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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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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江苏省徐州市高考语文考前模拟冲刺试卷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各题。

田间话絮

和谷

    ①雨水时令过后,渭河北原却下了一场透彻的大雪,洋洋洒洒,让人尝到了乍暖还寒的味道。归时雪满故园路,两道曲曲弯弯的车辙在引我回到老家。这么盈尺厚的雪,别说在春初,也就是在数九寒冬也是罕见的。尽管是姗姗来迟了的春雪,也足以使庄稼人开心,丰年有了指望。

    ②雪霁之后,屋檐上的冰凌在滴答着晶莹透亮的水珠,积雪的边缘也在滋滋地融化,阳光下的雪水便泥泞了乡间的土路。麻雀和喜鹊的喳喳声,摇落了柳树、桐树、核桃树枝丫上的残雪。半晌工夫,朝南的向阳山地便将雪白的绒毯变戏法似地化为乌有,湿漉漉的田坡在暖阳下酣畅地呼吸着,一片氤氲的气象。

    ③在坡路的拐弯处,我碰见了碎爷。他扛了一把锃亮的锄头,说是去地里转悠。我和碎爷一起走过守护着老宅的古槐旁,远远就看见五叔弓着腰在油菜地里忙活。油菜是去年秋后种的,不畏严寒,从越冬到入春一直是绿油油的,稍遇暖风即绽芯抽薹子。待到山原上的水桃花、杏花、杜梨花露出粉白的眉眼,油菜地便金黄璀璨,招蜂引蝶,点亮寂寥了一个冬天的穷乡僻壤。

    ④碎爷在油菜地边荷锄而立,与五叔搭讪着,探节数时,量晴校雨,其舒坦的话语是雪霁晴朗的自然氛围所赋予的。五叔拿一把小铲,在茁壮的油菜丛中剜荠荠菜和茵陈芽子,说是咬春尝鲜,也可用来喂鸡的。在老家,牛马骡驴业已绝迹,猪狗羊鸡也很少有人养。知道五叔抽烟,恐怕也是村上最后一位抽旱烟的老汉了。我敬上一支烟给五叔,他却板着脸说,我不吃纸烟,好烟烂烟一个味儿,不如我的旱烟锅子

    ⑤五叔就地畔坐下,与碎爷拉话,我成了一个插不上言的旁听者。他们说,大油菜籽比小油菜籽产量高,但不香,味儿不正。买的混合油在热油锅里不见增量,好的纯菜籽油会膨胀变多。我发现油菜地里栽了不起眼的一排排小花椒苗,青色的,刺儿尖锐。五叔说,种的油菜是自己吃的,不算经济账,人家一亩花椒能收入几千元,干椒湿椒有人上门来收购,种麦也就三五百元,不值钱。花椒中的大红袍收益好,但没有难伺候的老品种狗椒吃起来香。记得几十年前,全村仅有沟畔上的一树狗椒,别说椒籽,就连椒叶子也被捋光了。谁家油锅里放入几粒花椒,满村人都闻到了香味儿。是人的味觉迟钝麻木了,还是花椒退化抑或变种了?是谁给老花椒起的名字,为啥叫了个“狗椒”?

    ⑥我问,这些年麦子普遍增产,啥原因?碎爷说,机械化耕种,土壤深翻了,底肥化肥跟得上,合理密植,种子也改良了。早先牲畜犁地浅,粪土效力低,籽种近亲繁殖,当然产量少,吃不饱肚子。碎爷用脚蹭着路边密匝匝的野燕麦苗,说这东西自生自灭,却从来没有断种。

    ⑦若算计经济账,种麦子的收益一年也顶不了一个月进城打工的收入,庄稼人是念及对土地和粮食的与生俱来的情感,才不忍心撂荒生存的根本。而流转规模化经营、生态观光、美丽乡村的前景,近在咫尺,亦艰难繁复。

    ⑧沟对岸,背洼洼里的残雪在春日下泛着光,不日会冰雪消融,毕竟,春分之后就是清明了。碎爷和五叔说,山挡不住云,树挡不住风,节气不饶人,神仙也挡不住。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1)、文章第二段描写了雪霁后的乡野景象,请分析其表达特色。

(2)、文中两处画线句分别表现了人物什么情感?请简要分析。

①他却板着脸说,我不吃纸烟,好烟烂烟一个味儿,不如我的旱烟锅子。

②是人的味觉迟钝麻木了,还是花椒退化抑或变种了?

