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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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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江苏省张家港塘桥高级中学2018届高三上学期语文期初调研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生命的态度

朱良志

    ①朱光潜先生在谈到审美态度时,曾以古松作比喻,说人们对待古松有三种态度:古松是什么样的松树,有多少年份了,这属于科学的态度;古松有什么样的用处,这是功利的态度;用欣赏的眼光来看待古松,发现古松是一种美的形式,能给人带来美的享受,这是审美的态度。在审美态度中,古松成了表现人情趣的意象或者形象。

    ②其实,在中国美学和艺术观念中,存在着与以上三种态度都不同的第四种态度,古松在这里根本就不是审美对象,而是一个与我生命相关的宇宙。我来看古松,在山林中,在清泉旁,在月光下,在薄雾里,古松一时间“活”了起来,古松成了一个瞬间形成的意义世界的组成部分,我的“发现”使古松和我、世界成了息息相关的生命共同体。

    ③这第四种态度可以说是一种“生命的态度”,一种用“活”的态度“看”世界的方式,或许“看”还容易引起与外在的观察混淆,称为一个“活”的“呈现”世界的方式也许更合适。之所以说它是“生命的态度”,是因为它的核心是将世界(包括我与外物)从对象化中解脱出来,还其生命的本然意义,在纯粹直观中创造一个独特的生命境界。

    ④这里的“态度”,又可以说是无态度,它的观照方式其实就是要去除态度。人总喜欢站在世界的对岸看世界,世界在我的对面,是被我感知的存在物、消费的客体、被我欣赏的对象。用这样的态度看世界时,人好像不在这世界中,成了世界的控制者、决定者。而“生命的态度”,则是由世界的对岸回到世界中。在这个世界中,一切都与我的生命相关。

    ⑤王维《辛夷坞》诗写道:“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在幽深的山林中,泉水淙淙流淌,溪涧边芙蓉花自在地开放,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落,这是一片寂静幽深的世界。又如王维《栾家濑》诗写道:“飒飒秋雨中,浅浅石溜泻。跳波自相溅,白鹭惊复下。”在飒飒的秋雨之中,白鹭自在上下,诗人写的是自己的生命感觉。在这里,没有外在的“物”,没有被观的“景”,没有观照的主体,没有被观的对象。在诗人当下的体验中,人与世界共成一“天”,共同形成一个生命宇宙。这个世界,中国美学称之为“境”。

    ⑥中国艺术创造的这个与自我生命相关的世界有一些基本特点。它是艺术家在当下的体验中发现的,“境”是体验的真实。像王维《辛夷坞》《过香积寺》等小诗,几乎纯粹是山水花木的描写,没有人,甚至看不出有人的感情。其实,人隐在它的后边,这个生机世界是人在瞬间体验中“发现”的。“境”由心起,没有心灵的体验则没有境界,境界是心灵中呈现的事实。它是浑全的,人与山水草木等外在世界共同形成一个无分别的圆满世界。像吴历“一带远山衔洛日,早手秋影淡无人”诗中所呈现的那样,无人即有人,落日山影,草亭空阔,与我心浑然一体,没有分别,更无别虑,就是一个圆满的世界。最后出现在“境”中的人与山水草木是彼此相关的存在。“轻阴阁小雨,深院昼慵开。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凡常的小院,紧闭的院门,阴沉沉的天气里,寂寞的主人就坐在窗前,眼前是密密的小雨,满目的苍苔。在这里,苍苔、小雨、庭草,都成了诗人的对话者,是与自我生命相关的存在者,由这样的存在者共同构成一个意义世界。

(有删改)

(1)、请简要概述本文的论述层次。
(2)、第④节画线句中人们对.世界的态度依次对应中国美学和艺术观念中的哪种态度?
(3)、根据文意,阐述中国美学中“境”的含义与特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无言之美

朱光潜

    ①孔子有一天突然很高兴地对他的学生子贡说:“予欲无言。”子贡就接着问他:“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孔子说:“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②这段赞美无言的话,应怎样去理解呢?

    ③言所以达意,然而意决不是完全可以言达的。因为言是固定的,有迹象的;意是瞬息万变的,飘渺无踪的。言是散碎的,意是混沌的。言是有限的,意是无限的。以言达意,好像用断续的虚线画实物,只能得其近似。

    ④文学是以言达意的一种艺术。文字语言固然不能全部传达情绪意旨,假使能够,也并非文学所应希求的。譬如《论语》,“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几句话决没完全描写出孔子说这番话时候的心境,而“如斯夫”三字更笼统,没有把当时的流水形容尽致。如果说详细一点,孔子也许这样说:“河水滚滚地流去,日夜都是这样,没有一刻停止。世界上一切事物不都像这流水时常变化不尽么?过去的事物不都就永远过去决不回头么?我看见这流水心中好不惨伤呀!……”但是纵使这样说去,还没有尽意。而比较起来,“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九个字比这段长而臭的演绎就值得玩味多了!

