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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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罗定市2016-2017学年度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期末检测题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跪着工作,却让站立者叹服

    ①有人这样说他:“这是一个跪着工作的人,却是一个让我们站立者叹服的人!”

    ②阮文平,一个残疾人,独自撑起了一所学校。1995年,阮老师被分配到广西凌云县下!甲乡河洲村弄怀小学当临时代课教师。开学第一天,阮老师兴奋地拄着拐杖,沿着33道螺旋式盘山石阶爬行,4个小时后,来到了弄怀小学。然而,眼前的校舍,残垣断壁,横梁腐裂;学生一个都没有,学校已停办了3年。

    ③没有学生,他就到瑶寨一家一家去动员。每天清晨,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挪动。正常人1个小时走完的路程,他却要花上4个小时。渴了,爬到山沟里喝一捧山泉水;饿了,从衣兜里取出事先准备的生红薯啃上几口;累了,便在路边石阶上靠着休息一会……

    ④终于有5个孩子返回了课堂。虽然不算多,但却给了他一丝安慰:他仿佛看到了15小,50个……弄怀小学,又传出了久违的读书声。

    ⑤在崎岖的山道上,拐杖用不了,他就手脚并用,一步一步地爬着翻山越岭,即使3个小时跪爬半尺厚的积雪,他都没有缺过一次课。有一天晚上,暴雨倾盆,他往学校赶,心一急,一脚踩滑跌向崖边,拐杖也脱了手。他当时真想大哭一场,要是有人扶他一把该多好啊!

    ⑥11年,弄怀小学在校生从零发展到84人,当地的适龄儿童入学率达100%。有的学生还从这里起步考上了重点高中。为了这些山里娃,阮文平倾注了他的全部心血。没有乒乓球台,他自制了一个;没有篮球场,他带领学生整出一块平地,并用父亲卖猪仔的400多元

    买了篮球圈,用木头做了篮球架和篮球板;没有水,他筹措资金3000多元修建了一口水塘……

    ⑦十几年坚持,滴水汇成河。如今,弄怀小学已成为金县同类学校中学生数最多、教学质量最高的学校。最近,邻县姑娘陆兰,被阮老师的事迹所感动,与他一起当起了编外临时代课教师,并对他产生了纯真的爱情。

