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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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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2017学年甘肃嘉峪关市酒钢三中高二上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题目。

宝物

    他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母亲告诉他医院催着交钱。他说,知道了,并叫母亲不要着急。

    他坐车来到市区的一个叫着“王记”的古董行。

    你们这里收古董吗?顾林低声问正在电脑上忙着的一个男人。你有什么古董?王经理问。

    家中有一个宝物,顾林在8岁那年就知道了。宝物是一个瓷瓶。瓷瓶上画着一幅仕女图,人物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他用手机对着瓷瓶各个角度拍了照片。

    顾林把手机上的照片翻给王经理看。

    瓷瓶现在在哪里?王经理问。

    在家里。

    不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王经理自言自语。

    应该是真品。顾林说。他有点心虚,其实他也不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母亲常对他说,那是你父亲一直为之骄傲的东西……

    王经理打了一个电话,一个穿着唐装的60多岁的老人从楼上下来。人们都喊他“老教授”,他曾是一所名牌大学的教授。

    顾林把手机送到老教授手里。老教授看到照片,眼睛突然睁大,后陷入深思,后又摇了摇头。

    刚才听犬子说瓷瓶在你家里?能方便去看看吗?老教授问。

    能。他说,不一定卖。

    不妨。去观赏观赏。你不卖也不妨。老教授说

    顾林啊,快点来啊,又催交钱了。母亲电话再一次打来。他连连说,知道了。

    胎骨薄匀,绘画细腻,不错。老教授看到瓷瓶说。

    老教授边看边摸。他时而嘴角露出一点微笑,时而蹙眉。

    太像了,老教授自言自语。你认识顾开庭吗?老教授问。

    是家父。他说。

    他人呢?老教授问。

    他住院了,急需要钱,不是这样我还不卖。您怎么知道家父的名字?

    有过一面之缘。你打算卖多少?

    3——30万,他说。

    老教授沉思片刻,说,好,30万就30万。

    到了古董店,老教授吩咐王经理付8万元现金给顾林,还开了一张22万元的支票,还亲自给他写了个条子。

    你怎么有这么多钱?母亲看到几捆钱后,惊奇地问。

    卖了瓷瓶。他如实说。

    也罢。你快去交钱,省得再催。重症病房花钱多。你爸还没醒转过来,这次受苦了。母亲说时眼里含着泪。那个撞了他之后逃逸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查出来?

    应该能。顾林安慰母亲。

    两天后,父亲醒了过来。

    父亲出院后,问瓷瓶卖了多少钱。顾林说,30万元。

    父亲说,可以了。

    看过瓷瓶后,买家还提到你的名字。顾林说。

    他会认识我?不可能啊,这个瓷瓶的主人在江南啊,离这远着呢,而且又这么多年了。父亲说。

    年底的一天,顾林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约他到市黄海咖啡馆见面。

    是您?他一见面就认出老教授,陪同他的还有他的儿子王经理。

    看到你的瓷瓶,我太喜欢它了,无论是真品还是仿品,我无所谓,看到它亲切啊。老教授说,你知道你家怎么会有这个瓷瓶的?

    顾林说,我听母亲说,25年前,父亲在江南打工,在一个冬日里,他救了一个落水的孩子,还救了跳到水里救孩子的父亲。天冷,父亲自己差点送了命,这家是开古董店的,就送了这个瓷瓶,听母亲说父亲当时还不愿意要,嫌弃它不能吃,还易碎,人家开古董店的老板正好到江北有事,父亲带着瓷瓶顺便坐着人家雇的船回了家。

    你的父亲救了我和他啊。老教授指着王经理说。

    怎么这么巧?顾林笑着感叹。

    其实我那天一看到这个瓷瓶,我就感觉是以前送出去的那个瓷瓶。老教授说,当年我父亲在送瓷瓶之前,找人鉴定过的,说是后人仿造的,知道它并不值钱,可是当时我的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们还是把它送给你父亲。这些年我们一直愧疚啊,你父亲救了我家两条命,我们却给他一个不值钱的东西。为了这个瓷瓶,我们才在江北开了个分店,就想找到你父亲啊。