(3)、文章的线索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4)、请探究文章结尾一段的意蕴。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白鸦

邢庆杰

    那对白色的乌鸦从空中扑向他的一瞬间,朱老三从梦中惊醒了,直挺挺地坐了起来,脸上、身上全是汗珠子。

    窗外,电闪雷鸣,雨声如瀑。

    奇怪,好多年前的事了,咋又梦见它了呢?

    朱老三翻身下了床,右腿画着半圆,一瘸一拐地走到饭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再躺到床上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的脑子里,全是那对白色的乌鸦……

朱老三是个老护林员。护林员的主要职责就是防火防盗伐。但真正敢来伐树的人并不多,最让他头痛的,是那些来砍树枝的人。那年月,老百姓买不起煤,冬天取暖做饭,全靠晒干的树枝子这种“硬柴火”,就打起了集体林场的主意。朱老三原则性很强,他自己决不砍树枝子,但他有一个办法:拆鸟窝。一个硕大的鸟窝,足够一家人烧半个月的。

    那年初春,儿子刚刚出生,家里那三间四面透风的房子还需要取暖。他就把留了多年的一个最大的鸟窝拆了。那个鸟窝很大,他从中午一直拆到太阳西斜。拆到最里层时,竞有了意外的收获,里面有四只鸟蛋。

    朱老三用地排车把拆下来的柴火运到家里时,太阳已经落山了,整个天空红彤彤的,让寒冷的天气有了一丝暖意。他正从地排车上往下卸柴火,忽然面前掠过一阵冷风,下意识地缩了缩头,一只鸟儿贴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火辣辣地疼,用手一摸,满手掌的鲜血。他惊恐地抬起头,恰好看见两只白色的影子朝他俯冲下来!从地上抄起一根木棍,他迎面抡了出去!由于用力过猛,朱老三带倒了旁边的地排车,压住了右腿……鸟儿惊叫着,留下几片白色的羽毛,落在了对面房顶上。是乌鸦,两只罕见的纯白色乌鸦,冲他愤怒地鸣叫!忽然明白了,他拆的鸟窝,应该是这两只白鸦的,它们来寻仇了。

    那天晚上,他把鸟蛋煮了,给妻儿补充了营养。两只白鸦在他的屋顶叫了一夜,吵得孩子不停地哭叫。第二天,孩子发了高烧,请来村里的赤脚医生,折腾好久才退下烧来,但孩子从此落下了惊厥的毛病。而朱老三被压过的右腿从那时起就不听使唤了。

    朱老三把鸟枪装满弹药,开始找那两只白鸦寻仇,但那两只白鸦再也没有出现过……

    天快亮的时候,朱老三打了个盹儿,醒来时太阳已经一竿子高了。

推开屋门,朱老三吃了一惊,门前的水洼里,躺着两只白色的乌鸦。望着曾经的仇家,朱老三竟没有丝毫复仇的快感,而是从心底升起一阵兔死狐悲的伤感:它们也老了,经不起大的风雨了。

    他踩着一地泥泞,走出院子,吃惊地发现,院外的小路上竟躺着十多只死鸟,有斑鸠、麻雀、啄木鸟……昨晚的风雨太大了,无家可归的鸟儿都被风雨打了下来。

    把所有鸟儿都埋葬之后,朱老三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脑海里不断闪现二十几年来拆除的一个个鸟窝,他第一次感觉到,那简直就是作孽。

    朱老三开始行动,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他找出了祖传的木匠家什,伐倒了两棵枯死的榆树,用大锯把它们拆成板子,开始在护林屋里制造鸟窝。他有祖传的手艺,整个鸟窝,所有的木板都是用卯榫扣起来的,板子之间的缝隙全部用蜂蜡封得密不透风。鸟窝的出口处,上下各安上五个巴掌大的平板,上面的遮雨,下面的供鸟儿站立。他对自己设计的鸟窝非常满意,就按这个样品,日夜不停地做,困了就睡一会儿,饿了就啃个馒头,喝点开水。一个多月后,他把所有的木板都用完了。他数了数,共做了四十八个鸟窝。

