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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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心声

阅读短文,回答问题。

母亲的贺卡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当年,他刚刚20岁,跑到南方的一座海滨城市做生意,没想到生意赔了,血本无归不说,还债台高筑,连回家的路费也没有了。快到春节了,他想了又想,给母亲写了一封信说,如果他春节不回家,可能就永远不会回家了。请老人珍重,忘掉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他那远在北方偏僻农村的母亲收到他这封沮丧又绝望的信,悲伤得哭了很久。这个世界上,她最牵挂的,就是这惟一的儿子,他是她的魂啊。母亲从抽屉里找到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的贺卡,让邻家孩子代笔,在贺卡上写上了一行留言:孩子,你不回家,妈也不想再活了。

    母亲拄着拐杖赶到几十里外的镇上,把那张贺卡丢进了邮筒。那天的雪真大啊!一路上,母亲摔倒了好几次,纷纷扬扬的大雪,几乎把母亲裹成一个笨笨的雪人了。

    天快黑的时候,小邮电所的一个女营业员首先看到了那张没贴邮票的贺卡,她将已举到废纸篓旁的手缩了回来,对老所长说:“您看,这张没贴邮票的贺卡。”头发花白的老所长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那张泛黄的贺卡,一双本来就有些哆嗦的手更哆嗦了,他说:“这张贺卡就是没贴邮票,我们也要马上把它投出去!”

    第二天早上4点多,老所长骑上车趔趔趄趄地冒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上路了。七八十里的山路,白雪皑皑,路上积雪很厚,这样的行程太危险。但老所长看着那张没贴邮票的贺卡,就仿佛看见了两条站在悬崖边上的生命!绝望的孩子,还有抱着仅仅一丝希望的老母亲……老所长的眼眶湿了,他顾不上自己那天一冷就隐隐作痛的老寒腿,把那张没贴邮票的贺卡紧紧地掖在贴胸的口袋里。

    天黑的时候,老所长终于赶到了县城。分发室的人很惊讶,说:“这么大的雪你还跑来干什么,不想要你那半拉子老命了?”老所长笑笑,顾不上喝一口热茶暖暖身子,就从贴胸的口袋里掏出那张贺卡说:“这贺卡忘贴邮票了,但它拴着两条人命呢!”分发室的人一一接过那张还有老所长体温的贺卡传递着看了说:“寄,马上就寄,这张贺卡一点都不能耽误!”他们“啪”地在卡上砸上了鲜红的邮戳,想想,又在那张贺卡的空白边缘上郑重地写下了一行黑体小字儿:这是一张很重要的贺卡,望能迅速投递!落款是:礼城县邮局全体同仁。

    夜里10点多,邮车破例摇摇晃晃地冒着鹅毛大雪上路了。

    次日8点,那张贺卡被准时送到了远去的火车上,开始了它新一程传递……

    4天之后的深夜,蜗居旅店的他收到母亲这张没贴邮票的贺卡。他看着贺卡上母亲的留言和边缘空白处那行陌生人留下的小字,哇的一声哭了。其他旅客纷纷披衣围了过来。大家默默地传递着看了那张泛黄的、没有贴邮票的贺卡,默默地掏出钱放到他的面前说:“回家去吧!你妈在家等着你呢!”那一堆钱有10块的,有5块的,有1块的,还有角票和许多硬币,他知道,住到这地方的人都是些经济不太宽裕的人。

    怀揣着那张贺卡,他终于踏上了北归的列车。如今,年过40的他,已是北方一个大公司的总经理了,他和善,乐于助人。他的办公桌上,总放着那张泛黄的用玻璃镶嵌起来的贺卡,没事的时候,他常常默默凝视着那张母亲的贺卡,那张没有邮票的贺卡,他的眼里常常会涌满泪水。为母亲,更为那些直到现在他仍不知道名字的人们,也许,是为了生命之间那些闪烁着爱的光芒的心灵吧!

