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山东省德州市2021届高三语文三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怪人老何

鸿鸣

文本一:

老何年轻时曾留学国外,追随孙中山先生加入同盟会,是辛亥元老,民国时在江南某省任民政厅厅长。

当时全国开展新生活运动,省主席积极响应。这天在省政府大会上,省主席口若悬河,大讲特讲树新风、勤政廉政,同时提到了民政厅:“民政关乎国民生活,一定要做表率,要讲究礼义廉耻,不要有贪污现象,要带头廉洁。”话里话外给人一种感觉,好像民政厅贪污腐败似的。

这时老何站起身来,一脸认真,大声应道:“主席教训极是,更感谢主席提醒民政厅一直廉政为民。前几日主席岳母来省城省亲时,游玩山水,花费大洋一万,夫人曾找我报销,被我严词拒绝。由此可见,民政厅原则性极强,请主席放心。”一席话说得众官员大惊失色,省主席也尴尬无比。

省主席夫人听说后,异常恼怒,好你个老何,真把自己当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了,从此对老何记恨起来。正好有被老何裁减下来的民政厅不良官员,举报老何贪污,夫人借机鼓动省主席,派人去民政厅调查老何。调查人员在民政厅折腾了好几天,也毫无结果。

老何大怒:“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本来两袖清风,一心为民,却被省政府怀疑,这对我来说真是莫大的耻辱。既然这样,我又何必贪恋此官位!”于是要求辞官回家。这老何真是有个性的人,离开省城前一天,还在民政厅大门上贴一告示,上书:“本人任厅长三年,处理事务无数,现已辞官回乡,如有对不起百姓之事,请尽管唾骂举报。”告示一出,立即惊动了省城百姓。

第二天早上,老何偕夫人辞官回家。在去东城门的路上,老何忽然感到有一缕阳光刺眼,原本出现在东北方的太阳,怎么跑到了南面?老何仔细一看,阳光是从街道南侧一面镜子上反射过来的,这才发现,在他出城的街道两旁,居然有很多人家门前,放一方桌,上面摆有一碗清水、一面镜子,旁边站着全家老少,在默默为他送行。老何异常感动,冲父老乡亲大声说道:“为官一地,大家认可,能得清水明镜送行,我心甚安。”于是含泪拱手作别。

老何走的是水路,沿长江回老家。船行一日后,忽被前面几艘大船拦住,并把老何的船拉到岸边。几十个身带刀枪的土匪冲上了老何的船:“要钱要命,由你选择!”土匪们大声吆喝。

老何一看,是一帮土匪,毫无惧色,冷笑道:“本人为官多年,两袖清风,并无积蓄。”

土匪们自然不信,一个土匪头目模样的人说道:“你当官多年,没有捞钱,我都不信。听说省城百姓清水明镜为你送行,我觉得是谣传,所以和兄弟们打赌。如果我赢了,不但劫财,还要你命!”说罢哈哈大笑,似乎是稳赢无疑。

老何淡淡一笑,反问道:“如果你输了,又将如何?”

土匪头目豪气冲天,大声道:“如果我输了,愿意承认你是清官,跪送你三十里水路。”说完撇嘴哼了一声,一脸嘲笑的神色。

于是土匪们开始搜船,一无所获,又打开老何的行李,见里面只有一些旧衣物和一大捆书。从何夫人身上,也只搜出几块大洋。这时一土匪发现了一个画轴,大叫:“这里有名贵字画。”土匪头目接过来打开,原来是一书法,内容是宋代周敦颐的《爱莲说》,书法落款名字却是老何。土匪头目也是识字之人,看着那笔走龙蛇的书法,居然念出了声音:“……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老何不动声色,只是冷眼睨视,默默地看着土匪头目。土匪头目脸色渐渐由白转红,大声喊道:“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老子也是个爷们儿,说话算数,吐口吐沫都是钉!”说罢冲众土匪一挥手,带众土匪跳入水中,将老何乘坐的船推入河道,放其通行。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8年22期)

