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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雨说

这首诗的副标题在文中有何作用?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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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香

       ①家乡的春天山花烂漫,各式各样的花儿________地点缀着山村的每个角落,也点缀着我单调的童年生活。而在那贫瘠的年代,让我拥有别样的快乐和幸福的则是槐花。

       ②清明后,槐树换上翠绿的新衣,花骨朵儿低着头,害羞地将自己的笑脸藏在浓密的树叶里,而目光则是不时地瞥一眼外面的世界,想着在人们不经意的时候将自己的身体舒展开来。不几日的太阳照射,那花骨朵就穿上洁白的舞裙,在树枝上蹁跹起舞了。过路人的鼻翼似乎在翕动着,目光则在搜寻着这沁人心脾的花香来自何处,等看到满树的槐花时,则不禁驻足观赏起来。

       ③上小学时,学校座落在群山包围中,不大的操场两边栽着两排整齐的槐树,树杆如碗口般大,被送入学校午睡。在这个好动的年龄,我们哪能乖乖地在教室睡觉呢?一个个猫着腰窜到操场两边的槐树下,爬上槐树,摘花,折枝。槐花送给等在下面的女同学,树枝则自己留着编头盔。等头盔编好之后,男娃们就在槐树下打起仗来。女娃们则将槐花编成的项链戴在自己的颈项上,三五成群地在槐树底下拣石子(一种游戏)。

       ④槐树在三月初就栈繁叶茂了,如﹣把大伞撑着,槐树下就成了人们谈天说地的好地方。大人们展望着今年的收成,或者谈论着隔壁邻家的家长里短。孩子们最喜欢的则是听在小学教书的叔叔给我们讲故事。叔叔___________地讲着故事,我们就捧着脸儿看着,竖着耳朵听着,脑子里就有了很多的想法。

       ⑤割牛草的娃儿们总是很贪玩。眼看着快晌午了,背篓里还没有割满草,娃儿们就爬上树,几下功夫就撸下一大堆的槐树叶,急急地装入背篓,牛儿们就有了甜香美味的午餐了。

       ⑥但牛儿们是享受不到槐花的。槐花盛开的时候也是青黄不接的季节,干妈就挎着篮子,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干姐姐,领着我们到山尖儿上采槐花。干妈说只有山巅的槐花最好,阳光充足,没有污染。干妈将摘下的一串串槐花整齐地放在篮子里,不多时,就能采摘到满满一篮子的槐花。干妈麻利地将这些槐花在清泉中冲洗得干干净净,把它们放在盆里,一边撒上干面粉一边搅拌,等到每一朵花儿都裹上面粉后就上屉去蒸。灶里柴火旺旺地燃烧着,蒸笼很快就冒着热气儿,一股诱人的甜香瞬间传来。我们眼巴巴地望着干妈,干妈则在灶台边上忙着做调料。我们踞着脚尖望向锅里,干妈笑眯眯地过来跟我们说可以吃了,然后就端出蒸笼,掀开盖子,用锅铲将槐花饼盛到我们的碗里,再放入调料。剩下的就是我们狼吞虎咽了。