    ⑧一条山路,一个人,一所学校,就这样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1)、下面对文章理解分析错误的一项是(    )
A、第1段高度赞扬了阮文凭老师身残志坚的崇高精神。 B、第2段画线句子中的数字,生动形象地表现了阮老师开学第一天到弄怀小学时的艰辛。 C、第5段画线部分刻画人物形象采用了环境描写、动作描写、语言描写和心理描写的手法。 D、本文选材精当,语言朴实,情感真挚,引起读者的强烈共鸣。
(2)、阅读第三段,对本段运用的表达方式分析正确的是(    )
A、本段主要运用了记叙的表达方式,写出了阮文凭老师的上班过程。 B、本段主要运用了描写的表达方式,体现了阮文凭老师的敬业精神。 C、本段主要运用了议论的表达方式,突出了阮文凭老师创业的艰辛。 D、这段主要运用了抒情的表达方式,赞美了阮文凭老师的不屈精神。
(3)、“十几年坚持,滴水汇成河”这句话在文章的结构上有什么作用?请具体说明。
(4)、请你写出题目的含义,并引用有关的一句古诗来赞美像阮老师这样默默奉献、无怨无悔的人。
举一反三
阅读文章《田野上的白发》,回答题目。
                                                                                    田野上的白发          刘益善
      ①母亲50岁后,头发日渐白了。先是两鬓,后来是额前,再后来满头芦花,让我们感到心痛。
      ②父母都不愿离开家,家里有猪鸡水牛,有房子和责任田,上高中的小弟还要人照顾,患不治之症的父亲不能劳动,里里外外都是母亲一人操持,她头发还有不白的么?
      ③四月的一个晚上,我搭同事的便车回老家,想看看父母和小弟。到家时已是晚上11点多了,家里没人,门上挂了锁。奇怪,这么晚了,父母到哪去了呢?天气乍暖还寒,夜风吹过,身上有阵阵凉意。朝远处田野望去,怎么回事呀?空旷的田野上有灯火闪烁,不时有阵阵敲盆的声音传来,我信步朝田野走去。
      ④到了田边,我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在夜色里。只见母亲一手提着脸盆,一手握根棒子,敲击着,发出当当的声响。母亲在田埂上蹒跚地转悠,田埂角上放着盏马灯,灯火如豆。田里是平整的秧圃,依稀可见撒下的稻种已经抽出嫩芽。母亲身上披了件破棉袄,手里不停地敲击着。我叫了声母亲,母亲见是我,停了下来,脸上溢着慈祥的微笑。在母亲停下的当儿,有一群黑乎乎的东西冲向秧圃。母亲一见,立刻又敲起来,那黑乎乎的便遣散而去。母亲说,今年是少有的奇怪,撒下的稻种一个晚上便被老鼠吃得精光。没有办法,大家只好日夜在田边守着。母亲告诉我,父亲被姐姐接去了,小弟住校,星期天才回,她已经在田边守了三个昼夜了。
      ⑤母亲和我说话,手里还在敲盆,沿着田埂蹒跚而行。我跟在她后面,心里沉沉的。母亲,您该休息了,把田退了吧!您劳作了一辈子,难道不该享一下福么?我知道,我是劝不动母亲的,她离不开她的田野。平时我们劝她,她都说:你们不要管了,这田是不能退的,我做一天算一天,也好照料你爹和你弟。
      ⑥那个夜晚,我陪着母亲在田野上敲盆赶鼠。母亲的身影在田埂上晃动着,夜色里,只有母亲的白发看得清楚。夜风吹着,母亲的白发在田野上飘拂,飘拂,飘拂出我一脸泪花,飘拂出我又一段回忆。
      ⑦父亲病倒时,正是乡下大忙季节。母亲忍着悲痛,半夜里起来拔好秧,运到水田里。一早回家服侍父亲吃药,再赶到田里插秧。一大块白晃晃的水田里,只有母亲孤单的身影在移动。随着母亲身影的移动,水田里嫩绿的秧苗一行行地立起来,整齐匀称,像块绿色的地毯。母亲是高明的织工,织着绿色;母亲是勤劳的春蚕,吐着绿丝。
      ⑧我赶回家帮母亲插秧,到田边时,一块大田,母亲已插完一大半。她太累了,体力不支,已不是弯腰在田里移动,而是双膝跪在泥水里,艰难地爬行。母亲的衣裤没一处干的地方,浑身是汗渍泥水。母亲跪在田里插完一行,又插一行。我含着泪水冲到田里,喊着:妈,您不该这样拼命!
      ⑨母亲见是我,想站起来,努力了两次却未站起。我一把抱起母亲,感到母亲已瘦得皮包骨头。母亲脸上仍是慈祥的微笑,白发被汗水湿透了,沾在额上脸上脖子上。我为母亲拂了拂头发,一阵风吹来,白发在田野里飘拂起来。母亲说:抢季节要紧啦,这秧早插一天,就能多收一成。我没说话,把母亲送回家,就跑到田里,没命地插起秧来。我累得腰酸背痛,但一想到母亲的白发在眼前飘拂,想到母亲跪在田里的身影,便觉得不累了,腰也不酸了。我一口气插完大田的秧,哭了……
      ⑩母亲离开我们三年了,但我忘不了母亲的白发。她的青丝变白发,是岁月的辛劳所染。母亲的白发,装点着故乡的田野,温暖了我的心灵。
      ⑪啊,母亲的白发哟,还在田野上飘拂么!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忆大师之智 得幽默意趣

孙燕华

       ①傍晚散步时,常与杨绛先生相遇,双方摆摆手以示问候。有一天,我看见她伸出手,食指和中指作V字状,心想,先生92岁了,还挺时髦,用年轻人常用的手势。走近一看,她食指和中指在不停地绕动。我问,这是什么意思?她笑着说:“小蚂蚁见面的时候,就是这样互相碰碰触角,咱们这样就算打招呼啦!”我赶紧伸出两个手指和老人的手指碰了碰。我们像孩子似的开心地笑了!

       ②老人带着一脸恬静的微笑走过去了。我对我先生说:“她老人家同钱钟书先生同舟共济数十载,经过那么多风雨坎坷,还有这种童心的幽默真不容易啊!”先生说:“这是一种修养,一种境界啊!”

