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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山东省德州市2021届高三语文一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任何一种区域文化,只要它自成一体,具有独特的结构与功能,都离不开两个基本条件:一是区域地理的相对完整性,二是文化传统的相对独立性。一般说来,江南文化在区域地理上的相对完整性是大家公认的,而江南在文化传统上的独立性,则是一直很成问题的。

表面看来,与中国其他区域文化相比,江南地区的两个最显著的特点是物产丰富与人文发达。“东南财赋地,江左文人薮。”这是康熙写给江南大小官吏的两句诗。这两句诗很值得玩味,一方面,它表明政治家的眼光看得很准,与其他区域文化相比,江南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物产丰富与人文发达,特别是明清以来。另一方面还可以说,政治家毕竟只是政治家,所以只能看到对他们统治有用的物质财富与人力资源。但这个江南,与一般人心目中的“江南”的差别是显而易见的,这两方面显然不能看作是江南文化最核心的东西。在一般中国人的心目中,江南更多的是一个诗与艺术的对象,是“三生花草梦苏州”的精神寄托,也是“人生只合扬州老”的人生归宿。它可能很大,大到是白居易诗中的杭州,也可能很小,小到如李流芳画里的横塘,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都是超功利的审美存在,与帝王那种实用的江南不可同日而语。

这就有必要问一下,什么是江南文化的本质特征,就是它自身所独有的东西。我们可以通过与其他区域文化的比较来发现。第一,仅仅有钱、有雄厚的经济基础,即政治家讲的“财赋”,并不是江南独有的特色,有“天府之国”之称的巴蜀,在富庶上就可以与它一比高下。第二,政治家讲的文人荟萃,也不能算是它的本质特征,这是因为,孕育了儒家哲学的齐鲁地区,在这一方面更有资格代表中国文化。江南之所以会成为中华民族魂牵梦萦的一个对象,恰是因为它比康熙最看重的“财赋”与“文人”,要再多一点东西。多一点什么呢?这也可以在比较中去发现,比如,我们可以说,与生产条件恶劣的经济落后地区相比,它多的是鱼稻丝绸等小康生活消费品;而与自然经济条件同等优越的南方地区相比,它又多出来一点仓廪充实以后的诗书氛围。但使江南文化与其他区域文化真正拉开距离的,老实说却不在这两方面,而是在于,在江南文化中,还有一种最大限度地超越了儒家实用理性、代表着生命最高理想的审美自由精神。儒家最关心的是人在吃饱喝足以后的教化问题,如所谓的“驱之向善”,而对于生命最终“向何处去”,或者说心灵与精神的自由问题,基本上没有涉足。正是在这里,江南文化才超越了“讽诵之声不绝”的齐鲁文化,把中国文化精神提升到一个新境界。如果说,由于文化本身是无所不包的,在江南文化中同样有伦理的、实用的内容,它们与北方文化圈也是一脉相通的,那么也可以说,只有在审美自由精神这一点上,才真正体现出古代江南文化对中国文化最独特的创造,是其他区域文化不能替代的,在这个意义上,把审美精神看作江南文化的本质特征,当然是不成问题的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江南是古代诗意生活的一种象征。它并非一个实在的地域概念,而是一种观念,或者说是皇帝与士人脑中的想象。江南不是政治、经济、地理上的长江三角洲,而是一种在中国文化地图上的一片永恒的青山绿水;它不是现实世界中那片富足的养活了无数南国儿女的鱼米之乡,而是一个从唐诗宋词乃至更早的南朝就开始的只有诗性心灵才能忆起的美丽梦境。

另一方面,在这里也需要做一点补充,把审美精神看作江南文化的本质特征,并不是说中国其他区域文化都没有审美创造,而是说这不是它们最显著的贡献。以齐鲁文化为例,它当然也有自己的审美性格,如孔子就说过,他最赞同的人生境界,就是带着几个大人、几个小孩,到春天的郊野中去春游。但在儒家文化中,由于沾染了太多的道德色彩,儒家的审美活动就不够纯粹,它经常发生的一个异化,就是“以道德代替审美”。

