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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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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2年云南省曲靖市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来自蝴蝶的一个吻触

张丽钧

       ①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来自蝴蝶的一个吻触是怎样的美丽和神奇。

       ②这是个寻常的午后,满眼是闹嚷嚷、精灵般的花,我独自在花间小径上穿行,猝不及防地,一只蝴蝶在脸颊上点了一个吻触。我不禁一声惊呼,站定了,眼和心遂被那只倏忽飞走的蝴蝶牵引,在花海中载沉载浮……良久,我发现自己的身子竞可笑地朝着蝴蝶翩飞的方向倾斜。不用说,这是个期待的姿势

       ③拿手指抚摩被蝴蝶轻触过的皮肤,分明地感觉出了它的真诚与善意,朴实而又无所求。这一刻,心头掠过了太多诗意的揣想。在我之前,这只蝴蝶曾吻过哪朵花儿的哪茎芳蕊?在我之后,这只蝴蝶又将去吻哪条溪流的哪朵浪花?而在芳蕊和浪花之间,我是不是一个不容省略的存在?这样想着,整个人顿时变得鲜丽起来,通透起来。

       ④生活中有那么多粗糙的事件,这些事件每固不由分说地强行介入我的生活。它们无一例外地被“重要”命名了。拼命要在我的心中刻下自己的印痕。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越来越麻木。炸雷在头上滚过,我忘记了掩耳,也忘记了惊骇;倒是一声花落的微响,似微风拂过琴弦,入耳动心,让我莫名惊悸。那么多经历过的事每每赶来提醒我说,那都曾是被我亲自经历的,我却无论如何也打捞不起它们的踪影了。

       ⑤今天,来自蝴蝶的一个吻触,是这样深深打动了我的心。一个轻轻的吻触好似一缕暖阳,温暖了我的心房,给了心灵深刻铭记的理由。微小的生命,更加微小的一个吻。仿佛尘世间什么都不曾发生,但又分明有什么东西被撞击出了金石般的轰响。

       ⑥突然想到李白笔下的“霜钟”:一口钟,兀自悬空,无人来敲,它抱着动听的声响,缄默着走进深秋;夜来,有霜飞至,轻灵的霜针一枚枚投向钟体,它于是忍不住呜响起来,响彻山谷。想来,世间最细腻、最别致的敲击与世间最细腻、最别致的吻触,大约都是最能拨动人心弦的东西吧?沧海当前,却以一粟为大。脑子里放置着一个有趣的筛子,网眼之上,是石块,是瓦砾;网眼之下,是精致的碎屑,是沙粒。

       ⑦好,就让我窖藏这个不寻常的午后吧!让那来自蝴蝶的一个吻触,沉进最深最醇的芳香里。等待着一双幸福的手,在一个美丽的午后启封一段醉人的往事。

(选文有删改)

(1)、第①段在文中结构上有什么作用?

(2)、结合文意,谈谈你对第②段画线句子“不用说,这是个期待的姿势。”的理解。

(3)、请对第④段中“倒是一声花落的微响,似微风拂过琴弦,入耳动心,让我莫名惊悸。”这句话进行赏析。

(4)、根据第⑤段画线句子的特点,写一个与其句式相似的句子。

仿句:一个轻轻的吻触好似一缕暖阳,温暖了我的心房,给了心灵深刻铭记的理由。

(5)、结合文意,选出信息提取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选文结构精巧,开篇点题,首尾呼应。 B、选文的主题包含着作者亲近自然,热爱自然的情感。 C、选文语言朴实,风格豪放,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 D、选文使用了对比的修辞手法,突出了细微的吻触最能打动人心。
(6)、联系生活实际,谈谈你经历过的某件事的体验和感悟。(不超过80字)

举一反三
                                                                                                  飘向天堂的琴声

