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海南省海口市2021届高三语文高考调研测试试卷
材料一:
中国乡土文学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在某些特定的历史阶段,比如1949年后直到改革开放之前,写农村题材的作品数量众多,但文学史却一般不以“乡土文学”视之,而是称之为“农村题材创作”,主要原因就是文学史家们认为这类作品往往只是从为政治服务的立场出发,成了单一地反映农村中阶级斗争或“两条路线斗争”的工具,与中国现代乡土文学相比其“乡土性”变得模糊不清。而随着改革开放后城市化进程重新启动并且步入快车道,城市空间不断拓展而乡土空间日益萎缩,作为现实生活反映的乡土文学也开始面临巨大的危机,甚至“乡土文学的衰亡不可避免”这样的论断也时有耳闻。如果说20世纪五六十年代是因对文学为政治服务的过分强调,而使乡土文学的内涵被抽空、发展遭到停滞的话,那么这种停滞还只算是乡土文学发展道路上的一点“曲折”。而当乡土社会开始向城市社会转型,乡土文学面临的危机就似乎切切实实前所未有的深重了。
(摘编自史建国《乡土文学的危机与契机》)
材料二:
当下,作为乡土文学赖以存在的物质基础和反映对象的乡村或农村(乡土空间),正在随着中国城镇化进程的加快而逐步萎缩,乡土文学也由此开始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现实世界中乡土空间的萎缩似乎预示了乡土文学的衰落是不可避免的。乡村作为一种文化空间承载着过去的记忆,当空间被解构,这些作家只能凭借记忆式的写作对乡村进行重构,在回忆过程中凭借诗意的想象,创造出一个又一个梦幻般美好、和谐恬静的乡村。乡村和城市作为一种对立的空间而存在,城市代表着污浊,乡村代表着美好,人们在城市受到伤害,希望回到乡村疗伤,这是审美怀乡式小说书写惯用的模式。
大多数学者认为,乡村之所以呈现出美好的特征,原因在于作家美好的回忆光环。和普通人一样,作家远离了童年成长的村庄,在城市里历经艰辛,再回忆起那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故土,自然想起的全是关好的记忆。雷蒙•威廉斯从文学批评的角度对怀旧的田园主义传统进行了批驳。认为乡村一定有丑陋,且不亚于城市,乡土小说排斥一切的写法显得抽象、做作且不自然。乡村美德,不过只是作为一种记忆。中国文学史上大多数学者也对乡土记忆书写持批判态度,王鹏程提出:“将乡村视为田园牧歌、人间乐土的,不过是一种理想化的想象和诗意化的呈现罢了。”这种呈现用想象代替观察的写作使得文本缺乏审美感和新鲜度。丁帆也认为,一味沉溺于对故乡的恋旧情绪与诗意化的还原,会使作者忘记原有的文明不好的一面,无法进行辩证的价值判断,使得作品单调且格局狭窄。
片面地将乡村文明的消逝归因于城市的兴起,会使得乡村文明原有的弊病被掩盖。在城市文学占据主导地位之前,乡村并不见得只有美好,作家笔下的乡村与乡村里的人曾被当作“落后”“封建”“保守”的代名词,有时又是犯人用来逃避法律制裁的“绝佳”场所,是藏污纳垢之地。其中有因为穷困被迫典妻的丈夫,有“冥婚”习俗下出嫁的菊英,有封建迷信的二诸葛和三仙姑,有落后、爱计较的“小腿疼”和“吃不饱”。鲁迅也有不少作品揭露乡镇社会“吃人”的封建礼教对人的迫害,如《离婚》里想要离婚的爱姑,她大胆抗争封建礼教、三纲五常,终究败给了封建族权、夫权。
城市一方面作为具有极大包容性的空间而存在,它将富贵与贫穷、善良与丑恶、真诚与虚假等一切现象都包含在内。这些现象在城市未出现之前就存在于乡村,只是随着城镇化进程,跟随着社会流动进了城市,在城市的环境中不断被加剧和放大了,这些对立的现象不断冲突与碰撞。但是另一方面,城市从来都以冷漠的姿态去对待他们,它从不消解这些现象而任其流动。所以城市较之乡村来说,显得更加混杂、丑陋。