(摘编自刘士林《江南诗性文化》)

材料二:

明清江南士人的日常生活从表现形态来看是起居、饮食、养生、娱乐、消遣等几个方面,他们以日常生活中的一切作为审美对象,一枝一叶,一琴一鹤,一饮一啄都能以审美眼光看之,我们可以说江南士人的日常生活是审美的、艺术的。张潮说:“松下听琴,月下听箫,涧边听瀑布,山中听梵呗,觉耳中别有不同。月下听禅,旨趣益远;月下说剑,肝胆益真;月下论诗,风致益幽。”江南士人审美的日常生活形成的原因是他们具有审美的心胸,以审美的视野去看待日常生活中的一切事物,因此原本平凡的事物就具备了审美的意义,这既是士人的人生态度,也是生活策略。

从美学的本体来说,江南士人将“闲”看作是人生的一种境界和意义,“闲”是江南士人的日常生活美学的根源和最后的归宿。“闲”能使士人以别样的视野审视人生和寻求人生的意义,其归属在于从生活中去寻求这种无关功利的闲适,是一种疏离了现实利害关系之后的超然心态,是感性生命活力的自然释放。

“闲”的内蕴是生命意识的审美化,是在一种情感维度中来感受生活,它常常依附于一些简单的事物中,比如下棋、钓鱼、赏花、闲侃等等事情。由于懂得生之可贵,因此那些看似简单细微的事情在生命的语境中变得具有意蕴。士人将生命的价值寄予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意味着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名缰利锁的困扰,生活也就在毫无牵绊的顺畅中如行云流水一样悄然滑过。正如李渔所言:“把钓观棋,一朝即过,不信日长如小年。”又云:“枕上闻啼鸟,花间鸣素琴。闲来理残编,悠然自古今。”

明清时期士人将“闲”作为日常生活的广泛追求和臧否人物的尺度,“闲”与“忙”是有区别的,“忙”有着鲜明的功利色彩,这是一种苦的生活方式。“闲”带着生活的审美色彩,诸如游山玩水,四处闲荡。“闲”在生活中无处不在,关键是要换一种视角去看生活,人只要暂且放下心头的名利之思,也可以发现生活中的一时闲乐。另一方面,这种“闲”与儒家赋予道德审美意义的“闲“不同,儒家关于“闲”最为著名的就是颜回的“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颜回这种闲且乐的生活一直是儒家所推崇的境界,因为它和人的道德相关,能够在物质简陋的情况下悠然自得,是人的道德境界的体现。很明显,江南士人并没有这个特点。他们更多注重的是自己的感受,追寻个体生命价值的实现,而相应淡化了身上的道德责任感。

摘编自赵洪涛《明末清初江南士人日常生活美学》)

