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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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4年湖北省宜昌市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忆大师之智 得幽默意趣

孙燕华

       ①傍晚散步时,常与杨绛先生相遇,双方摆摆手以示问候。有一天,我看见她伸出手,食指和中指作V字状,心想,先生92岁了,还挺时髦,用年轻人常用的手势。走近一看,她食指和中指在不停地绕动。我问,这是什么意思?她笑着说:“小蚂蚁见面的时候,就是这样互相碰碰触角,咱们这样就算打招呼啦!”我赶紧伸出两个手指和老人的手指碰了碰。我们像孩子似的开心地笑了!

       ②老人带着一脸恬静的微笑走过去了。我对我先生说:“她老人家同钱钟书先生同舟共济数十载,经过那么多风雨坎坷,还有这种童心的幽默真不容易啊!”先生说:“这是一种修养,一种境界啊!”

       ③随后,我俩又回忆起1993年拜访冰心老人的一段往事。

       ④当时冰心老人腿脚不好,只能终日坐在写字台后面的椅子上接待客人。她告诉我们,前几天邮递员给她送稿费汇款单,跟她开玩笑,说:“您瞧,您老多福气,坐在椅子上,就等着来送钱!”老人笑着说:“我这是坐椅待币!”

       ⑤启功先生的幽默也是出了名的。他为自己写的墓志铭,我早就拜读过,每当想到文中的“瘫偏左,派曾右”,都会在酸甜苦辣的滋味中笑起来。前年夏天的一次拜访,让我又一次切实领悟到先生幽默的功夫。

       ⑥由于家中有一开山水小册页,没有图章,落款是“元白”﹣﹣启功先生的字,于是便将册页带去,请老人补盖印章。老人一看自己这件二十多岁时的画,笑逐颜开,连连说:“是我画的,补个章吧!”一方小小的印章刚盖完,老人又转身在窗台边上取了一个小铁盒,一边开着盒盖,一边神秘地慢悠悠地笑着说:“来点儿炭疽(jū,一种病毒,可提炼成白色粉末状)!”一听“炭疽”,我们全愣了,我伸长脖子看老爷子的铁盒子。

       ⑦“白色粉末!”老人眼睛笑成一条缝,一边说,一边往外倒。“这到底是什么?”我们急着问。“滑石粉!”老人抖了个大“包袱”。我们全都大笑起来。噢!原来是他怕刚盖的印泥粘脏了对合的画面,照例撒上这种粉末来吸干印油。

       ⑧“嗬!您老怎么还知道炭疽呢?”我们逗乐儿地问。

       ⑨“今天早晨看报,美国那儿不是发现有人往邮件里投放一种白色粉末﹣﹣炭疽嘛……”

       ⑩智者的幽默之所以意味隽永而各具特色,除了源于他们博大的学识之外,还由于他们既丰富又坎坷曲折的生活阅历,是知识和生活造就了他们善于幽默的心。

﹣﹣选自《北京晨报》

(1)、结合全文内容,为本文拟一个恰当的标题。

(2)、成语谐音往往造成幽默效果,请还原文段④中“坐椅待币”这个成语。

(3)、结合语境,从人物描写的角度说说下边划线内容的表达效果。

①走近一看,她食指和中指在不停地绕动

②一边神秘地慢悠悠地笑着说:“来点儿炭疽!”

(4)、通读全文,简要概括文中三位大师各自的幽默特点。

(5)、结合文段⑩和你的生活实际,谈谈怎样才能造就“善于幽默的心”?

