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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女娲造人

女娲造人既寂寞又受累。她造人的目的是什么?(找出课文中相关语句)她是怎样做的,结果又是怎样的?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玉兰花的记忆 
        ①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每当我家院子里的玉兰花散放出清远的香味时,总有认识或不认识的邻人,专程前来要花。
        ②玉兰花树约有两层半的楼房高。自我有记忆起,便有花香。父亲总是起个大早,趁花含苞时便给摘下。他把较细的竹竿末端削成剪刀口状,以辅助摘花。有时他亲自爬上树去摘,身手矫健。然后再把摘下的花,分别装在小袋子里,置于冰箱保鲜,一有邻人闻香驻足,便可以方便相赠。
        ③当然,父亲一定会留下枝头上那些用手可以够得到的花,让前来感染香气的邻居,也可以得到在绿阴中寻一抹清幽的乐趣。
        ④念小学时,家人总要在我的书包里放些玉兰花,用手帕包好,以免损及象牙白的花瓣。然后再三叮咛,送给老师和同学。有时自己懒惰贪玩,便忘了。经常是老师提醒:“我又闻到花香哦。”我才猛然记起。
        ⑤常常在送给老师后,玉兰花就所剩无几了,所以当同学向我要时,就显窘促,只好从亲近的同学开始送;一些偶有口角的,就给省下来了。这时想来,真自觉小家子气。
        ⑥那时一直不明白,何以小小的花朵,竟有如此大的魅力?因为我总是喜欢花的姿态,远远胜过它的香气。直到渐渐长大,才稍稍明了这是一种喜悦心情。二十几年前,物资并不丰富,用香水的人当然不多。能在夏日清早感染一身香气,并持续整天,的确令人喜悦。在要花的过程中,即使不认识的人也能透过花间说家常,增进友谊。真是情趣无限!
        ⑦而父亲赶早摘花,想到会有许多人喜欢他种的花,并盘算着不知今天的花够不够时,这份可以与人分享的心情,更是令人欣慰啊。尤其某个有晨曦的夏天清早,当我看见父亲摘下一朵沾露的玉兰花,小心翼翼地插在母亲的耳际,顺手理理母亲的头发时,我被这般美丽的父母深深感动。
         ⑧我恍然大悟。原来,母亲身上的花影飘香,皆是父亲每天亲手插上去的。对父亲而言,这也许是极自然不过的一个举止,但跃入我眼里,却是温柔万分。我很难明确地描述出这份感动,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⑨对玉兰花我有很特别的记忆。我曾在它的枝干上,每年刻画一痕,以志成长;也曾和姐姐爬坐上树枝,吃着西瓜,享受风的摇摆。但这都只不过是父亲无形中带给我的一些生活上的启示。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雨  世
                                                                                                                    郭敬明
        时常会想起来的暴雨,发生在小学时候。那时还没有搬家,住在出生的那座青瓦平房里。老家有一个很大的院落。父亲在靠近屋檐的一排种上了兰花,大部分比较廉价,有一部分特别昂贵,其中有些花的价格,在那个年代里,大概是父亲两个月的工资。
