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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宿迁市沭阳县2020-2021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材料一

古典诗词——这语言和思维的极致表达,是人类情感最为重要的传达渠道和“储存器”。李白之高蹈豪放,杜甫之沉郁顿挫,苏轼之澄明旷达,李商隐之错彩绮丽,王维之淡远蕴藉……每一个语言里的诗人,都在以自己的一人一身探索着人性情感表达的独特方式,以惊心动魄的历险精神拓宽着人类感受的疆域边界。

诗人对于独特山川风物中的情感表达,几乎形成了那“数学般精确”的唯一而又广泛共鸣的“情感表达式”。思念故乡之夜,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是我们绕不开的诗句;面对冬日怀人的傍晚,白居易的“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自言自语式的问语,是我们心头一次次泛起的惆怅;亲人生死阴阳两隔,“不思量,自难忘”的短句,会自然在心头徘徊。作为中华儿女的一员,这些诗词歌赋的句子和句子之中,隐藏着文化血脉最牢靠的基因密码。中华文明五千多年的整体情感珍宝,被一代又一代诗人收纳珍藏在诗词歌赋的“情感储存器”中。

崔颢和李白关于黄鹤楼的题诗佳话,是一个极具阐释学意义的“中华诗词”表达范式。一个诗人,怀揣汉语之笔登陆某处,面对千古景色,秉持汉语工具,穷尽诗家才情,吟哦出的是“一曲定乾坤”的极致表达。这样的表达一旦被崔颢“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定格,在同一个千年尺度传统之中的李白,便在这样的景色面前发出了“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的慨叹。这是一句欣喜莫名的慨叹,也是千载传统中“诗人同在”的相惜和温暖。

这是一个以中华汉语为传统的数千年持续涌流的记忆长河,所有的诗人都在这长河中储存最为珍贵的诗句,所有操持同一种语言的读者都在以自己的阅读,复活着千古沉浮的诗句,以每一代的阅读,擦拭、打磨、照亮着灿若星河、砥柱中流的诗篇诗句。每一个中国人在这里找到自己的文化血脉,每一个诗人在这里追寻、恢复到“无名”而又永恒的“中华诗人”的神圣而谦卑的状态。

这些璀璨闪耀的诗句诗篇,是我们借以认出自己“我是谁”的“文化身份证”。这些诗篇连接的,是那个无数人、无限时间共同汇聚起的“中华民族共同记忆”的储存宝库。随着全球华人的脚步拓展,无论华夏儿女散落在何处,只要凭借着“床前明月光”的诗句,都会找到汉语节奏之下的“低头思故乡”。一代代人都会在低头寻得的“故乡”,和那个巨大而深厚的民族记忆相连。

古典诗词凭借这千载汇聚的灵魂和精神,使得我们找到自己身体记忆里的文化血脉,确认我们语言镜鉴中的精神面容,从而与我们自己,以及遥远的亲人们恍如梦寐、秉烛相认。

(摘编自杨少波著《古典诗词与文化血脉》)

材料二

风骨与气韵,来自中国古代文论术语,指的是文章内容和文辞方面明朗、刚健的风度。南朝刘勰在《文心雕龙》中,专有“风骨篇”。风骨,彰显内容的坚韧本质;气韵,反映文辞的感染力。气韵衬托风骨的劲健,风骨支撑气韵的光华。

风骨之气度,莫过于观照岁月的能量,中国古典诗词对岁月的描写是最具亲和力的。建安“三曹”之曹操慨叹“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初唐王勃诵“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而盛唐王之涣则歌“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宋代李清照叹息“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些人生,或庄或谐,或爱或恨,或疏或痴,它们在风骨之内,气度之上,演绎出中国美学精神“蕴藉隽永”的意味。南宋词人蒋捷作《虞美人,听雨》,用观雨的心境将“少年、壮年、而今”和盘托出,突出了人生——这位高明工匠一一雕刻出的岁月力量。岁月如雨,时光亦醉。痴于“醉”的,莫过于“谪仙人”李白。他的《客中作》,以酒告慰时光。李白酒入诗肠,狂歌“不知何处是他乡”。几百年后,苏轼作答“此心安处是吾乡”。在与时光对峙的人生中,诗词是唯一的安慰。这岁月的“沉著之致”积淀了风骨,凸显了气象。

