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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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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安徽省亳州市玉翠中学2017-2018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我不是个好儿子

       ①在我四十岁以后,在我几十年里雄心物勃所从事的事业、爱情遭受了挫折和失意以后,我才觉悟了做儿子的不是。母亲的伟大不仅因为生下血肉的儿子,还在于她并不指望儿子的回报,不管儿子离她多远,她永远使儿子有亲情,有力量,有根有本。人生的车途上,母亲是加油站。

      ②母亲姓周,这是从舅舅那里知道的,但母亲叫什么名字,十二岁那年,一次与同村的孩子骂仗,我才知道我的母亲叫周小娥的。大人物之所以是大人物,是名字被千万人呼喊,母亲的名字我至今没有叫过,似乎也很少听老家村子里的人叫过,但母亲的老实、本分、善良、勤劳在家乡有口皆碑。

③老家的村子里,人人都在夸我给母亲寄钱,而母亲收到寄来的钱总舍不得花,可妹妹说,钱没处放,一卷一卷塞在床下的破棉鞋里,几乎让老鼠做了窝去。我埋怨过母亲,母亲说:“我要那么多钱干啥? 零着攒下了将来给你。”去年回去,她真的把积攒的钱要给我,我气恼了,要她逢集赶会了去买个零嘴吃,她果然一次买回了许多红糖,装在一个瓷罐儿里,但凡谁家的孩子去地那儿了,就三个指头一捏,往孩子嘴里一塞,再一抹。孩子们为糖而来,得糖而去,母亲笑着骂着“喂不熟的狗”,末了就呆呆地发半天愣。

④母亲在晚年是寂寞的,我们兄妹就商议了,主张她给大妹看管孩子,有孩子占心,累是累些,日子总是好打发的吧。小外甥就成了她的尾巴,走到哪儿带到哪儿。一次婆孙到城里来,见我书屋里挂有父亲的遗像,她眼睛就湿了,说:“人一死就有了日子了,不觉是四个年头了!”我忙劝她,越劝她越流下泪来。外甥偏过来对着照片要爷爷,我以为母亲更要伤心的,母亲却说:“爷爷埋在土里了。”孩子说:“土里埋下什么都长哩,爷爷理在土里怎么不再长个爷爷?”母亲竟没有恼,倒破涕而笑了。我和妹妹批评过母亲太娇惯孩子,她就说:“我不懂教育嘛,你们怎么现在都英英武武的?!”我们拗不过她,就盼外甥永远长这么大。可外甥如庄稼苗一样,见风生长,不觉今年要上学了,母亲显得很失落。后来总算让邻居的老太太们拉着天天去练气功,我们做儿女的心才稍有了些踏实。

⑤小时候,我对母亲的印象是她只管家里人的吃和穿,白日除了去生产队出工,夜里总是洗萝卜呀,切红薯片呀,或者纺线,纳鞋底,在门闩上拉了麻丝合绳子。母亲不会做大莱,一年一次的蒸碗大莱,都是父亲亲自操作的,但母亲的面条擀得最好,满村出名。家里一来客,父亲说:“吃面吧。”厨房一阵案响,一阵风箱声,母亲很快就用箕盘端上几碗热腾腾的面条来。客人吃的时候,我们做孩子的就被打发着去村巷里玩,玩不了多久,我们就偷偷溜回来,看客人是否吃过了,是否有剩下的。果然在锅底里还有那么一碗半碗。在那困难的年月里,纯白面条只是待客,没有客人的时候,中午可以吃一顿包谷惨面,母亲差不多是先给父亲捞一碗,然后下些浆水和菜,连菜带面再给我们兄妹捞一碗,最后她的碗里就只有包谷糁和菜了。

