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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陕西省咸阳市武功县2020-2021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孔子所处的春秋时代,正值“富者田连阡陌,贫者亡立锥之地”。基于对这一现象的担忧,为了维护社会安定,巩固封建统治,孔子提出了如下思想:“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论语•季氏》)一些人把“寡”解为土地财产少当是误读,所谓“寡”类似于老子“小国寡民”中的“寡民”,孔子的“贫”是指土地和财产少。孔子的“均”应有两解:一是“平均”,如《荀子•君道》:“以礼分施,均徧而不偏”;二是“公平”,相当于《管于•形势》所言“天公平而无私,故美恶莫不覆;地公平而无私,故小大莫不载。”

这段话经常被当作儒家宣传平均主义的经典表达加以批判。有的学者指出,社会财富分配的公正合理,确实是社会稳定的前提之一,但孔子“患不均”之正确,并不能证明“不患贫”之合理;“均无贫”不合事实,“不均才贫”更不合逻辑;“均”是分配形式,“贫”是财富多少,财富分配之均与不均,与财富之多少没有关系。“不患贫”是危险的,因为“贫”正是“不安”的首要原因;物贫则人争,争则不安;人所争者,正是这不足之物。“均无贫”彻底的没逻辑,其极端形式是人人都是零,也就不是贫;而人人都是零,均是绝对均了,但贫还是贫。

这番言论虽不乏深刻,但存在诸多误解。不能脱离特定的语境加以解释。要知道,孔子这段话是针对季康子掌权者之流通过对外战争攻伐等不义手段掠夺土地和人口而讲的,不是泛泛而论。他分别把“均”、“和”、“安”和“贫”、“寡”、“倾”当作两种价值,“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表面上看是只追求平均、安定而排斥土地和人口的增加,其实不然,他不过是强调通过采用“均”、“和”、“安”的手段和途径达到解决“贫”、“寡”、“倾”的问题。总之,是利用“均”、“和”、“安”的工具理性达到无贫、无寡和无倾的价值理性目的。“均”作为分配形式同“贫”并非完全没有关系,它在一定程上影响财富的生产和不同人所占有的财富多少。“均无贫”是说“均无极贫”,绝对平均会致贫,但相对平均却可以防止极端贫困、防止两极分化。其实,从另外意义上说,孔子又何尝不“患贫”、“患寡”呢,他对足食、足兵、民信的肯定,对庶、富、教的赞许,就是最好的说明。“贫”确实是“不安”的重要原因,但历史表明“不均”也是“不安”的根源。就像有的学者所指出的那样:“均贫富,并不是绝对的平均主义。在文化分子特别是儒家的心目中,它不过是相对的平均思想,是协调贫富差距,使之保持在适当限度之意。”(封祖盛、林英南:《开放与封闭》)一定的贫富差距在私有等级社会是必要和必然,只是孔子在肯定使各个等级的财富与其身份地位相一致、强调等级分配的同时,坚决反对过度贫富差距。当季康子试图借改革税赋制度以聚敛更多财富时,孔子说:“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论语•先进》)孔子讲季康子比王朝的周公富有,而冉求还替他搜刮、聚积增加他的财富;冉求不是我的门徒了!你们大张旗鼓地去声讨他好了。

