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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实用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7届重庆市铜梁县一中高三10月月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一代人师蔡元培

刘继兴

    被毛泽东誉为“学界泰斗,人世楷模”的蔡元培先生,是中国近现代著名的民主斗士和教育家,尤其是他创造的北大辉煌,历来为人所敬仰。

    他上任不久,就向全校发表演说,倡导教育救国论,号召学生们踏实地研究学问,不要追求当官。同时在管理中革故鼎新,将北京大学原来的那一套封建腐朽的条例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使北大成为鲁迅所说的“常为新的改进的运动的先锋”。

    蔡元培深知,要振兴一所大学,仅靠思想与制度是远远不够的,必须注重人本,师资才是最关键的。他被任命为北大校长的当日,就力劝陈独秀出任北大文科学长。考虑到出任文科学长需要一定资历方能通过,蔡元培甚至为陈杜撰了履历,使他顺利地到北大任教。梁漱溟投考北大未被录取,他在《东方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讲佛教哲学的文章《究元决疑论》,蔡元培看了认为是“一家之言”,就破格请他来北大任教,讲印度哲学。这一年,梁漱溟年仅24岁。

    蔡元培执掌北大之后,强调自己的治校方针是:“依世界各大学通例,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主义。”在蔡先生这种办学方针的指引下,那时北大不但聘请“左派”和激进派人士李大钊、陈独秀当教授,请西服革履的章士钊、胡适当教授,还聘身穿马褂、拖着一条长辫的复辟派人物辜鸿铭来教英国文学,喜谈怪论的国学家黄侃,甚至连赞助袁世凯称帝和筹安会发起人之一的刘师培,也登上了北大教坛。特别是“性博士”张竞生,被封建卫道士辱骂为“四大文妖”之一,在半封闭半蒙昧的中国,张竞生的言论绝对算得上耸人听闻,惊世骇俗,也被蔡元培延揽来北大讲“美的人生观”。

    蔡元培当北大校长期间做得最骇人听闻的事是开放女禁。那时有一个勇敢的女生王兰向蔡先生请求入学,蔡元培就让她到北大当了旁听生。这件事当时轰动了全北大、全北京。此后招生时,就允许女生和男生一样地应考了。这是男女同校的开始,后来各大学都兼收女生了。

    学术上的争论则更多。蔡元培均能很好地处理各方的关系,连最顽固的、拖着一条长辫的教授辜鸿铭也对蔡校长深为钦佩。1917年,蔡元培出版了《石头记索隐》一书,提出《红楼梦》是一部“政治小说”的概念。由于恰逢五四时期,人们“反对满清”的情怀甚重,因此这本书在当时得到了广泛传播。1921年,胡适发表《红楼梦考证》,矛头直指蔡元培。他毫不客气地指出蔡的索隐是牵强附会的“大笨伯猜笨谜”的方法。胡适为了推翻蔡元培的观点,曾到处寻找录有曹雪芹身世的《四松堂集》这本书。就在他求而不得、心灰意冷、近乎绝望的时候,蔡元培却托朋友为他借到了此书。胡适根据书中的史料记载,更加充分地证明了自己关于《红楼梦》是“曹雪芹自述”的说法。在蔡元培的影响与治理下,北大容纳了各派的学说和思想,空气新鲜得很。特别是教师们对于学术争论的态度,都颇具大师风范。如有一次钱玄同在讲课,对面教室里黄侃也在讲课。黄侃大骂钱玄同的观点如何如何荒谬,不合古训;而钱玄同则毫不在乎这些,你讲你的,我讲我的。

    蔡元培的两袖清风,也是有口皆碑的。1935年9月7日,蒋梦麟等联名给蔡元培祝寿,提出要为一生清廉直至晚年仍全家租赁房屋连藏书的地方都没有的老校长造一所“可以住家藏书的屋”。后来这个计划虽然由于抗战全面爆发而未能付诸实现,但反映了北大师生对蔡元培的深深敬爱之情。

    1940年3月5日,蔡元培在香港病逝。蒋介石在重庆主持公祭,红都延安则举行各界追悼大会。毛泽东在唁电中称其为“学界泰斗,人世楷模”;蒋梦麟的挽联是“大德垂后世,中国一完人”。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这就是蔡元培一生的真实写照。

    伟哉蔡元培!

