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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届福建省泉州市惠安县荷山中学高三第二次质量检测语文试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问题。

中国核农学的开创者——陈子元

叶辉

    陈子元1924年出生于上海,大学毕业后便进入上海四维化学农场,跟随匈牙利籍植物生理学家蔡古从事无土栽培试验。然而,陈子元却未能沿着成为“中国无土栽培第一人”的路走下去,他走上的是一条和平利用原子能的学术之路。

    1956年,我国第一个12年科学发展规划制定,原子能和平利用被列为重点发展项目之一,原子能在农业上的应用随即被提上议事日程。陈子元和同事来到上海中苏友好大厦参加了“原子能和平利用讲习班”,讲习班分设10个专题组,陈子元被分在同位素农业应用组并任组长。两个月的培训结束,陈子元受命组建我国农业高校第一个放射性同位素实验室,开始了我国核农学艰苦卓绝的先驱之旅。

    1959年,浙江农学院同位素实验室虽然建成,但条件异常简陋,实验仪器短缺。实验室没有任何经验可循,只能边建设边工作,边开展科研边培养人才。同位素实验室建成后,在当时中国科学院副院长张劲夫的支持下,他们获得了放射源。

    1959年10月,农学院谢学民等两位青年教师受命从北京将放射源取回。放射源被送到实验室后,陈子元亲自上阵操作。“你们还没 有结婚,我已经有孩子了,我来吧。”他穿上防护服,取出放射源进行实验。中国核农学的探索就此开始。

    就在中国核农学刚刚蹒跚起步时,中苏关系突然恶化,苏联停止了对中国的援助,撤回全部专家。核农学研究由热转冷,一些高校刚成立的农业物理系纷纷下马,教师也纷纷离岗。在一片寂寥中,陈子元顽强地坚持着。

    1962年,美国学者蕾切尔•卡森的惊世之作《寂静的春天》出版,立即引起轰动。此书向人类破坏环境的行为发出了警报,环境污染问题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而在大洋彼岸,中国学者陈子元也开始关注卡森所关注的环境污染问题,并且着手研究应对办法——当卡森提出农药污染将对人类造成危害时,陈子元等已利用同位素示踪技术开始对农药残留问题进行研究。

    20世纪60年代初,农药的广泛应用虽然减轻了病虫害造成的损失,使粮食增产,但大量使用农药也导致农作物产品的污染,农药残留导致人畜中毒事件时有发生。如何减少农药污染?使用农药必须要有安全标准。而要制订标准,就必须搞清楚农药在作物体及周边环境中的动态、数量、质量的变化,获取农药残留的所有信息,要获取农药残留的所有信息,就必须对农药从农作物生长、收获、储存到进入人体的全过程进行了解,而要跟踪全过程,就必须给农药做上标记,自此,陈子元开始了放射性同位素标记农药的合成研究。这是一条前无古人的新路,陈子元成为我国最早把同位素应用于农药残留研究的专家。

    20世纪70年代,我国的农药公害问题越来越严重。农药残留是不当使用农药造成的,而原因是农民缺乏农药安全使用知识。可是,当时我国还没有一个农药安全使用的标准。因此,农业部决定,立即制订一部农药安全使用标准。

    1973年初,全国农药安全使用标准课题正式下达,这是一个需要全国农业及有关系统科研人员协作的大课题,农业部决定由陈子元总负责,统领全国有关科研机构协同作战。

    陈子元在研究中引入动力学过程的概念,运用同位素示踪技术与动力学结合的示踪动力学理论和方法,为我国农药安全使用提供了理论依据。

    整整6年,陈子元运筹帷幄,决策千里,协调各方,戮力同心,课题组共编制出29种农药与19种作物组合的69项农药安全使用标准。1979年,我国第一部农药安全使用标准草案编制完成。1984年,国家正式颁布,这部农药国标一直沿用至今。

(选自2014年03月28日《 光明日报 》,有删节)