(节选自涂可国《也谈儒家的财富观》)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春秋时代,贫富差距已造成了社会的频繁动荡,这引起了孔子的深深忧虑,为消除社会隐患,孔子提出了“均”富的分配主张。 B、孔子“不患寡而患不均”中的“寡”,不能简单解释为土地财产少,而是类似于老子“小国寡民”中的“寡民”,指人口少。 C、有的学者认为,孔子提的“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是在宣传平均主义, D、反对孔子“均”富思想的人,言论虽不乏深刻,但存在诸多误解,因为他们是在脱离了特定的历史语境的条件下加以阐释的。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项是(  )
A、孔子强调的“均”、“和”、“安”,都是手段和途径,他的目的是想利用这些工具理性达到无贫、无寡和无倾的价值理性。 B、孔子提出的“均无贫”,不是绝对的平均,而是相对的平均,这样的社会财富分配方式可以防止极端贫困、防止两极分化。 C、贫富差距在等级社会有其必要性和必然性,但孔子主张的协调贫富差距,使之保持适当限度,则更有利于这种社会的稳定。 D、季康子比王朝的周公富有,冉求还替他不断搜刮、聚积财富,这让孔子无法忍受,他认为,季康子不应拥有比别人多的财富。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孔子提出的“有国有家者”应“患不均”,这是合理的,因为“不均”也是“不安”的根源。这一点学者们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B、“贫”是“不安”的首要原因,孔子理解这一点,他也因此“患贫”、“患寡”,对足食、足兵、民信给予肯定,对庶、富、教进行赞许。 C、“均”是分配形式,“贫”是财富多少,二者虽无必然联系,但“贫”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财富的生产和不同人所占有的财富多少。 D、孔子提出了“均”富的分配主张,是为了维护等级社会的稳定、和谐,本质是在强调等级分配与诸侯、士大夫的身份地位相一致。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题。

    和古人寻求永恒与不朽相反,聪慧的现代人寻求相对与新变。世界属于流动,唯“一切皆变”的规律才能永恒。就中国诗歌而论,从《诗经》而《楚辞》,从律绝而曲令,从旧体诗而新诗,留下的正是流动的轨迹。任何一个时代的中国诗歌总是在对自己时代新的审美精神的最大适应中获得出世权,中国新诗亦如此。

    新诗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产物,又是“诗体大解放”的产物。郭沫若的自由诗宣告了“诗体大解放”的最初胜利。“诗体大解放”的倡导者们虽然激烈地反传统,其实,传统的诗学范畴仍潜在地给他们以影响。胡适就自称《尝试集》的“尝试”二字也是从古诗那里取用的。

    传统是具有神圣性、社会性、广泛性、相对稳定性的文化现象。任何民族的诗歌都不可能完全推开传统而另谋生路。推掉几千年的诗歌积蓄去“解放”,只能使新诗成为轻飘、轻薄的无本之木。

    诗,总是具有诗之作为诗的共有品格。然而,作为文化现象,不同民族的文化又会造成诗的差异。大而言之,以古希腊为代表的西方文化和以中国为代表的东方文化,在天人关系、对人的看法、对自然的看法、对历史发展的看法上从来不同。因此,西方诗与东方诗也有很大不同。

    把话说得更远一点,西方诗学和东方诗学也有颇大差异,无论是二者的诗学观念、诗学形态,还是二者的发展之路。西方诗学推崇戏剧,东方诗学以抒情诗为本;西方诗学注重分析性、抽象性、系统性,东方诗学注重领悟性、整体性、经验性;西方诗学运用纯概念,东方诗学运用类概念;西方诗学滔滔,东方诗学沉静等等。

    中国诗歌有自己的道德审美理想,有自己的审美方式与运思方式,有自己的形式技巧积淀。中国的大诗人必定是中国诗歌优秀传统的发扬光大者。

    自然,中国新诗也处在现代化过程中。这是一个扬弃过程,对传统有继承与发展,也有批判与放弃。只有经受现代化验收、经过现代化处理的传统才可能在新诗中生存、活跃与发展。现代化是一个时间概念。本民族的传统和他民族传统是一个空间概念。不能用空间概念代替时间概念。如果将现代化理解为“抛却自家无尽藏,沿门持钵效贫儿”,这将是一种滑稽剧。

    接通新诗与传统的联系不是倡导传统主义,应当将传统和传统主义分开。对传统作僵滞的、静止的理解,甚至将诗传统窄化为传统诗,因而指责新诗的种种“不是”,呼唤旧体诗的复兴等等,这种传统主义是新诗寻求新变的障碍。

