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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西省玉山县第一中学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第一次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下列各题。

    虚和实的问题,这是一个哲学宇宙观的问题。这可以分成两派来讲。一派是孔孟,一派是老庄。老庄认为虚比实更真实,是一切真实的原因,没有虚空存在,万物就不能生长,就没有生命的活跃。儒家思想则从实出发,如孔子讲“文质彬彬”,一方面内部结构好,一方面外部表现好。孟子也说:“充实之谓美。”但是孔、孟也并不停留于实,而是要从实到虚,发展到神妙的意境:“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圣而不可知之,就是虚:只能体会,只能欣赏,不能解说,不能摹仿,谓之神。所以孟子与老庄并不矛盾。他们都认为宇宙是虚和实的结合,也就是《易经》上的阴阳结合。

    世界是变的,而变的世界对我们最显著的表现,就是有生有灭,有虚有实,万物在虚空中流动、运化,所以老子说:“有无相生”,“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这种宇宙观表现在艺术上,就要求艺术也必须虚实结合,才能真实地反映有生命的世界。中国画是线条,线条之间就是空白。石涛的巨幅画《搜尽奇峰打草稿》(故宫藏),越满越觉得虚灵动荡,富有生命,这是中国画的高妙处。

    以上是虚实问题的一个方面,即思想家认为客观现实是个虚实结合的世界,所以反映为艺术,也应该虚实结合,才有生命。虚实问题的另一个方面,即思想家还认为艺术要主观和客观相结合,才能创造美的形象。这就是化景物为情思的思想。 宋人范文《对床夜语》说:“不以虚为虚,而以实为虚,化景物为情思,从首至尾,自然如行云流水,此其难也。” 化景物为情思,这是对艺术中虚实结合的正确定义。以虚为虚,就是完全的虚无;以实为实,景物就是死的,不能动人;惟有以实为虚,化实为虚,就有无穷的意味,幽远的境界。清人笪重光《画筌》说:“实景清而空景现”“真境逼而神境生”“虚实相生,无画处皆成妙境”。清人邹一桂《小山画谱》说:“实者逼肖,则虚者自出。”这些话也是对虚实结合的很好说明。艺术通过逼真的形象表现出内在的精神,即用可以描写的东西表达出不可以描写的东西。

    化景物为情思、虚实结合,在实质上就是一个艺术创造的问题。艺术是一种创造,所以要化实为虚,把客观真实化为主观的表现。清代画家方士庶说:“山川草木,造化自然,此实境也;画家因心造境,以手运心,此虚境也。虚而为实,在笔墨有无间。”(《天慵庵随笔》)这就是说,艺术家创造的境界尽管也取之于造化自然,但他在笔墨之间表现了山苍木秀、水活石润,是在天地之外别构一种灵奇,是一个有生命的、活的,世界上所没有的新美、新境界。凡真正的艺术家都要做到这一点,虽然规模大小不同,但都必须有新的东西、新的体会、新的看法、新的表现,他的作品才能丰富世界,才有价值,才能流传。