                                                                                                         舒琴
  ①去年暑假,我应邀去一所老年大学代授琴课,一个星期后,一位瘦削、白皙,长着两道剑眉的七十岁左右的长者要插班学二胡。他斜挎着琴盒站在教室门口,看上去有几分疲惫,眼睛还有些微红,但他执意说想学琴,能跟上;并且一定要我把他安排在临窗的那个空位上。
  ②那个空位曾是一位六十多岁女学员的座位,一个月前她因为晚期肝癌去世了。老人的头发雪白,还鬈鬈的,像电影演员秦怡。她学了两年二胡,拉得已经很专业了。据说她喜欢二胡已经到了一天不拉心里不安、一晚不拉无法安枕的地步,老伴戏称她是“琴痴”。
  ③说也奇怪,自从这位“插班生”来了以后,我常常在他身上看到“琴痴”的影子。这位老先生拉得也很认真投入,从执琴到运弓,不懂就问。除此之外,他还央求我每周给他多加一小时的“小课”。“我交补课费。”他一再央求。在这儿学琴的老人大多很执着,有时像个孩子。
  ④就这样,每周两次四个小时的大课后,别的学员放学回家,他留下来继续学。半年后,他已经能很熟练地拉《雪绒花》了,而且我发现每次他都要在我离开教室后很认真很投入地从头至尾拉一遍《雪绒花》。他拉得节奏流畅,音色优美,但不知为什么,节奏总是比平时处理得慢半拍,绵长而低沉,像是一个人在对另外一个人倾诉,深深浅浅地回绕在我的心头。
  ⑤有一次,我从办公室出来想回家,教室里又响起《雪绒花》缓缓的琴声。我翘首从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发现老先生端坐着,面朝外,忽高忽低忽远忽近的琴声从他的弦上汩汩地流出,飘向窗外,而窗外已是暮色渐浓,几片云悄悄地隐去,似乎怕挡住琴声飘向更远的天际。忽然琴声戛然止住了,我看见老先生抱住琴杆,双肩拉动,既而,我听到嘤嘤的啜泣。
  ⑥我推门进去,老先生端坐未动。当我低声询问他时,他突然抱住我,一阵大哭,他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对我说:“我太想老伴了!我天天拉琴,就是想让她听见,让她高兴,让她知道我想她……她去了天国……”后来我知道,他的老伴就是那位头发雪白还鬈鬈的“琴痴”。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树枝与名片

【日】西村寿行

      少年时代,我家住在濑户内海一个无名小岛上,我常常和父亲一起下海捕鱼。

      我们撒网的地方是轮船的主航道,客船货轮往来不断。为安全起见,每当夜色浓重的时候,我们就点亮一组红灯,以使迎面开来的轮船有所避让。

      我因为是新手,所以担当着监视轮船往来、举灯告急的任务。

      冬天的夜海,风刀霜剑,寒风刺骨。我特意多穿了几件衣服,但它吸尽了海上的潮气,感觉更加沉重冰凉。

      小船摇荡于波涛中,吃力地在波峰浪谷里跃动。

      父亲睡去了,我继续监视着海面。倦怠中,突然发现涌动的海面泛起粼粼波光,定睛一看,一艘彩灯闪烁、装饰豪华的客船迎面开来了,它看见了我举起的红灯,似乎在回避着我们。

      当客船临近我们时,那上面的红男绿女纷纷涌到船舷,倚着栏杆俯视被彩灯烛照的小小渔船。他们穿戴时髦,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珠光宝气。他们瞪着好奇的眼睛鸟瞰一个小渔夫,就像鸟瞰动物园中的小猴。一个贵妇人笑着扔下了一截枯萎的树枝,那树枝轻轻落在我的肩头,却像火一样炽烈地灼烧着我的脑海。

      我仰视客船上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向他们传达着愤懑与烦躁,可他们看不见我的表情,他们无动于衷,专心致志地和彩灯一起装饰着客船。留在我脑海里的,是一种冷艳冷酷的印象。

      客船远去了,但它蓄意制造的小山一样的怒涛经久不息地向我们袭来。

      我目送着豪华客船消失在黑暗中,不知道它要驶向何方……哦!我想起来了,前面有一座繁华的大都市呢!那是一座多么辉煌灿烂的都市啊!