       ③随后,我俩又回忆起1993年拜访冰心老人的一段往事。

       ④当时冰心老人腿脚不好,只能终日坐在写字台后面的椅子上接待客人。她告诉我们,前几天邮递员给她送稿费汇款单,跟她开玩笑,说:“您瞧,您老多福气,坐在椅子上,就等着来送钱!”老人笑着说:“我这是坐椅待币!”

       ⑤启功先生的幽默也是出了名的。他为自己写的墓志铭,我早就拜读过,每当想到文中的“瘫偏左,派曾右”,都会在酸甜苦辣的滋味中笑起来。前年夏天的一次拜访,让我又一次切实领悟到先生幽默的功夫。

       ⑥由于家中有一开山水小册页,没有图章,落款是“元白”﹣﹣启功先生的字,于是便将册页带去,请老人补盖印章。老人一看自己这件二十多岁时的画,笑逐颜开,连连说:“是我画的,补个章吧!”一方小小的印章刚盖完,老人又转身在窗台边上取了一个小铁盒,一边开着盒盖,一边神秘地慢悠悠地笑着说:“来点儿炭疽(jū,一种病毒,可提炼成白色粉末状)!”一听“炭疽”,我们全愣了,我伸长脖子看老爷子的铁盒子。

       ⑦“白色粉末!”老人眼睛笑成一条缝,一边说,一边往外倒。“这到底是什么?”我们急着问。“滑石粉!”老人抖了个大“包袱”。我们全都大笑起来。噢!原来是他怕刚盖的印泥粘脏了对合的画面,照例撒上这种粉末来吸干印油。

       ⑧“嗬!您老怎么还知道炭疽呢?”我们逗乐儿地问。

       ⑨“今天早晨看报,美国那儿不是发现有人往邮件里投放一种白色粉末﹣﹣炭疽嘛……”

       ⑩智者的幽默之所以意味隽永而各具特色,除了源于他们博大的学识之外,还由于他们既丰富又坎坷曲折的生活阅历,是知识和生活造就了他们善于幽默的心。

﹣﹣选自《北京晨报》

阅读,完成习题

父亲不写信

    ①同学拿出家信给我看,一行亲切的字映入眼帘:“亲爱的孩子……”感动之余不禁想起了自己千里之外的父亲。父亲从来没给我写过信。

    ②父亲是个民办教师,在记忆中,我从来没有享受过在他臂弯里、脊背上撒娇的幸福。父爱,在我童年的回忆中是一片空白。每当看到别的孩子在他们自己父亲怀里尽情玩闹时,我幼小的心灵里总有说不出的失落,但慢慢地我也习惯了这种弃儿般的生活。“父亲”仅仅意味着两个冷冰冰的汉字。他永远是威严的,话很少,冷峻的脸上很难见到笑容。他没打过我没骂过我也从没对我表示过一点亲昵,不表扬我也不批评我也不约束我。我总感到自己和他很疏远,在他面前总是一阵阵的紧张,我怕他。由于怕,我总是有意地远离他。

    ③直到有一天父亲打开啤酒给我也倒上一杯时我才意识到,在他眼中我已经长大了。然而我们俩之间的话仍然很少,往往是他问一句,我答一句;他不问,我便不语。我们在一起常常是长时间的沉默,我隐隐感到一条无形的、深深的代沟已经横亘在我们父子之间了。

    ④我读高三那年,母亲去世了,本来就不大宽裕的家庭变得更紧巴了。偏偏那年我又没有考上大学,心情坏到了极点,父亲并没有说我什么,只是话语更少了。一天中午,他忽然给我一沓钱:“你去复读吧。”我奇怪哪里来的钱,但终究没问他。后来才发现,那头跟了我们家多年的毛驴没了。从此父亲更加艰难地挑起了家里所有的担子,从那年起,他的白发我再也数不清了。

    ⑤我把泪咽进肚里,苦读了一年。一年后当我把大学通知书交到父亲手上时,他也并没表现出太多的高兴,只记得他喝了许多酒,过后他看着地图自言自语地说:“兰州,到底远了点儿。”我分明看到他冷峻的脸上有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慈祥的伤感 , 但很快他便忙着给我打点行李,到处借学费去了。

    ⑥我临走时正赶上父亲要去市里的一所师范进修,他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淡淡地笑了笑说:“到时候我就不送了,你自己去吧,大学生了,还能丢了吗?”我也想笑一笑,但不知怎么,一开口鼻子却酸了。

