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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深圳市红岭中学2016-2017学年度下学期高二年级第一学段统一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单田芳:品评天下的曲艺泰斗

晨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语句曾经红遍中国,“单田芳评书”亦曾是彪炳数十年的文化符号。他的新老评书作品总共100余部,覆盖面达到全国530多家电台,收听人数将近7亿。作为中国当代极具代表性的曲艺大家,单田芳以其独特的言语品评天下、指点江山,也精彩演绎着自己80年的智慧人生、60载的艺术人生。

    单田芳六岁念私塾,七八岁即学会了一些传统书目。上学后,他边读书边帮助父母抄写段子、书词,评书中丰富的社会、历史、地理和生活知识及书曲协作、表演技巧都使他获益匪浅,十三四岁时他就已经能记住几部长篇大书。1954年,刚进入大学不久的他就辍学拜师学评书,取艺名为“田芳”。

    家庭的熏陶,加上天资聪颖,年仅22岁的单田芳在鞍山市曲艺团迅速走红,当时他说书的茶馆常被书迷们挤得水泄不通。书到用时方恨少,深感自己史学、文学知识不足的单田芳,1957年报考了辽宁大学历史系函授班,学习深造了3年。多年以后,他谈起这个决定时仍感叹:“正是当时的学习为后来的成功打下了坚实的文化基础。”

    当风华正茂的单田芳逐渐走向艺术成熟时,十年浩劫开始了。耿直的他因为说了几句真话被认为是“现行反革命”。在一次批斗中,他的满嘴牙齿被打掉了,后来又连急带气,嗓子发炎变肿,原本清亮浑厚的嗓音也毁了,这对一个评书演员来说意味着什么啊!后来单田芳全家又被遣送到农村接受改造,一待就是好几年。铲地、送粪、割草、积肥……干着沉重的农活,单田芳还在心里默默地背着书。他背《三国》,背《水浒》,背《聊斋》,背学过的诗词歌赋。古书背完了背新书,新书背完了就背学过的课文,实在没得背了,就从头再背。他还在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再说自己热爱的评书。

    1978年11月,单田芳终于得以平反。他回到了鞍山市曲艺团,又举起了心爱的惊堂木,说起了评书。已过不惑之年的单田芳由衷地感叹:“再没有比失去自由和政治地位更痛苦的了,也没有比彻底解放获得幸福更痛快的了。”格外珍惜重上舞台机会的他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旺盛的艺术创造力。从1979年到1994年的15年里,单田芳仅同鞍山电台合作就录制了评书43部,共3500多段。《隋唐演义》《明英烈》《三国演义》等传统评书和《百年风云》《平原枪声》等现代新书,在全国各地的100多家电台、电视台播出。一时间,单田芳的评书“说”遍全国,每到中午、晚上,大街小巷、胡同院落,成千上万的人守在收音机、电视机旁听他讲评书。著名节目主持人王刚出访美国,在华盛顿一家华人商店里竟然也听到了单田芳说的《封神演义》,令他又惊又喜。

    评书这门传统艺术,自古以来其故事梗概(行话称为“书梁子”)一直是口传心记,师父传给徒弟,徒弟记在心里再传给自己的徒弟,许多“书梁子”在这个过程中就散失了。为了抢救宝贵的民间文学,有心的单田芳很早就给自己定下了目标:要在有生之年把自己知道的评书全部写成书,以传后人。白天,他奔波于电台、电视台,忙于说书、录书。晚上,他又伏案疾书。十几年里,他已创作整理出47部共2000多万字的评书小说,并相继出版。速度之快、数量之大令人惊讶。

    在各个电台、电视台的评书节目中,几乎清一色是传统段子,描写现实生活的则是凤毛麟角。单田芳则在创作整理传统评书的同时,也大胆涉及近现代历史,如他创作的《百年风云》《乱世枭雄张作霖》《千古功臣张学良》等书,都颇受好评。在他看来,评书作为传统艺术,要紧紧跟上时代发展的步伐,只要不断创新,不墨守成规,努力贴近现实,评书就会大有希望。

    当被问及有关评书艺术传承的问题时,单田芳表示:“评书不会失传,我是坚定不移的相信;评书来自于民间,老百姓自然会喜欢,只要有人在从事这一行,它就不会消失。”

(选自《人物周刊》,有删改)

