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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辽宁省普兰店市第一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高考作文当引领阅读

唐晓敏

    高考作文命题除具有评定与选拔的功能,还具有引导功能,通常表现在引导学生关注社会热点问题。但从语文学习的角度看,仅仅引导学生关注社会热点问题是不够的。学生需要关注社会问题,也需要多读书、读好书。但现实情况是,学生在语文学习中把大量时间花在了“做题”上,并没有“一心只读圣贤书”。学生读书不是太多了,而是远远不够。因此,高考作文命题应该充分起到引领学生阅读的作用,引领学生多读书、读好书。

    就语文学习而言,仅仅学习课本中有限的文章远远不够。著名作家叶圣陶早就讲过,课本选的文章不过是一些例子。语文学习当然不能只学这些例子,而必须大量阅读。教育学中常常讲到“情感教育”,但很少说清怎样进行有效的“情感教育”。真正的情感教育是接受人类高尚的情感,将这些情感内化为自己的情感,这肯定要依赖阅读达成。

    大量阅读是学生写作能力形成的基础。学生是在阅读中成长,在阅读中形成自己精神世界的。学生的写作应该反映自己的成长经历,描绘自己心中日益扩大的、新奇的世界。而写作的过程又是进一步开阔自己的视野,与古今杰出人物对话的过程,也就是使自己的精神世界不断丰富和扩大的过程。教师指导学生作文,应该主要引导学生大量阅读文学、历史、哲学,而作文就是让学生把自己阅读时的独特感受与思考表达出来。这样,学生不仅有话可说,而且能说得饱含意蕴。

    读书让人有一个充实、丰盈的精神世界,让人懂得世界与人类的真善美,让人获得精神的自由。同时,读书也能够培养学生的实际工作能力。法国学者拉孔布、维斯曼在《语文的未来——对古典研习的再思考》中指出:“一个新的历史情形对我们而言首先就像一篇待解读的文本。”“世界与一篇文本全无二致,它们都是表达意愿与语法规则及类型的结合,需要经过繁复的程序进行重构。世界有待于我们去阅读,而读者正是通过阅读世界逐步建构自身的。”这就是说,阅读的价值不仅在于丰富知识以及一般意义上的获得智慧,阅读本身就是解构世界的预演。书是阅读的对象,人们通过读书而获得阅读的能力。“世界”也是阅读的对象,需要人们去阅读它、理解它、把握它。人通过读书培养了阅读的能力,包括感受能力,分析能力,联想与想象的能力,判断与欣赏的能力,由此也获得了“阅读世界”的能力。

    高考作文命题引领学生多读书、读好书,还会影响整个社会的读书风尚。近年来,中央一直倡导全民阅读。高考作文命题取材名著,会有效引导学生认真阅读名著。很多家长为了了解孩子阅读名著的情况,自己也会阅读名著,与孩子交流阅读体会和看法,由此在家庭中形成阅读氛围。如果每个家庭都有藏书、有交流,孩子与家长一起阅读和讨论名著,交流读书的心得体会,整个社会就离书香社会、学习型社会不远了。

(2017年6月13日《光明日报》,有删节)