    ⑤在上等文学作品中——尤其在诗词中——这种言不尽意的例子处处都可以看见。譬如陶渊明的《时运》,“有风自南,翼彼新苗”,本来没有表现出诗人的情绪,然而玩味起来,自觉有一种闲情逸致,令人心旷神怡。钱起的《省试湘灵鼓瑟》末二句,“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也没有说出诗人的心绪,然而一种凄凉惜别的神情自然流露于言语之外。此外像陈子昂的《幽州台怀古》:“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李白的《怨情》:“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虽然说明了诗人的情感,而所说出来的多么简单,所含蓄的多么深远?

    ⑥再就写景说,无论何种境遇,要描写得惟妙惟肖,都要费许多笔墨。但是大手笔只选择两三件事轻描淡写一下,完全境遇便呈露眼前,栩栩欲生。譬如杜工部的《后出塞》:“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平沙列万幕,部伍各见招。中天悬明月,令严夜寂寥。悲笳数声动,壮士惨不骄。”寥寥几句话,把月夜沙场状况写得多么有声有色,然而仔细观察起来,战地情况还有多少为杜工部所未提及。从此可知文学上我们并不以尽量表现为难能可贵。

    ⑦流行语中有一句话:“言有尽而意无穷。”无穷之意达之以有尽之言,所以有许多意尽在不言中。文学之所以美,不仅在有尽之言,而尤在无穷之意。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试题。

李白诗歌与盛唐文化

袁行霈

    李白的诗歌固然有高度的艺术技巧,但只凭这些显然不足以产生那么强大的艺术力量。李白乃是以气夺人。气是一个哲学概念,在先秦诸子的著作中已经屡见不鲜。尽管古人对气的理解和用法不完全相同,但大致说来是指作家、艺术家在进行文艺创作时的思想境界、人格力量、性情才调,以及创作的激情、冲动、勇气等心理准备。说李白的诗以气胜,就是着眼于这些方面的。读者都会感到,李白的诗里有一股与云天比高、与历史等量的气回荡着,使人不得不慑服于他的力量。李白的诗,综而言之,其气奇、其气逸、其气壮。

    所谓气奇,是指李白的诗歌显示了超凡的创造力,创造了许多按常规不可思议的诗歌形象,使人惊讶、叹服。南北文化的交流和中外文化的交流,激发了盛唐人的创造力,而李白的创造力尤其旺盛。他既尊重传统、学习前人,又勇于创新,走自己的路。东施效颦、邯郸学步,最为他所不齿。他的艺术风格是前无古人的,他的许多诗的写法也是前人不敢想像的。许多自然界的景物,前人曾不止一次地吟咏过,但在李白的笔下又有了新的创造、新的生命,成为新的意象。还有一些自然界的景物,前人似乎忽略了,没有形成饱满的诗歌意象,李白却有新的发现,咏之于诗,成为独具特色的意象。

    李白诗歌的气逸,表现为对自由的热爱与追求。李白的诗风飘逸不群,他的才情不受拘束。这种热爱自由、追求自由的精神,在李白的山水诗中表现得很突出。他笔下那咆哮愤怒、一泻千里的江河,奇险挺拔、高出天外的峰峦,往往是这种精神的体现。李白追求自由的精神还表现在他不肯让诗歌格律束缚自己,当感情达到高潮时,往往冲破格律的束缚,写出一些散文化的诗句。和中国封建社会其他朝代相比,唐代是一个文化比较自由的时代。李白对自由的热爱与追求,和时代的脉搏是一致的。