文本二:

在许多小说塑造的人物中有一个特殊的群体——怪人,他们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怪诞的言行,但又不同于精神失常的“傻子”们,他们基本具备正常人智力和情感;他们大部分的生活是常态化的,但某些行为却又偏离了正常轨道。之所以说他们是“怪人”,那是我们以“正常人”的眼光,以人的“正常”言行为标准,来衡量和评判小说中的人物。

“怪人”总是游离于自然和社会之间。一方面,他们渴望融入社会,但社会并不认可也不能完全地接纳他们;另一方面,“怪人”们又表达对自然世界的无比亲近和热爱。“怪人”们往往具有未泯的童心和善良的性格,正义的精神和忠贞的情感,归隐与消极中的向往和追求。“怪人”形象无论是作为主要人物还是次要人物,都能以不同的身份和角色表现主题并彰显作者的人文思想,是作者对物欲俗众的否定和精神图腾的呈现。看“怪人”形象时,我们会感到一丝并不轻松的轻松,也会产生一种并不快慰的快慰。

(摘编自程大立《艰难生活中的执着追求》)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老何当众反驳省主席的一番话令众官员大惊失色,是因为大家以“正常人”的眼光,以人的“正常”言行为标准来衡量老何。 B、老何因为被调查而愤然辞官,表现了他作为一个清正廉洁的政府官员的正气、骨气,愤而辞职也表现了他与官场的格格不入。 C、老何贴告示请百姓唾骂举报,百姓却以清水明镜送行,受到群众爱戴却得不到省政府的信任,“含泪作别”表现了老何的委屈。 D、小说塑造得有口是心非的官员,是非分明的百姓,讲义气的土匪,正直的老何等众生相,构成了一幅颇具真实感的社会画卷。
(2)、下列对小说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一脸认真,大声应道”一段运用神态、语言描写,写老何反驳省主席的“教训”,强调民政厅的勤政廉政,也是对省主席的讽刺。 B、小说情节波澜起伏。如土匪搜船、搜行李,发现“名贵字画”,却是老何的亲笔书法,印证百姓清水明镜给老何送行所传不虚。 C、小说善于运用侧面烘托。如对土匪头目的一系列描写,增添了小说的趣味性、传奇性,也烘托了老何的清正廉洁。 D、“荷花”在文中有重要作用,它作为叙事的线索串联起故事情节,同时也表现出老何为官多年“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品质。
(3)、原文横线处是小说结尾,下面有两种结尾,你觉得填入哪一种效果更好?请说明理由。

结尾一:老何在船开出很远时,还看见那个土匪头目跪在浅滩上,向老何远去的船注目。

结尾二:河水泛着涟漪,耳边清风微拂,两岸青山对出,老何望着岸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4)、文本二中说“看‘怪人’形象时,我们会感到一丝并不轻松的轻松,也会产生一种并不快慰的快慰”。结合文本一谈谈你对这种观点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的题目。

麦香

叶青才

    这是人间四月天,这是草莓吐出酸酸甜甜气息的流翠时节。

    我回乡看望一位老人,一位老了还能闻见麦香的庄稼人。

    他是我的尊长,也是最关心我的人之一;他是那块麦地的主人,同时也是一棵熬过冬天的麦子

    我径直到他的麦地里,就像熟悉那棵苦丁茶那样,一眼就看见了他。我好久没有置身麦地了,好久没有闻见过这么浓郁的麦香。这味儿像槐花里掺进了蜜,像玫瑰里拌入了糖,还有点淡酒的余味。是的,麦粒成熟之后,渗入点水,发胀,抽芽,便是熬糖做酒的原料了。然而现在麦子正青,才抽穗扬花,这只能是麦花香。

    在麦花香里,我细细打量着这位教我割麦的人。他满头银丝,胡须也渐白了。身子骨似乎依然坚实,只是笑起来,没有了管风的牙,没有了细细的皱纹。他的纹路粗了,深了,长了,像地边的沟道,纵横牵连,总想寻个出处奔去。人一老,这沟道就流淌着岁月的回声,你没法将它阻住,也没法把它拽回。我想到我不要多久也会是这个样子,岁月的回声满耳,光阴的脚步匆匆,我会停留在哪一截道上呢,抑或在哪一块地边呢?