    ⑦没想到在我走的前一天晚上,他却风尘仆仆地从百里之外赶了回来(这时他才去了两天),“老觉着不放心呢,回来看看,看看!”看着父亲那一头汗淋淋的灰发,泪,在我的眼里打转。夜里,父亲说:“到了兰州给家里回句话。”我应着。沉默了一阵子,他又说:“用钱就言语一声,一个人在外头,别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让人家瞧不起,家里怎么也好对付……”

    ⑧我没让父亲送我,一个人登上了西去的列车。二十年了,当我第一次离开家,才真正懂了父亲——那是平静水波深处的激流啊

    ⑨大学里我常给父亲写信,告诉他我生活得很好,告诉他学校里的一切。没别的,我只想让他高兴,让他知道儿子没有忘记他。父亲从不给我写信,我理解他,他是个不善表露感情的人,再说他也很忙。去年寒假回到家,邻居对我说:“你每来一封信,你爸都乐得像个孩子似的,给这个看给那个看。”蓦地,我心头一震!

    ⑩妹妹来信说:“哥,爸爸每天看新闻联播总要看兰州的天气预报,他整天看石家庄至兰州的铁路线。我说:‘爸爸,您老惦记着哥吗?’他说:‘不惦记,你哥这孩子,让人放心……’”

    泪光中,我又看见了父亲那冷峻的面孔。父亲,您这句话顶得上千万封信了。

阅读麦淇琳的《夕颜花儿开》,完成下列小题。

    ①夏夜,屋里闷热,走到院内,篱笆的藤蔓上开着大朵的夕颜花,幽芳四溢。我在花前徘徊,心知只要天一亮就看不到夕颜的绽放,心里不免感到惆怅。墙角石缝中坚韧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动。一个16岁女孩的脸,渐渐浮现出来。

    ②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穿的是一身湖兰色的衣衫,发间系着白色发带,黑亮的眸子漾着灵动和朝气。那个暑假我们一家刚搬到鼓新路不久,天刚蒙蒙亮,我散步到了附近的八卦楼。阳光下,一朵洁白的夕颜花,在铁栏杆上簇叶而生,像是一轮落在凡尘里的满月

    ③我满心欢喜,看了又看,可转瞬间,那花瓣顾自闭拢,泛黄,最后皱缩在一起,蜷曲成很小的一团。正叹息间,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夕颜花常在夜里开放,在清晨凋零。”回头时,看到一双晶莹的大眼睛,一个女孩手提一个大篮子,很乖巧聪灵地站在我面前。

    ④女孩很与人亲近,很快我就知道了,她叫霜菊,比我还小两岁。也知道她父母身体都不好,母亲常需要抓药调养,父亲前几日才动的手术,她要代替父亲去海边拾海蛎到市场上卖。

    ⑤霜菊看看我又看看那消瘦的夕颜花,十分高兴地说:“我家里还有些去年的种子,若姐姐喜欢这小花,明日我给你带些来,种在花盆里,无需多少时日就能发芽长叶。”

    ⑥第二天,我依约去市场找霜菊,刚走到菜市口,就见霜菊挑着担子在前面走。两头的篮子很沉,走一步就晃一下。我正要喊霜菊,一个戴袖章的治安员拦住了她:“有照吗?谁许你在市场摆摊的?”霜菊放下扁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治安员。

    ⑦“苏志强……这不是你吧?”霜菊小声地说:“叔叔,这是我爸办的照,这几日他病了,我替他来摆摊的。”

    ⑧“不行,各个都像你这样,我们还怎么管理?”治安员并不买账。我推开拥挤的人群向前,从布兜里掏出路上买的瓶装甘蔗汁递过去,为霜菊求情。治安员看看霜菊瘦弱的模样,这才摆摆手走开,霜菊翘起嘴角,眼睛里明显闪烁出许多惊喜来,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用花手绢包裹的东西给我。打开,二十多粒黑色细小的种子安静地躺在手绢里。

