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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西藏山南地区第二高级中学2017年高三语文第三次模拟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我们历来被告知一切优秀的文学作品总与作家的个人苦难直接相关。也许歌德是个例外,歌德在美丽的小城魏玛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由这个例外又想起中国盛唐时期的大批好命诗人,以及托尔斯泰、雨果、海明威等很多生活优裕的外国作家,似乎也在例外之列。如果一个文学规律能把这么多第一流的大师排除在外,那还叫什么规律呢?

    今天到了魏玛才明白,歌德在这儿的住宅,比人们想象的还要豪华。

    整个街角一长溜黄色的楼房.在闹市区占地之宽让人误以为是一个重要国家机关或一所贵族学校,其实只是他个人的家。进门一看里边还有一栋.与前面一栋有几条甬道相连,中间隔了一个长天井似的石地空廊,其实是门内马车遭,车库里的马车一切如旧,只是马不在了。

    车库设在内楼的底层,楼上便是歌德的生活区,卧室比较朴素,书库里的书据说完全按他生前的模样摆放,一本未动。至于前楼,则是一个宫殿式的交际场所,名画名雕,岁陈有序,重门叠户,装潢考究,好像走进了一个博物馆。

    脚下吱吱作响的,是他踩踏了整整五十年的楼板,那声音,是《浮士德》一句句诞生的最早节拍。

    我一间间看得很细很慢,在歌德家里一遍遍转。直转到每级楼梯都踏遍,每个角落都拐到,每个柜子都看熟,才不慌不忙地出来,慢慢向歌德档案馆走去。

    档案馆是一个斜坡深处的坚固老楼。在二楼上,我看到了他们的笔迹。

    歌德的字斜得厉害,但整齐潇洒,像一片被大风吹伏了的柳枝。席勒的字正常而略显自由,我想应该是多数西方有才华作家的习惯写法。最怪异的莫过于尼采,那么狂放不羁的思想,手稿却板正、拘谨,像是一个木讷的抄写者的笔触。

    歌德到魏玛来是受到魏玛公国卡尔·奥古斯特公爵的邀请,当时他只有二十六岁。

    德国在统一之前,分为很多小邦国,最多时达到二三百个。这种状态非常不利于经济的发展、风气的开化,但对文化却未必是祸害。有些邦国的君主好大喜功,又有一定的文化鉴赏能力,就有可能做一些招纳贤达、树碑立传的好事,很多文化精英也因此而获得一个安适的创作环境,留下佳绩。德国在统一之前涌现的惊人文化成果,有很大一部分就与此有关。

    歌德在魏玛创造的文化业绩,远远超过魏玛公爵的预想,尤其是他与席勒相遇之后。

    歌德和席勒在相遇之前,都是文学史上著名的“狂飙突进运动”主将,歌德以《少年维特之烦恼》,席勒以《强盗》,还有他们的其他作品,对封建意识形态表现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扫荡气势。他们的精神前辈,应该是那位现实身份低微而历史地位崇高的莱辛。歌德在《少年维特之烦恼》中特意让主人公自杀前还在读莱辛的作品。

    歌德和席勒在魏玛相遇之时,“狂飙突进运动”的锋头已经过去,而他们已在开创一个古典主义时代。历史将承认,德国古典主义的全盛时代,以他们的友谊为主要标志。

    这三个人,构成了我们对德国文学起点性的印象。他们几乎都是哲学家,不仅深思,而且宏观,有极高的学术素养。这使他们的作品有一种罕见的终极沉思的品格。这种品格有两个走向,既有可能走向概念嶙岣的学者化方向,又有可能走向吞吐万汇的巨人化方向。相比之下,歌德是全然走向了后一个方向,莱辛、席勒两者兼融,在后一个方向上却没有歌德那样圆满。当然,这与歌德的优裕和高寿有关。

    无论如何,德国文学以后浓郁的哲理素质,就这么定下了。

    荣格说,每一个德国人灵魂深处都有浮士德的影子。因此,当歌德他们定下了德国文学的素质,同时也定下了德国人的素质。

    也许反过来,他们的素质原本就是德国人本体素质的产物,他们只是经过天才的吐纳,把它凝固住了。

    那么还是荣格说得对:不是歌德创造了浮士德,而是浮士德创造了歌德。

    其实,此间是一种宏伟的互创关系。魏玛是重要的互创现场。

(节选自余秋雨《谁能辨认》)

(1)、下列对作品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最恰当的一项是(    )

