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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届重庆市第一中学高三上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启功:九十三年长路 人间一场游戏

    有人给启功写信,上书:“爱新觉罗·启功收”,因为众人皆知启功的祖先是雍正的儿子、乾隆的弟弟。启功开始只是一笑,不以为意。后来这种写法的信件来得越来越多,启功索性标明“查无此人,请退回”。还说:“不信你查查我的身份证、户口本以及所有正式的档案材料,从来没有‘爱新觉罗·启功’那样一个人。”

    后来,启功特意在《中华读书报》上写文昭告天下:“我叫启功,爱新觉罗如果真的能作为一个姓,它的辱也罢,荣也罢,完全要听政治的摆布,这还有什么好夸耀的呢……”

    启功自小便在祖父的督促下练习书法。开始他与一般的小孩没有两样,悬腕运笔老哆嗦,描“红字”的成绩也不理想,以致后来他的画比字好。对他刺激最大的是,一次他的表舅请他作画,却事先叮嘱再三:画好后千万别在上面题款,他要另找人写。此事促使他立志勤奋练字。

    虽然在少年时期,便独创“启”姓,自当“始祖”,但启功依然能够福荫于深厚的家学渊源,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他便逐渐结识了一些当时知名的艺术家、诗人、学者,如贾羲民、吴镜汀、戴姜福、溥心、溥雪斋、齐白石等先生,按启功的说法,是在这些大家的教诲下,启功日后比较见长的那些知识、技艺才打下根基、得到培养。

    启功21岁时中学毕业,正忙于四处求职,在母亲的包办下,便与从未见过面的章宝琛成婚了。章宝琛不通文墨,而且是带着可怜的小弟弟一起嫁过来的。

    启功曾有回忆曰:“我的老伴儿叫章宝琛,比我大两岁,也是满人,我习惯地叫她姐姐。我母亲和姑姑在1957年相继病倒,重病的母亲和姑姑几乎就靠我妻子一个人来照顾,累活儿脏活儿、端屎端尿都落在她一人身上。成年累月,她日益消瘦,直到送终发丧,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我无以为报只有请她坐在椅子上,恭恭敬敬地叫她“姐姐”,给她磕一个头。

    一次夫人章宝琛对他开玩笑说:“我死后一定有不少人为你介绍对象,你信不信?”启功笑曰:“老朽如斯,哪会有人又傻又疯这样子做呢?”夫人问:“如果你不信,我俩可以赌下输赢账。”启功笑言:“万一你输了,那赌债怎么能生还?”夫人便说:“我自信必赢。”不料这一戏言果然灵验。当夫人撒手人寰后,启功家中可谓“门庭若市”,不少热心朋友乐呵呵地手拿“红丝线”,进门就往启功的脚脖上系。更有人不经同意便领女方前来“会面”。这可吓坏了启功,于是他先以幽默自嘲谢客,此招不能挡驾,他干脆撤掉双人床,换成一张单人床,以此明志,谢绝盈门说客。

    启功曾言,这也许正应了元稹的两句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在启功被任命为“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后,有人祝贺说,这是“部级”呢。启功则利用谐音风趣地说:“不急,我不急,真不急!”更为幽默风趣的是启功外出讲学时,听到会议主持人常说的“现在请启老作指示”,他接下去的话便是:“指示不敢当。本人是满族,祖先活动在东北,属少数民族,历史上通称‘胡人’。因此在下所讲,全是不折不扣的‘胡言’……”启功的学生总爱称他为“博导”,启功言:“我是‘拨倒’,一拨就倒,一驳就倒。”

    启功说:这个世界上面对我的字大体有三种人,有一种是不认识我的人,他们对我的生存是无所谓的;另一种人是对我感兴趣并且已经拿到我的字的人,他们盼我赶紧死;第三种人是对我感兴趣但还没拿到我的字的人,所以他们盼望我先别死。

    有一次在京西宾馆开会,启功与几位朋友一起去八宝山为一位故去的友人送别。回到京西宾馆,他就在沙发上躺下了。大伙儿关心地问他怎么啦?他说:“就当我现在去世了,你们来说‘你安息吧’,我立马站起来致答词。”

(节选自《新京报》,有删改)

