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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语言表达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威尼斯商人(节选)

剧本中的人物语言,大多有鲜明的个性和丰富的潜台词,经典的剧本尤其如此。结合有关情节品味夏洛克的下列语言,分析他的心理和性格特征,并归纳其语言特点。

(1)、哪一个人会恨他所不愿意杀死的东西?

(2)、即使这六千块钱中间的每一块钱都可以分做六份,每一份都可以变成一块钱,我也不要它们;我只要照约处罚。

(3)、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当!我只要求法律允许我照约执行处罚。

举一反三
现代文阅读

柏丽姑妈的花园

[美国]卡罗尔·麦卡杜·雷米

    当听到隔壁的门打开的时候,麦格透过窗户望了一下。她看到柏丽正朝她那芬芳四溢、绚烂夺目的花圃走去。“柏丽姑妈”,每一个新搬来的邻居都这么称呼她——尤其是那些孩子们,他们非常敬重她。

    提起孩子,麦格不由得叹了口气。因为她必须为孩子的调皮向柏丽姑妈道歉。“第一次向邻居自我介绍就要道歉,真是太尴尬了。”麦格心想。她走出屋子,心中祈祷着道歉能够被人家接受。“你家的花圃每年都这么丰饶吗?”麦格上前搭话,同时皱着眉头看着小路上零零落落的花瓣。

     “是的。”柏丽姑妈一边回答,一边清理花圃中的野草,“它们是我的骄傲和快乐。”

     “能看出来在它们身上你花费了很多时间,这些漂亮的花就是证明,我的孩子也这么认为。”麦格补充道,“但非常对不起,我的女儿摘了你新栽种的牵牛花,我保证下一次不会再发生了。”

     “亲爱的,不要着急,没关系的。孩子永远比花更重要,牵牛花还会再来的。”柏丽姑妈转了一下头上的那顶旧草帽说。但这的确让麦格很着急。

    几个星期过去了,她的孩子很快认识了附近的小朋友,一群孩子在麦格屋子和院子周围肆无忌惮地追逐玩耍。无论麦格如何嘱咐、警告甚至是威胁,他们还是闯进了隔壁柏丽姑妈的花圃。麦格再一次去拜访柏丽姑妈。

     “我家的篮球砸到了你珍爱的牡丹,真是对不起。”

    看上去柏丽姑妈并没有生气,“孩子们永远比花更重要。”她还是那句话,“牡丹还会再来的。”

    几个星期过去了,柏丽姑妈的院子成了孩子们常来的地方。实际上,她也很喜欢这些孩子们,她常常因孩子们滑稽的举止而乐得前仰后合,还送给他们自己培育的鲜花,招待他们吃自己做的美食。

    一个月接着一个月过去了,麦格的道歉越来越长:“对不起,柏丽姑妈。我看到在你的紫罗兰花丛中,纵横交织着自行车的印记。我想这真是我的过错,我会提醒孩子们自行车要到人行道上骑。”

     “你真是一个圣人,怎么能容忍这些孩子在你的院子里嬉戏耍闹。他们的小狗在院子里打滚儿,还刨出你的万寿菊,漂亮的花圃被他们破坏了。”

    无论怎样,柏丽姑妈总是现出天使般的微笑说:“没关系,孩子们永远比花更重要,这些花还会再来的。”

    夏天过去了,接着许多个夏天也过去了。似乎一切没有改变,柏丽姑妈从容地照护着屡屡受伤的花丛。麦格一次又一次地请求柏丽姑妈原谅更多的“过失”。不同的是孩子们长大了。

    今天,当走进四季庄园第33号寓所时,麦格咧着嘴笑了起来。那里坐着一个老朋友——轮椅上柏丽姑妈正摆弄着一排排鲜花。她的院子里有很多瓶瓶罐罐,里面装满了玫瑰、牡丹、万寿菊、紫罗兰等。头发斑白的柏丽姑妈正用瘦弱的手给一盆耷拉脑袋的紫罗兰添加肥沃、湿润的新土。

     “它们是不是很可爱?”柏丽姑妈高兴地说。“最近老邻居家的孩子们经常来看我,他们都长这么大啦,每个都带来我最喜欢的花。”说着她的眼睛就湿润了,“真是太让人感到欣喜和意外了。”