A、这篇文章记叙了作者游览德国小城魏玛的一段经历,详细地描述了歌德、席勒、莱辛等德国古典主义时代文学巨人的形象。 B、作者对“苦难出佳作”这个规律并不认同,他认为德国能够取得惊人的文化成就,是因为文化精英们都获得了安适的创作环境。 C、作者从历史和文学史的角度述评歌德,视野宽广,凸显了歌德的巨大贡献和崇高地位,使文章具有丰厚的文化底蕴。 D、本文的语言朴实自然、饱含深情,体现了作者对历史、文学的理性思考,意蕴丰富,表现了情理交融的行文风格。
(2)、作者详细描述了歌德的住宅以及自己专注细致的参观过程,这样写有何用意?请简要分析。

(3)、如何理解“不是歌德创造了浮士德,而是浮士德创造了歌德”?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大风刮过

邢永贵

    这是一定要在春天里刮起的大风,它一定要从残雪上面,从还没有从枯草下面伸出脖子的草芽上面,从我们还在不断往外抖落寒气的身体上,刮过去。它要刮过去,比任何一场风讲信用,比任何一场风猛烈,比任何一场风彻底,也比任何一场风更像风。可是大风在没有变成大风之前,我只能叫它风。

    此刻,风从我身旁起步。

    风从我脚下启动脚步。我脚下的大地开始不安起来,我从不怀疑脚下的大地对风有所谓恐惧,不会的,大地要比我们的内心沉稳得多。这是大地在抗拒风的诱惑。风用远方向此地,用多维向二维,用轻向重,用抽象向具体发出了邀请。大地终于动摇了,在二月的风里,大地微微颤动着,在宇宙里,它一定像一个刚刚点火的发动机。它的能量不是来自燃料,而是来自风热情的手臂。

    风当然是有手臂的,它先绅士一样向大地做出了邀请,之后,它又像调皮的小孩子一样挥动起了手臂。它的手臂摇动了地面上的草茎、麦苗,摇动了马的鬃毛和墙上的枯草。风用手一遍遍摸过大地,去秋落下的树叶,不知什么时候丢掉的纸片,都随着风的方向去了。风用一只看不见的手把它们紧紧攥住,牢牢地掌握在手心里。这些我们无从把握的事物,总有能把握它们的力量。风就是其中之一。

    风从我脚下起步以后,开始还是中规中矩的,它只是在我的身边走动。但很快它表现得焦躁起来,它加快了脚步,想要离开我,去寻找新的栖所。我能说什么和做什么呢?我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它是--风。它要是蜗居于一隅,它就不是风。风是自由的,飘逸的,它也是散漫的,不受羁绊的。风向往着天空,风要从一个新的高度上打量这个它不可理解的世界。

    风开始高出地面,高出麦地,高出马背,也高出了墙头。风的脚还在地面上,可它的身子已经在空中了。风变得粗大,风也开始伸长,风要用自己的身体让世界更充实。风并不认为吹动一根牛毛比撼动人心更容易。只要想做,风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风攀上了树梢,树梢颤抖起来。风越过墙头,追逐喧嚣不已的人们。风掀动人的衣襟,它要让自以为是的人从内心惧怕。风要把自己吹进人的心里去。人们裹紧了衣服,关紧了门窗,从玻璃后面偷偷地看风。

    风在乡村里驰骋,在高楼间巡游。风从来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风的眼睛无处不在。风在窃笑:那些躲在玻璃后面的人们是多么的虚弱。

    风用力拍门。风跑过房顶,晒在房顶上的草粪跟着跑动。风吊在电线上玩秋千,电线发出了“啾啾”的鸣叫,那是恐惧并欢乐着的声音,每一个荡过秋千的人都深有体会。荡得越高,那种伴随恐惧而来的兴奋就越强烈。风在空中乱蹿,它已经像一个酒汉一样不可理喻。

    此时,可以叫它大风了。大风,人们这样叫着,大风却没有答应。大风呼啸着奔驰,大风摇摆着转圈,大风猛然间跌倒在地。大风的脾气终于爆发了。这个世界,没有谁可以与它对话。大风用脚蹭起一阵阵沙土,用衣袖鼓荡着,撒向天空。这是大风的染料,世界此时已无法避免被它任意涂抹的命运。大地是黄的,天空是黄的,人的心里也是黄的。

    但大风显然不能满足这样的恶作剧。大风用手撕扯世界。它捅破硬撑着的窗户纸,折断已腐朽的树枝,刮翻行将倒塌的建筑以及一切貌似强大实则脆弱之极的东西。大风降临,世界的虚伪和软弱被撕开。

    大风把那些有价值的毁灭给人看,这就成了悲剧。大风还把那些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那就不仅仅是喜剧了。那些陈年的垃圾,那些已经忘却的伤口,那些不敢面对的丑陋,被大风一一抖落出来,摆在人们的眼前。看吧,善于遗忘、习惯于遗忘、乐于遗忘的人们,看看你们这肮脏的、充满腐气和病毒的生活。