材料链接:1985年陈子元被国际原子能机构科学顾问委员会聘为委员,他是该机构的第一个中国科学家,1991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是中国核农学第一位院士。2004年,中科院前院长、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委员长路甬祥在陈子元80华诞时发来贺信称:“您是我国著名的核农学家。在从事科学研究的五十多年中,您热爱祖国、献身科学、兢兢业业、治学严谨,为祖国的科技事业倾注了大量的心血。您培养教育的一大批优秀科技人才,已成为我国农学事业的骨干力量”。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陈子元大学毕业后跟随蔡古从事无土栽培试验成为“中国无土栽培第一人”,但后来他却走上和平利用原子能的学术之路。 B、1956年,陈子元受命组建我国第一个放射性同位素实验室,开始了我国核农学艰苦卓绝的先驱之旅。 C、1959年,浙江农学院同位素实验室建成,虽然条件简陋,仪器短缺、没有任何经验可循,但陈子元他们还是获得了放射源。 D、1962年,美国学者蕾切尔•卡森的惊世之作《寂静的春天》出版,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这时,陈子元等对农药残留问题进行研究。 E、由于农民缺乏农药 安全使用知识,我国的农药公害问题越来越严重,20世纪70年代,农业部决定,由陈子元总负责制订农药安全使用标准。
(2)、陈子元在减少农药污染和安全使用农药方面做了哪些工作,请简要概括。

(3)、陈子元被称为“中国核农学的开创者”,请结合原文分析原因。

(4)、2004年,中科院前院长、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委员长路甬祥在陈子元80华诞时发来贺信,对陈子元的给予高度的评价,结合全文概括他有哪些优秀品质。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刘节:史家风骨士子魂

    20世纪50年代以后的中山大学历史系,以名流云集著称,陈寅恪地位最尊,自不待言。陈又与岑仲勉并称“二老”,加上刘节、梁方仲,则号称“四大教授”。刘节一度担任历史系主任,中山大学历史系在当时堪称岭南史学界的一大“重镇”。

    1926年,刘节考入清华国学研究院,师从王国维、梁启超和陈寅恪,专攻中国哲学史。清华国学研究院同学王力对刘节的印象和评价:“君待人无贵贱,一接以礼。视友事若己事,蔼然似长者。”

    在整个中国学术界,刘节与陈寅恪的师生情谊广为人知。据中山大学历史系老师回忆,逢年过节,刘节去拜望陈寅恪时,必对老师行下跪叩头大礼,一丝不苟,旁若无人。刘节还曾对学生说:“你们想学到知识,就应当建立师生的信仰。”但这句话在当时被当作罪证受到学生猛烈批判。1952年到1969年,在送恩师陈寅恪最后一程的陈门弟子中,长期陪伴老师左右的,唯独刘节一人。他是在任何压力下都绝不批陈的学生,义无反顾地与恩师同甘共苦,其自身所受苦难之深重已达无以复加之地,却还经常主动把老师要受的苦难都揽到自己头上。1967年底,红卫兵要抬陈寅恪教授去大礼堂批斗,陈夫人出面阻止,被造反派狠狠推倒在地。刘节挺身而出,代替老师去挨斗。批斗会上,“小将”们对刘节轮番辱骂、殴打,之后又问他有何感想,刘节昂起头回答:“我能代替老师挨批斗,感到很光荣!”

    抗日烽火绵延,家国罹难,导致学人不能安于讲席,经受乱离流浪之苦,刘节可谓体验得真切。从《刘节日记》中可以看出,尽管背井离乡,生活条件恶劣,要靠中英庚款的研究经费资助才得以勉强度日,他却安贫乐道,始终保持着一种乐观的心态,以治学和研究为乐。

    在治学上他主张求真、自信。他说,“考据学是求真之学”,“历史学家要有很强的自信力,一个历史学家要坚定不移,不要为一时的风浪而动摇不定”。

    在“文革”期间,刘节先后遭受60多场批判,受到戴高帽、剃光头、被抄家、遭殴打、罚劳改等等非人待遇,在人生最艰难的时期,刘节仍写下这样掷地有声的话:“人格同学问是一致的,决没有学问好而人格有亏的伟人。”表示“假定有一种势力要打破我的信仰,使我不能安静为学,我当然要抵抗……设若有一种势力要阻碍我的志向,使我不能如愿以偿,我当然要拿出毅力来”。