(选自《天津日报》中《兼容并包 雅量似海:一代人师蔡元培》一文,有删减)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蔡元培为胡适借书一例,体现了蔡元培身体力行“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方针,以身垂范,雅量高致,绝不以权压人。 B、24岁的梁漱溟在北大这个舞台上尽情施展,终成了举世闻名的大哲学家。可以说,北大成就了梁漱溟,梁漱溟也成就了北大。 C、蔡元培病逝后,毛泽东和蒋介石分别在延安和重庆举行了追悼大会,充分说明了蔡元培先生在中国知识界的影响。 D、蔡先生求贤若渴,唯才是举,且不拘一格。为了让陈独秀能顺利地到北大任教,他甚至不惜违背原则,亲自为陈杜撰了履历。 E、在北大,即使两个老师之间学术观点大相径庭,甚至面对课堂上有辱骂对方的现象,大家也见怪不怪,相安无事。
(2)、蔡先生为何能创造北大的辉煌?请结合材料具体分析。

(3)、鲁迅赞誉当时的北大“常为新的改进的运动的先锋”,材料中有哪些体现?请简要分析。

(4)、蔡元培先生除了作为独树一帜的教育家、大学者值得我们敬仰外,还有哪些值得我们学习和仿效的品质?请结合材料具体分析。

举一反三
现代文阅读

世上从此无真人

    熊十力十六七岁就开始了游学乡间的生活,邻县有一位举人进京会试,购回一些新书,他常去借阅,得以阅读维新派变法的论文与奏章,接受了维新思想。他知道世变日剧,产生了关怀国政时局的冲动。1901年,清廷签订了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熊十力愤然参加武昌新军,组织了黄冈军学界讲习社,积极在新军中宣传革命。他一腔热血,为民族复兴,为革新政治而奔走。

    武昌起义爆发,辛亥革命胜利,但果实很快被袁世凯篡夺。熊十力对政治很失望。他原来以为,政治革命理当促进道德进化,然而他看到的是,政治是肮脏的交易,道德沦丧,民生凋敝。他深感“革政不如革心”,慨然弃政向学,专门研读儒佛,探讨宇宙人生的大本大源,努力增进国民的道德,重建民族精神。自此他置身于政治之外,专力做学问。

    熊十力执教于天津南开中学时,与梁漱溟会面,此后二人结下了深厚友谊。经梁漱溟介绍,熊十力到南京支那内学院师从佛教唯识学大师欧阳竟无,对佛学有了更进一步的专业精研。1922年到北京大学任教,在北大“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学术环境中逐步走上了“成一家之言”的道路。1926年是熊十力学术生涯中重要的转折点,这一年修订印行的《唯识学概论》,标明他已离开了欧阳竟无的唯识学,而以儒家哲学立场怀疑、批判佛家唯识学,以中国哲学的体用观作为自己立说的基点。1932年,熊十力的哲学代表作《新唯识论》在杭州刊印行世,熊氏哲学体系正式确立起来,“新唯识论”哲学思想体系建构宏伟,富有创发。佛学界立即对熊著展开了严厉批评,他以“吾爱吾师,尤爱真理”的信念对待师友们的批判,并一一进行反驳。

    抗战胜利后,熊十力回到武汉。他这一生有一个梦,就是由自己来主持一个民间的哲学研究所,可惜经费无从着落。此时,他名气大振,弟子徐复观是国民党高官,蒋介石两次拨款资助他办研究所,都被严词拒绝。徐复观替蒋送给他100万元支票,熊十力盛怒,破口大骂徐复观和蒋介石,声音之大,自后山传到院里。一次,王元化来访,他正在沐浴,招呼王进门,自己赤身坐澡盆之中,与王谈话,一派魏晋风度。哲学家牟宗三记叙与老师熊十力的初见,熊十力“胡须飘飘,面带病容,头戴瓜皮帽”,言谈中,忽一拍桌子,大喊:“当今之世,讲晚周诸子,只有我熊某能讲,其余都是混扯。”熊十力,眼睛瞪起,“目光清而且锐,前额饱满,口方大,颧骨端正,笑声震屋宇,直从丹田发”。此情此景此人,牟宗三以“真人”二字冠之。