    原来是仿造的啊,那就不值钱了!顾林说。

    不是钱的事,老教授说。我们现在就去见你的父亲,瓷瓶我们也带来了,送出去的东西我们不敢再要回来。这次我找专家鉴定过了,是清代粉彩瓷真品。

    那值多少钱?顾林问。

    最少400万。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4年第16期)

(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顾林两次接到母亲打来的催款电话,这既交代了顾林家里当时所面临的困境,又为下文顾林卖掉瓷瓶埋下了伏笔。 B、老教授鉴别古董的眼光非常犀利。他在顾林家里看到瓷瓶,立刻感觉到这是一件真品,于是以30万元顺利成交。 C、当年顾林父亲救人之后,不肯要老教授送的瓷瓶,可见他并非施恩图报之人,不想因为救了别人就接受别人的馈赠。 D、顾林在对话中介绍了父亲当年救人的事情,这一细节主要是为了塑造父亲的高大形象,同时也补充交代了瓷瓶的来历。 E、小说以“瓷瓶”为题,有深刻的意味。瓷瓶是全篇的线索,贯穿全文始终;以“瓷瓶”为题揭示了小说的主要内容。
(2)、老教授提出去家里看看瓷瓶,顾林说他不一定卖。请结合文本分析顾林此时的心理。

(3)、小说中的王教授具有怎样的性格特征?请简要分析。

(4)、小说以瓷瓶的真正价值“最少400万”收尾,这样结尾有什么作用?请结合全文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 下面各题。

黑夜里移动

陈思宏

    漆黑的夜里,找光。

    柏林有一家餐厅,名为NoctiVagus,此为拉丁文,Nocti为“黑夜”,Vagus为“移动”,意即“黑夜里移动”。这是一家没有光的餐厅。

    春夜微寒,我和T走进这家餐厅,室内明亮温暖,与一般餐厅无异。服务生马上过来招呼,帮我们挂外套,问好,闲聊。所有的服务生都是盲人。我们坐在等候区看菜单,招呼我们的服务生是个年轻的女孩,她的脸一直朝向我们,笑容和煦。她向我们推介海鲜,说自己是个爱吃鱼的人。前菜、主菜、点心点妥,餐后还有咖啡跟甜点,服务生接着解说待会儿入座时应该注意的事项。

    首先,我们必须把身上所有的光源全部关掉,用餐时严禁拍照。服务生开始给我们做心理建设,等会儿进入的用餐区是彻底黑暗的,但请不要惧怕,虽然餐厅里完全黑暗,但设有特殊的感应系统,安全逃生门也很齐全,让客人可安心用餐。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我们和另外一组客人一起进入一个光线幽微的区域,这是一个过渡区,让我们从明亮走入幽暗,视觉慢慢习惯弱光源,准备迎接黑暗。服务生请我抓住她的手臂,跟着她走。我尾随着,连续掀开数个帘幕,终于走进了用餐区。我身体突然静止,不敢迈出下一步,因为这里头,果真,完——全——没——有——光。服务生轻声说:“跟我来,左转,来,放心,直走,您不会撞到任何东西,右转,对,就是这里,正前方就是您的椅子,请慢慢坐下。”

    我坐下,没有光,就是没有光。我把手放在面前,完全看不到我的手指。T的声音从桌子的另一头传来,声音里有些许惊慌:“你在哪里?”

    和我们一起进来的那组客人,因为其中一位女士完全无法忍受黑暗,尖叫抗拒。她的呼喊很快消失在帘幕后,应该是被服务生带向光明了。我被黑暗钉在座椅上,身体僵硬,不安开始在皮肤上逼出汗滴。服务生突然发声,我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原来,她一直站在我身旁。“我来跟你解说,您的右手边是刀,左手边有叉,杯子在正前方,请您开始用手去寻找,慢慢来,饮料随后上桌。”我慢慢伸出手,碰触到桌、巾、刀、叉、匙、杯,还有,从对面伸过来的T的手。我们在黑暗中握了彼此一下,“相濡以手汗”,给彼此打气。