摘编自宗白华《美学与意境》

(1)、下列各项中,其性质不属于原文所论虚和实的关系要“主观和客观结合的”一项是(    )
A、汉乐府民歌《陌上桑》中写“行者”“少年”“耕者”等人见到罗敷分别“下担捋髭须”“著绡头”“忘其犁”都是实写,没有直接写出的罗敷的美貌就是虚写。 B、《蜀相》中“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一联既是描写祠堂内的景物,也流露出对诸葛亮的深沉怀念。表面上是写景,骨子里却是抒情。 C、《考工记》中介绍,木匠做大鼓的架子时,在鼓的下面雕刻虎、豹等,人听到鼓声时,又看到虎、豹的形状,就好像是听到虎豹在吼叫一样。视听结合,增强了艺术感染力。 D、姜夔的《扬州慢》中“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写经过的是扬州曾经繁华的十里长街,可眼前却尽是凄凉的“荠麦青青”,寄予词人昔盛今衰的感慨。
(2)、下列理解,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虚和实是一个哲学宇宙观的问题,人们对此的看法有所不同,一般可以分成两派:一派以孔孟为代表,一派以老庄为代表。 B、老子的“有无相生”“虚而不屈,动而愈出”说明世界是变的,变的世界表现在生灭、虚实、万物流动、运化等方面。 C、“化景物为情思”是对艺术中虚实结合的正确定义。“实者逼肖,则虚者自出。”等句子说明艺术只要通过对形象逼真的刻画就可表现其内在的精神。 D、艺术家创造的境界来自客观世界但又有别于客观世界,境界无论大小,但都要有新的东西、体会、看法和表现,只有这样,作品才能才能流传。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对于虚和实的问题,以孔孟为代表的儒家思想认为要从实出发,最终达到神妙的境界,即由实到虚。 B、中国画充分体现了虚实问题,线条本身是实,线条之间就是虚,并且画中的虚实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C、思想家认为客观现实就是虚实结合的世界,那么在艺术创造过程中也要主客观相结合,化景物为情思。 D、艺术是把客观真实化为主观表现的一种创造,艺术要能够化实为虚,才有无穷无尽的意味和境界。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作者是文本的初始创造者,作者按文字规则和审美要求书写的能被公众阅读、欣赏、评论的语符系统便是文学作品。在语符系统中作者对外在世界的理解、自我生活的经验皆被对象化在文学作品之中并被作品显现,这就是作者的文本意图。文学作品是文学文本的基础和载体,它在文学阅读、欣赏、评论中成为文学文本。而作为文学本文基础和载体的文学作品也就独立于作者,它在对象化作家的主观世界的同时,成为客观独立的文本,不再为作者所控制和改变。。

    阅读是极为复杂的精神意识和语言使用活动。而在阅读中,作品与读者则是一与多的关系,所以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阅读具有个体心灵选择与心灵赋予的主观自由性。读者的这种主观自由性也使对一个文学作品的每一次阅读都具有独一无二性和不可重复性。文学阅读之所以是一种文本阐释活动而不是一般的认知活动,就在于读者在阅读文本时,作者的生活经历可以被理醉为读者当下的生活意义。读者通过对文本的阅读,与作者和作者创作的生活之间不仅达成一种认知的交往,而且实现了一种意义的确认。对文本的阅读也就成为对读者自己的意义的发现,对文本的阐释也就变为对读者所居生活的评说。

    评者是一种特殊的读者。发现文本中的作者意图,判明读者意图的合理性,进而昭示评者的意图,从而释出文学文本意义,使一个具体的文学作品成为包括过去、现在和将来全部生活意义与人生价值的文化显现,实现文学文本对现实生活的超越,这些都是评者阅读文本、阐释文本的根本目的所在。

    在马克思的文学评论中,人不是西方启蒙思想中观念的人,而是现实的人。在马克思所处的十九世纪的资本主义时代,现实的人是被物化奴役的个体人,也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具体人,这正是马克思高度评价十九世纪英法现实主义小说成就的根本原因。同时,一些批评与理论实践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黑格尔逻辑主义批评观的影响。评论者认为每个文学文本中的意义都潜藏着支配一切文本意义的普遍规律,而且这种普遍规律贯穿在历史过程中。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阶级性、人民性等也因之成为文学评论的基本观念和普遍标准,在古代文学评论中就出现了“扬杜抑李”的现象。而二十世纪与二十一世纪之交,我国评论界又盛行以审美意义取代意识形态的批评观念,认为审美才是文学艺术的本质,出现了“贬鲁迅、赞周作人”的怪现象。

    综上所述,文学文本的意义是作者创作、读者阅读、评者评论三者共同建构的。曾经作为历史的作品在当下的阐释中成为现在的文本。由此,民族文学的传承、外国文文学的借鉴不仅是发现、描述、说明,而且是当下文化的增值,现代意义的深化,这样,文学活动将真正引导着人们自主地从现在走向未来。