    熊十力是我国现代哲学史上最具有原创力的哲学家。他奠定了现代新儒学思潮的哲学形上学基础,他的“体用不二”之论,成为当代新儒学思潮“重立大本、重开大用”和“保内圣,开新外王”的基本思想间架。面对西学的冲击,在儒学价值系统崩坏的时代,熊十力重建儒学本体论,重建中国文化的主体性。他的学生唐君毅、牟宗三、徐复观正是沿着他开创的精神方向和他奠立的基础加以发挥、扩展、深化、扬弃,学界把他们师徒视为现代新儒学思潮的中坚。他一生为学,融贯中西,摒弃陈说,绝少依傍,以广阔的文化视野、独具的哲人慧思,提出并力求解决人生问题与文化问题,为世人开创了一条探寻价值的新路,具有普遍的世界意义。正因为如此,熊十力的哲学思想才在海内外学术界引起越来越广泛的重视。观其一生,“以理想滋润生命,以生命护持理想”,对传统文化深挚的爱,使他虽长年颠沛流离,居无定所,饱受贫困,仍以忧乐圆融的情怀,肩负起振兴中华文化的责任。(摘编自郭齐勇《熊十力传》)

相关链接:

① 熊十力(1885-1968),湖北省黄冈县人。著名哲学家,新儒家开山祖师,国学大师,著有《新唯识论》《原儒》《体用论》《明心篇》《佛教名相通释》《乾坤衍》等书。其学说影响深远,在哲学界自成一体。(摘自《辞海》第六版)

②与先生结识四十余年,由于先生与我彼此性格不同,虽同一倾心东方古人之学,但在治学谈学上却难契合无间。先生著作甚富,每出一书我必先睹,我读之,深深叹服。    (摘自梁漱溟《忆熊十力先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修学储能的师范生时代

    长沙第一师范对毛泽东的成长无疑产生了十分巨大的影响。在这里,毛泽东度过了他修学储能的师范生时代。

青年人求学,大多喜欢谈立志。毛泽东认为,离开真理来谈立志,只是对前人中有成就者的简单模仿。真正的立志,首先是寻找真理。1915年9月,在给好朋友萧子升的信中,他提出有“为人之学”“为国人之学”“为世界人之学”。看来,心系社会,苦学砺志,是这位师范生当时最基本的自我设计。

    在一师,对他影响最大的老师,是教伦理学的杨昌济。杨昌济,长沙板仓人,1903年留学日本,六年学成后又赴英国修学三年,然后游历德国、瑞士。归国后,数次辞谢做官而从学,把教书育人看作自己的天职。他在一师讲修身课时,要求学生“高尚其理想”,鼓励他们要“奋斗”,“有朝气”,“有独立心”,能“立定脚跟”,而办事又要“精细”,“小不谨,大事败矣”。对学问,他认为要“贯通今古,融合中西”,自己要有分析的批判的精神。毛泽东很喜欢杨昌济的课,还时常去他的家里讨论问题。他自称:“近年来有所寸进,于书本得者少,于质疑问难得者多。”除杨昌济外,毛泽东还常到徐特立、黎锦熙、方维夏等老师那里去求学解疑。这在黎锦熙1915年的日记中有多处记载,所谈内容有“读书方法”,“在校研究科学之术”,也有“改造社会事”。

    在学校的课程中,毛泽东把重点放在修身、哲学、国文、历史和地理等几门上,对数学、图画不花很多精力。他给朋友的信中说:“从前拿错主意,为学无头绪……于是决定为学之道,先博而后约,先中而后西,先普通而后专门。”他每天总是在天色微明时就起身,晚上熄灯后还借外面一点微弱的灯光苦读,从不肯浪费半点时间,而且持之以恒。从先秦诸子到本省的县志,他都认真地研读。他在给好友萧子升的信中开列了77种古代经、史、子、集的著作,说“苟有志于学问,此实为必读而不可缺”。