风骨之韵味,莫过于古人对“物”的执着。刘勰言:“物色之动,心亦摇焉。”古人写物,其旨在“物我两忘”。王国维谓:“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即便是不起眼的花草,相对诗词作者而言也仿佛具有“明心见性”的品质。南宋诗人陆游,晚年隐居山阴乡村,寒冬中偶见梅花怒放,兴之所致提笔作《卜算子•咏梅》。他虽没写一朵“梅”,没着一枝“花”,但读后却有幽咽的暗香扑鼻。“物”的淡雅之外,亦有浓郁气韵弥漫在诗词世界。“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李白的牡丹如此;“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李贺的美酒如是,就连柳永的“别恨”也浓得化不开——“杨柳岸,晓风残月”。古人观照“物”、珍视“物”的思想意度,是古人对“诗性”的自解,信手而出,奇崛有致。

中国传统文化的审美与西方哲学饱满的逻辑思维相反,它始终带着深深的隐秀色彩,内力隽秀,外显圆融,这是中国哲学以“道”为核心的“言有尽意无穷”。而最终,它落实到了“意蕴无穷”的艺术气质上,其效果就是“不在场的出席”,“不着一字,尽得风流”。

风骨气韵成为中国古典诗词积淀于文化中的审美基因,隐于华夏灵魂深处,成就了中华文化昂扬的自信。这种文化自信与古典诗词偕隐同行,超越了空间,点亮了时代,烛照千秋,辉映未来。

(摘编自张向荣著《古典诗词与文化自信》)

(1)、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李白杜甫的诗歌作为唐诗的杰出代表,展示了二位大诗人对人类情感表达的独特方式的探索精神,也让人类感受的疆界得到了拓展。 B、李白和崔颢为黄鹤楼题诗,可谓穷尽诗家才情,展现了“一曲定乾坤”的极致表达,且太白盛赞崔颢,展示了“诗人同在”的相惜和温暖。 C、风骨与气韵既可用来评析文章内容的坚韧性,又可用来品咂文辞的感染力,作为中国古代文论的一种术语,在南朝时就已经有了相关论述。 D、对岁月的描写,中国古典诗词最具亲和力,而在与时光对峙的人生中,无论李白,还是苏东坡,或深感诗词是唯一的安慰。
(2)、根据材料一和材料二,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诗词歌赋是一代又一代诗人收纳珍藏的“情感储存器”,打开这些诗词歌赋,可以感受中华文明的整体情感珍宝。 B、白居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自言自语,虽只是冬日怀人,却在持续涌流的记忆长河中被读者复活,让中国人从其中找到了自身的文化印记。 C、“梅花”相对词人陆游来说似有“明心见性”的品质,他兴之所致创作的《卜算子•咏梅》应是古人对“诗性”的自解的一种表现,奇崛有致。 D、古典诗词作为一种“情感储存器”,可以帮助人们确认文化血脉;而风骨气韵作为一种审美基因,可以成就文化自信,而二者偕隐同行,可超越空间。
(3)、下列各项中,最适合作为论据来支撑材料一观点的一项是( )
A、很多外国人最喜欢李白,为李白的诗歌倾倒,有的为此甚至把“李白”作为中文名,有的不远万里到中国来学习这位“谪仙人”的诗歌。 B、乡村教师梁俊和孩子小梁,凭借清代袁枚的小诗《苔》打动了海内外诸多华人观众,大家仿佛从该诗中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模样。 C、跨越山河近四十载,七名藏族学生终于找到了他们的汉语老师刘前稳,重温了他们当初共同学习朱熹《观书有感》的课堂场景。 D、《中国诗词大会》爆红,最重要的是唤起了人们心中深藏已久的诗意,让人们陶醉在诗词意境中,活出精彩,赢得生命应有的尊重。
(4)、材料二在论证上有哪些特点?请简要说明。
(5)、学校准备举办辛弃疾专题的宋词朗诵会,特邀你依据上述材料为本次朗诵会设计一个富有诗意的主题,来稿请附设计说明。要求:①主题须契合辛词特点和词人身份,字数不超过10个字。②设计说明须结合材料二的理解分别陈述。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韩愈的《师说》是人们耳熟能详的名篇。“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道就是古代圣贤之道,大致可以概括为“仁义礼智信”,其重要载体就是儒家经典“四书五经”,实质上就是古代中国的核心价值观。师为道存,是韩文之主旨。师对于道的依附关系,韩文言之甚详。然而,道对于师的依附,韩文无说。实质上,师与道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两者共存共亡,缺一不可。师与道的共存关系,决定了师在古代中国社会中的极端重要性。