(摘编自张政文《文学文本的意义之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丝绸之路是民族交流融合的舞台“驼铃古道丝绸路,胡马犹闻唐汉风。”古代丝绸之路架起了一座交流物产、连通人心的桥梁,对我国各民族交流融合、对东西方经济文化交往都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当前,深入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续写古代丝绸之路的传奇,不仅要看到其对沿线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还要看到其在民族交流融合方面的纽带作用。
    古代丝绸之路大体有草原道、绿洲道、茶马道以及海上道四条。除了汉族,北方和西北游牧民族也是丝绸之路的重要开拓者,他们的马队和骆驼队踏出了一条横贯欧亚大陆的草原丝路。他们的迁徙浪潮、相互交往以及游牧经济特点,使其自然而然地成为古代丝绸之路上的重要角色。早期月氏、乌孙、匈奴等民族,在开通草原古道、推动游牧文明与农耕文明交流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继月氏、乌孙、匈奴等民族之后,鲜卑、柔然、吐谷浑、突厥、吐蕃、回纥、契丹、党项、蒙古等民族,都曾和丝绸之路结下不解之缘,有的一度控制了草原道和绿洲道,成为经营东西方贸易的主角。公元439 年,鲜卑建立的北魏政权统一了我国北方,使丝绸之路自汉代以来再度繁荣起来。北魏、西夏占据河西走廊后,吐谷浑控制的“青海道”和吐蕃控制的“青唐道”成为中原和南方通往西域的通道。因此,“青海道”又称“吐谷浑道”,“青唐道”又称“吐蕃道”。再看回纥,其与唐朝绢马贸易换回的绸绢,除了供汗国贵族享用,还通过“草原道”大量转输到西方。“安史之乱”后,吐蕃完全占据了河西走廊及陇右地区,传统的丝绸之路东段受到阻遏,唐朝和西域各国的交往一度绕道回纥居住地。因此,这一时期的草原丝路有“回纥道”之称。“吐谷浑道”“吐蕃道”“回纥道”……丝绸之路上民族交流融合绵延不断,开遍了民族交流融合之花。
    在肯定我国古代北方和西北游牧民族为丝绸之路的开拓与繁荣作出重要贡献的同时,更要充分认识中原王朝的主体作用。张骞出使西域之后,汉、唐、元、明各朝代为了经营西域,保障丝绸之路畅通,在丝绸之路沿途设置馆舍以提供食宿,建立都护府、都督府、州、县等以加强治理。这些措施对保障丝绸之路的畅通和安全具有决定性作用。
    丝绸之路密切了我国古代民族关系,也密切了东西方关系。中原、江南以及巴蜀的名茶不仅输入西方,也输入西域、青藏高原与漠北,饮茶逐渐成为北方与西部民族的习俗。在西夏与宋朝的贸易中,“惟茶最为所欲之物”。同时,西域和中亚、欧洲的物产和文化也传入内地,今天内地随处可见的石榴、葡萄、胡葱、胡萝卜、大蒜、菠菜、芫荽、苜蓿,都是汉朝时从西域传入内地的。到了唐朝,丝绸之路的东端终点长安、洛阳成为西域文化的荟萃之地,上至宫廷、下至百姓无不受西域文化的影响,穿胡服、习胡俗、食胡饼、听胡音成为时尚。在唐朝著名的十部乐中,西域音乐就占五部。到了宋朝,中国的茶叶和丝绸被大量贩运到西方,西方的乳香、硇砂、玉石、珊瑚、玛瑙、琥珀、琉璃等被大量转售到中国。
    元朝时,中西交通空前畅通,中国的雕版与活字印刷术、火药等通过丝绸之路传到欧洲,欧洲和阿拉伯的天文、数学、医药、建筑等科学技术也传入中国。
    中华民族是诸多民族相互接触、融合形成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又各具个性的多元统一体。毫无疑问,在这个多元一体格局形成过程中,丝绸之路是重要的沟通渠道与交流舞台。丝绸之路像一条纽带,联结着农耕文明和草原文明,联结着内地汉族人民与边疆少数民族人民。未来,“一带一路”延伸之处必将是人文交流活跃之地,它不仅会继续描绘我国各民族交流融合五彩斑斓的画卷,还会进一步架起东西方各民族交流交往的桥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人工智能安全性问题的根本问题,并不在于它能否真正超越人类,而在于它是否是一种安全可靠的工具和人类是否对其拥有充分的控制权。就像高铁、飞机等交通工具那样,虽然它们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人类,但人类拥有绝对控制权,所以人们相信它们是安全的。

