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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肇东市第一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李佩:湍流卷不走的先生

    百岁老人李佩被称作“中科院最美的玫瑰”、“中关村的明灯”、“年轻的老年人”,她70多岁学电脑,近80岁还在给博士生上课。

    李佩的丈夫郭永怀是中国两弹一星元勋,曾在大学开设过没几个人听得懂的湍流学课程,后来因飞机失事为保护核试验数据而牺牲。那时,失去丈夫的李佩正经历着人生最大的湍流。据力学所的同事回忆,当时得知丈夫噩耗的李佩极其镇静,几乎没说一句话。那个晚上她完全醒着,躺在床上几乎没有任何动作,偶然发出轻轻的叹息,克制到令人心痛。在追悼会上,被怀疑是特务,受到严重政治审查的李佩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在当时的环境里,敢于坐在李佩旁边,说一句安慰的话,都需要莫大的勇气。那些时候,楼下的人常听到李佩的女儿郭芹用钢琴弹奏《红灯记》中李铁梅的唱段“我爹爹像松柏意志坚强,顶天立地……” 郭永怀走后没两年,十几岁的女儿去内蒙古当知青下乡,李佩到合肥中科大继续接受审查和劳动改造。

    更大的生活湍流发生在上个世纪90年代,唯一的女儿郭芹也病逝了。没人看到当时近八旬的李佩先生流过眼泪。几天后,她像平常一样,又拎着收录机给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的博士生上英语课去了。

    几年前,一个普通的夏日下午,李佩让忘年交李伟格陪着,一起去银行,把60万元捐给力学所和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没有任何仪式,就像处理一张水费电费单一样平常。“捐就是捐,要什么仪式。”老太太对李伟格说。

    至今,李佩先生客厅里的茶几还是60年前回国时家里的陪嫁。早年从美国带回的手摇计算机、电风扇、小冰箱,捐了。郭永怀走后,写字台、书、音乐唱片,捐了。李佩先生一生教学的英语教案,捐了。汶川大地震,挽救昆曲,为智障幼儿园,她都捐钱。直到前年,李佩拿出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藏品,捐给力学所:郭永怀生前使用过的纪念印章、精美计算尺、浪琴怀表,以及1968年郭永怀牺牲时,用信封包装的郭先生遗物——被火焰熏黑的眼镜片和手表。

    1987年,李佩退休了,她高兴地说,坐公交车可以免票了。可她没有一天退休,她接着给博士生上英语课,一直上到80来岁。而李佩的晚年差不多从80岁才开始。81岁那年,她创办中关村大讲坛,从1998年到2011年,每周一次,总共办了600多场,每场200多人的大会厅坐得满满当当。她请的主讲人也都是各个领域的“名角儿”。黄祖洽、杨乐、资中筠、厉以宁、程郁缀、沈天佑、高登义、甘子钊、饶毅等名家,都登过这个大讲坛。

    有人回忆,在讨论“钱学森之问”求解的根本出路时,三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并列而坐。北大资深教授陈耀松先生首先说了“要靠民主”四个字,紧接着,郑哲敏院士说:“要有自由。”随后,李佩先生不紧不慢地说“要能争论”。这一幕在旁人眼里真是精彩、美妙极了。她和李政道也探讨这个问题。李政道说学习最重要的是要问,“要创新,需学问,只学答,非学问”。她俩也常谈艺术和科学的关系。认为“艺术和科学是一个硬币的两面,都追求着深刻性、普遍性、永恒和富有意义”。

    如今,“内心强大得能容下任何湍流”的李佩先生“脑子里好些事”。有好友来看她,她就像小孩一样,闹着让保姆做好吃的,离开时,她总是在窗边看好友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一点点变小。

(摘编自从玉华《李佩:湍流卷不走的先生》)