       ⑥母亲操持家里的吃穿是琐事,事无巨细,而家里的大事,母亲是不管的,一切由当教师的星期天才能回家的父亲作主。父亲去世后,我原本想立即接她来城里住,她不来,说父亲三年没过,她得在家顿顿往灵牌前供奉饭菜。地养过几只鸡,清早一开鸡棚,要在鸡屁股里一一揣揣有没有蛋要下。可她不大吃鸡蛋,只要有人来家坐了,却总是惦着要烧煎水,煎水里就卧荷包蛋。

       ⑦每年院里的梅李熟了,总摘一些留给我,托人往城里带,没人进城,她一直给我留着,“平日爱吃酸果子”,她这话要唠叨好长时间,梅李就留到彻底腐烂了才肯倒去。她在妹妹家学练了气功,我去看她,未说几句话就叫我到小房去,一定要让我喝一个瓶子里的凉水,不喝不行,我问这是怎么啦,地才说是气功师给她的信息水,治百病的,“你要喝的,你一喝肝病或许就好了”!我喝了半杯,她就又取苹果橘子让我吃,说是信息果。

       ⑧父亲去世了,作为长子,我是该为这个家操心,使母条在晚年活得幸福,但现在既不能照科母来,反倒让母录还为儿子牵肠挂肚,我这做的是什么儿子呢?把母条送出医院,着着她上车要回去了,我还是掏出身上仅有的钱给她,我说,钱是不能代替孝顺的,但我如今只能这样啊!母录懂我的心,她把钱收了,紧紧地握在手里,再一次整整我的衣领,摸摸我的脸,说我的胡子长了,用热毛巾捂捂后,好好刮刮,才上了车。眼看着车越走越远,最后看不见了,我回到病床,躺在床上开始打吊针,我的眼泪默默地流下来。

                                                                                                                                                                          (节选自《贾平凹文集》,有删改)

(1)、文章回忆了关于母亲的哪些琐事?请简要概括。
(2)、阅读全文,概括出作者母亲的形象,并结合具体内容简要分析。
(3)、请简要赏析文中画线的句子。

①她果然一次买回了许多红糖,装在一个瓷罐儿里,但凡谁家的孩子去她那儿了,就三个指头一捏,往孩子嘴里一塞,再一抹。

②在那困难的年月里,纯白面条只是待客,没有客人的时候,中午可以吃一顿包谷糁面,母亲差不多是先给父亲捞一碗,然后下些浆水和菜,连菜带面再给我们兄妹捞一碗,最后她的碗里就只有包谷糁和菜了。

(4)、结合文章,说说为什么“我不是个好儿子”
(5)、第③段说“母亲笑着骂着“喂不熟的狗’,末了就呆呆地发半天愣”母亲为什么发愣?此时母亲的内心是怎样的?请写一段文字来描述。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窗外

(墨西哥)奥克塔维奥·帕斯

    ①在我的窗外大约三百米外的地方,有一座墨绿色的高树林:树叶和树枝形成的高山摇来晃去,好像随时都会倾倒下来。众多的高树,它们的树冠都倒垂向地面,形成一大片“液体”,仿佛不断波动的浪脊。狂风撼动着它们,吹打着它们,把它们折腾得大吼小叫。树林左右扭动,上下弯曲,然后带着高亢的呼啸声重新挺直身躯,接着又伸展肢体,仿佛要连根拔起,逃离原地。不,它们不会示弱。倘若这些大树开步走的话,它们一定会摧毁阻碍它们前进的一切东西。但是它们宁愿立在原地不动。

    ②天空布满钢铁色的云,远方的云几乎是白色的,靠近中心的地方即树林的上空就发黑了:那里聚集着深紫色的暴怒的云团。在这种虎视眈眈的云团下,树林不停地叫喊。

    ③树林的右翼,两棵连接在一起的山毛榉的枝叶形成一座阴暗的拱门。拱门下面有一块空地,那里异常平静,像一个明晃晃的小湖。从这里看得不完全清楚,因为中间被邻居家的墙头苫盖物隔断了。那个墙头不高,顶上覆盖着冰冷的绿玫瑰。玫瑰有一些部位没有叶子,只长着许多疙瘩的枝干和交叉在一起的、竖着尖刺的长枝条。它有许多手臂、螯足、爪子和装备着尖刺的其他肢体:我从没有想到,玫瑰竟像一只巨大的螃蟹。庭院大概有四十平方米;地面是水泥的。在一个墙角上有一张黑木小桌子,已经散架。在最里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垃圾桶。桌子和垃圾桶,砖墙和水泥地,封闭着那个空间。它们封闭着空间,还是它们是它的门呢?