(1)、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江南文化的特征不是政治家们看到的对他们统治有用的物质财富与人力资源,而是一种超越实用理性的审美自由精神。 B、以齐鲁文化为代表的儒家注重教化,江南文化注重心灵与精神的自由,两者不完全一样,江南文化超越了齐鲁文化。 C、从张潮的论述来看,明清江南士人懂得生命的可贵,能够用审美的艺术的眼光来观照日常生活,松月山水,都充满诗意。 D、“闲”与“忙”是一组相对的概念,都在追寻个体生命价值的实现,只不过明清江南士人的“闲”相应淡化了道德责任感。
(2)、根据材料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地理上的长江三角洲不是“江南”的含义,“江南”是一种诗意的文化感知,只有用审美的心灵才能感知到它的底蕴。 B、用审美的视野去看待生活中的一切事物,平凡的事物就具备了审美的意义,但这要人具有审美的心胸和超然的心态。 C、摆脱了名缰利锁的纠缠,将生命的价值寄予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生活就会充满诗意,卑微的生命就会崇高。 D、中国的其他区域文化如儒家也有审美创造,但和江南文化相比较而言,它的审美活动不够纯粹,常常用道德代替审美。
(3)、根据材料内容,下列各项中不属于江南文化中“闲”的一项是(   )
A、明代戏曲家高濂,曾经雪夜宿禅林,他说:“从僧拥炉,旋摘山芋,煨剥入口,味较世中美甚,欣然一饱。”并与寺僧就芋头谈论禅学。 B、明末将领张煌言曾经写过一首词《前调》:“秋山青,秋水明。午梦惊秋醒未醒,乾坤一草亭。故国盟,故园情。夜阑斜月透疏棂,孤鸿三两声。” C、归有光曾孙、明末清初的书画家归庄写有一首诗《赋得游鱼咳花影》:“灼灼花叶旁池,织麟几队漱涟漪。细波吹动芳菲色,浮沫摇残零乱枝。” D、清初的萧山人来集之在公廨之后发现一处废弃的园子,命家人“依期布种,依期收刈”,“暇叉手巡行,见螳螂之攫食,听蝼蝈之长谣”。
(4)、请简要分析材料一的行文脉络。
(5)、朱自清在《荷塘月色》里写道:“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根据两则材料,请简要分析朱自清为什么“惦着江南了”。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和”是儒家美学思想的核心内容,也是中国古典美学的重要范畴,温柔敦厚的中和之美对于后世文学产生了深远影响。钱穆先生指出:“读一部中国文化史,正如听一场歌唱,不外一‘和’字。”“和”这一美学范畴包含着浓厚的政治、道德观念,它的内涵既是指艺术的,也是指道德的,是善与美的统一。《论语》中曾先后8次出现“和”的观念,如“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礼之用,和为贵”,“和无寡”等。《左传》曰:“清浊、大小、短长、疾徐、哀乐、刚柔、迟速、高下、出入、周疏,以相济也。君子听之,以平其心。心平德和。”“和”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对立面的多样统一。孔子论“和”,强调用道德来规范审美对象和审美主体,以达到“善”和“美”的统一。“和”与“中”密不可分,“和”是把杂多与对立的事物有机地统一起来,“中”则是在“和”的基础上所采取的居中不偏、兼容两端的态度;“和”偏重事物的调和统一,“中”强调事物所达到的最佳状态。在《论语·先进》中,他评论他的学生说:“师也过,商也不及。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在艺术与审美方面,孔子对《关雎》的评价颇高:“《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认为《关雎》在情感把握上恰到好处,既不过分,也无不及,这是非常可贵的。在他看来,像《关雎》那样不淫不伤的诗,才是合乎“中和”的诗,这才是合乎孔子所要求的美。“中”“和”本身,即包含着“美”与“善”的统一。孔子在其文质观上也体现出“和”的思想:“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文”在这里指后天学习所形成的文化素质与修养,“质”指内在的道德品质。对于文学艺术来说,文和质,即形式和内容,如果能和谐统一的话,它就是美的,也是善的。孔子认为,无论是“质胜文”还是“文胜质”,都会产生偏重的效果,破坏和谐之美,外在的礼仪修养与内在的道德品质达到完美的融合,这样的人就是“君子”。理想的美应是文和质二者对立统一,这是“文质彬彬”的境界,也是“尽善尽美”的境界。

    儒家思想认为,善是美的基础、内容和目的,对美具有决定性作用,同时强调审美和艺术的道德与社会作用。孔子区分了“美”和“善”,又充分肯定了“美”和“善”的统一。好的客体必须符合美善合一的标准,同时审美主体也必须努力达到美善合一的程度。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真正的“乐”。在儒家主张的中和之美中,“尽善尽美”代表了其最高的审美理想,通过艺术来倡导教化,实现社会和谐,在当今追求个体感官体验美学观念泛滥的情况下是非常必要的。从这一角度来讲,“尽善尽美”这一审美标准具有非常积极的社会意义,特别是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进程中,必然能产生非常积极的影响。

