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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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综合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秋天的怀念

阅读下文,完成文后题目。

妈妈的额头

蒋平

       ①童年的印象里,母亲的额头是最亲切的。那时的我体质弱,常常生病发烧。每次见到我一脸绯红的样子,母亲就觉得不对劲,然后她的额头就会贴在我的额头上,只那么轻轻一贴,母亲就能准确判断出我的健康状况

       ②母亲的额头,很多时间都被汗水占据着,劳动着的母亲是美丽的。那时候,年轻的母亲,以光洁而温馨的额头为纸,为这个家,书写着人生的喜怒哀乐。跟我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日子,母亲是开心的,幸福的,这些开心和幸福,在她的额头上表现得阳光灿烂。当我们遇到挫折和磨难,那额头上则会写满忧虑和郁闷。我一度怀疑,多年以后,母亲额头上那一条条清晰的纹路,该是多年担忧留下的记忆档案。

       ③母亲用额头为我诊断了无数次病痛,而她自己生病的时候,总是悄悄瞒着。好些回,我看见母亲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父亲用湿毛巾捂着她的额头,才知道母亲已被病魔折腾多时。每一次,母亲从疲惫中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揉拍前额,好让自己保持一份清醒,第一时间理清生活的繁琐,解开心头的愁结,为家的未来精打细算。韶华流转中,母亲老了,无论记忆力还是动作气力,已经大不如前,唯一不改的,依然是拍额头的习惯性动作,那手掌在额头上发出的声音,于我而言,更多成了一种带着淡淡咏叹的生活乐章。

       ④母亲是爱美的,也许从她懂事时起,就用那些粉膏,每天在额头上涂抹。然而岁月匆匆,雨霜重重,谁也无法挽留青春饱满的脚步。一道道皱纹,在一个个不经意的夜晚,悄悄爬上了母亲的额头。如果说母亲是一棵树,那额头上的纹路,就像一圈圈年轮,圈满了昨日的记忆。而我更感觉那纹路如林,是一种写在额头上的不变情怀,仿佛漫山遍野的秀木,永远葱绿绵长

       ⑤母亲七十大寿那天,女儿忽然说头晕,母亲的额头,又习惯性地跟她贴在一起。那是怎样的两张额头啊,一张沧桑遍布,饱经风霜;一张青春饱满,一如母亲当年。母亲仔细端详着孙女,不由感慨万千:“奶奶老了,瞧这额头上的皱纹,多深!”我伸过手,轻抚母亲的额头:“妈,谁说您老呀。瞧您的额头,还是当年那样温暖。在我心里,您有一张永远年轻的脸。”

       ⑥是啊,母亲的额头是不老的,那里面,写满了永恒的母爱。

(1)、文中写了有关“妈妈的额头”的几个生活片段,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出来。

①母亲用额头为我诊断病痛

③母亲揉拍前额缓解劳累

(2)、结合语境,解释第②段画线句子中的划线词语,并说明其表达作用。

这些开心和幸福,在她的额头上表现得阳光灿烂

(3)、结合文章内容,赏析第①④段画线的句子。

①她的额头就会贴在我的额头上,只那么轻轻一贴,母亲就能准确判断出我的健康状况。

②如果说母亲是一棵树,那额头上的纹路,就像一圈圈年轮,圈满了昨日的记忆。而我更感觉那纹路如林,是一种写在额头上的不变情怀,仿佛漫山遍野的秀木,永远葱绿绵长。

(4)、你认为文中的妈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生活中我们都拥有亲人们的关爱,请你把感受最深的和大家分享。