    所谓气壮,表现为一种强烈的自信心,而这也是植根于盛唐时代的。盛唐时代高涨的民族自信心和民族自豪感,培育了李白乐观自信的精神。不论遇到什么困难、挫折和打击,李白都能以积极的态度去对待。他有深沉的苦闷和忧愤,但主导方面还是对前途的自信和斗争的勇气。李白经常写自己的愁,但只要和中唐孟郊、李贺的愁比一比,和晚唐温庭筠、李商隐的愁比一比,和宋词里那类锁在小楼深院中的闲愁比一比,就可以感到李白即使是愁,也是强者之愁,也有一股浩然壮气充溢其间。盛唐时代,随着民族自信心和民族自豪感的上升,人对自身价值的肯定和对自身力量的信心,也达到相当充分的地步。李白粪土权门,蔑视富贵,以布衣的骄傲和王侯相抗衡,以桀骜不逊的态度向社会的庸俗挑战,显示了人格的力量。这是中国古代志士最可宝贵的节操,也是李白诗歌最具魅力的地方。

(节选自《中国诗歌艺术研究·李白诗歌与盛唐文化》)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深味与妙悟是研究诗歌艺术的特殊要求。

    中国古典诗歌多为短小的抒情诗,篇幅短小而意蕴丰富。那言外的韵味,尤其需要细细咀嚼。所以钟嵘在《诗品序》里提出“滋味”二字,并用以说诗。诗歌艺术是极其精微的,得失往往只在一字之差。而要用语言道出它的精微,又决非易事,就连诗人自己也常为此感到困惑。欧阳修《书梅圣俞稿后》曰:“余尝问诗于圣俞。其声律之高下,文语之疵病,可以指而告余也;至其心之得者,不可以言而告也。余亦将以心得意会,而未能至之者也。”我们研究古人的诗歌艺术,如果拘于字句的表层意义,而不能品尝出声吻之间字句之外更多的滋味,就无法深入。许多长于诗词的前辈都曾指出吟诵涵泳的重要,在吟诵涵泳之际可以深深品味到诗的意蕴情趣,得诗人之用心。诗歌的品味,既不能穿凿附会,也不能停留在字句上。可以从语言开始,进而至于意象,再进而达于意境,复进而臻于风格。品味到风格,就达到了对诗人的总体把握。

    妙悟二字出自《涅槃无名论》,是指超越寻常的、特别颖慧的悟觉、悟性。严羽在《沧浪诗话》里说:“大抵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把妙悟用到了诗歌的创作上。妙悟并不是甚么神秘的东西,我们不妨也借用一下,并赋予它以特定的涵义。我们可以说妙悟是对诗歌的一种超常的感受能力和共鸣效果。诗歌创作需要妙悟,诗歌的阅读、欣赏和诗歌艺术研究也需要妙悟。这和诗的特点有关。不同体裁的文学作品满足读者不同的阅读心理,读者对不同体裁的文学作品也有不同的心理期待和不同的接受方式。我们有时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诗集来读,有时抽出一本小说来读,有时抽出一本回忆录来读。抽取不同的书,我们的心境不同,心理期待也不同。诗和读者的关系是心灵间直接的呼唤与应和,无须借助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所以读者有时会不知不觉地把自己当成了诗人。我们登上庐山,情不自禁地吟诵“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此时自己仿佛成了李白。我们给远方的朋友写信时,信手引了陶渊明的“情通万里外,形迹滞江山”;仿佛这两句诗是从自己肺腑中自然流出的。当然,小说中的人物也可以引起读者的同情,但那是小说家让他所创造的人物去叩打读者的心扉。而诗人却是亲自前来,并把自己的心直接贴在读者心上。所以当读者沉浸在诗里的时候,和诗人已是浑然一体不分彼此了。阅读任何文学作品都需要感受,都可能产生共鸣。而诗的特点规定了诗歌鉴赏在更大程度上依赖于感受能力和共鸣效果。诗歌艺术的研究也是这样。妙悟虽可得之于天赋,但主要还是得之于后天的培养,是由于反复的实践而获得的敏捷性。在正确指导下多读多思,并练习写作,是很有好处的。

(摘编自袁行霈《中国诗歌艺术研究》)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的汉字是世界上唯一还在使用的自源文字(指由记录本民族语言而创制的文字系统)。新石器时代的刻画符号是汉字的萌芽阶段,甲骨文将“图符”改造整合而成最早的文字系统,随后商周金文、战国文字、秦代小篆这些古文字,其构形基本上是“图绘式”的,大部分构形能与单字(词)所指的事物形态相联系,而构形所用的“线”,是为“图绘”而设的,故而粗细均匀。由图绘意识而形成的文字审美标准,亦以整齐、均衡、图案化为旨趣。

    到了秦汉之际,隶书的出现使汉字由“线条”走向“笔划”,由象形性转向符号性,“图绘意识”逐渐转变为“书写意识”。书写的感觉逐渐培养出一种新的审美习惯,人们不再在意“图绘”的完美,而留意于“笔划”带来的点、线、面的变化,体验着“书写”带来的轻重疾徐的节奏动感之美。当然,构形之美仍然是被关注的重要成分,只是从具象转向了抽象。

