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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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邓稼先

下列说法不恰当的一项是(    )
A、作者提到了儿时从父亲那里听到的一首歌,是因为这首歌是激励热血男儿报效祖国的战歌,有利于表现邓稼先的伟大精神。 B、作者提及父亲诞生的时代,是“中华民族任人宰割的时代”,是为了再次强调中华民族曾有的悲哀历史。 C、作者说“他(父亲)一生都喜欢这首歌曲”,是为了赞扬像父亲、邓稼先等中国几代知识分子振兴民族的崇高理想。 D、文章第五部分以“我不能走”为标题,是为了提示下文内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秋天的怀念

史铁生

      ①双腿瘫痪以后,我的脾气变得暴怒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我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锤打这两条可怕的腿。喊着:“我活着有什么劲!”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

      ②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翻来覆去睡不了觉。

      ③那天我又独自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哎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就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④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⑤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⑥邻居家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⑦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住在自己的美好里

丁立梅

       ①一只鸟,蹲在楼后的杉树上,我在水池边洗碗的时候,听见它在唱歌。我在洗衣间洗衣的时候,听见它在唱歌。我泡了一杯茶,捧在手上恍惚的时候,听见它在唱歌。它唱得欢快极了,一会儿变换一种腔调,长曲更短曲。我问他:“什么鸟呢?”他探头窗外,看一眼说:“野鹦鹉吧。”

       ②春天,杉树的绿来得晚,其它植物早已绿得蓬勃,叶在风中招惹得春风醉。杉树们还是一副大睡未醒的样子,沉在自己的梦境里,光秃秃的枝丫上,春光了无痕。这只鸟才不管这些呢,它自管自地蹲在杉树上,把日子唱得一派明媚。偶有过路的鸟雀来,花喜鹊,或是小麻雀,它们都是耐不住寂寞的,叽叽喳喳一番,就又飞到更热闹的地方去了。唯独它,仿佛负了某项使命似的,守着这些杉树,不停地唱啊唱,一定要把杉树唤醒。

       ③那些杉树,都有五六层楼房高,主干笔直地指向天空。据说当年栽植它们的,是一个学校的校长,他领了一批孩子来,把树苗一棵一棵栽下去。一年又一年,春去春又回,杉树长高了,长粗了。校长却老了,走了。这里的建筑拆掉一批,又重建一批,竟没有人碰过它们,它们完好无损地,甚或是无忧无虑地生长着。

       ④我走过那些杉树旁,会想一想那个校长的样子。我没见过他,连照片也没有。我在心里勾画着我想像中的形象:清瘦,矍铄,戴金边眼镜,文质彬彬。过去的文人,大抵这个模样。我在碧蓝的天空下笑,在鸟的欢叫声中笑,一些人走远了,却把气息留下来,你自觉也好,不自觉也好,你会处处感觉到他的存在。

       ⑤鸟从这棵杉树上,跳到那棵杉树上。楼后有老妇人,一边洗着一个咸菜坛子,一边仰了脸冲树顶说话:“你叫什么叫呀,乐什么呢!”鸟不理她,继续它的欢唱。老妇人再仰头看一会,独自笑了。飒飒秋风里,我曾看见她在一架扁豆花下读书,书摊在膝上,她读得很吃力,用手指着书,一字一字往前挪,念念有声。那样的画面,安宁、静谧。夕阳无限好。

       ⑥某天,突然听她的邻居在我耳边私语,说那个老妇人神经有些不正常。“不信,你走近了瞧,她的书,十有八九是倒着拿的,她根本不识字。不过,她死掉的老头子,以前倒是很有学问的。”

       ⑦听了,有些惊诧。再走过她时,我仔细看她,却看不出半点感伤。她衣着整洁,头发已灰白,却像个小姑娘似的,梳成两只小辫,活泼地搭在肩上。她抬头冲我笑一笑,继续埋头做她的事,看书,或在空地上打理一些花草。

       ⑧我蹲下去看她的花。一排的鸢尾花,开得像紫蝴蝶舞蹁跹。而在那一大丛鸢尾花下,我惊奇地发现了一种小野花,不过米粒大小。它们安静地盛放着,粉蓝粉蓝的,模样动人。我想起不知在哪儿看到的一句话:你知道它时,它开着花,你不知道它时,它依然开着花。是的是的,它住在自己的美好里。亦如那只鸟,亦如那个老妇人,亦如这个尘世中,我所不知道的那些默默无闻的生命。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我老家的门前,有棵老槐树,在一个风雨夜里,被雷击折断了。家里来信说:它死得很惨,是拦腰断的,又都裂开四块,只有锯下来,什么也不能做,劈成木柴烧罢了。我听了,很是伤感。