         而在一个大雨的夜里,父亲半夜惊醒,走到院落里,在闪电的刺眼亮光下,看见一个小偷翻过墙壁逃走,而屋檐下那几株昂贵的兰草,被人连根拔起。
        父亲在大雨里站了很久,沉默着没有说话。最后在轰隆的暴雨声里,发出一声模糊浑浊的叹息声来。
         听上去像是一种呜咽。
         这是多年来上海最大最集中的一次降雨。
         窗外的天空已经极其压抑地黑了下来。乌云沉闷翻滚,发出让人胸口发闷的声响来。完全隔音的落地玻璃窗外,时不时划过天际的闪电,它们肆无忌惮地把天空撕扯成黑色的絮状碎片。无声的、毁灭性的闪光刺在视网膜上。
         过了一会儿,噼里啪啦的大雨就开始敲打在玻璃窗上。
          每一年的大雨又开始了。上一个夏天的第一场暴雨,我和母亲、父亲在陆家嘴,突然袭来的昏暗积雨云和瓢泼大雨,让我们一家人都很狼狈。而一转眼,一年又过去了。
        一场大雨过去,接下来就是一个秋天。很多场大雨过去之后,岁月就从我们生命里裁掉了很大的一截。
        有一次我梦见大雨把父亲的胡须冲刷得发白。梦里父亲望着我没有说话,我望着在大雨里的他哭喊哽咽。梦里我在车上,我打开车门叫父亲上车,父亲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滂沱的雨幕里。
         父亲在岁月浑浊的光芒里老去,变得佝偻,变得沉默,变得更加孤僻。
         在最近的一次谈话里,他和我说:“我在十五岁的时候就下乡了,离开父母,离开兄弟姐妹。一个人在大山里,拼命地想要活下去。所以我的感情就变得很淡薄,对亲人没有过多的爱,更没有什么朋友,也不会与人相处,沉默孤僻,不讨人喜欢。”
         那个时候父亲在峨眉山,修水库。而二十多年过去之后,当我以俗气的游客身份游荡在已经开发成旅游景点的峨眉山里时,父亲隔着电话对我说:“哪哪哪,那个水库是爸爸十七岁的时候修的。”父亲十七岁的时候,在大雨里挑起巨大的石料,耳边是轰鸣的雷雨声,回荡在山谷里。
         父亲在电话里和我说:“明明,我老了就去敬老院,我不来上海,我的性格不讨人喜欢,肯定和别人相处不来。跟着你,到最后你要厌烦我的。”
挂了电话,我躺在地板上嗡嗡地哭
        在那个瞬间,我失去了平时叱咤风云的决断力和残忍性。我被父亲钝重的感情击打得溃散一片。
昨天的梦境里,父亲在故园的屋檐下栽花。瓢泼大雨,天空像是被砸漏了一样往下倒水。巨大的暴雨声里,我对父亲呼喊,父亲没有转过身来,留给我一个在大雨里湿淋淋的背影。
         昏暗的灯光下,父亲佝偻地沉默着。我觉得世界末日也就是这样了。
         我二十五岁的这一年,父亲五十三岁了。我有时候会在纸上计算我们还剩余的时间。
         有时候算着算着,眼泪就啪嗒一下滴到纸上
         把总以为很漫长的一辈子,放到无限绵延的宇宙长河中去,那个时候,你会觉得,这仅仅就只是短暂的一个小时。
         而且一旦过去,就永不再来。
         你再也看不到他们的面容。你再也不能从电话里听见他们温暖的声音。你再也不能赖在床上,等他们过来嘘寒问暖。
          他们比你先离开这个寒冷的世界,去往更加寒冷的世界。(选自《青年文摘》,有删改)