    从总趋向看,西方诗存在着摆脱不了传统影响的焦虑,而中国新诗却存在着与传统隔绝的焦虑。和与散文界限太不清相反,新诗与传统界限太清——这个“太清”已经有近几十年的艺术实践为它的危害性作证。接通传统是诗体解放以后新诗的十分关键的使命。

(节选自吕进《熟读<新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小题。

    中国传统美学是由三家组成的,即“儒家美学、道家美学和禅宗美学”。儒家美学是以孔子和孟子为代表,道家美学是以老子和庄子为代表,禅宗美学是以六祖慧能为代表。

    儒家在中国古代社会是占正统地位的,两千多年封建社会处于主导地位的思想就是儒家思想。儒家突出一个“仁”字。“仁者爱人”,其实就是讲和谐,儒家尤其强调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和谐。儒家的思想是“入世”,道家的思想是“出世”,禅宗的思想是“遁世”。我们可以各列举一位唐代的诗人来说明。儒家的唐代诗坛代表人物毫无疑问是杜甫,杜甫被称为“诗圣”,因为他是典型的儒家思想的代表人物。道家的唐代诗坛代表人物是大诗人李白,李白被称为“诗仙”,因为他是典型的道家思想的代表人物。禅宗的唐代诗坛代表人物是大诗人王维,王维被称为“诗佛”,因为他是典型的禅宗思想的代表人物。

    三种美学,在一代文人身上不是截然分开的。虽然杜甫是以儒家为主,李白是以道家为主,王维是以禅宗为主,但并不是说他们身上就没有别的思想。杜甫身上也有道家的东西,李白身上也有儒家的东西,王维身上也有儒家甚至道家的东西。比如,王维进朝做官肯定要按儒家的方式行事,上朝是儒家,退朝是禅宗。所以说,他们每个人身上三种美学都有,只不过是每个人更侧重哪一种。另外,一直讲“儒道互补,庄禅相通”,这八个字概括了三种美学、三种文化相互渗透的特点。中国文化有很大的包容性,如果大家去过青岛崂山,就能发现山上佛教的庙宇和道教的道观和平相处,互不侵犯。我们国家没有一个宗教能占统治地位,但是什么教派都能留下来。世界上的三大宗教在中国都有分支,但是谁也不占统治地位。

    再一个是艺术作为精神的家园给中国历代知识分子提供了一个精神的空间,尤其是道家和禅宗。刚才讲了儒家是“入世”,但是在历代知识分子失意的时候,道家和禅宗往往成为他们的精神家园。比如说中国画家中著名的“元代四大家”、“明代四大家”、清代“扬州八怪”全都是寄情于书画,在道家和禅宗里面尽情地遐想。而西方就不一样了,西方很多知识分子功成名就以后都自杀了,包括文学家、艺术家、思想家等。如德国哲学家尼采,他是19世纪德国的一位大哲学家,他的名著《悲剧的诞生》中有句名言是这样说的,“就算人生是个梦,我们也要有滋有味地做这个梦……就算人生是幕悲剧,我们也要有声有色地演这幕悲剧。”但是,十分可惜的是尼采自己就没有做完这场梦和演完这幕剧,他在功成名就之后反而自杀了,因为他钻研越深入,越找不到精神的家园。奥地利著名作家茨威格也是一个典型例子,茨威格就是在拿了文学大奖以后和他的妻子双双服毒自尽的,既不是经济原因也不是生病导致的,就是因为他觉得越写下去越找不到精神的家园。而中国的文人可以在艺术里面找到精神的家园,失意后往往到道家美学和禅宗美学的精神家园中寻找寄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市”的本义为市场,与“城”不同。早期的“市”多在野外或井边,故有“市井”之称。而我国的“城”约产生于原始社会后期,最早只是政治性质的城堡,与“市”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社会发展到一定的阶段,由于城市人口的集中,居民生活的需要,城内便有“市”的设立。“城”的存在,为“市”的发展提供了有利的条件;而“市”的发展,又促进了“城的发达。“市”在我国“城”中出现,长期被限定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实行的是“坊市制”。