    麦格的手轻轻地滑到柏丽姑妈消瘦的肩膀上。“柏丽姑妈,你为什么会感到惊讶?你不记得你总是说他们还会回来的,他们果然回来了。”

(选自《外国最好的小小说》)

阅读《威尼斯商人(节选)》,完成下列各题。

夏洛克:不,把我的生命连着财产一起拿了去吧,我不要你们的宽恕。[A]你们拿掉了支撑房子的柱子,就是拆了我的房子;你们夺去了我的养\;家活命的根本,就是活活要了我的命

鲍西娅:安东尼奥,你能不能够给他一点慈悲?

葛莱西安诺:白送给他一根上吊的绳子吧;看在上帝的面上,不要给他别的东西!

安东尼奥:要是殿下和堂上愿意从宽发落,免予没收他的财产的一半,我就十分满足了;只要他能够让我接管他的另外一半的财产,等他死了以后,把它交给最近和他的女儿私奔的那位绅士;可是他必须当庭写下一张文契,声明他死了以后,他的全部财产传给他的女婿罗兰佐和他的女儿。

公爵:他必须履行这个条件,否则我就不会宣布这个赦令。

鲍西娅:犹太人,你满意吗?你有什么话说?

夏洛克:我满意。

鲍西娅:书记,写下一张授赠产业的文契。

夏洛克:请你们允许我退庭,我不大舒服。文契写好了送到我家里,我在上面签名就是了。

公爵:去吧,可是临时变卦是不成的。

葛莱西安诺:你在受洗礼的时候,可以有两个教父;要是我做了法官,我一定给你请十二个教父,不是领你去受洗,是送你上绞架。(夏洛克下)

公爵:先生,我想请您到舍间去用餐。

鲍西娅:请殿下多多原谅,我今天晚上要回帕度亚去,必须现在就动身,恕不奉陪了。

巴萨尼奥:好先生,我不能不再向您提出一个请求,请您随便从我们身上拿些什么东西去,不算是酬谢,只算是留个纪念。请您答应我两件事儿:既不要推却,还要原谅我的要求。

鲍西娅:你们这样殷勤,倒叫我却之不恭了。(向安东尼奥)把您的手套送给我,让我戴在手上留个纪念吧;(向巴萨尼奥)为了纪念您的盛情,让我拿了这戒指去。不要缩回您的手,我不再向您要什么了;您既然是一片诚意,想来总不会拒绝我吧。

巴萨尼奥:这指环吗,好先生?唉!它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我不好意思把这东西送给您

鲍西娅:我什么都不要,就是要这指环;现在我想我非把它要来不可了。

巴萨尼奥:这指环的本身并没有什么价值,可是因为有其他的关系,我不能把它送人。我愿意搜访威尼斯最贵重的一枚指环来送给您,可是这一枚却只好请您原谅了。

鲍西娅:先生,您原来是个口头上慷慨的人;[B]您先教我怎样伸手求讨,然后再教我懂得了一个叫化子会得到怎样的回答

巴萨尼奥:好先生,这指环是我的妻子给我的;她把它套上我的手指的时候,曾经叫我发誓永远不把它出卖、送人或是遗失。

鲍西娅:人们在吝惜他们的礼物的时候,都可以用这样的话做推托的。要是尊夫人不是一个疯婆子,她知道了我对于这指环是多么受之无愧,一定不会因为您把它送掉了而跟您长久反目的。好,愿你们平安!(鲍西娅、尼莉莎同下。)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问题。

    下班时间就要到了,杂货铺就要关门了,阿尔弗雷多•希金斯穿上外套正准备回家,刚出门就撞上了老板卡尔先生。卡尔先生上下打量了阿尔弗雷多几眼,用极低的声调说:“等等,阿尔弗雷多——”

    他说得那么小声,反倒让阿尔弗雷多不知所措了。“怎么了,卡尔先生?”“我想你最好还是把兜里的东西留下再走。”卡尔先生说。阿尔弗雷多开始有一丝慌乱,但随即很惊讶地说:“东西?!……什么东西?我不明白您说什么。”“一个粉盒,一支口红,还有至少两支牙膏,还要我说得更清楚些吗?”“我真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阿尔弗雷多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在卡尔先生冷峻的目光注视下,他根本不敢正视老板,又过了一会儿,他把手伸进口袋交出了东西。