(1)、下列对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高考作文命题具有引导功能,不仅应引导学生关注社会热点问题,还应该充分起到引领学生阅读的作用,引领学生多读书,读好书。 B、语文学习不应当只学习课本上所选的“例子”,还应当大量阅读文学、历史、哲学等方面的书籍,让学生在阅读中形成自己的精神世界。 C、阅读的价值主要并不在于丰富知识、获得智慧,主要在于让人精神世界充实丰盈,让人懂得真善美,让人获得精神的自由。 D、读书能够培养人的多种能力,包括感受能力、分析能力、联想与想象的能力和判断与欣赏的能力在内的阅读能力,直至认识世界的能力。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本文一开头就从高考作文命题的引导功能谈起,从引导学生关注社会热点问题扩展开去,引出本文“高考作文当引领阅读”的论点。 B、本文第二、三、四自然段集中笔力谈阅读对于人生的重要作用,目的在于说明高考作文应当引领学生阅读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C、本文第四自然段引用法国学者拉孔布、维斯曼的话,是为了证明该段开头“读书让人有一个充实、丰盈的精神世界”这个分论点。 D、本文第五自然段进一步拓展论证,将高考作文命题的作用由学生推及家长,推及家庭,推及社会,逐层扩展,一直推及到影响整个社会的高度。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一项是( )
A、在现实生活中,学生陷入“题海”,沉迷于做题而忽略了读书,充分发挥高考作文命题对阅读的引领作用就是一种解决的办法。 B、语文学习的对象绝不能仅限于教材,应当通过教材中的例子,举一反三,大量阅读,从而懂得世界与人类的真善美,获得精神的自由。 C、高考作文命题应当着眼于引领学生多读书、读好书,引领学生通过对文、史、哲等社科书籍的大量阅读丰富和扩大自己的精神世界。 D、由于中央对全民阅读的一直倡导,再加上高考作文命题对整个社会风尚的影响,我们的社会就快要建成书香社会和学习型社会了。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母语怎可成为“繁盛的荒原”

杨早

    月是故乡明,话是乡音亲。“母语是一个民族的精神故乡”,这句论断大概无需讨论,只是生活实践中容易健忘,就像如果不是遍地雾霾,很少有人会觉得好空气比好手机更重要。有些东西失去或即将失去时会显得弥足珍贵,我们的母语虽然并未消亡,但当下也颇多不尽如人意之处。

    一个好的社会语言体系,或者说,一种母语,应当是丰富而多元的。俗语有亲切之益,雅言有出尘之美。跟方言与共同语的并存一样,雅言俗语也要能共冶一炉,才是美好的语言生态。不过近一百年来,母语的生态破坏相当严重,一方面,是“雅言”有异化为“大话”“空话”“套话”之弊,不管是80后还是90后,多新的世代都会在学校里、社会上习得一套高越而空洞的宏大叙事;另一方面,在日常生活中,“俗语”的重口味化与单调化也甚嚣尘上。

    我并不反对语言日新月异的变化,不过常常对其中某些趋向保持警惕。以年轻人表达情感的主流形式来说,一是语言的重口味化,人人都滥用表面无害却含意粗俗的语言,习以为常之后,会让轻微细腻的表达变得无感;二是语言的可视化,这里不只指年轻人爱用的颜文字、表情包,还包括“挠墙”这样情感的通用表达式,虽然动态十足情感鲜明,但也会让个体不同的复杂的情感变成有限的模式化表达。再加上流行语的滥用,既反映了现代生活反个性的模式化倾向,同时也让我们本来丰富多彩的母语变成“繁盛的荒原”。

    现代社会新的“雅言”应该是什么样子?我可不赞成以所谓的“古雅”为美,尤其是用半通不通的文言书写时事。从清末到民初,很多脱胎自文言文传统的启蒙知识分子都曾惋叹自己不能写一笔流利清晰又不乏美感的白话文章,而只能是半文半白的“半大解放脚”。中国现当代文学众多作者一百年于此不懈探索,才让白话也有成为“雅言”的可能。而当书写变得过于容易,语言便容易汗漫无所依,像今天的网络小说动辄数百万言,日更六千或万字,有多少作者还顾得上在语言方面下功夫?在此背景下,重视语感,讲求炼字,便成为一种难得的自觉。

    进入新媒体时代,前进的道路上仍然荆棘密布。上千万的微信公众号写作,如何在保持语言鲜活平易的同时,避免“文艺腔”“鸡汤腔”这种新的陈词滥调,避免“读文章变成读标题”的碎片化阅读,又变成了语言自净的重大命题。一种闻一知十,热衷套用,惊叹号满天飞的语言,无论如何称不上优美的母语。