    朱老三用了十几天工夫,把四十八个鸟窝均匀地安在了林场的各个部位。在来来回回的路上,他欣喜地发现,最早安装的几个鸟窝,已经有鸟出入了。

    在安装完最后一个乌窝回来的路上,他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停下来想了想,却想不出,就继续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的右腿不知什么时候不画圈了,恢复正常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棵枯死的槐树上,在心里估算着还能做多少个鸟窝。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8第7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远去的东栅

张会芬

    东栅,是乌镇东边的一条街。2005年,我初到乌镇,进大门便看到几只乌蓬船泊在澄碧的河里,河边青檐黛瓦的房子静默如画。镇中心有一个戏楼,往西是西栅,东边即东栅。长而弯曲的石板路,错落整齐的老房子,就那么静静地在我面前延展,我一时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在故乡。

    在被岁月磨洗得光滑洁净的石板路上,我独自慢慢走,慢慢品味着每一道厚实的木门,每一扇木格窗户。悠长的小巷深处,低矮安静的门楣里,一定深藏着无数的沧桑与故事。林家铺子里寂静无人,柜台上光溜溜的,静默的物什无声地暗示着曾经的热闹。茅盾故居就坐落在林家铺子斜对面,走进去仿佛就把满屋子的书香带在了身上。

    河边的木板房里,有几家店铺。一位老太太坐在柴火灶前卖点心,热气腾腾的蒸锅上,是用荷叶包着的粑粑。我买了一个剥开来吃,那淡淡的甜味、清清的荷香让人回味隽永。临街住房的门半掩或敞开,里面的人说话声音极小,有老人躺在竹椅上摇着蒲扇,有女子低头缝着蓝花布包……我的脚步不想迈动,真想留下来享受这静谧安适的日子。

    东栅尽头,几个女子在河边浣衣,小孩子们欢快地跑来跑去。我伫立在廊桥上,左岸回廊人迹寥落,中间河水碧澈如镜,右边民居似水墨画。在渐渐退去的夕辉中、乌镇就如一位恬静的古典女子,着蓝花布衣,坐在河边默默与我对视。我读出了她的简静,安详,内敛,而她也仿佛看出了我的芜杂,浮躁,虚荣……我竟不敢与她长久对视,于恋恋不舍中落荒而逃了。

    2010年夏再到乌镇,恰逢上海举办世博会,许多游客蜂拥而来。素净的乌镇变成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河边,街上,小巷,桥头,到处充斥着导游沙哑的声音、游人的吵嚷和攒动的人头。窄窄的石板街上,游人挨挨挤挤,前脚抵着他人的脚跟,后脚可能被人踩掉了鞋子……乌镇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宁静,显得喧嚣和烦躁。

    东栅临街的人家大门紧闭,似已没人居住的房子杳无生气。河边也消失了浣衣的女子和玩耍的小孩,而那河水,已由澄碧变成黯深的绿。踩在东栅的小街上,我似乎听到青石板的哭泣。有导游说,西栅已将临街临河的房屋改造成了度假村,供游客住宿玩乐……我咽喉发干,心底苦涩,脚步随着人流匆匆向前,只想快速逃离。

    梦中的故乡没有了。乌镇这位江南静女,被时代的潮流裹挟前行,已变得面色黯淡,妆容不整,她似乎也逃不出周庄的宿命。在人们从文化遗产中获取经济利益的过程中,许多美好的事物也随之慢慢消逝。

    再见了,我的东栅!你已渐行渐远,我只能在记忆里把你留存,由此而来的思念却越来越浓。

(选自《短篇原创文学·散文精选》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阴翳礼赞(节选)

(日)谷崎润一郎

    ①京都有一家著名餐馆,叫“草鞋屋”。这家餐馆的客厅历来不用电灯,以点燃古老的烛台而广为人知。日本的漆器之美,只有在这朦胧的微光里才能发挥到极致。烛火摇曳,灯影里的饭盘、饭碗,一眼瞅去,蓦然发现这些涂漆的餐具变得幽深、厚重起来,具有先前无可比拟的魅力。可以说,没有“黯淡”作为条件,就无法体味漆器之美。自古以来,漆器的肌理唯有黑、褐、红,这三种颜色是一重重“黑暗”堆积出来的,可以看做是在包裹四围的黑暗中的必然产物。漆器上泥金的豪华绚烂的画面大半潜隐于黯淡之中,催发着一种无可名状的闲情余绪。而且,那闪光的肌理,于暗中看上去,映着摇曳的灯火,使得静寂的房间里,仿佛有阵阵清风拂面而来,不知不觉将人引入冥想之中。假如阴翳的室内没有一件漆器,那烛光火影酿造出来的奇妙的梦幻世界,还有那闪动的光明所荡起的夜的脉搏,真不知要减损几多魅力啊!这正如榻榻米上有几条小河在流淌,水聚满了池子,随处捕捉着灯影,逐渐变得纤细、幽微、闪闪跳跃,在夜的肌肤上织造着泥金画般的绫罗。我每次端起汤碗来,就感到掌心里承载着汤汁的重量,我最爱那新鲜而温暖的情味。那感觉宛若手里捧着一个刚落地的婴儿胖乎乎的肉体。汤碗至今依然使用漆器,这是很有道理的。