    ⑨这天早晨十点多钟,我在院内支起画架,手握画笔在纸上飞舞。霜菊着一身蓝,捧一盆绿萝慢悠悠地进来。我抬头注视,见她身边开着一丛紫阳花,衬得人亭亭玉立,宛如画中。

    ⑩“呀!姐姐你在作画吗?”霜菊连忙放下手中的绿萝,跑到身边,手触摸着画板,喃喃说着:“画笔和画板就是天堂啊。”我看到霜菊的眼睛里闪着耀眼的光芒,霜菊又缓缓地说:“将来我也要去美术学院学画。”想到霜菊的家庭环境,这个愿望恐很难达成,我沉默着着,一个扎着围裙的大婶跑来冲霜菊喊道:“霜菊,霜菊,你爸叫你去药堂抓些药回去。”“我知道啦,这就去!”霜菊连忙和我道别,一路小跑出去,边跑边喊:“姐姐,那盆绿萝送给你了……”

    ⑪夕颜开花的某个夜里,霜菊的母亲终于没能扛住病魔的摧残。我见到霜菊的时候,她明显瘦了,眼睑处还有未干的泪痕,但眼里的光却充满了坚毅。此后,霜菊既要为家计奔波,还要照顾父亲,而我也为准备高考而忙碌起来,渐渐与她少了联系。后来我到外地读书,关于霜菊的记忆也渐渐淡去。直到有一天,我在学校听完一场美术讲座,出来的时候,见一个身穿湖兰色长裙的女孩从Z型楼梯走过,就这样穿过时光,轻触我记忆的缝隙。我以为我已经忘了她,可她却忽然在我记忆的底片上显影。

    ⑫我一直以为霜菊仍然居住在鼓浪屿的小民房里,或许被生活折磨得面目全非。可她这些年不仅把父亲照顾得很好,还坚守本心,考上我所在的这所美术学院。我很奇怪,她是怎么从生活的沼泽里走到自己的目的地。

    ⑬霜菊说,夕颜也叫月光花,它常在夜里开放,在清晨凋零,即便生命是娇嫩而短暂的,夕颜也有一颗寂静而勇敢的心,让自己拥有生命不可抗拒的向上力量,摇曳出斑斓姿彩,兀自温暖,兀自清香……

(选自《新青年》2018年10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礁石与灯塔——诗人艾青印象

张骥良

    一个浪/一个浪/无休止地扑过来/每一个浪都在它脚下/被打成碎沫,散开……

    它的脸上和身上/像刀砍过的一样/但它依然站在那里/含着微笑,看着海洋……

    ——艾青《礁石》

    读到艾青先生写于1954年的这首《礁石》,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油画家刘宇一先生为这位当代诗人画的半身侧像:蔚蓝色的大海上,白浪翻卷,海鸥翱翔,礁石旁的诗人,目光凝视着远方。

    我第一次见到艾青先生,是在16年前。1980年3月5日那天晚上风很大,20多名诗歌爱好者早早赶到劳动人民文化宫东配殿,等着聆听艾青先生谈诗。我去得尤其早,抢占了一个有利地形,就坐在诗人斜对面,连诗人的呼吸都能感觉到。重返诗坛的诗人,精神饱满。那天晚上,围绕着诗歌爱好者们普遍关心的一些问题,他谈了许多。我甚至来不及抬头领略先生丰采,只是带着崇敬之情,埋头记录他讲的每一句话。这次谈话后来被整理成文章收入他1982年出版的《诗论》。16年过去了,那本当时用的笔记本已经泛黄,但我一直珍藏着。

    两个月后的一个下午,为写《大堰河,我的保姆》的赏析文章,我找到了诗人下榻的北纬饭店,再次拜望了这位我自小敬仰的诗坛前辈。先生一眼就认出了我,大概因为我视力不好特征太明显。我伸手到裤兜里找烟,发现自己匆忙中竟带了一个空烟盒。先生看着我站在那里的尴尬样子,笑了,顺手递给我一支“中华”。家里刚好没别人,先生执意要亲自为我泡茶,我怎么劝阻也无济于事,只好红着脸接过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茶。从那次听先生讲诗,我已经知道他平易近人。但一个年逾古稀、蜚声海内外的诗坛泰斗,竟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后生小辈递烟、泡茶,还是让我不知所措。先生的烟瘾很大,几乎是一支接一支地抽。先生每吸一支,都没忘了也递给我一支。我渐渐的忘却了拘谨,无拘无束的与先生聊起来。在烟雾弥漫的客厅里,先生把我带到创作《大堰河,我的保姆》的时代。

    他带着淡淡的微笑回忆起他父母怎样听信算命先生的话而嫌弃他。而当他谈到那个叫大堰河的保姆时,他的目光和声音里包含了那样多的感激和依恋。老诗人对泥土一样朴实的保姆的朴素真挚的感情,使我默然很久。