(摘编自《浅谈孔子美学思想之“尽善尽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画论从一开始就明确区分图像与文字的功能,以及各自的优长劣短。在此,书画同源的观念,其含意远比后人理解得深刻。文字与图像是我们把握世界的两种互补、互进的手段。张彦远曾有绘画“与六籍同功,四时并运”的断言,即旨在强调:在探索世界的意义上,书画同功,而非单指书画用笔同体。从《说文解字》到《古画品录》,经由《历代名画记》直至《文史通义》,对书画智性功能的判别一脉相承。由此可说“书画异名而体同也”。

    辞有陈鲜异同,思无古今中外。从英国艺术史家哈斯克尔教授的《图像与历史》可知,图像与历史的观念在希腊萌芽,在18世纪进入哲学和史学思考,至19世纪开花、结果而促成西方新史学革命,孕育出作为人文学科的艺术史。前者为因,后者为果。相比之下,中国画论的研究尚处于版本校勘、画论辑录的状态,由于割裂上下文,讨论的重点集中在诸如“六法”的标点,或如“气韵”“形”“神”等术语的概念辨析上,一旦忽略决定其意义的上下文思想,就很难理解历代画论的品评之旨和品第系统。正是在这个智性框架中,中国画论呈现出又一个值得深究的特色:它试图建立绘画的美学品质和类型价值等级品评模式,将个别画家的风格和类型与之对应评价。

    中国品评观念在世界艺术史上独一无二。它既评价艺术品质又做出技巧、类型和风格区分,并以此为尺度发展出一系列启发视觉关注的术语。18世纪欧洲艺术批评中曾出现按素描、色彩、构图等优劣打分,给画家定等级的尝试,但因缺乏包容性和视觉效果指向性而未流行。中国画论的品评系统虽然与文论、诗论等有密切的关系,需要综合起来研究,但其自身所形成的体系特点是将艺术史、艺术批评、艺术理论糅为一体,其中还包含着丰富的创作论思想。正因为如此,所以很难按照如今的定义为张彦远的《历代名画记》划界,它就是一部综合性论著。

    当今世界艺术史出现了专业细分、学术破碎化倾向,而且普遍忽略创作机制的研究。重新审视中国古代画论,发掘其活性基因,无疑有助于纠正当前艺术史学风。中国画论术语体系高度概括,而在当时相应的文化语境中运用,其意蕴不言而喻,可这种特质在另外的语境中难以显明,而且有固化为套语的危险,如“气韵”“写意”等术语被不加区分地套用到中国绘画的本质上,就会成为陈腐的概念,失去原初的生命力。

    如果我们从历史的观念出发,在世界艺术史的大视野下,就应以西方研究美术理论家瓦萨里的力度,深入而系统地探索中国古代画论,摒弃教条概念,重新发掘,重新激活其中隐含的活性基因,将之转化为新的创造,复兴中国艺术创作和学术的生命力。艺术和学术永远是天下之公器,其作用之大小取决于品质之高低;只要是最好的,既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中国艺术史的复兴有望于此。

(摘编自曹意强《发掘中国画论活性基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我们这里所说的文化并不等于已经铸就的、一成不变的“文化的陈迹”,而是要在永不停息的时间长流中,不断以当代意识对过去的“文化既成之物”加以新的解释,赋予新的含义。因此,文化应是一种不断发展、永远正在形成的“将成之物”。显然,先秦、汉魏、盛唐、宋明和我们今天对于中国文化都会有不同的看法,都会用不同时代当时的意识对之重新界定。毋庸置疑,在信息、交通空前发达的今天,所谓当代意识不可能不被各种外来意识所渗透。事实上,任何文化都是在他种文化的影响下发展成熟的,脱离历史和现实状态去“寻根”,寻求纯粹的本土文化就不可能也无益处。正如唐宋时期的人不可能排除印度文化影响,复归为先秦两汉时代的中国一样。因此我们用以和世界交流的,应该是经过当代意识诠释的、能为现代世界所理解并在与世界交流中不断变化和完善的中国文化。