(作者李雪峰  有改动)

(1)、本文依次写了写贺卡→等情节。
(2)、揣摩下列句中划线词的含义,说说表现了人物怎样的心理状态。

①一双本来就有些哆嗦的手更哆嗦了。

②他的眼里常常会涌满泪水

(3)、文中多次出现对雪的描写,其作用是
(4)、为什么一张没有贴邮票的贺卡却按时送到了“他”的手中。
(5)、对文章赏析有误的一项是(    )
A、本文以母亲的贺卡为线索,按时间顺序,叙述了传递一张没贴邮票的贺卡的故事。 B、本文既刻画了老所长这一个体形象,又描写了县邮局工作人员和其他旅客等群体形象。 C、在叙述故事表现人物时,运用了多种描写手法,语言朴实而令人感动。 D、本文着重表现了母亲的谆谆教诲对儿子一生的深远影响。
举一反三
阅读《最贵的贵族》,完成文后题目。
       ①如果有谁可以被称为贵族,那要有一个前提,就是首先要懂得向他们,向这些最普通的劳动者致敬。
       ②走在街上,常常可以看见穿得脏破的收废品的老人,戴着一顶糟了檐儿的草帽,摇着用牛皮纸扎成的鼓,用一脸灰尘衬着道路两旁的绿草如茵。三轮车是满满当当的,最下面是废纸。角落里稳稳地塞着啤酒瓶子,蛇皮袋里是压扁了的易拉罐。还有鞋底子、锈铁块、水泥包、热热闹闹却又默默无言地聚在一起。也常常看见有卖水果的小贩,小心翼翼地拎起一串串的葡萄,择着那些裂了口或压出水儿的。每串拎过之后,都要掉下几颗好的,他们会放在身边的碗里,用报纸盖上。这些葡萄洗洗是能吃的,他们不会扔掉。然而他们舍不得吃,孩子放学后来帮忙看摊子算账,这也是一个打发的零嘴儿。整好了葡萄,再把其他的水果也整一遍,个儿大的颜色亮的放在外围,小的蔫儿的放在里面。一边整一边用扇子赶着飞来飞去的小蝇。看着街上穿梭的人流,我发现他们的眼神常常是宁静和茫远的。
        ③每次看到他们的时候,我都会感到难过。
        ④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每天能赚多少钱,他们的亲人和他们的关系怎样,多长时间能够喝一回酒,吃一回肉,水费多少,电费多少,孩子们的学费又是多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他们都是为生计操劳和奔波的人,是社会最底层的人,是离浮艳的享受和轻飘的快乐最遥远的人。
        ⑤我不能不难过
        ⑥确切地说,我也不知道我的难过从哪里来。我为什么要难过呢?为他们。我并不认识他们。他们与我无关。即使他们不幸福,我也并不是他们不幸的理由。何况他们的现状对他们自己来说并不见得不幸福。——尽管,从表象上看,我比他们的生活质量要好。
        ⑦那我还有什么理由要这么难过呢?
        ⑧可我就是无法抑制住自己的难过。有一段时间,我以为这难过是因为自己的善,自己的良知,自己的质朴,或者自己其他什么美好的品性。总之是自己比较满意的趋向。可是有一天,我突然明白,我的难过其实有着那么可耻的自私。——我之所以难过,只是因为:我的亲人也曾经过过这样的生活。我的祖辈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我的父辈虽然开始到城里读书上班,但农忙时总要请假让背影在田野间穿行。我的兄长,我的姐姐,都曾在这种生活里行走,他们在乡村盛夏的街头卖过啤酒,在冬夜昏黄的灯光里学过裁剪……我怎么可以在上文矫情地说:我不认识这种生活,这种生活与我无关?我怎么可以荒唐地默认那种说法:培养一个贵族需要三代人的努力,而我已经成为了那第四代人?
        ⑨我是这种生活深埋下的一粒种子,现在我的枝叶虽然已经超过了它的地面,但我的根还在。而且愈加深壮起来。这种生活浸泡在我的血液里,筋脉里,一直一直。我永远不会成为贵族。不会。而且我也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被农民脚下的土地和农民手中的庄稼养活的世界上,会有什么和他们相距十万八千里的真正的贵族。
        ⑩如果有谁可以被称为贵族,那要有一个前提,就是首先要懂得向他们,向这些最普通的劳动者致敬。在低下头的时候,我们的心在最大程度贴近土地的时候,我们或许才有可能稍稍靠拢了他们——他们这些最贵重的群族。

阅读下文,完成问题。

手掌里的清凉

       树阴下,有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大的约七岁,小的看来不到三岁。树下有几个用砖块砌起的墩子,大的孩子以砖墩当桌子趴在上面做作业,小的也拿了一截铅笔在一张纸上胡乱画着。