相关链接:单田芳,原名单传忠,评书表演艺术家。1934年生于曲艺世家。二十岁刚出头,加入鞍山市曲艺团。“文革”期间下放农村,1979年重返评书舞台,开始录制广播评书和电视评书,风靡全国。单田芳独特的嗓音陪伴了从“30后”到“90后”的几代中国人。

(1)、下列对传记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一项是(    )

A、文章标题具有高度的概括性,“曲艺泰斗”说明单田芳自小在曲艺方面成就卓越、受人敬仰,“品评天下”指单田芳用评书来表达对社会的认识。 B、单田芳上学后帮助父母抄写段子、书词,其中的文化知识和表演技巧等让他受益匪浅,这充分说明家庭的熏陶和教育对单田芳的成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C、“这对一个评书演员来说意味着什么啊”一句情感真挚,一方面痛惜单田芳嗓子毁了,另一方面为单田芳因为嗓子问题从此不能再说评书感到惋惜。 D、单田芳对评书的未来持乐观的态度,这种乐观源于他对评书本身的看法以及他的评书对国人的影响,毕竟他的评书影响了几代人,听众近7亿。
(2)、文章第一段交代了哪些内容?有何作用?

(3)、单田芳能成为“曲艺泰斗”的内在因素有哪些?结合文本简要探究。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一代儒宗马一浮

郭继民

    学者刘梦溪曾以“高人逸士”评价马一浮。马一浮幼年时的“本是仙人种,移来高士家”的诗句似乎预示了其高人的走向。

    马一浮幼年时即智慧过人。初始随母亲学文,母丧后他的父亲请名仕郑举人来教。后举人辞馆,理由是这孩子才智超老师。父亲从此不再延师,听任自学。马一浮一生阅书无数,且过目不忘,被喻为中国20世纪的“读书种子”。李叔同说:“马先生是生而知之的。假定有一个人,生出来就读书,而且每天读两本,而且读了就会背诵,读到马先生的年纪,所读的还不及马先生的多。”

    青年马一浮在赴美期间,广泛涉猎了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哲学、社会学等著作。后转赴日本学习日文和德文,并携德文版《资本论》回国。据资料显示,马一浮是将《资本论》原版引入中国的第一人。中国当时的世界地位及西方人对中国的歧视促其写下了“沦海飘零国恨多”“国命真如秋后草”的诗句并最终东归。回国后,马一浮依旧热衷西学,翻译了《堂吉诃德》《政治罪恶论》等著作。自1906年起,他正式转向国学,并在广化寺潜心读书。三年内,他读完了36400余册的“四库全书”,并做了大量笔记,为其日后的国学研究夯实了基础。

    马一浮的诗歌造诣极高,从11岁的神童诗到临终的绝笔诗,皆融入其性情与学问。他11岁即能依题限韵作出好诗。临终作《拟告别亲友》诗虽短短四十言,但集儒、释、道为一体,诗歌情感真挚,非有真性情者不能作出。熊十力早年曾评价说:“马一浮的学问,能百家之奥。其特别之表现在诗,后人能读者几乎等于零。”

    马一浮的书法亦精纯,他擅长草书,精于篆隶,风格凝练,法度谨严。书法家沙孟海曾说:“展玩马先生遗墨,可以全面了解他对历史碑帖服习之精到,体会之深刻,见解之卓越,鉴别之审谛,今世无第二人。”除精通书法外,马一浮亦精于篆刻艺术,通于画理。沙孟海评价其印风:“朴茂高雅,纯用汉法……古意新姿,韵味无穷。”至于绘事,马一浮虽少践行,但也提出了卓然洞见。他认为,绘事需要有两种准备:一是对艺术史的考察,二是对艺术理论的理解。作为“游于艺”的绘事最终应“归于仁”,以达到“以胸中至美至善之理想,改正现实之丑恶。”

    1907年他曾表达了这样的心愿:“欲为儒宗,著秦汉以来学术之流派;为文宗,记羲画以降文艺之盛衰。”自此之后,他以传承儒学、“续接圣贤血脉”为己任,不为时局、世俗所动,终成一代醇儒。梁漱溟评价他为“千年国粹,一代儒宗。”

    蔡元培曾请马一浮去北京大学任教,因不同意北大反孔、废经的教学理念,马一浮婉拒之。抗战期间,他为了保留一点儒家的种子,以传统儒家礼教的模式创办了一所书院——复性书院。他提倡精英教育,纯然以求学问道、传承圣贤血脉为目的,并不考虑学生是否能因此“谋职”或就业。此主张与熊十力产生了分歧。马一浮研儒,不在于义理,而在于复“性”。马一浮尝言,“我不会做官,只会读书”,可谓其志坚性醇的体现。

    马一浮认为,儒学的真谛在于“指归”自己,他真切指出:圣贤唯有指归自己一路是真血脉。真儒者在于切身践行居敬存诚、涵养察识的功夫,而不在于言说。如果学人不能实下工夫、自治病痛、向上提持、自显性德的生命进路,那么多学何益,多说何益?