相关链接:①年轻时的李佩非常美丽,照片里的她挽着郭永怀,笑靥如花,充满魅力。“李先生在一个星期内的课堂里从没穿过相同的衣服。那个年代生活很清苦,根本没有什么好衣服好料子,但她的衣服始终熨烫得整整齐齐,干净利落地穿去上课,形象永远优雅得体。”李伟格告诉我。即使到现在,她每天起床都要认真梳洗打扮,脸上涂一层薄薄的粉底,还会请人帮她画眉。(付晓英《李佩:跨越百年的尊严与力量》)②李佩老师要求每个学生做2分钟的学术报告,每学期都有70多名学者参加,这项工作至少要3个整天。到第一天中午我就受不了了,可是我朝李佩老师那边一瞥,看见这位老人腰杆笔直,神情专注,并对每个演讲完的学生进行提问,我惊呆了。她说,这是一场严肃的教学活动,教师精神饱满全情投入,才能激励学生出色地完成任务。——中国科学院大学李晓棣教授

(1)、下列对李佩被称为“湍流卷不走的先生”的原因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跨越百年的李佩70多岁学电脑,80岁还在为博士生授课,82岁起创办并主持中关村大讲坛。 B、得知丈夫噩耗及女儿病逝,李佩极其镇静;在特殊年代,她仅以自己的言行表达着她不屈的意志。 C、追名逐利的今天,李佩却能把60万元存款没有任何仪式地捐献给力学所和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D、晚年的李佩仍然认真梳洗打扮、涂粉画眉,她仍然像年轻时一样保持着对美与对生活的热爱。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郭永怀生前使用过精美计算尺,特别是浪琴怀表,因此1968年他牺牲时,李佩被怀疑是特务,受到了严重政治审查。 B、早年从美国带回的手摇计算机和电风扇等捐了,写字台和音乐唱片等捐了,李佩最后只剩下了客厅中家里陪嫁的茶儿。 C、1987年之后,李佩退而不休,特别是她成了 “中关村的明灯”后,从1998年到2011年创办了每周一次的中关村大讲坛。 D、对于“钱学森之问”的报本解决之道,几位先生认为需要靠民主、自由和争论,需要知识,更需要善于提问和探究。 E、如今的李先生在送别好友时总会在窗边看对方走远,这既有她对好友的牵念,也有对好友见不几时的留恋与不舍。
(3)、作为“中科院最美的玫瑰”,先生除了优雅得体而充满魅力的外在美,还有哪些职业精神之美?请结合材料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传奇童星——秀兰·邓波儿

        秀兰·邓波儿的一生堪称传奇,是一个多年不老的神话。因为她,才使儿童演员真正成为明星,受到众人的关注。无论男女老少,不论国籍语言,他们爱她,爱她蜷曲的头发、甜甜的小酒窝、亮晶晶的大眼睛、欢快的歌舞。她像天使一样给人们带来了欢笑,驱散了人们心中的忧愁,让人感受到世间最真最纯最美的东西。

        1928年4月23日,邓波儿出生在美国加利福尼亚。邓波儿之所以能成为明星,她的母亲功不可没,因为年轻时曾向往银幕生活未能如愿,她便把全部心血倾注在培养女儿上。婴儿时的邓波儿就已经显露出天使般的甜美模样,并且遗传了父母的才华,不但有着出色的嗓音,而且表现出惊人的动作协调性。母亲喜欢跳舞,就教她跳舞,3岁时,还安排她进入米格林幼儿舞蹈学校接受训练,这是好莱坞星探经常出入的地方。4岁时,她被导演看中,拍摄了系列片《小听差》。5岁的她签约了世纪福克斯公司。6岁时,她因在《起立欢呼》中出色的歌舞表演崭露头角。仅在这一年,她就为世纪福克斯公司拍摄了10余部影片,其中《亮眼睛》一片使秀兰·邓波儿一跃成为众人皆知的小明星,她的歌声也家喻户晓。1935年2月,年仅7岁的秀兰·邓波儿接过奥斯卡特别金像奖。并成为有史以来唯一获得这一殊荣的孩子。

       张爱玲说过,出名要趁早。邓波儿也许是最符合这个标准的。但成名过早是要付出代价的。成年以后,邓波儿回忆起她的童年时曾说,我只过了两年懒惰的婴儿生活,以后就一直在工作了。6岁那年我就不相信真的有圣诞老人了,那天,妈妈带我到一家百货商店去看圣诞老人,可圣诞老人却让我给他签名。小小年纪的她,每天必须工作5个小时,周末通常在8个小时以上,此外还要每天跟私人老师学习3个小时。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银幕上的小天使除了小小年纪就创造了演艺事业的辉煌之外,在成年之后还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开启了人生另一个华彩篇章。