    “好吧,小伙子,现在告诉我,你干这种勾当有多久了?”卡尔先生说话了,“头一回,我发誓,以前真没从店里拿过任何东西……”卡尔先生没等他说完,就插话:“还想撒谎,嗯?难道我看上去就那么傻吗?难道我连自己店里的事都糊里糊涂吗?我知道你这样干已经很久了。”卡尔先生脸上的笑容古怪极了。“我不喜欢警察,但我要叫警察。”他说,“不过在此之前我想打电话给你的父亲,告诉他我要把他的宝贝儿子交给警察。”“我爸爸不在家。他是印刷工,晚上上班。”“那么谁在家?”卡尔先生问。“我妈妈在家。”卡尔先生向电话走去。

    阿尔弗雷多越害怕,嗓门就越高,像是在显示自己无所畏惧似的,可尽管他在大声说话,但他的声音却完全憋在喉咙里:“请等一会儿,卡尔先生。这事跟别人没关系……”阿尔弗雷多声音小得可怜,卡尔先生已经在跟他母亲通话了。阿尔弗雷多想象待会的情景:妈妈迫不及待地闯进门来,怒气冲冲,眼里噙着泪花。他想上前解释,可她一把推开了他。噢,那太难堪了!尽管如此,阿尔弗雷多还是盼着妈妈快来,好在卡尔先生叫警察之前把他接回去。

    屋里两个人相互看着,一句话也不说。终于有人敲门了,卡尔先生开了门。“请进,您是希金斯太太吧?”他脸上毫无表情。“我是希金斯太太,阿尔弗雷多的母亲。”她大大方方地做着自我介绍,笑容可掏地和卡尔先生握手。卡尔先生怔住了,他没想到她会那样从容不迫,落落大方。“阿尔弗雷多遇到麻烦了,是吗?”“是的,太太。您儿子从我店里偷东西。不过,都是些牙膏、口红之类的小玩意儿。”“是这样吗,阿尔弗雷多?”她以略带伤感的口吻问儿子,并平静地看着他。“是的,妈妈……”“你干吗要干这种事?”“妈妈……”希金斯太太要说什么,却突然又停住了,把头转到了一边,“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卡尔先生?”希金斯太太转过身来,笑容可掬地望着卡尔先生说。“我?我本应该叫警察,那才是我该做的。”“叫警察?”她反问道。“是的,是应该这样的,希金斯太太。”“我本来无权过问您如何处理这件事,不过,我总觉得对于一个男孩来说,有时候给他点忠告比惩罚更有必要。他看上去个头倒不小,像他这么大的孩子有头脑的没几个。”在阿尔弗雷多眼里,今晚妈妈完全像个陌生人。瞧,她笑得那么自然,和蔼可亲。卡尔先生原以为阿尔弗雷多的母亲会被吓得六神无主,然而事实完全相反。她的沉着反倒使他感到内疚,心里暗暗佩服起这个女人。“我不知道您是否介意让我把孩子带回去?”“当然可以。”他想了一会儿说:“我不想太不近情理。现在我告诉您我的决定:告诉您儿子别再上这儿来了,至于今晚的事嘛,就让它过去吧。”“那真是谢谢您了,我不会忘记您是个好人的……”离开时卡尔先生握着希金斯太太的手说:“认识您很高兴,非常遗憾我们只能以这种方式见面,请相信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阿尔弗雷多好。”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就像交情深厚的老朋友一样。

    阿尔弗雷多和母亲出了杂货铺,沿着大街走着,母亲迈着大步,两人谁也不开口说话。阿尔弗雷多终于忍不住了:“感谢上帝,结果是这样!”“求你安静一会儿,别说话,阿尔弗雷多。”到了家,希金斯太太脱了外套,看也不看儿子一眼,“阿尔弗雷多,还愣着干什么?快睡去吧。你为什么总是没完没了地闯祸呢?听着,今晚的事别告诉你爸爸。”说完她进了厨房。

    “妈妈太伟大了!”阿尔弗雷多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他觉得应该立即去对她说她有多么了不起。