    ②我把汤碗置于面前,汤碗发出咝咝声,沁入耳里。我倾听着这遥远的虫鸣般的声音,暗想着我即将享用的食物的味道,每当这时,我便感到堕入了三昧之境。这是黑暗中闪烁的烛光与漆器,合奏出来的无言的音乐所起的作用。漱石先生曾经在《草枕》一书中赞美羊羹的颜色,这么说来,那种颜色不也是冥想之色吗?冰清玉洁的表层,深深汲取着阳光,梦一般明净,含在嘴里,那感觉,那深沉而复杂的色相,绝非西式点心所能见到。奶酪等与之相比,何其浅薄、单调!这羊羹盛在漆器果盘里,其表面的色泽看起来明显地黯淡而深沉,同样唤起人的冥想。人将这种冰冷滑腻的东西含在嘴里的时候,感到室内的黑暗仿佛变成一个大糖块,在自己的舌尖上融化。哪怕是口感不佳的羊羹,这时也会平添一层特别的美味。细想想便会明白,我们的饭菜总是以阴翳为基调,和“暗”有着割不断的关系。

    ③也许有人说,黯淡光线里的模糊之美不是真正的美。然而前面已经说过,我们东方人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使阴翳生成,就是创造美。我们的思维方式就是如此。美,不存在于物体之中,而存在于物与物产生的阴翳的波纹和明暗之中。夜明珠置于暗处方能放出光彩,宝石曝露于阳光之下则失去魅力,离开阴翳的作用,也就没有美。

    ④最近《大阪朝日新闻》有文章嘲笑大阪府官员为了开辟高尔夫球场,滥伐森林,毁坏山丘。将深山老林里的暗影也要剥夺,简直是昧着良心造孽。不过,这也是一种牢骚话,我也深知今天的形势很难得,不管怎么说,日本既然沿西方文化迈出了脚步,也就只好勇往直前了。然而,我们必须觉悟,只要我们皮肤的颜色不变,我们所承担的损失将永远压在自己的肩头。当然,我写这些的意思是,我想在某些方面,例如文学艺术等,或许也还有弥补这种损失的办法。

    ⑤我想,我们已经失去的阴翳的世界,至少要在文学的领域唤回来。使文学的殿堂庇檐更深,将过于明亮的空间塞进黑暗,剥去室内无用的装饰。不一定家家如此,哪怕先有一家也行。究竟如何呢?姑且先把电灯熄灭看看吧。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去乌镇,看望木心先生

李娟

    ①初夏的乌镇,烟雨迷离,还有阵阵凉意。踏上湿漉漉的青石板路,走进小巷深处,去看望木心先生。

    ②十三岁的木心,就在枕水而居的院落,听着乌篷船吱呀的摇橹声,几乎读完了手头所有的书。白发如霜的时候,他回来了,叶落归根,像少年时一样,住在古朴的小院里。品一杯龙井茶,尝一块定胜糕,和学生们谈文学和艺术,看水边的桃花开了,听三月间的春雨声和杜鹃鸣。

    ③他二十二岁时,拒绝了杭州一家学校任教的聘书,雇人挑了一担书和画画的工具,上莫干山读书、画画去了。他不要常人安逸、温暖、舒适的生活,青春年少的他,早已决定要和艺术相伴一生,为艺术甘愿忍受冷清和寂寞。

    ④如今,他的著作静静地站在书柜里,我用目光一次次抚摸过它们,拂过他的《文学回忆录》,这本书横亘在岁月深处,坚如磐石。

    ⑤如果说,文化是有脉络的,他仿佛一位习武之人,三言两语就打通中西文化的脉络。他学贯中西,中外文化信手拈来,融会贯通。木心从不仰望大师,也不是学院派,不说教,不迟疑,斩钉截铁,内心却如万马奔腾。