阅读《病毒的话》,回答小题

病毒的话

       我们家族的名称是“病毒”。顾名思义,就是能致病的毒物。因此,人们谈病毒色变。可是,这不能赖我们呀!是你们人类给我们起了这么一个不雅的名称。

       我们也不好怪人类,给我们起这个名称也是有来由的。19世纪末,烟草得了花叶病;荷兰植物学家比林杰克把病的烟叶捣碎,挤出液汁,用没有上釉的瓷过滤器过滤,滤过的液汁用当时最好的显微镜都检查不出有什么细菌,可是它仍然能让烟草得病。比林杰克认为,这一定是比细菌还小的微粒在作怪。他把这类微粒叫做“病毒”,人类就是这样结识了我们。后来发现,人类许多疾病,如流感、麻疹、肝炎等等,其罪魁祸前也揶是我们,,把我们称作病毒就更有理由了。

       人类的本事越来越大,科学家终于看到了我们的真面目。A我们家族最小的成员只有细菌的千分之几那么大,直径只有百万分之一厘米,大的也只有百万分之二十五厘米。我们的构造比细菌还简单的多。我们根本没有细胞结构,只不过是由一个核酸分子(一种记录遗传密码的物质)外包一层蛋白质外壳而已。

       其实同世界万物一样,我们之中有有害的病毒,也有有益的病毒。

       20世纪初,科学家就发现,我们家族中有些成员有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肚内的本领,能钻进细菌体内,在那里繁殖,使细菌死亡,科学家把它们叫做“噬菌体”。人种了牛痘可以产生对天花的免疫力,牛痘就是经过“改造”后毒性减弱的天花病毒。经过这一番改造,它不仅不再危害人类,还反戈一击,帮助人类消灭这种可怕的传染病。现在许多种疾病的病毒已经被用采制造疫苗为人类服务了。我们家族中还有一些成员叫做“肠道腐生病毒”,它们在婴儿出生以后不久就进入婴儿肠道,在人一生中始终呆在那里。其中有些是有益的:它们可以促进人体产生有防治疾病作用的干扰素,抑制能致病的肠道病毒、流感病毒等等:科学家现在已经制成活肠道病毒、流感病毒等等。科学家现在已经制成活肠道病毒疫苗,它能预防多种传染痛,甚至还有一定的抗癌作用哩!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秦琼卖马

陈振林

    进江州城的人,有一处必去,就是书场。

    一溜儿五间不大的屋子,几根粗木柱立着,全是串通的,宽数明亮。屋子里的正北方,用砖石砌成八仙桌大小的台子,高尺许。台上立一桌,小,宽不过七八寸,长约三尺。四只桌腿像初生牛犊的小腿,细,摇摇欲坠,随时会散架倒下的样子。这便是说书人的舞台了。屋外立一对联:汉萧何追韩信闻香下马,周文王访子牙知味停车。上无横批,只悬着匾额,上书三个字:铁嘴刘。

    铁嘴刘正是屋子的主人,江州城妇孺皆知的大名人。其实,“铁嘴刘”这名号已传下来三代人了。铁嘴刘说书有规矩,白天休息加学习,晚上才登场。铁嘴刘刚过不惑之年,因其喜好蓄须,倒是有了些仙风道骨。

    近日,正说《秦琼卖马》 , 那情节人物大家伙儿早烂熟于心,但仍然喜欢来听,听过三四遍的,不下百人,但仍然来捧场。快八十的张老太爷说,又听一回,就像吃一道新菜,味道大不同呢!

    这日铁嘴刘正开讲,抚尺一拍,全场静息。长须一捋,大声道:“且说秦琼秦叔宝解配军至路州天堂县投文,只因知县不发回文,困居客店……”

    他口里在说,目光一移,瞟至最东座椅上端坐的一人,五十上下,青衣小帽,口微张,耳微侧,入迷一般。铁嘴刘更是卖力,字字如珠现,诗文对句,句句相连。

    “要知秦叔宝黄票马命运,且听明日分解。”铁嘴刘按住抚尺。子夜散场,听客散去,他与夫人正收拾屋子,一抬眼,青衣小帽者还在,似有难言之隐。

    “欢迎客官光临……”铁嘴刘客套说。

    来人欠了欠身,轻声说:“久闻大名,今日果不其然。但明日为老母寿辰,在下得回楚州老家探母,三日后再来相扰,只怕听不到黄票马之结局也。”说完,一步一回头,消失在黑夜中。

    白日无话,第一晚照样满场,不想,才听到开场几句,听客顿觉大不同。说的还是秦叔宝,事儿却新鲜了:店主索房饭钱,秦叔宝与之周旋。足足说了一晚,将人情世故穿插在情节之中。

    暮色又合,第二晚。听客们听说了《秦琼卖马》中的新鲜事,都来了。铁嘴刘开口便说黄骤马腰肥体壮,乃是匹宝马。……再说秦琼痛哭黄票马。这黄骡马,说了一晚上。

    第三晚,铁嘴刘拍拍抚尺:“前面说要知秦叔宝黄骠马命运,且听今日分解,我继续卖嘴啦……”

    众人一惊,知道这是接上了大前天晚上的故事。那昨晚的“黄除马”和前天晚上的“人情世故”不都是在原地儿转吗?再看最东边的座椅,端坐的正是那晚的青衣小帽人。

    铁嘴刘的声音更响:“店主带过黄票马,秦叔宝不由得两泪如麻。为还店饭钱,无奈何,只得来卖它,摆一摆手儿,你就牵去了吧……”

    子夜散场,听客散去,青衣小帽人对着铁嘴刘深鞠一躬,铁嘴刘回躬相敬。没有言语,青衣小帽人骑马疾驰而去。

    第二日,江州城传出消息,青衣小帽者为荆州知府蒋大人,又说蒋大人有意请铁嘴刘入知府衙门任职。

    铁嘴刘每晚照样说书,《秦琼卖马》照样是他的拿手好戏。倒是有一回,夫人轻轻问了一句:“铁嘴啊,你当初咋就知道是荆州知府蒋大人?”