    面对这类政治运动,现存的《刘节日记》没有留下这一时期的直接记录,但读书的人自能感受到他是以平常心、宽恕心处之的。这有一个旁证,据其学生姜伯勤后来回忆,作为“白专”学生的典型,他也参与批判了刘节唯心主义史学,但1959年本科毕业时,刘节却向学校的党委领导表示:“你们要把姜某留下来,这个人能成器。”这既可见刘节的眼光,也可见其胸襟。

    刘节对子女的教育一贯民主、宽容,据刘节的儿子刘显曾回忆,“我感觉他对我们兄弟俩是慈爱而不溺爱,严格而不严厉”。在他看来,虽然父亲可以说“孔子的门徒”,但回想起来,父亲对儿子、妻子都是很平等、民主的。“他从来不说重话,可以说对儿子亦子亦友、对我母亲亦妻亦友”。刘显曾毕业于中山大学生物系,之所以选择这个专业也同样是因为父亲鼓励他发展自己的兴趣。在刘显曾20岁生日时,父亲对其说“感情要专一”。当时刘显曾正在上高中,当天他亲自来学校要儿子回家过生日,“在他看来这是我的成年礼了,所以要告诉我这个重要原则。

【相关链接】刘节,近代中国著名历史学家,著述颇丰。在研究先秦古史、先秦诸子思想、史学史方面有卓著成就,为了不被古代多种传说迷惑,他通过对古代文字的钻研去发现古史的真实材料。他多年开设史料学和史学史课程,著有《中国史学史稿》,这本书对历代修史制度、史籍之宏富多样和著名史家的成就均有翔实的论述,见解独到,尤其重视历史哲学的发展,是中国史学史学科重要代表作之一,著名史学家白寿彝称誉本书为“必传之作”。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世上从此无真人

    熊十力十六、七岁就开始了游学乡间的生活,邻县有一位举人进京会试,购回一些新书,他常去借阅,得以阅读维新派变法的论文与奏章,接受了维新思想。他知道世变日剧,产生了关怀国政时局的冲动。1901年,清廷签订了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熊十力愤然参加武昌新军,组织了黄冈军学界讲习社,积极在新军中宣传革命。他一腔热血,为民族复兴,为革新政治而奔走。

    武昌起义爆发,辛亥革命胜利,但果实很快被袁世凯篡夺。熊十力对政治很失望。他原来以为,政治革命理当促进道德进化,然而他看到的是,政治是肮脏的交易,道德沦丧,民生凋敝。他深感“革政不如革心”,慨然弃政向学,专门研读儒佛,探讨宇宙人生的大本大源,努力增进国民的道德,重建民族精神。自此他置身于政治之外,专力做学问。

    熊十力执教于天津南开中学时,与梁漱溟会面,此后二人结下了深厚友谊。经梁漱溟介绍,熊十力到南京内学院师从佛教唯识学大师欧阳竟无,对佛学有了更进一步的专业精研。1922年到北京大学任教,在北大“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学术环境中逐步走上了“成一家之言”的道路。1926年是熊十力学术生涯中重要的转折点,这一年修订印行的《唯识学概论》,标明他已离开了欧阳竟无的唯识学,而以儒家哲学立场怀疑、批判佛家唯识学,以中国哲学的体用观作为自己立说的基点。1932年,熊十力的哲学代表作《新唯识论》在杭州刊印行世,熊氏哲学体系正式确立起来,“新唯识论”哲学思想体系建构宏伟,富有创发。佛学界立即对熊著展开了严厉批评,他以“吾爱吾师,尤爱真理”的信念对待师友们的批判,并一一进行反驳。

