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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与鉴赏练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寂寞出学问

﹣﹣《解放周末》对话复旦大学党委书记秦绍德教授

    昨天是第25个教师节。复旦大学向全体教师发出致谢和倡议,感谢在学术领域中默默耕耘多年的教师们,并倡导一种甘坐“冷板凳”的治学精神。

    这种倡导,关乎复旦,又不止于复旦;关乎教师,也不止于教师。

    下面是记者对复旦大学党委书记秦绍德教授的专访。

    记者:在教师节这一天,复旦大学为何向全体教师发出这样的致谢?

    秦:我们向辛勤工作一年的教师致敬,不仅尊重教师的一般性劳动,也特别强调一个重点:不能遗忘在学术领域耕耘多年、默默无闻的教师们。这些教师没有受到媒体的过分关注﹣﹣被媒体过分关注恰恰做不出学问﹣﹣  因此,容易被遗忘,在这一时刻表达对他们的由衷感谢和深深致敬,是非常必要的。

    记者:钱穆先生说过,做好学问,要“潜心十年”。

    秦绍德:是的,类似的说法不少。20世纪50年代,南京大学韩儒林先生就把范文澜先生的治学精神概括为两句话:“板凳需坐十年冷,文章不写半句空”。这种甘坐“冷板凳”的精神,就是坚守学术的精神﹣﹣无论外面发生了如何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攀登学术高峰的路途中,一定要坚守学术。在这个方面,我颇为自豪。因为在复旦大学的历史上,不乏甘坐“冷板凳”、作出卓越成就的学者,他们的精神,是复旦重要的精神遗产之一。

    记者:这种精神是可贵的,但是,是否非得寂寞才能出学问?不甘寂寞就不能出学问吗?

    秦:这个疑问可能来自于现在一种有目共睹的现象:学术考核时,不少教师拿出了一大摞成果,十几篇论文、好几部大书,都是在有限的几年内写成的。但是,真正在学术界的人都知道,即使是一篇有真知灼见的论文,恐怕也不是一年半载就可以完成的。“著作等身”只有在个别天才身上才能发生。我认为,在现行的考评体制下出现了那么多的“硕果累累”“著作等身”是不符合学术规律的。

记者:也就是说,做学问来不得半点浮躁,而必须静心求实。其实,“寂寞出学问”也是中国学界长期以来形成的优秀传统。那么,您认为怎样才能真正耐得住寂寞?

    秦:在这方面,很多学者都有经验和教诲。做学问,首要的是有兴趣,要有对学问的热爱。比如,陈尚君教授用了20年的功夫做了《全唐文补编》、《全唐诗补编》,他做的工作大部分是辑录、校勘、订正,是非常细致认真的学问。当年陈先生住房不宽裕,在出版社借了20平方米的房间,夏天没有空调,但他又不敢开电风扇,怕吹乱纸页,只能打着赤膊,挥汗如雨地工作,多少年如一日地坚持下来。很多人说,这多苦啊,我才不吃这个苦呢。实际上陈先生是苦中有乐,这种乐趣,是别人难以体会到的。真正热爱学问的人,即使是在艰苦和寂寞的环境中,内心并不孤单,相反,很充实,很幸福。

    记者:您倡导学者要“甘坐冷板凳”,显然与当前浮躁的学术环境和文化氛围有关。不少人认为,这不仅仅是学术问题,而且是整个文化和社会的问题。在这其中,媒体似乎也起了不少的作用。那么,您认为,在当今的时代,学者和媒体之间应形成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秦:应当形成良性关系。媒体要着重宣传学者的学术精神,恰当宣传他们取得的学术成果,而不要去追逐学者的私人生活,不要过度把学者放置在社会热点中。媒体的过度关注会损害学者。