    汉字的抽象化第一次让书写有了写“意”的可能性,可以摆脱文字交际的负担而具有了抒情、审美的功能。笔划、笔顺带来的是与书法息息相关的笔法、笔势,这是书法艺术形成的基础。由篆到隶的古、今文字转变时期,正是中国书法艺术的孕育期。隶书是对篆书的简化、解散和“放纵”;篆书相对于隶书乃有构形的严谨和图案化。

    汉字发展到汉末魏晋,各种字体都已形成,加上大量的书写实践,汉字能够提供给书法艺术的造型元素已经相当丰富了,动、静各体均有。然而,将书法艺术推向更深更高一步的,是出于两个因素:一是纸的大量应用。原来书契之材料,以竹、木、帛为主,帛物希价昂不易普及,竹木虽取之便宜,但因要成“册”(策),故必须成狭长之“简”,在简策上书字,必受形制局限而笔划不得伸展,帛受之影响也常常划以竖格或直接写成扁方之字,马王堆汉墓帛书可为证。此时,隶、章草之“笔划”已形成,在少数面积较大的“牍”上已可见放逸之笔,但终不自由。东汉至魏晋,制纸技术渐趋进步,当时一般官吏和民间已大量使用。没有纸,书写时“纵横驰骋”是不可想象的。及至晋人之行草书札传世,都折射了纸的运用对于“书写”的进一步解放并藉此扩展了书法抒情达意的功能。二是汉末魏晋,连年战争,世道混乱,人常有朝不保夕之感,即使门阀士族亦有生命短促之叹。汉代空前兴盛丰硕的哲学、艺术成就的继承者——魏晋士人,在残酷的社会现实中常常思考生命的终极意义。事实上,当时文人已经领略到生命就是一个时间段中对于“存在”的体验,所以,魏晋时凡文章、辞赋、诗歌,多有深沉幽旷之意,悲凉浩荡之气。“书写”乃文人日常之行为。敏锐的、具有艺术气质的文人,能从“书写”中领略到生命的律动与稍纵即逝,视每个字、每一笔划为生命与情感状态的记录。这种“书写”能够精微地将隐秘的心理活动忠实地记录下来,甚乎绘画与诗歌。无疑,这正是书法作为“艺术”的真正价值。

    书法其实没有“古、今”,书法即为最“现代”的艺术;反之,以因袭为能事,书法只是过去的艺术、死亡的艺术。真正的书法艺术,在于以书法直抒胸臆、致力于艺术表现的观念和实践。

(节选自《书法:写意抒情方称美》,任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我们知道中国从隋唐起就盛行科举制,谁科举成绩好,谁就可以当官。对这个制度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但实际上,科举制是相当奇怪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有点“特殊”,在世界上别的国家,极少见到这样选拔官员的。

    即便在中国,在科举制产生之前也有一条非常漫长的道路。从最早的贵族、门客,到军功、推荐(察举、征辟、孝廉),最后是九品中正制,隋唐起,开启了科举制度。科举的出现,可以被视为国家治理复杂化与国家规模的超大化对现实政治的倒逼。

    如果我们把历史追溯到周朝,就会发现那个时候的社会和后来的宋元明清完全不同,在制度层面上,反倒更像《冰与火之歌》里的七大王国。和七大王国一样,西周也是一个封建制的贵族国家。这里所说的“封建制”指的是其本义,就是“封国土、建诸侯”的制度。它是一个金字塔式的等级社会,而不是后来君权至上的扁平化社会。孟子对这个社会有过一个理想化的描述,“天子一位,公一位,侯一位,伯一位,子、男同一位,凡五等也。君一位,卿一位,大夫一位,上士一位,中士一位,下士一位,凡六等。”从这段话里我们可以看出来,天子也好,诸侯也好,虽然是君主,但他们和卿、大夫相去并不远,只是在等级树上高了一点点而已。

    在这样的社会里,选拔官员自然倾向于世袭制。这是很简单的一个逻辑推理。世袭是人类的一种本能。人们得到一些好处后,会很自然地倾向于把这些好处传给后代。既然大家地位并没有本质区别,天子能世袭,诸侯能世袭,我们卿为什么就不能世袭?大夫为什么就不能世袭呢?