       ⑦洁白如雪的槐花岁岁年年如期的盛开,记忆停留在最遥远的小山村,朴实无华却香飘万里。又是一年春来到,闭上眼睛,我又闻到了家乡的槐花香。

(选自《散文网》,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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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门
       江南古镇,普通的有一口古井的小杂院。院里住了八九户普通人家。一式古老的平屋。格局多年来变,尽管人们房内的现代化摆设是愈来愈多了。
       这八九户人家中,有两户是一人独居﹣﹣单身汉郑若奎和老姑娘潘雪娥。
       郑若奎就住在潘雪娥隔壁。
       “你早。”他向她致意。
       “出去啊?”她回话,随即擦身而过。
       多少次了,只要有人幸运地看到他和她在院子里相遇,听到的总是这么几句。这种简单的缺乏温情的重复,真使邻居们泄气。
       潘雪娥大概过了四十吧。苗条得有点单薄,瓜子脸,肤色白暂,五官端庄。衣饰虽时髦又很素雅。她在西街那家花店工作,邻居们很不理解,这位端丽的女人为什么要独居,只知道她有权利得到爱情却确确实实没有结过婚。
       郑若奎在五年前步潘雪娥之后,迁居于此。他是一家电影院的美工,据说是一个缺乏天才的工作负责而又拘谨的画师。四十五六的人,倒像个老头儿了。头发黄焦焦、乱蓬蓬的,背有点驼。瘦削的脸庞,瘦削的身躯,只有那双眼睛大大的,闪烁着年轻的光,闪烁着他的渴望。
       回家的时候,他常常带回来一束鲜花,玫瑰、蔷薇、海棠、腊梅,应有尽有,四季不断。他总是把鲜花插在一只蓝得透明的高脚花瓶里。
       他没有串门的习惯,经常久久地呆在屋内。有时他也到井边,洗衣服,洗碗,洗那只透明的蓝色高脚花瓶。洗罢花瓶,他总是斟上明净的井水,噘着嘴,极小心地捧回屋子里。
       一道厚厚的墙把他和潘雪娥的卧室隔开了。
       一只陈旧的一人高的花竹书架贴紧墙壁置在床旁。这只书架的右上端,便是那只花瓶永久性的所在。除此之外,室内或是悬挂,或是旁靠着一些中国的、外国的,别人的和他自己的画作。
       从家具的布局和蒙受灰尘的程度可以看得出,这屋里缺少女人,缺少只有女人才能制造得出的那种温馨的气息。可是,那只花瓶总是被主人擦拭一尘不染,瓶里的水总是清清冽冽,瓶上的花总是鲜艳的,盛开着的
       同院的邻居们,曾经那么热切地盼望着,他捧回来的鲜花,能够有一天在他的隔壁﹣﹣潘雪娥的房里出现。当然,这个奇迹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于是,人们自然对郑若奎产生深深的遗憾和绵绵的同情。
       秋季的一个微雨的清晨。
       郑若奎撑着伞依旧向她致意:“你早。”
       潘雪娥撑着伞依旧回答他:“出去啊?”
       傍晚,雨止了,她下班回来了。却不见他回家来。
       即刻有消息传来:郑若奎在单位的工作室作画时。心脏跳搏异常,猝然倒地,刚送进医院,就永远地睡去了。
       这普通的院子里就有了哭泣。
       那位潘雪娥没有哭,眼睛委实是红红的。
       花圈。一只又一只。
       那只大大的缀满各式鲜花的没有挽联的花圈,是她献给他的。
       这个普通的院子里,一下子少了一个普通的生活里没有爱情的单身汉,真是莫大的缺憾。
       没几天,潘雪娥搬走了,走得匆忙又唐突。
       人们在整理画师遗物的时候,不得不表示惊讶了。打开锁着的房门,他的屋子里尽管到处灰蒙蒙的,但那只花瓶却像不久前被人擦拭过似的,明晃晃,蓝晶晶,并且,那瓶里的那束白菊花,没有枯萎。
       当搬开那只老式花竹书架的时候,在场者的眼睛都瞪圆了。
       门!墙上分明有一扇紫红色的精巧的门,门拉手是黄铜的。
       人们的心悬了起来又沉了下去。原来如此!
       邻居们闹闹嚷嚷起来。几天前对这位单身汉的衷情奉敬意,顿时化为乌有,变成了一种不能言状的甚至不能言明的愤懑。
       不过,当有人伸手想去拉开这扇门的时候,“哇”地喊出声来﹣﹣黄铜拉手是平面的,门和门框平滑如壁。
       一扇画在墙上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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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好儿子

       ①在我四十岁以后,在我几十年里雄心物勃所从事的事业、爱情遭受了挫折和失意以后,我才觉悟了做儿子的不是。母亲的伟大不仅因为生下血肉的儿子,还在于她并不指望儿子的回报,不管儿子离她多远,她永远使儿子有亲情,有力量,有根有本。人生的车途上,母亲是加油站。

      ②母亲姓周,这是从舅舅那里知道的,但母亲叫什么名字,十二岁那年,一次与同村的孩子骂仗,我才知道我的母亲叫周小娥的。大人物之所以是大人物,是名字被千万人呼喊,母亲的名字我至今没有叫过,似乎也很少听老家村子里的人叫过,但母亲的老实、本分、善良、勤劳在家乡有口皆碑。

③老家的村子里,人人都在夸我给母亲寄钱,而母亲收到寄来的钱总舍不得花,可妹妹说,钱没处放,一卷一卷塞在床下的破棉鞋里,几乎让老鼠做了窝去。我埋怨过母亲,母亲说:“我要那么多钱干啥? 零着攒下了将来给你。”去年回去,她真的把积攒的钱要给我,我气恼了,要她逢集赶会了去买个零嘴吃,她果然一次买回了许多红糖,装在一个瓷罐儿里,但凡谁家的孩子去地那儿了,就三个指头一捏,往孩子嘴里一塞,再一抹。孩子们为糖而来,得糖而去,母亲笑着骂着“喂不熟的狗”,末了就呆呆地发半天愣。

