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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届福建省厦门市六中高三上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代名士张伯驹

    张伯驹(1898—1982),河南项城人,生于官宦世家,与张学良、溥侗、袁克文一起称为“民国四公子”,是我国老一辈文化名人中集收藏鉴赏家、书画家、诗词学家、京剧艺术研究家于一身的文化奇人,“堪称中华老名士,艺苑真学人”。

    张伯驹7岁时被过继给其伯父长芦盐运使张镇芳。当时科举刚刚废除,新式学堂方兴未艾,但张镇芳沿用旧式家塾教育,请来名师为张伯驹启蒙。他从《三字经》《千家文》等学起,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记忆力和领悟力:9岁时,一部《古文观止》倒背如流;3000多卷的《二十四史》20多岁时已读了两遍;354卷的《资治通鉴》可以从头讲到尾,如数家珍;唐诗宋词,更是脱口而出。

    良好的家世和深厚的文学文化底蕴使这位翩翩公子能够悠然自得的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摒弃世俗,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喜欢的事情中:填词作诗,写字作画,学唱京剧,凡是喜爱的事情,他都一心钻研,并且做到极致。

    张伯驹天资超逸,利用闲暇时间,写下了大量古体诗词和音韵、戏曲论著,主要著作有《丛碧词》、《洪宪纪事诗注》《丛碧书画录》、《素月楼联语》等。另外,张伯驹对中国书法艺术的研究,造诣颇深,著有《中国书法》一书;他本人亦擅长书法,其书法源学王羲之《十七帖》,融真、草、隶、篆于一炉,晚年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用笔飘逸,如春蚕吐丝,被人称为“鸟羽体”。

    张伯驹在京剧艺术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诣。他自幼喜爱京剧,后跟李佩卿学戏,从钱包森、王福山习武工。学习期间,他严守传统,苦下功夫,吊嗓子、打把子、文武昆乱无所不学,只一年就能登台演出,1930年与李石曾、齐如山、梅兰芳、余叔岩等组织了“国剧会社”。

    张伯驹的生活被人形容为中国现代最后的名士生活。由于他对世俗生活相当淡薄,在他人眼里,张伯驹的言谈举动便十分“怪异”,不循成规。高朋满座之时,众人谈笑风生,他若觉得话不投机,就坐在一边摸下巴颏儿,一根一根的拔胡子。他生活在政治大家族里却始终与各派政治势力保持一段距离。身为盐业银行董事、总稽核、老板,他对“毛票换大洋”的生意经丝毫没有兴趣,完全是个甩手掌柜,总经理有事来问,他不住点头说“是,是,是;好,好,好;可以,可以,你看着办吧。”虽然拥有偌大一份家业,但张伯驹在生活上朴素得令人难以置信,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穿丝绸,也从不西装革履,长年一袭长衫,而且饮食非常随便,有个大葱炒鸡蛋就认为是上好的菜肴了;他对汽车的要求是只要有四个轮子而且能转就行了。因为这些,朋友给他起了外号叫“张大怪”,张伯驹每有呼必欣然应允。

    也许,正是这份狷狂和洒脱,促使他后来用尽毕生精力,散尽毕生财力来收藏古字画,成为“天下第一收藏家”。

    民国时期,中国政局混乱,许多古董商唯利是图,致使大量国宝流落海外。张伯驹对此甚为痛惜,所以为了收藏古字画一掷千金,哪怕变卖家产或借贷也在所不惜。他曾花4万大洋买下中国传世最古墨迹西晋陆机的《平复帖》;变卖了自己最喜爱的宅院甚至妻子潘素的首饰,用110两黄金收藏范仲淹的《道服赞》;以240两黄金保住了中国传世最古画迹隋展子虔的《游春图》,尽管此后他债台高筑,但是直至后来,即使他被绑匪绑架,生命堪虞时,犹称“宁死魔窟,绝不许变卖家藏”。经他收藏的书画字迹有118件之多,建国后,这些名贵的收藏大都被他捐给了故宫博物院和吉林博物馆,为此,时任文化部长的沈雁冰专门为其夫妇颁发了褒奖令,这纸褒奖令被他悬挂在家中屋顶靠近房梁的地方。

    文革期间,张伯驹被诬陷,遭受了不公正的对待,一度失去了北京户口,也失去了工作,只能靠变卖家中残存家当度日;但张伯驹照样上香山,爬鬼见愁,游西安访古人遗迹,吟诗填词,不改其乐。著名画家黄永玉为此称赞他:“富不骄,贫能安,临危不惧,见辱不惊,真大忍人也!”