      刹那间,我感到一阵悲哀,悲哀得想哭。

      我是一个有着古铜色粗糙皮肤的贫穷渔夫的后代,那些从我眼前一晃而过的红男绿女和我无缘,那远方辉煌灿烂的都市也和我无缘,只有贵妇人丢弃的枯萎树枝靠近了我,我感到无限的悲哀。

      20年后,我奇迹般地在那座辉煌灿烂的都市东京居住了下来,我当上了作家。

      我是海的儿子。每天晚上,我都要沿着妙正寺河散步,然后带一身水的气息回家去。河水流速很慢,两岸璀璨的灯光悠悠地落在河面上,好似闪烁的银带随风起伏。它唤起了我少年时代的回忆,拽住我的脚步让我伫立岸边久久地凝望。我觉得,河面上粼粼波光竟和20年前我的故乡的河面毫无二致,而其中的一部分似乎还吐露着鲜明的濑户内海以往的气息。

      忽然间,一阵冷风吹过,仿佛一件沉重而冰凉的衣服裹在了我的身上。

      当我惊异于冷风的肆虐时,蓦地瞥见河面上荡漾着一条小渔船。渔船上,渔夫正在撒网。和20年前不同的是,渔夫的儿子并没有从事我少年时的工作,他正在为父亲撒网搭着手,他们合力探寻着妙正寺河对城市的奉献。

      过了一会儿,那少年开始仰视我了,使我蓦然间处于20年前豪华大客船上红男绿女的位置。我看不见少年细致的表情,却可以揣摩出他面对岸上的 “西装革履”是如何地感到卑微和不安。一时间,我以作家的名义深深地体味出底层人民的悲哀是怎样沉重地浸润着从濑户内海到东京妙正寺河的每一段航线!我掏出以作家的身份印制的名片向少年扔去——我想会有那么一天,少年循着名片的地址找到一个渔民出身的作家。我看见,那张名片在昏黄的夜空中飞舞了一会儿随即落到了少年瘦削的肩头。

      我希望少年能读懂名片,读懂我抛下名片的意义,就像20年前我读懂了那个贵妇人丢弃在我肩头的枯萎的树枝一样。

                                                                                                                                                      (选自《文苑·经典美文》2015第5期)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挽歌

徐树建

       老牛头祖祖辈辈生活在农村,农村的青山就是他的骨骼,黑土就是他的肌肉,绿水就是他的血液。可是现在却不得不离开农村了,而且这一离开就是永远,因为土地被征用了。房子被拆迁了,老牛头将不得不进城和儿子生活在一起,过上一种完全陌生的生活。

       老牛头走倒不要紧,哪里的黄土不埋人?问题是家里那些牛怎么办。老牛头一辈子养牛,靠养牛养活了一家人,并送儿子上大学、在城里安家结婚。当听说非搬家不可后老牛头蒙头睡了三天三夜,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卖牛,一头一头油光水滑的牛给人家牵走了,那时刻牛纷纷回过头朝着他哞哞叫,老牛头背过脸去假装看不见,假装那是人家的牛。

       可到只剩下最后一头最高最健壮、短短的黑毛如绸缎一样闪光的大黑时,无论人家出多少钱老牛头都不卖了,因为大黑非同寻常,它救过自个儿的命。前年的一场洪水中,是大黑用两只犄角把老牛头拱上了岸。

       它是老牛头的救命恩人,也是老牛头对农村的最后一丝依恋,你说他哪舍得把它卖掉?可是不卖不行啊,城里那鸽子笼一样的房子哪能容得下一头牛?

       在一次又一次地给大黑喂过最鲜嫩最芳香的蒿草后,老牛头一遍遍抚摸着它,终于开口说:“老伙计,大黑……对不起你了……”

       老牛头把大黑牵上了集市。这样的一头大黑牛太馋人了,大伙纷纷簇拥过来,价钱出的一个比一个高。老牛头只是不言语,到最后老牛头问人家:“牛卖给你后你怎么对它?”