    他的学术要旨就是“六艺统摄一切学术。”他认为,“六艺皆史”的主张“流毒天下,误尽苍生”,“学者须知,六艺本是人性分内所具的事,不是圣人旋安排出来的。”若把六经堪称史学甚至是考据学,那么心性之学就将蜕变,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马一浮所说的“统摄”,指融会贯通之义,它不仅仅是发生于六艺之间,即所谓《易》统《礼》《乐》,《春秋》统《诗》、《书》等,而且六艺还可以统摄西学。“西方哲学所说的真、善、美,皆包含在六艺之中。《诗》是至善,《礼》、《乐》是至美。《春秋》是至真……若是西方有圣人出,行出来也是这个六艺之道,但是名言不同而已”。虽然其观点值得商榷,然而,他对传统文化所持的态度是值得肯定的。

    马一浮终生追求并践行《易经》中“语默动静,贞夫一也”的境界,纵观其洁净精微的人生历程,他已进入化境之中,正可谓:“性醇智商,道深行逸。默然不说,其声如雷。斯人已逝,精义常存。一代宗师,千古国粹。”

(选自《社会科学报》,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文化出版界的巨人﹣﹣胡愈之

    1914年,胡愈之考进上海商务印书馆当练习生。他充分利用商务“东方图书馆”,发愤自学,博览群书。1915年8月开始在《东方杂志》发表其第一篇译作:《英国与欧洲大陆间之海底隧道》。在白色恐怖的威胁下,1928年3月,胡愈之被迫去法国留学三年。

    胡愈之回国后不久发生了“九一八”事变。邹韬奋和胡愈之这两位爱国知识分子联手呼吁抗日救亡。桂林是当时后方文化名人荟萃的文化城,胡愈之是其中的核心人物之一。曾在桂林国新社任记者的王淮冰回忆:“文化城中的文化人,无论办报纸、办杂志、开书店、出版图书,有事都去请教愈老。人们称他为‘文化界的参谋长’……在我的印象中,他是‘文化城’中第一大忙人。”胡愈之发动知识界朋友共同集资创办了由章锡琛任经理的开明书店。章锡琛曾深情地对胡愈之说:“从主意到具体工作,没有你恐怕就没有开明书店了。”在胡愈之的推动和策划下,创立了以《大公报》名记者范长江为理事长的“中国青年记者学会”,成为我国最早出现的新闻界群众团体。

    《世界知识》是胡愈之在生活书店亲自创办的心爱刊物。他在1934年9月发表的《世界知识》创刊辞中指出“中国是‘世界的中国’了……怎样走上这世界的光明大道去,这需要勇气,需要毅力﹣﹣但尤其需要知识。”新中国成立后,在他和乔冠华的共同建议下,《世界知识》从上海迁来北京复刊,使其成为我国唯一从旧中国转来至今仍在连续出版的刊物。

    淞沪战争上海沦陷后,胡愈之在租界孤岛仍坚持文化出版工作。他从斯诺家中得其新出版的《RedStarOverChina》一书,为了减少发行阻力,将原书名《红星照耀中国》改为《西行漫记》。《西行漫记》在不到一年内连续出了四版,并在香港被多次翻印,成为海内外华人争相阅读的畅销书,创造了中国出版史的奇迹。

    不久,胡愈之与许广平、郑振铎等共同商议,编印出版《鲁迅全集》。他亲赴香港向蔡元培、宋庆龄汇报此事,得到他们的热情赞同和支持,通过茶话会向社会名流推销《鲁迅全集》精装纪念本的预约券,迅速筹集资金万余元汇寄上海,使书稿得以及时开印。首版《鲁迅全集》共20卷,约600万字,从开始策划到1938年7月正式问世,仅历时4个月,又一次创造了出版史的奇迹。