    张伯驹博雅通脱、坦荡超逸的一生,浓缩了近现代中国的风云变幻,也书写了一代名士的大德懿行。“它折射出来的那种文化及人格力量,足以穿越历史的尘烟,绽放一种耀眼的光芒,也温暖着一代中国人的文化记忆。”

(摘编自任凤霞《一代名师张伯驹》)

(1)、下列对传记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良好的家世和深厚的文学底蕴使张伯驹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记忆力和领悟力,并能摒弃世俗,悠然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B、民国时张伯驹痛惜国宝流失,为了收藏古字画一掷千金,尽管后来债台高筑甚至生命堪虞仍坚守所藏,建国后他却几乎倾囊而捐,书写了一代名士的大德懿行。 C、张伯驹自幼喜爱京剧,曾师从名家学戏,进步很快;后来与梅兰芳、齐如山等人组织“国剧会社”,他在京剧方面造诣很高。 D、文革期间,张伯驹遭受了不公正的对待,失去了北京户口和工作,日常生活都难以维持,但他却并不在意,依然自得其乐。 E、本文通过记述张伯驹博雅通脱、坦荡超逸的传奇人生,旨在展现近现代中国风云变幻的历史,也展现他动人的文化和人格力量。
(2)、作者写张伯驹“言谈举止十分‘怪异’,不寻常规”有什么用意请简要分析。

(3)、“趣味”“品格”是造就“一代名士”张伯驹不可或缺的条件。请结合传主的人生经历,从中任选一个方面,谈谈你的认识。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一代儒宗马一浮

郭继民

    学者刘梦溪曾以“高人逸士”评价马一浮。马一浮幼年时的“本是仙人种,移来高士家”的诗句似乎预示了其高人的走向。

    马一浮幼年时即智慧过人。初始随母亲学文,母丧后他的父亲请名仕郑举人来教。后举人辞馆,理由是这孩子才智超老师。父亲从此不再延师,听任自学。马一浮一生阅书无数,且过目不忘,被喻为中国20世纪的“读书种子”。李叔同说:“马先生是生而知之的。假定有一个人,生出来就读书,而且每天读两本,而且读了就会背诵,读到马先生的年纪,所读的还不及马先生的多。”

    青年马一浮在赴美期间,广泛涉猎了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哲学、社会学等著作。后转赴日本学习日文和德文,并携德文版《资本论》回国。据资料显示,马一浮是将《资本论》原版引入中国的第一人。中国当时的世界地位及西方人对中国的歧视促其写下了“沦海飘零国恨多”“国命真如秋后草”的诗句并最终东归。回国后,马一浮依旧热衷西学,翻译了《堂吉诃德》《政治罪恶论》等著作。自1906年起,他正式转向国学,并在广化寺潜心读书。三年内,他读完了36400余册的“四库全书”,并做了大量笔记,为其日后的国学研究夯实了基础。

    马一浮的诗歌造诣极高,从11岁的神童诗到临终的绝笔诗,皆融入其性情与学问。他11岁即能依题限韵作出好诗。临终作《拟告别亲友》诗虽短短四十言,但集儒、释、道为一体,诗歌情感真挚,非有真性情者不能作出。熊十力早年曾评价说:“马一浮的学问,能百家之奥。其特别之表现在诗,后人能读者几乎等于零。”

    马一浮的书法亦精纯,他擅长草书,精于篆隶,风格凝练,法度谨严。书法家沙孟海曾说:“展玩马先生遗墨,可以全面了解他对历史碑帖服习之精到,体会之深刻,见解之卓越,鉴别之审谛,今世无第二人。”除精通书法外,马一浮亦精于篆刻艺术,通于画理。沙孟海评价其印风:“朴茂高雅,纯用汉法……古意新姿,韵味无穷。”至于绘事,马一浮虽少践行,但也提出了卓然洞见。他认为,绘事需要有两种准备:一是对艺术史的考察,二是对艺术理论的理解。作为“游于艺”的绘事最终应“归于仁”,以达到“以胸中至美至善之理想,改正现实之丑恶。”