       有人说耕田,老牛头黑了脸;有人说杀了卖肉,被老牛头啐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大半天过去了,谁也没能买走大黑。天色渐渐黑下来,他看到还有个人一直没走。

       那人老牛头认识,是邻村的一位老哥们儿,也是个常年养牛的。

       老牛头问他:“我说老哥,你怎么还不回家?”

       那人听了先递根烟给老牛头,点上后叹口气,说:“我养了一辈子牛,从没见过这么好的牛,老哥,你怎么就狠了心卖它呢?”

       老牛头正抽烟,一听这话含在嘴里的烟就抖起来了,好半晌才开得了口:“不卖不行啊,房子全拆迁了,没处养它了。你们村子没拆吧?唉,真好啊!”

       那人点点头,看着大黑的眼里全是赞叹的神色,又像老牛头一样爱怜地一遍遍抚摸牛,说:“我倒是想买它哩,它要是到我家啊,我天天让它喝最干净的泉水,吃最嫩最香的草,不会让它受一丁点委屈的,可是,我出不起钱啊……”

       老牛头大叫起来:“老哥,就冲你这番话,大黑﹣﹣我送给你,一分钱都不要!我只有一个条件,隔三差五的我从城里回来时,你得让牛跟我做会伴!”

       就这么谈成了,真的一分钱不要,老牛头把缰绳交到那邻村的老哥手里后,掉头就走,在夜色里一步也没有回头,任凭大黑一个劲地叫唤,他决不回头!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老牛头从城里回来了,直奔邻村。那老哥正在小溪边为大黑牛冲洗,一个多月不见,大黑的毛发越发乌亮了。

       乍见老牛头,那老哥一脸的惊诧,说:“我说,个把月不见,你白是白了,可精气神不那么旺哩。”

       老牛头喉头涌动,双眼痴迷地盯着大黑看,说:“老伙计,可想死你了,我夜夜睡不着觉哩……”便伸出手去摸,谁知大黑牛猛地一伸脖子,那双月牙一样的尖角示威似的一扬

       老牛头大惊:“大黑,是我啊,我是老牛头啊!”

       可是大黑还是冲他发脾气,一点也不让他亲近。

       老牛头终于双手捂脸凄叫起来:“老伙计,连你都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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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放

    走廊里的声控灯,很早以前就坏了。每次走到门口,同租的几个人都会习惯性地叹口气,在黑暗中摸索着将门打开,又重重地关上,想以此发泄对那一脸晦暗的廊灯的忿恨。楼下的小卖部里摆设了各种各样的灯泡,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谁都没有想起在买泡面的时候顺手捎带一个灯泡上来。那盏灯,就这样沉默着,一日日听我们的跺脚声,砰砰砰地响了又响。

    爸爸过来看我,走到门口,看见我费力地用手机里微弱的光线照明,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说声“稍等”,便下了楼。不过几分钟工夫,他便拿了一个灯泡上来,一声不响地安好。然后,他轻轻一击掌,黯淡无光的走廊便瞬间有了温暖通透的光亮。我站在门口,看爸爸脸上淡然的微笑,便说,你可真是光明使者呢。爸爸却扭过身来,正对着我,说,其实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不过是1元5角钱的灯泡,顺手就捎过来了。

    我笑,说,可不是人人都像您这样乐于助人,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况且,这是租来的房子,这走廊也属于公共的区域,不只我们这一层,楼上的人也要从这经过呢。

    爸爸没吱声,只拿起身边的扫帚,一层层地扫着楼梯上的烟头、纸屑、菜叶。有人从他身边经过,他便停下打扫,将身子朝楼梯一贴,朝来人笑着点一点头,表示让对方先行。而路人总是诧异地看爸爸一眼,慌乱地点一下头,匆匆离去。

    我在晚饭的时候,便抱怨他,何必对陌生人这样殷勤,他们指不定在心里觉得你有毛病呢。爸爸呷下一口酒道:我管不着别人心里怎么想,但我心里开心就可以啊!况且,我就不相信你给别人微笑,他还能泼你一盆冷水不成?所谓寻开心,就是这样,你不自己主动找,它怎会自登家门?