       他们是兄弟俩,大的孩子放了暑假,从农村到这座城市打工的父母便把兄弟俩从家里接来,与他们团聚一些时日。

       风就是一个淘气的孩子,特别爱恶作剧,越是酷热,它越是要把自己藏起来。弟弟大约是受不了那酷热,抓耳挠腮的,满脸通红,有汗水从腮上掉了下来。这时,哥哥好像变戏法一样,从树丫上拿出一把扇子。确切地说,那不是扇子,只是一小块三夹板,拿绳子绑上了一根小木棍做柄。哥哥捏着那柄一个劲地给弟弟扇着。

      【甲】热热的风让兄弟俩感觉不到一丝凉快。这时,哥哥两眼直直地从街的缺口处望过去,他渴望有风吹过来,可是没有。

      【乙】哥哥显得非常失落。他下意识地四处瞅着,眼光突然就落到了一个地方,那多么像一块侧立起来的池子。也许他思绪的鱼儿已游回到了家乡,他家门前有一块池塘,不管多热的天,只要坐在池塘边树下的青石墩上,将双脚伸到水里,就会有一股透心的凉从脚下一直凉到头顶。

       哥哥来到了那“侧起的池子”前,他是认识的,那是一块玻璃。下面是墙砖,玻璃有些高,他踮了踮脚,仍然够不着那玻璃。随之,他“吭哧吭哧”地搬来几块砖头,顺着墙根码起来,站在砖头,他这下能够着了。他将双手贴在玻璃上,感觉到了阵阵凉意。

       这时,他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将弟弟抱了过来。他要抱着弟弟站到那码好的砖头上,可就是上不去。努力几次后,他放弃了——因为他明白,凭着自己的力量,是不能抱着弟弟上到砖头上去的。

       他想了想,将弟弟抱回到树阴下,把自己的双手在玻璃上贴了一会儿,然后赶紧去握住弟弟的手。几乎在两个多小时里,哥哥就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直到快中午了,在工地上做饭的母亲来叫兄弟俩去吃饭,哥哥的这一动作才停止。妈妈问哥哥:“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哥哥说:“我不能让弟弟热着,再说弟弟要是热得哭了起来,会影响爸爸妈妈工作的。”妈妈的两眼不禁红了,可哥哥似乎没有看到妈妈的表情,只顾高兴地说下去,“妈妈,我知道阴处的玻璃会是凉的,想不到城里的玻璃会这么凉。”

       妈妈本想告诉儿子:这玻璃之所以会这样凉,是因为玻璃后面的屋子里有大功率的空调。可妈妈没有说,她相信能将一手清凉传递给弟弟、心中想的是让爸爸妈妈安心工作的孩子,无论将来的日子过得如何,他都是人间最富有的。

                                                                                                                                                            (段奇清/文,选自《铜陵日报》,有删改)

现代文阅读

听秋

乔洪涛

    一朵牵牛花把它看到的秘密告诉了另一朵牵牛花,另一朵再把它传给另一朵。一个晚上的工夫,满面篱墙上的牵牛花都绽放了,把那一个个粉嘟嘟的小喇叭挂在了肩膀上。早晨的阳光才刚刚变得薄薄的,凉凉的,它们就感知到了。篱笆花架下的那两棵细瘦如美人的秋草,已成淡黄,渐落风尘,却正有了徐娘半老的风韵,在牵牛花的映衬下,一点不来得含糊,也不来得潦草。她们早听到了牵牛花在夜晚的窃窃私语,她们知道那个秘密。高高在架上的牵牛花已经把喇叭举上了头顶,它们就要向整个村庄宣布:秋天来了。

    哦,秋天来了。我直起腰,把耳朵听向四野:我听见空气慢慢变凉的声音,那细微的凉丝丝的气丝儿慢慢变薄,变淡,夏日空气里的溽热和潮湿已经悄悄溜走,天空越来越远,越来越蓝;我听见田野里的庄稼和野草慢慢变黄的声音,一只蝴蝶飞起又飞落,一只蚂蚱在微黄的草叶上有力地弹跳,还有那弹琴鸣唱的蟋蟀,把忧伤的爱情的曲子弹拨得让人心碎;我听见屋檐上那只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它把早晨的第一缕温和的阳光叼起,藏进窝内,它灵动的小眼睛眨来眨去;我听见院子里墙角的那几棵野菊花把细碎而热烈的橘黄的花朵擎开,它们在绿叶中细密如星星,拥拥挤挤开得热闹。——我听见,我都听见了,我站在院子里,听见秋色渐浓,听见秋香渐浓,听见——秋意渐浓了。