链接1:启功集诗、书、画和文物鉴赏于一身,是享誉国内外的文化泰斗。他著作丰富,通晓语言文字学,甚至对已成为历史陈迹的八股文也很有研究;他作得一手好诗词,同时又是古书画鉴定家,尤精碑帖之学。链接2:启功说:“我在书画上能取得这点微末的成就,除了我个人的原因,还要感谢那些一直提点我的前辈先生以及在背后一直支持我的家人和学生。他们一样功不可没。”

(1)、下列对文章有关内容的分析与概括,最恰当的一项是(    )

A、启功不赞成他人称呼他为爱新觉罗•启功,是担心其皇族背景会对他造成不好的政治影响。 B、启功的学生总爱称他为“博导”,启功言:“我是‘拨倒’,一拨就倒,一驳就倒。”这种风趣诙谐的语言既表现了他对人生沉浮的洒脱乐观,也表现了他对学术的开明。 C、启功夫人跟他说自己逝世后会有很多人给启功介绍对象,这说明夫人对启功的依恋不舍和对自己离开人世后没人照顾启功的担忧。她在语言上明显表露出不希望启功在他死后“续弦”。 D、从启功讨论三种人对待他生死的态度上,可以看出启功对人性、名利和生死的淡然态度。但他更不认同第二种人。
(2)、阅读全文,你认为启功性格有哪些主要特点?请概括并做简要分析

(3)、有哪些原因共同促成了启功在中国书画和文物鉴赏界的鼎盛地位?请做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魂魄犹在江山图

范曾

    当一个时代的艺术整体奔向浑浑噩噩的时候,需要圣洁的艺术;而艺术风貌整体堕入轻佻时,需要凝重的艺术,这正是李可染适时而生的缘由。

    当可染先生沉浸于自己宁寂而庄严的心灵王国的时候,他趋近的美便与教养合而为一。他的作品陶冶了整个一代人,还将千秋万代地陶冶下去。艺术的助人伦、成教化,在潜移默化之中使人们心悦诚服地趋向社会的崇高,可染先生的艺术正是如此内在地激励着人们的心灵。

    可染是一位深具艺术理念的大师,然而当这种理念进入可染的审美时,大地山河与精神是那样地天然合拍,那样地不假说教,使人觉得他的理念和审美在山川林壑、飞瀑流泉中不期而遇,那是最融洽最自然的流露。

    可染先生生活于一个风云动荡的时代,他当然有关心国家民族命运和服务于时代的直接的一面,如抗日烽烟中他的作品体现了一位卓越艺术家的爱国良知。然而可染先生也同样有着纯洁心灵、表达一己情怀的一面,这时的可染先生的画,是心灵与广宇的邂逅,当审美与自然融而为一的时候,他的精神升腾到一个清明而纯净的、不染凡尘的境界,这对于一个山水画家来说是何等难得。

    可染先生当然是不世的天才,他的“生而知之”透露出他异乎常人的语言方式。这是一种只可有一不可有二的语言方式,一种极具个性化的符号,它的存在表现了先生俯仰天地、浩然长叹的襟怀。当然可染先生知道自己有“生而知之”的本能,但凭着他更深邃的智慧,认识到它的不可靠,或者他甚至看到一些恃一曲之才而毁掉自己艺术的聪明人,当昙花一现的时节过去之后,留下的是残枝败叶。

    可染先生告诉我,他年轻时作画极快,有一次到一位朋友家,朋友留可染作画,可染不允。忽然一阵敲门声,远客来归,主人越过天井开门,寒暄,回到画室时,可染却已画毕,主人大为赞叹,以为神来之笔,先生亦颇自喜。先生说完这段故事后,告诉我,多年之后,他才警然有悟,必须力矫这样的用笔。先生还告诉我,他少年时有一位极富才华的朋友,写给他的信,毛笔字的稚拙天真、浑厚朴雅使他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内心的感动。这感动是如此地刻骨铭心,谈到此事时,先生的表情竟显得那样地庄肃和神往。

    可染先生好学而敏求,这是他“苦学派”的唯一解释,苦学者不意味着枯涩无味地下笨功夫。我曾有幸上可染先生的书法课,他不强求碑帖的选择。我选了一本礼器碑,他说要平心静气地读碑,知其间架,重其用笔,悟其风神,能于此三者有所悟,则去书道不远矣。书法课上,可染先生不喜欢一挥而就式的所谓笔动心不动、麻木不仁的写字习气。