    几日后,翻起账本,突然想起一个借钱的熟人,当时他信誓旦旦,说3个月后肯定一分不少地全都打到我的账户里来,可是已经过去5个月了,他不仅没有打钱,连一个解释的电话都没有。气愤之下,我操起电话便要质问熟人。爸爸得知后却将我拦住,说,钱既然已经借出去了,就不必再催了。我不解说:难道这笔钱就这样白白地给他了不成?这样不守信用的人,何必跟他客气?

    爸爸一声不响地拿过我的账本,将我记下的还款日期一栏“啪”一笔勾掉。这才说:何时你将心里那个还款的日期也一并改成无期限的时候,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气愤了;假如人家忙得忘记了,你过去一通责问,不是彼此坏了感情?一笔钱丢掉不要紧,连带着把一个朋友也给弄丢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依然心里憋闷,我觉得这个人根本就是故意忘记的,我听说他还借过别人的钱,每次别人一催,他就推说下个月还。

    爸爸依然不紧不慢地喝一口茶道:如果他真是一个常占便宜的人,那你这钱,丢了也没有关系,能够用钱测出一个人的深浅,并在以后的路上,尽可能地远离这样的人,不是更好么?况且,如果他不打算还你,你再怎样催促,也是得不到这笔钱的,不如心中先放下,这样轻松的是你。而他,则会在你的安静里,心里有小小的失落与不安。

    十几年的光阴过去,回过头看看,我发觉捏着硕士毕业证的我,在没有读过几本书的爸爸面前,原来是如此地苍白且无力。人生中一切矛盾的化解,并不是拿尖锐的刀子划过,而是那最素朴、最温暖的轻轻一放。

(选自《情感读本·道德篇》2014年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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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世界的力量

孙道荣

       儿子让他去城里住几天。儿子大学毕业之后,在城里找了工作,谈了女朋友,结了婚,现在,总算也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这都是儿子自己努力的结果,他这个当爹的,基本上没帮上什么忙。

       城里他也是呆过的,那还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儿子刚考上大学,这可是整个村庄的骄傲。可是,高昂的学费,让他犯了难,靠土疙瘩里抠点钱,根本担负不起。不得已,他也进城了,加入了农民工大军。他没文化,又没技术,只能找最脏最苦最累的活,他扫过马路,帮人家看过仓库,做过扛包的苦力,在毒日头下挖过一个个坑,汗流浃背地踩过三轮车,最后,一个做包工头的老乡,将他领了过去,在老乡的施工队里做小工。

       还是儿子有出息,工作才五六年,就在城里贷款买了房子。不像自己,虽然也在城里流血流汗打拼了三五年,可是连个小小的印记都没有。施工队盖过那么多房子,但他不是瓦工,没砌过一块砖;不是木工,没刨过一根木;不是电工,没拉过一根电线……他只是个小工,搬来运去,扛东递西,几乎每一颗黄沙,每一粒水泥,每一块板材上,可能都留下过他的汗水,但仅凭这一点,就认为楼房是自己盖的,他可不好意思说。

       又要进城了,这让他有点激动。儿子在车站接到他,然后一起坐公交车,回儿子的家。城里的变化太大了,他完全认不得它了。

       辗转来到儿子住的小区。是个老小区,房子都有点破旧了,很多房子的外墙变得班驳,与周边的新小区相比,显得有点寒酸。模模糊糊有点印象,但他不能确定,当年他们有没有在这个小区施工过。

       儿子的家在二楼。只有一室一厅,客厅还正对着另一幢楼的外墙。他拉开客厅的窗帘,突然怔住了,只见对面那幢楼的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从儿子家客厅的窗户望过去,郁郁葱葱,就像一片绿色的海洋。

       忽然,一抹浅浅的绿色,从他的脑海深处浮出:那么绿,那么嫩。对了,就是它,爬山虎。那天,在杂乱的工地上,他发现了一株爬山虎的幼苗,从一堆建筑材料中探出了几片嫩芽。他认得它,乡下到处都能见到它的影子,如果是在庄稼地里见到它,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它连根拔起,扔掉。可是,现在是在城里,在到处是砖头水泥和钢筋的建筑工地上,这一抹绿,显得那么无辜,那么脆弱,也那么好看。