    他起身走向厨房,妈妈正喝茶,那情景让他大吃一惊。妈妈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儿,神态糟糕透了,根本不是在杂货铺里那个沉着冷静的妈妈。她颤抖地端起茶杯,茶溅到了桌上,嘴唇紧张地抿着,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

    阿尔弗雷多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他突然想哭……从那双颤巍巍的手上,那一条条刻在她脸上的皱纹里,他仿佛看到了妈妈内心所有的痛苦。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长大了。

    今晚,阿尔弗雷多第一次认识了妈妈。

[作者  (加拿大)莫·卡拉汉  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藤野先生

鲁迅

    东京也无非是这样。上野的樱花烂熳的时节,望去确也象绯红的轻云,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清国留学生”的速成班,头顶上盘着大辫子,顶得学生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也有解散辫子,盘得平的,除下帽来,油光可鉴,宛如小姑娘的发髻一般,还要将脖子扭几扭。实在标致极了。

    中国留学生会馆的门房里有几本书买,有时还值得去一转;倘在上午,里面的几间洋房里倒也还可以坐坐的。但到傍晚,有一间的地板便常不免要咚咚咚地响得震天,兼以满房烟尘斗乱;问问精通时事的人,答道,“那是在学跳舞。”

    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如何呢?

    我就往仙台的医学专门学校去。从东京出发,不久便到一处驿站,写道:日暮里。不知怎地,我到现在还记得这名目。其次却只记得水户了,这是明的遗民朱舜水先生客死的地方。仙台是一个市镇,并不大;冬天冷得利害;还没有中国的学生。

    大概是物以希为贵罢。北京的白菜运往浙江,便用红头绳系住菜根,倒挂在水果店头,尊为“胶菜”;福建野生着的芦荟,一到北京就请进温室,且美其名曰“龙舌兰”。我到仙台也颇受了这样的优待,不但学校不收学费,几个职员还为我的食宿操心。我先是住在监狱旁边一个客店里的,初冬已经颇冷,蚊子却还多,后来用被盖了全身,用衣服包了头脸,只留两个鼻孔出气。在这呼吸不息的地方,蚊子竟无从插嘴,居然睡安稳了。饭食也不坏。但一位先生却以为这客店也包办囚人的饭食,我住在那里不相宜,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说。我虽然觉得客店兼办囚人的饭食和我不相干,然而好意难却,也只得别寻相宜的住处了。于是搬到别一家,离监狱也很远,可惜每天总要喝难以下咽的芋梗汤。

    从此就看见许多陌生的先生,听到许多新鲜的讲义。解剖学是两个教授分任的。最初是骨学。其时进来的是一个黑瘦的先生,八字须,戴着眼镜,挟着一迭大大小小的书。一将书放在讲台上,便用了缓慢而很有顿挫的声调,向学生介绍自己道:

    “我就是叫作藤野严九郎的……”

    后面有几个人笑起来了。他接着便讲述解剖学在日本发达的历史,那些大大小小的书,便是从最初到现今关于这一门学问的著作。起初有几本是线装的;还有翻刻中国译本的,他们的翻译和研究新的医学,并不比中国早。

    那坐在后面发笑的是上学年不及格的留级学生,在校已经一年,掌故颇为熟悉的了。他们便给新生讲演每个教授的历史。这藤野先生,据说是穿衣服太模胡了,有时竟会忘记带领结;冬天是一件旧外套,寒颤颤的,有一回上火车去,致使管车的疑心他是扒手,叫车里的客人大家小心些。

    他们的话大概是真的,我就亲见他有一次上讲堂没有带领结。

    过了一星期,大约是星期六,他使助手来叫我了。到得研究室,见他坐在人骨和许多单独的头骨中间,——他其时正在研究着头骨,后来有一篇论文在本校的杂志上发表出来。

    “我的讲义,你能抄下来么?”他问。

    “可以抄一点。”

    “拿来我看!”