    师与道的共存关系,应该从孔子说起。从史籍中可知,教育体制的建立在古代中国具有久远的历史。传言夏、商、周均有学校,孟子曰:“夏曰校,殷曰序,周曰庠。”此言虽不可确证,但至少周朝开办学校是不可怀疑的。《周礼》关于学校有细致描述,不可能出于杜撰。既有学校,则必然有师。早期为师之人虽不可考,但孔子作为有记载的民间教育的第一位师,也不是横空出世,应该是周朝教育体制的延伸和创新。

    据《周礼》,周朝学校已教授学生“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孔子作为闻名当时的老师,也不太可能脱离当时的教授内容,后世因此有孔子以“六艺”教学生之说。但《史记·孔子世家》说“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庄子》亦云孔子治“六经”(诗、书、礼、乐、易、春秋)。“六艺”与社会生活技能相关,“六经”则是儒家经典。“六经”是否为孔子所作,后代说法甚多,但是皆不能否认孔子与“六经”的密切关系。与孔子同时或稍后的诸子百家,大多也都开科授徒,聚众讲学,成为硕学名师。最著名者莫过墨子,曾使孔子之门“三盈三虚”,可见其规模和影响。而孔子之后,特别是汉代之后的古代中国,以儒家学说为主体的经学,成为学校教育的唯一选项,“四书五经”是学校教育的基本教材。后代经常把师与“经师”混称,表明二者不可分割的关系。

    韩愈把师的职责概括为“传道、受业、解惑”,“传道”为首,不仅指出了师的使命,也揭示了师在古代中国极为重要的位置。从古代中国人所供奉的牌位“天地君亲师”,就可以看出师极为崇高的地位。“天地君亲师”是一切人间价值之源起和本根。天地是万物之本,君是国家之本,亲是家族之本,师是“成人”即教养之本。除了天地之外,帝王是政治生活的轴心,父亲是家庭生活的轴心,师是教化的轴心。孔子就是师的代表——“至圣先师”“万世师表”。这三个轴心是安定社会生活的“铁三角”,是古代中国社会稳定结构的基石。

    道统是社会秩序的理论表述,是社会理想和社会价值的集中体现。作为中国大众教育的真正创始人,孔子教育的目的首先在于树立社会政治、道德理想,培养君子人格。从《论语》中的核心观念,例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仁者爱人”“中庸之为德也”“克己复礼为仁”等即可看出,他教育学生的重点是在人生观、价值观及治国安邦的社会理想方面,而不是一般的生产技术(技艺)。对于那些关注耕种稼穑谋生手段之类事情,孔子很不以为然(例如“樊迟问稼”)。孔子的教育理念,奠定了古代中国教育的基本范式,并形成了悠久的传统。教育的根本在于育人,而不是教学生技艺以谋生。这是师与工匠的本质区别。孔子的伟大也正在于此。韩愈所云“师者传道”,正揭示了古代中国教育的本质特征。