    身体稍微放松之后,我开始听到许多声音。四周其实有许多客人,我看不到任何桌椅和身影,但有许多细碎的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我听到刀锋撞上瓷盘的声音、饮料倒入杯子的声音、笑声、聊天声……当视觉失去作用,我的听觉逐渐开启,敏感度升高。然后,我就明白,为何餐厅要叫“黑夜里移动”了。黑暗中,宾客坐定,但服务生上菜上酒,必须移动。他们都是视障者,黑暗对他们已属平常,把宾客们的座椅位臵记熟,就可以在其中穿梭自如。这些服务生在外面的世界里,是绝对的弱势,但在这个工作场所,他们身体的弱点就变成他们的强项了。

    前菜沙拉、浓汤上桌,我在黑暗中进食,行动如树獭,生怕打翻水杯、把刀叉扫出桌面、把浓汤送进眼里。黑暗果然有其分量,肢体被黑暗黏住,一切都迟滞缓慢,咀嚼慢,说话也慢。

    看不到菜色,吃食全然只靠味觉与想象力,我知道自己的主菜是海鲜,但有个东西我嚼了很久,就是无法正确说出它的名称,连续吃了三口,我才惊呼:“这是虾啊!”视觉功能消失,必须仰赖味觉与嗅觉,这是一次全新的就餐经历。

    少了视觉,耳朵伸展成漏斗,四周各种细碎的声响都倒进听觉里。隔壁桌一对男女的对话,让餐厅里所有用餐的宾客都忽然安静下来。原来,大家的耳朵,都变成漏斗了。男士说:“你愿意嫁给我吗?”静。

    这句话像一根绳索,勒住了所有人的喉咙,话语休止,吃食暂停。女士没回答。男士继续说:“你看不到,但现在我手上,有个戒指。”寂静再度塞满黑暗。我的刀叉在空中悬浮,嘴巴微张,不敢动。“你愿意嫁给我吗?”

    依然听不到女士的回答。再试一次:“你愿意嫁给我吗?”重复三次的问句,在黑暗里回荡,求婚的男士喉咙干渴,声线分叉,问句的结尾很微弱。

    “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受不了了,黑暗我可以习惯,但这种悬疑,杀人哪。“你……”

    女士的声音,在此时,终于划破沉默。她的声音,在黑暗里点燃了光。在彻底的黑暗中,她哽咽着慢慢回答:“我,一,直,在,点,头。”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同学

陈小庆

    看到报纸上宋云的名字时,苏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宋云不是他的老同学吗?宋云从事的豆制品生意已经做到出口了?这么说他从父亲手里接过的豆腐作坊已经被他整成上市公司了?苏文本不敢相信,可报纸上大大的红字印得明明白白,这个豆制品集团的董事长就是宋云。

    苏文眼前不禁浮现出很久以前的画面:宋云的父亲老宋拉着板车,上面有两大板儿豆腐,老宋好嗓门儿——“豆腐——谁割豆腐来……”声传四方,根本不用喇叭。大爷大妈们就陆陆续续走过来,称上一块儿两块儿豆腐。苏文最喜欢看老宋拿着一拃多长的薄刀割开豆腐的动作:只见老宋掀开蒙豆腐的白布,轻轻竖一刀横几刀地下去,那白嫩嫩的豆腐便齐整整地被分割成一块儿一块儿的小正方形,然后老宋熟练地托起一块儿放在秤盘儿里,口里念叨着:“一斤高高的”。他分割的每一块儿豆腐都是“一斤高高的”,大家不说他这手艺是“一刀准”,都称之为“一斤高”!

    虽然老宋做的豆腐好吃,还有不错的人缘和那有名的“一斤高”,但苏文他们几个小孩子却从来也看不起宋云。首先他家是外来户,租住了一个大院——这里属于城中村,这里很多做生意的都是外来户,再就是宋云成天流鼻涕,脏兮兮的,一副乡巴佬儿的模样,学习也不好。他是二年级转来苏文班的,第一个同桌就是苏文。宋云坐到苏文身边,讨好地对苏文笑笑,鼻子里却冒出了个鼻涕泡,苏文什么也没说,只把板凳挪得离他远了一拃。

    往事如烟,十几年没有见到宋云了,他初中毕业就接了身体不好的父亲的豆腐坊,一直从事着豆腐生意,没想到居然做大了!那个被苏文他们瞧不起的脏兮兮的家伙现在居然是大老板了!苏文心里一阵难过——自己目前还只是在一家公司里做着文员,每天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每周上电影院看一场电影,经常和几个朋友喝酒,还熬夜打电脑游戏,自以为生活得幸福自在……可,自己的前途在哪里?自己和人家宋云怎么比?老婆要是知道宋云是自己同学,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奚落自己?