       后来,我回乡去,不能不去看它了。

       这棵老槐,打我记事起,它就在门前站着,似乎一直没见长,便是那么的粗,那么的高。我们做孩子的,是日日夜夜恋着它,在那里落秋千,抓石子,踢毽子,快活得要死。冬天,世上什么都光秃秃的,老槐也变得赤裸,鸟儿却来报答了它,落得满枝满梢。立时,一个鸟儿,是一片树叶;一片树叶,是一个鸣叫的音符:寂寞的冬天里,老槐就是竖起的一首歌子了。于是他们飞来了,我们就听着冬天的歌,喜欢得跑出屋,在严寒里大呼大叫。

       如今我回来了,离开了老槐多年的游子回来了。一站在村口,就急切切看那老槐,果然不见了它。进了院门,我立即就看见了那老槐,劈成粉碎片,乱七八糟地散堆在那里,白花花的刺眼,心里不禁抽搐起来。我大声责问家里人,说它那么高的身架,那么大的气魄,骤然之间,怎么就在这天地空间里消灭了呢?如今,我幼年过去了,以老槐慰藉的回忆再也不能做了,留给我的,就是那一棵刺眼痛心的树桩了吗?我再也硬不起心肠看这一长着沧桑的残酷,蕴藏着一腔对老槐的柔情,全然化作泪水流下来了。

       夜里,我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走了出来,又不知身要走到何处,就呆呆地坐在了树桩上。树桩筐筛般大,磨盘样圆,在月下泛着白光,可怜它没有被刨了根去。那桩四周的皮层里,又抽出了一圈儿细细小小的嫩枝,极端地长上来,高的已经盈尺,矮的也有半寸了。

       小儿从屋里出来,摇摇摆摆的,伏在我的腿上,看着我的眼,说:“爸爸,树没有了。”

       “没有了。”

       “爸爸也想槐树吗?”

       我突然感到孩子的可怜了。我的小儿出生后一直留在老家,在这槐树下爬大,可他的幸福、快乐并没有尽然就霎时消失了。

       “爸爸,”小儿突然说,“我好像又听到那树叶在响,是水一样的声音呢。”

    唉,这孩子,为什么要偏偏这样说呢?是水一样的声音,这我是听过的,可是如今,水在哪儿呢?

       “爸爸,水还在呢!”小儿又惊叫起来,“你瞧,这树桩不是一口泉吗?”我转过身来,向那树桩看去,一下子使我惊异不已了:真是一口泉呢!那白白的木质,分明是月光下的水影,一圈儿一圈儿的年轮,不正是泉水绽出的涟漪吗?我的小儿,多么可爱的小儿,他竟发现了泉。我要感谢他,他真有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的伟大!

       “泉!生命的泉!”我激动起来了,紧紧握住了我的小儿,想这大千世界,竟有这么多出奇,原来一棵树便是一条竖起的河,雷电可以击折河身,却毁不了它的泉眼,它日日夜夜流动,永不枯竭,那纵横蔓延在地下的每一根每一行,该是那一条一道的水源了!

       我有些不能自已了。月光下,一眼一眼看着那树桩皮层里抽上来的嫩枝,是多么的精神,一片片的小叶绽了开来,绿绿的,鲜鲜的,深深的:这绿的结晶,生命的精灵,莫非就是从泉里溅起的一道道水坝柱吗?那锯齿一般的叶峰上的露珠,莫非是水溅起时的泡沫吗?哦,一个泡沫里都有了一个小小的月亮,灿灿地,在这夜里摇曳开光辉了。

       “爸爸,这嫩枝儿能长大吗?”“能的。”

       我肯定地说完,就再没有言语,我们静止地坐在树桩的泉边,谛听着在空中溅起的生命的水声。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小题。

乡愁的味道

宋光茂

    年轻时,一味贪恋外面的世界,不懂得乡愁,品不到乡愁的味道。及至上了些年纪,乡愁在心田里萌芽了,乡愁的味道愈益散发开来。年纪越长,乡愁的味道越浓烈起来,钻到你骨子里,附到你的肺腑上,融入你的血脉里。

    我试图用酸甜苦辣,或者它们的某种混合的味道,来述说乡愁,但又觉得无一恰切。或许乡愁的味道压根儿就不是生理的感受。每当有家乡的人来,我最希望他带来一桶家乡的泉水。我是思恋家乡泉水沁人透彻的清爽和浅浅的甘甜吗?不是。母亲在世时,一见到新挑回家的泉水,就趴在水桶边“咚咚咚”地喝个够,一年春夏秋三季皆如此,一直喝到八十多岁高龄。泉水寄托着我思念的味道啊!