④母亲在晚年是寂寞的,我们兄妹就商议了,主张她给大妹看管孩子,有孩子占心,累是累些,日子总是好打发的吧。小外甥就成了她的尾巴,走到哪儿带到哪儿。一次婆孙到城里来,见我书屋里挂有父亲的遗像,她眼睛就湿了,说:“人一死就有了日子了,不觉是四个年头了!”我忙劝她,越劝她越流下泪来。外甥偏过来对着照片要爷爷,我以为母亲更要伤心的,母亲却说:“爷爷埋在土里了。”孩子说:“土里埋下什么都长哩,爷爷理在土里怎么不再长个爷爷?”母亲竟没有恼,倒破涕而笑了。我和妹妹批评过母亲太娇惯孩子,她就说:“我不懂教育嘛,你们怎么现在都英英武武的?!”我们拗不过她,就盼外甥永远长这么大。可外甥如庄稼苗一样,见风生长,不觉今年要上学了,母亲显得很失落。后来总算让邻居的老太太们拉着天天去练气功,我们做儿女的心才稍有了些踏实。

⑤小时候,我对母亲的印象是她只管家里人的吃和穿,白日除了去生产队出工,夜里总是洗萝卜呀,切红薯片呀,或者纺线,纳鞋底,在门闩上拉了麻丝合绳子。母亲不会做大莱,一年一次的蒸碗大莱,都是父亲亲自操作的,但母亲的面条擀得最好,满村出名。家里一来客,父亲说:“吃面吧。”厨房一阵案响,一阵风箱声,母亲很快就用箕盘端上几碗热腾腾的面条来。客人吃的时候,我们做孩子的就被打发着去村巷里玩,玩不了多久,我们就偷偷溜回来,看客人是否吃过了,是否有剩下的。果然在锅底里还有那么一碗半碗。在那困难的年月里,纯白面条只是待客,没有客人的时候,中午可以吃一顿包谷惨面,母亲差不多是先给父亲捞一碗,然后下些浆水和菜,连菜带面再给我们兄妹捞一碗,最后她的碗里就只有包谷糁和菜了。

       ⑥母亲操持家里的吃穿是琐事,事无巨细,而家里的大事,母亲是不管的,一切由当教师的星期天才能回家的父亲作主。父亲去世后,我原本想立即接她来城里住,她不来,说父亲三年没过,她得在家顿顿往灵牌前供奉饭菜。地养过几只鸡,清早一开鸡棚,要在鸡屁股里一一揣揣有没有蛋要下。可她不大吃鸡蛋,只要有人来家坐了,却总是惦着要烧煎水,煎水里就卧荷包蛋。

       ⑦每年院里的梅李熟了,总摘一些留给我,托人往城里带,没人进城,她一直给我留着,“平日爱吃酸果子”,她这话要唠叨好长时间,梅李就留到彻底腐烂了才肯倒去。她在妹妹家学练了气功,我去看她,未说几句话就叫我到小房去,一定要让我喝一个瓶子里的凉水,不喝不行,我问这是怎么啦,地才说是气功师给她的信息水,治百病的,“你要喝的,你一喝肝病或许就好了”!我喝了半杯,她就又取苹果橘子让我吃,说是信息果。

       ⑧父亲去世了,作为长子,我是该为这个家操心,使母条在晚年活得幸福,但现在既不能照科母来,反倒让母录还为儿子牵肠挂肚,我这做的是什么儿子呢?把母条送出医院,着着她上车要回去了,我还是掏出身上仅有的钱给她,我说,钱是不能代替孝顺的,但我如今只能这样啊!母录懂我的心,她把钱收了,紧紧地握在手里,再一次整整我的衣领,摸摸我的脸,说我的胡子长了,用热毛巾捂捂后,好好刮刮,才上了车。眼看着车越走越远,最后看不见了,我回到病床,躺在床上开始打吊针,我的眼泪默默地流下来。

                                                                                                                                                                          (节选自《贾平凹文集》,有删改)