    记者:不少学者甘心埋首做学问,也有学者以走出象牙塔、主动参与公共空间为己任。

    秦:确实有好多真正做学问的学者是不发言的。我们的态度是,鼓励学者利用自己的研究成果和学识在媒体上讲点话,关键是要有真知灼见。当分子提出一些意见,对守住社会的良心、主张社会的公正,绝对是有好处的。但是,学着在和媒体互动中,要守住学术界限。学着可以通过媒体适当传播学术成果,但一定不要把名利和传播挂起钩来,不要使自己成为“媒体学者”学者不要以为通过在媒体上的频频亮相,自己就可以变成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对任何事情都能发表看法的“全才”。这实际上是在降低学术的影响,也是在暴露自身的不足。

(原载《解放日报》2009年9月11日第17、18版,有删改)

(1)、围绕“寂寞出学问”,秦绍德从哪三个方面做了倡导?

(2)、秦绍德认为,学者“被媒体过分关注恰恰做不出学问”,根据文意,怎样理解这一观点?

(3)、如何理解文中所说的“这种倡导,关乎复旦,又不止于复旦;关乎教师,也不止于教师”?请结合全文联系实际,谈谈你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徐乾清:清水徐徐洒乾坤

    2010年1月9日上午11点15分,我国著名水利专家、中国工程院院士徐乾清,静静地走了,悄然离开了他牵挂一生的水利事业。徐乾清的离去,带给人们的是无尽的哀思,而他心系水利,为我国大江大河的治理倾注的大量心血,也深深感染着每一位水利工作者。

    徐乾清1925年出生于陕西城固,汉中人。汉中位于汉中盆地。汉水自西而东横贯于汉中盆地,建于秦汉的众多水利工程和灌区,真实反映了汉中盆地稻作农业的繁荣景象。1949年9月初,23岁的徐乾清从国立上海交通大学毕业后,被选派到泰州苏北行署水利处,开始了其一生的水利生涯。此后,从苏北到上海再辗转到北京中央水利部,他当过工程技术人员,担任过部专家工作室技术组组长并兼任苏联专家组组长的助手,在水利部科学技术委员会工作过……到后来担任水利电力部计划司副司长、水利部副总工程师。

    60余年的水利生涯,从长江到黄河,从松花江、辽河到淮河、海河、珠江流域,徐乾清跑遍了祖国的各大江河湖泊,推动参与了全国主要江河流域规划的编制、修订、审查工作,参与了长江三峡、南水北调等重大水利建设项目的论证和审查工作,先后担任“黄河治理”“长江防洪”“西北水资源开发利用和生态环境保护”等国家科研项目的专家组长,为我国大江大河的治理倾注了大量心血。

    20世纪80年代以来,徐乾清几次从宏观角度指出我国水资源短缺给社会经济发展及生态环境保护带来的严重影响,提出了明确的对策。当“八五”攻关即将结束之时,徐乾清又敏锐地将视野投向了水资源短缺、生态脆弱的西北地区,提出要尽快开展西北地区生态需水研究。在他的积极倡导下,“西北水资源合理利用及生态保护研究”被列为国家“九五”科技攻关重点项目。该项目的及时设立和成果产出,为20世纪末我国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提供了重要的科技支撑。

    了解徐乾清的人都知道,他一生出席的大小会议无数,但每次话都很少,却句句铿锵有力。无论是“赞成”还是“反对”,事先 他都会进行充分的论证。“徐院士的科学作风十分严谨,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句话、每个词都非常准确。他告诫我们,对任何事情,哪怕是一个数据都不能含含糊糊。”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副院长胡春宏对此深有感触。

    徐乾清做人做事求真务实,在全国水利系统是出了名的。徐老总结他一生的治水经验,希望能将其精华传授给后人,而这精华,就是要实事求是,要尊重科学,要遵循客观规律,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好治水安邦的大业。