举一反三
阅读迟子建的《哑巴与春天》一文。
        ①最惧怕春风的,莫过于积雪了。
         ②春风像一把巨大的笤帚,悠然扫着大地的积雪。它一天天地扫下去,积雪就变薄了。这时云雀来了,阳光的触角也变得柔软了,冰河激情地迸裂,流水之声悠然重现,嫩绿的草芽顶破向阳山坡的腐殖土,达子香花如朝霞一般,东一簇西一簇地点染着山林,春天有声有色地来了。
        ③我的童年春光记忆,是与一个老哑巴联系在一起的。
        ④在一个偏僻而又冷寂的小镇,一个有缺陷的生命,他的名字就像秋日蝴蝶的羽翼一样脆弱,渐渐地被风和寒冷给摧折了。没人记得他的本名,大家都叫他老哑巴。他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出奇的黑,出奇的瘦,脖子长长的,那上面裸露的青筋常让我联想到是几条蚯蚓横七竖八地匍匐在那里。老哑巴在生产队里喂牲口,一早一晚地,常能听见他铡草的声音,嚓——嚓嚓,那声音像女人用刀刮着新鲜的鱼鳞,又像男人抡着锐利的斧子在劈柴。我和小伙伴去生产队的草垛躲猫猫时,常能看见他。老哑巴用铁耙子从草垛搂下一捆一捆的草,拎到铡刀旁。本来这草是没有生气的,但因为有一扇铡刀横在那儿,就觉得这草是活物,而老哑巴成了刽子手,他的那双手令人胆寒。我们见着老哑巴,就老是想逃跑。可他误以为我们把草垛蹬散了,他会捉我们问责,为了表示支持我们躲猫猫,他挥舞着双臂,摇着头,做出无所谓的姿态。见我们仍惊惶地不敢靠前,他就本能地大张着嘴,想通过呼喊挽留我们。但见他喉结急剧嚅动,嗓子里发出“呃呃”的如被噎住似的沉重的气促声,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⑤老哑巴是勤恳的,他除了铡草、喂牲口之外,还把生产队的场院打扫得干干净净。冬天打扫的是雪,夏天打扫的是草屑、废纸兼雨天时牲畜从田间带回的泥土。他晚上就住在挨着牲口棚的一间小屋里。也许人哑了,连鼾声都发不出来,人们说他睡觉时无声无息的。老哑巴很爱花,春天时,他在场院的围栏旁播上几行花籽,到了夏天,五颜六色的花不仅把暗淡陈旧的围栏装点出了生机,还把蜜蜂和蝴蝶也招来了。就是那些过路的人见了那些花儿,也要多望上几眼,说,这老哑巴种的花可真鲜亮啊,他娶不上媳妇,一定是把花当媳妇给伺候和爱惜着了!
        ⑥有一年春天,生产队接到一个任务,要为一座大城市的花园挖上几千株的达子香花。活儿来得太急,人手不够,队长让老哑巴也跟着上山了。老哑巴很高兴,因为他是爱花的。达子香花才开,它们把山峦映得红一片粉一片的。老哑巴看待花的眼神是挖花的人中最温柔的。晚上,社员们就宿在山上的帐篷里。由于那顶帐篷只有一道长长的通铺,男女只能睡在一起。队长本想在通铺中央挂上一块布帘,使男女分开,但帐篷里没有帘子。于是,队长就让老哑巴充当帘子,睡在中间,他的左侧是一溜儿女人,右侧则是清一色的男人。老哑巴开始抗议着,他一次次地从中央地带爬起,但又一次次地在大家的嬉笑声中被按回原处。后来,他终于安静了。后半夜,有人起夜时,听见了老哑巴发出的隐约哭声。
        ⑦从山上归来后,老哑巴还在生产队里铡草。一早一晚的,仍能听见铡刀“嚓——嚓嚓——”的声响,只不过声音不如以往清脆,不是铡刀钝了,就是他的气力不比从前了。那一年,他没有在场院的围栏前种花,也不爱打扫院子,常蜷在角落里打瞌睡。队长嫌他老了,学会偷懒了,打发了他。他从哪里来,是没人知道的,就像我们不知他扛着行李卷又会到哪里去一样。我们的小镇仍如从前一样,经历着人间的生离死别和大自然的风霜雨雪,达子香花依然在春天时静悄悄地绽放 , 依然有接替老哑巴的人一早一晚地为牲口铡着草料,但我们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这小镇是少了一个沉默的人——
        ⑧一个永远无法在春天中歌唱的人!