    很久以前,苏文升入重点高中,宋云回家磨豆腐!苏文心里的优越感,促使自己每周从寄宿制学校回来都要专门路过宋云的豆腐坊,他穿着寄宿制学校的制式校服,而宋云穿着工作围裙在忙碌着……

    苏文上高中半年后,宋云他们搬家了……

    很久以前苏文就想过:自己和宋云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天生我材必有大用;而宋云,则是底层的劳动人民,需要我去关怀……

    可生活不按套路出牌,宋云现在事业有成,而苏文朝九晚五,为别人打工。

    不行,苏文对自己说,不能认命!他开始趁一切机会倒腾生意。

每周的电影取消了,和朋友喝酒取消了,熬夜打游戏取消了,凡是不利于上进的事情都取消了……每每想到宋云的成就,苏文就夜不能寐,他的生活很是励志,基本是卧薪尝胆,枕戈待旦!崖柏这几年挺火,他就倒卖崖柏,自己也上山去偷挖,可惜没有挣到钱;又听说倒卖牧羊犬可以发财,苏文就倒卖了好几条牧羊犬,可惜还是没有挣到钱;他又兼职推销保险,最后只动员自己买了一份;苏文还做过直销传销,做过很多辛苦的危险的甚至违法的事情。就在苏文奋发图强,一步一个脚印地攀登在致富路上时,他又一次看到了宋云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上!

    这个拥有上市公司的豆制品老板宋云,居然是个女的!因为她捐资助学,这次报纸配发了她的彩照。她不是苏文那个叫宋云的男同学!苏文忽然长出一口气——本来我就不相信那个家伙会有这么大本事,果然!生活,哪里有那么多的跌宕起伏,哪里有那么多起承转合?那个脏兮兮的宋云一定还在一个小角落里卖他那可爱的豆腐,顶多把他爹的板车换成电动三轮,三轮车上有个电喇叭……苏文眼前浮现出中年宋云奔波于市井之间的画面,那画面好温馨,好亲切,好接地气!

    苏文要先去看场电影,然后约上三五好友喝酒喝到半夜,慢慢来,生活还是如此美好!

    如果有机会,甚至还可以和老同学宋云取得联系,好好聊聊这些年的苦辣酸甜……

    不错,生活很久以前就是如此美好!

(选自《奔流》2017年第2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北风吹雁

刘美兰

    下午5时10分,朱晓玉准时地出现在W城火车站第三站台的月台上。

    朱晓玉抬起头来望望天,天空黑沉沉的,北风呼啸着一阵阵从站台掠过,无形雁阵撞击着她的黑色羽绒服,她不由得将头埋进灰黄黑小格围巾里,提着小马扎推着旅行箱往标有6号的候车点走去。此刻,6号候车点的人已排起了长队。

    一会儿,K568次列车就要进站了,每到周末返回J城的人多,朱晓玉只买到站票,所以她提着小马扎呢,一个半小时后就到J城了。这样的双城生活让朱晓玉渐渐变得能干起来。

    因为丈夫陆迅下派在J城当公安局局长,J城现在已成为她全部生活的中心内容。

    周末去J城,她不去都不行,有父母催着呢。做陆迅爱吃的可口饭菜,收拾陆迅的脏衣服和家务,她忙得不亦乐乎。到了周一,又得起大早赶回W城上班。W城还有她已年迈的父母,小病小灾的不断。女儿倒是没让她操什么心,静悄悄地自己考上了研究生。一年年地过去了,她憔悴下来,她累了。那天,她几次想对陆迅说:“咱不当局长了,回W城吧。”她还没开口,陆迅却拍着她手说:“媳妇儿,你知道吗?我现在感觉最幸福的事,就是周末晚上推开家门时,你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