    对年轻学者的请教,徐乾清是从来不吝啬的,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平时,经常有年轻的水利科研人员在评职称、报奖等方面请徐乾清帮助推荐,而他立了三个“门规”:一是被推荐的人及其所做的工作必须是他所熟悉的;二是草拟的材料必须提前送去,他认真看完及时通知对方结果,并注明“可以签”“做修改后再签”“能否请其他专家推荐”等意见;三是凡他签过字的材料,必须给一份复印件留存。

    “徐老开会发言语气十分平和,且都围绕着‘指出问题、提出建议’展开,从不以专家身份凌驾于别人之上。”同事有两个深切感受:一是“实”,徐乾清向来没有空话和套话;二是“有收获”,言之有物,从不漫无边际。

    大家都说,徐乾清一生把名利看得很淡很淡。徐乾清一辈子不要奖,谁给他个荣誉证书,他都要着急。直到2009年9月,被评为“全国离退休干部先进个人”,这也是他平生唯一接受的个人荣誉。“我只能算是一个平庸的水利科技工作者,根本够不上‘专家’的称号。这一生辛勤劳累有余而业绩成效甚微,不能不说是终生遗憾。”徐乾清在日记里这样概括自己的一生,“但我尽了我的一切能力,做了我力所能及的工作,无负农民给我的饭,工人供我的衣和生活用品;一生未做对不起社会和周围同志及亲朋好友的事。大概还算是一个可以问心无愧地度过这一生的普通劳动者。”

    斯人远去,魂系水利。徐乾清走了,而他为我国大江大河治理倾注的大量心血,将永留史册。

(节选自2010年《光明日报》)

相关链接①2010年1月4日,据农业部研究,近10年来,吨粮耗水1191m3,平均粮食水分生产力约为0.84kg/m3 , 北方地区平均约为1.07kg/m3……(徐乾清日记)②近两年来,去徐老家讨教甚多。在我主持《中国水图》编制工作期间,徐老多次叫我到他家中,一幅图、一幅图地讨论,对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逐一提出具体建议,每次都花费整整半天的时间。

(中国工程院院士张建云)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陈道明:让世界无奈于我

沈青黎

    陈道明一直被视为演员中的“异数”——在这个媒体热衷于制造话题的年代,他鲜有话题,也不迎合他人制造话题;而作为国内身价最高的男演员,他时常以演艺圈边缘人的姿态自居,对自己的身份若即若离。而究其原因,是因为“演员”这个身份是命运强加给他的,他一直“很被动,总是被推着往前走”,也正因为如此,他不像许多同行那样执着于自己的身份,始终怀有“出离心”,懂得用内省的方式看自己。

    陈道明有着公认的好演技,却经常以戏子自居,他珍惜上天赐予自己的安身立命方式,拍戏时迟到早退、不做功课、现场摆谱等情况从来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陈道明是从慢时代里走过来的,沉默冷峻如他,他常常会在接受采访时情不自禁地提及早年的拍戏经历:那时候,一部小电影拍上四五个月,是常有的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演员变成了一个高负荷高回报的职业,拍戏也变成了一件非常浮躁的事。很多剧组一开工,大家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提高效率,演员们也越来越关心合约完成后有多少钱打入自己的账号。起初他屡屡强调:我是文艺圈的人,不是娱乐圈的人,但旧时的文艺圈逐渐分崩离析,让他无所依凭,内心的纠葛也越来越多,面对这种冲突,陈道明只好选择了精神上的遁世:他不再看电视,也不读报不看小说,而是寄情于书画和钢琴,并努力钻研古籍,将自己修炼成了最具文化修养的艺人。

    1990年拍完《围城》之后,陈道明一直保持着一部戏歇两年的节奏,不想演的片子,给再高的价钱他也不演,但一旦接下一部,就会踏踏实实待到杀青,相比那些四处赶工的年轻演员,他反倒成了全剧组最清闲的人。他拍戏还有个癖好,那就是不带工作椅,有时一站就是一天。看到这么大牌的艺术家都站着,整个剧组只好全体陪站,陈道明也因此落下了“难搞”、“不好合作”的名声,但他对此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地解释说:“我并非不好合作,只是觉得你首先要尊重职业,这个职业才会尊重你。我无奈于这个世界,只好让这个世界也无奈于我。”