    我交出所抄的讲义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还我,并且说,此后每一星期要送给他看一回。我拿下来打开看时,很吃了一惊,同时也感到一种不安和感激。原来我的讲义已经从头到末,都用红笔添改过了,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这样一直继续到教完了他所担任的功课:骨学、血管学、神经学。

    可惜我那时太不用功,有时也很任性。还记得有一回藤野先生将我叫到他的研究室里去,翻出我那讲义上的一个图来,是下臂的血管,指着,向我和蔼的说道:

    “你看,你将这条血管移了一点位置了。——自然,这样一移,的确比较的好看些,然而解剖图不是美术,实物是那么样的,我们没法改换它。现在我给你改好了,以后你要全照着黑板上那样的画。”

    但是我还不服气,口头答应着,心里却想道:

    “图还是我画的不错;至于实在的情形,我心里自然记得的。”

    学年试验完毕之后,我便到东京玩了一夏天,秋初再回学校,成绩早已发表了,同学一百余人之中,我在中间,不过是没有落第。这回藤野先生所担任的功课,是解剖实习和局部解剖学。

    解剖实习了大概一星期,他又叫我去了,很高兴地,仍用了极有抑扬的声调对我说道:

    “我因为听说中国人是很敬重鬼的,所以很担心,怕你不肯解剖尸体。现在总算放心了,没有这回事。”

    但他也偶有使我很为难的时候。他听说中国的女人是裹脚的,但不知道详细,所以要问我怎么裹法,足骨变成怎样的畸形,还叹息道,“总要看一看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有一天,本级的学生会干事到我寓里来了,要借我的讲义看。我检出来交给他们,却只翻检了一通,并没有带走。但他们一走,邮差就送到一封很厚的信,拆开看时,第一句是:

    “你改悔罢!”

    这是《新约》上的句子罢,但经托尔斯泰新近引用过的。其时正值日俄战争,托老先生便写了一封给俄国和日本的皇帝的信,开首便是这一句。日本报纸上很斥责他的不逊,爱国青年也愤然,然而暗地里却早受了他的影响了。其次的话,大略是说上年解剖学试验的题目,是藤野先生讲义上做了记号,我预先知道的,所以能有这样的成绩。末尾是匿名。

    我这才回忆到前几天的一件事。因为要开同级会,干事便在黑板上写广告,末一句是“请全数到会勿漏为要”,而且在“漏”字旁边加了一个圈。我当时虽然觉到圈得可笑,但是毫不介意,这回才悟出那字也在讥刺我了,犹言我得了教员漏泄出来的题目。

    我便将这事告知了藤野先生;有几个和我熟识的同学也很不平,一同去诘责干事托辞检查的无礼,并且要求他们将检查的结果,发表出来。终于这流言消灭了,干事却又竭力运动,要收回那一封匿名信去。结末是我便将这托尔斯泰式的信退还了他们。

    中国是弱国,所以中国人当然是低能儿,分数在六十分以上,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也无怪他们疑惑。但我接着便有参观枪毙中国人的命运了。第二年添教霉菌学,细菌的形状是全用电一影 来显示的,一段落已完而还没有到下课的时候,便影几片时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战胜俄国的情形。但偏有中国人夹在里边:给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军捕获,要枪毙了,围着看的也是一群中国人;在讲堂里的还有一个我。

    “万岁!”他们都拍掌欢呼起来。

    这种欢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这一声却特别听得刺耳。此后回到中国来,我看见那些闲看枪毙犯人的人们,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彩,——呜呼,无法可想!但在那时那地,我的意见却变化了。

    到第二学年的终结,我便去寻藤野先生,告诉他我将不学医学,并且离开这仙台。他的脸色仿佛有些悲哀,似乎想说话,但竟没有说。

    “我想去学生物学,先生教给我的学问,也还有用的。”其实我并没有决意要学生物学,因为看得他有些凄然,便说了一个慰安他的谎话。

    “为医学而教的解剖学之类,怕于生物学也没有什么大帮助。”他叹息说。

    将走的前几天,他叫我到他家里去,一交一 给我一张照相,后面写着两个字道:“惜别”,还说希望将我的也送他。但我这时适值没有照相了;他便叮嘱我将来照了寄给他,并且时时通信告诉他此后的状况。

    我离开仙台之后,就多年没有照过相,又因为状况也无聊,说起来无非使他失望,便连信也怕敢写了。经过的年月一多,话更无从说起,所以虽然有时想写信,却又难以下笔,这样的一直到现在,竟没有寄过一封信和一张照片。从他那一面看起来,是一去之后,杳无消息了。