    我们不禁设想,倘若没有那些振铎舌耕的师,数千年华夏道统何以承继?源远流长的煌煌学术何以存留?由此可谓:道之所存,亦赖之以师也。

(摘编自章启群《“师”与中国文化——关于中国教育大战略的一点思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①作为高速发展的新兴国家,中国一脚踏着过去,一脚踏进未来,新老问题同时存在于过去和未来的两个时空中,于是,中国不得不同时操作两种游戏:现代游戏和全球游戏。就是说,中国的现代性到今天仍然在建构过程中,可同时又已经深深加入了全球游戏,参与建构世界的未来。双重游戏制造了今天复杂疑难的中国的问题。

    ②为什么对于今天的问题,思维容易受挫?思维失效的典型表现在经济学、政治学、哲学以及历史学等领域的话语变得非常可疑。比如说,十年前经济学是很受信任的,但是最近几年尤其是金融危机之后声誉大挫,人们发现经济学家并不那么可信。这不是经济学家的错误,而是长期以来一直使用的那些现代思维框架、概念和方法论可能不再适用新游戏,至少不足以反思新游戏。有个反潮流的经济学家纳西姆·塔勒布指出:现代知识论的追求本身就非常可疑,现代试图预知未来,确定一切情况,然后建立坚不可摧的秩序或系统,以便应对一切挑战。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旦遇到未知的挑战,这秩序就变得非常脆弱而崩溃。塔勒布说,真正能够保证有效生存的思维必须是反脆弱的,能够在不断受挫中受益,能够不确定地应对不确定性。塔勒布的反脆弱思维几乎就是老子那种行道如水的方法论的当代回声。在一个充满变数的时代,这种思维应该是更有效的。

    ③为什么人们总是忘记应该像一个灵活多变的生命那样去思考?关键在于一个时代都有其既定利益的受益者,于是时代的主流观念总是拒绝思想,总是希望人们不要去思想,而去遵循既定观念。每个时代的既定收益主体希望人们不要去想新的问题,不用去颠覆秩序,以便维持自己的收益。因此,在一个时代终结的时候,人们总是迅速捍卫某一个对自己有利的立场,回避反思,回避新思想,回避新问题,而直接把立场当成结论。这就是今天在网络和微博或其他言论空间所看到的那种无思想状态。只有立场,缺乏理性论证、分析和灵感,这就是一个时代正在终结的不思症状。

    ④在没有准备好如何思考剧变世界的时候,现代既有的那些观念就是话语的救命稻草,所有想维持现代游戏的人,都拼命抓住和捍卫那些其实已经步履蹒跚的现代观念和价值观,那些观念成为不思考的借口,被毫不犹豫的宣布为不可质疑的。如果只能遵循政治正确的观念,那人们还能思想吗?安迪·沃霍尔可以无节制地复制世俗形象,从而使世俗形象从习以为常的无意识状况变成一种对象化的反思,可是,复述政治正确的观念却没有那样幸运,恐怕不可能变成艺术,而只能把被强加的宣传变成主动接受的专制。

    ⑤现代观念本身并不是错的,它们都是现代的伟大成就,对于现代游戏很有效。然而现代观念未必能够解决全球时代的新问题。所以用现代概念来掩盖、回避或对付新问题是不对口的且无效的。如果坚持用现代性去理解全球性,思维和行动必定自我受挫。

                                                                                                                                                   (节选自赵汀阳《现代性的终结与全球性的未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书法的气质就是中国人的气质

    气质原本指人的生理、心理等素质,是相对稳定的个性特点,也指风度、模样。借用到书法上来,讲的也是其稳定的个性特点。书法的气质便是在色彩、布局、笔墨、线条中展现。那么,除了表现之外,书法的气质来源于哪里呢?一个人的气质是一个人内在涵养和修养的外在体现,是内心平衡及文化修养的结合,是持之以恒的结果。同样,书法的气质也是数千年中华文明的结晶。书法的气质首先来源于法度,书法的“法”就是方法和尺度。在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中华文字由篆而隶,进而有楷、草,在书写中形成了自己特有的法度。从单字结构到章法布局,再到笔墨精神,都有一整套行为规则,不同的书写者如何拿捏运用这些规则,便是“度”。面对同一规则,每个人运用的度不同,所以形成了风格迥异而又内在统一的书法作品。