    在先秦文献中并无“坊”名,当时城市居民聚居组织的基本单位为“里”。“里”原是农村的一种聚居组织的基本单位。当时为了防止盗贼的攻击,采用这种四面筑院墙的封闭聚居形式。从先秦起,这种称“里”的组织形式在城市中长期存在,有时称作“闾里”或“闾”,秦汉仍因之。从晋代开始,城市居民住区正称仍为“里”,但有时又称作“坊”。《元河南志》卷二《晋城阙宫殿古迹》所引《晋宫阙名》中,有“诸里”和“诸坊”的名称。到北魏时的洛阳,全城有二百二十“里”,也作二百二十“坊”。这“坊”字,即源于“防”的别体。从隋开始,“里”改称为“坊”。

    所谓“坊市制”,即城中之“市”集中在一个限定的范围之内,“市”与“坊里”一样,都是方形,四面筑有围墙,并开有市门。如唐长安皇城前东、西两市,各占两坊之地,平面近正方形,每面各开二门,有道路相通,形成“井”字形相交。唐代的市场交易限定在市内进行,并限定交易时间。

    在“坊市制”下,一般居民出入坊里,必须经由里门,不许直接临街开门。如汉代规定只有“甲第”——统治阶级中显要人员的宅第,才能“当道直启”。唐代则明确规定:“非三品以上及坊内三绝,不合辕向街开门。”当时街上设有“街鼓”,天明和落日,坊门随街鼓声而开闭。

    在市民居住的坊中,一般是不允许开设商业店铺和手工作坊的。但在“市”周围的坊里,往往由于有商人和手工业者居住,所以有例外。如东市南面的宣平坊中有卖油者,升平坊北门旁有胡人鬻饼之舍,西市东面的延寿坊中有鬻金银珠玉者。

    唐代中叶以后,由于城市商业经济繁荣发展的需要,古典的坊市制逐渐被破坏,在一些城市内开始出现商贸活动,有的甚至破坏城墙而临街设店。到肃宗至德年间,人们纷纷穿破坊墙而临街设铺。这样,旧有的古典坊市制开始瓦解,新的“坊巷制”逐渐形成。

    约在宋仁宗末年,“坊巷制”完全取代了过去的“坊市制”,即“街巷”成为城市居民实际聚居组织的基本单位,而“坊”仅作为名称被保留下来,其本意已完全丧失。直到近代,城市中一些弄堂、胡同仍称“某某坊”。这是因为人们依然习惯以“坊”作为雅称,而一般市民则以“街”“巷”相称。

(摘编自杜瑜《由坊市到坊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中国的人和自然

木心

    ①中国的“人”和中国的“自然”,从《诗经》起,历楚汉辞赋唐宋诗词,有着相互参透的关系,中国的自然滋养了中国的人,中国的人亲近着中国的自然。

    ②《诗经》几乎都要先称植物动物之名,才能开诚咏言。楚辞通体苍翠郁,却过于避世独居;汉赋则好大喜功,把金木水火土边旁的字罗列殆尽,再加上虫鱼鸟兽的谱第,仿佛是在对自然说:“知尔甚深。”到唐代,花溅泪鸟惊心,人和自然相看两不厌,举杯邀明月,非到蜡炬成灰不可;而宋词对待自然的心态转入哀婉,梳剔精致,吹气若兰。

    ③中国的人和自然紧密相联,无处不在。中国的“人”中有“自然”,这个观点已经被理论化了,好事者从“烹饪术”上作出不少印证,有识之士则着眼于医道药理、文艺武功、易卜星相……也许还有另一面:中国的“自然”内有“人”——谁种的花服谁,谁卜居的丘壑有谁的风神,谁的衣裳具备谁的性情……街头巷尾,无不可见一闪一烁的人文剧情、名城宿迹,堆叠如山,令人无法喘息。幸亏自然清明而殷勤,亘古如斯地眷顾着人。家家户户便栽花种草,休沐盘桓于绿水青山之间。