    ④在山毛榉构成的拱门下,光线已经深入进来。它那种被树枝的颤抖的影子包围着的稳定状态几乎是绝对的。看到它后,我的心情也平静了。更确切地说,是我的思绪收拢了。这种平静是阻止树木逃走、驱散天上的乌云的力量吗?是的,我已经知道,大自然是包围着我们、既产生又吞噬我们的万物与过程的总和,不是我们的同谋也不是我们的心腹。无论把我们的感情寄予万物还是把我们的感觉和激情赋予它们,都是不合理的。把万物看做生活的向导、生活的学说不更合理吗?学会在激荡的旋风中保持平静,变得像在发疯摇动的树枝中间保持稳定的光线那样透明,可以成为生活的一种日程表。

    ⑤但是空地已经不是一个椭圆形的小湖,而是一个白热的、布满了极其纤细的阴影纹络的三角形。三角形难以察觉地摇动着,直到渐渐地产生一种明亮的沸腾现象,首先是在外部地区,然后是在火红的中心,力量愈来愈强大,仿佛所有的液体光线都变成了一种沸腾的、愈来愈黄的物质。天空愈来愈暗,那一片光线的空地也愈来愈亮、闪烁得愈厉害,几乎像一盏在动荡的黑暗中随时会熄灭的灯。树林依然挺立在那里,只是沐浴着另一种光辉。

    ⑥稳定总是暂时的,是一种既不稳又完美的平衡,它持续的时间只是一瞬间:只要光线一波动,一朵云一消失或者温度稍微发生变化,平静的契约就会被撕毁,就会爆发一系列变形。每一次变形都是一个稳定的新时刻,接着又是一次新的变化和另一次异常的平衡。是的,什么也不固定:变化变成稳定,稳定是暂时的协议。高明不在于稳定也不在于变化,而在于二者之间的辩证关系。永恒的来与往:高明之处在于瞬间性。这是中间站,但是我刚刚说到中间站,巫术就破灭了。中间站并非高明,而是简单的走向……中间站消失了:中间站不过如此而已。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很瘦的季节

石不易

    冬季,特别是北方的冬季,是很瘦的。

    时令一到,木叶凋零,树没有了往日的丰腴,显得很精瘦;草,臣服于北风,把天地拉得更高远;水,晶亮清泠,被冻得很深邃。要是下点小雪,就更精彩了:站着别动,让雪花落在你的睫毛上,能看见它们在哭泣。

    圣洁的雪野,真是恋爱的天堂。

    冬天是个声音稀疏的季节,如果你不用心,会感觉自己生活在一个没有声响的世界。即使有声音,在冬季,也会显得很孤单,很瘦。

    但是,特别有精神。

    我在冬季的被窝里时常想象一个这样的情景:某位朋友出门时顶着带棱角的风,与裹在身上的衣帽相依为命。我们笑他傻,因为寒风的倒刺舔在脸上可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然而当他怀揣一瓶烧酒回来时,我们便都明白了他出去的动机,于是很高兴。接着很多人围炉夜话,漫漫长夜被我们越喝越短……

    去年冬天,因大雪封山,我与一位好友滞留在他父亲的护林小屋。半夜,风把所有的寒气都逼了出来,然后自个儿往被冻的瑟瑟的小屋里渗。屋内熊熊燃烧的炭炉彷佛结了冰,吐不出丁点热气,我几乎没有活着的勇气了。那位好友很瘦,也冷得差点精神崩溃,但他一刻也不肯消停,就四处倒腾,结果翻出数块老姜、一串辣椒和半袋红糖。他用铝锅铲了些热情敲门的积雪,然后熬了几碗又辣又甜的姜水。我们哆嗦地捧着碗,用嘴顺着碗沿哧溜溜地喝着,喝得我们满头大汗。那些姜水,真像冬日里的太阳,把我们烘得暖洋洋。