阅读下面的短文,完成小题。

草记

贾平凹

    ①1982年10月,我去银川,过三边,一漠沙地;天地全然都空白了,几十里没有一座房,也没有一棵树,远远的地平线上,遥远的地平线,乡阳欲浮欲沉,像是妊娠,已经粘胶得成一个椭圆形。我默默走着。先是并不留意,后来就发现眼前倏忽飘过一朵两朵白绒团儿,温温柔柔的,泛着银光,再往前走,白绒团儿竞多起来,一动脚,就绕着身子乱飞。疑心是柳絮,抬头搜索去,四周依旧空旷;急用手去捉,手一抬,那白绒团儿却顺手而上,才抓住一团要看时,一出气,又飞了。一时又起了风,沙尘并没有动,但白绒团儿越发纷纷,如千万只白色蝴蝶,升升浮浮,翩翩不能安静。定睛看去,那白绒团儿却原来都是从一棵一棵什么草中起身的:草高不盈尺,条细,半绿半枯,结一串串果实,如豆荚,尽都干裂,有的已空壳,在风中铮铮颤着细音,有的半合半开,形如织布木梭,里边两排荚籽,每籽小如鸡眼,四周生满白绒,风吹绒毛如足如翅,就悠悠而去了。

    ②我不知此草为何名,站在那里,一直等远远的一队骆驼走来,问起驼峰间的牧人,回答说:这草叫佛手肿。草古怪,名字也古怪。我在问,回答:“它怎么不长绒毛呢?要不,它怎么繁衍后代啊?”

    ③我不禁喟然长叹:哦,大凡尘世,任何地方都有生命的存在,漠漠边关沙地,也是如此;而万事万物既有存在的生命,又有它赖以生存的手段,环境不同,手段也相异呀!要想树林中的蛇可以是青色,湖水里的鹅可以毛隔水,岸上的树可以叶子圆阔,高山的树可以叶子尖针,可见环境好的并不足夸,环境劣的更不应自弃。再想这佛手肿长在这里,它也开花,它也结籽,虽然没有一只蜂儿来传递花的爱情,没有一只鸟来遗播籽的繁衍,生活给了它瘠贫,也同时给了它奋斗,一结籽就生出绒的翅膀,自己去谋生路了。也正是环境太不好了,

它并不去以色香诱蜂儿鸟儿,它靠的是自己生的欲望,靠的是飞的力量,自然这样可能落地而生,也可能落地而亡,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白绒儿各自在找寻自己的归宿呢?

    ④“这草很多吗?”我问牧人。

    ⑤“当然很多,你再往北走,沙地上全是这种草呢。”

    ⑥“那走过的草坝子上怎么没种种革?”

    ⑦“它是苦命的,一旦绿了一片沙地,什么花草都来长了,有了蜂儿,有了鸟儿,它却就长不成了。”

    ⑧“它只能在沙地上长?”

    ⑨“要不怎么说是苦命的呢?”牧人赶着骆驼走远了,缓缓的步伐,摇奏着沉沉的铃声。几朵白绒团儿飘在骆驼的身上,落在牧人的帽子上,那深深的骆驼脚窝里,也满满地落下了一堆了。

    ⑩啊,荒凉的沙地上,有多少人来过,又有多少人能知道这草呢?知道的只有骆驼,只有牧人;但骆驼不懂人语,不能言语,牧人能言,但不能写出以示天下。只有我记下此草;草可悲,草亦可幸也。

(选自《西安晚报》)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补丁也开花

孙道荣

    拐角凹进去一段,就是她的舞台。她在这里摆摊织补,已经好几年了。

    每次路过,都能看见她,坐在凹槽里,埋头织补。身边的车水马龙,似乎离她很远。她很少抬头,只有针线,在她的手上不停地穿梭。

    这里原本是一个城乡结合部,这几年城市西迁,这块地也跟着火热起来,到处是建筑工地。上她那儿织补的,大多是附近工地上的民工。衣服被铁丝划了个口子,或者被电焊烧了个洞,他们就拿来,让她织补。也不贵,两三块钱,就能将破旧的地方织补如初。如果不是工服,而是穿出去见人的衣服,她会更用心些,用线、针脚、纹理,都和原来的衣裳一样,绝对看不出织补过。