    J城有着600万人口,当一名公安局局长该是何等风光。可是,在媳妇儿面前却只有这点小小的要求。朱晓玉眼圈一红,扭过头去,低下了头,两颗泪珠一前一后地砸在一株四叶草上,四叶草颤抖了一下又挺直了身子。公安工作危险性强,朱晓玉从来不问陆迅工作,陆迅怕她担惊受怕也不会去说工作,两个人平静而默契地过着惊心动魄的生活。

    K568次列车到了,她麻利地提起旅行箱。今天运气不错,靠近车门过道处正好可以放下一个马扎。火车开动了,况且且且地扑向迷离的暗夜里,关于陆迅的回忆又潮水般地浮现在她的眼前,她的嘴角浮现出几丝笑意。

    因为五道拐或者说是爱情,他们走到了一起。那时候陆迅是片儿警,朱晓玉还在音乐学院读书。一天,朱晓玉下课早,背着书包回家。可刚拐进五道拐巷,几个小混混就围上来了,这个伸手抓她的长辫子,那个扯她的书包带,朱晓玉吓坏了。喊吧,可这地处偏僻,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幸亏碰上了陆迅。那天,陆迅为王家奶奶送户口簿,看到了,还没放好自行车就冲上前去,三个招式就把他们制伏了。后来的后来,漂亮的朱晓玉嫁给了陆迅。

    “旅客同志们,请注意,J城火车站就要到了……”

    沉浸在回忆中的朱晓玉抬起头,目光停留在旅行箱上。箱子里有父母给女婿带的中药、好烟以及W城特色菜。陆迅为了案子长期加班划线,开始出现失眠状况后嗜好抽烟了。一个女婿半个儿,陆迅在他们眼里早就是亲儿子了。有一次,母亲说:“晓玉啊,我发现你怎么越来越像陆迅呢?”像吗?怎么可能像陆迅?她望着镜子仔细端详,呵,眼神,对,是眼神。她的眼神越来越坚定了,越来越勇敢了。记得有一回,有个黑社会成员给陆迅寄了颗子弹,是她打开的快递,她打开后笑着对陆迅说:“有人用花生米恐吓你呢!”母亲说:“嫁谁随谁,人总是在成长的。晓玉早已不是过去那个柔弱无骨的晓玉了。”

    车慢慢停住了,车上的旅客秩序井然地往外走着。朱晓玉围上围巾,用一条尼龙绳将马扎捆在旅行箱的把手上。她知道,陆迅不会来接她,但没关系,她习惯了一个人行走在寒冷的J城街道上。北风吹雁雪纷纷,她大步地行走着,渴望着寒风送来一个充满美好意境的玲珑剔透的冰雪世界。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母亲的小木匣

王举芳

母亲说:“小木匣的锁坏了,你给我换一个吧。”我接过母亲手中那把带着岁月锈迹的锁说:“行,下班后我去修锁匠那里看看。”

还没下班,接到多日未见的同学电话,说他来出差,想见面聊聊。我想锁早一天买晚一天买没事儿,下班后便拉着同学一起吃晚饭。吃完饭还没到家,单位领导打来电话,让我明天出差一周。

出差回来,妻小声对我说:“咱妈那木匣子里装的是什么宝贝啊?”

“咱妈能有啥宝贝?”

“整天走着坐着都抱着那个木匣子,仿佛里面有天大的秘密。”妻努努嘴示意我,“喏,你看,睡觉都抱在怀里呢。”我望向坐在躺椅上睡着的母亲,果然,她的双手妥帖地把小木匣搂在胸前。

这个小木匣是外公做的。外公是个木匠,那年有人拿了木材给外公,请他给即将出嫁的女儿做两个柜子。柜子做完,外公用下脚料做了这个小巧玲珑的木匣。外公虽是木匠。但外婆是个病身子,加上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的吃喝,没有余钱给就要出嫁的母亲买木材做嫁妆,小木匣成了母亲唯一的陪嫁。