(6)、积累链接:初中阶段我们曾学过冰心的作品《》《》《》,她的诗集《繁星》《春水》是饱含童真与母爱的智慧之作,深受印度诗人的影响。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骑自行车翻山越河

       ①三十年前,我父母用开菜园换来的钱,买了第一辆永久牌黑色二八式自行车。父亲很快就学会了骑车,总挂两只菜篮子在后座两边去赶集。

       ②我们常顺着大路练习骑车。田野中间的大路用沙土夯成,两边向路中央爬出绊根草,夏天的暴雨,会在路边上咬出大小坑,但在坑与坑之间,会有一条曲折如蛇的“路中路”,打足气的轮胎啃啮路面,沙沙响,像小牛吮奶,蚕吃叶,蛇蜕皮。更妙的,是在田野间猪小肠一般的小路上骑行,小路油光水滑,没有水凼,可以顺风骑得飞快,南风吹在麦巷里,吹在湿汗淋淋的背脊与头发上。青蛙蚱蜢固然是吓得慌不择路,狗之前总是不很耐烦地跑在我们前头,现在看着自行车上的小主人,望尘莫及自愧不如。

       ③父亲觉得我可以上路与他一起去卖菜了。那一年我们在菜园里种了很多土豆,如果不及时卖掉,它们就会毫不客气地长出紫芽。我和父亲闻鸡起床,将土豆挂在车后座上,父亲用的是从邻居大伯那里借来的飞鸽自行车。两袋土豆加起来一百多斤,并不比人轻。土豆两角钱一斤,驮到涂家河集卖完,可赚二十元钱,这在当时并不是小数字,所以我带着它们骑行在小澴(huán)河堤的杉树林巷里的时候,觉得一颗一颗土豆,比天上的星辰还要金贵。星光照夜路,并不够用,打手电筒骑车,也不可能。父亲熟门熟路,他知道十里八乡的每一道沟,每一道坎。我在后面紧紧跟着,可我毕竟是一个骑车卖菜的生手啊!终于有一次,我骑车冲出堤面,一头栽到了漆黑的杉树林里。如果不是一棵好心的杉树果断将我拦住,我会飞跌进星光下的小澴河,趁势将两袋土豆洗得干干净净吧。电光石火间,车卡在树干丛中,我的身体由龙头前面翻滚下来,落在地面。杉树的针叶将脸面与手臂刮得生疼。父亲将车慢慢地往地上一摊,反身跑下堤,慢慢地将我由地上拉起来,一边捏遍我的身子,一边问我疼不疼。看见我没事,他拍了拍我身上的尘土,扶起车子又出发了。

       ④第二年我考上了城里的中学。父亲给我买了一件新衬衣,还将自行车送给我,不是舍不得买新车,他是觉得旧车没人偷。星期六的晚上,下了课,我常常一个人骑自行车,沿着澴河大堤回家。笔直的河堤,堤下是垂柳、水杉与白杨,黄昏渐阑,澴河清碧如带,世界开阔明净。二十里路,一个多小时,汗流浃背回到家,吃母亲留好的夜饭,在破旧的木床上小睡几个钟头,天不亮,又起床骑车回去赶周日早上的功课。十四五岁少年的精力,大闹天宫都够用,不是吗?

       ⑤有一次,我骑出城。归心如箭,自然也是车行如箭,听任蚊蚋阵阵扑打在脸上。离城已远,脚下失力,咯噔一响,我心说不好,果然是链条断掉了。如是现在,我更愿意推着自行车,在月色朦胧的秋夜,走在杨柳风里,一步一步地走回故乡,是的,我愿意。可是三十年前,恨不得长出翅膀的我……我沮丧地推着车,失瑰落魄,汗水流入眼里,稻芒一般刺疼。堤外各个枫杨掩映的村庄,晚炊的烟气已经消散,油灯一盏盏灭掉。天上,月亮一会爬进云里,一会又漏出惨淡的光辉,大地模糊一片。我鼓足勇气将车推下堤坡,敲开了一户还留着灯的人家。我印象中,那个取来钉锤、老虎钳与扳手,蹲在堂屋外面帮我接链条的大叔,长脸膛,短头发。我举着他家的柴油灯,照着他敲敲打打。其实我自己也会,他坚持要帮我接。接好链条后我道谢,急急忙忙往家赶,还是晚了,母亲已经打着手电筒等在村口。