    要交流,首先要有交流的工具,也就是要有能够相互沟通的话语。正如一根筷子在水中折射变形一样,当中国文化进入外国时,中国文化必然经过外国文化的过滤而发生变形,包括误读、过度诠释等;外国文化进入中国也同样如此。常听人说唯有中国人才能真正了解中国,言下之意似乎外国人对中国的了解全都不值一提。事实上,法国的伏尔泰、德国的莱布尼兹都曾从中国文化受到极大的启发,但他们所了解的中国文化只能通过传教士的折射,早已发生了变形;今天我们再来研究伏尔泰和莱布尼兹,却又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个崭新的视角,来对自己的文化进行别样的理解。这样,就在各自的话语中完成了一种自由的文化对话。这里所用的话语既是自己的,又是在对方的文化中经过某种变形的。

    当然也还可以寻求其他途径,例如可以在两种话语之间有意识地寻找一种中介,解决人类共同面临的问题就可以是这样一种中介,如文学中的“死亡意识”“生态环境”“乌托邦现象”等,不同文化体系的人对于这些不能不面对的共同问题,都会根据他们不同的历史经验、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做出自己的回答。只有通过这样的对话,才能得到我们这一时代最圆满的解答。在这种寻求解答的平等对话中,新的话语就会逐渐形成,这种新的话语既是过去的,也是现代的;既是世界的,也是民族的。在这种话语逐步形成的过程中,世界各民族就会达到相互的真诚理解。

(摘编自乐黛云《比较文学与比较文化十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大团圆”是我国特有的一种审美心理现象,它大量出现在宋以后的戏曲小说中。如《窦娥冤》的申冤昭雪,《赵氏孤儿》的孤儿报仇,《汉宫秋》的“团圆梦境”,《琵琶记》的“玉烛调和”,《精忠旗》的满门旌表,《长生殿》的“蟾宫相见”等等。讲究“团圆之趣”已经成为我国极为普遍的传统审美心理现象。

    华夏初民对客观世界的考察,大概从“天”开始的。春夏秋冬的往复,白天黑夜的交替,日出日落的循环,使他们直观地形成了“乾为天,为圆”,以及“浑天如鸡子,天体如弹丸”的观念。由于中国是一个古老的农耕国家,“天”的好坏又直接关系到农业收成的多寡,因此,对于生产力水平低下的先民来说,头顶上的那圆的天,就成了他们顶礼膜拜的对象,这种对“天”的崇拜就导致了对于“天”的运行规律——“圆”的亲和与崇尚。

    作为中国哲学源头的《易经》体现了中国古人的圆道观,循环即圆道是《易经》作者心目中的最重要的规律之一,对易学而言,“圆”不仅是神秘的示语,而且也是圆融无碍、无往不复的至高至美的境界。

    而老子哲学思想中的自然观,也是以周行不殆的圆来加以描述的。《老子》“九九”八十一章,象征着道的生生不息、变动不已、周行不止。韩非在《解老篇》中评析老子思想时说:“用其周行,强字之曰道”,揭示了道的周行循环的特征。这种“九九”循环往复式的“道”的结构,是离不开圆的。

    由于“圆”相以其圆满而使人感到审美的满足,所以,“圆”经常在“圆满”“至美”的意义上为佛家所推崇。佛教称般若真智为“圆智”,称般若真智对世相的观照为“圆照”,称善根为“圆根”,称修行到最高联阶段为“圆成”,称涅槃境界为“圆寂”,将美好至极的事物称做“圆圆海”。这里,“圆”均可作为“圆满”、“大美”和“至美”来解。