    又过了半个月,我拿着写好的鉴赏文章再次登门求教。先生认真地阅读了拙文后,认为大体还可以,只是有些话说得过了头。我看我的原稿上密密麻麻批满了字,在那些他认为说过了的地方,他都划上了粗线。他还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写文章一是一,二是二,别说过头话,别人为地抬高,也别人为地贬低,要实事求是,做人也是这样。要想成为一个被人民爱戴的诗人,就要说实话,说真话,说自己心里话。”这一席话使我想起了先生的另一首诗《在浪尖上》。诗通篇都是大白话,但由于感情朴素真实,朗诵时一次又一次被暴风雨般的掌声打断。我想起我坐的这张沙发上,坐过文坛泰斗,也坐过我这样的业余作者。我想每个人都会在先生这里感受到诗与真。记得我的朋友——河南省周口地区商水县的农村残疾作者娄自立,曾跟我提起他拜望先生的情景。当他蹲着用双手搬着双脚,一寸一寸蹭进这个客厅时,先生格外热情地接待了他,满足了他的一个又一个要求,为他题字,与他合影。临别时还把自己正在使用的金笔送给他,并执意送他出大门。娄自立说起这些的时候,眼里闪着泪花。先生的确教给我很多。

    这次以后,我看先生年高体弱,不便打扰,一直未去看他。1993年金秋十月,我带着40多位残疾作者的共同心愿,又一次走进先生的客厅。第一眼看到先生,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生竟已老成这个样子。他的话明显地少了,精神有些不济。我这次本来想请他为我们选编的残疾人作家诗文集《地平线的呼唤》题词。看先生这样老态龙钟,我张了好几次口都没好意思说。过了一会儿,先生的儿媳傅大姐走了进来。她向我介绍了先生的近况。老诗人自从摔断胳膊之后,尽管打上了钢筋,手还是抖得厉害,写字已经很吃力了,所以不得不放下握了半个多世纪的笔,谢绝了所有的社会活动、交往应酬。我终于不肯放弃这个机会,鼓起勇气向傅大姐转达了残疾人作者对先生的敬仰之情,简单介绍了我手里的诗文集的编选标准和过程,表示希望得到先生的题词。仅仅5个字的题词,加上签名和日期,先生竟写了十多分钟。看着“残月同样美”这5个厚重的字,我久久说不出话来。先生年已老迈,但仍能简练准确地概括出残疾人文学群体与整个文学群体的关系,并形象地表达出来。

文学类文本阅读

一颗未出膛的枪弹

丁玲

①“娃娃,甭怕,咱是一个孤老太婆,还能害你?”老太婆亲热地望着面前张皇失措的孩子,“你是……嗯,咱知道。”这孩子大约十三岁大小,迟疑地望着老太婆。远处一望无际的原野,没有一个人影,连树影也找不到一点。“还是跟咱回去吧,天黑了,你往哪儿走,万一落到别人手上……”

②慢慢的两个人来到一个沟口了。沟里错错落落有几个窑门,还有两个土围的院子,他牵着她在一个斜路上走下去,不敢做声,只张着眼四方搜索着。沟里已经黑起来了,有两个窑洞里露出微明的灯光,小孩子躲在她的身后,在一个窑门前停下了。她开了锁,先把他让了进去。窑里黑魃魃的,他不敢动,听着她摸了进去。“不要怕,娃娃!”她把灯点着了。灶里的火光舔在他们脸上,锅里有热气喷出来。陕北的冬天,孤冷的月亮那黯淡的光辉涂抹着无际的荒原,流落的孩子却拥抱着甜美的梦:他又回到队伍,继续当他的马夫,继续同司号兵玩着……

③孩子跟在老太婆后边去割草。蒙着尘土的沙路上,寻不到杂乱的马蹄和人脚的迹印。他热切地望着远方,他们——大部队到底走得离他多远了呢?他懊恼着自己。那天正在野外放马,突然飞机来了,他藏在一个小洞里,听着外面连绵不断的爆炸声。洞口塌了。等他好不容易爬了出来,就只剩他一人了。他大声地叫喊,凭着感觉一路狂奔,却没遇到一个认识的人……后来才遇着老太婆。