    从她所在的拐角,往前百米,是一所学校。我的孩子,以前就在那所学校读书。每次接送孩子,都必经她的身旁,也就对她多留意了点儿。

    一天,妻子从箱底翻出了一条连衣裙,还是我们刚结婚时买的,是妻子最喜欢的一条裙子。翻出来一看,胸口处被虫蛀了个大洞。妻子黯然神伤。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她的影子,也许她可以织补好。

    拿过去。她低头接过衣服,看了看,摇摇头说,洞太大了,不好织补了。我对她说,这条裙子对我妻子意义不一般,请你帮帮忙。她又看了看裙子,忽然问我,你妻子喜欢什么样的花?牡丹。我告诉她。她看着我,要不然我将这个洞绣成一朵牡丹,你看怎么样?我连连点头,太好了。

    她从一个竹筐里,拿出一大堆彩色的线,开始绣花。我注意到她的手,粗大,浮肿,一点也不像一只绣花的手。我疑惑地问她,能绣好吗?她点点头,告诉我,以前她在一家丝绸厂上班,就是刺绣工,后来工厂倒闭了,她才开始在街上摆摊织补。她原来绣的花可漂亮了。她笑着说,原来的手也不像现在这么笨拙,在外面冻的,成冻疮了,所以,才这么难看。

    正说着话,一个背书包的女孩,走了过来。以为女孩也是要织补的,我往边上挪了挪。她笑了,这是我女儿,就在那边的学校上学。女孩看看我,喊了声叔叔,就放下书包,帮她整理线盒,很多线头乱了,女孩就一根一根地理清,重新绕好。不时有背着书包的孩子,从我们面前走过。有些孩子看来是女孩的同学,她们和女孩亲热地打着招呼。女孩一边帮妈妈理线,一边和同学招呼着,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我好奇地看着女孩。她稚气的脸上,已经三三两两冒出青春的气息。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同学看到她的妈妈是个街头织补女。这出乎我的意料。我有个同学,就因为长相土了点,苍老了点,他的儿子从来不让他参加家长会,也不让他去学校接自己,男孩认为,自己的爸爸太寒碜了,出现在同学面前,丢了自己的脸。

    我对她说,你的女儿真好。她看看女儿,笑着说,是啊,她很懂事。这几年,孩子跟我们也吃了不少苦。女孩嘴一撇,吃什么苦啊,你和爸爸才苦呢。忙完了手头的活,女孩拿出书本,趴在妈妈的凳子上,做起了作业。我问她,怎么不回家去做作业。女孩说,我们要等爸爸来接我们,然后一起回家。

    她穿针引线,牡丹的雏形,已经显露出来。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蹬着三轮车骑了过来,女孩亲热地喊他爸爸。我对她说,天快黑了,要不我明天再来拿,你们先回家吧。她摇摇头,就快好了。

    路灯亮起来的时候,她终于将牡丹绣好了。那件陈旧的连衣裙,因为这朵鲜艳的牡丹,而靓丽起来。

    中年男人将三轮车上的修理工具重新摆放,腾出一个空位子来,然后,中年男人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那个座位上。我这才注意到,她的下半身,是瘫痪的。女孩将妈妈的马扎、竹筐放好,背着书包,跟在爸爸的三轮后,蹦蹦跳跳地走去。

    目送他们一家三口的背影渐渐消失后,我拿着那件绣了牡丹的裙子回了家。你完全看不出来,牡丹之处,曾经是一个补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母亲的“经书” 

冯剑芳

①腊月里的一个早上,下了一场薄雪。母亲一不留神,摔了一跤,左手腕骨折,住进了医院。由于什么活儿也做不成,还得花钱,母亲有些惆怅。出院的时候,在我有点任性的央求下,母亲才跟我回家。

②早上,等我听见声响,母亲已经挎着胳膊在厨房里忙碌。看到母亲被绷带勒住的手肿胀得发亮,我的心似油煎一般难受。

③打我记事起,母亲的手背就比正常人厚两三倍,一年四季高高隆起,手指头也比别人粗上一两圈。一到冬天,母亲的双手又红又肿,四处皴裂,那些小口子就张着嘴,往外流着脓血,直到夏天才结痂。她的手背上白一块、紫一块,那是为了撑起这个家,多添的一道道伤疤。