母亲欢喜地抱着空空的小木匣走出外公的家,进了奶奶家的老宅子,开始了另一段人生。记忆中,母亲总把小木匣放在自己的枕头边,上面的小铜锁一直是锁着的。少年的我对小木匣充满了幻想与好奇,终于趁母亲不在家,用锤子把小铜锁砸开,迫不及待地打开小木匣,里面除了一股淡淡的松木香味儿,什么也没有。母亲回家后很生气,一把拉过我,摁在床边,照着我的屁股啪啪狠劲儿打,边打边说:“让你起邪心。今天不让你长记性,以后你也会对别人的东西起邪心。人,不能对别人的东西起歪心和邪心,你知道不知道?你说你记住了没……”那顿打啊,我的屁股都被打开花了,好长时间都得趴着睡觉。

小木匣也不总是空空的。刚参加工作那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女孩喜欢书和苹果,我想用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赢得女孩的芳心。母亲拿出小木匣,拿来两个红红圆圆的苹果洗净、擦干放进去。把我给女孩买的书放在苹果上面。十几天后打开小木匣,里面的书散发着淡淡的苹果香。我把带着苹果香的书送给女孩,女孩望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欣喜与娇羞。

后来女孩一家南迁,我的恋情就如风筝一般断了线。

“锁买来了吗?”母亲醒了。

“没,我明天一定买。”说完这话又过了四五天,我才去买了锁。母亲很高兴,没有责备我的拖延与忽略。小木匣上了锁,母亲依然一刻不离地抱着它。

“我跟你说,我那天看见老王头和咱妈一起逛街,两人聊得挺热乎。你说咱妈是不是黄昏恋了啊?”妻说。

“咱爸去世快二十年了,咱妈要真找个老伴,我还真同意。”

妻说:“我也同意。”

“妈,我看王叔挺好的,哪天请他到家里来吃饭吧。”我试探着对母亲说。

“你王叔一点都不好。哦,我是说他可悲惨了,儿子儿媳要抢他的银行卡,这不,他说让我给他保管着。我说可不能放在我这里,我让他约了他的儿子儿媳,我去和他们谈了。我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再欺负老王头,就让老王头和他们脱离关系,然后把所有的钱和房产全部捐出去。我会陪老王头一起和他们战斗到底。他们都吓坏了。我这像不像你们说的‘女汉子’啊?”母亲笑了:过了一会儿,母亲抚摸着小木匣严肃地说:“我的小木匣,不能装别人家的东西,装别人家的东西,沉啊。”

母亲走得很突然,却很安然,就那么抱着小木匣在躺椅上睡着了,再也没能叫醒。

母亲离世一个月后,我让妻拿出小木匣放在桌子上,小木匣在母亲的抚摸和时光的浸润里闪着光。我轻轻扭动钥匙,打开小木匣,一股说不出的厚重味儿扑面而来。

里面放着我和妻的结婚证。

“妈这是怕我们离婚,把我们的结婚证藏着,日夜抱着……妈……”妻禁不住哭泣起来:妻用泪眼望着我说:“我们再也不要一吵架就说离婚好不好?”

“嗯。”我的眼睛也开始潮湿。

小木匣里本应装着属于母亲的故事,而普通平凡的母亲一辈子没有秘密。

妻擦干泪,郑重地把结婚证放回小木匣里,锁好,放在了枕边。

(选自《时代文学》)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表妹

林斤澜

    矮凳桥街背后是溪滩,那滩上铺满了大的碎石,开阔到叫人觉着是不毛之地。幸好有一条溪,时宽时窄,自由自在穿过石头滩,带来水草野树,带来生命的欢喜。

    滩上走过来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前边的挎着个竹篮子,简直有摇篮般大,里面是衣服,很有点分量,一路拱着腰身,支撑着篮底。后边的女人空着两手,几次伸手前来帮忙,前边的不让。前边的女人看来四十往里,后边的四十以外。前边的女人不走现成的小路,从石头滩上斜插过去,走到一个石头圈起来的水潭边,把竹篮里的东西一下子控在水里,全身轻松了,透出来一口长气,望着后边的。后边的走不惯石头滩,盯着脚下,挑着下脚的地方。前边的说:

    “这里比屋里清静,出来走走,说说话……再呢,我要把这些东西洗出来,也就不客气了。”

    说着就蹲下来,抓过一团按在早铺平好了的石板上,拿起棒槌捶打起来,真是擦把汗的工夫也节约了。

    看起来后边的是客人,转着身于看这个新鲜的地方,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水倒是清的,碧清的……树也阴凉……石头要是走惯了,也好走……”

    “不好走,一到下雨天你走走看,只怕担断了脚筋。哪有你们城里的马路好走。”

    “下雨天也洗衣服?”

    “一下天呢,二十天呢。就是三十天不洗也不行。嗐,现在一天是一天的事情,真是日日清,月月结。”

    客人随即称赞:

    “你真能干,三表妹,没想到你有这么大本事,天天洗这么多。”

    主人微微笑着,手里捶捶打打,嘴里喜喜欢欢的:

    事情多着呢。只有晚上吃顿热的,别的两顿都是马马虎虎。本来还要带子,现在托给人家。

    不过洗完衣服,还要踏缝纫机。”

    客人其实是个做活的能手,又做饭又带孩子又洗衣服这样的日子都过过。现在做客人看着人家做活,两只手就不知道放在哪里好。把左手搭在树杈上,右手背在背后,都要用点力才在那里闲得住。不觉感慨起来:

    “也难为你,也亏得是你,想想你在家里的时候,比我还自在呢。”

    主人放下棒槌,两手一刻不停地揉搓起来:

    “做做也就习惯了。不过,真的,做惯了空起两只手来,反倒没有地方好放。乡下地方,又没有什么好玩的,不比城里。”

    客人心里有些矛盾,就学点见过世面的派头,给人家看,也压压自己的烦恼:

    “说的是,”右手更加用力贴在后腰上,“空着两只手不也没地方放嘛。城里好玩是好玩,谁还成天地玩呢。城里住长久了,一下乡,空气真就好,这个新鲜空气,千金难买。”

    单夸空气,好比一个姑娘没有什么好夸的,单夸她的头发。主人插嘴问道:

    “你那里工资好好吧?”

    提起工资,客人是有优越感的,却偏偏埋怨道:

    “饿不死吃不饱就是了,连奖金带零碎也有七八十块。”

    “那是做多做少照样拿呀!”

    “还吃着大锅饭。”

    “不做不做也拿六七十吧?”

    “铁饭碗!”

    客人差不多叫出来,她得意。主人不住手地揉搓,也微微笑着。客人倒打起“抱不平”来:

    “你好脾气,要是我,气也气死了,做多做少什么也不拿。”

    “大表姐,我们也搞承包了。我们家庭妇女洗衣店,给旅店洗床单,给工厂洗工作服都洗不过来。”

    “那一个月能拿多少呢?”客人问得急点。

    主人不忙正面回答,笑道:

    “还要苦干个把月,洗衣机买是买来了,还没有安装。等安装好了,有时间多踏点缝纫机,还可以翻一番呢!”

    “翻一番是多少?”客人急得不知道转弯。主人停止揉搓,去抓棒槌,这功夫,伸了伸两个手指头。

    客人的脑筋飞快转动:这两个手指头当然不会是二十,那么是二百……听着都吓得心跳,那顶哪一级干部了?厂长?……回过头来说道:

    “还是你们不封顶好,多劳多得嘛。”

    “不过也不保底呀,不要打算懒懒散散混日子。”

    客人两步扑过来,蹲下来抓过一堆衣服,主人不让,客人已经揉搓起来了,一边说:

    “懒懒散散,两只手一懒,骨头都要散……乡下地方比城里好,空气第一新鲜,水也碧清……三表妹,等你大侄女中学一毕业,叫她顶替我上班,我就退下来……我到乡下来享几年福,你看怎么样?”

(选自《十月》1984年第6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 ,完成各题。

狗知道

[比利时]乔治·西默尔

    在巴黎市郊,从一户人家走出一个人来。他西装革履,分头油光发亮,左腋下夹着一只鼓鼓囊囊的皮包,东张张,西望望,显得鬼鬼祟祟的样子。

    这个男子刚要加快脚步,猛然听见一声喝叫:“喂,站住!”