       ⑥我到远方的城市读书工作结婚后,乘公汽,坐地铁,自己开车,整日奔走;忙孩子,忙事业,忙生活,马不停蹄。故乡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三十年前的光阴也沉睡在脑海深处。只是在周末,我会骑着儿子的那辆公爵自行车去沙湖公园逛逛。那时候就会想起那一辆黑色永久车,人生中的第一辆车,想起我养过的牛、猪、鸡,它们现在在哪里?我曾凭借着它们生活在家乡

       ⑦翻山越河的少年时代,我特别不能忘记澴河堤下的那盏油灯。海子诗里讲,“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我就是被油灯祝福过的那个陌生人?妻子是我的高中同学,婚后我曾随她回她老家,那天我惊讶地发现,澴河堤下有个枫杨掩映的村庄,赫然就是许多年前的惶惶秋夜,我决心下堤修车的那个村子……

(选自2016年5月8日《文汇报》,作者舒飞廉,有删改)

阅读散文,回答问题。

【甲】春风

林斤澜

       北京人说:“春脖子短。”南方来的人觉着这个“脖子”有名无实,冬天刚过去,夏天就来到眼前了。最激烈的意见是:“哪里会有什么春天,只见起风、起风,成天刮土、刮土,眼睛也睁不开,桌子一天擦一百遍……”

       其实,意见里说的景象,不冬不夏,还得承认是春天。不过不像南方的春天,那也的确。褒贬起来着重于春风,也有道理。

       起初,我也怀念江南的春天,“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这些名句是些老窖名酒,是色香味俱全的。这四句里没有提到风,风原是看不见的,又无所不在的。江南的春风抚摸大地,像柳丝的飘拂。体贴万物,像细雨的滋润。这才草长,花开,莺飞……

       北京的春风真就是刮土吗?后来我有了别样的体会,那是下乡的好处。

       我在京西的大山里京东的山边上,曾数度“春脖子”。背阴的岩下,积雪不管立春、春分,只管冷森森的,没有开化的意思。是潭、是溪、是井台还是泉边,凡带水的地方,都坚持着冰块、冰砚、冰溜、冰碴……一夜之间,春风来了。忽然从塞外的苍苍草原、莽莽沙漠,滚滚而来。从关外扑过山头,漫过山梁,插山沟,灌山口,呜呜吹号,哄哄呼啸,飞沙走石,扑在窗户上,撒拉撒拉,扑在人脸上,如无数的针扎。

       轰的一声,是哪里的河冰开裂吧。嘎的一声,是碗口大的病枝刮折了。有天夜间,我住的石头房子的木头架子,格拉拉、格拉拉响起来,晃起来,仿佛冬眠惊醒,伸懒腰,动弹胳膊腿,浑身关节挨个儿格拉拉、格拉拉地松动。【批注:运用拟人手法,生动形象地写出了北国春风来临时的迅猛与力度。】

       麦苗在霜冻里返青了,山桃在积雪里鼓苞了。清早,着大靸鞋,穿老羊皮背心,使荆条背篓,背带冰碴的羊粪,绕山嘴,上山梁,爬高高的梯田,春风呼哧呼哧地,帮助呼哧呼哧的人们,把粪肥抛撒匀净,好不痛快人也。

       北国的山民,喜欢力大无穷的好汉。到欢喜得不行时,连捎带来的粗暴也只觉着解气。要不,请想想,柳丝飘拂般的抚摸,细雨滋润般的体贴,又怎么过草原、走沙漠、扑山梁?又怎么踢打得开千里冰封和遍地赖着不走的霜雪?

       如果我回到江南,老是乍暖还寒,最难将息,老是牛角淡淡的阳光,牛尾蒙蒙的阴雨,整天好比穿着湿布衫,墙角落里发霉,长蘑菇,有死耗子味儿。

       能不怀念北国的春风!