        20世纪60年代起,秀兰·邓波儿开始活跃在美国的政治舞台。1969年,尼克松任命她为第24届联合国大会代表。1974年福特总统当政期间,她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驻加纳女大使,两年后又担任国务院礼宾司司长。对于这位美国历史上第一个担任此要职的女性,福特总统的评价是“一流”。

        70年代,邓波儿患上了乳腺癌,她勇敢面对,接受了乳房切除手术。乳腺癌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还是一种难防难治的疾病,特别是要切除乳房,这是令很多女患者最不能接受的。但是邓波儿不仅做了手术,还在电视节目中向公众袒露了病史,她成为第一个勇于公开病情并倡议防治乳腺癌的名人。当人们问她如何与乳腺癌作斗争时,她答道:如果什么也不做,情况只能变得更坏,我相信上帝和我的医生。对患有同样疾病的妇女,她的忠告是:不要害怕,不要坐在家里等,要去医院积极治疗。正是这种乐观积极的态度使她战胜了病魔,在她的影响和带动下,很多患乳腺癌的妇女也转变了看法,不再羞于谈及病情,也不再不敢接受手术治疗了。

         2006年1月29日晚,第12届美国演员公会奖在洛杉矶圣殿礼堂揭晓,秀兰·邓波儿被美国演员公会授予终身成就奖,以表彰她在演艺方面取得的成就及在人道主义事业方面作出的贡献。美国演员工会主席梅莉莎·吉伯特在致辞中说,我想不出有谁比秀兰·邓波儿更适合接受今年的终身成就奖了。她对美国娱乐事业作出的贡献是史无前例的,她对全世界的贡献更是鼓舞人心。她的生活是如此不平凡,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作为一个演员而家喻户晓。此后她又作为一名外交官为国家服务30年。每件事,她都努力去做,而且一定要做好。她向人们展示了优雅、智慧和果敢,当然还有同情心和勇气。她是我孩童时的偶像,至今仍是。在当晚的颁奖仪式上,78岁的邓波儿对台下的观众开玩笑说:对于那些想获得终身成就奖的演员们,我的建议是,要尽早出道。对当今的年轻人,她的建议是:要做一个勇敢和纯洁的人。要听从你自己内心的召唤,不要受外界影响,要做一个真我。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带血的莎魂

邹汉明

     一九四四年的春天来得特别艰难。

     白墙黑瓦、碧波荡漾的水城嘉兴。

      贫病交煎,专心一志,致力译事的朱生豪突然卧病。意识到这一次的病情非同往常,朱生豪趁着尚有一点余力,勉强坐到冰冷的书桌旁,从容地为莎士比亚戏剧集撰写了《译者自序》。

     一九一二年,朱生豪出生在园子边上一间破旧的老屋。他的出生,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欢乐和生机。朱生豪出生这天,南门的小盲子说正是文昌日,男孩的八字里有文昌星坐命,读书可以成大器的。

     转眼,朱生豪四岁,到了入书塾开蒙的年龄。果然,这孩子聪慧异常,是个读书种子。

     几年之后,朱生豪梅弯小学毕业,成了人人羡慕的小“状元”。

     然而,好景不长。父亲生意失败,全家顿时陷入贫穷的境地。朱生豪不得不寄养在姑妈家。幸亏母亲暗中留有一笔专款,朱生豪得以顺利地升入秀州中学。

     秀州中学原是教会学校。校长窦维斯,美国人,亲自教朱生豪英语。讲得一口标准英语的窦校长,强烈地吸引了朱生豪亲近美丽的英文。窦校长器重朱生豪,常常让读得很漂亮的朱生豪朗读课文。升入高中后,朱生豪的课本里多了一本《莎氏乐府本事》。他还选学了《哈姆雷特》和《裘里斯•恺撒》的片段。小小少年,开始接触英国大文豪的作品了。