    陈道明的名字取自《道德经》,暗合“道常无名”之意,但陈道明认为自己不算个得道之人,“按照老子的境界,得道的人身上应该有一种包容万物的平和,无为而无不为,而我还残存一些金刚怒目之气,对于大多数事情我可以避开、忍让,但是对于我参与的事,我就得把自己认为不对的那部分都统一好。”

    陈道明在许多事情上特别有原则,比如他要拍戏,那么从进入剧组到拍摄结束前,他会一直穿着戏服,在他看来,每件衣服都应该有自己的神韵,必须要想个办法,让没有感情的戏服“附着”在自己身上,变成自己的一部分。《楚汉传奇》拍了六个月,陈道明就把里面的几套戏服穿了六个月,拍完戏回家,他依然穿着刘邦的衫裤,期间从未穿过别的衣服。拍完戏把衫子一脱,他才变回了他自己。

    圈内的人都知道,陈道明演戏对片酬并不计较,但假如对方开出的片酬过高,他反倒要再三斟酌,更加留心剧本的质量。因为“如果本子质量太差,制作成本也低,你给我这么多钱,那其他演员会请些什么人?这戏的质量能好到哪里去?如果剧本足够好,对方开出的价码又很高,我会跟他们谈,不要给我那么多钱,你们把钱拿去多请些好演员,大家齐心协力做一个好戏,至于我没那么重要。”

    只要剧本合适,时间和心情配合,陈道明接戏并非不爽快,至于后期的宣传,他乐意配合,但绝不迎合。有人说他太傲,他也照单全收,认为“傲不是一件容易事,谦虚倒是容易——只要弯下腰就行了,傲却要挺直腰板,总得有什么撑住腰吧……”

    陈道明常说自己是个对人生的设计感差也不想有设计的人,而节制和疏离是他与世界交流的方式。至于这种交流带来的副产品,比如褒贬,比如毁誉,他都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别人怎么看怎么说都可以,就像天冷里就加件衣服,暖了就脱一件,这么多年我早已经适应了,容易受刺激的是那些没有准备的人。”

(选自《读者》,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曹文轩,1954年出生于江苏盐城,中国儿童文学作家。著有长篇小说《草房子》《根鸟》《青铜葵花》《火印》以及“大王书”系列、“我的儿子皮卡”系列等。2016年4月,曹文轩获“国际安徒生奖”。这也是中国作家首次获此殊荣。

    曹文轩的人生奇迹,发生在他的20岁。他的父亲是个小学教员,既无权也无势,而且贫寒,这样的家庭背景,若没有特殊的才能,好运通常到不了他那里的。曹文轩总是在想,自己何时才能离开“牲口一般”的乡间劳作。

    由于业余创作,曹文轩在盐城颇得名气,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省里下到当地的一个高校招生名额,居然被他得到了。1974年某天,曹文轩接到北大老师王德义的电话,她要他进城来见个面,后来知道那是个面试。王老师见到曹文轩,对他说:“你去北大吧。”当时北大招生是具有优先权的,王老师最先把曹文轩的档案拿到手里,这决定了20岁的曹文轩的未来的命运。

    作为第四代儿童文学作家的代表人物,曹文轩有着“忧郁悲悯的人文关怀……作品超越儿童生活题材,进入人的本质生活领域,闪耀着生命人格的灼人光焰”。他在《草房子•<追随永恒>代跋》中一再地追问“‘如何使今天的孩子感动?’……能感动他们的东西无非也还是那些东西﹣﹣生死离别、游驻离散、悲悯情怀、厄运中的相扶、困境中的相助、孤独中的理解、冷漠中的脉脉温馨和殷殷情爱……感动他们的,应是道义的力量、情感的力量、智慧的力量和美的力量,而这一切是永在的。”