    ④另外,人有时不免苦闷,苦闷逼使人有所寄托,因而将目光投向自然,但也有与自然过于亲昵的,至少可先举两则趣例:金鱼、菊花。不知花了多少代人的宝贵光阴,才培育出婀娜多姿的金鱼,化畸形病态为固定遗传,其品种令人叹为观止而源源不止。野菊本是单调的,也被嫁接盆栽,作纷繁的形色变幻。金鱼和菊花,是人的意志取代了自然的意志,是人对自然行使了催眠术。自然在金鱼、菊花这类小节上任人摆布;在阡陌交错的大节上,如果用“白发三千丈”的作诗方式来对待庄稼,就洽谈室以颗粒无收告终

    ⑤中国的山水花草之所以令人心醉神驰,那是真在于自然的钟灵毓秀。池水井水、盆花圃花、犬马鱼鸟都会恋人,与人共休戚,或盈或涸,或茂或凋。如果说这些是体小者,那么体大者如崇岳莽原、广川密林、大江巨泊,在历史中与人曲折离奇地同褒贬,共荣辱。

(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人的觉醒与魏晋风度

李泽厚

    魏晋时期,社会变迁在意识形态和文化心理上的表现,是占据统治地位的两汉经学的崩溃。代之而兴的是门阀士族地主阶级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其基本特征,就是人的觉醒。

    《古诗十九首》以及风格与之极为接近的苏李诗,在对日常人事的咏叹中,直抒胸臆,深发感喟:“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被钟嵘推为“文温以丽,意悲而远,惊心动魄,可谓几乎一字千金”的这些“古诗”中,却有多少个字用于这种人生无常的慨叹! 它们与友情、离别、相思、怀乡、行役、命运、劝慰、愿望、勉励……结合糅杂在一起,愈显其沉郁和悲凉。这种感喟,从建安直到晋宋,从中下层直到皇家贵族,在相当一段时间和空间内弥漫开来,成为整个时代的典型音调。

    生命无常、人生易老本是古往今来一个普遍命题,魏晋诗篇中这一命题的咏叹之所以具有如此感人的审美魅力,与其所包含的具体时代内容密不可分。从黄巾起义前后起,整个社会日渐动荡,接着便是战祸不已,疾疫流行,死亡枕藉,连大批的上层贵族也在所不免。于是,如何有意义地自觉地充分把握住这短促而多苦难的人生,便突现出来了。它实质上标志着一种人的觉醒。正因为如此,才使那些公开宣扬“人生行乐”的诗篇也抒发着一种向上的、激励人心的意绪情感:在“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底下的,是“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老骥长嘶,建安风骨的人生哀伤是与其建功立业“慷慨多气”结合交融在一起的。在“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后面的,是“群籁虽参差,适我无非新”,企图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去找寻人生的慰藉和哲理的安息。正由于有这种内容,便使所谓“人的觉醒”没有流于颓废消沉;正由于有人的觉醒,才使这种内容具备美学深度。

    由人的觉醒意识的出现到人的存在风貌的追求,其间正以门阀士族的政治制度和取才标准为中介。自曹丕确定九品中正制度以来,对人的评议不再停留在东汉时代的道德、操守、儒学、气节的品评,人的才情、气质、格调、风貌成了重点所在。“朗朗如日月之入怀”“双眸闪闪若岩下电”“若登山临下,幽然深远”……无不要求以漂亮的外在风貌表达出高超的内在人格。

    “以形写神”和“气韵生动”,在这一时期被提出,是毫不偶然了。所谓“气韵生动”就是要求绘画生动地表现出人的内在精神气质、格调风度,而不在外在环境、事件、形状、姿态的如何铺张描述。“以形写神”也是这个意思。顾恺之说,“四体妍媸本无关于妙处,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即是说,“传神”要靠人的眼睛,而并不靠人的形体或在千什么;眼睛才是灵魂的窗子。这种美学趣味和标准,与前述人物品评一致,它们共同体现了这个时代的精神——魏晋风度。