      十七岁,出门远行的年龄。朱生豪背起铺盖,拎着一只形影不离的小藤箱,来到省城杭州,靠了学费全免和奖学金,就读于之江大学国文系。

     很快,朱生豪受聘上海世界书局英文编辑。月薪七十大洋。除了寄回嘉兴老家三十大洋,留下必要的开支外,他大量地买来了莎士比亚、华兹华斯、雪莱、济慈等英国诗人的作品集,如饥似渴地吸纳着异域的营养。

书局的编辑工作,对于中英文甚为了得的朱生豪,压力不大。他一边读书,一边续写着与宋清如的爱情故事。

那一年,他二十四岁。朱生豪一展大才的机会终于来了。

     上海,上世纪三十年代中期,中国文化的中心。世界书局决定翻译全套莎士比亚。对朱生豪知之甚深的詹文浒,力主他挑起这副艰巨的重担。莎翁逝世三百余年后,在东方的中国,莎士比亚与朱生豪相遇了。

     几经斟酌,朱生豪决定以明白晓畅的散文体译出。朱生豪信心十足,两百万字的翻译任务,预计两年内完成﹣﹣何等的气魄。

     哪想到,这一译,几乎十个年头。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卢沟桥事变。八月十三日,日军进攻上海,朱生豪只身出逃,根本来不及取出译稿。三年心血,眼睁睁丢失在日军的炮火之中。

      朱生豪颠沛流离,东躲西藏。为生计,不得不重返孤岛上海,做了《中美日报》的编辑。

      他一有空,就静下心来推敲莎剧。

      他重开译笔,译稿越积越厚。他译得很辛苦。更苦的,这个在两种语言中自由出入的天才,已经没有一张书桌可以让他坐下来安静地工作了。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七日,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占领租界,凌晨冲入报馆。诗人的生命受到严重的威胁。他杂在排字工人中间,在荷枪实弹的日军刺刀底下徒手逃出。而两年补译的莎剧,还有自编的三本诗集,再一次毁于一旦。

     朱生豪陷入了绝望的边缘。

     没有牙膏,就用盐刷牙;买不起鱼肉,青菜豆腐权当美味佳肴。没有钟表,窗口的月亮就是报时最准确的钟表。就着一盏微弱的小油灯,朱生豪的译笔在莎士比亚的灵魂里奋力掘进着。

      在朱生豪美丽的汉语中,哈姆雷特开口说话了,李尔王呼天抢地的悲号响起来了,罗密欧与朱丽叶凄美的情话,就在耳朵边喁喁低语……译者的灵魂,跟着剧作者的灵魂,两个灵魂渐渐合成了一个灵魂。

     这个天才的灵魂开始喊疼了。躺了半年多,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有雄健的心力继续这译莎的伟业。

     病情一天比一天加重,病榻上的诗人是安静的。忽然,他两眼发直,口中念起古英文,声音由低渐高,一颗带血的灵魂似乎要从一只咳嗽不断的嗓子里迸将出来了。宋清如辨出,那是莎士比亚的戏剧台词。

     两分钟后,三十二岁的朱生豪停止了呼吸。

     灵魂的灯盏灭了。

     那一年,整个中国在下雪。

相关链接:

①夏承焘,一代词宗,曾执教之江大学,教朱生豪唐宋词。面对朱生豪的考卷,惊叹不已,在日记中写道:朱生豪不易才也。阅朱生豪唐诗人短论七则,多前人未发之论,爽利无比。聪明才力,在余师友之间,不当以学生视之。朱生豪的才智,在古人中,亦只有苏东坡一人而已。

②戏剧大师、中国莎士比亚研究会首任会长曹禺亲笔题词,赞扬朱生豪“正义凛然,贡献巨大”,称颂他一生为译莎剧“功绩奇绝”。

③洪忠煌:“他的才学固然令人钦佩,但价值更高的,是他的精神。尤其是他那种一定为民族争一口气的志向和勇气,那种传播人类最宝贵精神财富的神圣使命感,对于今天被物质和私欲严重侵蚀的中国知识界,如同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汉学大师饶宗颐