    后来同学父亲赶来,手里还拎了只肥嫩的野兔。他把兔子开膛用雪水清理干净后,拿剩下的辣椒煨了一锅红艳艳的兔肉。根本不用描绘,我想那滋味肯定会成为我最饱满的记忆。

    次日风停雪住,同学父亲领我们下山。路上他说,冬天的山太瘦,却是打猎的好时节。猎枪的响声是最美的原生态音乐。那一刻,我突然感觉,瘦,对于大自然来说,绝对是一种朴素的震撼。

    是的,被大风掏空的原野,只剩下诗情画意。

    好比中国水墨画中,嶙峋的岩石,傲骨的竹梅。冬季,是一个让人绷紧神经的季节,是一个能闻到阳光味道的季节,是一个能听见雪花坠地的季节。

    你无须去查询日历,只要你看见地上的影子越来越长、越来越瘦,就说明冬季临近了。若还不放心,就等大风把你的影子吹歪吹散吧。在这个生命倾斜的季节里,瘦,已经深入记忆的骨髓。只有懂得欣赏的人,方能领略其中的大美。

    想着那连时间都不舍得删除的美景。朋友,到了雪花缤纷时可别忘了约我,因为我早就贮存了陈年的烧酒,滑嫩的卤蛋和饱满的精神。相信我们在赏雪品茗的同时,能在这个很瘦的季节变得更加真实。

    但不知今年冬季的下一场雪何时飘洒。

阅读小说,完成后面小题

沃田里的野草

【加拿大】诺尔曼·白求恩

    五月里的一个早晨,保定郊外的一块农田里,一位锄草的老汉把弯了半天的衰老酸痛的腰伸伸直,拄着锄头凝望远方。

    他的脸晒得黝黑,眼圈周围皱纹丛生,好几道深深的沟纹显现在腮帮上,越过他那干瘪的嘴角。他光着脊梁,下身穿一条打了补钉、褪了色的青布裤子。两只脚赤裸着,头上裹一块毛巾,白发从毛巾底下露出来,依然浓密厚实。

    “唉,”老汉叹口气,“日子可真不好过呵。”他煎熬着,饱尝困苦。起先,他犯了咳嗽毛病,好像压根儿就不会好转似的。接着,他的独生子又参加游击队打仗去了,撇下田园无人耕种,只好由他出来干活。随后,日本鬼子穷凶极恶,夺走了他的一半收成,一个子儿也不给。

    他一生所遇到的桩桩不称心的事,对他来说,都成了这种或那种野草。咳嗽毛病——是一种野草;他不得不又到地里去干活——是一种野草;儿子不在身边——是一种野草;日本鬼子——是一种野草,而且是一种个儿最大的野草。

    老汉脑子里想的尽是野草,但也浮现出一片广阔葱翠的田野景象。这就是中国。依他看来,他的整个国家就是一片广裹无边的农田。他见到这块辽阔的田野孽生着犹如故人一般的杂草,正在肆无忌悼地窒息着嫩绿的玉米的生命

    太阳越升越高。老汉又埋头锄草。锄到一垄尽头时,他突然愣住了。田边有个奇怪的大窟窿,当中竖起一个顶端削掉的大黑萝卜似的玩艺儿。

    他一时猜不出那是啥东西。后来,他想起来了。对,没错儿!是颗炮弹!那是日本鬼子用火车从北平运来的。

    他和他的街坊常常谈起那些大炮,多可怕的武器啊,敌人有多少尊大炮啊,而咱们的队伍却一尊也没有,真叫人遗憾。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也确实有那么一尊,只有一尊。那是上个月袭击敌人时掳获过来的。他记得有一次他的儿子偷偷回家来跟他提起过它。想起这些,老脑筋里慢慢琢磨出一个主意。