    书法的气质,更重要的是来源于中国历代文人的心灵累积。这种累积,不仅是总和,更多的是特质。文人,是笔墨里生出来的魂灵,这样的魂灵,源于笔墨,而又付于笔墨。书法是他们的心迹,如果说“迹”是书写,由心而生的迹则是书法。书法最讲心迹。“退笔成山未足珍,读书万卷始通神”讲的便是这个道理。中国文人的气质成就了书法的气质,从这个意义上讲,书法的气质也代表了中国文人的气质,更是代表了中国传统文人的气质。讲书法,最具特点的两句话是:结构严谨,法度庄严。两个“严”字,体现了中国传统文人和书法的高度自律精神。

    法籍华人哲学家熊秉明说:“书法是中国文化核心的核心。”这是从哲学的角度来讲书法的地位和意义。书法既是抽象的,又是具体的。汉字最初多是象形文字,每一个字都是一幅美丽的图画。而随着时代变迁与社会发展,书写要求更加简便、快捷,汉字越来越抽象,越来越符号化。而书法把这种生活的具体和符号的抽象统一起来,用真、草、隶、篆各种书体,各种书写风格,把这种黑白、动静、虚实有机地融合在一起,不仅体现了“极高明而道中庸”,而且很好地体现了中国哲学的精髓:天人合一,知行合一,思维、情感与生活的统一。从《兰亭序》“群贤毕至,少长咸集”的欣喜、《祭侄文稿》“孤城围逼,父陷子死,巢倾卵覆”的悲痛,到弘一法师临终写的“悲欣交集”,无不表现出活生生的灵魂与现实的对话。中国哲学是中国人智慧的结晶,书法便是这种结晶的表现形式之一。所以说,书法的气质就是中国人的气质。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①“新时代”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是包括文学文化在内的各项事业发展的崭新历史坐标。对于文学来说,如何认识新时代之“新”的丰富内涵,如何认识“新时代”与“中国故事”之间的辩证关系,成为摆在我们面前重要的理论课题。

    ②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要深刻认识“时代”之新变与“中国”之恒常之间的辩证关系。文学既存在于“时代”的变量中,也必存在于“民族文化”的常量中。对我们来说,这个常量就是“中国”。不能把握住时代的变量,文学就会在日新月异的新经验面前惊慌失措、孤芳自赏而故步自封,被时代所淘汰;不能把握住民族文化的常量,文学就会在瞬息万变的新事物面前方寸大乱、随波逐流而丧失初心,丢失了来路和根据地。我们所处的“新时代”,新生活、新技术和新矛盾正在打破原有的文学想象。越来越多的人们,乐于寻找新的文学观念装置,来显影新时代的文学之魂。但另一方面,我们也要意识到在趋时以应新变之余,也要守望来路以寻民族文化之根。对于我们这个具有悠久历史传统的国家来说,“中国”不仅是当下的,也是历史的;不仅是变动不居的,也是具有坚韧根性的。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时代巨浪召唤定海神针。让我们在时代之巨变中始终成为我们的正是“中国”这一份精神共同体的认同。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不仅在变,也在常;不仅在新创,也在守望。只有不断将新时代中国故事编织进并充实于“中国”浩浩荡荡的精神河流中,才能更有效地“以中国为方法”,在中国的特殊性和历史性中诠释“新时代”的独特风采。

    ③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要历史地呈现中国的丰富和纵深。历史地呈现“新时代”,意味着要在文化和时间的连续性表现流变;历史地表现中国,则意味着既要站在“新时代”观照历史,又要引几千年中国文化河流以灌溉“新时代”的精神园地,使“历史”成为照亮新时代的重要精神资源。我们不提供一个西方视野中的景观中国,我们必须提供一个真实、全面、立体、综合的中国。我们不但要阐释中国传统的浩荡江河,也要阐释这种传统江河的丰富构成。讲述中国故事,阐释中国精神,不应把传统作为一种僵硬的知识,而应讲透传统背后的幽微,触摸知识背后的人心。在这方面,李敬泽的《小春秋》《咏而归》等写作就提供了书写中国传统独特而有效的路径。而张定浩、黄德海等批评家,近年也深入到中国历史的腹地,去重新阐释中国复杂的文化精神。这种从中国表情到历史化的中国精神的对照和辩证,无疑也是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的有益探索。