    钱钟书说他是“旷世奇才”,季羡林说他是“心目中的大师”,法国汉学家说他是“全欧洲汉学界的老师”。事实上,饶宗颐既非学院派,也非西洋派,而是一位受家庭浓厚的文化熏陶、自学成材的大学者。当其他孩子都步入学堂读书的时候,饶宗颐感觉学校的教育并不适合自己,宁愿独自一人躲进藏书楼自学。在父亲的悉心栽培下,饶宗颐打下了良好的传统文化根基。虽未获得正式学校文凭,也未曾留学海外,但后来却在海内外二十余所高等院校任教,精通英、法、日等六国语言,还熟知古代梵文、楔形文、甲骨文、金文、简牍帛书文字,皆得益于他的自学能力。

    1949年,饶宗颐移居香港。从1952年开始,在香港大学中文系任教16年,在英国人的统治之下,中国的学者没有地位。但他对身外浮名并不看重,在学术的天地里,自得其乐,满世界留下了脚印。要考证甲骨文,他就出现在日本;想要研究敦煌学,他便去了法国;要研究梵文,他就去印度。

    饶宗颐的研究几乎涵盖国学的所有领域,很难把他归到哪一家,他曾幽默地说,“我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游子”。学者称其“业精六学、才备九能”,他则以“天地大观入吾眼,文章浩气起太初”这样气势磅礴的对联,来表现其开阔的視野和博大的胸襟。季羡林曾评价他最善于发现问题,绝不固步自封,随时准备接受新的东西。饶宗颐对国外的考古发掘以及研究成果信息灵通,研究视野无限开阔。他的习惯是每一个问题都要穷追到底,40多岁学习梵文,60岁以后学同样有“天书”之称的希腊楔形文字,这些都是为了能直接读懂最原始的经典,找到最原始的材料和证据。

    不少人将饶宗颐与王国维、陈寅恪相比,认为他们在治学上既博且深,在许多领域开风气之先,但王、陈二人皆没有饶宗颐在艺术上的成就。饶宗颐精通古琴,善于诗赋,书画作品更是清逸飘洒、自成一家。有人评价,经过半个多世纪的磨炼,他在技法上已经从心所欲不逾矩,而他的性情与人生观,也圆通无碍地融在画中,使其画作成为了传说中极其罕见的学者画。

    对老庄和佛学的参悟,让他对生死有超越性理解。曾有人问及他对王国维的评价,他说王国维是一位了不起的学问家,只可惜未能真正超脱。“一个人在世上,如何正确安顿好自己,这是十分要紧的。”他认为,陶渊明比王国维要明白得多,陶渊明生前就为自己写下了“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的挽歌,由人生联系到山川大地,已有所超越。

(摘编自历史研习社《悼念饶宗颐》)

相关链接:①积极追兔子的人未必能够找到兔子,而我就靠在树底下,当有兔子过来的时候,我就猛然扑上去,我这一辈子也不过就抓住几只兔子而已。(摘编自饶宗颐语录)②当时中国的敦煌学已经落后于外国,他暗下决心,一完要好好研究,为国人争一口气。不久他和法国汉学家戴密微共同出版著作《敦曲》,1978年前后他又独立出版《敦煌白画》一书,填补了敦煌学研究的一项空白。(摘编自中国评论通讯社《先生走好》)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纯爷们

余显斌

    爷一手抱着爹一手提着刀,在空旷的原野上走过。身后,是死寂的虎山峪,是鹅毛一样乱飘乱飞的雪片。爹被寒风一吹,醒了,伸着胳膊踢着腿哇哇大哭起来。爹的哭声撕扯着原野的寂静,撕扯着原野上的狂风,也撕扯着爷的心。

    爷用脸轻轻贴了一下爹的脸道:“现在,虎山峪就剩下我们爷儿俩了。”爷的声音喑哑着,被狂风阻塞住,哽咽了一下。

    爷的刀上凝着血,复仇的血。

    死者,一个是藤野,一个是韦二。

    为了虎山峪,为了虎山峪一千多口子,爷提着刀摸进城去,手刃了仇人。虎山峪啊,在一个叫作藤野的少佐的带领下,一夜之间被一群披着人皮的东洋野兽围了起来。虎山峪一千多人,上至九十多岁的老人,下至刚出生的娃娃,几乎无一幸免。