    他已经不是我印象中的荣伯了。你看他劳作的姿势虽然保留了过去一直有的那种利索和老到,但是明显力度不够,虚实交杂中虚的成分多了。剪除枯老的茶株,砍掉高高的茶桩,这样的活儿要是搁在前几年,荣伯是一抹不挡手的。他眼疾手快,手到心到,剪出的新茶棵像刚刚修剪的平头,齐崭崭,平覆覆,精神抖擞地立在麦地边上,衬托出四月特有的生机和活力。眼下,他似乎不愿在我面前显老,他动作的幅度很大却藏不住虚张的声势,吃力而现出连贯的破绽。那些他亲手种出的麦子,倒是一片青葱,仿佛荣伯的青春都让麦子给偷盗去了,这种活力与肤色的转移,直让我觉得一个人原来也不过是一棵麦子,一棵曾经锋芒毕露的麦子,走过了嗞嗞拔节的日子,走过了飞絮扬花的岁月,随后就走进了他枯萎与衰残的暮年。

在乡下时,我也收割过麦子,并且手指被麦秸秆割破,眼睛被麦芒刺中,我却在那种潜在的伤害中闻到了麦香,那股成熟的带着馒头和挂面香味的气息,它一点点渗透到我的鼻孔里、肺腑里乃至梦幻里,而我青涩的汗味和冒冒失失的语言气息,反倒自个儿一点都不觉察,只有身边的大人,比如荣伯,才准确地把住了我突突的腕脉,并且通过镰刀和锄头将我那些蒲公英一般的欲念摁下去,让我接近麦茬和犁头草,接近土地上最切实的部分。现在想来,麦花香里那些醉人的芬芳和诱人的味道都不过是四月天落下的槐荚与桑椹,它们其实结不了什么果实,虽然不乏甘甜,却只能徒增味觉的依赖和幻觉的空乏。

    真正的麦香总是与镰刀在一起,与即将到来的梅雨在一起不久,荣伯新剪的茶棵又将长出青幽幽的茶叶来,把大片萎黄的麦子衬托得分外衰老。然而,整个村子在这时才激动起来,就像荣伯在黎明俯身于麦地一样,天空晴朗而高远,大地芬芳而宽阔。当青春的梦幻醒来,我发现,一个距离大地最近的人就是一把镰刀或扁担,一声动情的呼喝就是一阵麦浪或槐风。时节正值端午,太阳正在背脊之上,村庄正在麦香之中,而我正在麦粒之外。

    那时,成熟的麦子香气四溢,倘若旁边有梅子,它会落入梅香;旁边有李子,它会融进李馥。

    熟麦的香味曾经把我的乡居整个地淹没了。荣伯揉开一穗麦朵,在掌心,他细细地吹掉麦芒和麦壳,让一堆鼓胀的新麦裸露在五月的太阳下。他拈起其中一粒,放入嘴里,然后嚼起来,这时候,我看见天空蓝得有些承受不住,而荣伯眯缝的眼睛却成了两穴幸福的陷阱。

    一个能被麦香陶醉的人,他的幸福简单得很,也悠远得很,他的祝愿有时就是他的遗憾,他的挽留同时也是他在送行。他不知道有很多东西都是留不住的,像滑溜的时光、逃跑的庄稼以及跟欲望一起私奔的人,像他手把手教了16年割麦技术的那个瘦小的身影,到底还是在五月的麦芒直视下溜之大吉……