    为了实现对其控制的目标,首先需要对人工智能的自主程度进行限定。虽然人工智能发展迅速,但人类智能也有自己的优势,比如目前人工智能的认知能力还远不如人类智能。我们可以充分发挥人工智能在信息存储、处理等方面的优势,让它在一些重大事件上做人类的高级智囊,但最终的决定权仍在人类。比如,当我们把人工智能应用于军事领域时,我们可以利用人工智能来评估危险程度,以及可以采取的措施,但是否应该发动战争、如何作战等重大决策,还是需要掌握在人类自己手里。正如霍金斯所说的那样:“对于智能机器我们也要谨慎,不要太过于依赖它们。”

    与限定人工智能的自主程度类似,我们也需要对人工智能的智能水平进行某种程度的限定。从长远来看,人工智能是有可能全面超越人类智能的。从人工智能的发展历程来看,尽管它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但短短六十年取得的巨大进步让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将来它会取得更大的突破。从世界各国对人工智能高度重视的现实情况来看,想要阻止人工智能的发展步伐是不现实的,但为了安全起见,限定人工智能的智能程度却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我们应当还需要成立“人工智能安全工程”学科,建立人工智能安全标准与规范,确保人工智能不能自我复制,以及在人工智能出现错误时能够有相应的保护措施以保证安全。人们对人工智能安全问题的担忧的另一主要根源在于,人工智能的复制能力远胜于人类的繁衍速度,如果人工智能不断地复制自身,人类根本无法与其抗衡。因此,在人工智能的安全标准中,对人工智能的复制权必须掌握在人类手中。同时,建立人工智能安全控制许可制度,只有人工智能产品达到安全标准,才允许进行商业推广和使用。

    从源头上看,人工智能安全问题是由人工智能技术造成的,可见,科学技术研究并非无禁区。技术的发展成熟固然是解决安全问题的关键因素,但任何技术都有不确定性,且科技产生的问题通常不能仅仅依靠科技本身得到圆满解决。因此,解决人工智能安全问题还需要充分发挥外部进路的重要作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从基本内涵来说,所谓科学中的理性,可以理解为人类通过自觉的逻辑思维把握客观世界规律的能力,以及运用这种能力认识世界的活动。所谓非理性,一是指心理结构上的本能意识或无意识,二是指非逻辑的认识形式,前者如想象、情感、意志、信仰等,后者如直觉、灵感、顿悟等。作为心理现象,非理性既然是一种本能意识或无意识,那就是未经理性驾驭或不能进行确切的理性分析的。从功能发挥的角度来说,理性在科学研究活动中往往起着必不可少甚至是关键的指导性作用。众所周知,科学自近代产生以来,就形成了以认识论的理性主义和方法论的演绎主义为基本特征的科学认识理念。在过去的几百年里,科学中的理性尤其是其中的分析传统已成为科学研究活动中占主导地位的认识模式,也因此取得了许多伟大的科学成就。然而,理性由于只是一种工具性的东西,故并不具备积极能动的力量。没有情欲、本能和冲动的推动,理性就是一些僵死的形式。所以,理性的活动只能仰仗非理性的能量。