阅读下面课外文章,回答问题。

从小到大

    ①那年他11岁,一有机会总爱去湖心小岛上的船坞前钓鱼。他家在岛上有所美丽的小房子。

    ②在鲈鱼钓猎开禁前一天的傍晚,他和妈妈早早又来钓鱼。安好诱饵后,他将鱼线一次次甩向湖心,在落日余晖下泛起一圈圈色彩斑斓的涟漪。当月升中天的时候,那波纹又变成了银白色,景象十分美丽动人。

    ③忽然,钓杆的另一头备感沉重起来。他知道一定有大家伙上钩,急忙收起鱼线。母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儿子熟练麻利的操作,十分qiè意欣慰。

    ④终于,孩子小心翼翼地把一条竭力挣扎的大鱼拉出水面。好大的鱼啊!在此之前他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鱼呢!它是一条鲈鱼。

    ⑤母亲和儿子紧盯着这条漂亮的大鱼看呆了。月光下,美丽的鱼鳃一吐一纳地翕动着。妈妈按亮小电筒看看表,已是晚上10点——但距允许钓猎鲈鱼的时间还差2个小时。

    ⑥“你得把它放回去,儿子。”母亲说。“妈妈!”孩子哭了。

    ⑦“还会有别的鱼的。”母亲安慰他。“再没有这样大的鱼了。”孩子仍伤感不已。

    ⑧他环视湖的四周,月光下,已看不到一个鱼艇或钓鱼人。他又看看母亲,虽然没人看见他们,也没人知道这事,但他从母亲那平时温和慈祥而现在却十分坚决的脸色中知道决定是无法更改的。他只好慢慢解开大鱼嘴上的鱼钩,把它放生了。暗夜中,那鲈鱼抖动笨大的身躯慢慢扎向黑色的湖水深处,渐渐消失。

    ⑨孩子回想刚才钓上大鱼时兴高采烈的情景,就像做了一场梦。

    ⑩这是34年前的事了。今天那孩子已经是一个很有成就的建筑师了。母亲的小房子还在那个湖心岛上,他还是常到那里钓鱼。

    ⑪他说得对,他再也没能钓到很久前那一夜钓上的那样漂亮的大鱼。但他却为此终身感谢母亲。以后的生活中他碰到过许多类似于那一夜晚的问题。但从未因无人知道而放松自律,有所公德。他通过自己的诚实、勤劳、守法,仍然能猎取到生活中的大鱼——事业上成绩斐然。他至今仍怀念母亲那一夜对他的教huì,并常常对他的儿子和女儿讲述起这件平常而又动人的小事。

阅读下列文字,回答问题

盘扣子

张丽钧

①我在审视母亲的人生轨迹时,发现它是枣核儿形的:起初,母亲的世界在南旺村那个狭小的院子里;后来,她的世界延伸到了晋州文化馆;再后来,她的世界竟然还能抵达椰风海韵的湛江……然而,大约十年前,母亲的“枣核儿”开始悲凉地收拢。慢慢滑向比先前那一端更逼仄的另一端。随着母亲的膝关节类的加重,她的世界从具城缩小到西关,再缩小到院落、房间…

②母条越来越离不开人了。有时候,弟弟、弟妹出去片刻,她都会惊慌不已。她心中藏着一种尖锐的怕,就算她不说。我们也猜得透。

③这次回家,我问母亲:“妈,你可还记得怎样盘那种蒜疙瘩扣么?”

④母亲黯然道:“记性越来越差,怕是早忘啦。”

⑤我便找出事先备好的各色丝绳,递给她。

母亲背光坐着,带着喜爱之情摩挲着那些滑顺的丝绳,慢慢拈起一根,不太自信地将两头搭在一起,又慌张的扯开。

我鼓励她说:“妈,你还记得我那件致红色法兰绒的坎肩不?那上面不就是你盘的扣子吗?每年从秋天我都要穿一穿它呢!我一直想跟你学盘扣子,可是一直没学会……”母亲听了,数落我道:“手指头中间长着蹼呢一一拙呀!”

⑧我摊开手学,装傻道“啊? 蹼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⑨母亲仿佛在数落我中汲取了力量,脸上有了明快和自信,继而,这自信义蔓廷传到手上,只见她笑了一声,两只苍老的手笃定地动起来。

⑩扭,结,抽,拉,母亲的手从容地舞着,神助般地,她终于盘成了一个完美的扣子!

⑪接着,我又贪婪地递上丝绳,央她再盘,央她教我盘。

⑫母亲越盘越娴熟,那过硬的“童子功”又悄然回到了她的手上。

⑬母亲是多么快活!她对来借簸箕的邻居大声说:这不,我家大闺女稀罕我盘的蒜疙瘩扣,让我给她盘!你看看,都盘了这么多了!