    但不知怎地,我总还时时记起他,在我所认为我师的之中,他是最使我感激,给我鼓励的一个。有时我常常想:他的对于我的热心的希望,不倦的教诲,小而言之,是为中国,就是希望中国有新的医学;大而言之,是为学术,就是希望新的医学传到中国去。他的性格,在我的眼里和心里是伟大的,虽然他的姓名并不为许多人所知道。

    他所改正的讲义,我曾经订成三厚本,收藏着的,将作为永久的纪念。不幸七年前迁居的时候,中途毁坏了一口书箱,失去半箱书,恰巧这讲义也遗失在内了。责成运送局去找寻,寂无回信。只有他的照相至今还挂在我北京寓居的东墙上,书桌对面。每当夜间疲倦,正想偷懒时,仰面在灯光中瞥见他黑瘦的面貌,似乎正要说出抑扬顿挫的话来,便使我忽又良心发现,而且增加勇气了,于是点上一枝烟,再继续写些为“正人君子”之流所深恶痛疾的文字。

阅读下面名著选文,完成下列小题。

    ①祥子的生活多半仗着这种残存的仪式与规矩。有结婚的,他替人家打着旗伞;有出殡的,他替人家举着花圈挽联;他不喜,也不哭,他只为那十几个铜子,陪着人家游街。穿上杠房或喜轿铺所预备的绿衣或蓝袍,戴上那不合适的黑帽,他暂时能把一身的破布遮住,稍微体面一些。遇上那大户人家办事,教一干人等都剃头穿靴子,他便有了机会使头上脚下都干净利落一回。脏病使他迈不开步,正好举着一面旗,或两条挽联,在马路边上缓缓的蹭。

    ②可是,连作这点事,他也不算个好手。他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既没从洋车上成家立业,什么事都随着他的希望变成了“那么回事”。他那么大的个子,偏争着去打一面飞虎旗,或一对短窄的挽联;那较重的红伞与肃静牌等等,他都不肯去动。和个老人,小孩,甚于至妇女,他也会去争竞。他不肯吃一点亏。

    ③打着那么个小东西,他低着头,弯着背,口中叼着个由路上拾来的烟卷头儿,有气无力的慢慢的蹭。大家立定,他也许还走;大家已走,他也许多站一会儿;他似乎听不见那施号发令的锣声。他更永远不看前后的距离停匀不停匀,左右的队列整齐不整齐,他走他的,低着头象作着个梦,又象思索着点高深的道理。那穿红衣的锣夫,与拿着绸旗的催押执事,几乎把所有的村话都向他骂去:“孙子!我说你呢,骆驼!你他妈的看齐!”他似乎还没有听见。打锣的过去给了他一锣锤,他翻了翻眼,朦胧的向四外看一下。没管打锣的说了什么,他留神的在地上找,看有没有值得拾起来的烟头儿。

    ④……这些都不算什么,为了让自己活得更体面些,更舒服些,祥子甚至违背自己的良心和原则去做事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段留错言的电话录音

马付才

    ①大学毕业后奔波了很久,我也没能找到理想的工作。看到很多同学都欢天喜地去上班了,焦虑的我,开始把自己的一切不如意都迁怒到了父亲身上。我气愤地指责父亲一点儿用没有,就知道整天喝酒,根本就不关心我。那么窝囊,什么忙都帮不上我。

    ②面对我没大没小的指责,父亲大发雷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生这么大气。我也毫不示弱,这么多天来早就憋了一团火,现在,父亲的态度只不过是帮我拧开了气门芯而已。我对父亲没头没脑地大吼了一顿之后,就扔下他头也不回地从家里搬了出去。

    ③在离家不远的另外一个城市里,我租了一间七八平米的小房子,然后马不停蹄地去参加各种人才交流会。一点儿用都没有的父亲,我根本就指望不上,未来的一切我只能依靠自己了。游走在飘满落叶的陌生城市里,我想起了因病过早去世的母亲,不禁流下泪来。如果母亲仍然活在世上,我就有人惦记,有人关爱了。

    ④一天,我去商店买了一箱方便面,准备做未来一个星期的口粮。正垂头丧气地抱着那箱方便面往租住的小屋走,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回头一看,是我上大学时睡在下铺的同学,关系处得最要好的哥们儿。他兴奋的一掌拍在我的肩膀上,说:“嘿,小子,毕业后玩失踪呀,怎么连个手机也不买呀,我打电话到你家里,伯父说他也正满世界地找你哩。”我惨笑道:“你看我这穷酸得饭钱都没有了,哪儿还有钱去买手机呀?”想起他说我父亲正在满世界地找我,我有点儿疑惑,他会满世界的去找我吗?