(节选自《美的历程》,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货币形态:从古典向现代的理性转变

    货币的使用始于物物交换的时代。在原始社会,人们通过以物易物的方式交换自己所需的物资,比如一头羊换一把石斧。但是有时候受到用于交换的物资种类的限制,不得不寻找一种交换双方都能够接受的物品,这种物品就是最原始的货币。牲畜、盐、稀有贝壳、宝石、沙金等不容易大量获取的物品都曾经被作为货币使用过。早期的这种货币形式被称为实物货币或原始货币。它们有着共同的特征,即自然性,也有是说,它们都是纯粹的自然物,没有任何人工施加于其自然属性之上的性质。

    纯粹的自然物如何成为货币?韦伯式的经济社会学认为:从纯粹自然物到货币是一个长期的观念演变过程。货币是一种工具,它的产生始于人类的理性对社会交换媒介的反思与构建,其最初形态是人类理性对自然物进行加工的结果。这是一种意识层面而非物质层面的加工,即自然物本来的物理属性并没有改变,而是被人类理性赋予了货币的功能。当自然物作为货币被使用的时候,它原本作为自然物的意义就被“去自然化”而成为人类理性的加工品。这种“去自然化”操作,使得抽象的商品价值具体化为共同的衡量标准,成为人类社会交换的一般等价物。

    经过长期的自然淘汰,作为货币使用的自然物在绝大多数社会里逐渐被金属取代。人类理性在实践中发现原始实物货币存在易损耗、不易携带、质量不均匀、易被仿造、难以控制数量等问题,同时意识到金属具有价值比较稳定、易于分割保存、便于携带的特征,特别适合于作货币。马克思对此评价说:“货币天然不是金银,但金银天然是货币。”

    金属货币本身还经历了从称量货币到铸币的演变。最初的金属货币是原生的块条形状,并以重量为单位,每次交易都要鉴定成色,计称重量,然后按交易额大小将金属进行分割。鉴定、称量、分割金属极为不易,甚至会因成色不一而引起诉讼,于商品交易极为不便。一些富商巨贾凭借其信誉在金属条块上加盖印戳标明成色和重量,形成最初的铸币,即私人铸币。

    当商品交换突破区域市场的范围,贵金属的重量和成色就必须有更具权威的证明,于是国家开始管理货币,并凭借其政治权力铸造货币。经国家证明、具有规定重量和成色、铸成一定形状的国家铸币就出现了。不过此时,国家或其他政治权威进行铸币并不意味着货币的发行和流通是以信用为担保,人们接受和使用铸币的原因依旧是因为金银等所具有的天然内在价值。

    贵金属作为货币在人类经济历史中占据了相当长的时间,在古典世界范围内最终形成了以金银两种贵金属为主要价值尺度以及流通、储藏和支付手段的货币形式。

    金属货币的最早替代物出现在我国北宋的成都,即历史上最早的纸币——交子。与金属货币相比,纸币的制作成本低,更易于保管、携带和运输,避免了铸币在流通中的磨损,因而可以在较大范围内使用,有利于商品的流通,促进了商品经济的发展。

    值得注意的是,纸币对于金属货币具有两个质变:一是彻底摆脱了自然属性,完全“去自然化”而以人造物的形式出现;二是本身不再具有价值,而与贵金属相挂钩或者以发行者的信用为各种职能依据。第一个质变是非常显著的,能够明显观察到;第二个质变则体现为观念上的长期演进过程。

    纸币对金属货币在内容上的“去自然化”比形式上的“去自然化”更深彻,也更重要,因为这涉及人类货币观念的转变,是抽象的价值符号逐渐取代具体的贵重自然实物的过程,也意味着货币的价值基础由天然稳定的实际价值向可计算的货币数量(即货币的供给量)与对货币的需求量之间的关系的转换。

(摘编自《中国周刊》《货币的发展与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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