    曹文轩在成长小说的创作中表达着对少年儿童生存状态和心灵世界的关怀,写出了内在的人性、人情、尊严与理想。他为主人公的成长设置了很多被围困的“异境”,却又生发出新的象征意味。曹文轩写出了人生的困苦与悲怆之情,但绝不沉湎于悲切的情绪氛围里,他让读者看到即便在生命的低谷或是“绝境”当中,生命依然有它不屈与坚韧的一面,人性依然有它灿烂光辉的美质。

    曹文轩的作品意蕴丰厚,同时在表现方式上有多方位探索。曹文轩小说的叙述者,是努力把读者带到现场,让读者用自己的全部感觉去感。能做到这一点,首先即在于作者使用的是只属于作者自己的极富个性化的语言。他的作品从词汇处就是很书面化、文人化的,曹文轩小说首先选择那些能直接诉诸人的感觉,情感色彩较强的词,还有就是使用各种修辞手段,使词义向形象情感的方向偏转,变实用化为非实用化。

    曹文轩小说长句子较多,具有诗化散文的节奏感和韵律感。较多的长句的出现自然使作品显得厚重。小说的句子主要是陈述句,表明他的小说偏重于描绘、叙述,有意识地追求叙述的含蓄性。不仅一下子开启了一个思绪苍茫的回忆空间,而且给人一种一唱三叹、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感受。曹文轩小说多描写性段落,减缓了叙事的速度,也使文本显得繁丰、厚重。曹文轩小说总体上属于一种典型的写实性的文本,明白晓畅。

    对自然风光的描写是曹文轩作品的一大特色。对此,曹文轩毫不含糊地加以肯定。“我的作品之所以是我的作品,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元素是风景元素。从写作上来看,离开风景描写于我是一件非常痛苦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曹文轩说:“风景描写最能体现写作功夫,若把自然风景描写得不落俗套,而且把它与作品的情调、氛围和人物的情境融为一体,这是很难的。自然风光是自然世界,也是我作品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我认为让小孩去读那些没有风景的作品是非常糟糕的。”

    北大教授曹文轩的理论研究著述颇丰,如《中国八十年代文学现象研究》等。他教授的课程有《中国当代文学》《思维论﹣﹣对文学的哲学解释》等。有着作家与学者的双重身份的曹文轩说:“学术使我获得了无论做人还是作文都需要的一份静穆而神圣的理性。而创作使我在进行学术研究时依然保持了一份必要的点石成金的感悟和做人所必需的情趣。”他的文学创作与理论话语形成了积极有效的互动,他的人文关怀和强大的学术背景使他的儿童文学创作有了更为深厚的基石,他成为当代儿童文学作家群里一颗耀眼的星。

【相关链接】①曹文轩的作品读起来很美,他书写了关于悲伤和苦痛的童年生活,树立了孩子们面对艰难生活挑战的榜样,能够赢得广泛的儿童读者的喜爱。

(国际安徒生奖颁奖词)

②哪怕只写几百字的东西,我都是在创作一个艺术品。

(曹文轩)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世人一提起先生,第一反应多是“译界泰斗”“复旦教授”,但陆谷孙引以为豪的却是“父亲的儿子”。正是父亲陆达成带领幼小的陆谷孙迈进法国文学的殿堂,陆谷孙幼时习字,父亲认为字若歪斜,必定是心有邪念,实是在其练书法的同时灌输正直豁达的人生态度。父亲在生活上的作风也深刻地影响着陆谷孙,先生始终谨记父亲“小富可,大富不敢”的教诲,一生清贫,不图虚名,自得其乐地过着知识分子的“草根生活”。