    爷是在部队上听到这个消息的,他大叫一声晕倒在地上,醒来后,连夜赶回了家。

    爷离开村子已经两年多了,走时,没娘的儿子放在朋友韦二的家里。爷的老婆,也就是我奶奶,是难产死的。

    可是,韦二在这次劫难中逃了出来,带着自己儿子进了城,却丢下了爷的儿子。

    韦二能跑出来,是因为他有一个做日军翻译的表弟。因了那个翻译的求情,他带着他的病秧子老婆,抱着两个孩子——一个是他的,一个是爷的,走出人群,走向外面,可是迅即被藤野挡住了。藤野瞪着血红的眼珠子问翻译: “不是说出去三个吗,怎么成了四个了?”说完,他仁丹胡抖动了两下,“嚓”的一声抽出战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雪亮的光。

    韦二一惊,顿时怂了。

    韦二的裤裆慢慢洇湿了,竟然失禁了。

    他双手将怀里的孩子送过去,结结巴巴道:“我举报,他……他爹是八路,太君。”

    藤野一把扯过孩子,瞪了韦二一眼,狼一样嗥叫一声,狠狠将孩子掼在墙上,孩子一声没吭就死了。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惊叫声。韦二的女人见了,张着嘴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然后,藤野举起手,使劲向下一切,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响起,中间夹杂着喊叫声哭泣声和咒骂声。当这一切都结束时,虎山峪一千多老少都倒在场地里,没有了声息。

    一桶桶汽油泼上,藤野一声吼,一片火海升腾起来,掩盖了一切。

    爷回来时,虎山峪已经不存在了。

    爷站在那儿,如一尊石刻的雕塑,泪水一颗颗落下来。然后,他抽出背后的钢刀,坐在磨刀石旁,咬着牙使劲地磨起来,整整磨了三天三夜,一把刀磨得雪亮,一双手磨得血水直流。在一个黑夜,爷走了,消失在虎山峪。

    第二天,整个丰阳城炸开了锅,藤野死了,死在一个窑子里,身上连中七刀,刀刀致命。另外,丰阳城还死了一个人,就是韦二。而韦二的儿子却不见了。

    韦二被爷一刀杀了,可是儿子却被爷抱走了。爷恨韦二,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了藤野,惨死在魔爪下,这样的人不死天理不容。至于爹,是虎山峪的爷们儿,得救。

    爹于是就跟着爷,就做了爷的儿子。

    时间,一晃就是十几年。十几年后,解放了,一路从炮火硝烟里走来的爷成了将军,准备回到虎山峪,去祭祀那里的一千多亡灵,祭祀那群十几年前惨死的父老乡亲,告诉他们,小鬼子已经投降了,国家已经解放了,他们可以含笑九泉了。可是,在路上,却发生了车祸。爷被送到了当地医院,需要输血。爹听了,急了,一撸胳膊道:“用我的,我是他儿子。”

    医生听了,忙着抽血化验。

    当爷知道这事后,苦笑一声告诉爹:“不行的。”

    爹不解,忙问为什么。

    爷眼圈红了,再次想起故乡,想起虎山峪死去的父老乡亲,许久,告诉爹:“孩子,你不是我儿啊。”

    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话,大惊,瞪着眼睛望着爷。

    爷流着泪,把虎山峪的往事告诉了爹,过了一会儿,缓缓地道:“我是你的杀父仇人。”

    爹望着爷,想到爷对自己的好,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爱,不相信地喃喃道:“不会的,怎么会?”

    两人正愣着,医生跑进来说;“快输血,化验成功了。”

    爷不解地望望爹,爹也不解地望望爷。两个虎山峪的爷们儿几乎同时一声大叫,扯过化验单,睁大眼睛瞪着上面的结果,再次傻了眼。

    爷看着看着,猛地醒悟到什么,一声长号,咚地跪在地下大叫:“我的韦二兄弟啊。”

    爹也醒悟了,也咚的一声跪在爷的身旁,流下泪来。

(选自2017年9期《小说月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那一排钻天杨

肖复兴

    四十多年前,从北大荒回到北京不久,我搬家到陶然亭南的地铁宿舍。走出宿舍,有一条大道,大道旁有一排新栽不久的钻天杨,瘦弱的树后有两间同样瘦弱的小平房,这是一家小小的副食品商店。