④春天,麦苗返青,我和妹妹跟着母亲去浇水。我们站在田垄边,竖着耳朵听流水淙淙地灌溉庄稼,满一个畦的时候,我们喊声“到”,母亲麻利地脚下一蹬,双手一用力,三下两下,铁锹带起厚厚的土,落在龙沟上。“哗”,水流改变了方向,母亲还未痊愈的手背却崩出了几个口子,鲜红的血汩汩地往外冒。

⑤秋天,母亲带着我们姐弟三个去摘棉花。她厚厚的手掌一把攥住盛开的棉花,往上轻轻一扬,肉墩墩的棉花就全部听话地跑到她的手掌心,然后被塞进绑在腰上的包袱里。“一定要把棉花摘干净,否则残留下来的‘眼睫毛’晚上就会飞到你的眼前,让你睡不着觉。”母亲一边示范,一边叮嘱我们。我和弟弟学着母亲的样子,一招一式地摘着棉花,只有妹妹猴急地跑到了最前面,落下许多“眼睫毛”。渐渐地,包袱里的棉花越来越多,我们都拖不动了,母亲也艰难地挪着步子。雪白的棉花倒在刚刚泛绿的麦田上,堆成高高的小山。“幸亏有你们,我一个人得摘到什么时候啊!”母亲颇感欣慰,我们姐弟三个仰起自豪的笑脸。

⑥棉花收成最好的那一年,母亲奢侈并且坚决地请求父亲买来一台收音机。“嗒嘀嗒——小喇叭开始了!”于是,故事和歌谣浸润了我们的童年;《白眉大侠》《窦娥冤》…… 在评书和舞台剧中我们成长,明是非,养浩然正气;《梅花三弄》《四小天鹅舞曲》》…… 耳边传来的名曲是我们最早的艺术启蒙。

  ⑦“家纵贫寒,也须留读书种子。”母亲文化不高,却也懂得这个道理。我们姐弟三个谁考试得了第一名,母亲就带谁去新华书店,可以挑选一本自己最喜欢的书。

⑧冬天的夜里,昏暗的灯光下,我们和母亲一起剥花桃。睡觉前,母亲用不知从哪里寻来的不冻手的偏方,熬制成热汤。热气慢慢浸润母亲的手背,我们把温热的汤水捧在手心里,打在她的手背上,裂开的口子疼得她不时龇一下嘴。可这时,分明又是母亲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光。

⑨那时候的冬天,滴水成冰。母亲站在院子里,伸出红肿的双手,从半自动洗衣机里打捞着衣服。她不让我们姐弟三个接触凉水,她怕,怕我们的手变得像她的手一样。

⑩缝纫机“哒哒哒哒”地唱着歌,母亲像一位神奇的魔术师,变出我们一家人四季的衣衫:我的偏襟小袄、妹妹的泡泡肩小褂、弟弟威武的军装、父亲笔挺的裤子。母亲带上她的大顶针,飞针走线,穿过厚厚的鞋底,换来我们脚下的舒适。那些清贫的岁月里,母亲的手是一团火,为我们带来幸福、平安、喜悦和诗意。“遗子黄金满籝,不如教子一经”,母亲以身躬行,不正是值得我们用一生去学习的无字经书吗?

(选自《知识窗》2021年第1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问题。

时间不等人

毕啸南

①意识到爸妈老去,是一个模糊而漫长的过程。第一次有这样的具体感知,是十四年前,我出发去济南念大学的那天。

②舅舅开车送我和我爸去火车站,妈给我准备了六大包的行李,我坚持只带一个皮箱。她像雨前忙着搬家的蚂蚁,左右摇晃着略显圆实的身体,自顾自地来来回回,连拖带抱,硬生生地把大大小小的包裹都塞进了车里。

③临行前,妈逐一把包裹拆开来检查一遍。少年的我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冲妈妈大声嚷嚷:“哎呀,别翻了,说了不带不带,跟逃荒似的。”说着,我便转身蹿进车里。“哪里像逃荒,满嘴胡诌。”妈妈见我恼了,笑中有些歉意,随即又笑呵呵地招呼着亲戚邻里。她天生一张鹅蛋脸,嵌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笑起来嘴巴像弯月挂在满是晚霞的天空中。