    传统的科学主义者认为理性高于非理性,并将科学的理性方法绝对化,无条件地推广至各门非自然学科及社会问题的研究中;相反,非理性主义者则坚持非理性高于理性,甚至将非理性方法绝对化,声称它是研究人和世界本质的唯一方法。事实上,就科学活动而言,理性与非理性往往是共同发挥作用的。一方面,理性作用的实现有赖于非理性的参与。例如,爱因斯坦就非常重视直觉的作用,他认为从直接经验到理论体系“不存在任何必然的逻辑联系,而只有一个不是必然的直觉的联系”,“这一过程实际上也是属于超逻辑的”。当代科学家们在研究中已深切体验到:新知识的获得并不只靠逻辑性和客观性,巧辩、宣传、个人成见之类的非理性因素也起了作用。另一方面,非理性因素的实现也有赖于理性因素的作用发挥。任何积极的意志、信仰、信念要在人的活动中有效发挥作用,就必须借助于理性来为其规定目标和方向,并以理性的形式表达出来。很明显,尽管非理性主义对理性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并试图消解理性,但谁也无法否认,无论“意志”还是“情感”,都是由需要所引发的主体对外在事物的体验,必然包含认知的成分。人从自己的意愿出发而做出的选择,自然是充满理性的。

(所选文段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知人论世”最早见于《孟子·万章下》孟子这里所谓的“知人论世”,其本义是指“交友之道”。后经文论家的发展,“知人论世”成为一种论文的方法,即“知人论世法”,是一种要理解文本必须先了解作者为人及其所处时代的论文方法。

    “知人”是指鉴赏作品时必须了解作者的身世、经历、思想状况及写作动机等信息,“论世”是指联系作者所处的时代特征去考察作品的内容。“知人论世”是广为人知、影响深远的传统诗歌鉴赏方法,其基本的原则是:分析理解和评价诗歌时,必须将诗歌产生的时代背景、历史条件以及作家的生平遭际等与作品联系起来。清人黄子云认为在吟咏之时应先揣知作者当时所处境遇,然后以“我”之心,求无象于窅冥恍惚之间。清人章学诚在《文史通义·文德》中也提出,不了解古人生活的时代,不可妄论古人的文辞;知其世,而不知古人的身,处也不可以遽论其文。王国维也认为,由其世以知其人,由其人以逆其志,“则古人之诗,虽有不能解者,寡矣”。由此看来,在古代诗歌的教学过程中,必要的背景简介不可少。在高中语文课堂上,教师要有意识地加以引导,通过持续的背景简介,帮助学生建构文学史的框架,这样学生就会在文学常识积累中逐渐拥有高瞻远瞩、触类旁通的文学鉴赏智慧和能力。

    鲁迅在评论陶渊明时曾说,陶渊明固然写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等寄兴田园的篇章,却也写过“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等愤世嫉俗的悲壮之歌;这“猛志固常在”和“悠然见南山”的是同一个人,倘有取舍,即非全人,再加抑扬,更离真实。朱熹也曾评论说,陶渊明的诗,众人皆说是平淡,据我看他自是豪放,但豪放得不易察觉,露出其本相者,是《咏荆轲》一篇,平淡的人,又如何写得出这样言语的诗句?由此看来,没有对作者及其时代全面而深入的了解,而是任意取舍,必定会影响到对其诗作的理解。

    唐代诗人朱庆馀的《近试上张水部》:“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这首诗表面上写一位新嫁娘精心打扮自己等待天亮见公婆时的忐忑不安,心理描绘惟妙惟肖,其人呼之欲出。而诗人的本意却是以此为喻,委婉试探自己的诗作合不合主考大人的评判标准。“洞房昨夜停红烛”喜举进士也,“待晓堂前拜舅姑”将见主考大人也,“妆罢低声问夫婿”以所作之诗请教于张籍也,“画眉深浅入时无”能否获主司之赏识也。张籍自是心领神会,于是用同样的手法做了巧妙的回答,《酬朱庆馀》:“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齐纨未足时人贵,一曲菱歌敌万金。”前两句是说朱庆馀德才兼备,文质彬彬,自知文章写得好,但是还不够自信;后两句张籍对其所提问题做了肯定的回答,同时流露出对朱庆馀的赞赏之情。不了解诗人这些进献、酬和文字背后的交往,就无法理解诗人作诗的本意。