    1907年他曾表达了这样的心愿:“欲为儒宗,著秦汉以来学术之流派;为文宗,记羲画以降文艺之盛衰。”自此之后,他以传承儒学、“续接圣贤血脉”为己任,不为时局、世俗所动,终成一代醇儒。梁漱溟评价他为“千年国粹,一代儒宗。”

    蔡元培曾请马一浮去北京大学任教,因不同意北大反孔、废经的教学理念,马一浮婉拒之。抗战期间,他为了保留一点儒家的种子,以传统儒家礼教的模式创办了一所书院——复性书院。他提倡精英教育,纯然以求学问道、传承圣贤血脉为目的,并不考虑学生是否能因此“谋职”或就业。此主张与熊十力产生了分歧。马一浮研儒,不在于义理,而在于复“性”。马一浮尝言,“我不会做官,只会读书”,可谓其志坚性醇的体现。

    马一浮认为,儒学的真谛在于“指归”自己,他真切指出:圣贤唯有指归自己一路是真血脉。真儒者在于切身践行居敬存诚、涵养察识的功夫,而不在于言说。如果学人不能实下工夫、自治病痛、向上提持、自显性德的生命进路,那么多学何益,多说何益?

    他的学术要旨就是“六艺统摄一切学术。”他认为,“六艺皆史”的主张“流毒天下,误尽苍生”,“学者须知,六艺本是人性分内所具的事,不是圣人旋安排出来的。”若把六经堪称史学甚至是考据学,那么心性之学就将蜕变,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马一浮所说的“统摄”,指融会贯通之义,它不仅仅是发生于六艺之间,即所谓《易》统《礼》《乐》,《春秋》统《诗》、《书》等,而且六艺还可以统摄西学。“西方哲学所说的真、善、美,皆包含在六艺之中。《诗》是至善,《礼》、《乐》是至美。《春秋》是至真……若是西方有圣人出,行出来也是这个六艺之道,但是名言不同而已”。虽然其观点值得商榷,然而,他对传统文化所持的态度是值得肯定的。

    马一浮终生追求并践行《易经》中“语默动静,贞夫一也”的境界,纵观其洁净精微的人生历程,他已进入化境之中,正可谓:“性醇智商,道深行逸。默然不说,其声如雷。斯人已逝,精义常存。一代宗师,千古国粹。”

(选自《社会科学报》,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倔强诗人牛汉

    牛汉,一个粗犷野性倔强的名字,我没想到他的外表也是粗犷的,身材高大得像个体力劳动者。83岁了,有些驼背,就像牛弓起背一样。脸黑黑的,轮廓分明,苦难的岁月在上面留下深深的痕迹。如果他走在大街上的人群里,人们会认为是个乡夫野老,绝对不会想到是个大诗人。

    他的话从不带拐弯,是直着从肚子里出来的,思想和情绪都那么外露。

    交谈中老人多次提到冯雪峰,我问:“您和冯雪峰私交很深吧?”我约略知道牛汉与冯雪峰原是同事,并为冯写过诗,而且写的这首《半棵树》编入新近出版的高中语文选修课本《中国现代诗歌散文欣赏》。

    我说:“说一说怎么写《半棵树》的吧。”

    “那是1972年,在湖北咸宁,我们在一个连劳动,但不在一个排,经常见面。他干活不偷懒,还光脚下地呢。有一天,记得是夏天,他穿了件单薄衣裳,袖管裤管挽起来,露出细细的胳膊和腿脚,瘦骨嶙峋,站在水边,我联想到山坡上一棵树──是半棵树,被雷劈了一半,就写了这首诗。可惜他没熬到‘文革’结束。”

    我想,牛汉不也曾经是暴露在荒原之上雷电之下的那伤残的半棵树吗?