    理想中的母语,应该既有合理的分层分域,让表达得体而有效,又有着无垠的更新资源,任何语种、任何创造都可以冲击表达的习惯,同时又能拥有强大的自净能力。更重要的是,母语应该包含尽可能自由的表达,以促进自身的多元化。比如在我们的母语中,一个生动的词汇或短语出现了,我们高兴,但又知道它使用时的边界,满屏“洪荒之力”“友谊的小船”也委实让人厌烦。能写出新鲜时尚的语句,也能转换典雅或平实的风格。

    食无定味,适口为佳,美好语言的标准无非两条:有效,悦耳。在人人想着创新的年代,自觉认知与坚守语言的底线,才能让我们的母语故乡变得更加美好。

(选自2017年02月21日版《人民日报》,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问题。

    很多人说:什么是意境?意境就是“情”“景”交融。其实这种解释应该是从近代开始的。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所使用的“意境”或“境界”,他的解释就是情景交融。但是在中国传统美学中,情景交融所规定的是“意象”,而不是“意境”。中国传统美学认为艺术的本体就是意象,任何艺术作品都要创造意象,都应该情景交融,而意境则不是任何艺术作品都具有的。意境除了有意象的一般规定性之外,还有自己的特殊规定性,意境的内涵大于意象,意境的外延小于意象。那么意境的特殊规定性是什么呢?唐代刘禹锡有句话:“境生于象外。”“境”是对于在时间和空间上有限的“象”的突破,只有这种象外之“境”才能体现作为宇宙的本体和生命的“道”。

    从审美活动的角度看,所谓“意境”,就是超越具体的有限的物象、事件、场景,进入无限的时间和空间,从而对整个人生、历史、宇宙获得一种哲理性的感受和领悟。西方古代艺术家,他们给自己提出的任务是要再现一个具体的物象,所以他们,比如古希腊雕塑家追求“美”,就把人体刻画得非常逼真、非常完美。而中国艺术家不是局限于刻画单个的人体或物体,把这个有限的对象刻画得很逼真、很完美。相反,他们追求一种“象外之象”、“景外之景”。中国园林艺术在审美上的最大特点也是有意境。中国古典园林中的楼、台、亭、阁,它们的审美价值主要不在于这些建筑本身,而是如同王羲之《兰亭集序》所说,在于可使人“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个有意味的世界。陶渊明有两句诗说得好:“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艺术就是要去寻找、发现、体验生活中的这种意味。有意境的作品和一般的艺术作品在这一点上的区别,就在于它不仅揭示了生活中某一个具体事物或具体事件的意味,而且超越了具体的事物和事件,从一个角度揭示了整个人生的意味。所以,不是任何艺术作品都有意境,也不是任何好的艺术作品都有深远的意境。清代王夫之就比较过杜甫的诗和王维的诗。他认为杜甫诗的特点是“即物深致,无细不章”,有人写诗就怕写不逼真,杜甫则太逼真了。而王维诗则能取之象外,所以他说杜甫是“工”,王维是“妙”。

    中国艺术的这种意境,它给人的美感,实际上包含了一种人生感、历史感。康德曾经说过,有一种美的东西,人们接触到它的时候,往往感到一种惆怅。意境就是如此,这是一种最高的美感。当然这不等于说西方艺术没有意境,西方艺术中也有这样的作品,例如俄罗斯民歌《伏尔加船夫曲》,它不仅唱出了俄罗斯民族的苦难,而且唱出了人类共同的苦难,所以它引起了全世界听众的共鸣。

(摘编自叶朗《说意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今夏人们对于《延禧攻略》的持续关注,再次将国人对清宫剧的热爱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不可否认,在纷繁庞杂的电视剧剧本当中,以大清宫廷为背景、帝王及其后宫女性为人物设定的清宫争斗剧,一直在电视荧屏、视频网站大放异彩。从80后、90后荧屏集体记忆的《还珠格格》,到越发注重描绘大清后宫女人真实情感的《甄嬛传》,大清后宫男男女女们的卿卿我我、尔虞我诈、血雨腥风可谓“玩转”当下影视圈,很多追剧的观众无时无刻不在为某位妃子或是小宫女的多舛命运而操碎了心,或许这也是“泛娱乐化”给予国人的某种心理慰藉。