    小时候,我最喜欢在泉边玩耍。那是用巨石垒成深约一米的长方池,泉水从泉眼里不动声响地翻涌出来,又从巨石间的缝隙里挤出去,在巨石下面冲出一方水湾,泉水流出水湾,汇入村前的那条小河。每到夏季麦收时节,我和小伙伴们把麦秸一截一截地插起来,连到一人多长,把一端放到泉池里,站在泉边巨石上用麦秸吸吮那新涌出的泉水。泉水的甘洌和着麦秸的清香,把我们这些调皮的孩儿们个个都定在了那块巨石上,微微眯上了眼睛,享受着,如同婴儿吸吮着妈妈的乳汁,一直吸到肚子撑了才回过神来。家乡的泉水里带着多少童年幸福的味道啊!

    等到上了初中,泉水的童趣已被学业的压力覆盖了,但我每天仍然离不了泉水的浸润。村里没有初中学校,每天凌晨我和同学们经过泉边,翻过一座山梁,到三四里外的邻村上学。一早起来,从不在家里洗手洗脸,而是来到泉边,蹲在泉池边上,用手捧住哗哗的泉水泼在脸上,顿觉清醒,如同补上了睡眠的不足。古人说“糊涂脸水聪明枕”,用我家乡的泉水洗脸却不然,它立时让人清醒。

    走上工作岗位后,家乡的泉水更让游子保持聪明不糊涂,自己的起点就浸泡在那池泉水中哦。冬季的凌晨,泉池上总是罩着一层水雾。我们在泉水湾边洗脸,用手轻轻拨弄着水雾,就感觉到泉水的温度,掬两捧冲到脸上,脸上暖暖的。那时候,身上也不带手巾,甩甩双手,往脸上抹一把,就赶路了,脸也从没皴过。这也不知是泉水的缘故,还是年轻的缘故。

    家乡的泉水,没有济南趵突泉水的声势,没有杭州虎跑泉水的蜿蜒,没有黑龙江五大连池的神奇,但它汇聚了沂蒙山脉的膏泽,是广纳而涌的自然恩赐。代代相传,祖上正是看中了这一池泉水,才从山西迁徙落根于此的,并将此地命名为“釜泉”,意即泉水像开了锅般翻涌的地方。祖上为农,竟也有这般文化,初念及此事,甚感惊叹。

    如今,泉水仍在日夜不歇地翻涌,但自父母双逝后,我就少了很多回故乡的机会,已经许久不曾品赏家乡泉水的味道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下列小题。

陪父亲看戏

苏正新

    ①一个春寒料峭的周末,我从城里回家乡的小镇,去看望住在我妹妹家的父亲。由于临时有事,启程晚了些,到了妹妹家已经要吃午饭了。

    ②吃完饭,在客厅里跟父亲喝茶聊天,一向爱聊天的父亲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不时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我问他是否有事,他说没事。妹妹进来说,父亲要去看戏。

    ③原来,镇子里新开辟了一个农贸市场,请来县剧团以示庆贺,演的是老戏。父亲是个戏迷,早就打听着这一好消息。因为我刚回来,父亲觉着应该在家陪我聊聊,可是又惦记着看戏的事。

    ④一听看戏,我也来了兴致,因为许多年没在老家看戏了。不过,我对那些老掉牙的老戏倒不怎么感兴趣,目的是再重温一下在乡村看戏那种情景。于是,我提出跟父亲一块去看戏,父亲听了高兴得像个孩子,提起马扎就要走。

    ⑤戏台搭在露天市场上,从妹妹家到市场有三里多路。我要搀扶父亲,父亲却不肯,非要自己走不可,父亲一辈子就是这么个犟脾气。路窄,看戏的人多,说说笑笑,欢天喜地,我跟在父亲后边。年轻时如铁塔一般高大壮实的父亲,如今毕竟老了,腰背弯得非常厉害,人整个地缩了一大截。望着父亲那佝偻的背影,我忽然想起小时候,跟着父亲看戏的情形。

    ⑥那时,在农闲时节,镇上有时会请来剧团演出,一般是在晚上。我们村离镇子有五六里地。父亲没上过学,不识字,却十分喜欢看戏,尤其是老戏。他对戏中的那些人物和情节如数家珍,甚至还能一字不差地背诵许多段戏文,高兴的时候还自个儿哼上几句。因此,一有演出,父亲就带上我徒步去镇子上看戏。戏台前面的好位置,早就让镇子上的人占去,我们大都是站在后边,远远地看戏台。父亲把我架在脖子上,我一边吃着父亲买来的糖球之类的,一边洋洋得意地看戏。其实,那时我年龄小,根本看不懂那些装扮怪异、拖着长腔的老戏,只是爱跟着父亲来凑热闹。吃完了糖球,不多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父亲就把我驮在背上或抱在怀里。几乎每次散场,我都是由父亲背回家的。