    老人回忆“文革”,又引出了初中新教材课文《华南虎》的写作话题。“那是1973年6月,在咸宁五七干校劳动改造。麦收后休息几天,我跟另外两个人以去韶山革命圣地参观为借口,坐火车去了桂林。到动物园,看到一只大老虎,我震动了。”他至今还记得老虎的样子:背对着观看的人们,不愿意理睬,“那趾爪破了,流着血,流着血啊,墙上也留下血印。”一时间,牛汉仿佛看不见周围的人群,听不见人们的声音,心里只是震动着、摇曳着,感应着老虎的内心痛苦。“我看着老虎,就想到我自己,我就是那只老虎啊。”他当时萌发了写这只老虎的冲动,回到咸宁便落笔成诗。

    《华南虎》讲述着笼中老虎的痛苦和绝望,最后写了幻觉:“恍惚之中听见一声∕石破天惊的咆哮∕有一个不羁的灵魂∕掠过我的头顶∕腾空而去”。这里既是幻想又是事实,事实就是当时他听驯养员说老虎不叫则已,一叫声音大得很,好可怕;幻想就是最后的描写由静到动、由悲哀到振奋,展示出气冲霄汉的气概。他写这首诗,是用语言文字和行动来证明自己精神意志的不可摧毁。

    《我的第一本书》是又一篇初中新教材中的课文,里面有这样的话:“我的童年没有幽默,只有从荒寒的大自然感应到一点生命最初的快乐和梦幻。”说是没有幽默,可是文中处处显出幽默,记得选编教材讨论课文时,这篇待选课文中的幽默情景让所有在座的人都乐了。

    牛汉十五岁参加革命,背井离乡,一去不复返。他小时候的“幽默”故事刚一开始便告结束,“荒寒的”景象紧随了他的一生。

    “在最困难的时候,我都没有悲观过,我一直乐观,我相信自己没错。”“我写了一辈子诗。我的诗与我的生命不可分离,诗不是我的第二生命,而是第一生命。”这是牛汉在会上吐露的真言。

    他还讲到与另一个大名鼎鼎的过时诗人的言语交锋。对方说:“牛汉,你一惯写的是小我。”牛汉反问:“你写的是什么?”“我写的是大我。”牛汉怒气冲天:“我的小我是有理想有志气、有血有肉的人!你的大我是无血无肉空空的什么都不是的人!”又有一次,在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上,牛汉从北京城东骑了一个半小时的自行车赶到会场,迟到了。此人又莫名其妙地批评道:“牛汉,这么多人等你,你总是自高自大。”牛汉本来已经坐下,马上站起来说:“我长得高大,就是自高自大。”我想,这恐怕不是个人意气之争,而且是两种思想之争,两种人格之争。

    牛汉真的从来就没有“悲观过”吗?在这次诗歌研讨会上,老人回忆往事时情难自已,对着众人痛苦地说:“我一生的教训太多了,太多了,唉……”声音沉下去,脸也低下去,几乎要落泪了。

    首都师大吴思敬教授说:“牛汉先生有骨气,敢说真话,没有奴颜媚骨,这是当代中国文人最缺少的品格!”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后面题。

演员于是之

    于是之在选择角色的时候,有自己的一套标准。“演员们不想演的角色并不一定是配角。比如老舍先生的《青年突击队》,我就喜欢演那个只有十几句话的吕若冰,而不喜欢演那个队长刘海清……”,于是之曾在《我们所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一文中写道。

    在《骆驼祥子》中的表演,至今仍是于是之的“绝唱”之一。在那部戏中,于是之扮演配角老车夫老马。老马累计出场时间不过十分钟,第一次出场,主要动作是在风雪夜进屋,踉跄昏倒。第二次出场甚至没有台词。

    于是之一上场,似乎就给能坐上千人的首都剧场带进一股寒气。他头上扎着破旧的白毛巾,花白的眉毛、胡子上似乎带着霜。进门踉跄两步,打着寒噤,上牙碰下牙,唇口已然冻木……

    演配角,于是之的功夫一点也没少下。他说过,为演老马,他写的申请的字数比老马的台词还要多。更重要的是,他懂老马。早年,穷苦人冬天出门没有棉裤,把报纸一层一层地裹在腿上,外头罩一条单裤。裹了报纸,关节的灵活度受限,步子发僵。于是之演老马,步态如何趔趄的依据就是打这儿来的。“他没让你看到报纸,但他的表演已经把报纸和报纸后面那一片生活概括在内了。”1961年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跟于是之同台演过戏的林兆华说。