    抗战胜利后,熊十力回到武汉。他这一生有一个梦,就是由自己来主持一个民间的哲学研究所,可惜经费无从着落。此时,他名气大振,弟子徐复观是国民党高官,蒋介石两次拨款资助他办研究所,都被严词拒绝。徐复观替蒋送给他100万元支票,熊十力盛怒,破口大骂徐复观和蒋介石,声音之大,自后山传到院里。一次,王元化来访,他正在沐浴,招呼王进门,自己赤身坐澡盆之中,与王谈话,一派魏晋风度。哲学家牟宗三记叙与老师熊十力的初见,熊十力“胡须飘飘,面带病容,头戴瓜皮帽,言谈中,忽一拍桌子,大喊:“当今之世,讲晚周诸子,只有我熊某能讲,其余都是混扯。”熊十力,眼睛瞪起,“目光清而且锐,前额饱满,口方大,颧骨端正,笑声震屋宇,直从丹田发”。此情此景此人,牟宗三以“真人”二字冠之。

    熊十力是我国现代哲学史上最具有原创力的哲学家。他奠定了现代新儒学思潮的哲学形上学基础,他的“体用不二”之论,成为当代新儒学思潮“重立大本、重开大用”和“保内圣,开新外王”的基本思想间架。面对西学的冲击,在儒学价值系统崩坏的时代,熊十力重建儒学本体论,重建中国文化的主体性。他的学生唐君毅、牟宗三、徐复观正是沿着他开创的精神方向和他奠立的基础加以发挥、扩展、深化、扬弃,学界把他们师徒视为现代新儒学思潮的中坚。他一生为学,融贯中西,摒弃陈说,绝少依傍,以广阔的文化视野、独具的哲人慧思,提出并力求解决的人生问题与文化问题,为世人开创了一条探寻价值的新路,具有普遍的世界意义。正因为如此,熊十力的哲学思想才在海内外学术界引起越来越广泛的重视。观其一生,“以理想滋润生命,以生命护持理想”,对传统文化深挚的爱,使他虽长年颠沛流离,居无定所,饱受贫困,仍以忧乐圆融的情怀,肩负起振兴中华文化的责任。

(摘编自郭齐勇《熊十力传》)

相关链接:①熊十力(1885-1968),湖北省黄冈县人。著名哲学家,新儒家开山祖师,国学大师,著有《新唯识论》《原儒》《体用论》《明心篇》《佛教名相通释》《乾坤衍》等书。其学说影响深远,在哲学界自成一体。(摘自《辞海》第六版)②与先生结识四十余年,由于先生与我彼此性格不同,虽同一倾心东方古人之学,但在治学谈学上却难契合无间。先生著作甚富,每出一书我必先睹,我读之,深深叹服。

(摘自梁漱溟《忆熊十力先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记住北大有个叫王瑶的教授

钱理群

    王瑶教授去世,我们弟子献了一副挽联:“魏晋风度,为人但有真性情;五四精神,传世岂无好文章。”我们把先生看作是“魏晋风度”和“五四精神”的一个传人。鲁迅对魏晋风度有个概括,就是“清峻、通脱”。鲁迅也说:“我有时候很峻急,有时候很随便。”因此可以说魏晋风度与鲁迅所代表的五四精神是相似的。先生对他所生活的时代,对知识分子境遇的严峻的判断,也有鲁迅式的清醒、冷峻,敢于直面现实。先生说他“出语多谐”,面对那个时代严酷的事实,他却用幽默的语言来表达,这表现了一种心态,即看穿、看透了一切以后的坦然自如。先生这种危难中的坦然,给人的印象是难忘的。他去世后,林庚曾撰文回忆他在文革时的表现:他们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并且被勒令在公共场所扫地,以示“斯文扫地”。林庚说我们都觉得非常窘迫、难堪,但王瑶却泰然处之,他“游刃有余,如入无人之地,穿过无数杂乱的脚下,就这么不急不慢地一路扫去”。