    一转眼30年,时光快得就如一地麦子从四月走进五月,从花香进入谷香。

    老了的荣伯面对我的到来,只能欢喜地连声说:你回来了,回来了!你看今年的麦子……他哪里知道,我原本就没打算看望这一地青青麦子,我不过是在麦地里寻找他罢了,就像那年我回去寻找当年我爬过的一棵青桐树,结果却找到了一条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幽幽小路。

    是麦香帮了我的忙,让我找回了镰刀与麦茬旁边的自己,还有这位将庆幸和失望发酵在一起的荣伯。                       (选自《散文百家》2014年第2期)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捅马蜂窝

冯骥才

    爷爷的后院很小,它除去堆放杂物,很少人去,里边的花木从不修剪,快长疯了;枝叶纠缠,阴影深浓,却是鸟儿、蝶儿、虫儿们生存和嬉戏的一片乐土,也是我儿时的乐园。我喜欢从那爬满青苔的湿漉漉的大树干上,取下一只又轻又薄的蝉衣,从土里挖出筷子粗肥大的蚯蚓,把团团飞舞的小蠓虫赶到蜘蛛网上去。那沉甸甸压弯枝条的海棠果,个个都比市场买来的大。这里,最壮观的要数爷爷窗檐下的马蜂窝了,好像倒垂的一只大莲蓬,无数金黄色的马蜂爬进爬出,飞来飞去,不知忙些什么,总有百十只之多,以致爷爷不敢开窗子,怕它们中间哪个冒失鬼一头闯进屋来。

    “真该死,屋子连透透气儿也不能,哪天请人来把这马蜂窝捅下来!”奶奶总为这个马蜂窝生气。

    “不行,要蜇死人的!”爷爷说。

    “怎么不行?头上蒙块布,拿竹竿一捅就下来。”奶奶反驳道。

    “捅不得,捅不得。”爷爷连连摇手。

    我站在一旁,心里却涌出捅马蜂窝的强烈欲望。那多有趣!当我被这个淘气的欲望鼓动得难以抑制时,就找来妹妹,趁着爷爷午睡的当儿,悄悄溜到从走廊通往后院的小门口。我脱下褂子蒙住头顶,用扣上衣扣儿的前襟遮盖住脸,只露一双眼。又把两根竹竿接绑起来,作为捣毁马蜂窝的武器。我和妹妹约定好,她躲在门里,把住关口,待我捅下马蜂窝,赶紧开门放我进来,然后把门关住。

    妹妹躲在门缝后边,眼瞧我这非凡而冒险的行动。我开始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好奇战胜了胆怯。当我的竿头触到蜂窝的一刹那,好像听到爷爷在屋内呼叫,但我已经顾不得别的,一些受惊的马蜂轰地飞起来,我赶紧用竿头顶住蜂窝使劲地摇撼两下,只听”嗵”一声,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掉下来,跟着一团黄色的飞虫腾空而起,我扔掉竿子往小门那边跑,谁料到妹妹害怕,把门在里边插上,跑了,将我关在门外。我一回头,只见一只马蜂径直而凶猛地朝我扑来,好像一架燃料耗尽、孤注一掷的战斗机。这复仇者不顾一切而拼死的气势使我惊呆了。我抬手想挡住脸,只觉眉心像被针扎似的强烈地一疼——挨蜇了!我捂着脸大叫。不知道谁开门把我拖到屋里。

    当夜,我发了高烧。眉心处肿起一个枣大的疙瘩,自己都能用眼瞧见。家里人轮番用醋、酒、黄酱、万金油和凉手巾处理,也没能使我那肿疮迅速消下来。转天请来医生,打针吃药,七八天后才渐渐痊愈。这一下可不轻呢!我生病也没有过这么长时间,以致消肿后的几天里不敢到那通向后院的小走廊上去,生怕那些马蜂还在小门口等着我。