    可染先生于书法所下功夫可谓焚膏继晷,30多岁时的风华婉转至50岁后一扫而空,无丝毫泥古、媚俗、求奇、娇饰、市井、乡愿……一切的书画艺术可恶的痕迹与可染先生的书法格格不入,近之则畏,远之则敬。

    有一次说到线,可染先生联想起京剧,他说一个卓越的京剧演员会将每一个字送到听众的耳中,其原因很多,但其中一点是他会把中国字的声母和韵母前后慢慢吐出,名角能控制声调的每一丝变化,这和用笔是一个道理。我恍然大悟,又想起每逢新年联欢,李可染可能会拉一下二胡,那真是铿锵老辣、苍凉哀婉的高度统一,这其中固然有先生青年时代国家山河破碎的难伸孤愤,也有先生倔强不拔的满怀壮志。

    先生称自己是“困而知之”,人们不要以为可染先生当真为自己才情不逮而困。可染先生的“困”是他推动中国画史这座沉重的列车所需的移山心力,他要弘扬的是中华文化所素有的伟岸与高华,他极端鄙弃浮光掠影的、油腔滑调的、市侩的艺术。这神圣的自尊支撑着他博大的灵魂。

    可染先生通过自己不朽的笔墨所倾诉的爱恋,感动了全世界。这是可染先生的山水画不可取代的历史地位和时代精神。走向现代,可染先生已为我们作出了杰出的榜样,和那些食西方剩菜残羹的光怪陆离的艺术不同,可染先生所开启的是宏门正学,而不是旁门左道。

(选自范曾《魂魄犹在江山图》,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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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高龄汉学家叶嘉莹:我的一生,“根”在中国

    2014年5月10日,海内外各界人士齐聚天津南开大学,共贺叶嘉莹先生九十华诞。在致答谢词时,叶嘉莹如此坦露心声:“如果人有来生,我还愿做一个教师,我仍然要教古典诗词。”而实际上,自1979年起,叶嘉莹先生就每年回祖国大陆讲学,为当时百废待兴的古老的“诗的国度”注入诗意。在南开大学,她创办了中华古典文化研究所,捐出自己退休金的一半——10万美金,用于奖励师生。

    1924年,叶嘉莹出生在北京一个古老的家族,祖父曾在清朝为官,他们原本祖居于叶赫地,本姓叶赫那拉,又称叶赫纳兰,与著名的饮水词人纳兰性德源出一家,因民国以后废除满族姓氏,方简化为“叶”字。在这个早已被汉文化同化的大家庭中,一直信奉的是儒家思想,这对叶嘉莹的影响十分之大。闲暇时光,叶嘉莹的父亲与伯父会在院中散步,声情并茂地吟诵古诗,母亲与伯母则会各执一册诗词选集默默研读。

   按时间计算,叶嘉莹的一生几乎与整个中国的近现代史同步,同样,她也经历了这个大时代所有的幸与不幸,甚至曾经入狱。在屡次磨难中,叶嘉莹丢掉了衣服、行李,而始终贴身携带的便是恩师顾随的授课笔记。在诗词大师顾随的影响下,对古诗、古典文化的热爱与研究一直伴随在叶嘉莹的生活中,包括“白色恐怖”时期。“放出去后我没有工作,甚至没有桌子床铺,先生仍在监狱,身边带着吃奶的孩子。我放弃过研究还是没有放弃过?”叶嘉莹似自问又似自答,伴以怅然叹息,“或许当时我内心仍然热爱着我的古诗,但是我在生活中不得不暂时放弃了。生活非常困苦,但是我还会背诗啊。”

    叶嘉莹认为最美好的时光也与做研究有关。上个世纪60年代,她来到哈佛与一位教授合作做研究,在那段时间中,最让叶嘉莹印象深刻的是哈佛大学的总图书馆的藏书,数量丰富,少有比肩。“我的办公室就在图书馆楼上。与我合作的美国教授为我提供了很多方便,他告诉图书馆的人,五点钟闭馆,但是叶先生可以一个人留在里面看书。”于是,叶嘉莹开始了自己的研究。为了尽可能节约时间,她每天很早起床,一杯咖啡,两片面包做个三明治,带到图书馆算作午餐,然后去馆外的推车买个三明治又是晚餐,一直工作到天黑。