    我和店里的售货员很熟。年轻的那一位售货员,刚来不久。她个子不太高,面容清秀,长得纤弱,人很直爽,快言快语。她曾经不好意思地告诉我:没考上大学,家里非催着赶紧找工作,只好到这里上班。

    知道我在中学里当老师,她让我帮她找一些高考复习材料,她想明年接着考。我鼓励她:对,明年接着考!有这个心劲儿,最重要!每次去那里买东西,她都爱和我说话。我把看过的杂志和旧书借给她看,或者索性送给她。她见到我就叫我肖老师,我管她叫小冯同学。

有一次,她看完我借给她的一本契诃夫小说选。还书的时候,我问她读完这本书,最喜欢哪一篇?她笑了:这我说不上来,那篇《跳来跳去的女人》,我没看懂,但觉得特别有意思。

    1978年的夏天,我和她相互鼓励着,一起到木樨园中学参加高考。记得考试的第一天,木樨园中学门口的人乌泱乌泱的,黑压压拥挤成一团。高考放榜,我考上了,她没考上。从此以后,她不再提高考的事了,老老实实在副食店上班。

    大学毕业后,我搬家离开了地铁宿舍,发现旧杂志把床铺底下挤得满满堂堂。便想起了这位小冯同学,她爱看书,把这些杂志送给地好。我来到副食店,一眼就看见她坐在柜台里。看见我进来,她忙走了出来,笑吟吟地叫我。我这才注意,她脸色有点黄,挺着个大肚子,小山包一样,起码有七八个月了。我惊讶地问道:这么快,你都结婚了?

    她笑着说:还快呢,我25岁都过了小半年!我们有同学都早有孩子了呢!

    那天告别时,地特意送我走出副食店。正是四月开春的季节,路旁那一排钻天杨的枝头露出了鹅黄色的小叶子,迎风摇曳,格外明亮打眼。在这里住了小九年,我似乎是第一次发现这钻天杨的小叶子这么清新,这么好看。

    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小冯同学。

    前些日子,我参加一个会议,到一座宾馆报到。那座宾馆新建没几年,设计和装潢都很考究,宽阔的大厅里,从天而降的瀑布一般的吊灯,晶光闪烁。一位身穿藏蓝色职业西式裙装的女士,大老远挥着手臂径直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来笑吟吟地问我:您是肖老师吧?我点点头,握了握她的手。她又问我:您还认得出我来吗?起初,我真没有认出她,以为她是会议负责接待的人。她笑着说:我就知道您认不出我来了,我是小冯呀!看我盯着她发愣,她补充道:地铁宿舍那个副食店的小冯,您忘了吗?

    我忽然想起来了,但是,真的不敢认了,她个子高了些,也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我对她说了这些感受,她咯咯笑了起来,说:还年轻呢?明年就整六十了。

    她还是那么直爽,言谈笑语的眉眼之间,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仿佛岁月倒流,昔日重现。我知道了她的经历:生完孩子没多久,她就辞掉副食店的工作,在家带孩子,孩子上幼儿园后,她不甘心总这么憋在家里,用她自己的话说“还不把我变成甜面酱里的大尾巴蛆?”便和丈夫一起下海折腾,折腾得一溜儿够,赔了钱,也赚了钱,最后合伙投资承包了这个宾馆,她忙里忙外,统管这里的一切。

    她说:中学毕业去副食店工作,到今年整整四十年。您看看这四十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说:你过得够好的了!这不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吗?

    她略咯地笑了起来:还节节高呢!您忘了您借给我的那本契诃夫小说了吗?您说我像不像那个跳来跳去的女人?

    分别的时候,我问她,那个小小的副食店,现在还有吗?

    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那么小,跟芝麻粒一样的副食店,现在还能有吗?早被连锁的超市取代了。她还告诉我,地铁宿舍二十多年前就都拆平,盖起了高楼大厦,副食店早被淹没在楼群里了。不过,副食店前路旁那一排钻天杨,倒是没有被砍掉,现在都长得有两三层楼高了,已经成了那个地带的一景儿了呢!

    钻天杨,她居然还记得那一排钻天杨。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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