    在老马之前,于是之经历过冰火两重天。演《龙须沟》里的程疯子让26岁的于是之尝尽成功的喜悦,而演《雷雨》里的周萍又让他跌入自卑的深谷。

    于是之和程疯子投缘。“我爱我这角色……照我现在的生活经历和政治水平,我还不能有胸襟去爱许多人,许多角色。第一遍朗读剧本,剧情便把我带到生我长我的地方……我的杂院生活,叫我体贴我的角色,同时也给我一种责任:他们要我替他们打抱不平,替他们诉苦……倘若我是一个对人生漠不关心的人,我就一辈子也别打算成为演员了。”于是之在《我演程疯子》中写道。

    为演好程疯子,于是之看《立言画报》《名伶百影》,咂摸旧艺人的表情;向侯宝林、“白派”京韵大鼓代表人物白云鹏请教;上茶馆、钻胡同,寻访单弦艺人、京剧二路角儿;从朋友眼角的鱼尾纹“化”出程疯子的眼神;从白云鹏说话用手指头点三下以示强调的习惯动作里“长”出程疯子的手势……

    “形”之捕捉与“神”的建构同时进行。老舍先生说,程疯子“原是有钱人,后因没落搬到龙须沟”,于是之将程疯子精确定义成庶出的旗人子弟,没落之后曾唱单弦为生。为了从内在上准确把握角色,于是之写下了六千余字的《程疯子传》。在这篇文章中,白描手法被时年26岁、正式学历仅到初中的于是之运用得得心应手。

    在《龙须沟》攒下的“家底儿”到了《雷雨》却全无用处。少年时,同龄人让于是之看《少年维特之烦恼》,于是之冷冷地说:“我没有少年。”那时,于是之已经失学,在日本人的仓库里做“华人雇工”,每天从破败的宣武门下走过,感觉自己的少年“叫宣武门给吃了”。正如当年无法理解维特“还烦恼什么”一样,于是之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周萍在豪宅里的苍白生活和他怎样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

    在《雷雨》里饰演周萍的惨败,让于是之自卑、苦闷了很长一阵子。从1954年到1957年,于是之的表演停滞了两三年。

    1956年秋天,于是之听老舍说:“我写了一个新戏,主角的台词几百句,从小演到老。”于是之没说话,但心里已经憋着劲儿要演这个“从小到老”,有“几百句”词的主角了。这个“主角”是《茶馆》里的王掌柜。

    有人认为《茶馆》里的王利发不好演,如果演不好,这个角色就是一个大龙套。于是之没有让王掌柜成为龙套,而让他成为了自己当之无愧的代表作,成为了中国话剧舞台的不朽经典。

    “在茶馆里,我为人沏茶送水的动作比较多。虽然不经常被人注意,但我总要认真去做。因为我尝到了其中的好处,在一个小的真实上,丢掉了信念,就会影响随之而来的主要的戏,叫你失去了大的真实……”这是于是之在《茶馆》中悟到的属于自己的“小秘密”。

(摘编自石岩《演员于是之,领导于是之》)

相关链接:①于是之(1927~2013),话剧表演艺术家,在《龙须沟》《骆驼祥子》《茶馆》《洋麻将》等剧中成功地塑造了一系列经典的舞台艺术形象。他的表演风格本色自然、含蓄深沉且富含诗意。(摘自百度百科)②究竟怎么演?一字一泪,哭腔哭调地演,还是另外的演法?研究一下生活吧。王利发这时一定不愿意哭,他要控制住自己,并在亲人面前装作轻松,当儿孙们欲哭时,他甚至还要申斥,为的是要他们迅速逃出这灾难的虎口。因此这个悲剧的小片段,就不能直接去演那个“悲”,而要多演那个对“悲”的“控制”,甚至强作欢笑。这么演就可以较含蓄些,也可能更感人些。(摘自于是之《演“王利发”小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雕刻火药一把刀——记航天特级技师徐立平

    固体火箭发动机是导弹武器装备的“心脏”,发动机推进剂燃面的尺寸和精度直接决定着导弹的飞行轨道和精准射程,燃面整形迄今仍然是一项世界性难题,再精密的机器依然无法完全替代人工。