    胡愈之文思敏捷,文理清晰,文笔流畅,文风淳朴,被郭沫若称为“做文章老手”,被邹韬奋誉为“文章万人传颂”。胡愈之从法国回国,路经莫斯科,进行了考察访问。回到上海后,他开始以生动优美的文笔撰写《莫斯科印象记》,先在《社会与教育》周刊连载,1931年8月集辑成6万字的单行本发行。邹韬奋在《生活》周刊发表文章推介此书:“全书虽有151页,但以作者亲切有味的叙述,通畅流利的文笔,令人非终卷不能自休,看完时觉得没有这么多页数似的。”

    1937年6月11日,苏州法庭开庭审讯救国会“七君子”。12日晚,胡愈之即挥笔起草《爱国无罪听审记》,第二天早晨,各报多以《爱国无罪听审记》通栏标题刊出,轰动了全上海,成为传世之作。

(摘编自胡序威《文化出版界的巨人﹣﹣胡愈之》)

相关链接:①作为传播五四新文化的一个重要播火者,胡愈之在“五四”前夕,着力倡导白话文,发表传递西方新思想新科学、宣传新科技新发明的文章。“五四”运动爆发至1923年下半年这三年多的时间里,他在《东方杂志》、《小说月报》、《文学旬刊》等报刊上发表了大量介绍、评论世界进步文艺人物、作品、思潮和流派的文章,翻译了众多世界弱小民族的文学作品,是“五四”作家中最为高产者和传播新文化最为活跃者之一。(百度百科)②我每每觉得像愈之这样的人,他本身就是绝大一股感召力!给青年一代以鼓励,以勇气,以楷模。(茅盾《悼念胡愈之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梁思礼:可上九天揽月

    梁思礼,梁启超之子,中共党员,我国著名火箭系统控制专家。

    1924年出生的梁思礼,很受父亲的宠爱。梁启超给远在海外的大女儿梁思顺的信中这样写道:“老白鼻一天天越得人爱,非常聪明,又非常听话,每天总要逗我笑几场。他读了十几首唐诗,天天教老郭(保姆)念,刚才他来告诉我说:‘老郭真笨,我教她少小离家,她不会念,念成乡音无改把猫摔。’他一面念说一面抱着小猫就把那猫摔地下,惹得哄堂大笑。”信中的“老白鼻”就是梁启超最小的儿子梁思礼。就是这个“老白鼻”,后来成了中国航天CAD技术的倡导者和奠基人。

    在梁思礼小时候听过的故事、背过的古诗中,留给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首“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现在想来,好像父亲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在以这种方式熏陶他的爱国思想。

    除了言传,父亲的身教是“爱国”最真实的样本。“爱国救国”几乎是梁家九子女的胎记。“人必真有爱国心,然后方可以用大事”,梁启超生前的话语,指引了梁家九子女未来的路。

    1949年9月,刚刚从美国辛辛那提大学获得自动控制专业博士学位的梁思礼便回到了新生的祖国。

    1956年,国家制定12年科学技术发展远景规划以后,决定组建国防部第五研究院从事导弹方面的研制,并从其他单位抽调了梁思礼等30多位专家和143名大学生,白手起家。梁思礼回忆:“当时既无资料,也无仪器和导弹实物,除了钱学森外,谁都没有见过导弹和火箭,简直是两手空空,一张白纸。但这是一颗生机勃勃的种子。”

    从“两弹一星”到“神舟”工程,梁思礼倾注了太多心血。虽然赢得过许多荣誉,但每每被他提及的,却是“东风二号”的失败。

    “1960年11月5日‘1059’发射成功,也就是后来被命名的‘东风一号’.它不仅是我国制造的第一枚导弹,是军事装备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也帮助我们建立起自己的材料和电子元器件协作网,直接支持了航天事业的发展,同时也促进了其他行业的进步。”

    在梁思礼的回忆中,“东风一号”的成功被简单带过,“东风二号”的失败却历历在目:“1960年,我们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开始自行设计我国的第一个中近程地地导弹,射程比‘1059’远一倍。”

    1962年3月21日9时5分,“东风二号”点火发射,起飞几秒钟后,“导弹像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头部还冒白烟,最后落在了发射阵地前300米的地方,因为里面的推进剂装得满满的,导弹落地后炸起了一个蘑菇云,地面砸出了一个直径20多米的大坑。”

    这次失败对大家打击很大。“但是我认为,从个人历练来说,失败比成功更有启发。正因为失败后做了大量工作,才使我们把坏事变成好事,才真正懂得怎样自行设计。”