    他小心翼翼地把炮弹抱起来,把它放进一边的驮筐里,另一边装些泥土保持平衡。接着,他用树叶盖住炮弹,把它藏得严严实实,就赶着毛驴走出庄稼地,踏上那条漫长而灰尘扑扑的道路去寻找他的儿子。

    那一大块方格图案的绿油油的平原一直延伸到遥远昏暗的地平线。沿路草丛里长着风信子和粉红的竹桃花。交叉的水渠里,棕色的水几乎没有流动。白杨和垂柳矗立着,闪闪发光,伞状的青枝绿叶纹丝不动,高耸直入宁静的碧空。

    他催赶毛驴一里又一里地朝前走。晌午了,天可真叫热。大汗淋漓,在腮帮上往下流成了一条条小溪流。他焦躁地用毛巾擦了又擦,又急匆匆地向前赶去。

    傍晚时,他终于找到了游击队。游击队员们欢呼着迎接他。他从人群中一眼就瞥见了儿子。他对儿子说:“小子,我给你捎来一样东西。”他弯腰把炮弹捧在手里,和蔼地说,“我是在地里找到的。我把它给你们捎回来了,你们可以再用它一次。”

    人群一阵沉默,接着阵阵笑声从他们嘻开的嘴巴里爆发出来。街头响彻他们爽朗的欢笑声。

    老汉不吭声,困惑地瞧着他们,脸上闪现一丝摸不清头脑的神情,正如乌云划过天空一般。他瞧瞧这边,又瞧瞧那边。真是莫名其妙。

    他忧郁不快地瞧瞧那些战士,瞧瞧自己的儿子。但是他们谁也说不出话来,个个笑得前俯后仰。他们相互捶捶后背,或者乐不可支,瘫在对方的怀里。老汉拣起缰绳,开始把毛驴牵出那个团团围住他的哄笑的人群。

    儿子感到气氛不大对头,首先止住笑。他用手揪住老汉的袖子。转身对大家说道:“同志们,我们都应该感激我爹。他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对,对,”大伙儿喊道,终于领悟到老汉的误解,全都明白应该不让他伤心。“对,,您是个好的战士。我们都很感激您。”

    老汉又高兴起来。这一天,他根除了一棵硕大的野草。他为了把中国的大地扫得干干净净而尽了点力。

(选自《世界文学》1979年第5期梅绍武译,有删改)

文学文本阅读

三个问题

〔俄〕列夫·托尔斯泰

有一天,某个国王忽然想到,如果他总是知道开始做一件事情的适当时间,如果他知道谁是他该听取其意见的适当的人, 而谁又是他应该避开的人, 尤其重要的是,如果他总是知道什么是他该做的最重要的事, 那么他做起事来就会万无一失了。

他想到这个主意之后,就晓谕全国。国王面前来了许多博学之士,但是他们的答案却各不相同。 国王一个也不同意, 于是决定去请教一位以智慧而闻名遐迩的隐士。 隐士住在一片树林里, 除了普通老百姓以外,从不接待任何人。 国王微服去拜访,在到达隐士的小庵之前就下了马,并且留下了侍从,只身前往。

隐士正在他的庵前挖地。 他见到国王, 跟国王打了个招呼, 又继续挖他的地。 隐士又瘦又虚弱, 他的铁锹每次下去挖起一点点土, 他就累得喘个不停。

国王走上前对他说: “我到你这儿来, 圣明的隐士,是要请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如何才能知道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谁是我最需要的人,我因此对他的话应该比对旁人的话予以更多的考虑? 最后,什么是需要我首先关心的最重要的事?”