    作为湖南人,毛泽东这个时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吸收和选择,深受湘学士风的影响。湖南历来注重兴办书院,许多著名学者曾在岳麓和城南等书院讲过学。学子们历代相传,不断阐发,到了晚清,形成以推崇性理哲学、强调经世致用、主张躬行实践为基本特征的湘学士风。在这种风气熏陶下,湖南学人大多关心世事,热衷于投身政治活动,涌现了一大批有影响的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和革命家,从而使湖南成为近代以来最有朝气的省份之一。年轻的毛泽东,自然受到这一浓厚的文化土壤的强烈感染。湖南一师规定的《教养学生之要旨》里,专列一条:国民教育趋重实际,宜使学生明现今之大事,察社会之情状。毛泽东在《讲堂录》里记下不少这方面的言语,如:“实意做事,真心求学”;“古者为学,重在行事”;“闭门求学,其学无用,欲从天下国家万事万物而学之”。

    耳濡目染,手写心记,强化了毛泽东对社会实际的重要性的认识。他常对同学们讲,不仅要读“有字之书”,还要读“无字之书”。这无字之书,就是实际的社会。1917年暑期,他邀了当时已从一师毕业、在楚怡小学教书的萧子升,各带一把雨伞、一个挎包,装着简单的换洗衣服和文房四宝,外出“游学”。毛泽东他们没带分文,历时一个多月,走了九百多里路,游历了长沙、宁乡、安化、益阳、沅江五个县的不少乡镇。途中,结交了农民、船工、财主、县长、老翰林、劝学所所长、寺庙方丈各色人等,写了许多笔记。这样的“游学”,毛泽东在校期间还进行过几次。第二年春天,他和蔡和森沿洞庭湖南岸和东岸,经湘阴、岳阳、平江、浏阳几县游历了半个多月。他日后养成的调查研究作风,从这里已可看出些端倪。

    中国社会这时正处在剧烈的动荡中。在一师期间,毛泽东总共花了160块钱左右,大约有三分之一用在订阅报刊上面。和同学们谈起时事,他总是有条有理,了如指掌,并且往往充满着激情。于是就有了“时事通”的外号。这更加深了他强烈的社会责任感。

    1918年,毛泽东从长沙一师毕业,结束了五年半修学储能的师范生时代。此时的中国,一场急风暴雨就要来临。

(节选自金冲《毛泽东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九旬叶嘉莹:一辈子和诗词谈恋爱

    叶嘉莹,1924年出生在北京的一个大家族,叶嘉莹的父母对她采取的是“新知识、旧道德”的家庭教育,虽然准许她去学校读书,但生活上对她约束极严。她被关在四合院里长大,甚少与外界接触。父亲教叶嘉莹认字读书,开蒙的第一本教材就是《论语》。对于圣贤之书,叶嘉莹强调必须真正用心去读,并且贯彻到行动中去。圣贤之书让她相信,宇宙之间自有一种属灵的东西存在着,当人生困厄降临时,便多了应对的力量。

    读初中二年级时,北京被日本人占领,叶嘉莹整年吃不到白米白面,只能吃一种混合面。酸酸臭臭的,很干很粗糙的渣滓,老舍《四世同堂》里,祁老先生的曾孙女宁愿饿死也不吃。但是叶嘉莹没有怨言,拌上最咸的酱吃下去。1941年,叶嘉莹才17岁,父亲远在后方失去音讯,母亲忧思成疾去世,身为家中长女,她还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弟弟。幸而当时有伯父伯母的关照,她的学业并没有中断,还如愿考上了辅仁大学。精于古典文学的伯父十分欣赏她的天分,并引导她走上诗词创作、研究的道路。

    另一个对她产生一辈子影响的人,是她在辅仁大学的恩师顾随先生。读书时,她对顾先生的一字一句都舍不得错过,记下了厚厚的8本听课笔记。叶嘉莹还保存着老师当年写给她的信。老师希望叶嘉莹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别有开发,能自建树”。信是用漂亮的繁体行草书写,叶嘉莹保存至今。