    圆在中国哲学中意味着道境和禅境,易、庄、禅不约而同地将圆作为最高的精神境界,其中具有深刻的美学内涵。儒家的不偏不倚的中庸、道家的有无相生的哲学思想、佛家的因果报应的轮回观、《周易》用以解读宇宙人生奥秘的太极思维模式,以及本文论述的“大团圆”的审美心理,似乎都存在于同一个圆的图式之中。“圆”既是完满的象征,是循环往复的表现,也是华夏民族对社会、人生,以及自身理想的一种构想、理解和追求。体现在中国古代的戏曲小说中,则一切都应该圆满无缺,缺则有憾。中国古代悲剧最悲的要算是关汉卿的《窦娥冤》了,剧中不但有血溅白练,而且还有六月飞雪,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充分显示了窦娥冤屈之大、痛苦之深。但作者笔锋一转,却来个“窦天章为女申冤昭雪”,由悲转喜、由缺为圆。对圆的崇尚似乎已成了一种弥散性的文化——审美理想的规范,“大团圆”即是审美主体对规范的崇尚与屈从,也是审美主体对传统规范的迎合与妥协。它虽然推进了中国文学艺术对中和之美的追求,以及向圆熟精致的技能方面的发展,却也遏制了中国艺术,特别是悲剧中美的、崇高的、善良的事物或人物被毁灭的怵目惊心的震撼,以及撕肝裂胆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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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司法的疑罪从无、从轻

李竟恒

    传统中国司法制度的主流,尤其重视审慎,以避免冤案的出现。先秦时期司法精神的主流,主张司法的审慎与宽和,《论语·子路》中孔子主张“赦小过”,上博楚简《仲弓》作“赦过与辜”,《周礼·秋官司寇·司刺》也主张赦免幼弱、老耄与蠢愚这三种人。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是疑罪从无或疑罪从轻。《左传·襄公二十六年》引《夏书》“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即从夏代的司法精神中,便强调与其造成冤案,宁可达不到执法效果,即宁纵毋枉。周人的《尚书·吕刑》中,尤其强调司法的审慎:“五刑之疑有赦,五罚之疑有赦,其审克之”,司法中的疑罪,采取赦免从无原则。汉代孔安国的注解认为,刑狱有疑点的,应该改为较轻的处罚,小惩罚有疑点的,应该完全赦免。按照孔安国的解释,这一周代的司法精神同时兼有疑罪从轻和疑罪从无两种。

    秦朝的司法思想以有罪推定为基本底色,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两件事。一次是有人在东郡的陨石上刻诅咒秦始皇的文字,秦始皇便“尽取石旁居人诛之”,陨石旁边所有的居民都被进行了有罪推定,所以杀无赦。类似的例子,秦始皇在梁山宫怀疑身边的人将信息泄露给了丞相李斯,于是便将“时在旁者”全部杀掉。云梦秦简《封诊式》记载,秦法对于犯罪嫌疑人,“无解词,笞讯某”,即一边刑讯逼供,一边要嫌疑人自证清白。这种有罪推定的司法,很容易产生冤假错案,如张家山出土竹简《奏谳书》中,就记载了一个秦代冤案,一个叫“讲”的人,被怀疑偷牛,在严刑鞭打下最终屈打成招,惨遭冤狱,全家遭殃。正是秦朝的这种严酷司法,最终导致“赭衣半道,群盗满山”,路上遇到一半的人都被判定犯罪,漫山遍野都是逃跑的亡命者。