    他顿时一怔,收住了脚步,两眼打量着突然出现的人:一米八的个子,体壮如牛,身着长大衣,头戴一顶礼帽,嘴上叼着烟斗,一对闪亮的眼睛,在逼视着自己。

    “你,你是什么人?”他有些胆怯,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来人掏出了证件。原来此人是老练的巴黎司法警察梅格雷。

    梅格雷问道:“你是不是趁人不在家,想偷东西啊?”

    “哪里的话!”

    “那你为什么鬼鬼祟祟的样子?”

    “鬼鬼祟祟?我怎么会鬼鬼祟祟呢!”男子说,“你也太神经过敏了!”

他说完就要走,但梅格雷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叼着灭了火的烟斗,用严厉的目光,上上下下审视着男子,心里想道:“难道我真的怀疑错了吗?”

    梅格雷侧耳听听屋里的声音,然后摇摇头。

    “外面人在说话,而屋里却无任何反应,说明屋里没有人。这人根本不像屋子的主人。如果他是主人的话,出屋时是不会那样一种神态的。”梅格雷觉得没有怀疑错。他决定把这个男子带回去细细盘诘。

    “走,跟我走一趟。”

男子急了,大声嚷嚷起来:“我就是这家的主人。难道我会偷自己家里的东西吗?”

    “什么?你说你是这家的主人?真是天大的笑话!”话音刚落,一只浑身长毛的狗,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嗅男子的脚。

男子摸着狗的头,对梅格雷说:“这是我家的看门狗玛丽。”

    梅格雷愣了愣。

    “这么说,确实是我怀疑错了?他如果不是主人,那狗是不会对他这般亲热的。”

    这时,玛丽对着他“汪汪”乱叫,龇牙咧嘴地表示敌意。

    “喂,玛丽,别叫!”男子发出制止的命令后,狗就不叫了。

    梅格雷非常尴尬。他是个朴实而稳重的人,回想起来,在办案中还不曾出过这样的洋相呢。

    玛丽离开男子,跑到电线杆旁,抬起一条后腿,撒了一泡尿。

    梅格雷向那男子道了歉,正要转身离开,猛然间,第六感觉提醒了他。

    “喂,你到底还是一个小偷!”梅格雷不由分说,就把男子逮捕了。

回到办公室,男子仍然叫屈不迭:“冤枉啊!你凭什么说我是小偷?你这人也太武断了!”男子一面嚷嚷着,一面望着梅格雷的脸色。

梅格雷同审讯别的犯人一样,习惯地用骑马的姿势跨在椅子上,注视着罪犯,口气十分平静:“你问我凭什么说你是小偷吗?就凭你管那条长毛狗叫玛丽!”

    “它是叫玛丽呀!”

    “你说谎!我问你,它是雌狗还是公狗?”

    “这个……”

    “我再问你,雌狗和公狗在小便时的姿势有什么不同?”

    “这个……”

    “嘿嘿,你现在想起那只长毛狗小便时的姿势了吧!是这条狗戳穿了你的谎言!”梅格雷叼着烟斗,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不用说你、我,就连小孩子也都知道,公狗是抬起一条后腿叉开来撒尿的,而母狗不是。试问,它明明是条公狗,怎么会叫‘玛丽’这种女性的名字呢?”

    “这个……”

    “这是你临时给胡乱起的!因为它一身长毛,从外表上看,根本分辨不出它是公是母。你随机应变,叫它‘玛丽’来骗人。想想吧,狗的主人竟然不知道自家狗的性别,岂不是天大的怪事吗?”

    “这个……”

    梅格雷步步紧逼,小偷步步后退。他除了”这个……”再也回答不出什么了。

    “你一定还想叫我解释一下,既然你不是狗的主人,那狗为什么会对你表示亲热呢?那是因为你进屋时给它好吃的东西,对不对?”

    “是,是的。我喂了它肉片。”

    小偷把偷到的东西,乖乖地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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