    叶嘉莹曾说,她的一生都不是自己的选择,从来都是命运把她推往何处就是何处。让念书,也就念了。毕业后让教中学,也就教了。一位老师欣赏我,把他弟弟介绍给我,后来也就结了婚。叶嘉莹的丈夫是国民党海军教官,婚后不久,她就跟着丈夫去了南方,1948年又随国民党撤退到台湾。1949年年末,他们的大女儿才4个月,台湾的白色恐怖弥漫开来,丈夫因被怀疑是“匪谍”抓了起来。3年后丈夫出狱,却性情大变,经常不可理喻地暴怒,妻子成了他首当其冲的发泄对象。本来,生活的重担已把叶嘉莹压得透不过气,丈夫又加重了她的身心负担。她经常噩梦连连,近乎窒息,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后来,王安石的一首诗,给了叶嘉莹一抹精神的灵光。诗是这样写的:风吹瓦堕屋,正打破我头。瓦亦自破碎,匪独我血流。众生造众业,各有一机抽。世莫嗔此瓦,此瓦不自由。她默默要求自己:不要怨天尤人,对待郁郁不得志的丈夫,也要宽容忍让。而这一忍,就是一辈子。这位情感丰富的女诗人,尽管深谙诗词中的儿女情长,自己却从未真正恋爱过。

    她的小女儿说,我母亲一辈子都在和诗词谈恋爱。1966年,叶嘉莹受邀赴美国密歇根大学及哈佛大学讲学,后又接受了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的聘请,在温哥华定居下来。在拿到学校的终身聘书后,叶嘉莹以为自此就能安稳度日了,不料却再生变故。1976年,她的大女儿和女婿遭遇车祸,双双亡故。她强忍着悲痛为女儿女婿料理完后事,把自己关在家里,拒绝接触外面的一切。在这期间,她写下了10首哭女诗。

    诗词不仅帮助叶嘉莹排解悲痛,更给予她走出这种生死劫难的力量。1977年,她终于有机会回到阔别已久的祖国大陆。在火车上看到有年轻人捧读《唐诗三百首》,她觉得,尽管这个民族历经劫难,但诗歌的灵魂未死。叶嘉莹重新燃起了内心的激情,决心回国。从1979年开始,叶嘉莹每年自费回国,在各地高校讲授诗词。当时文革刚结束,传统文化断层严重,学生们内心对于学习古典诗歌有着极大的渴求。很多教授还在用陈旧的阶级分析法解释诗歌,而叶嘉莹却讲解诗歌的“兴发感动”,并旁征博引,令学生们激动万分。叶嘉莹用讲学把生命填得满满的,她记着老师顾随先生说过的话:“一个人要以无生之觉悟为有生之事业,以悲观之心情过乐观之生活”。

    也有学生问过叶嘉莹:“叶先生您讲的诗词很好听,我也很爱听,可这对我们实际生活有什么帮助呢?”她这样回答:“你听了我的课,当然不能用来评职称,也不会加工资。可是,‘哀莫大于心死,而身死次之’。古典诗词中蓄积了古代伟大之诗人的所有心灵、智慧、品格、襟抱和修养。诵读古典诗词,可以让你的心灵不死”。对叶嘉莹来说,“报国”最重要的方式就是教书育人。讲课时,她一定尽己所能,把古典诗词的好处讲出来。对她来说,这不仅是对不对得起学生,更是对不对得起杜甫辛弃疾的事情。

    晚年的叶嘉莹将传承古典文化作为自己的责任。在她看来,“人生总有一天会像燃烧的火柴一样化为灰烬,如果将这有限的生命之火点燃其它木柴而使之继续燃烧,这火种就会长久地流传下去,所以古人常说‘薪尽火传’。有人曾劝我,年纪慢慢大了,该多写点书,少教些课。这话也有道理,可是当面的传达才更富有感发的生命力。如果到了那么一天,我愿意我的生命结束在讲台上……”

    叶嘉莹说人生最大的困难,是找到意义和价值。这难题,她早已解开。

【相关链接】①叶嘉莹接受采访时说:古典诗词里蕴含的,是我国文化的精华,是当年古人的修养、学问和品格。现在的青年一般都不喜欢读古典诗词,因为它的语言是古典的,里面又有很多典故,有很多历史背景,他们自己看是很难看到里面的好处的,难免对它们冷淡隔膜,这是很大的损失。所以我要把这些好处讲出来,希望能够传达给他们,让他们能够理解,只要有人愿意听,只要我的能力还可以讲,我都愿意一直讲下去。②叶嘉莹是中国古典文化的传灯人,站在通往诗词王国的道路上,诲人不倦度人无数。诗词给叶嘉莹力量,作为一个承习新知识,旧道德家教的女子,叶嘉莹借它度过忧患,获得疗愈。在诗词这样一种古老而含蓄的文学形式中,叶嘉莹有所躲藏又有所释放。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各题。