    汉儒继承了先秦主流的司法思想,反对秦朝法律文化。《礼记·王制》:“疑狱,汜与众共之,众疑,赦之”,即有疑点的案子要拿出来众人讨论,如果大家都认为存疑,便作赦免处理。汉代儒书《孔子家语·刑政》也有:“疑狱,则泛与众共之,疑者赦之”,主张疑罪从无。汉儒贾谊在《新书·大政上》主张:“疑罪从去,仁也;疑功从予,信也”,即疑罪从无是仁政的司法要求。汉儒刘向在《新序·杂事第四》中曾经记载一个寓言,据说魏国有疑罪,一半的司法人员主张应该做有罪推定,魏王便请教大商人陶朱公。经陶朱公启发,魏王意识到应该“狱疑则从去”,于是“梁(魏)国大悦”,确定了疑罪从无的司法原则,因而获得民众的拥护。

    这些汉儒疑罪从无、从轻的司法思想,对汉代的司法实践具有积极的影响。《汉书·于定国传》记载,汉宣帝时廷尉于定国,学习儒家《春秋》,接受了儒的价值观,所以“其决疑平法,务在哀鳏寡,罪疑从轻”。这位司法官员虽然没有实践疑罪从无,但却践行疑罪从轻,比起秦法的有罪推定传统来说,是一种明显的改善。

    相比于秦朝的有罪推定,儒学的疑罪从轻、疑罪从无思想都是更合理的。当然,从轻和从无二者之间又有高下之分。明代人梅鹫在《尚书考异》中就指出,“罪疑惟轻,贤人以下。忠厚之事,圣人似不止此”,意思是罪疑从轻原则,只是一般儒者就能主张的水平,而疑罪从无,才是真正圣人的司法思想。

(节选自《南方周末》2019.2.28)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近日,《2022国民专注力洞察报告》出炉,其中提到,当代人的连续专注时长已从2000年的12秒下降到了如今的8秒,引发了关于阅读专注力的关注和讨论。

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手机占用了我们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人们通过公众号、短视频、消息推送等途径获取信息,通过社交软件、办公软件处理工作,通过购物软件、支付软件安顿生活,在不同界面间进行着注意力的转换。面对手机屏幕,我们在不断的浅阅读中消耗着精力,使得注意力日渐碎片化。久而久之,专注思考、自我反思的能力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弱化,持续的专注力俨然变成一种“稀缺品”。

诚然,浅阅读作为一种获取信息和知识的方式,对于解决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小问题颇有助益,尤其是在获取一般知识、掌握特定技巧、方便日常生活等方面,非常高效、实用。但同时,也应注意避免将注意力和时间淹没在浩如烟海、令人应接不暇的各类信息中。做时间的主人,就是要对自己的注意力进行合理分配,多挤出一些时间深入阅读、专注思考、躬身审视。

深阅读作为个人行为,较少受外界干扰。在这种投入、忘我的阅读状态下,人们得以从生活的压力中短暂抽离出来,注意力从外在世界向内在世界转移,主动、持续、专注地吸纳养分。在这一过程中,人成为自己的主宰,掌握了自我发展的主动权,在“心与物游”的状态中,丰富自我、愉悦自我、提升自我,借此实现人格的塑造与完善。

在笔者看来,深阅读不必过多在乎结果,也不用在乎花了多少时间,读了几部大部头的经典著作,它更多是一种心灵的享受。川端康成在《雪国》中有一句话:“孤独驱散了哀愁,蕴含着一种豪放的意志。”在某种程度上,读书是孤独的,能让我们暂且抛开外面世界的精彩,专注于内心的平静;但它又是激越的,总能搅动我们的神经,让我们获得智性顿悟。

在当下快节奏生活中,阻碍我们进行深阅读的一大原因是时间。即使只有碎片化的时间,只要能够坚持深阅读,以日拱一卒的精神形成习惯,就能从文本中感受到情感和思想的共鸣,领悟人生与学问的真谛。

实际上,浅阅读与深阅读并行不悖,相互促进。希望我们都能抽出那么三两夜晚,或是周末午后,放下手机,翻开书本,当一个自在的阅读者,享受那种“读书不觉已春深”的美好。

(选自《人民日报》(海外版)2022年5月25日第7版,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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