    也是这次失败,成就了之后的长征二号系列火箭工作,更成就了梁思礼开创的“可靠性工程学”。

    不难查到这样一组数字:2006年9月9日,长征二号丙运载火箭第25次发射成功,创造了25次发射全部成功的纪录。这是长征系列运载火箭第90次飞行,也是1996年10月以来,我国航天发射连续第48次获得成功。

    梁思礼自始至终参与了研制“长征二号”系列火箭的工作,他开创的“航天可靠性工程学”成为长征火箭安全飞行的坚实保障。

    1983年,梁思礼开始进军计算机辅助设计领域。他常说他最喜欢萧伯纳的一句话:“人生不是一支短短的蜡烛,而是一支由我们暂时拿着的火炬,我们一定要把它燃得十分光明灿烂,然后交给下一代的人们。”

    事实证明,梁思礼倡导的软件工程化,对载人航天起到很大作用。神舟五号、神舟六号、神舟七号、神舟八号、神舟九号的可靠性、安全性达到了近60年来研制的所有型号中从未达到的高度。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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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诚院士:当个好医生不容易

    1952年,王忠诚从朝鲜战场回到天津。碰巧国家卫生部在天津筹建神经外科培训班,他毫不犹豫地申请加入,成为新中国第一批神经外科医生。

    “人脑就像豆腐一样,很软,一捏就坏了。里面集中了人体20%的血液,神经纤维比头发丝还细,线路非常复杂。”王忠诚上大学时解剖课曾考满分,可学习脑神经外科还是明显感到有难度。“大脑是人的生命、思想、行动的中枢系统。神经系统一旦患病,通常表现都较严重,轻则瘫痪、痴呆,重则往往有生命危险。”

    那时,学习科研条件艰苦。王忠诚白天上班,晚上学习。由于西方对中国实行封锁政策,他和同事只能靠着少得可怜的翻译材料进行摸索。一年后,王忠诚首次为脑部肿瘤患者实施手术,获得成功,这极大地鼓舞了他的信心。当时,中国能初步掌握的脑部疾病诊断办法是气体造影,这种方法有2%~3%的危险性,且病人要承受头疼欲裂的巨大痛苦。此时,国外已有较先进的脑血管造影技术,危险性降至0.1%~0.3%,病人基本感受不到痛苦。

    为此,整整一个夏天,王忠诚和同伴泡在医院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反复在尸体上进行研究和试验,终于自主成功掌握脑血管造影技术。又经多年临床实践和不断完善,他于1965年出版了《脑血管造影术》。这本专著被视为标志中国神经外科划时代的进步,使中国神经外科诊断技术同世界先进水平缩短了30年。

然而,由于那时隔离防护措施较差,王忠诚长期几乎是完全暴露在放射线中,他的白血球数降至3000多,不及正常人的一半。为此,他特别怕感冒发烧,曾先后八次患肺炎,两次险些丧命。可他说:“豁出去了!外国人能做,我们也一定要想办法研究出来。”自此,数不清的病人受益。

    2001年9月16日,在悉尼召开的“世界神经外科联合会第12次国际大会”上,王忠诚被授予“最高荣誉奖章”。

    几十年如一日,始终面对脑部造影和手术台,会不会觉得乏味?王忠诚说:“人的情况太复杂,每个病例都不一样,都是全新的挑战。每天都在进步。”

    20世纪80年代,CT技术、显微手术等引进中国,王忠诚的神经外科医疗技术也日臻完善。他曾是世界唯一完成开颅手术逾万例的医生,这个数字曾被国外同行误以为多写了一个零,王忠诚也因此被誉为“万颅之魂”。

    王忠诚又向一直被国际医学界视为手术禁区的“脑干”进行探索。脑干是人的生命中枢,在这里“动刀子”,被称作是“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可能关系到生死存亡。经过十几年攻关,王忠诚终于循序渐进地突破了这个禁区。1995年11月,他在悉尼召开的国际神经外科大会上作了题为《脑干肿瘤250例》的学术报告,震惊了世界同行。到2010年,他做了600余例脑干肿瘤手术,数量之多,死亡率之低,始终保持世界第一。

    “所谓‘好医生’,不是不犯错,而是不断总结成功经验,吸取失败教训,尽可能少犯错。”尽管手术死亡率已经是全世界最低,但王忠诚仍然说,人的实际情况太复杂,每个案例都不尽相同,经常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即使非常小心有时也难免出错。说起从事一生的事业,王忠诚皱着眉头说:“当医生太不容易了,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所以,他总是告诫学生,“下诊断永远别说百分之百。”