    我还要去看一看田野里的那些生灵们,它们听见秋天的脚步了吗?我要告诉它们,秋天来了,让它们做好过冬的准备——我要向我在庄稼地里喂养的蚂蚱做一个告别,那些春天从泥土里钻出来在我的田园里蹦跳了许多时日的蚂蚱,我从未驱赶过它们,它们陪伴我的庄稼度过了整整一个春天和一个夏天,我得赶快告诉它们,秋天就要来了,我要向它们道谢;我要向豆地中间的那一家小田鼠表达我的问候,我知道,夏天里它们一家生了四个可爱的毛茸茸的孩子,我曾经查阅《诗经》为它们取下了四个可爱的名字,那时候我没好意思惊动它们,现在到了秋天了,我要去看看它们是否准备好了过冬的粮食,它们既然能够把家安在我的豆地中,它们就是我的客人,我得去看看它们的粮仓,否则,一个冬天我都会睡不踏实;我还要去告诉那只失恋的蟋蟀,我记得上次来田园的时候,坐在地头上休息,它提一把吉他不停地在我身边弹唱,弹唱一首失恋的曲子,这年轻英俊的小伙,我多么害怕它陷进爱情的泥淖里不能自拔,我要邀请它到我的家中来,那里会有一个温暖的冬天让它疗伤;我还要找找那只灰褐色的野兔,如果能找到它,我要向它郑重道歉,因为夏天的时候我曾经带着狗追撵过它,现在想来我那时候的举动多么可笑;我还要向我田园的泥土表达我的谢意,它养育了供我食用的粮食,带给我丰满的肉体和滚烫的激情,让我拥有悲悯万物的情怀和仰望万物的思想。我要告诉它们,秋天来了,你们又让我收获了许多。

    听一听,停下手中的活计,听一听这秋吧。这是一个生命的仓库,这是一个声音的仓库!这里有芦苇变黄,秋果落地的萧瑟的声音,也有野菊花开放的声音,那些细密的花朵蓬勃而热烈,这里更有虫子们生命更迭的淼响!那衰落绝不是死亡,而是更迭;那腐朽绝不是结束,而是孕育。你可以听见生命的伟大,可以听见历史的浩渺,也可以听见岁月脚步的蛩音。

    还有那秋天的月亮,它挂在乡村的树梢上,像一枚上苍盖上的邮戳,又像天使闪亮的眼睛,纯洁得让人心疼。这枚时而新芽,时而满弓,时而淡绿,时而浅蓝的月亮呀,用它纯净的颜色,天真的姿态,牵引着我,在尘世的喧嚣嘈杂中,给我一条通往耳朵,通往诗心,通往家园的路。

把沉睡的耳朵喊醒,把沉睡的心灵喊醒,听一听这秋的生命之美吧!这潦草而妩媚的秋色里,有月亮的呢喃,也有花朵的情话,更有虫子们生命不息的绝响。

(选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问题。

第一道防线

孙利波

①这是边防连最高的哨所。连队营房背靠着一座高山,山坡上有一幅用白色石块勾勒出的巨型中国地图,地图的轮廓里是红色石块码起来的6个大字——“祖国在我心中”。哨所便位于这座山的顶端。

②通往哨所的路,是一条由20多个“之”字弯组成的简易砂石路。勇士车沿着仅容一车通过的小路缓缓攀升,转眼便到了第一个弯,爬升得越高,弯与弯的间隔就越紧凑。

③山的坡度目测到了70度,车子几乎是在小心翼翼地前行,有几次似要拐出路缘,坐在车内的我也是小心翼翼,呼吸变得紧张,唯恐任何一个微小举动破坏了车的平衡。目光伸向车窗外,梭形的河谷像只巨大的眼睛,嵌在袒露着原始皮肤的群山间。阳光涂亮了河谷对岸山体的上半部,群山之外的雪峰跃入眼帘。阳光折射过来,刺得眼睛眩晕,我只好收回了视线,专注于眼前的路。哨所就在路的尽头。