    ④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还涉及如何坚持现实主义立场的问题。无论是时代之新变还是中国之辽阔,都决定了其催生的经验必有驳杂含混及尚未获得充分理性观照的特点。因此,讲好新时代的中国故事,并不是在一般意义上讲述发生在当下时代、当下中国的故事,而是要在形形色色的中国表情和来来往往的中国经验中由偶然抵达必然,有机地融合偶然与必然,从而提炼、捕捉和定格真正具有内在性的“新时代中国精神”。这既是新时代的要求,也是现实主义的要求。

(陈培浩《“新时代”与“中国故事”的理论辩证》,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①作为“仁学”的有机组成部分,孔子的文艺观主要通过他对《诗经》的评论提出,因此又被称作“诗教”观。一般认为,孔子“诗教”文艺观重“教”,即侧重于“诗”(文艺)的社会教化作用与伦理实践意义。从文艺的社会作用层面讲,身处“礼崩乐坏”的春秋动荡年代,出于实现社会理想的需要,孔子尤为看重文艺的道德教化功能,力图发挥文艺在蓄养健全人格、构建和谐社会上的独特功用。从文艺的内容与形式的关系层面讲,要求两者完善和谐,甚至更重内容。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武》《韶》两乐相比,《武》颂攻伐,虽然形式也完美,但不如歌颂仁政的《韶》乐那样“尽善尽美”。从文艺批评标准的层面讲,孔子明确道:“《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无邪”即“中正和雅”,要求的是作品在缘情、言志时不要太直露,而应适度。同样,“无邪”仍然是从突出“文治合一”的社会教化论申发的,关涉孔子对文艺“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中和美理想的追求。

    ②孔子“诗教”文艺观在重“教”的同时并不忽视“诗”。一方面,孔子并非就文艺论文艺,而是将其作为培植理想人格、建立和谐社会的一种途径;另一方面,他又并非简单将文艺视为教化的工具,而是充分认识到了其所具有的“文以发蒙”“以美养善”的社会效益。正是以上两点,构成了孔子文艺观的鲜明特色,并对整个中国传统文艺思想产生了根本影响。“兴观群怨”的例子最能说明这一特色。“兴”即“引譬连类”“感发志意”,强调通过譬喻,使人联想、领会到某种类似的深微曲隐的思想感情,受到感染和熏陶;“观”即“观风俗之盛衰”“考见得失”;“群”指“群居相切磋”“和而不流”;“怨”指“怨刺上政”“怨而不怒”。其中,“兴”是“观”“群”“怨”的基础,四者虽均以实现“诗教”的社会功用为目的,但又必须以尊重文艺独特的审美规律为前提。

    ③我们可以从“教”与“诗”两个层面洞悉其对重塑当代中国文化的智慧启迪。首先,孔子“诗教”文艺观的最突出特点就是它的“在地性”或实践品格。基于对现实生活的反省和总结,《论语》言“诗”都十分接地气,目的都在强调文艺树正气、凝人心的社会教化意义。作为中华传统文化的最重要一脉,孔子儒学在此不仅彰显出开创性、典范性价值,更淬炼出后世文艺载道安邦、经世致用的实践品格和人文精神。可以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生生不息,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孔子及儒家的文化自觉。

    ④其次,孔子尤为看重“以诗为教”“以美养善”的“会通性”。“诗教”必须以尊重文艺自身的特殊性、审美规律性为基础,否则就会失去它所特有的寓教于乐、润物无声的魅力。孔子十分重视文艺“不言之教”的特质,在讲文艺的社会作用时,始终把“兴于诗”作为前提和基础。由此以来,中国文艺逐步确立“诗缘情”“诗言志”的主流传统,汇聚刘勰、王昌龄、王夫之、王国维等人智慧的中国特色的“意境”理论,也正是赓续孔子的文艺思想发扬所得。