    当大风吹过,人们才发现:我们生活的世界,它并不如美玉般浑圆,也不像铁板似的坚硬。它暗藏了许多肮脏,也掩饰了不少的空洞和虚弱。

    这是一定要在春天里刮起的大风,它一定要从残雪上面,从还没有从枯草下面伸出脖子的草芽上面,从我们还不断往外抖落寒气的身体上,刮过去。它还要从我们的心里刮过去,带着冬的利刃,同时也带着春天的阳光。它要刮过去,比任何一场风猛烈,比任何一场风彻底,比任何一场风更像风,也比任何一场风讲信用。

    大风吹过,世界安静下来,大地春暖花开。

(选自《西部散文选刊》2016年4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天地有大美

学群

    青藏高原,一个离天最近的地方,一个离人世的喧闹与繁华很远的地方,大自然将它的雄奇与壮丽钟集于斯,从地上铺到天上,从脚下一直铺进你的灵魂。

    这是我第二次踏上这块大地。和初来时一样,面对它的辽阔,它的静默,它的壮美,我长时间地失语,只能看,只能听,只能呼吸,什么也不能说。

    这是一种震撼人灵魂的大美。在这里,太阳一直照进我的心里,星星就在我的灵魂中闪烁。风吹起蓝色的波纹,那是什么?那是我的灵魂在颤动。

    这是一种辽阔的宁静,一种深厚的安详。山川大地如此壮美,却又表现得如此平静。在这里,无论你朝向哪个方向,无论你走多久,都是这样静美,这样安详,这样无穷无尽。

    我注视着周围的宁静:山,一副静思默想的样子;草地,湖泊,大地天空全都带着静默的神情。我感到,这片土地上藏有某种只有沉默的山知道的东西,只有旷远的天知道的东西。我感觉到了,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那些散布在草地上的牦牛和羊,每天看着这些,只是低着头,把大地的静默吃进肚里,然后反刍。仿佛它们从大地那里获得了什么,仿佛它们反刍的是一些伟大的思想。

    是的,在这天空才有的高度上,在这天空般辽阔的宁静里,山水木石,在其间走动的动物,无不带上神性。一朵花、一片叶子就像一位先知。因此,羚羊的啃食,牦牛的反刍就有了修炼的意味。我真想变成一头羚羊,一匹野驴,或者一只兔子,用博大的心脏从这里走过,走过自己的一生。

    只要有足够的宁静,大地便显出它的神奇。沉静的大地离永恒这样的近,在永恒的宁静里行走,那就是朝圣,人用他的脚步向着大地朝圣。我从大地走过,大地从脚下走进我的血液我的体内。我留下的脚印成为大地的一部分,走进我体内的大地成为我的灵魂。大地走进你以后,就装得下山川人物,就可以把自己的辽阔在原野上铺开。

    第二天,一场大雪把一个安静纯美的童话铺在可可西里,从辽阔的草地到远处的山。雪山就像童话的城堡,阳光给它披上一层甜美的红云。野生动物纷纷出场:藏羚羊、牦牛、野驴、黄羊、白唇鹿、狼,还有许多鸟类。它们是童话的主角。连天上的白云也忍不住来到童话里,它们的影子在雪地上轻轻地游动。

    雪其实是来自地面的天空。天空来到地面上,地面也就成了天空。走在雪地上,每一个脚印都印在天空的洁白上。

    唯其高,我们这个星球上总算留住一块不事稼穑没有被耕耘的地方,好让我们站在高处放眼遥望,灵魂有一个驰骋的地方。庸常的市井生活,似乎不在缺少什么,它缺少的只是辽阔。人们抵达了许多东西,唯独不能在一片辽阔中静静地抵达自己。

    梭罗说:“野地里蕴含着这个世界的救赎。”如此说来,青藏高原大概是我们这个世界最后的救赎了

(选自《散文》,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风景树

朱道能

    当二货提着两瓶好酒,去看几年没有来往的幺爷时,一村人都把脖子抻得像大白鹅似的。

    “砰——砰”,幺爷院里突然传来两声玻璃的爆响。

    不一会儿,二货跑出门,脸紫得像茄子:“你个老东西,就跟树过一辈子吧!”

    一村人都明白,爷俩一定是为卖银杏树的事杠上了。

    据幺爷讲,这棵银杏树是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栽下的。只听这银杏湾的名字,就知道它早已是一村人的风景了。

    夏日,郁郁葱葱的树冠,犹如一把绿色大伞,撑起一片阴凉。一村老少,便惬意地坐在树下,大人随意闲聊,小儿绕树嬉戏。

    待到深秋,树下便是一地金黄。村人就捡拾回去,好生收藏。有长癣生疮的,熬水一洗;有破皮流血的,揉碎一按;有血高晕眩的,泡茶一饮……于是,常有人谢幺爷。他听了,一摆手:都是托先人的福哩!