【乙】婉转的春

李丹

       旧历年过了,阳光明媚起来。二月的季节里,春还在某个角落里蛰伏着不动声色,冬日的余寒还在一波一波地侵蚀着,寒意在角角落落恋恋不舍地徘徊着,对于阳光的驱逐置之不理,偶尔有风吹过还有种凉寒彻骨的感觉,有时甚至还会有一场稀薄的雪。这样的时节人们便有了盼春的心情。

       角落里的春天脚步婉转,一波三折地扭着细弱的腰枝款款而来,最初没有什么气势却执着,一寸寸地拓展着自己的领地,先是空气里有了一丝暖意,迎面的风抽了筋骨般不再那么硬朗,阳光一扫冬日里的倦怠,愈发变得明媚灿烂起来,那样的阳光很是有了几分力量,毫不吝啬地落在角角落落里。墙脚的小草最早感知了这种温暖,拥拥挤挤地探出头来,一场细雨过后,便大大方方地绿起来,没有了丝毫的羞涩感。堤岸的柳也耐不住寂寞了,细长柔软的枝条在风中飞舞,听到春天的消息悄悄鼓起了米粒般的芽苞,却忍着,掩饰着,和不经意的春风在温暖的阳光里调情。某一天,阳光更加温暖了些,那柔嫩的黄才一日日从芽苞中泄露出来,像一粒粒金黄的豆子挂满了枝头。还是那场雨吧,雨后,叶子便如一只只纷飞的蝶跃然在枝头翩然而舞,转眼就是一树的葱茏了,这个时候,春天才加快了行走的脚步,在一夜之间唤醒了千花万朵。【批注:____________。】

       果园里,最先登场的是杏花,枝枝杈杈还干枯着,毫无声色,却在你的回首间爆出了一树的雪白;还在惊叹着花的神奇,微风过处,却有花瓣纷然飘落,想必它在忙着花落结籽吧,这时,嫩黄的叶才姗姗露出了它的颜面。之后,是桃花那一张娇艳脸,有了前人们那么多诗句的沉淀、浸染,怎么看桃花都是那么笑意盈盈的,有娇俏也有几分筋骨,婉若二八女子的脸。桃花似乎是最为大写意的春天,桃花开了,苹果花,梨花也相继登上春天的舞台,浓墨重彩地在春天里歌唱,奉献自己的完美。春天在这样的繁华盛世里,在这样热热闹闹的花丛中正式来到人间,开始它极为短暂的旅程。

       风在春天里也是那样的耐不住寂寞,它在春天里修了那么多的时日,收了棱角与锋芒,侵染了花香与温暖。这样的风穿过树叶与花朵,在肌肤之间肆意的游走,不冷也不热,恰到了好处,温润得如邻家少女。春天悄悄地来着,忽有一日便这样大肆张扬着展现在我们的面前了。

       满眼都是绿色的时候,春也就深了。

                                                                                                                                                                          (选自2010年3月2日《华文报摘》)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中国对联文化

【对联起源】

    对联,又称楹联或对子。可远溯先秦。那时人们在大门上挂两块画着门神或题着门神名字的桃木板,认为能压邪。这种桃木板便叫“桃符”。相传五代后蜀君主孟昶在寝门桃符板上题词“新年纳馀庆,嘉节号长春”,谓之“题桃符”,即最早的春联,亦即最初的对联。宋代在门上张贴对联成为一种风俗。它是中国汉族传统文化瑰宝。

【对联分类】

    对联按不同的方法,可分成若干种类。按所用之处分,有门联、楹联、厅堂联、胜迹联等。按内容分,有春联、寿联、婚联、挽联等。按技巧分,有迷联、隐联、巧趣联等。按字数分,有短联、中联、长联、特长联。按句数分,有单句联、多分句联。

【美学价值】

一,形式美

①对称之美:

词性相对:“云”对“雨”,“雪”对“风”, “晚照”对“晴空”,“来鸿” 对“去燕”。

平仄对立:上联最后一字为仄声(大致指现代汉语中的第三声、第四声),下联最后一字为平声(大致指现代汉语中的第一声、第二声)。

②色彩之美:

喜庆的对联,都是用毛笔在红纸上写的。特别考究的人家是用金粉写在红纸上, 或者,先用毛笔写上黑字,然后再用金粉套黑字的边。

③书法之美:

楷书如坐,行书如走,草书如跑。对联上的字,尽量请书法写得漂亮的人写,既光门楣,又表示对未来恭敬之意。

二,内容美

①又是一年春草绿;依然十里杏花红。

②人近百年犹赤子;天留二老看元孙。

三,艺术美

A烟锁池塘柳;炮镇海城楼。

B好读书不好读书;好读书不好读书。

【对话春联】

春联的字数可多可少,但上下联必须构成对仗,如六言联“冬尽梅花点点,            ”。寓意吉祥,言简意赅,深受人们喜爱。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问题。

秋天的黄昏

丁立梅

①城里是没有黄昏的。街道的灯,早早亮起来,生生把黄昏给吞了。

②乡下的黄昏,却是辽阔的,博大的。它在旷野上坐着;它在人家的房屋顶上坐着;它在鸟的翅膀上坐着;它在人的肩上坐着;它在树上、花上、草上坐着,直到夜来叩门。

③而一年四季中,又数秋天的黄昏,最为安详与丰满。

④选一处河堤,坐下吧。河堤上,是大片欲黄未黄的草。它们是有眼睛的,它们的眼睛,是麦秸色的,散发出可亲的光。它们淹在一片夕照的金粉里,相依相偎,相互安抚。这是草的暮年,慈祥得如老人一样。你把手伸过去,它们摩挲着你的掌心,一下,一下,轻轻地,像多年前,亲爱的老祖母。你疲惫奔波的心,突然止息。

⑤从河堤往下看,能看到大片的田野。这个时候,庄稼收割了,繁华落尽,田野陷入令人不可思议的沉寂中。你很想知道田野在想什么,得到与失去,热闹与寥落,这巨大的落差,该如何均衡?田野不说话,它安静在它的安静里。岁月枯荣,此消彼长,焉有得?焉有失?不远处,种子们正整装待发,新的一轮蓬勃,将在土地上重新衍生。

⑥还有晚开的棉花呢。星星点点的白,点缀在褐色的棉枝上,这是秋天最后的花朵。捡拾棉花的手,不用那么急了。女人抬头看看天,低头看看花,这会儿,她终于可以做到从容不迫,稻谷都进了仓,农活不那么紧了。她细细捡拾棉花,一朵一朵的白,落入她手里。黄昏下,她的剪影,就像一幅画。

⑦你的眼睛,久久落在那些白上面,你想起童年,想起棉袄、棉鞋和棉被。大朵大朵的白,摊在屋门前的篾席上晒。你在里面打滚儿,你是驾着白云朵的鸟。玩着玩着,会睡着了,睡出一身汗来——棉花太暖和了啊。

⑧最开心的事是,冬夜的灯下,母亲把积下的棉花搬出来,在灯下捻去里面的籽儿。你也跟在后面捻,知道有新棉鞋新棉袄可穿,心先温暖起来。那时,你的世界就那么大,那时,一个世界的幸福,都可以被棉花填得满满的。

⑨人生因简单因单纯,更容易得到快乐。你有些惆怅,因为,现在的你,离简单离单纯,越来越远了。

⑩竟然还见到老黄牛。不多见了啊。人和牛,都老了。他们在河堤上,慢慢走。身上披着黄昏的影子。人的嘴里哼着“呦喝”“呦喝”——歌声单调,却闪闪发光。牛低着头,不知是在倾听,还是在沉思。你想,到底牛是人的伙伴,还是人是牛的伙伴?——相依为命,应该是尘世间最不可或缺的一种情感吧。

⑪鸟叫声在村庄那边,密密稠稠,是归巢前互道晚安呢。村庄在田野尽头,一排排,被黄昏镀上一层绚丽的橙色,像披了锦。炊烟升起来了,你家的,我家的,在空中热烈相拥,久久缠绵。还是村庄好,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设防。

⑫突然听得有母亲的声音在叫:“小雨,快回家吃晚饭啦——”你忍不住笑,原来不管哪个年代,都有贪玩的孩子。

⑬周遭的色彩,渐渐变浓变深。身下的土地,渐渐凉了,你也该走了。再贪恋地望一眼这秋天的夕阳,它一圈一圈小下去,小下去,像一只红透的西红柿,可以摘下来,炒了吃。

阅读

扛椽树

刘成章

    ①这柳,这陕北的柳,这迎着漠风的柳,这晕染出一片苍凉的柳,千万年来,是在等谁呢?谁能描绘出它的满身奇崛?