    ⑤今天的文艺家们按照美的规律去激活文论传统的生命力,进而在兼收并蓄古今中外异质文化因子的基础上,再续中华民族自信、自觉和自豪的心魂。

(选自王杰泓《诗与教》,《光明日报》2018年5月7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①呼应着“一带一路”倡议,随着海上丝绸之路在新时代的延伸,诗歌创作也开辟出了一条朝向海洋的航线。越来越多的诗人将笔触伸向大海的神秘与无垠,抒写海洋意象与海洋经验,从而拓宽了新诗的题材,形成了诗歌创作中审美方式的嬗变与生存经验的更新。

    ②海洋意象与海洋经验对于中国诗人来说并不陌生。当曹操面对大海时,首先征服他的是大海对日月经行的容纳:“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但是,曹操在《观沧海》中对海洋的书写也预示了诗人的位置与书写范式:一种海边眺望式的感性书写。这种书写一直延展到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面朝大海,意味着诗人的立足之地仍然是坚实的陆地。诗人用想象中的春暖花开遮蔽了对大海本身的恐惧,拒绝了直接面对大海不测的幽深与辽阔。这种对于海洋的眺望式书写构成了审美经验与生存经验的双重自闭。在眺望中,海洋成为陆地的中断而不是延伸,作为陆地的限制而不是开放。用黑格尔的话说,他们和海不发生积极的关系。

    ③现在,到了必须与海发生积极关系的时刻。诗人们不再满足于对海的眺望与想象,而是真正地朝向海洋,投身海洋,置身于大海之中。“一带一路”倡议为海洋诗歌创作带来新的机遇与挑战。《三沙抒怀》《诗遇三沙》《海天集》等诗集的陆续出版,展示了诗人们跃过陆地的边界,朝向海洋,投身大海的积极努力。诗人们终于摆脱了眺望式、观光式、想象式的海洋书写,而真正让海洋作为一种诗歌元素内化为诗人的生存视野,从而在诗歌中带来一种全新的生存空间感受与诗歌审美经验。

    ④朝向海洋的诗歌创作,意味着一种新的生存空间与生存经验的开拓。在诗歌中,海洋成为祖国的具体构成部分,被诗人具体地感知。诗人李琦在《三沙笔记》中写道:“祖国在此,有了颜色、气味、形状和声音/蓝色的系着白浪花飘带的祖国/贵重的被波浪簇拥的乡土。”诗歌更新着人们对于祖国的认知:无垠的大海的蓝也是我们贵重的乡土。

    ⑤朝向海洋的诗歌创作,意味着“海与诗”构成一种丰富而微妙的互喻关系。海洋在拓展诗的经验疆域的同时,也在不断地激发诗歌本身的形式与语音的潜能。诗人蒋浩的作品《诗》是一首典型的“海之诗”。在诗中,“诗与海”之间具有非常微妙的互喻、互文关系。诗歌采用的体例具有波浪般的片段性、一种海水涌动的语法和一排排浪式的句群。“岛是这颗心脏。波浪是,船也是。”诗人不再仅仅把海洋作为一个观光的对象,而是将海洋当成一个立足点,重新展开诗人的语言和诗人的世界。

    ⑥朝向海洋的诗歌创作,意味着一种新的诗歌审美经验的体验。当诗人被命运驱使,来到大海之中,他总会从大海里获取他所寻找的东西。许多震撼的瞬间会楔入诗人涌动的生命的潮汐中。这样的瞬间,要求诗人更新自己的诗歌语言与诗歌经验来适应这种全新的生存经验;或者说,为这种全新的生存经验找到一种恰当的诗歌表达。如果再用以前的“风、花、雪、月”的诗意经验模式,显然不能够很好地应对商业化、全球化和海洋化的新的生存秩序。

    ⑦当一个诗人敢于站在大海边上,敢于出海,敢于像海燕置身于海洋的风暴中,他才不会辜负这个新时代。

(摘编自田一坡《朝向海洋的诗歌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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