    ⑤根据同学提供的就业信息,工作很快有了眉目,有家公司答应录用我。晚上,我拉着同学下馆子,一定要用手中剩余不多的钱请他撮一顿。

    ⑥我俩都醉了,相互搀扶着走在昏黄的路灯下。我忽然想应该把我的喜悦分享给我的女朋友。我曾经发誓,如果我找不到工作,就绝不跟她联系。我对同学说:“把你的手机拿来让我用用,我要打电话。”我那个同学边掏手机边问:“给谁打电话?”我说:“废话,这时候还能给谁,当然是我最亲爱的人了!”我接过他的手机,可是两眼发昏,那一串按键总是被我按错,我把手机递给他,头脑依然清醒地说:“我喝高了,你替我拨她的号码。”

    ⑦我的女朋友是我们上大学时的同班同学,下铺的兄弟对我俩的关系了如指掌,也知道她家的联系方式。他按下了一串号码,然后把手机递给了我。

    ⑧电话通了,那边却没有人接,我正疑惑,这么晚了她能上哪儿去?电话那端却传来了系统录音提示的声音:“你好,这是录音电话,有事请留言。”什么时候她家的电话开通了录音功能?我按照系统的提示说明,借着酒意,对着手机声音温柔地说:“你好吗?是不是还没睡?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了工作。天气就要变凉了,出门的时候记着要多加些衣服,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是多么地想你,可咱们在一起时我还曾没心没肺地和你吵。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些天我总是梦见你,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想立刻见到你啊!”

    ⑨我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看着我的那个同学,我怕说出什么肉麻的话来让他见笑。可是,奇怪的是,以往总是嘻嘻哈哈的他,此时却安安静静地看着我,没有一点儿嘲笑我的意思。我慌忙把电话挂上了。

    ⑩想不到,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起床,父亲却来到了我租住的那间小屋。在他身后,跟着我的那位同学。

    ⑪父亲见到我眼泪就出来了。我的那位同学说,听你昨晚的电话留言说得那么煽情,当时我都感动了。伯父说昨晚回家听了你的留言,根据来电显示打了我的手机,想不到他连夜拦了个车就跑来看你了。

    ⑫我莫名其妙,怎么,昨晚我的留言不是给了我的女朋友?我疑惑地看了父亲一眼,却分明看到他脸上布满沧桑,稀疏的头发里夹杂着丝丝白发。父亲是那样的憔悴,半个多月不见,他分明衰老了许多。我突然明白了,昨晚,我告诉同学说要打给最亲爱的人,我想的是女朋友,他想的却是父亲呀!

    ⑬父亲又是高兴,又是流泪,说:“儿子,爸对不起你,爸老了,不中用了!你找工作的事,我只会着急,却一点儿也帮不上你。我不该整天喝闷酒,总想着你去世的妈妈。爸知道你想我,可爸更想你呀。你离家出走的这些天,爸每天都在四处寻找你,爸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的,怕错过了你的电话,就开通了‘来电显示’和‘录音’功能,这不,爸一接到你的电话,就立刻来看你了。”

    ⑭我什么都明白了,一下子扑到父亲的怀里,父子俩抱头痛哭

    ⑮我那个留错了言的电话,就这样很快融化了横亘在我和父亲之间的坚冰。然而,我不敢跟父亲说明电话里那段留言的真相。

    ⑯后来,业务上的事让我经常天南海北地跑,父亲总在家里守着那个电话,电话的“来电显示”和“录音留言”功能,他一直没有取消。父亲说,他怕错过任何有关我的信息。那一段留错了言的电话录音,父亲一直都舍不得删去。他说,每当想我的时候,他就把我那段电话留言再放一遍听听……

(选自《青年文摘》,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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