④有人送来包谷做的馍,还有人送来羊毛袜子。①有着红五星的帽子仍揣在怀里,他不敢拿出来。大家都高兴地盘问着:“你这么一个娃娃,也当红军,你娘你老子知道么?”天真的、热情的笑浮上了孩子的脸。他暂时忘去忧愁,重复着在小组会学来的话:“红军是革命的军队,是为大多数工人农民谋利益的,要团结一切不愿做亡国奴的人去打日本……”

⑤看见那些围着他的脸露出无限的羡慕,他就更高兴了。老太婆也扁着嘴笑:“咱一眼就看出了这娃娃不是咱们这里的人,你们看他那张嘴多灵呀!”他接着就述说一些打仗的经验,他并不夸张,而事实却被他描绘得使人难信,他只好又补充着:“那是因为我们有教育,别的士兵是为了两块钱一月的饷,而我们是为了阶级和国家的利益,红军没有一个怕死的;谁肯为了两块钱不要命呢?”

⑥有一夜,跟着狂乱的狗吠,院子里响起了庞杂的声音,马嘶声、脚步声和喊声一齐涌了进来。烧着火的孩子,心在剧烈地跳:“难道自己人来了么?”“呼!”窑门被枪托撞开了。冲进来的人一边骂,一边走到灶边,“哼,锅里预备着老子的晚饭吧。”孩子悄悄看了一眼,他认得那帽子的样子,那帽徽是不同的。他的心一下紧缩起来。有人眼光扫到老太婆脸上。她瑟缩地坐在地下,掩护她身后的孩子。“这老死鬼干嘛老挨在那儿,藏着什么!”老婆子一动,露出了躲在那里的孩子。孩子被抓到跟前。一个兵打了他一耳光。

⑦“老子有枪先崩了你!”孩子大声嚷叫,因为愤怒,倒一点也不惧怕了,眼睛里燃烧着火焰。“什么地方来的!”拳头又落在他身上,“听口音,他不是这里人!”孩子一声不响,只是咬紧牙。门突然开了,门口直立着一个人,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⑧“报告连长,有一个小奸细!”连长走了进来,审视着孩子,默然坐到矮凳上。“可怜咱就这一个孙子,咱要靠他送终的。”老太婆嚎哭起来。几个围观的老百姓壮着胆子附和:“是她的孙子。 ”连长凝视着那双直射过来的眼睛,下了一道命令:“搜他!”几十双眼睛都集中在连长手上:一把小洋刀、两张纸票子、一顶黑帽子。纸票反面有一排字,“中华苏维埃人民共和国国家银行”。②帽子上闪着光辉的红色五星。看着它,孩子心里更加光亮了,静静地等待判决。

⑨“这么小也做土匪!”“招来吧!”连长问他。“没有什么招的,任你们杀了吧!不过红军不是土匪,我们不骚扰老百姓,四处受人欢迎。我们对东北兵也是好的,争取你们一道打日本,有一天你们会明白过来的!”“这小子真顽强,他们就是这样!”他的顽强虽说激怒了一些人,但也得了许多尊敬。连长仍是冷冷地看着他,又冷冷地问道:“你怕死不怕?”这问话似乎羞辱了他,他不耐烦地昂了一下头,急促地答道:“怕死不当红军!”

⑩围拢来看的人一层一层地在增加,多少人在捏一把汗。连长不动声色,只淡淡地说道:“那末给你一颗枪弹吧!”老太婆又嚎哭起来了。许多人的眼皮沉重地垂下了,有的便走开去。但没有人,就连那些凶狠的家伙也没有请示,要不要立刻执行。

⑪“不,”孩子却镇静地说,“连长,还是留着那颗枪弹吧,留着去打日本,你可以用刀杀掉我。”忍不住了的连长,跑过来用力拥抱着这孩子,他大声喊道:“大家的良心在哪里?日本人占了我们的家乡,杀了我们的父母妻子,我们不去报仇,却老在这里杀中国人。看这个小红军,我们配和他相比、配叫他土匪吗?谁还要杀他,先杀了我吧……”声音慢慢地由嘶哑而哽住了。

⑫孩子觉得有热的东西滴落在他手上,衣襟上。他的眼也慢慢模糊了,隔着一层水雾,③那红色的五星浮漾着,渐渐地高去,而他也被举起来了!

注:丁玲(1904年—1986年),湖南著名作家,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太阳照在桑干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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