    铁嘴刘轻轻持了捋长须:“天下清廉知府,谁人不知蒋大人?天下孝心知府,谁人不晓蒋大人?天下爱听评书知府,当然首推蒋大人!青衣小帽,且无随从,乃其行事风格……”

    夫人也轻轻一笑:“难得你这么用心,等着蒋大人的那两晚,编了那么多的情节。”

(选自《百花园》,有删改)

【注】①故事梗概:秦琼落难卖马,与单雄信相识,二人英雄惜英雄。尽管后来一人保唐,一人反唐,但兄弟情谊始终如故。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稚子不识白蜡烛,是孤陋寡闻吗?

【新闻事件】

    孙老师在杭州一所热门公办小学教科学,有20年的教龄,这周竟然被一个三年级小朋友问傻了!当天,她上的是实验课,因为要研究材料的沉浮,所以给班里每个小组发了一根白蜡烛,让学生们把蜡烛放在水里,观察蜡烛的浮沉。实验做到一半,有个学生跑到她身边,拿着蜡烛偷偷问:“老师,这个是什么?”

    后来给另一个班上课,孙老师留了个心眼,实验前就指着蜡烛问全班:“有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第一个举手的同学说是塑料条,第二个同学倒是答对了,但根据举手情况,她发现班里95%的同学不认识白蜡烛。

    让孙老师哭笑不得的是,即使告诉学生“这是蜡烛”,仍有孩子在实验报告里写“蜡烛是塑料做的”。也就是说,这些孩子根本没明白蜡烛是用什么做的,用途是什么。

(摘自《钱江晚报》)

【媒体观点】

    这则新闻背后,可以看出很多孩子的生活由父母一手包办,缺乏常识。杭州留下小学科学仰毅明老师告诉记者,之前班里有许多学生,被父母保护得太好,任何锋利的东西都不让碰,更不要提动手操作。六年级学习“工具与机械”单元,要求孩子们将教室橱柜上的螺丝狩下来,结果很多孩子还是人生第一次碰螺丝刀。没有生活阅历,课本上的知识点就无法活学,只能靠死记硬背。

(摘自《钱江晚报》)

    看似很传统、很落后的白蜡烛,确实有几分“自古以来”的意思。所以,我们没有因为BP机、5寸软盘的过时而奇怪,却对看起来“土气”的白蜡烛,倒会有“怀古”之心。唐诗有云“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其实在古代,点蜡烛是达官贵人才有的待遇。对于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白蜡烛也是70年代刚刚普及的现代产品。我们不必感慨白蜡烛从孩子们的认识中消失,那是自然而然的事,也是合乎知识更迭规律的。

(摘自新浪网)

    教材固然需要与时俱进,尽可能贴近现在学生的生活与认知,但更值得担忧的是学生缺乏生活常识,而其背后往往折射家庭教育中的娇生惯养问题。比如划火柴点燃酒精灯,一看突然冒出火焰,全班都吓坏了,很多学生都不敢点,怕被烫伤。如果不是从小呵护过度,何以至此?不识蜡烛和火柴,或许不值得大惊小怪,但只会纸上谈兵,却不利于孩子的全面发展,如果缺失了基本的动手能力,孩子难免沦为“套中人”。

(摘自人民网)

【网友评论】

    网友一:蜡烛就是蜡烛,应先不管颜色,先教孩子们怎么区分蜡烛与塑料以及各自在常生活中的一般用途,加深孩子们的认识与实践,这才是家长和老师的责任!