    ⑥乌镇西栅木心美术馆前墙上有他在纽约的一张照片,中年的他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手里一根手杖,头上一顶礼帽,目光如炬,清俊潇洒,儒雅坚毅,脸上棱角分明,宛如一幅版画。他仿佛一位民国文人,穿越半个世纪的光阴站在我的面前。

    ⑦来美术馆参观的人不多,三三两两,门票只有十五元。我站在他的画前,一弯晓月挂在夜空,群山默默,寂静无言,连月亮的光芒都是清冷的。他的画如此空灵、缥缈,有云烟苍茫之感。这是画吗?还是历史的云烟一不小心流淌在画布上?他的画,仿佛他自己的内心,灵性、洁净,却无比悲伤和苍凉。

    ⑧在美术馆中看见他在狱中的手稿。“文革”期间,他数次被捕入狱,三根手指惨遭折断。有一次,他被关进积水的防空洞里,那里阴暗潮湿,不见天日,如同地狱。他把写检查材料的纸张悄悄节省下来,写满他的小说和散文。

    ⑨我低下头静静看着陈列柜中的手稿,每一张都密密麻麻,字如小米粒大小,写在粗糙的纸上。那穿越半个世纪的手稿,经过岁月侵蚀,纸张发黄变脆,字迹已经模糊,每一张纸的两面都写满了,不留天地。这些手稿有六十六张,共计六十五万字。

    ⑩我站在一张张手稿面前,忍不住泪水盈眶。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带给一位艺术家多少精神与肉体的折磨和苦痛?是这些小米粒一样的文字,支撑他走过那些屈辱苦难的岁月。也是这些文字,给予他暗淡的生命一点点幽微的光亮。

    ⑪看着这些手稿,我恍然想起画家梵高的《星空》,梵高生命最后的几年里,他一直被关在精神病院。只有一扇小小的铁窗,能让他看见外面世界的朝阳和霞光,也是那一扇小窗,让他看见湛蓝的夜空中满天的繁星,正因如此,他才创作出不朽的杰作——《星空》。

    ⑫文学是什么?我问自己,也问镜框里的木心。他回答:是星辰!无论黑夜多么漫长,总有几颗璀璨的星辰闪亮着,照亮着人们日渐蒙尘的眼睛和心灵。我听他轻声吟诵:你终于闪耀着了么?在我旅途的终点。

    ⑬木心的手杖,黑色的礼帽,读过的书籍,他喜欢的艺术大师的肖像,如今都静静安放在他的故居里。莎士比亚、尼采、伍尔夫、贝多芬——木质雕花的相框里有他们的照片。无论他走到哪里,从乌镇到纽约,他们一如芳邻,一直陪伴在先生身边。

    ⑭我喜欢他的诗歌和短句,那么干净而热烈,率真而明亮,睿智而风趣。他说:艺术是最好的梦。世上有多少墙壁呀,我曾到处碰壁,可是至今也没画出我的伟大壁画。

    ⑮除了灾难,病痛,时时刻刻要快乐,尤其是眼睛的快乐。要看到一切快乐的事物,耳朵要是听不到快乐,眼睛可以。

    ⑯我喜欢画家梵高,木心说:“梵高在博物馆,我在路上走。”这是一九八三年,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举办特展《梵高在阿尔》,木心看画展后,写成此诗。第二年,木心在哈佛大学举办个人画展,二零零一年他在耶鲁大学美术馆举办画展。这距离他19岁第一次在杭州举办画展,已经过去了近半个世纪。

    ⑰木心先生说:“文学是可爱的,生活是好玩的,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他说:“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啊!”他的一生,历经磨难,孤独漂泊,孑然一身,无妻无子。他只和文学、绘画、音乐、艺术在一起,和世间的一切的美相濡以沫,相携到老。

    ⑱他说:“人们看我的画,我看人们的眼睛。平时,画沉睡着,有善意的人注视着它时,醒了。

    ⑲醒着的不仅仅是木心的画,还有他的灵魂。

    ⑳细雨如丝,思绪如雨。

(选自《2016中国年度散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宇宙是唯一的吗?