    徐立平从事的工作需要极高的精准度,“而与精准相比,这个岗位的高危险性则更令人生畏”,他介绍说,固体燃料的特殊性,使得操作人员在整形时犹如躺在炸药包上,一旦刀具不小心碰到金属壳体,或摩擦过大发生静电放电,就会瞬间引起燃烧甚至爆炸。几千度的高温,操作人员一丝安全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1987年,我不到19岁,从技校毕业后,在母亲的建议下来到她曾经工作过的装药整形车间工作,虽然心里做足了准备,但进厂第一课的点火试验,现场巨大的轰鸣声和腾起的蘑菇云,还是把我看呆了,没有想到会这么危险。”徐立平回忆道。

    这堂课,给他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从那时起,他就暗下决心,要规避危险,唯有胆大心细,练好手中这把刀。

    由于固体火药有很强的韧性,含有粗糙的颗粒,用刀的力道很难把握,一刀切下去,药面很难保持平整,一旦切多或者留下刀痕,药面精度与设计不符,火药就不能按照预定走向燃烧,导致发动机偏离轨道,甚至爆炸。药面平不平,每次用刀切多少,都靠技术人员自己判断。为了练好手上功夫,徐立平就不停地琢磨和练习怎么用力、怎么下刀,比划着切、削、铲等基本功,揣摩着刀具切削量、切削角度、切削力度,手臂酸痛还不放下。上岗操作时他更是一丝不苟,虚心请教,一刀一刀地勤学苦练,多年下来练坏了30多把刀具,手却越来越有感觉,药面整度也越来越高。到后来,用手摸一下,他就知道如何修整出符合设计要求的药面,经过他整形的产品保持了100%的合格率。选择整形岗位,就意味着选择与危险为伍,与死神做伴。

    “有一次,我国某重点型号发动机进入研制攻坚阶段,连续两台发动机试车失利,又一台即将试车的发动机再次出现药面脱粘”,徐立平回忆道,为了彻查原因,当时在没有先进检测设备的条件下,专家组毅然决定,就地挖药,寻找“病根儿”。

    就地挖药,意味着要钻进已经装填好烈性推进剂的发动机燃烧室内,挖出浇注固化好的火炸药,而且挖药量极大,这在工厂历史上是头一次,艰难可想而知,危险更是不言而喻。

    然而没有丝毫犹豫,一支平均年龄30岁出头的突击队迅速组成。经验丰富的班组长打孔探明位置,车间主任当起了“首操作”,徐立平也主动请缨加入,成为最年轻的突击队员。

    狭小的空间,半躺半跪在成吨的炸药堆里,忍着浓烈而刺鼻的气味,突击队员们用木铲、铜铲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抠挖。高度的紧张和缺氧,使得每人每次在里面最多只能干上十几分钟。而作为最年轻的突击队员,徐立平每次进去总要多坚持几分钟,“当时,在里面除了挖药的沙沙声,都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

    就这样,如同蚂蚁搬家一般,历时两个多月,突击队挖出300多公斤推进剂,成功找到了故障原因,修复后的发动机地面试车圆满成功。任务结束后,徐立平的双腿疼得几乎无法行走,“只要组织和任务需要,我仍会毫不犹豫地上!”

相关链接:①徐立平,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第四研究院7416厂固体火箭发动机燃烧室药面整形工,航天特级技师。曾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②……每一件大国利器,都离不开你。就像手中的刀,二十六年锻造。你是一介工匠,你是大国工匠。(2015年感动中国人物颁奖词)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房玄龄,生而为宰相

水鹿

    初唐的天空,星光灿烂。

    在后人看来,这些光芒属于魏征、王珪、尉迟敬德、李世勣……一个个激情张扬的人。他们思考、磋商、争辩,挺直了脊梁建功立业,做人成事。

    然而一个被很多人忽视的问题是:这么多个性鲜明的人,最容易骄傲不服气,碰撞成灾难性的内斗和党争。

    他们太需要一个没有个性、没有激情的人,来做稳压器。

    这个人,就是房玄龄。他总是笑眯眯地洞明世事,又总是不吭声地隐忍委屈。皇亲李神通攻击过他,

    重臣萧瑀攻击过他,“第一宠将”尉迟敬德也攻击过他,眼看都要变成朝里的“出气筒”了,可他还是和没事人一样。他简直天生是给李世民做宰相的。

    有一次房玄龄得了重病,一个口齿轻佻的小官吏开玩笑道:“宰相小病去探访有好处,如果病得快要死了,去探访也就没什么用了。”有人将这话挑唆到房玄龄那里,房玄龄对此的反应是——见到那个随众来探访自己的小官吏时,笑着调侃一句:“你都肯来看我,那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啊……”