    1965年,陆谷孙从复旦大学外文系硕士毕业并留校,在紧接着的“文革”浪潮中,他被打成“逍遥派”。生性乐观的陆谷孙后来回忆说,自己不会闹革命,被划到该派别后就是看书。“托‘四人帮’的福”,陆谷孙读了不少的外文书籍和文章。1970年他被分配进入由工宣队领导的《新英汉词典》编写组。那个年代,编写词典也必须纳入既定的“革命”流程。这样的硬性要求使得陆谷孙内心挣扎,为了保留心中的学术底线,陆谷孙设法把实用生动的英文条目塞入“红色语录”的庞大队伍中。后来,《新英汉词典》累计共售出1000万册以上,堪称中国辞书史上的销售奇迹。

    1976年,周恩来总理决定亲自筹划《英汉大词典》的编纂,陆谷孙再次被调配进入新的编写小组。后来小组内很多人奔向了条件更为优越的地方,编写组不断萎缩,资金匮乏,工作难以为继。陆谷孙憋着一口气,主动揽下主编的活儿,并立下铿锵誓言:词典编完之前不出国、不写书、不兼课。直至1991年,长途跋涉了15年的《英汉大词典》终于出版,该词典收录词条达20万,俨然一部英汉百科全书。后来此书成为联合国的必用工具书之一,享誉国内外。

    陆谷孙一生痴迷莎士比亚,常喜欢引用他的一句名言:凡是过去,皆为序章。直至其已过花甲之年,仍不愿停歇。2001年,本该颐养天年的陆谷孙再一次决定出面主持《英汉大词典》的修订工作。而早在20世纪90年代,陆谷孙便萌生编汉英词典的想法,直至2015年8月,这本耗去陆谷孙15年光阴和心力的《中华汉英大词典》终于出版,陆谷孙也完成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项事业。陆谷孙在词典编纂的路上一走就是30多年,两本词典几近倾注了他所有的青春年华,但他从未后悔,从未抱怨。支撑他一路走下来的并不是聚光灯下的闪亮光环,而是作为一名文化人,自觉背负中英文化沟通使命的责任感和对祖国深沉的爱。

    世人给陆谷孙送去鲜花和掌声,但他不需要,只想和宁静为伴。他对《英汉大词典》的频频获奖感到惭愧:“凭一本书到处揽奖,只能说明学术浅薄。”除了编纂词典外,陆谷孙还是另一领域的匠人:教书。除了因身体原因无法上课,陆谷孙从不愿欠学术一堂课,严寒酷暑,始终如一,他讲课幽默风趣,常使学生哄堂大笑,陆谷孙生活简朴,但对于学生,却是无条件的慷慨。有学生生病住院,他二话不说就拿出1000元送到系里……除了上课,陆谷孙几乎不愿走出自己的“洞穴”——这是他对自己简陋而陈旧的住所的戏称,只想安静低待在家里做学问,上海译文出版社的某位编辑就给陆谷孙取了个“老神仙”的外号。

(摘编自林金堂《陆谷称: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相关连接:①“我是真心不希望抛头露面,我希望躲在我的‘洞’里,你们也不烦我,我也不烦你们。Leave me alone(让我一个人待着)是我的哲学。”陆老在2012年的一次讲座上这样述说自己的人生哲学,他在精神上王国里享受着孤独,并将之化作灵感的催化剂。(曹刚、刘建芳《陆谷孙:低调的“老神仙”》)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阎肃:一位受欢迎的艺术家

余秋雨

    世上有些朋友,彼此交往既不长也不深,但一见就高兴,说个没完没了。我与阎肃先生,就是这样的朋友。我在中央电视台的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中,曾与阎肃先生一起担任评委很多届,从旁观察,反复思考,发现他被当代电视观众喜爱是有原因的。