       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它挖了起来。然后,他找到一幢刚竣工的楼房墙脚,将碎砖碎瓦扒开,种了下去。种下爬山虎不久,他们就搬到了另一个工地去施工了,他也慢慢忘记了它。

       他问儿子,对面墙上的爬山虎,是谁栽种的?儿子回答,听老邻居说,那幢房子刚交付时,就有了,也许是飞来的种子扎了根,也许是有人无意间种下的。也没人特别在意他,十几年下来,就爬满整面墙了。

他的眼睛,忽然有点涩,有点湿,有点热。他揉揉自己的眼睛,他不能确定,它就是自己种下的那株爬山虎。

       但是,不管是谁种下的,它改变了一面墙,也改变了这个世界。

 (摘自2011年8月18日选自《新民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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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漫谈之口器与传粉(节选)

秦自民

    ①柳畔鸳鸯作伴,花边蝴蝶为家。”蝴蝶离不开花儿,花儿也离不开蝴蝶,蝴蝶与开花植物的相互适应是协同进化的典范。那么,地球上是先有蝴蝶还是先有花呢?以前科学界认为:虹吸式口器的出现是适应吮吸花蜜而发生的进化。然而,荷兰进化生物学家蒂莫・范尔代克等人最近的研究显示,虽然在当今的地球生态系统中蝴蝶扮演着关键的授粉角色,但早在开花植物出现之前蝴蝶就已存在。只不过在进化的早期——大约2亿年前蝴蝶刚出现时,它们可能靠吮吸水滴和破损叶片的渗出物来补充水分。至今,仍然有少数蝴蝶保留了这种原始特性,倒如,枯叶蛱蝶和琉璃蛱蝶主要以腐烂的水果或树液为食。另一些蝴蝶则将这种原始特性发扬光大,例如,炎热的夏天,燕凤蝶常在漢滩上一边吸水,一边从尾部有节奏地射水,利用水分带走热量,降低体温。随着进化历程的推进,裸子植物出现了,蝴蝶很快就尝到了裸子植物营养丰富的传粉滴的甜头。不过,原始蝴蝶对裸子植物仅仅是单方面利用,直到大约15亿年前开花植物诞生后,蝴蝶在吸食花蜜时也起到了传粉作用,双方形成了互利关系,于是蝴蝶和开花植物就开始协同进化。

    ②关于蝶恋花,苏轼有一句诗特别有名:“明日黄花蝶也愁。”秋天,菊花独放,是蝴蝶唯一的依傍,重阳节后菊花色香大减、即将凋零,迷恋菊花的蝴蝶,也不禁愁眉紧锁。花和蝴蝶相互依存,断掉任何一环,都可能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问题。正如美国气象学家爱德华・罗伦兹所言:亚马孙丛林里一只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两周后可能会引发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在生物界中确实存在着类似的“蝴蝶效应”: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行为,如因为喜欢花朵的芬芳而随手采摘,或者因为欣赏蝴蝶的美丽而随意捕捉,都可能对我们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产生不可预测的影响。

    ③“鲜红未许佳人见,蝴蝶争知早到来。”虽然这是唐朝诗人戎昱写花的精彩诗句,但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蝴蝶对于鲜花的热爱。“时逢舞蝶寻香至”,春暖花开之时,蝴蝶与花共舞。蝴蝶是花卉的爱情使者,花卉是蝴蝶的食品供应商,二者合作共赢。然而,蝴蝶既有天使般可爱的模样,也有魔鬼般恶毒的心肠。它们在与花卉合作时也经常夹带一点私货:悄悄把虫卵产在这些植物的枝叶上,以便其幼虫孵化出来时不愁吃喝。例如,菜粉蝶就是这样对待十字花科植物的。用咀嚼式口器啃食植物的蝴蝶幼虫可能是害虫,但是,蝴蝶的成虫却是益虫,它们帮植物传粉授精,在维持生态平衡方面功不可没。

(节选自《百科知识》2019年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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