    眼下有人出高价,要买幺爷这棵银杏树。谁呢?就是村长大军。

    大军原本在城里开公司,当老板。后来作为有经济头脑的能人,被招贤回乡,当上了村长。

    大军一上任,立即带来一个致富项目:卖风景树。

    所谓风景树,就是漫山遍野的松树、柏树、杉树什么的。只要连根刨起,缠上草绳,运到城里一栽,就变成城里人的风景了。

    一时间,寂静的山林里,野鸡惊飞,山兔乱窜。

    再聚到银杏树下,村人的话题便出奇地一致:谁谁又卖了多少棵树,谁谁又挣了多少钱……正说得热闹,一直闷坐一旁的幺爷,冷不丁冒出一句:“一群败家子!”

    村人面面相觑,然后讪着脸,散去了。

    银杏树下,便陡然冷清了许多。

    大军却常来,尽管问候十句,幺爷也难“嗯”上一声。

    一天,大军神秘地压低声音:“幺爷啊,有人想买银杏树,给你出这个价——”他张开巴掌,五个手指伸得直直地。

    幺爷吧哒着烟,望着地。

    “五千,五千啊!我的幺爷!”大军把手掌伸到幺爷脸前。

    幺爷吧哒着烟,又去看天。

    “这样吧,再加一千……”

    幺爷站起身。

    “七千,七千怎么样?不能再高了!”

    幺爷终于开口了:“先回家问你爹,看你有没有祖宗。再去问你娘,看你是吃奶长大的,还是吃屎长大的!”

    大军狠狠地朝银杏树踹去,旋即又龇牙咧嘴地抱脚乱跳。

    这事让二货老婆知道了,脚跟脚地赶到大军家里。讲好一万元的价钱后,她一个电话,把在外打工的二货连夜叫了回来……

    这一天,幺爷正坐在树下打瞌睡。大军来了,板着脸说:“我代表村委会正式通知你,咱们村最近招商引资了家化工厂,需要拓宽进村公路——这棵银杏树在规划线上,要限期移走,否则将采取强制措施……”

    幺爷“霍”地站起身:“你敢——”

    大军冷笑道:“我是不敢,但是上级领导敢。招商引资是头等大事,天王老子也要为它让道!”

    没几天,施工队果真开进山来。

    看着热火朝天的施工场面,一村人热血沸腾。就连蹲在茅坑上,也不忘拿根树棍,在地上划拉着征田补偿款的数目。

    至于幺爷有多少天没出院门了,恐怕只有村医才清楚。

    等再出门时,一向硬朗的幺爷,竟然拄起了拐杖。他锁上大门,颤巍巍地出了村子。

    几天后,幺爷回来了。

    再过几天,幺爷又走了。

    当公路一步步向银杏树逼近时,幺爷回来了,身后还多了几个陌生人。

    他们径直来到银杏树下,又是测量,又是拍照,一脸的兴奋。

    村人先是疑惑地张望,恍然后便一下子围过来:哈,幺爷要卖银杏树了!

    正在打牌的二货老婆,把麻将一推,反穿着鞋跑过来,嘴里直嚷:“卖多少钱?卖多少钱啊?”

    来人笑了:“多少钱?无价之宝!我们是文物局的,专门来登记保护这棵活化石的……”

    气喘吁吁赶来的大军,张着嘴巴,半天没换过一口气来。

    幺爷走的时候,正是深秋。

    村医像往常一样,背着药箱,过来给幺爷挂药水。因为化工厂刺鼻的怪味,幺爷一直咳嗽不止,远远就能听见。今天却异常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慌。

    村医喊着幺爷,急急地推开院门……

    当二货老婆打着哈欠过来时,村医拿出一张纸,是幺爷提前交给他的遗嘱:死后遗体火化,骨灰撒在银杏树下……

    安葬骨灰的那天,来了许多人,有领导,有记者。因为幺爷是全县第一个自愿火化并树葬的农民。

    银杏树下,面对镜头,大军侃侃而谈,谈在自己的带领下,银杏湾取得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双丰收,涌现出了田有根(幺爷的大名)这样的村民典型……最后,领导把装有奖金的红包,递给死者家属。就在二货还在发愣的当儿,二货老婆从后面伸手抢过来,捏了捏,嘴角不由往上一翘。当发现镜头正在对准自己时,便用手捂着脸,大声悲号:“我的亲爹啊,您咋舍得抛下我们走了啊……”

    树葬的小坑挖好了,装骨灰的布包缓缓打开。大军抢在镜头前捧起一把骨灰,边撒边念叨:“幺爷啊,咱银杏湾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您老就安心地去吧……”

    “噼噼啪啪……”为幺爷送行的爆竹,在银杏树下,骤然响起。一树的银杏叶,簌簌而下,如同漫天的纸钱,飘撒在幺爷的骨灰上……

(选自2008年《小小说选刊》第24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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