    “病人也对我们的成长做出很大贡献。”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话。

    每次手术后,王忠诚总是不放心,总想去看看,或者打电话询问病人的康复情况。他说:“我们不但要把人救活,还要让他能活蹦乱跳才行。”他还强调,对于医生而言,一重技术,二重品质,“没有好的医德,再好的医术也发挥不出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白寿彝的通史情缘

曹小文

    白寿彝(1909—2000)是著名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在中国通史编纂领域建树颇丰。近代以来,撰写中国通史始终是众多中国史家矢志不渝的崇高追求。白寿彝先生总主编的多卷本巨制——《中国通史》将这一事业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1962年,白寿彝先生参加了巴基斯坦举办的国际史学大会。国际友人向中国代表表达了希望看到新中国史学家编写的历史著作的心声。作为历史学家,他深受感动和鼓舞,决意要在有生之年抓紧时间撰写一部中国通史。1972年,周恩来总理提出要编写中国通史的任务,相关部门曾两次组织写作班子,但都没有成功。此时,白寿彝撰写中国通史的信念依旧坚定不移:“我们这么大的国家,有这么长这么丰富的历史,我们不能满足那么简单的几本小书,这跟我们这个伟大的国家不相称。”白先生将撰写中国通史作为历史和时代赋予的神圣使命,提升了自身的精神境界。

    1974年,白寿彝再次访问巴基斯坦,国际学者纷纷打听中国历史新著情况。白先生无言以对,心里很难过。虽然距离上次访巴已经过去了十二年,但中国仍处于“文革”时期,不可能拿出新成果来。

    白寿彝从1977年组织精干力量编撰小型中国通史。1979年,他将30万字的《中国通史纲要》交付出版社。该书一经出版就受到了学术界的欢迎,发行总数逾百万册,并有英、日、德、法等多个语种版本问世,美国有些州甚至还将其作为学校的教材。

    1980年,《中国通史纲要》完成出版后,白寿彝就开始了大型中国通史的编撰工作,而此时的他已年逾古稀。一个学者已经走过了70年的人生道路,还能实现编撰《中国通史》这个夙愿吗?这是一个严峻的挑战。白寿彝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挑战。他说出了一句平实却也极不平凡的话:“我70岁以后才开始做学问。”

    20年的时光在历史长河中只是短短的一瞬,然而对于一个70岁的老人而言,却意味着他生命的全部。1979年,年届古稀的白寿彝雄心勃勃,腰板挺直,步履矫健,笑声朗朗,全无老年人的暮气。但1400万字书稿的修改与审定,以及纷繁复杂到常人无法想象的组织协调工作,耗去了他整整20年的光阴。1999年,当人们欢欣鼓舞聚集在北京庆贺白寿彝先生九十华诞和《中国通史》全部出版之际,他却连站立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位睿智的老人,为了编纂这部巨著已罄尽了所有。

    在《中国通史》长达20年的编撰过程中,仅主编就有20多位,作者达500位之多,而一个耄耋老人毫无怨言地承担下了所有的组织协调工作。

    从1975年,白寿彝提出编撰《中国通史》的倡议,得到了众多响应,到1983年《中国通史》编纂课题被定为国家重点科研项目。整整八年,没有科研经费的支持,完全靠着白先生的人格魅力和个人学术威望开展工作。

    白寿彝不放弃任何机会孜孜不倦地工作,包括四次住院手术和去北戴河疗养的日子。他每次都把病房当作工作室,资料书稿堆满了整个房间。在双目几近失明的状态下,他凭借顽强的毅力,采用耳听口述的方式,完全通过思维能力组织文稿的写作和审定。在审稿过程中,白先生非常认真,遇到任何疑点,一定要核实。

    就这样,白寿彝坚持将1400万字的书稿审阅、修改完成。1999年3月,由他总主编的12卷22册1400万字的《中国通史》全部出版。

(文章有删改)

【相关链接】在《中国通史》众多的主编和作者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白寿彝相交多年的挚友,如考古学家苏秉琦,甲骨文专家胡厚宣,科技史专家王振铎,语言学家季羡林,历史学家周一良、何兹全、韩儒林、史念海、王毓铨、陈旭麓、韩国磐、陈光崇等等。著名史学家侯外庐担任全书编撰工作的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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