    先生从来不给我们上课,第一次见面就打招呼说,你们平时没事不要来找我,一个星期只准去我家一次。我们一般都是下午四点以后去跟他闲聊,想到什么就谈什么:政治、思想、文化、人生等等,很少谈学术。他平时对我们放任不管,一入学开一个书单,你怎么读、怎么弄他通通不问。其实这个放任不管,我倒觉得正是抓住了学术研究的特点。学术研究是个人独立的自由的精神劳动,因此它从根底上就应该是散漫的。散漫,并不是无所事事,一个真正的学者,一个有志于学术的学生,学术研究是他内在生命的需要,根本不需要督促,看起来他在闲荡,读闲书,其实总在思考。看起来漫不经心,其实是潜入生命与学术的深处,进行自由无羁的探讨与创造。这是不能管的,更不能乱管。搞学术就是得无为而治,先生深谙无为而治的奥妙。

    但关键时候,先生也会点醒你,一点就让你终生难忘。在学术上,他只抓毕业论文,而且先要求学生提出两个论文选题,向他汇报设想,然后他给定一个题目,并点醒你做这个题目应该注意什么。比如我当初毕业论文就准备了两个题目:一个写鲁迅的思维方式、心理结构、艺术世界;另一个是鲁迅和周作人发展道路的比较。先生听了我的汇报以后说,你的第一个题目很有新意,但你自己还没有想清楚,短时间内也不容易想清楚,在不成熟、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急于写成论文,会有很多漏洞,答辩时很可能通不过,反而糟蹋了这个题目,不如放起来,多酝酿几年以后再做,一做就把它做好。于是就定了做“鲁迅和周作人发展道路的比较”这个题目。

    更重要的,是先生给我们思想上的点醒,治学态度、人生道路上的启迪。先生曾经找我谈话,告诫我“不要急于发表文章”。他说:“我知道,你已经三十九岁了,你急于想在学术界出来,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劝你要沉住气,我们北大有个传统,叫做‘后发制人。有的学者很年轻,很快就写出文章来,一举成名,但缺乏后劲,起点也就是终点,这是不足效法的。北大的传统是强调厚积薄发,你别着急,沉沉稳稳地做学问,好好地下功夫,慢慢地出来,但一旦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有源源不断的后劲,这才是真本事。”

    我研究生毕业留校以后,先生又找我谈了一次话,使我终身受益。他说:“你现在留校了,处于一个非常有利的地位,因为你在北大,这样,你的机会就非常多,但另一方面诱惑也非常多,你的头脑要清醒,要能抵挡住诱惑。很多人会约你写稿,要你做这样那样的有种种好处的事,你自己得想清楚,哪些文章你可以写,哪些文章你不可以写,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你要心里有数,要学会拒绝,不然的话,在各种诱惑面前,你会晕头转向,看来什么都做了,什么都得了,名声也很大,但最后算总账,你把最主要的,你真正追求的东西丢了,你会发现你实际上是一事无成,那时候就晚了,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现在仔细想想,先生的师训其实都是一个意思,概括地说就是“沉潜”二字。要沉得住,潜下来,沉潜于学术的深处,生命的深处:这是做学问与做人的大境界。而急功近利,浮躁虚华,是做学问、做人的大敌。我回顾自己的学术生涯,唯一可取之处,也是可以告慰先生的,就是我一直牢记师训,并身体力行。我从1960年大学毕业就雄心勃勃想做一个学者,直到1985年,才开始发出自己的独立的声音。可以说做了二十五年的准备,练了二十五年的内功,我的治学之路、人生之路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很艰苦,但也很充实,没有虚度。

(节选自2011年11月5日《文汇报》)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刘东生:阅读黄土高原这部大书

刘世昕

    旁人眼里普普通通的黄土却是中国科学院资深院士刘东生心中的宝贝。这位“面朝黄土背朝天”达半个世纪的87岁老人,获得2003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他的贡献在于通过“阅读”中国的黄土,翻开了百万年前地球古气候、古生态变迁的历史。