    叶嘉莹逐渐在古诗词领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于1990年被授予“加拿大皇家学会院士”称号,是加拿大皇家学会有史以来唯一的中国古典文学院士。其实很早之前,叶嘉莹便在台湾的三所大学、两个电台讲学,当时外国汉学家前来“取经”,都能听到她的名字。久而久之,国外大学都请她去讲学。而令人称奇的是,这位能以流利英文授课的学者起先并不懂得多少英语。叶嘉莹坦率地说,那是被“逼”出来的。初到温哥华,叶嘉莹每天查英文生词到两点,然后第二天去教书。也曾有人担心,叶嘉莹会不会因为英文不通,被学生赶下台,但奇妙的是,不只学生喜欢听,连听过叶嘉莹讲演的教授都说她是教书的天才。

    红学家冯其庸认为,在中国古典诗词的研究上,叶嘉莹的成就之高是当今首屈一指的。而台湾的历史学家汪荣祖指出,某种程度上,叶先生最大的贡献是使中国古典诗词“再生”。她不但写出了重要的学院派论文,还像一位传教士,在东西方普及中国的古典诗词,连对幼稚园的小朋友都精心去讲。她做了很多“清高”的诗人或学者不愿去做的事情。她把投身诗词教育当成是“一种极大的快乐”。她最多时曾同时在三所大学教书。她说,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到了衰老的阶段,没有年轻时的精力,可是只要有人希望她教下去,她仍愿意尽力。我现在已经归来啦。”此前一直两地奔波讲课的叶嘉莹说,“回想我这一生,实在是幸运的。现在南开就是我的家,我的根就在中国。”(摘编自《中国新闻网》)

【相关链接】①一位晚辈记得,有一次他们几个人送她到机场。进入登机口后,她一个人拎着那么大一个包,身影孤独。这样一个瘦弱老人的身上,担负着一种东西。30年来,她不断往返于中国大陆、台湾、加拿大。(摘自《南方人物周刊》)

②先生从事教育事业近七十年,培养了一大批中国传统文化和古典文学的人才,深受学生爱戴,可谓桃李满天下。七十年来,先生一边孕育桃李,一边从事研究,为传播中国文化做出重要贡献。(温家宝贺叶嘉莹九十华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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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超:用心守护植物健康成长

    魏景超(1908~1976),我国著名植物病理学家、农业教育家。1930年毕业于金陵大学园艺系。1933年。他参加清华大学公费留美研究生考试,名列全国第一。1937年获美国威斯康星大学博士学位,后回国任职,在水稻病害研究、真茵分类学及植物病毒学研究上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魏景超幼年目睹农民颠沛、饥寒交迫,深感只有振兴农业,才能解决民生问题。立志于兴农的他,大学毕业后就以优异的学习成绩获“金钥匙”奖,并成为“斐陶斐”学会会员。在美国留学期间,他利用可利用的时间和设备,放弃节假日休息,参加暑期学校学习、参观实验室和农场、访问老教授,以获取知识,汲取经验和新的见解。在学校里,他更是抓住学校资源,勤奋刻苦。图书馆里,他埋头钻研;实验室里,他观察切片、制作标本,孜孜不倦。爱恩、善学、勤问的他。努力摄取国外新知识、新技术,汇集大量的宝贵文献与读书笔记。可惜的是,回国正值抗日战争期间,魏景超积累了四年的书籍、笔记随交运的美国轮船一起在日机轰炸下沉于太平洋底。

    回国后执教于金陵大学的魏景超,面对国内农业教材与国际水平的差距,边执教边精心编写讲义、教材。外出采集标本、调查农作物病虫害情况、拍摄照片、绘制讲解图表等,身体力行。他先后讲授过普通和高级植物病理学、作物病害、真菌学、细菌学、植物免疫学和病毒学等课程。出版有《普通植物病理学》《植物病理学实验指导》《真菌重要目、科、属分类检索表》等优秀教材、书籍。