当作为城乡空间流寓者的乡土作家们在现实层面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就需要“乌托邦”的建构,给自己困顿的心灵提供适时的慰藉。不同于沈从文以“乡下人”的姿态去批判城市给乡村带来的巨大破坏,“乌托邦”式的写作是为心灵提供一个避难所。乡村是连接现实与过去的情感纽带,乡村作为地理空间的消逝只是其外部表征,更重要的是随着地理空间消逝后,空间所承载的情感也随之消逝。赫姆林•加兰认为,在城市与乡村的两种文化冲突中,乡土小说作为调和而存在,以此来完成从乡土到城市进程中的情感转换。乡土书写者代表了与他们有着相同身份认同困境的一批人,其作品以一种“精神还乡”的姿态来回望故乡,他们并不是意欲与社会进步对抗,相反,是希望在剧烈的城乡冲突中给精神层面增加设置一处缓和带,使得冲突不会太剧烈。乡土记忆写作站在弱势群体一方,通过创建“乌托邦”式的心灵避难所,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缓和社会转型过程中很大一部分空间流寓者的身份认同困境。
(摘编自张郁茹《当代中国社会转型下乡土记忆书写的人文关怀》)
材料一:
近日有网友发帖,直指西安图书馆存在的诸多问题,比如阅览室上演“空城计”,培训班“抢地盘”,三年没有任命馆长,甚至利用场地进行收费培训等。
全国的市级图书馆中遭遇类似尴尬的,并非西安图书馆一家。当下社会变革日新月异,获取信息的渠道多样,数字阅读、网络阅读方兴未艾,图书馆的传统职能逐渐失去吸引力,“立身之本”受到猛烈冲击;与此同时,部分图书馆或多或少存在人浮于事、功能单一、馆藏陈旧、效率低下等问题,可谓充满内忧外患。
面临着困境,许多市级图书馆开始寻求突围之道。许多图书馆开始不仅在提高藏书质量、提供信息共享方面做出努力,而且在社区教育和文化塑造方面的介入也日益紧密。
(摘编自2010年11月4日“人民网”《网络调查图书馆生存状况:陷入转型之困》)
材料二:
(资料来源于“人民网”)
材料三:
社区图书馆覆盖率达90%,部分却“根本无法坐下来看书”。
记者来到成都市岳府社区,一位工作人员打开了图书馆:不足10平方米,贴墙放着两排书,多半是历史、养生类等。空间逼仄,环境脏乱,根本无法坐下来看书。“图书室主要针对社区成年人,但很少有人来借书。”
浙江省图书馆副馆长刘晓清认为:长久以来,社区图书馆缺乏主动宣传的意识;政府的鼓励与扶持未能形成长期的制度保障,一些社区图书馆也因此无力自我更新和完善;缺乏专业的管理人员,影响了社区图书馆的正常运行,让其流于“阅览室”的浅层职能;图书馆的服务意识有待加强,居民的阅读意识也需要提升;社区图书馆的业务还相对单一,很多社区图书馆还仅仅停留在书籍借还这一项业务上。
社区图书馆是图书馆服务体系的末端神经,如果仅靠自给自足,显然无法满足社区居民的多元需求。从2003年起,在杭州图书馆馆长褚树青的推动下,一张囊括市图书馆、区县图书馆、社区图书馆的“大网”逐步建立。通过杭州图书馆的“一证通”体系,只需登陆杭州图书馆的系统,就可以借到这个城市任何一个纳入体系的图书馆的书。点击“预约”,需要的书籍就会在3天内到达距离读者最近的社区图书馆。
(摘编自《社区图书馆可别成摆设》,原载2013年7月25日《人民日报》)
材料四:
几年前,李岩为追求理想,在北京海淀区创办了自己的私人社区图书馆——“第二书房”。今年7月,第二书房被评为北京市“十大阅读示范社区”。
“能支撑多久?是否可以长期做下去?”李岩一直在问自己。他的头等大事就是寻找复制模式,“只有连锁,才能活下去。”“第二书房”目前的运营方式是会员制,888元/半年。“如今已有100 多位会员,这是目前书房唯一的收入。”很明显在房租达到5万元/月的橡树湾社区,会费收入不足以支付房租。除了房租,还有购书经费和员工工资在等待着李岩解决。
对于私人图书馆遭遇的系列难题,中国图书馆学术委员会副主任柯平教授认为,从政府层面,应该对私人图书馆实行宏观管理、政策支持,发放文化经营许可证并实行减免税收的政策。
(摘编自《私人图书馆成长多烦恼》,原载2013年12月16日《工人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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