    ……

    ②【A】描绘它,没借鉴可寻。不论是关于柳的任何文字,都与它挂不上边。所以,什么蛾眉呀发丝呀的种种女儿气,应该首先在天地间扫荡净尽——不能有西施的影子。不能有林黛玉的影子。不能有刘三姐的影子。甚至京华柳的那种绿,江南柳的那种绿,灞柳中原柳的那种绿,在这里也可以忽略不计——只用黑。黑还要浓黑。于是,我把我周身的血液变成浓浓的墨汁,满腔满腔地往出泼。泼一柱疙疙瘩瘩的铁的桩子,泼一片铁的定格了的爆炸,泼一股爆炸了的力的冲击。或者,泼成曾经跃起在这儿的英雄:泼成蒙恬,泼成赫连勃勃,泼成李自成,泼成刘志丹和谢子长。也可以泼成这儿的无数死了的或者活着的普通刚强汉子。我还想把它泼成鲁迅。鲁迅虽是南方人,但他的骨头却像这柳。我要泼出的是鲁迅的黑白木刻般的雄姿——这就是这柳。

    ③倘问:这柳没有枝条吗?有。但它的枝条不是垂下来的,而是横在天空中的,像爆炸射出的众多而凌厉的轨迹,像英雄举起的密密麻麻的刀枪。它的枝条是陶渊明的腰,五斗米也压不弯它。它的枝条是鲁迅的笔,其笔如椽,挥尽了一个时代的思想辉煌。

    ④【B】人们砍了它用来盖房子。一棵树可以砍六七十根。但砍了它,用不了几天工夫,又一层新的椽子又蓬蓬勃勃地生成了。生了

砍,砍了生,往复无穷。往复无穷的是瘠薄的土地上的悲壮的奉献。它常常悲壮得像断肢折臂的战士。但即使年迈了,衰老了,它的躯体变得干瘪而空洞,甚而至于剥落成扭曲的片状,仍不忘耗尽最后一丝骨血,奉献于世界。如果把它一生的奉献累加起来,每棵树都应该是一片森林——这就是陕北的柳。

    ⑤【C】我的描绘如果就此结束,我知道,还是对不住它的。我还应该用我满腔的浓浓的墨汁,泼出它的名字。有人把它叫作塞上柳,有人把它叫作蓬头柳,有人把它叫作扛椽树。我特别喜欢最末这个名字,因为它摒弃了柔弱的柳字,更因为它以浓郁的泥土气息,道出了它的根本特质。那么,就让我在浓浓的墨汁中饱和上深厚的感情,像豪雨一

样,痛畅地泼下它吧——扛椽树!

    ⑥【D】泼下它的时候,应该再次泼下它的奇崛形象,那形象仿佛是黑桩子,黑碑石,黑煤垛,黑旋风,黑爆炸,黑白故事片中的黑脸黑衣传奇英雄,黑得使人过目难忘。这还不够,还应该泼出它黑色躯体中的代代相袭的遗传基因,以及由于这基因才一辈辈地、一年年地、永不歇息地扛着椽,扛着椽站起啊站起,献给父老兄弟姐妹,修筑广厦千万间。还应该泼出它的声音。那是负重的声音,那是拼争的声音。那是乐此不疲、坚韧不拔、不屈不挠、从来不说一个不字的声音。那是粗重地从胸膛发出来的喘气的声音。那声音如一股一股的西北风,风撼北国大野,壮我中华万世之威!

(节选自《当代艺术散文集萃》,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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