一下,顺从地换了左手。他笨拙地将钞票一张张拿过来,把毛票归一类,块票归一类,姿势又吃力又别扭。数完以后,母亲问他:“多少钱?”

⑩“没记住。”父亲难为情地扯了下嘴角,算是回应。

11 “再数数。”

12 父亲又数一次,数过三四次,方才报出钱的数目。

13 整理菜钱这件小事,令他的眼神重新活泛起来。一段时间后,父亲精神明显好了很多。他又主动揽下一项任务:拣谷粒。每天上午,父亲就戴上老花镜,坐在沙发上,慢慢把米粒中的谷粒选出来。隔三差五,又把母亲“不小心”弄混的黑豆和绿豆分开。  

14 父亲和母亲心照不宣地玩着“数钱、选豆”的游戏,三个月后,父亲能独自站立了。一段时间后,他开始练习走路。刚开始,只能扶着沙发走;慢慢地,可以拄着拐杖走几步了;现在,活动空间更大了。两个老人家,又能一起到小区里散步了。

15 父亲数钱,两种姿态,每一种姿态里,都饱含着父母相伴相携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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