    过了些天,惊恐稍定,我去爷爷的屋子,他不在,隔窗看见他站在当院里,摆手招呼我去,我大着胆子去了,爷爷手指窗根处叫我看,原来是我捅掉的那个蜂窝,却一只马蜂也不见了,好像一只丢弃的干枯的大莲蓬头。爷爷又指了指我的脚下,一只马蜂!我惊吓得差点叫起来,慌忙跳开。

    “怕什么,它早死了!”爷爷说。

    仔细瞧,噢,原来是死的。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几只黑蚂蚁在它身上爬来爬去。爷爷说:“这就是蜇你那只马蜂。马蜂就是这样,你不惹它,它不蜇你。它要是蜇了你,自己也就死了。”

    “那它干嘛还要蜇我呢——它不就完了吗?”

    “你毁了它的家,它当然不肯饶你。它要拼命的。”爷爷说。

    我听了心里暗暗吃惊。一只小虫竟有这样的激情和勇气。低头再瞧瞧那只马蜂,微风吹着它,轻轻颤动,好似活了一般。我不禁想起那天它朝我猛扑过来时那副视死如归的架式;与毁坏它们生活的人拼死一搏,真像一个英雄……我面对这壮烈牺牲的小飞虫的尸体,似乎有种罪孽感沉重地压在我心上。

    那一窝马蜂呢,无家可归的一群马蜂呢,它们还会不会回来重建家园?我甚至想用胶水把那只空空的蜂窝粘上去。

    这一年,我经常站在爷爷的后院里,却始终没有等来一只马蜂。

    转年开春,有两只马蜂飞到爷爷的窗檐下,落到被晒暖的木窗框上,然后还在过去的旧窝的残迹上爬了一阵子,跟着飞去而不再来。空空又是一年。

    第三年,风和日丽之时,爷爷忽叫我抬头看,隔着窗玻璃看见窗檐下几只赤黄色的马蜂忙来忙去。在这中间,我忽然看到,一个小巧的、银灰色的蜂窝已经筑成了。

    于是,我和爷爷面对面开颜而笑,笑得十分舒心。我不由得暗暗告诉自己:再不做一件伤害旁人的事。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错位

朱瑾洁

    今天,刘副教授很高兴,高兴的由头是今年学校实行重大改革,副教授可以招考博士研究生。已副教授多年的他可以带博士研究生,这是刘副教授多年的夙愿,也是他人生奋斗的终极目标。

    然而,刘副教授高兴之余多少还有点儿苦恼,苦恼的根源就是虽然能带博士生了,可毕竟自己早年是工农兵大学生,在英语上是一片空白,所以文凭上仍留有博士生的空白。这也是他多年的遗憾

    今年能带博士生了,心里不免生出愧疚和些许不安。况且,如果早考上博士生,刘副教授的称谓老早就去掉“副”了。所以,刘副教授在高兴之余,心中立马就草拟好了今年的两点打算:一是向学校学部委申请招考博士研究生;二是报考本系博士研究生。

    因为有了招考博士生的打算,刘副教授就给他的硕士生王威打了电话,关切地问他毕业后的打算,最后还提醒王威别忘了报考他的博士生。刘副教授对他的这个学生很欣赏。

    挂了电话没有半小时,王威就来到刘副教授家,刘副教授见爱徒前来,高兴地说:“王威,打算好了报考我的博士生?”王威有点胆怯地看了老师一眼,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老师,我不打算考了。”刘副教授睁大眼睛急问道:“为啥?”因为他太了解他这个学生了,没有特殊情况,他不会拒绝他这个老师的意见的。王威说:“前几天,我回了趟家,自留田里的小麦旱得很厉害,地面上的麦叶都枯死了。”刘副教授说:“这我知道,电视不整天放嘛。可这和你报考牛头不对马嘴啊。”王威说:“能对上。麦子枯旱死,家里就拿不出供我上学的钱了,从小学到现在,我已上了二十二年,这二十二年我都是伸手要钱,家里攒的钱都供我上学了,可俺娘的慢性心脏病已经拖了多年……”王威说着说着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看着爱徒十分忧伤地在抽泣,刘副教授心里也不是滋味,就关心地对王威说:“老师理解,也能体谅你的难处,不过,你还是考虑考虑,毕竟考上博士生是向更高层次发展的台阶,没有这个,你想向更高层次发展谈何容易。”沉思了一会,王威抬头看了看刘副教授说:“老师,我想报考咱校的聘师考试,成为您的同事,为您分担一些教务。”见王威意志有点儿坚决,刘副教授有些生气了,就说:“你不要急于下决定,还是考虑考虑吧。”王威说:“行,老师,过几天我给您回话。”