    网友二:蜡烛已经离我们的生活很遥远了,确实有很多孩子不知道。但一想,当我们的孩子读到“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却茫然不知何物,着实有点遗憾。

我:作为学生,我认为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雪,像久远梦里的一次落花

    雪落下来了,纷纷乱乱,错错落落,好像暮春时节漫天飞舞的花瓣,非常轻,一点点风,就随着飞扬回旋,在空中聚散离合。

    每年冬天,我都来这座城市看母亲,却从没遇到这么大的雪。

    在南方亚热带岛屿长大的我,完全没有见过雪。小时候我就喜欢搜集西洋圣诞节的卡片,因为上面常有白皑皑的雪景。

    母亲是地道的北方人。和她提起雪景,她却没有很好的评价。她拉起裤管,指着小腿近足踝处一个小铜钱般的疤,对我说:“这就是小时候生冻疮留下的。雪里走路,可不好受。”

    中学时为了看雪,我参加了合欢山的滑雪冬训活动。等不到雪,我们只好穿着雪鞋,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摆出各种滑雪的姿势。

大学时,有一年冬天,新闻报道台北近郊竹子湖附近的山上飘雪。那天教秦汉史的傅老师也是北方人,谈起雪,大概是勾起了他的乡愁吧,便怂恿大伙儿一起上山赏雪。学生当然雀跃响应,于是便停了一课,师生步行上山去寻雪。

    还没到竹子湖,半山腰上,一堆堆的游客,围了围巾,穿起羽绒衣,彼此笑闹推挤,比台北市中心还热闹嘈杂,好像过年一样。偶然飘下来一点像精制盐一样的细粉,大家就伸手去接,惊叫欢呼“雪!雪”,赶紧把手伸给别人看。但是凑到眼前,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想到真正的雪是这样下的。一连下了几个小时也不停,像撕碎的鹅毛,像扯散的棉絮,像久远梦里的一次落花,无边无际,无休无止。这样富丽繁华,又这样朴素沉静。

    母亲因患糖尿病,一星期洗3次肾。洗肾回来,母亲睡了一觉,不知被什么惊醒,有些怀疑地问我:“下雪了吗?”

    我说:“是。”

    我扶她从床上坐起,问她:“要看吗?”

    她点点头。

    母亲的头发全灰白了,剪得很短,干干地贴在头上,像一蓬沾了雪的枯草。

    我扶她坐上轮椅,替她围了条毯子,把轮椅推到客厅的窗前,拉开窗帘。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一刹那,树枝上,草地上,屋顶上,都积了厚厚的雪。除了马路上被车轮惊扰的痕迹,到处都是很纯粹洁净的白。雪使一切复杂的物象统一在单纯的白色里了。

    “好看吗?”

    我靠在轮椅旁,指给母亲看繁花一样漫天飞扬的雪。

    母亲没有回答。她睡着了。她的头低垂到胸前,裹在厚厚的红色毛毯里,看起来像沉浸在童年的梦里。

    没有什么能吵醒她,没有什么能惊扰她。她好像一心在听自己故乡落雪的声音。

    “啊……”母亲在睡梦中长长地叹了一声。她的额头、眉眼四周、嘴角、两颊、下巴、颈项各处都是皱纹,像雪地上的辙痕,一道一道,一条一条。

    大雪持续了一整天。地上的雪堆得有半尺高了。小树丛的顶端也顶着一堆雪,像蘑菇的帽子。

    入夜以后,雪还在落,我扶母亲上床睡了。临睡前她叮咛我:“床头留一盏灯,不要关。”

    我独自靠在窗边看雪。客厅的灯都熄了,只有母亲卧室床头那一点幽微遥远的光,反映在玻璃上。室外因此显得很亮,白花花、澄净的雪,好像明亮的月光。

    没有想到下雪的夜晚户外是这么明亮,看起来像宋人画的雪景。宋人画雪不常用锌白、铅粉这些颜料,只是把背景用墨衬黑,一层层渲染,留出山头的白、树梢的白,甚至花蕾上的白。

    白,到了是空白。白,就仿佛不再是色彩,不再是实体的存在。白,变成了一种心境,一种看尽繁华之后生命终极的领悟。

    唐人张若虚,看江水,看月光,看空中飞霜飘落,看沙渚上的鸥鸟,看到最后,都只是白,都只是空白。他说:“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白,是看不见的,只能是一种领悟。

    远处街角有一盏路灯,照着雪花飞扬,像舞台上特别打的灯光。远远听到母亲熟睡时缓慢悠长的鼻息,像一片一片雪花,轻轻沉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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