④下车后,我先是被两块石头吸引了目光:一块石头上用红色油漆绘着中国地图,地图下方写着“我站立的地方是中国”。另一块石头的上半部分,绘着蓝天、白云、一轮红日和一座高耸的山峰——山峰便是脚下之山,红日旁以“5”开头的4位数字是山的海拔高度;石头的下半部分用红漆写着“清澈的爱,只为中国”,让人不由想起那位同在高原边关驻守的年轻士兵。两尊山石像一对镇守山门的天神,傲然立于一段石阶的两侧。石阶平缓,铺往山顶,哨所就在那里。

⑤天上没有云,哨所耸立在蓝色的天幕下,即使是仰视的角度,也很难用“伟岸”之类的词来形容它。若以建筑类比,建于方寸之地的它是简陋甚至是寒酸的,但在此时此地,它就是一个堡垒、一座卫城。前方没有界碑的国境线就是它扎下的藩篱,朴实无华的外表其实是它最强韧的盔甲。虽然历经地动山摇、狂风骤雪,而它总是风骨巍然。站在主权的角度,一片西陲高原的荒芜之地与繁华都市的天价地块并无二致。

⑥我顶着能把人吹倒的风,拾级而上。走进哨所,我与两位战士互相敬礼问候。他们的身体裹在厚厚的羊皮大衣里,戴着棉帽和防寒面罩,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在与他们目光交汇的一瞬间,我便知道,他们与万里边防线上的无数个哨兵一样,年轻且神经紧绷。所不同的是,在高原风霜的摩挲下,他们眼眶周围的肤色是超越年龄的深褐色。

⑦攀谈得知,这两位守卫在山巅的士兵,竟然都来自海滨城市。下士刘永生,大连人,待过多个城市,几年前受一则边防新闻的影响,参军来到了高原。列兵樊睿,青岛人,大学毕业后选择参军,他说“清澈的爱,只为中国”也是自己的座右铭。站在哨所向远方眺望,周围的地形、地物尽收眼底,两位战士如数家珍地向我介绍着情况,哪些点位需重点关注,哪个方向容易发生边情,俨然两个经验丰富的“老边防”。

⑧从零海拔的家乡来到“世界屋脊”,两个吃海鲜的胃也习惯了吃牛羊肉。在他们的描述中,高原一年四季只有黄和绿两种颜色:春夏时节,河谷的绿色会持续三四个月,其余时间是漫长的黄。他们渐渐爱上了高原的一切:在山巅最早见到的日出和最晚送走的夕阳,野狼常常在夜间来到哨所旁的垃圾桶里找东西,岩羊的攀爬能力让人叹为观止,腹部泛白的野驴有些呆萌,而雪豹则最可能在春天造访,发出的声音似婴儿在啼哭……

⑨谈起戍边生活的感悟时,刘永生说:“我幸运地站在这里,为祖国守边防,这辈子也不会后悔。”樊睿说了很多,但我记住了一句话:“我很骄傲,因为我们是祖国的第一道防线。”

⑩“第一道防线,第一道防线……”猝不及防地,我被战士的话震撼到了,一种油然而生的灼热和滚烫自心底涌出:在年轻战士眼里,高原的奉献不止于吃苦,而是更漫长的坚守,乃至献身。他们的前方是对手,是战场;他们的身后是亲人,是家国。在这孤寂的哨所里,青春的誓言可以轻易刻在石头上,但践行却需要强大的决心、深沉的爱和从不畏惧的勇气。

⑪风劲吹起来,我看向哨所外,蓝得纯粹的天空正像蔚蓝大海倒悬,周遭的荒寒和苍莽似乎也并不遥远。这里就是青岛和大连,就是大江南北和长城内外,就是我们每个人心心念念的故乡。我与两位战士拥抱、合影。他们戴着防寒面罩,我无法一睹他们的面容,只能看见面罩的口鼻处有层薄薄的冰霜,看见黑红皮肤上的双眸透射着坚毅。

⑫我深信那目光能射出子弹,因为他们是祖国的第一道防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父亲的荷塘