    魏景超十分注重课前准备工作,细致地整理授课内容、思路,并结合当时最新研究成果的讲解以扩充学生的知识面,确保课堂的高效授课。课堂上,他条理清晰、深入浅出;实验室里,他仔细观察每个学生的操作,及时指正规范;野外实习时,他认真传授观察作物病情和采集标本的知识。对学生循循善诱的他更注重因材施教,对低年级学生侧重基础知识的把握,对高年级学生侧重独立探索、学习的能力培养。对跟随他研究学习的十几个学生,他按各人的进修计划进行个别指导,耐心细致,诲人不倦。抗日战争期间,他常到外校兼课,将其所得资助家在沦陷区或家境困难的同学,竭力培养农业人才。他要求年轻助教作充分的课前准备,上课时还经常跟班听讲,对缺点加以指正,给予必要的示范。严谨的态度、躬亲的姿态,用“心”教学的魏景超对学生和其他老师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在水稻病害方面,魏景超先后发表8篇重要的学术报告及论文。他实地调查试验,足迹遍布江、浙、沪、闽、粤、桂、皖等近10个省市地区。他编写了《水稻病原手册》,详细记载了我国已发现和国外报道过寄生于水稻的约250种微生物,对重要病原菌简要说明其诱致的症状、发病因素和防治方法。该书作为诊断稻病的工具书,多年来为国内外同行所采用或引用。

    在真菌分类学上,魏景超亦有卓越贡献。1948年,魏景超重新鉴定了番茄漆腐病的病原菌,更正了其所属类别,还澄清并鉴定了豇豆和大豆叶斑病病原茵。晚年的他辗转在病榻与书桌之间,曰夜辛劳长达6年,完成了《真菌鉴定手册》,填补了我国真菌鉴定工具书的空白。

    在植物病毒学研究方面,魏景超历来重视科学研究解决生产实际问题。早在上世纪40年代初期。他在成都附近调查烟草和番茄病害。之后又致力于华东地区十字花科蔬菜花叶病的考察、研究,阐明了常见病害的症状、病原、寄主范围及防治方法。尤其在油菜病毒研究方面,总结出油菜远村育秧、避蚜防病毒的有效措施。

    晚年身患重病的魏景超,仍心系国家。1956年江苏省昆山县油菜田发生严重病害之际,他在同志们搀扶下仍然在田间跋涉,观察油莱病情,同行者无不感动。

    “以振兴中国农业为己任”,上下求索,魏景超用躬行的一生诠释了践行者的姿态。

(摘编自李姝昱《魏景超:用心守护植物健康成长》)

【相关链接】①分类研究并非易事,寻找理想标本,往往需要连续追索数年。有时能获得满意的结果,有时也会发生错误甚至失败,但魏景超坚持实事求是的精神,有错必纠,从不灰心丧气,总是再接再厉地干下去。(摘编自“魏景超纪念馆”)②一想到祖国多灾多难,倍受帝国主义的欺凌,他便忿然而起。他想自己是中国人,又是公费留学生,一定要刻苦学习,为国家争光,为民族争气。(摘编自《科普中国·科技名家风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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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上寻找陈忠实

    “世间已无陈忠实,天地白鹿魂永存。”白鹿原不仅是陈忠实代表作《白鹿原》的名字,也是确有其实的地名。1942年,陈忠实就出生在这里。

    上世纪80年代中期,文坛上兴起“文化寻根”的热潮。关中处于陕西的中心,几千年历史文化的积淀,近代的兴衰起落,触发了陈忠实的思索与探究。他在西安周边的几个县查阅县志、文史资料,与乡人聊天,查访民间奇闻野史。

    关中民俗,亡者入殓,头下要有垫头物。陈忠实最担心的就是他写不出一部作品来当“枕头”。那些年,陈忠实一直待在白鹿原上的老家。妻子在西安照顾一家老小,他一人在村里,吃饭只能靠从城里背馍。西安陈忠实文学馆的工作人员权伦告诉《环球人物》记者:“陈忠实这一生,年少时是为读书,把馍馍从乡下往城里背;中年时,为写作,又把馍馍从城里往乡下背。”

    1988年4月1日,陈忠实在草稿本上写下《白鹿原》的第一行字。他的整个心理状态已进入“我的父辈、爷爷辈、老爷爷辈生活过的这座古原的沉重的历史烟云之中了”。写作的那四年,陈忠实身在老家的白鹿原,心在笔下的白鹿原,穿行于清末、革命、抗日、内战的不同时期。故事写到1949年,书中的白鹿原解放了,陈忠实自己也解放了。

    《白鹿原》快写完时,妻子来给他送蒸馍和擀好的面条,送妻子出小院时,他告诉妻子这些面和馍吃完,就写完了。妻子突然停住脚问:“要是发不了咋办?”他毫不迟疑地说:“我就去养鸡。”