吴炎

20世纪70年代,一些科学家提出了一种假设,即我们的宇宙只不过是许多宇宙之一,生命就在其中一切条件都恰好适宜的宇宙中出现。到了20世纪80年代,现代宇宙学中的某些理论则证明,英国科学家发现了另一个“宇宙”在我们的宇宙中遗留的痕迹,他们认为有可能证明了多元宇宙的存在。

“宇宙膨胀”产生更多宇宙?

科学家通过宇宙大爆炸遗留下来的辐射证实,宇宙曾经历过一个转瞬即逝的超高速扩张阶段,科学家将这个阶段称为“暴涨宇宙”模型。简单地说(远小于1秒)内,将其体积瞬间扩大,就像吹气球一样。而如果膨胀的速率稍微改变一点儿,许多科学家开始怀疑“暴涨宇宙”模型。他们提出,我们现在观测到的宇宙空间,在宇宙之外还存在无数个泡沫,也就是说,每个宇宙都经历了一次大爆炸,它们都是在大爆炸中诞生的,并不是说所有的宇宙都能“存活”下来,只要将大爆炸的“参数”进行细微的调整

多元宇宙论的观点

支持“宇宙永恒膨胀论”的科学家认为,我们所在的宇宙只是多个更大宇宙中的其中之一,不管是我们的宇宙还是其他的宇宙都处于不停地膨胀当中,此观点也被称为“多元宇宙论”。其他宇宙的特性与我们的存在差异,但与我们所处的宇宙共存。虽然“宇宙膨胀说”仍然没有切实的理论模型,的确可以有若干宇宙以不同的速率同时膨胀。在这个更为广大的“多元宇宙”中,我们的“宇宙”只不过是极渺小的一个单元罢了。其他的宇宙中可能无法产生银河系、恒星、行星和生命,同时修改若干常量或定律,组合得出的物理学定律体系与我们的条件大相径庭,甚至可以有生命在其中诞生。

另一个“宇宙”被发现的证据

英国科学家罗杰•彭罗斯称已经发现了宇宙大爆炸之前还存在另一个宇宙的证据。他在对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研究中,发现了神秘的同心圆现象,可以认为宇宙诞生之前还有宇宙,一共发现了12个同心圆辐射“印迹”,其中有5个圆具有特别的意义,研究人员似乎开始抛弃“暴涨宇宙”模型,“暴涨”理论认为宇宙诞生于一次大爆炸中,这种宇宙模型不仅有开端,也有结束。这一发现并不是对大爆炸理论的否定,它支持这样一种观点,即大爆炸可能发生过很多次。科学家们解释说我们生活于一个“循环”的宇宙中﹣﹣我们的宇宙终结,从而产生一个新的“世代”,也就是一个新的宇宙,‘大爆炸’每一万亿年发生一次,每一次都伴随着新物质和新辐射的产生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大卫·科波菲尔(节选)

狄更斯

当清晨我苏醒的时候,我的脚异常疼痛,全身都僵硬了。我知道,我若想到达目的地,今天就不能再走那么多路了。因此我那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卖掉我的外套。我把外套脱了下来,试着学习没有外套应该怎么生活。我用胳膊夹起外套,开始挨个儿地去收衣服的店看。

那个地方可是一个最理想的买卖旧衣的地方,那儿的旧衣店多极了,而且店老板都站在门口等待着顾客。但他们的店门口大多挂着一两件威风的带着肩章的军衣,因而我被他们的排场给吓住了。我来回走了好几趟,也没敢把我的外套拿出来。

由于胆怯,我只能更加注意那种不起眼的店铺。终于,在一条肮脏小街的拐角,我看中了一家店。店旁的围墙边长着有刺的荨麻,店里到处挂着旧水手服。此外还有几张床、生锈的枪,还有一些用油布做的帽子和几个装满了生锈钥匙的盘子,那些钥匙什么样的都有,足以打开这世间所有的门。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这间又低又小的屋子,屋子里有一扇窗,但上面却挂着衣服,反倒让店里的光线显得更阴暗。我的心从进来时就一直打着鼓。突然,一个丑陋不堪的老头从一个很脏的小屋中冲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他长得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的下半截脸上长满了斑白的胡子,身上的法兰绒背心脏得要命,而且带着一身的酒气。在他刚出来的那个像窝一样的屋里,放着一张被缝满了补丁的床单盖着的床,屋里也有一扇小窗子,窗外是荨麻和一头病了腿的驴。

“喂,你进来干什么?”那老头龇着一嘴的牙问我,那难听的鼻音让人毛骨悚然:“喂,你进来干什么?喂,噜噜,噜噜!”