    ⑦想着如烟的往事,看看年迈体衰的父亲,心中陡然涌起一种难言的酸楚。

    ⑧人山人海,挨挨挤挤,我搀扶着父亲,终于寻到了一个靠近戏台的好位置。刚刚坐定,戏就开演了,演的是吕剧《王定宝借当》,这是父亲最爱看的老戏。父亲满面喜色,仰着头, 着脸,不停地吧嗒着旱烟袋,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看得津津有味。看着父亲那十分投入忘情的样子,我在心里偷偷地直发笑。

    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城里一位要好的同学打来的,催促我赶紧回去,说晚上去某宾馆参加同学聚会。我犹豫片刻,看看身旁陶醉于戏中的父亲,断然回绝了同学的邀约,说在老家陪父亲看戏。

    ⑩红日西沉,戏才演完。父亲饶有兴致,似乎意犹未尽,一路上唠唠叨叨,评说剧情和角色,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满足。陪着父亲看戏,我心里也有一种别样的幸福。

(文章有删改)

文学类作品阅读

一个人的麦田

    ①我读高三的时候,在我们那个地方,盛行陪读。我所在的那个班,一半以上的家长都在陪读。而我,似乎是一个孤独的“另类”,因为,整整三年,我的父亲从未到学校来看过我,我虽然并不奢望父亲陪读,可见到那些陪读的父母,心里还是隐隐发酸,直到那年高考,我才明白:父亲对我有着别样的期待 , 我并不是孤军作战。 

    ②高考前两天,学校让我们自己调整,我调转方向,打道回家。半年的闭关苦读,我和世界完全脱钩,回到家才惊地发现,满地金黄,漫天麦香,已到收麦季节。时间过得真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巍峨多年的父亲已经开始佝偻,满头白发了。

    ③对于我的火线回归,父亲很欣慰,“上阵父子兵”,麦收是父亲最重要的战役。多年来,我们一直并肩作战,把时光打得颗粒归仓,父亲拿起一把镰刀,试试锋刃,递给我,今年麦倒伏,要用手割了,我心生忐忑——过去割麦。是跟在收割机后,零打碎敲,对抗性为零,现在回到冷兵器时代,和麦子打“阵地战”,我还真有些力不从心。我接过镰刀,掂了掂,我明白,我再怎么做也做不到像父亲那样游刃有余。

    ④六月,阳光如炽,我不时直起腰,沿着脊梁沟,汗水一泻而下,酸痛逆流而上。我低估了弱不禁风的小麦,要把镰刀临阵倒戈,把我的掌心磨满水泡,我暴露在麦芒般刺眼的阳光里,孤立无援,父亲却像个无坚不摧的坦克,所向披靡。在这里,父亲总是火力十足。我不得不承认,这片麦田是父亲的主场,我则是他一个人的啦啦队。

    ⑤田间休息,我给父亲端上了茶水,父亲看看我的手:“使不惯?别攥太紧,和拿笔一样。”我点点头,父亲可以在他的麦田纵横驰骋,只是他没能教会我,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教会我。

    ⑥喝罢水,父亲问我:“快高考了吧?”我说,“后天。”父亲怔住,满身的汗珠也如麦粒般静止,父亲拿毛巾擦拭着我的额头,似乎要把我湿漉漉的疲惫赶走。很快,他督促道:“快回家歇着吧,别累着,高考才是你该干的事。养足精神去收你的麦子,那个我帮不上。”

    ⑦父亲又开始埋首割麦,把对我的歉意,肆虐在麦子身上。在这里,镰刀是笔,麦子是墨,麦田是纸,父亲在麦田挥毫泼墨。麦收是父亲的高考,更是为我而设的特殊陪考!

    ⑧阳光烘烤着麦田,我拖着沉沉的步子。羞愧地以备战高考的名义溜号。父亲伫立着,像一株硕大的麦穗:身滚圆圆的汗珠,如麦子般饱满,灼灼其华,刺痛着我的眼。麦子是父亲的汗珠,而我是其中最大的一株吧。

    ⑨正如麦田是父亲一个人的战场,高考是我一个人的麦田!看着同学被父母簇拥着走向考场,我没有丝毫嫉妒和埋怨 , 因为我并不孤独,从故乡到小城,我和父亲在并肩作战。考场上,我在恣意挥毫;麦田里,父亲在挥汗如雨,我们在各自的麦田里收获着自己的“麦子”。

⑩那年,我考取一所重点院校,以后,求学,工作,一路栉风沐雨,我始终没有忘记,我是一株赶考的麦子,我有我的麦田,我要考取的不是功名,而是把父亲的期望,颗粒归仓。

(选自《意林》,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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