    “知人论世”对古诗文教学和文学作品鉴赏,对更深刻、更透彻地全面了解作者的创作本意和思想情感都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摘编自王美智《知人论世与古代诗歌鉴赏》)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苦吟:生命的艺术化

刘明华

    文学创作有一个共通性的现象:那就是作者在创造时所遇到的“生产”困难。人们常常在作品粗坯出现之后,反反复复地“推敲”,打磨,不到自己满意不罢休。最后呈现给世人的作品,多是涵蕴着作者几许欢乐几许痛苦之作。

    自声律问世之后,诗人对诗之“吟”的看重以及“吟”诗的风气是大超过往日了。声调之抑扬、音韵之美感只有通过“吟”才能真切地感受到。换个角度。声律论的产生与魏晋以来“吟啸”的风气也有着必然的联系,而“苦吟”现象大量出现在唐宋时期,无疑与律诗这一体制有着直接的关系。从一般的吟诵到苦吟,反映的是欣赏与创作的关系。“苦吟”是一种创作状态,它既有对声律的追求,又有对字义的选择。它正是带镣之舞的表现。

唐人中最早提出苦吟概念的不是杜甫,但最早进行这方面的实践,且取得极大成就的则无疑是他,杜甫提出了“长吟”的概念。《解阿十二首》之六云:“陶冶性灵存底物,新诗改罢自长吟。”这里把“改”和“吟”连在一起,表明的是诗人创作的一种重要形态:边改边吟,边吟边改,从而达到最理想的效果。而饶有意味的是,吟的和改的是“新诗”近体诗。

“李白斗酒诗百篇”,这位才气纵横诗如泉涌的天才常常来不及字斟句酌,对于律诗,他是非不能也,不为也。当他写过少量律诗之后,便兴趣索然了,那种体裁对他确实是一种束缚。因而,相传他写的《戏赠杜甫》说杜甫做诗太苦以致成了“太瘦生”,也不是空穴来风。

    当然,杜甫的苦吟决不限于“新诗”。其创作过程中养成的刻苦写作态度必然会贯穿到他所有创作中去。杜甫如此,整个诗坛也如此。于是,许多故事、许多感慨由此而生。一种刻苦写作态度可能成为受罪遭难式的自我折磨,一种玩命式的呕心沥血,一种亢奋不已的精神状态,一种自我为仇的生活态度,甚至是一种生命寄托。

    苦吟诗人刻苦态度的形成,有多方面的原因。但苦吟本身又塑造了诗人的个性。大体而言,刻苦吟诗的人中少有浪漫派。他们的行为多少有些乖僻,其风格也自成一体。孟郊自称“积恨成狂痴”,《唐才子传》记载卢仝“性亦古介僻”。痴、憨、狂、癖竟成了苦吟诗人的共同性格倾向。

文人苦吟的意义在于生命的投入。元人杨载对此有一深刻认识:”古人苦心终身,日炼月锻,不曰“‘语不惊人死不休’,曰‘一生精力尽于诗’。”苦吟在本质上是诗人们对美的创造。诗人在“吟”时,既有推敲之意,也有把玩之乐。而把一个字改来改去,为的是什么呢?是服从声律的需要,还是为了使表达更准确?还是为了使意思更新鲜,抑或是为了作者想象的情景更精彩?这样,在苦吟的过程中,就表现为两种倾向,一是更准确,一是更艺术。

苦吟诗人的认真态度,构成了文学史上的一道风景。胡适说:“这样认真的态度,便是杜甫以后的新风气。从此以后,做诗不是给贵人贵公主做玩物了,也不仅仅是应试应制的工具了,做诗成了诗人的第二生命。”苦吟诗人们,创造着美妙的“第二自然”,这是他们对文学的贡献。

(节选自《丛生的文体一唐宋文学五大文体的繁荣》,江苏教育出版社,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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