⑭我毫不吝惜地赞美母亲的作品,毫不掩饰地表达想要更多扣子的愿望。母亲则因为帮我做了我无力做成的事而开心了整整一天。

⑮我悄悄跟自己说:“母亲那尖尖的“枣核儿”能吸附些微的快乐,该有多么不易!所以,在母亲的有生之年,我不能学全盘扣子,绝不能……”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被放逐的皇后

金建云

    ①我爸去世后,我妈越活越不招人待见。

    ②她用平板电脑打发孙子,烧饭忽咸忽淡;记账乱七八糟,将自己锁在门外,时不时将孙子忘在幼儿园……谁敢相信,妈妈退休前曾是高中的特级教师呢?我教她玩微信,陪她旅游;帮她买健身器材,带她找老玩伴,催她跳广场舞……却还是无法让她找回青春时代的光彩与热情,她永远是热闹场合的陌生人。

    ③对老妈这种状态,我实在无法理解,直到有一日,我发现她在读一本书:阿尔诺·盖格尔的《流放的老国王》。这么伤感的书,怪不得她越看情绪越低落!为了批判这一株“精神毒草”,我偷偷读起来。

    ④作者描写了自己父亲老去的过程,将患帕金森症的父亲比喻为一位被流放的国王,原本熟悉的家庭环境对父亲来说,已变得越来越陌生,他仿佛身处异乡。这位父亲一心要回到自己记忆中的家,于是“不知所措地四处乱窜”。作者看到父亲慢慢“变傻”,仿佛感到生命从他身上渗出,整个人的个性一滴滴漏掉…

    ⑤读到感人之处,我黯然神伤!这么久以来,我没有真正理解父亲去世对老妈的打击。我只是一味地怪她不乐观、不振作,却从未从她的角度看待过她内心的挣扎与无奈。大致浏览完这本书,我走出我妈的卧室,她正在客厅看电视。

    ⑥像往常一样,她看电视的眼神中散发着淡漠的霉味。屏幕上演的什么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她只需要足够响的声音来冲淡自己的寂寞。

    ⑦我坐下来,同她聊起电视上的这位笑星。她支支吾吾应对着我,敷衍着笑几声。看得出,她对我今天“反常”的表现感到一丝惶恐。自从父亲走后,她变得越来越像个爱犯错的刁蛮女孩,对我,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感。或许是怕我唠叨她吧,她借口说自己要烧饭,就把我独自撂在沙发上。

    ⑧厨房里她的动作好慢,时常停下来若有所思,又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她拿起盐瓶,思考自己究竟有没有放盐,停顿几秒钟后,她放了一点点,再加上一点点…

    ⑨这时候,我想起过世的父亲。父亲生前总会在她烧饭的时候,凑过去聊天。那时候,我妈嘴上对答如流,手上有条不紊。她永远井井有条、遇事不慌,谈笑之间便将美味端上餐桌。

    ⑩如今,一个走了,一个活在女儿的嗔怪与脸色之中。

    ⑪看着我妈的背影,我感到岁月流逝的巨大冲击力—不知不觉中,母亲已经走入孤单的晚年,她仿佛一位被流放的皇后,手足无措地面对这个对她来说越来越陌生的世界。爱她的父母、丈夫、老朋友们,逐一离去,唯一的女儿整天抱怨她不乐观、不阳光、不振作…米兰·昆德拉的一句话浮现在我脑海中——“面对生命那无可挽回的溃败,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理解它”

    ⑫如果说,衰老与孤独是我妈必须面对的生命之溃败,那么,我不该再要求她强颜欢笑,不该带她去那些她完全无法融入的热闹环境中,更不应该责怪她带孩子、做家务不走心一—如果她的心都不知道何处,安放,又怎么谈得上是否走心呢?

    ⑬我走进厨房,默默地打开她忘记打开的抽油烟机。我给她嘴里塞进一块糖,微笑着看她笨手笨脚地做事。厨房里很安静,抽油烟机的声音竟带给我们默契的温暖感。我妈朝我笑笑,我也朝她笑笑。那种幸福感涌上心头。

    ⑭是的,当我放弃对她所有的要求之后,那种叫作“理解”的东西,如圣灵一般翩然而至。

    ⑮“妈妈,愿我的理解能安放你的孤独。”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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