    手稿交给出版社的同时,陈忠实也复印了一份送给陕西著名文艺评论家李星。10多天都没消息,陈忠实内心忐忑地进城。李星正买菜回来,见了陈忠实啥也不说,就说到屋里谈,陈忠实被吓着了,从一楼到五楼,一进书房,李星猛然回身,像吼秦腔般说道:“咋叫咱把事弄成了!”当时李星还有三个预言:你不用找评论家,评论家会来找你;十年之内,没有人能超过你;《白鹿原》能得茅盾文学奖。这三个预言一一应验。

    在《陈忠实传》作者、白鹿书院副院长邢小利看来,《白鹿原》自问世以来能历经二十四年不衰,缘于故事里的“仁”“义”二字。千古文人侠客梦,“他所描写的这个陕西关中平原上的白鹿村,就有‘仁义村’之称。那些仁义古风,是陈忠实这类耕读之家走出来的人的理想,也是这方水土里千百年来最深厚积淀的美德。这才是《白鹿原》的灵魂。”邢小利说。

    1996年,陈忠实在清明时写了一首故乡诗:“忆昔悄然归故园,无意出世图清闲。骊山北眺熄烽火,古原南倚灼血幡。魂系绿野跃白鹿,身浸滋水濯汗斑。从来浮尘难化铁,十年无言还无言。”当时的他,已经功成名就,住在省城,但很快厌倦了城市里的喧嚣和龌龊,复归田园,乐于为乡党写对联、当执事先生。他来自乡野,魂也在乡野。

    白鹿书院是陈忠实晚年的一个心愿。2002年,他和几位学者讨论问题时,有人提议可以在白鹿原上创建一个书院。2005年,白鹿书院成立,创办当天陈忠实说:“白鹿最终回到了白鹿原上。”

    八百里秦川上,有一种代代相传的老腔,既不是传统秦腔戏,也不同于现代摇滚,古朴悲壮,粗犷豪放,白鹿原上的陈忠实,就是那一笔老腔。

(摘自《环球人物》2016年第13期,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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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楼·苦乐交织不改其志

黄薇

    1954年,丰子恺搬了几次家,终于在陕西南路39弄93号安了家,直至终老。这幢西班牙式寓所很有特点,二楼有个室内小阳台,东南、正南、西南都有窗,上方还有一扇天窗,坐在室内可观日月星辰的运转,丰子恺就选择这间作为书房。他因此给新居取名“日月楼”,顺口诵出一句“日月楼中日月长”,苦思上联而不得,最后是马一浮撰出妙对“星河界里星河转”,并写成对联赠予他,被丰子恺视若珍宝挂在屋中。

    新中国后,丰子恺受聘于上海文史馆。由于诸多原因,他将工作重心放到了翻译上,当时俄语炙手可热,52岁的他便于1950年从头学起。丰子恺学外语追求速成,早在1931年发表的《我的苦学经验》一文中就写道:“语言文字,只不过是求学的一种工具,不是学问本身。学些工具都要拖长许多的时日,此生还来得及研究几许学问呢?”因用脑过度,他一度脑贫血晕倒,但疗养期间仍不放弃每日温习。在花了大半年读完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后,他花了5个月时间将后者翻译出来,于1952年底出版。1955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将这个译本列入“外国古典文学名著丛书”再版。从1961年开始,丰子恺又全身心投入日本古典名著《源氏物语》的翻译工作,直到1965年定稿。他为此填了一首《浣溪沙》,“彩笔昔曾描浊世,白头今又译‘红楼’,时人将谓老风流”。但“文革”来袭,这部书在他去世5年后才陆续出齐。

    一个散淡自适的知识分子走进新时代,丰子恺无法躲进小楼成一统,他写过一些发自内心讴歌新中国的颂歌,也应景写过对“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批判文章。丰子恺喜欢猫,1947年他的散文名篇《白象》就是为纪念离去的爱猫而作,发表在《申报·自由谈》上,许多读者读后感叹可惜,纷纷送猫给作家。丰家子女来者不拒,只只收养。猫儿太多,吃不饱,在家中淘气,丰子恺还曾专门召集家人开会,最后决议是为猫咪们提高伙食待遇,每日买三千元猫鱼。住进日月楼后,家里又恢复了养猫的传统。1962年鸣放后,丰子恺一篇记录小猫趣事的散文《阿咪》却成了罪状。有人斥责文中的“猫伯伯”(石门方言)暗指“毛伯伯”,扣上许多无稽罪名。丰子恺当时虽没被打成右派,到了“文革”还是在劫难逃。