    为什么大清帝王及其后宫如此备受电视剧制片人、观众的青睐?尽管清宫剧尤其是大清后宫争斗剧发展至今,每每都会有新的“人设”出现,进而激发观众们的猎奇心理,虽不可避免地有些固有的情节套路,“一男多女”“一女多男”等情感模式,但始终无法动摇观众对于清宫剧的喜爱之情,这当然还有其社会、历史以及文化等原因。

    清朝是离当代中国最近的一个封建帝王时代,自1911年爆发的辛亥革命推翻其统治后,至今也不过百余年的时间。大清王朝较完整地延续了中华文明的源流、文化传统与生存方式,与观众在心灵上的距离感并不算太大,容易产生亲近感。诚如学者林风云所言,“清朝与当代中国这种可感的几乎可以碰触的承继性的内在理路和连贯逻辑,从时间性上保证了民族性延续的说服力和可信度。”更进一步说,对清朝的这种情感上的共鸣以及文化上的认同,同样彰显了国人对中华民族传统历史的一种回望与求知欲。

    然而相较于《康熙王朝》《孝庄秘史》等清宫剧,不论是“戏说”还是“历史正剧”,早年的清宫剧几乎都有共同的价值指向——从宫廷斗争透视家国命运,更多体现的是对国家命运以及民族未来的一种思考和想象,借古鉴今的目的比较明显。而近些年的清宫剧逐渐趋向内在,特别是演变为“后宫女人”的争宠后,不仅失去了此前清宫戏宏大的历史叙事和人文情怀,反而以架空历史的方式来讲一些小情小爱、钩心斗角,借此影射当下职场的那点“小九九”和是是非非,而这也正是当下生活即刻化、碎片化的一种投射。

    文艺要讲好中国故事,必然呼唤现实主义传统、求真务实的制作态度的回归。而这里所说的中国故事,既包括当下的社会现实,也包含了中国历史故事。需要指出的是,优秀古装剧即便不是严谨的历史再现,也需要通过虚构情节之下的民族精神和传统文化底蕴来昭彰历史,抵达一种虚拟外壳下的真实内核,从而获得观众的情感认同和价值肯定。这中间,见章法、见功力,也见人心。

(摘编自《光明日报》,张帆《清宫剧热,历史感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中国文艺评论史上有一种非常独特的评论样式——“评点”。“评点”始于唐,兴于宋,成于明。金圣叹评点《水浒传》、李卓吾评点《西游记》、张竹坡评点《金瓶梅》、脂砚斋评点《红楼梦》等等,都是“评点体”文艺评论的代表作品。综合、直观、凝练,是“评点体”的主要特征。无论是金圣叹评水浒,还是脂砚斋评红楼,时而把目光聚焦于作品本身,剖析其艺术特色,时而论及作者及其所处的时代,揭示作品背后的社会文化环境,所使用的语言自成特色,三言两语、简短犀利、睿智幽默,常令人掩卷深思或会心一笑。而且,“评点体”紧贴文本展开,既是对原作的再创造,又和原作融为一体,为作品经典化做出了重要贡献。这些“评点”既提升阅读快感,又促进对作品的理解,具有独特的价值。不过,传统意义上的“评点”其外在形态是用笔写下的语句,必须依存于以文字为载体的原作。随着历史进入近现代,视听艺术蓬勃发展,“评点”也似乎已失去了用武之地。

    现在,“弹幕”又来了,评论者对作品的评点可以借助网络工具,以字幕的形式如子弹般密集、快速地呈现在屏幕上,这也是“弹幕”得名的由来。于是,评论的互动性和即时性进一步增强,评论和作品文本的融合度也进一步提高。对此,舆论反应喜忧参半。喜的是“弹幕”的出现,提高了欣赏者和消费者在艺术中的主体性;忧的是不受控制以及低水平的“吐槽”,破坏了作品本身的美感以及艺术欣赏的完整性。