    因此,在西周主要采取世官制,这个制度到了春秋时期虽然开始有所松动,但依旧占据主流位置。我们翻翻《左传》就会发现,许多家族都是世世代代为卿,比如鲁国的三桓,郑国的七穆,齐国的高国,都是如此。这个时候也不太需要经常从外界选拔官员,让官员生官员就行了。

    世官制其实是个蛮稳定的制度,它具有可预测性,减少了贵族内部的摩擦,很适合一个静态的社会。但是它没有能够永久持续下去。在春秋中后期,它就出现了崩塌的征兆。问题出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周王朝不再能维持大一统局面,各个诸侯国各自为政,静态社会变成动态社会,所有的政治实体都面临巨大压力。诸侯国必须追求军事和行政效率,内部也必须重新切割权力格局。最终的结果是权力越来越集中。而权力越集中,官职也就越不像贵族的固有权利,而越像是国君的额外赏赐。

    第二个变动来自民间。在西周的时候,只有官学而没有私学,民间完全处于无知无识的状态,国君即使想从民间选拔官员也无从选起。但是到了春秋时期,知识开始普及,知识分子呈现爆炸式增长。一下子,官员潜在储备极大丰富。而且这些知识分子本身也渴望做官,学了一肚子当君子的学问,怎肯老实待在家里浇粪种地?孔子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学而优则仕”的理论,给不甘心在家种地的知识分子提供了一条现实出路。而这种来自民间的求职压力也推动了选官制度的变化。

    到了战国时期,世官制度就整体性地崩溃了。

(节选自《科举之前的选官史》,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 题

    当下娱乐圈的流量担当们颠覆了社会对偶像的这一认知,他们多为阴柔的花美男、油腻的小鲜肉以及整容减肥过度的塑料花。近日火爆的偶像养成类节目推出的所谓“偶像”,更是将这种不良倾向推向极致。面对如此不走心的“偶像”,不少信仰缺失、精神涣散、内心空虚的青少年却如堕入传销组织一般被洗了脑,出现各种歇斯底里的病态反应。然而,粉丝在经历人生起伏和社会磨砺之后终将成熟清醒过来,总有一天能看清“流量偶像”拙劣的才艺、崩塌的人设。当下的很多流量明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爆红,又以风驰电掣的速度过气。影视剧如果质量不行,集结再多人气偶像也无法挽救票房和收视率。这些现象正是粉丝经济出现疲态、流量担当开始“担当不起”、娱乐圈的虚假繁荣终将化为泡影的有力证明。

    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局面?首先,是由于市场逻辑代替了艺术追求。流量明星和其背后的操盘手一心只想如何获取更多商业利益,全然不将艺人应有的艺术追求和文化责任放在眼里。这些偶像养成类节目大多艺术价值乏善可陈,蛊惑人心的圈钱能力却不可小觑。比如,节目把选手的去留以投票的方式交由粉丝化身的“全民制作人”决定。这看似公平合理,实际上每一次点赞都需要用钞票来置换。当粉丝们的心情随着自己偶像的成绩忽高忽低时,殊不知,幕后玩家们正瓜分着你的生活费和私房钱。其次,是由于商业资本左右着话语导向。在这个互联网时代,操盘手深知注意力经济的重要性。他们不惜下重金蹭热点、抢头条、买热搜,利用各种软文和硬广告对艺人进行吹捧,将其包装成个性独特、举止可爱,外貌时尚、为人正派的“完美”人设,从而蛊惑人心,让更多粉丝为之倾倒。再次,是由于社会风气对于流量明星的过度关注。近年来,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 ,人们的物质生活日益富足,娱乐生活逐渐丰富。在艰苦岁月被奉为偶像的科学家、工程师、解放军和劳动者,在娱乐风暴的席卷之下被放置于角落,而娱乐明星粉墨登场,成为新媒体的宠儿。传媒行业涌现了一批以关注明星一举一动为业的狗仔娱记,偶像的私生活成了人们社交生活的重要谈资,这种变化都给了流量明星存在的理由和安全感。

    这种病态的文化现象,对文艺和传媒生态的伤害不容忽视。首先,流量明星当道,引领着一股以白、瘦、小V脸为美的强势审美潮流,使原本多元化的审美标准取向日趋单一。流量明星当道,也对传统艺术教育造成伤害。如果五音不全可以当歌手,演技拙劣能够做主角,那么,传统艺术院校存在的价值何在?那些踏踏实实做人从艺的文艺工作者又会何等失落?

(摘编自杨洪涛《偶像不是流量堆出来的》2018年8月30日《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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