    他的一些漫画也被翻出来,成了向革命进攻的证据。比如他曾以苏曼殊的诗“满山红叶女郎樵”为画题,画中树上飘落下三片红叶,就解读为他恶毒攻击“三面红旗”落地。丰子恺被打成“反共老手”、“反革命黑画家”,尔后名列上海“十大重点批斗对象”。他一次次被拉去批斗,但回到家中,从不述说苦闷,只是要酒喝,家人也尽力满足他一天一斤黄酒的需求。

    有一次造反派闯入画院,把热糨糊浇在老人背上,再贴上大字报;他跪得时间长了,站起来踉踉跄跄,又遭皮鞭抽打。但有人回忆,批斗会上的丰子恺总是“恬静肃穆,淡然入定”。他在“牛棚”里坐得笔直,没有外人时,并不设防,仍泰然和人谈文艺、谈佛学。他曾说:“老舍死了,死了就完了。”

    1970年初,丰子恺下乡劳动改造,条件十分恶劣,患上了中毒性肺炎,后查出肺结核,但他竟感到高兴,因为终于可凭假单在家中休息了。他甚至希望自己病得久一点,躲过子女的视线,将药藏起来不吃,寄望这脆弱的安宁暂能延续下去。

    丰子恺耐不住空虚无聊。1970年到1973年间的凌晨时分,70多岁的老人躲在日月楼的小房间里,偷偷写下《缘缘堂续笔》的33 篇作品,翻译了日本古典名著《落洼物语》《竹取物语》《伊势物语》,还铭记向先师许下的承诺,画完了《护生画集》的第六集,达百幅图。此前的三到五集都已如期出版,尤其是第五集,画家似有预感,整整提前了5年于1965年“文革”前夕加紧绘出,否则结果可想而知。当年这些画集被认为是封建迷信。“文革”期间,“日月楼”一楼被房管所造反派强占,丰老一家挤在二楼三楼,他的这些地下创作无疑冒着不小的风险。

    1975年,丰子恺在女儿学生的陪同下最后一次回石门湾,写了许多字送人,写得最多的是贺知章的《回乡偶书》:“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他于当年9月15日因肺癌离世。刘海粟是他的老朋友,用了一个月的伙食费买来真花,扎了一个花圈送来,那时养花还被视为“资产阶级生活方式”。他说:“子恺的艺术是有生命和气节的真花。”

    丰子恺曾在怀念恩师的文章中写道:“我以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物质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就是学术文艺,灵魂就是宗教。人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三层楼。”他认为弘一法师是一层一层走上去,在每一层都绽放异彩;自己始终停留在第二层,“但亦常常勉力爬上扶梯,向三层楼上望望”。而他用艺术家的眼光观照世界,笔下万物有情,用文字或图景,永存了一个赤子之心的有情人间。

(参考资料:《子恺自传》 《我和爸爸丰子恺》 《丰子恺评传》 《丰子恺的缘缘情愫》等)

相关链接:①如果要想在现代寻找陶渊明、王维那样的人物,那么,就该是丰子恺了吧。他被人认为是现代中国最像艺术家的艺术家。他多才多艺,会弹钢琴、作漫画、写随笔,而他艺术家的直率,对万物丰富的爱,和他的气品、气骨,都使得他在庞杂诈伪的海派文人之中,有鹤立鸡群之感。(丰一吟《我和爸爸丰子恺》)

②早年曾从李叔同学习绘画、音乐,深受其佛学思想的影响……丰子恺出生时,他的母亲已生了六个女儿,他是家里第一个儿子……祖母溺爱他,父母、姑姑疼爱他,姐姐们怜爱他,连家里染坊的伙计们也喜欢他。丰子恺自小便被包围在脉脉的温情,这种温情后来就跟随了他一生,浸透在他的性格里,使他总是以温柔悲悯的心来看待事物:发散在他的笔下,就变成平易的文字和纯仁的画风。(俞平伯《评丰子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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