他一连串的话,把我吓呆了,尤其是他从嗓子眼里冒出的最后那几个让人听不懂的词,我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可是老头却依然揪着我的头发说:“喂,你进来干什么?喂,噜噜!”他好容易才说出最后这个“噜噜”,他的眼睛差点也给憋出来。

“我想问您一下,”我一边发抖一边说,“您要不要买外套?”

“喂,让我看看吧!”老头叫道,“喂,我的心烧起来了,把外套给我看看!”

说着说着,他放开了鸟爪一般抖动着的、抓着我头发的手,然后戴上了眼镜,我觉得那眼镜也并不能让他的眼睛明亮多少。

“喂,你准备卖多少钱?”看完后他叫道,“喂,噜噜,你准备卖多少钱!”

“半克朗。”我定了定神说。

“喂,我的心肝,”老头叫道,“喂,我的手和脚,不可以!十八便士。噜噜!”

每当他说这两个字时,他的眼睛都有掉出来的可能。他说话总用一种腔调,就像一阵风,先从底下刮上来,然后再从上而刮下去,我觉得这么比喻是最恰当的。

“行,”我说道,我为能把衣服顺利卖出去而高兴,“那就十八便士吧!”

“喂,”老头一边把外套扔到架子上,一边叫,“你给我出去!喂,噜噜,别想要钱,换东西吧。”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害怕过,可是我还是苦苦哀求他,说我只需要钱,不需要东西。我可以出去,像他要求的那样,在外边等。我出了房子,找到一个阴凉的角落坐了下来。我在那里坐了不知有多久,那个角落从阴凉变得有阳光,再从有阳光又变得阴凉,而我就那么呆坐着,等着他出来给我钱。

我现在想,希望再不要与什么酒鬼做生意了。从孩子们写他的话中我才知道:他正是以酒鬼之名名闻当地的。那些孩子一会儿一会儿地来找他,大声地骂他。这让他非常气愤,于是时不时地冲出来追那些孩子,而孩子们一见他出来拔腿就跑。他有时气极了,就把我也当作那群孩子中的一个,嘴里嘟囔着说要把我撕成八块。可忽然又想起我是谁,便又重新返回屋里。那些孩子看见我衣衫不整,而且又那么耐心和老实地待在店外面,以为我是这间店里的人,总是朝我扔石头,或用别的方法折磨我。

那个老头用各种方法想让我跟他换东西。他要么拿出根鱼竿,要么拿出一把提琴,要么就是一顶尖尖的帽子,要么就拿出一根笛子。但我只是那么坐着,对他的要求一概不接受。而且每次都泪流满面地要求他要么给我钱,要么还我衣服。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从门口露出那张可怕的脸喊道:“喂,再给你两便士,行了吧?”

“不行,”我说,“那样我就要被活活饿死了。”

“喂,我的心肝,那给你三便士,你该走了吧?”

“我真是在等着钱用,要不然你不给都行,”我说,“可我真的需要钱呀!”

“喂,噜——噜!”我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他这时的样子,他那奸诈的脑袋从门后探了出来盯着我:“四便士,总可以了吧?”

我那时是那么的疲惫与困乏,听他说给四便士,便答应了。我用我那发抖的手从他爪子一样的手里接过了钱。太阳已落山了,我是那么的饿和渴,于是又花了三便士,才恢复了过来。我趁着精神不错,于是又跛着腿向前走了七英里。

这天晚上,我仍然睡在一堆干草上。我先在小河里泡了泡我的脚,然后用一些凉爽的叶子把它们包好。然后就躺在草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晨,我发现我走的路两边都是蛇麻地和苹果园,那正是一个苹果成熟的季节,而在一些蛇麻地中,已经有人在工作了。我被周围的环境深深吸引住了,我决定今晚就睡在这蛇麻地中,我觉得那一排排被绿叶缠着的杆子就像我的一个个伙伴。

(有删改)

【注】本文选自《大卫·科波菲尔》第十三章。本章内容是,大卫·科波菲尔逃离伦敦,历尽种种坎坷,最终到达了姨奶奶贝茨小姐的家,并受到了热情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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