停不下的艺术追溯——林风眠:中西巧调和

    今天的梅州,是广东东北部一个经济发达的现代化城市。然而,在距离梅州市区20公里外的西阳镇阁公岭村,却依稀能看到100多年前留下的痕迹。这栋略显破旧的宅院,就是林风眠出生的地方。

    在林风眠5岁时,家里把他送到了本族开设的立本学堂,读书认字,既是石匠又能画几笔的父亲还教他临摹《芥子园画谱》。在这种临摹中,林风眠接受了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启蒙教育。

    1915年,15岁的林风眠踏进了梅州中学的大门,在这里,林风眠遇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位美术老师梁伯聪,正是这位梅州历史上最后一个能书善画的秀才,将林风眠引向了艺术的新天地。求学期间,亲朋从南洋带回的一些外文书籍,也让林风眠好奇不已。书中那些色彩丰富、形象逼真的西洋画插图,使得从小临摹惯了《芥子园画谱》的他,看到了另一个不同的艺术世界并心迷向往。

    4年后,作为第六批留法勤工俭学的学生,他和林文铮一起登上了开往法国的邮轮。在国立高等艺术学院院长杨西斯的工作室,林风眠接受了西方现代艺术与思想的双重启蒙。对艺术的理解和观念发生了重大改变:艺术不再是儿时临摹或少时喜爱的西洋画片,而是天马行空的想象与思考。林风眠独特的绘画天赋使杨西斯惊叹不已,于是就推荐他到巴黎美院。1924年5月21日,第一次“中国美术展览会”在德国斯特拉斯堡共和国广场的莱茵宫开幕,他的作品引起轰动。此时的林风眠,在欧洲现代主义艺术和中国古典工艺美术的基础上,已经形成了中西调和的基本艺术面貌。

    约两年后,林风眠受蔡元培之邀回国担任国立北平艺术专科学校的校长。不久,林风眠发表了《谈东西艺术之前途》一文。他以论述艺术是如何构成的、东西艺术根本之异同等问题为基础,正式提出了“调和东西艺术”的主张,力图在复兴东方艺术和调和东西艺术之间寻求新路。

    为了实现“中西融合”的艺术理想,林风眠可谓殚精竭虑。他主张“兼容并包、学术自由”的教育思想,不拘一格广纳人才,艺术名家李可染、赵无极、朱德群、吴冠中、王朝闻、苏天赐等都是林风眠的学生。他锐意革新艺术教育,请木匠出身的画家齐白石登上讲台,聘请法国教授克罗多讲授西画,并提出了“提倡全民族的各阶级共享的艺术”等口号。他提倡兼收并蓄,调和中西艺术,并身体力行,创造出富有时代气息和民族特色的、高度个性化的抒情画风,为

    中国现代绘画提供了切实可行的发展思路和风格典范。

    1927年5月11日,林风眠组织本校师生召开了一场在当时国内规模相当大的艺术展。由于

    部分作品抨击社会、直讽现实,激怒了奉系军阀,林风眠被迫辞去校长之职,离京南下,担任了由蔡元培亲手创建的杭州国立艺专第一任校长。执掌杭州国立艺专的十年,也是林风眠实践自己调和中西艺术理想的十年。这一期间,林风眠用象征手法创作了大型油画《人道》《悲哀》《死》《人类的痛苦》《渔村丰收》等作品,风格一如他“中西调和”的探索,造型简约,大笔触粗线条,色调强烈而凝重。

    后来林风眠移居到了上海,他就像个苦行僧一样,不问世事埋头作画,在清苦孤寂中继续着中西艺术调和的探索。很多学者认为,这一时期,林风眠终于在中西融合的道路上创造出了自己独特的面貌,他的艺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尽管孤独、忧郁和磨难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林风眠,但是,在他的笔下,却衍化出了寂静的山川,仿佛一片超现实的梦乡。

(选自《光明日报》2016年5月8日)