    “弹幕”是从互联网的母体中诞生的,弹幕时代的“金圣叹”同样也将在互联网中孕育。作为互联网时代的“金圣叹”,有的时候,他们一条微博,寥寥一百四十字,就能对文艺创作者和欣赏者产生巨大的影响。此外,不少弹幕时代的“金圣叹”还承担着“文化搬运工”的使命,把学院派、理论化的文艺评论转化为大众愿意听、听得懂的格言警句,让评论者与创作者的对话更加直接,评论者对欣赏者的引导更加有效,进而使评论以前所未有的深度介入到文艺创作生产、欣赏消费、传播反馈的全链条之中。

    可以预计,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及其与艺术的进一步融合,“弹幕”还会得到更深远的发展,而其发展路径大体上有两大走向。一是“弹幕”介入的领域进一步拓展,也就是说,“弹幕”的使用或许会逐渐从影视扩展到戏剧、曲艺等艺术门类,尤其是相声、二人转这些本身就具有强烈互动性的艺术门类,可能会较早地与“弹幕”结缘。二是“弹幕”向“平台”的回归。“弹幕”说到底是一种技术,真正有价值的是技术承载的内容。最后,弹幕也许就会成为文艺作品经典化的重要台阶。经过时间的积淀,那些耐人品味的评论将沉淀下来,与原作一起成为网络时代的艺术新经典,将作品的社会意义推向一个崭新的高度。

(摘自《中国艺术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家谱家训:传承君子之风

钱念孙

    君子文化浸润中国人的日常生活,通过家谱、家训等渠道,使传统伦理在家庭落地生根,化为家庭成员的做人信条和生活习惯。

    每个家庭在世代繁衍和薪火相传的同时,都会或隐或显地积淀并形成某种价值观念和德行风尚,即人们通常所说的家风。一般说来,家风既包括有文字及实物遗存的有形部分,也包括仅是口头和行为传授等无形部分。有形部分多半呈现在如家训、家规、家谱,以及各种祭祖追宗仪式等方面;无形部分则主要凸显在长者的行为举止、言传身教,以及由此形成的家庭生活习惯和家族气质风貌等方面。

    中华民族具有深刻的“家国同构”观念,一方面,家是国的细胞,没有家就没有国;另一方面,国是家庭细胞赖以生存的肌体,国盛才能家兴,国破则难免家亡。正是这种水乳交融的家国同构理念,不同时代、不同区域、不同家族的家训、家谱等,虽然具体内容互有差异并各具自己特色,但其中所宣扬的立身处世、持家兴业的规则和教导等,基本都是建立在对中华文化主流价值体系的集体认同之上。君子文化作为儒家思想乃至整个中华传统文化的精髓和标识,与历代著名家训、家谱秉持和崇尚的做人理念及价值观念等高度契合。在一定程度上毋宁说,众多家训、家谱所传达的励志勉学、入孝出悌、勤俭持家、精忠报国等优良家风,就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理念的具体细化,不仅堪称个人和家族成长兴旺的座右铭与传家宝,也是君子文化从庙堂走向民间的具体实践和生动体现。

    强调君子人格对家族成员成长的重要意义,在各类家训、家谱中星罗棋布。著名的《颜氏家训》开篇就呼吁家族成员,要追随学习明达君子:“傥遭不世明达君子,安可不攀附景仰之乎?”明代散文家归有光《家谱记》也说:“仁孝之君子,能以身率天下之人,而况于骨肉之间乎?”归有光认为,家族成员只有以君子为楷模,行仁义、重孝道,家族宗法才可确立,立宗法方可成世家,成世家方可正风俗,而正风俗,则将仁孝品德彰扬于世,进而代代绵延,形成世有君子、代有贤良的良性循环。

    君子文化与家族文化融合,在家训、家谱、家风中扎根开花,不仅有助于崇德向善之风在家族里世代相传,还能够由家族推向村邑、由村邑推向国家。清代宰相张廷玉作《王氏族谱序》说:“故君子之用心,必将使人知族人之成本于一气,则孝弟亲睦之意,油然自生。而婚姻洽比之风,因之可以渐及由一家以推于一乡,由一乡以推于天下。”社会风俗之美,正是通过“由一家以推于一乡,由一乡以推于天下”的形式,逐步改善并蔚成风尚。