    房玄龄还是出名的“怕皇帝”者。急躁任性的李世民,也和大臣们一样,经常拿房玄龄当“出气筒”,越用越顺手。房玄龄照例不争辩、不顶撞,逆来顺受,道歉了事。有人因此讥讽老房“没骨气”,尤其是他身边还有傲骨铮铮的魏征作对比。其实房玄龄心里很明白,李世民是个多么骄傲的人,成天被魏征骂来骂去又不能还嘴,难免心理不平衡。那我老房做做自我牺牲吧,皇帝把气撒在我身上,总比他攒多了委屈以致决策失常要好。于是我们就看到了一次又一次心照不宣的表演:皇帝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发雷霆痛骂宰相,剥官落爵叫他回家待罪。房玄龄也就乖乖回家,平静地告诉家人“把房子打扫打扫,待会儿皇帝要过来接我回去”。而李世民果真就来接了,两人携手上车回宫,谁都不多说什么,好像发脾气那一幕从来就没发生过。

    那些君臣的脾气,终于在性情温和、通达睿智的房玄龄手里,揉捏成方向一致、和衷共济的“合力”了。

    但“老好人”房玄龄的本事绝不止于此,他有着令人惊叹的办事效率和实干能力。李世民和魏征等人通过争辩讨论定下了大政方针,房玄龄就和他选拔的一批实用性人才一起埋头苦干,去实现贞观的宏图大卷。

    贞观时代,朝廷全部官员只有643人,房玄龄做了22年的宰相——除了贞观的最后一年他已过世之外——他总是日复一日处理着繁杂的日常行政事务,让一个高度精简的行政机构,发挥出强大的作用,支撑起贞观之治的日常大局。以致于李世民有时会抱怨他太过细致,警告说,身为宰相应该只管大事,把那些小事丢给下属就好。可房玄龄还是继续“我行我素”地“琐碎”着。

    当时尚书省下辖的各部里,工作最繁琐、最被士人看不起的,是管理财政预算和账目的“度支司”,一度无人肯任其职。房玄龄竟以宰相之尊自任“度支郎中”,亲自把守着大唐国库。

    这22年的殚精竭虑,比起早年辅佐李世民征战天下、决战玄武门,更值得记录在房玄龄一生功业的榜首。诚如后世史学家所公认的那样:作为宰相,他开国有功,却从不突出自己;王珪、魏征以谏诤闻名,他就竭尽全力给他们提供机会;李靖、李世勣善于带兵,他就在后方做好后勤支持;每一个官员,他都能让他们在贞观时代淋漓尽致地展示才华;他没有一项拿得出手的“政绩工程”,然而天下人都知道,这个国家少不了他。李世民也一样知道。

    人生终是难免一死。贞观二十二年,房玄龄走到古来稀的71岁。在那个时代里,他已经是活得很长的老人了。高龄带来的疾病难以克服,房玄龄的身体越来越差。而此时,比房玄龄年轻许多的皇帝也已重病缠身,那太过绚烂的一生迅速地消耗掉了李世民的寿命。重病中的李世民,让人把房玄龄抬到殿中,在御座之侧放下,君臣对坐流泪,竟是相视无言。回首他们在渭北秋风之中的初遇,时光已经流逝了32年。

    一段浩浩汤汤的贞观时代,回荡着各种各样的旋律。人们立德,立言,立功,以丰富多彩的形式把自己独一无二的声音,铭刻在这个时代上。“贞观”因此而朝气蓬勃、气象万千。但贞观的第一宰相房玄龄,却在洪亮之声中沉默着,埋头忙于记录、整理、实施——他从来都没有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就是“贞观”。

(节选自《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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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俊的数学世界

    吴文俊小学时成绩平平,也没有显示出独特的数学才华,初中时数学甚至得过零分,高中时最喜欢的是物理而非数学,但他从小就对读书有浓厚兴趣,初中时国文成绩一直不错,尽管高三时物理得了满分,但教物理的赵贻经老师却看出了他的数学潜力,力荐他入数学系。正始中学决定,吴文俊必须报考数学系,才能得到每年一百块大洋的奖学金,加之他父母又不放心独子离开上海,吴文俊就进入了上海交大数学系,所谓“知之不如好之,好之不如乐之”,吴文俊向来是以兴趣为先导来读书的,因为他对物理有兴趣,甚至一度想要转系。是大三时教数学的武崇林老师帮助他摆脱了专业上的困惑,使他认识到数学的巨大魅力。