梁晓丽

①荷塘其实是水田的一个角落,大约三四平方米,是父亲花了一天的工夫,用锄头挖出来的,里面盛满了父亲的汗水。

②两年前的春天,父亲来电,说他要挖一个荷塘,以后我们在家门前就可以看荷花。我以为父亲只是说说而已。谁知,他是说真的。

③第二天,父亲便选了水源好、离家近的水田。他用锄头先将泥土挖出来堆在田坎上,再在坑的底部铺上一层胶纸,然后将泥土又回填到胶纸上,灌入一定的水,并用脚将泥踩软、踩细,最后种入藕秧,施一定的肥,保持荷塘里有水,就只等荷慢慢生长了。

④【镜头一】日子很慢,荷也偷懒,一天两天三天都不见动静。父亲每天早晚都去荷塘边走走,下雨天塘里的水多了,他就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打开荷塘的缺口,将水放走一些。连晴数日,荷塘里的水蒸发很快,他又怕那些荷干死,便赤着脚去小溪上游的堰沟里引一些水下来。堰沟是30多年前修成的,近些年乡亲们不种庄稼,便不再引水,沟里漏水的地方很多,因此放一程水,要往返几趟。母亲说,父亲不是在种荷,而是在养儿子,怕它淹死,怕它干死,只差把它捧在手心里。父亲在一旁眯着眼笑,70载光阴爬满他的脸颊,呈现无数横七竖八的褶皱,令人心疼。

⑤不知过了多少日子,父亲给我发信息,说荷叶已有小碗那么大了,10多片漂在水面上,末尾还配上几个大笑脸表情。隔着手机,我能感受父亲的那份欣喜。

⑥7月里,小城的西山园内,五洲池旁,荷叶田田,轻舟荡漾,荷花粉紫红白,次第开放,我一次次沉醉在荷的优雅与亭亭玉立间。夜色下,母亲来电,兴奋得像个孩子,说:“荷塘里已经有一个粉色的花苞了。”母亲的情绪感染了我,翌日便回家。

⑦还没进家门,我便奔向荷塘。远远地,我瞧见了高出荷塘1米左右的荷,它们似一个个悄悄长大的乡村姑娘,头挨头,根连根,密密实实,遮挡住整个塘。一朵粉色的荷花,似仙子般超尘脱俗,悄悄降临在塘中央,被一池荷叶捧在心尖,让人移不开眼。不大的荷塘在故乡的土地上,显得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看来,父亲把他的这些孩子们养得很壮,很漂亮呀!

⑧几场秋风秋雨后,天开始冷了起来,树上的叶子掉光了,荷叶也枯萎了,惊喜却在塘内。那些天,父亲天天催促我回家,说荷塘里的藕能吃了。我应着,择日回家。夜幕下的乡村,寂静安然,在离荷塘两米左右的小道上,我看见躬着身的父亲。【镜头二】他单薄的身子弯成弓,裤脚卷起老高,污泥没过了膝盖。他赤着脚站在荷塘里,用一双粗糙的大手抠藕。有时藕的根长得很深,父亲使劲抠也抠不动,他的身子就会因为用力过大而摇晃起来。那一刻,我急坏了,几步跨越,便来到荷塘边。父亲闻声回过头来,见是我,笑着说:“回来啦!”我埋怨道:“小心点,别摔着了。”父亲见我紧张,又说:“没事,别总担心我。”一旁的荷塘坎上已放了不少沾满污泥的藕,似小孩的胳膊,一节一节的。我小声说:“爸,已经够了,快上来吧,水很冷,别冻着了。”父亲又抠了几节藕,便用力提起陷在污泥里的腿,在塘里摇晃着走了几步跨上了塘坎。我把藕装进撮箕,父亲拎着,我们一道往回走。父亲在前,我在后,我看着他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地走在乡村的田埂上,恍然,我好似看见他那艰辛的70载岁月在我眼前晃动。

⑨父亲蹲在家门前的河沟旁,用稻草把藕都清洗干净了。可他手上因为弄藕留下乌黑的痕迹,擦了几遍肥皂都洗不掉。吃饭的时候,父亲伸出仍然布满污迹的双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说:“怎么都洗不掉。”随后,他又将双手在衣服上揩了又揩,才小心地坐了下来。

⑩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赶紧用筷子夹一片藕放在嘴里嚼起来,有一丝甜味,好像还夹杂着一丝泥土的腥味。无数藕丝在嘴巴里飞扬,泪水交织成丝线,不禁自语:“父亲的藕,父亲的荷塘……”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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