    以家训、家谱为主干的家族文化,与君子文化看似概念不同、内涵相异,但两者的思想来源和核心理念却有诸多相似之处。两者谈论的中心都是如何做人、如何立身处世、如何兴家立业等问题,而得出的结论或者说给出的答案,又十分相近乃至多有重合。君子文化为什么能够沉入并浸透历代家训家谱而成为普通百姓广泛认同的价值导向?为什么历代世家望族的家训、族谱等总是以君子文化为主调凸显家族文化特色?其原因和奥秘就在这里。

(选自2018年11月20日《光明日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儒家的创始人孔子,其政治伦理思想可以概括为“仁学”。“仁学”的主体内容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忠恕”思想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正名”思想。关于“仁学”的基础,《论语•学而》说:“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可见,孔子视孝悌之亲情为其政治伦理思想的基础。孝悌通过“能取近譬”,将爱父母、爱兄弟、爱妻子扩展为爱君主、爱国家及爱一切人。的确,从人伦关系的角度来看,亲情无疑是人之生存的基本条件,由亲情、爱情、友情,推而广之到一切道德情感,从而构成“仁学”政治伦理思想的依据。

    然而,不同于西方思想家以基督教为背景的平等地“爱一切人”,孔子的“推己及人”,其对象是有限制的。仁爱等道德品质是区分小人和君子的标准,是“君子”(有德有位者)的专有物,小人(无德无位者)则往往与仁爱背道而驰。正是在此基础上,孔子对于道德情感的适用对象给出了较为明晰的界定,仁爱不仅包括爱“好人”,即爱“君子”,而且也包括恶“恶人”,即恶“小人”。

    孟子继承和发展了孔子的政治伦理思想,创立了“义”学。孟子“义”学的主体是“不学而能”之“良能”、“不虑而知”之“良知”的性善思想和“先立乎其大”、“养吾浩然之气”之“求放心”的道德修养思想。如果说孔子仁爱思想的根据——亲情,是一种事实根据的话,即通过客观描述父子之间的亲情来推衍人与人之间的道德感情,那么,孟子所言“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的仁义思想的根据——性善,便是一种价值根据,即通过对人性进行善恶评价来引导道德主体自我实现其先天的性善。亲情是父子这对道德主体之间的情感互动,而性善则是道德主体的自我呈现。与孔子相比,孟子将政治伦理的希望全部压在单个道德主体的身上,政治伦理思想的实现,是道德主体存养扩充先天的、本真之性善的结果。

    孟子既然设定人性本善为其政治伦理思想的基本条件,其政治伦理思想的方方面面都自然要以性善为基点。然而,“性善”虽然能够满足政治伦理思想基础的普遍性条件,但孟子本人也意识到性善的原初性不充分,如其所言:“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己。”孟子认为一定的物质生活财富对“民”之道德观念的形成具有条件性,性善就不再是绝对基础了。

    与孟子一样,荀子也继承和发展了孔子的政治伦理思想,其政治伦理思想可以概括为“礼”学。“礼”学的主体是性恶思想,“积善成德”的道德修养思想,以及“化性起伪”的道德教化思想。荀子认为,政治伦理思想的基础是人性之恶,礼义道德是基于人性之恶而人为(“伪”)产生的,是用于制约和改造人性之恶的产物。一方面,道德之善就是“伪”的结果;另一方面,“性恶”是“伪”的前提。以此为基础,道德主体自身才要“积善而全尽”地进行自我修养,社会才要以“礼”来规范和教化百姓。

    综上所述,孔子以道德情感为其政治伦理思想的基础,孟子、荀子以人性善恶为基础,分别建立了自己的政治伦理思想体系。先秦儒家政治伦理思想的基础大都不出这两类。

(摘自王乐的《先秦儒家政治伦理思想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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