    1940年,吴文俊从交大毕业,先后在育英中学、培真中学担任数学教员,直到1946年见到了影响他一生的恩师陈省身,他才由一个普通的中学数学老师成为数学研究所的专业研究员。对于吴文俊的数学研究,他的学生高小山总结说:“吴先生做拓扑研究,一下子就能抓住核心问题,为代数拓扑学的兴起作出了影响深远的贡献。他从事机器定理证明也是这样,极其敏锐地看出了信息时代数学的发展趋势,他的研究受到中国古代数学的启发,汲取了中国传统数学的养分。使用吴先生的方法,几乎所有数学定理的证明,都可以由计算机来完成,从而让人类把精力放到更加宏观的层面上去思考问题。”

    对吴文俊来说,虽然最初选择数学是被动的,但综观其一生,数学已逐渐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从事数学研究,吴文俊特别强调数学思维。他说:“要创新,就要独立思考,就不能总是跟着人家亦步亦趋,当然开始的时候参考借鉴也是必要的,牛顿就说过,他之所以获得成功,因为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得远,所以不能忽略学习,可是除了学习之外,还要能够独立思考,这是创新的必要条件。现在摆在中国面前的是,数学就要靠下一代、下下代在创新方面取得巨大成功,中华民族才可以得到复兴。”吴文俊自己的经历就是很好的例子。他在数学上的一系列成就,特别是他运用机械化思想来考察数学,发现了数学的不同侧面,并建立了新的模式,这全得益于他的独辟蹊径。

    对我国的数学基础教育,吴文俊也颇有心得。我国中学生多次在国际奥数竞赛中获奖,被当作我国数学教育成功的证明,但吴文俊更赞同丘成桐的观点:“奥数应该是一种建立在兴趣之上的研究性、高层次学习,中国的奥数学习过分关注海量题目,直接与考试、竞赛挂钩,对系统学数学不利。作为基础学科,应着重引导学习的兴趣,不应当过分追求功利。”吴文俊同样清醒认识到:“竞赛获奖固然可贵,但也不能看得过重,因为它不能代表学生对数学的深度理解,也不能有效地训练数学思维。”他认为,数学教育更重要的是培养数学的思维方式。

    有人曾揶揄数学家迂腐,吴文俊不但不迂腐,而且兴趣广泛,内心充满童趣,他说:“我是个想怎样就怎样的人,想玩就玩,想工作了就会安安静静地工作,从不多想。”他喜欢看电影、读历史小说,也喜欢看围棋比赛。老伴说他“贪玩”,他却说:“读历史书籍、看历史影片,帮助了我的学术研究;看围棋比赛,更培养了我的全局观念和战略眼光。”

    吴文俊37岁时就获得了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四十多年后,他再次获得国家最高科技奖。如此长的学术生命,在数学界是非常罕见的。当记者提出疑问时,吴文俊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保持这么长的学术生命?”在他看来,学术生命是能够终生保持的,很多人做不到,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应该自我反省。他特别强调研究数学要下扎实的功夫。他说:“外国许多数学家,尽管有的我非常佩服,可是我并不认同他们靠所谓巧思妙想研究数学的办法。应该根据客观实际具体分析,一切以事实为主。这是我主要的想法。”

(摘编自柯琳娟《吴文俊传》)

相关链接:①1974年,吴文俊转向中国数学史研究,从中得到启发,开创了具有中国传统数学特点的数学机械化之路。他提出的“吴方法”,继承和发扬了中国古代数学基于“计算”的传统,与通常基于逻辑的方法根本不同,首次实现了高效的几何定理自动证明。国际机器证明研究领域的权威人物S.穆尔说:“在吴文俊之前,机械化的几何定理证明处于黑暗时期,而吴的工作给整个领域带来光明。”(黄婷、邱德胜《数学大师:华罗庚、陈省身、吴文俊》)②一般说来,吴教授的工作,都是独辟蹊径,不袭前人,富有创造性的。(陈省身为吴文俊颁发杰出科学家奖时的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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