    第一个原因,他身上完全没有让人厌烦的架子。他从来不曾在公开讲评和私下聊天中,夹带一丝一毫有关自己的职位以及以前作品的信息,哪怕是暗示也没有。于是,他在观众和朋友面前,不再是官员,不再是老艺术家,不再是学者,甚至,也不再有军队背景,而只是一个单纯、轻松的普通人。于是,他成了一个似乎没有显赫履历、官位、成就的和蔼老人,这等于拆除了他与广大观众之间的层层围墙、道道阻隔。观众面对他,并不需要穿越什么障碍,直接碰撞他诚恳的言辞和话语,倾听他毫无矜持地畅怀大笑。相比之下,那些喜欢抖搂“身份”的人可能一时让观众敬畏,却很难让观众融入,观众也就很快把他们冷落了,冷落在他们的那些“身份”中。

    阎肃先生对“身份”的自我卸除,不是出于一种谋略,而是出于本心。我了解他,他在内心也对种种外在的地位毫不在乎,别人问起来,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匆忙绕过,绝不留连。

    阎肃先生受欢迎的第二个原因,是他真懂艺术。他的强项,是编剧、作词和音乐。他对剧本的要求,是干净而有力;他对唱词的要求,是流畅而典雅;他对音乐的要求,是浓烈而悠扬。正是出于这种等级,他即使应邀创作一首配合“打假行动”的歌词,也能写成“借我一双慧眼吧”这样高品位的流行歌曲而广泛流传。在艺术上,等级和品位是生命所在,这比题材重要。只要等级和品位高超,哪怕是处置一个平凡的社会题材,也能闪现出审美光亮。在我的观察中,阎肃先生对于一首歌词、一段音乐的点头、摇头,总是基本符合普遍而公平的艺术标尺。他可能说得比较客气,比较简单,但他对艺术的取舍、扬抑一清二楚。因此,请他来评审各种作品,就会显得很“内行”,社会各界都服气。

    艺术良知使阁肃坚守住了审美本位。所以,广大观众都看到了,不管他出现在什么电视节目中,总是温和如春,切实可行,毫无作秀嫌疑。邀请他,不会有什么让人尴尬的风险。

    阎肃先生受欢迎的第三个原因,是他天真烂漫,好学不倦。他永远处于一种李白抬头看瀑布的惊喜状态。他不执着专业门户,不摆弄专家派头。他有很好的传统文化根基,但他从来没有在镜头前背诵名篇、甩弄典故,每次出来都是一副兴致勃勃、其乐融融的学习劲头。他像一个忘了年龄的“粉丝”,面对着各种新出现的艺术现象,天真而欣喜的表情是那么真诚。在讲评时,他没有教训口吻,更没有训斥语气,即使批评,也善良温和,让年轻的艺术爱好者们乐于接受这种镜头态度,与他在生活中充满好奇的学习精神有关。在中央电视台的多次合作中,他非常注意我的讲述,只要我提到一个他所不清楚的历史细节,或者他不明白的国外文化生态,等到休息时总会不断询问,认真的态度就像一个学生。但从他的问题就知道,他其实对那些课题的背景并不陌生。我有时也会突然一愣,心想自己年轻时,他不曾经是我的崇拜偶像么!偶像为什么永远高大?因为他心胸开阔,不断充溢。

    阎肃先生的谦虚好学,使他每时每刻都对世界、对他人保持着一种新奇感。这样的人是可爱的,他几乎喜欢一切给他带来任何审美愉悦和思维愉悦的人,因此他自己也让人喜欢了,没有人不喜欢他。

    说到这里,我想对阎肃先生做一个印象性的归纳。首先,他是一个稳稳地站在中国土地上的当代君子;其次,他是一个热爱生活、热爱人民的天真艺术家;第三,他是一个直到晚年还深受广大观众喜爱的奇迹般老人。有此三点,此生足矣。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引得春风度玉关

    唐代诗人王之涣在《凉州词》中写道:“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这一情形在1000多年后有了根本的改观。光绪五年(1879年),新任帮办甘肃、新疆善后事宜的杨昌浚目睹了左宗棠在西北的所为,赋诗一首:“大将筹边尚未还,湖湘子弟满天山。新栽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度玉关。”