    地理学界有这样的说法:目前人类了解地球的自然历史有三本书,一本是深海沉积物,一本是极地冰芯,第三本便是中国的黄土。国际上认为,把黄土这本书念得最好的是中国科学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研究员刘东生。

    从1804年以来,国际上对于黄土的成因有两种学说——“风成说”和“水成说”。从20世纪50年代起,刘东生对黄土高原进行了大量的野外考察和实验分析,完成了《黄河中游黄土》《中国的黄土堆积》等多部专著,提出了有重要突破的“新风成说”。

    1909年国外学者提出的第四纪四次冰期理论,主导了20世纪前半叶的古气候学研究。1958年,刘东生根据黄土中古土壤的多旋回特点,发现第四纪气候冷暖交替远不止四次,对经典的四次冰期理论提出挑战,最终建立了环境变化的多旋回理论,成为全球环境变化研究的一个重大转折。当时刘东生提出,240万年前开始堆积的黄土高原中保存着非常完整的古土壤系列,它们的时间和空间分布规律有明显的区域性特征,可以揭示古气候信息。黄土中那些丰富的生物遗迹,就像一部非常丰富的典籍,使人了解200多万年来黄土高原地区,乃至欧亚大陆所发生的重大地质事件,包括生物气候环境变迁、新构造变动、人类文化的发展历史等。

    为了探究青藏高原隆起对全球环境变化的影响,从1964年起,刘东生先后参加了希夏邦马峰、珠穆朗玛峰、托木尔峰、南迦巴瓦峰的登山科学考察,多次登上海拔6000米以上的高峰。“在那种境界,人类可以领略‘一览众山小’的韵味,陶醉于对大自然壮丽景观的畅想。只有被自然打动,才能不断地有兴趣去探寻自然的奥秘。”每每回忆起那些贴近自然的日子,刘东生总是很动情。

    1964年至今,刘东生还致力于青藏高原隆起与东亚环境演化研究,把青藏高原研究同黄土高原研究结合起来,把地球固体岩石圈的演化同地球表层圈的演化结合起来,开辟了地球科学一个新的研究领域。20世纪90年代以来,地球系统各圈层相互作用已成为国际学术界的研究热点。

    上个世纪80年代初期,刘东生带领研究小组运用古地磁年龄测定、同位素分析等多种手段建立了完整的黄土沉积序列资料,并开始与深海沉积物序列对比,使中国黄土成为古气候变化记录的最重要档案库,由此拉开了将中国黄土纳入研究全球环境演化框架的序幕。

    1991年,74岁的刘东生随中国科考队远征南极,在南极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科学考察。5年后,快80岁的老人禁不住北极的诱惑,又远征那里的斯瓦巴德岛,并不畏险阻,登上一座冰川。他说,去两极不是想创造什么纪录,只是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什么东西都想亲自看看。刘东生的脚步就是停不下来。2001年这位耄耋老人居然在南海科考船上度过了一个多月。家中客厅里那张他最喜欢的以布达拉宫为背景的照片,是他85岁去西藏考察时拍的,对他来说,青藏高原、中国黄土还有太多的故事。

    熟悉刘东生的人都听他讲过这样一则典故:19世纪一位西方地质学家在他的中国之行后说,中国学者喜欢在窗明几净的书斋中吟诗作画,不喜欢跋山涉水到野外观察大自然,若干年后其他科学领域或可发展,惟有地质学不可能有多大进展。刘东生偏要证明,中国学者不仅懂风花雪月,更吃得起野外科研的苦。受刘院士影响最深的是搞古生物研究的老伴,她回忆说:“我们夫妇俩的青春都献给了野外考察。攀高崖、越鸿沟、睡野外、忍饥饿……都是家常便饭。年轻的时候,家里常常连续好几个月都大门紧闭。”

    2002年,有“环境科学诺贝尔奖”之称的“泰勒环境奖”授予了刘东生和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华莱士·布洛克。两人都致力于研究全球环境变化,刘东生研读的是中国黄土,布洛克的“书”是深海沉积物。