④车快发动了,妈突然大喊了一声:“糟了糟了,到底是忘了东西。”她跑进院子又跑了回来,手里拎着一大袋子煮熟的花生。她一只手托着袋子从车窗递给我说:“差点就忘了,刚刚煮好的,别烫着,带着路上吃。”热腾腾的花生冒着热气,蒸得我眼前发白。妈妈的脸挤进了车窗里,我望着她,竟感觉有些陌生。

⑤十八年来,这似乎是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她,看她的脸。她的眼角已不知何时爬上了皱纹,曾经光滑的额头已藏不住淡淡的褶子,右耳的鬓边几缕青丝也已成了白发。我望着她,她也凝望着我,我在她水汪汪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泪汪汪的少年。

⑥爸说:“走吧,时间不等人。”

⑦车终究还是开动了。我坐在车里,整张脸贴在车窗的玻璃上,目光透过车窗看妈离我远去,越来越远。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我有些困惑,有些恼,妈怎么突然变得这样矮小了呢?直到视线里再也看不到她,我才意识到,远去的人原来是我啊,而妈妈只是停留在了原地。

⑧上了火车,爸从威海到济南送我入校。等我安顿好,天已经渐渐暗了,落日刚刚垂入山间。【A】为了省钱,爸订了当晚回老家的火车票。我送他到校门口的路上,他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拐弯去了学校的超市,【B】给我在大学刚刚认识的舍友一人买了一袋苹果,挨个放在大家的桌子上。

⑨在我念大学以前,我与父亲很少交流。每次放学一回家,我最常跟他说的一句话就是:“爸,我妈呢?”爸性格内敛,常常沉默,我并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关心过他在想些什么。来济南的路上,我们坐了一夜的绿皮火车,老式的火车晃晃荡荡,一直摇晃了七个小时,我与他也就这样彼此沉默了一整夜。

⑩送父亲去校门口的路上,我们依然沉默,他在前,我在后。那条校园的小路,我们走了很久很久,路并不长,再放慢步子也有终点。送我爸到了校门口,我仍只是缓缓吐出几个字:“爸,路上注意安全。”爸说:“你先回去,我在这看着你回去再走。”我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第一次,对父亲,对眼前这个男人,我心里涌动着一股巨大而微妙的情绪,我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我只能先转身往回走,一转身,泪就“啪嗒”掉了下来。

⑪走了几步,我停下往回看,爸依旧在那站着,他穿着卡其色夹克,宽宽的黑色裤子,擦得锃亮的黑皮鞋,那是他为了送我上大学而特意添置的行头。他一动也不动,我突然有些逃离般地加快脚步往学校跑,似乎走了好久好久,我忍不住再次回头望他,只见父亲还在那里,只是,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很小很小的人,我已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⑫这个男人,曾经是我心中的天地,头顶的日月,远望的山海。而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他只是我的父亲,一个正在老去的男人。

⑬这一次,是我送父亲,但最后远去的依然是我,停留在原地的,还是父亲。

(选自《读者》,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各题。

                               又“训”了父亲一顿

        张金刚

结束晨练准备洗澡,父亲来电话:“撘了个顺风车到银行办成事,是不是还得戴口罩?走得急忘戴了。”末了,还怯怯地“呵呵”一声,像在掩饰他的“过失”。

②距银行开门还有两小时,我只得又穿戴整齐,骑车到城西接他。矮小瘦弱的父亲躲在空阔的街道,瑟缩着,双眼盯着我来的方向。看到他的窘态,我生气了:“来这么早,也不提前打电话?不如道疫情吃紧呀,还往县城跑?我帮你办不行啊?添乱!”