隐士静听国王说话,没有回答,然后向手上吐口唾沫,重新挖起地来。

“你累了,” 国王说, “让我来替你挖一会儿吧。” “谢谢。” 隐士说,把铁锹递给国王,在地上坐下来。

国王挖了两畦地, 又停下来提出他的那三个问题。 隐士还是没有答话,只是站起来, 伸手要那铁锹, 并且说: “现在你歇一歇吧———让我来挖会儿。”

但是国王不给他铁锹, 还是继续挖地。 两小时过去了,国王最后把铁锹插在土里,说: “要是你不能回答我的问题,就直说好了,这样我也好回家去。”

“有什么人跑过来了,” 隐士说, “我们瞧瞧。”

一个长着一脸大胡子的人从林中跑出来。 那人用手按着肚子, 血正从手下面溢出来。 当他到了国王那儿,就晕倒在地。 国王和隐士解开那人的衣服,看见腹部有个很大的伤口。 国王尽量把伤口洗净,但血还是不停地流出来, 国王一次一次地把被血渗透的绷带解下来,洗净,再包扎起来。最后,血不再流了, 那人缓过气来,要求给点水喝。 国王给他拿来了清水。 这时候, 太阳已经落山,天气凉了。 国王在隐士的帮助下把伤者扶到庵里, 让他躺在床上。 国王由于赶了路, 又做了许多事, 就在门槛上坐下来睡着了。早晨醒来,过了好一会儿, 国王才记起他这是在哪儿,那个躺在床上、 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看的大胡子陌生人又是谁。

“宽恕我吧!”大胡子看见国王醒了,正看着自己,就微弱地说。

“我都不认识你,你有什么可宽恕的。” 国王说。

“我认识你。我就是那个誓死要亲自向你报仇的人, 因为你处决了我的兄弟, 又没收了我的财产。我得知你单独来看望隐士,就决心要在你回家的路上把你杀死。但是一个白天过去了, 你还没有回去,所以我就从埋伏的地方出来找你,恰好碰到你的侍从,他们认出我,把我打伤, 我是逃出来了,但要不是你把我的伤口包扎好,我就会流血而死。我想杀死你, 而你却救了我的命。 瞧吧,只要我活着,只要你也愿意,我将做你最忠实的仆人,并且要我的孩子们也这么做。 宽恕我吧!”

国王很高兴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跟他的敌人和解了,还交到了一个朋友。他不仅宽恕了他, 还说要让他的仆人和御医来看护他, 又答应归还他的财产。

离开了伤者, 国王又去门廊那儿找隐士, 国王对他说: “我最后一次请求你, 圣明的人, 回答我的问题吧。” “你已经有了答案!” 隐士说。 “什么答案?你这是什么意思?” 国王问。

隐士说: “要不是你昨天可怜我柔弱无力, 替我挖地而不去走你的路, 那个人就会袭击你,你也就会懊悔没有留在我这里了。所以最重要的时候就是你在挖地的时候,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为我做好事是你最重要的事。然后,那人向我们跑来了,最重要的时候是你看护、照顾他的时候,因为要不是你包扎好他的伤口,他就来不及跟你和解了,所以他是最重要的人,你为他所做的事是你最重要的事。记住吧:只有一个时间是重要的,那就是现在! 它之所以重要,就是因为它是我们唯一有所作为的时间。最重要的人是同你一起的人, 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以后究竟还会同别的什么人打交道。而最重要的事则是对他做好事, 因为人生在世原本就只有这一个目的!”

(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怀念一位志愿军老战士

徐鲁

①前不久,省作家协会安排去嘉鱼采风,我首先想到这次应该有机会看一看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老前辈、民间文艺专家谢忠告先生了。不料,一到嘉鱼就得到谢老几年前就去世的消息,我难过了好些日子。

②一个动人的画面,常常在我脑海浮现:狭窄的斗室里,一盏小小的台灯下,数叠高耸的稿爱英16:45件夹缝中,一位满头华发的孤身老人,正躬着脊背,全神贯注地校阅着一篇篇稿件。190度如酒瓶底般的镜片,几乎是贴在稿纸上了。铁划银钩、字斟句酌、一丝不苟……