(摘编自《中国青年报》)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吴晗的文章和诗

    吴晗早慧,有“神童”的美誉。

    一个证明,是他六岁就写出一首《无题》——厨中无菜市上有,饮酒何必杏花村。人人谓我读好书,吾谓耕者比我高。

    文采之外,末句里表达的对农事内涵、平民本色的体认与尊重,为不少成人所不及。他后来成为学界一流的历史学家、内战时曾与闻一多齐名的民主斗士,其来有自。

    本是书生,遭遇放不下书桌的时代,为争取继续读书、写书、教书的机会,只有走出书房,反对独裁,要求民主,希望合力制止内乱。内乱一日不除,就一日看不成书。时代如此,正派、有骨气的文人实在难有更好的选择。

    1946年12月4日,吴晗写信给黄裳说:“写文章是愿意的,困难的是别人不把你当作可以写文章的人,被安排做太多自己才力所不愿作的事,于是一方面疲精劳神做牛马,吃力不讨好;一方面又颇想偷闲动动笔墨,成天要接见许多生疏然而是热诚可爱的面孔,说太多自己也记不起来的话;有时还得被牵上讲台,被挤上游行队伍前排,如此如此,就永远写不出自己想写的东西,不能读自己该读的书,然而,又能怨谁,只怪自己是生在如此一个时代。”

    当时是黄裳写信约稿,吴晗遇到了知音,有了写文章的机会,自然高兴。他表示情愿写《旧史新谈》,写短文章,几百字就是一小篇。每天写半个小时,每个月写一两万字。他很快就写出了四篇,寄给了黄裳。大苦闷中,有了些小快乐。

    小快乐抵消不了大苦闷。吴晗写给郑振铎的信中曾有一句:“世界整个变了,我们也已经变了。”当时的吴晗,用不少精力参与《民主》周刊,学术渐远,政治日近,乃至置身其中,奋力其间,欲罢不能。”

    1947年6月30日,吴晗写信给黄裳说:“我极喜欢你的趣味情调,二十年前我们相熟,你的现在也许就是我的过去。那时代,我还喜欢写旧律呢。现在都是梦了,想一想,成天是政治,说的,看的,写的,谈的,连做梦都是,就是剁烂了也分析不出一丝丝趣味,情调澈头澈尾的俗。”

    1950年代初期,吴晗很希望在新时代回到他的旧行当,却因政治因素不得不就任北京市副市长。百废待兴,首善之区的父母官该多忙碌,可想而知。吴晗给朋友的信中说:“这几年来简直没有写什么,……时时不忘积习,老想有机会动动笔。但是,没有办法,时间很少,多半连报纸也看不完全。只是空想而已。”

    十大本《吴晗全集》,收录其诗作二十八首。其中《感事》二首写于1932年,后一首如下:将军雄武迈时贤,缓带轻裘事管弦。马服有儿秦不帝,绍兴无桧宋开边。江南喋血降书后,北地征歌虎帐前。回首辽阳惊日暮,温柔乡里著鞭先。

    起承转合、用典、对仗、平仄、意境都很不错,有古风。确是高水准的“旧律”。

    二十多年后,吴晗在《人民日报》发表新诗十六首。前两首如下:

    公社好,好在大而公,综合农林渔副牧,群力夺天工。

    公社好,万众一心同,工农商学兵协力,旗帜满天红。

    1949前后时代巨变,一位大学问家的诗作内容和诗风随之变化。当年旧律,当今打油,确如吴晗所说,“都是梦了”。

(选自张冠生编著的《从前的先生》)

【相关链接】吴昑(1909-1969),浙江义乌人,中国著名历史学、现代明史研究的开拓者和奠基者之一。曾任云南大学、西南联合大学、清华大学教授,北京市副市长,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学术委员,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学部委员,北京市政协副主席等职务;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因其所著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而被当权者残酷批斗,最后不得已在狱中自杀,家破人亡。“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其冤案才得以平反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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