    很多天过去了,离规定报考博士生期限还有最后一天,刘副教授没有等到王威任何只言片语的回话。不能再等了,再等自己的报考时间也耽误了。到了离报考截止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刘副教授来到学校的报名点,毅然决然地在报考博士生考试的花名册上郑重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刘副教授写完自己的名字后,还有点挂心学生王威,便把花名册从头至尾滤了一遍,没有王威的名字,不放心,又从尾到头细看了一下,还是没有,教授知道,到这个时间段说什么也晚了,内心深处很替王威惋惜。

    过了三个月,学校聘请教师的考试开考了。在刘副教授监考的教室里,王威认真地答着试卷。刘副教授几次从王威身旁走过,用眼睛的余光扫描试卷,发现王威答的试题没有错的。三天后,王威如愿成为母校的一名正式教师,成为老师刘副教授的新同事。

    又过了一个月,博士生考试如期进行,在新教师王威监考的教室里,刘副教授认真地答着试卷。虽然王威怕影响老师的发挥而不敢走到老师的身旁,可从老师淡然自若的答题神情看,老师一定答得不错。果然,一个月后,刘副教授如愿通过笔试进入了面试。

    又过了一个月,刘副教授顺利通过面试,成为他系招考的唯一一位博士生。不过,刘副教授进入博士生学习阶段出了点小麻烦。因为现阶段他这个系能带博士生的只有刘副教授,而刘副教授是他这个系考上的唯一博士生,这就出现了自己教自己的尴尬。不过,再难的事也难不倒具有教授级别的校领导们。通过调阅王威的硕士论文和有关科研成果,校领导们一致认为王威的科研成果已居世界前沿水准,一致同意推荐王威作为学校破格提拔副教授的唯一人选,并特事特办,以学校党委的名义向学校学部委推荐。不到一天,王威破格提拔为学校副教授的批文就下来了。

    按照学校今年重大改革的规定,王威成了他老师刘副教授的博导。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陆蠡

一个初冬的薄暮,弟弟气喘吁吁地从外边跑进来,告诉我邻哥儿捉得只鸟长脚尖喙,头有璎冠,羽毛洁白。“大概是白鹤吧。”他说。他的推测是根据书本上和商标上的图画,还掺加一些想象的成分。我们从未见过白鹤,但是对于鹤的品性似乎非常明了:鹤是清高的动物,鹤是长寿的动物,鹤是能唳的动物,是善舞的动物,鹤象征正直,鹤象征淡泊……鹤是隐士的伴侣,帝王之尊所不能屈的……

    当我们看见它的时候,它的脚上系了一条粗绳,被一个孩子牵在手中,翅膀上殷然有一滴血痕,染在白色的羽毛上,她们告诉我这是枪伤。瞧它那种耿介不屈的样子,一任孩子们挑逗,一动也不动,我们立刻便寄予很大的同情。我便请求他们把它交给我们豢养,答应他们随时可以到我家里观看,只要不伤害它。大概他们玩得厌了,便毫不为难地应允了。

    我们兴高采烈地把受伤的鸟抱回来,放在院子里。复拿水和饭放在它的面前。看它不饮不食,料是惊魂未定,所以便叫跟来的孩子们跑开,让它孤独地留在院子里。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起来现看这成为我们豢养的鸟。它的样子却相当漂亮,瘦长的脚,走起路来大模大样,像个“宰相步”。它的头上有一簇缨毛,略带黄色,尾部很短。只是老是缩着头颈,用金红色的眼睛斜看着人。