③这位深情而执着的老人,这位从朝鲜战场上走过来的志愿军老兵,这位从此以后孜孜不倦地从事群众文化工作的“老文化战士”,就是常年居住在嘉鱼县的谢忠告。我们都称他为“老谢”。

④老谢是湖北省民间文艺界出了名的“机智人物”,这得益于他三十多年的民间文化的濡染。20世纪八九十年代,湖北各地市的群艺馆和各县文化馆,都接受了采集民间文学“三大集成”的任务。“三大集成”分别是民间故事集成、民间歌谣集成、民间语集成。

⑤我当时在阳新县文化馆工作,也全力参与了“三大集成”的采集和编辑工作。老谢当时是嘉鱼县文化馆副馆长,当“三大集成”的主编任务落到他肩上时,他已是年逾花甲的人了。但他像一个老兵接到上级命令一样,二话没说,打起背包就下乡去了。

⑥那些年里,有好几次,我去嘉鱼看他,有如“松下问童子”“云深不知处”一样,文化馆的人,谁也不知他在哪一带“打游击”,很难找到他。有一次,好不容易找到了老谢,他给我讲了一些他的趣事,我记忆尤深。

⑦东吴古镇陆溪口,有位民间老艺人叫杨鹏,老谢常常和他结伴采风。两人凑在一起,一对“半瞎子”,两个“老顽童”。夜里走路,一根绳子上拴着两人,活像“耍猴儿”。

⑧有一天采风归来,天色已晚,老谢要赶回县城去。杨鹏劝阻说:“黑灯瞎火,明天再走吧!”

⑨老谢却坚持说:“约好了今晚有作者来谈稿子的。”杨鹏只好执手相送。

⑩两个老顽童在夜晚布满泥泞的田埂上边走边谈,兴之所至,禁不住手舞足蹈。但乐极生悲,老谢一步踩空,整个人摔进水沟里,眼镜没了,头部也摔伤了。杨鹏急着大声喊叫着,摸索了半天,先摸到一只棉鞋,然后才摸到满身泥浆、满脸是血的老谢。天寒地冻,夜色漆黑。杨鹏赶紧为老友包扎伤口,老谢套上透湿的棉鞋,磕磕碰碰连夜步行20多里,总算赶回了县城。也正是这一次,他收集到了《长毛港》等几个很有价值的民间故事。

⑪同志们得知老谢受伤的消息,纷纷前来探望,老谢竟乐乐呵呵地说:“这有什么呢?打从抗美援朝起,我不就是这样泥里雪里、摸着滚着走过来的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⑫按说,快要迈入古稀之年,又孤身一人,应该坐下来享享清福,可他偏不服老。有时开会见面,我问他:“尊体近来可好?"他眨巴着眼睛,似乎要咂摸出某种“潜台词”来,笑着说:“托福,托福,昨天没死,就意味着今天还好好活着。”

⑬为了使三套民间文学集成早日出版,老谢可谓殚精竭虑。他说,有一天,他半夜里睡不着,爬起来给县委刘书记写了一封长信,诉说出版经费的艰难。刘书记看完老谢恳切的长信,当即批了字,让财政局予以支持。刘书记还拿着他批了字的长信,对老谢说:“老谢,你眼睛不好使,我念给你听听吧,”仅仅这一句话,就把老谢感动得眼眶里噙出了泪水。他拿着批示,恭恭敬敬地给刘书记鞠了一躬、

⑭后来,当三大本厚厚实实、散发着圣香的新书送到全县各界的手上,老谢喜笑颜开,他说,捧着墨香扑鼻的新书,那些耿耿难眠的夜晚,那些鼻青脸肿的摔打,又算得了什么呢?

⑮这是一位老战士的华发雅歌,是一位“最可爱的人”的黄昏之献。我想,一个人生命的魅力,也正如太阳的光辉,不仅在黎明时是绚丽多彩的,它在正午和黄昏,同样也喷射出迷人的光华.

(节选自《文艺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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