    左宗棠不仅是个军事家,他对于发展西北的经济也颇为关注。鉴于甘肃“地气高冷,节候暑少寒多,物产甚稀,……民间无衣之苦,甚于无食”的状况,他建议广种棉田,以解决穿衣问题。他认为甘肃凡是可种罂粟的向阳肥暖之地,都适宜种棉花。于是,他不仅通令下属各地严禁种植罂粟,劝告农民广种棉花,还采购纺车织具,设立专门机构,雇请民妇来教习纺织,并刊行《种棉十要》及《棉书》,分行陕、甘两省,目的在于“拔恶卉而植嘉苗,为一举两得计也”,期望这些举措能“为甘省开万年之利”。

    左宗棠在西北注意修河、治路,于沿河、沿路“广种榆柳”,“数年来陇中遍地修渠、治道、筑堡、栽树”。尤其是植树绿化举措颇得后人称赞,他命令“自径州以西至玉门,夹道种柳”,这些柳树“连绵数千里,绿如帷幄”,被后人艳称为“左公柳”。

    收复新疆之际,为解决粮食供给问题,左宗棠主张开荒屯田和兴修水利。这固然出于军事目的,却也具有开发大西北的用意。他令张曜率军在哈密办屯垦、水利,垦得荒地19000余亩,获粮数千石。他还善于因地制宜,依据新疆许多地方“可渔可牧,不必垦田种粟亦可足民”的特点,认为“西北之利,畜牧为大;而牧利又以羊为长,其毛可织,其皮可裘,肉可为粮,小民日用所必需用也,何必耕桑然后致富?长民者因其所利而利之,则讲求牧务,多发羊种宜矣。”这些主张对他后来率军收复新疆极为有利。

    把近代机器生产引入西北,更是左宗棠的一大功绩。同治七年(1868年),左宗棠在参与镇压捻军后抵西安,他为解决所部使用的军火从上海等地采办价值甚昂的问题,决定在西安设立机器局。同治十一年,左宗棠进住陕甘总督任所,他将西安机器局的机器搬至兰州,创办了兰州机器局,以精通西洋枪炮制作的记名提督赖长为该局总办,并从福建、浙江、广东等地抽调了技术工人,主要生产枪、炮、子弹、炮弹。兰州机器局的设立,既有镇压回民起义的用意,更有收复新疆之图,因为在该局创办前一年,俄国已派兵占据伊犁,左宗棠便在筹划收回伊犁时提出“精求枪炮”的主张。很明显,他在兰州设局是为了实现这一主张。

    光绪三年(1877年),赖长在兰州机器局内试制了一台织呢机,用甘肃所产羊毛织成一块绒布,呈送给左宗棠验看,受到了左宗棠的称赞。于是,左宗棠打算从国外购买全套织呢机,他写信并附赖长所绘织机图给在上海的采办委员胡光墉,以甘肃羊毛、驼绒均易购取,煤也易得,只要有机器便省工力等由请他从德国访购织呢机器。直到光绪五年,织呢机器才全部运至兰州。织呢局正式开工,中国第一家纺织工厂在西北诞生,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创办兰州织呢局被左宗棠视为“气象更新”之举,高兴之余,他还费尽苦心就地取原料,想以成本低廉来抵制洋呢进口。但是,兰州织呢局的生产并不像他预期的那样理想,所织成的呢绒品质很坏,几乎不能出售,品质上和价格上都比不上外国呢绒,即便把产品运到各通商口岸,也比从欧美输入呢绒要贵多了,再加上局中被安置了大批“干领薪俸”的冗员,兰州织呢局在创办后仅4年就被迫停办。左宗棠经营近代民用企业的这次尝试未能成功,但他勇于在风气未开的情况下把机器生产率先引入西北,已是一个创举。

(摘编自孙占元《左宗棠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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