    昨晚放在盂里的水和饭粒,仍是原封不动。鹤是吃什么的呢?人们都不知道,书本上也不曾提起。“从它的长脚着想,它应当是吃鱼的。”弟弟也赞同我的意见,我们把鱼放在它的面前,看它仍是趔趄踌躇,便捉住它,拿一尾鱼喂进去。看它一直咽下,并没有显出不舒服,知道我们的猜想是对的了,使高兴得了不得。而更可喜的,是隔了不久以后它自动到水盂里捞鱼来吃了。

    从此我和弟弟的生活便专于捉鱼饲鹤了。它渐渐和我们亲近,见我们进来的时候,便拐着长脚走拢来,向我们乞食。我们时常约邻家的孩子来看我们的白鹤,向他们讲些“乘轩”“梅妻鹤子”的故事。受了父亲过分称誉隐逸者流的影响,羡慕清高的意思是有的,养鹤不过是其一端罢了。

    我们始终不曾听到它长唤一声,不曾看到它做起舞的姿势。它的超膀虽已痊愈,可是并没有飞扬他去的意思。一天舅父到我家里,在园中看到我们的鹤,他就皱皱眉头说道:

    “把这长脚鹭鸶养在这里干什么?”

    “什么,长脚鹭鸶?”我惊讶地问。

    “是的。长脚鹭鸶,书上称为‘白鹭’的。唐诗里‘一行白鹭上青天’的白鹭。”

    “白鹭!”啊!我的鹤!

    到这时候我才想到它怪爱吃鱼的理由,原来是水边的鹭鸶啊!我失望而且懊丧了。我的虚荣心受了欺骗。我的“清高”,我的“风雅”,都随同鹤变成了鹭,成为可笑的题材了。舅父接着说:“鹭肉怪腥臭,又不好吃。”

    懊丧转为恼怒,我于是决定把这骗人的食客逐出,把冒充的隐士赶走。我拳足交加地高声逐它。它不解我的感情的突变,徘徊瞻顾,不肯离开。我拿竹帘打它,打在它洁白的羽毛上,它才带飞带跳地逃走。我把它一直赶到很远,到看不见自己的园子地方为止。

    次晨踏进园子的时候,被逐的食客依然宿在原处,好像忘了昨天的鞭挞,见我走近时依然做出亲热祥子。这益发触了我的恼怒。我把它捉住,越过溪水,穿过溪水对岸的松林,复渡过松林前面的溪水,把它放在沙滩上,自己迅速回来。心想松林遮断了视线,它一定认不得原路跟踪回来的。果然以后几天内园子内便少了这位贵客了。

    几天后路过一个猎人,他的枪杆上挂着一只长脚鸟。我一眼便认得是我们曾经豢养的鹭。这回子弹打中了头颈,已经死了。它的左翼上赫然有着结痴的创疤。我忽然难受起来,问道:“你的长脚鹭鸶是哪里打来的?”“就在那松林前面的溪边上。”

    “鹭鸶肉是腥臭的,你打它干什么?”“我不过玩玩罢了。”

    “是飞着打还是站着的时候打的?”

    “是走着的时候打的。它看到我的时候。不但不怕,还拍着翅膀向我走近哩。”

    “因为我养过它,所以不怕人。”

    “真的么?”

    “它左翼上还有一个伤疤,我认得的。”

    “那么给你好了。”他卸枪端的鸟。

    “不要,我要活的。”

    “胡说,死了还会再活么!”他又把它挂回枪头。

    我似乎觉得鼻子有点发酸,便回头奔回家去,恍惚中我好像看见那只白鹭,被弃在沙滩上,日日等候他的主人,不忍离去。看见有人来了,迎上前去,但它所接受的不是一尾鱼,而是一颗子弹。

(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