父亲不敢看我,瞅着稀疏的行人.车辆,喃喃道:村里你大叔工地赶早,我就搭他摩托来,你工作忙,没打电话麻烦你;医保卡改密码,必须本人,得来呀!”我自觉言重了:“来了就回家吧,吃早饭。” 父亲慌了神:“不不不,不饿,办完就回,这一身土两脚泥。”我又“生气”了:“我家不是你家呀!” 亲慢慢站起 , 塌着腰,右手紧握着提兜 , 左手着车右腿迈了三次,了上。左手又紧紧了我的衣襟

搓了几搓鞋底,父来进了电梯;又搓了几搓鞋底,进了家门。我嗔怪:“哎呀,不用搓啦!”父亲只顾搓,不理我。妻子已经把饭盛好,父亲在饭碗间小心翼翼地放下提兜,慢慢提出一塑料袋鸡蛋:“还不赖,没打碎!”这一路颠簸,父亲得多小心呀,我的气又来了。盛了满满一碗面条,加一个荷包蛋.两根油条,父亲吃了个精光。又加一碗,我逗他:“必须吃完啊!”父亲顺从地“嗯”了一声。

⑤父亲坐在偌大的沙发里,更显小,且只坐了个沿儿,双手局促地在腿上.沙发上搭来撘去。我递给他一杯温开水,手才放定。问我娘。问庄稼,问乡来亲,问树,问鸡……我问啥,父亲应啥。我慌了:原来那个事事由他拿主意的一家之主哪去了?那个问学习,问交友,问婚姻,问工作,连珠炮般他问我答.说啥是啥的严父哪去了?

父亲倒是慢慢轻松下来,说着家里村里的情况,可怎么感觉都像是在向我汇报,没有丝毫他年轻时.中年时面对我的厉声厉色。反而,我却时不时地厉声厉色起来。

父亲说,办完事给我娘买点儿饼干。我急了:“千万别买甜的,她血糖高!” 父亲低下说:“可她就想吃甜的呢。唉,年轻时,你娘哪舍得吃呀,有啥好吃的都紧着你们.紧着我。七十来岁的人了,想吃就吃点儿,我听了她一辈子话,依着她吃吧!”又心酸,又好笑,又担心:“那一定少吃,记得吃降糖药,听到没?”父亲:“哦!”

父亲又说,那天花十块钱找人捎着买了张小渔网,从大河里捞了些小鱼,收拾干净,冻在冰箱里,等我回家炸着吃。我更急了:“大河水急,你不小心侧歪在河里咋办?即便你心里有准儿,可身体没准儿了呀,不能冒险!”父亲弱弱地说:“老张头儿比我大一岁,还……” “那也不行!” “哦!”

越聊越“有气”,怎么觉得父亲做啥都不对呢?此刻坐在沙发里的父亲怎么那么像被他训得贴墙站的儿时的我?父亲真的老了,真的变小了,小到被他老儿子训得唯唯诺诺,毫无主张。恍惚间 , 父亲成了儿子,我成了父亲

其实,父来还是很“听话”的。我“训”他“上房顶摔了咋办”,他就再没上房晾晒过东西.扫过雪;我“训”他“冬天生炉子,晚上一定盖好炉盖,窗户留条缝”,他就每天晚上检查好几遍……

⑪每一次忍不住“训”了父来,我也很自责,听母亲说,父亲从小没了爹娘,营养跟不上,长得很瘦小,拉扯我们兄弟仨,下过煤窑,下过包工队,土里刨食,吃过许许多多苦……我还一度怨这个家,怨父亲没给我坚强厚实的靠山,害我一直自卑地,自食其力地苦拼到今天。可父亲又谈何容易?

我偷偷瞟了一眼父亲,还坐在沙发沿儿上,端着水杯,两眼瞅瞅窗外,瞅瞅洗手间的方向……眼前腾起一团雾,我迅速打开水龙头猛洗脸。完毕,拿出崭新的口罩,拉父亲起来,给他戴好,又塞了一包到提兜。出门,上街,领他办业务,买东西,送他回家。其间,又“训”他过马路一定跟紧我。一定抄好密码,有事一定跟我说……

⑬中午有个应酬,我打电话给妻子。女儿接过电话,劈头一句:“不准喝酒,你酒精过敏不知道吗?” 我“呵呵”一声:“知道了。” 听到女儿那边和她妈说:“放心,我又训了我爸一顿……”

                                                   (选自《桂林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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