相关链接:①在巴黎国立美术学院——法国美术教育的最高殿堂,林风眠不是个守规矩的“好学生”,他为塞尚、莫奈、马蒂斯等离经叛道的画家所倾倒,又在巴黎东方美术馆和陶瓷博物馆的彩陶、汉画砖、唐三彩、瓷器花纹上,发现了中国民间艺术的奇特魅力。(《求实在线·中国现代绘画史一代宗师——孤鸿林风眠》)②林风眠曾对人讲:“在北京和杭州当了十几年校长,住洋房,乘私人轿车,身上一点人气几乎耗光了。你必须真正生活着,能体验今天中国几万万人的生活,身上才有真正人味。首先是‘人’,彻底‘人’化了,作品才有真正的生命活力。”(《求实在线·中国现代绘画史一代宗师——孤鸿林风眠》)③“林风眠一生最大的特点,就是融汇了东西方的优点,能够创造一种崭新的、从未有过的艺术形式。他是一个独领风骚数百年的领袖型、旗手型的人物。”——中国美术学院 原校长 肖锋

“他奠定了中国现代绘画的基础,他之后的赵无极、吴冠中等人都是追随他的道路的。没有林风眠,中国绘画就缺少一个走向现代艺术的大师。”——美术理论家 邵大箴

阅读下列材料,完成下列小题。

陆孝彭

    1958年初秋,中央军委决定,我国要自己研究制造一种新型的喷气式强击机,强击机既有超音速的飞行速度,又有高效能的空战、陆战、海战的战斗力,这对于年轻的中国空军来讲,无疑是至关紧要的。为此,中央军委副主席叶剑英元帅亲自到沈阳参加了相关会议,最后确定把这个任务交给陆孝彭。

    带着共和国的期望,陆孝彭从沈阳来到了南昌,担任了“强-5”飞机的总设计师。

    陆孝彭早年毕业于中央大学航空系,后来赴美国留学,曾在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公司工作,参与过舰载喷气机的设计。之后,他又在英国格罗斯特飞机公司担任过一种亚音速战斗机的总体设计。1949年,陆孝彭得知新中国诞生的消息,巧妙地躲过特务的尾随,辗转新加坡、南朝鲜等地,历尽千辛万苦回到祖国的怀抱。回国以后,陆孝彭将自己的才智都贡献给了年轻的中国航空事业。1952年,他曾在沈阳112厂第一飞机设计室担任“歼教-1”飞机的主管设计师,在同行们的通力协作下,成功制造了我国第一架喷气式教练机。

    要设计强击机,一无图纸,二缺资料,陆孝彭虽感困难重重,但多年来的科研实践使他产生了一种习惯性的“抗难力”。陆孝彭夜以继日地翻阅着世界各国的航空资料,他认为,随着现代化防空体系的完备,强击机应能上能下,能高能低,能够从敌方的雷达盲区钻过,迅速地接近攻击目标.出其不意地对目标进行袭击,这才是我们需要的强击机!

    为了完善他的设计雏型,陆孝彭把设计室里的年轻人组织起来,他们从解剖“米格-19”喷气式飞机入手,了解和熟悉喷气式飞机的结构、性能。

    在这设计过程中,谁也无法说出陆孝彭究竟有多少个彻夜未眠。每一个数据,每一张图纸,他都要亲自过目,亲自核算。几万张图纸,几万个数据都浸透了陆孝彭的汗水。有时为了核算一个数据,他经常通宵达旦,助手们见他太辛苦,主动提出分担他的工作。但他深情地回答:“我自己不校阅一下,总是放心不下呀!”

    400多个日日夜夜过去了,陆孝彭熬红了双眼,熬瘦了身体,但他身边的图纸却像一座座小山一样日益增高,15000多幅飞机设计图终于完成了,那锥形的机头,加大的后掠机翼,流线形的蜂腰机身,美观的机尾翼,活像一只腾空的银燕,跃然在纸上。

    和许多事物一样,“强-5”的设计既有一般喷气式战斗机的性能,又有自己的特色。在设计过程中,陆孝彭注意吸收各国战斗机的优点,又勇于大胆创新。为了提高“强-5”的飞行速度,他大胆地采用了跨音速面积律理论。

    1961年8月,随着国内局势动荡、经济条件恶化,为确保“两弹一星”等重点计划顺利进行,“强-5”飞机的试制工作被责令停止。100多人的车间,仅剩下14人搞“强-5”机研制。可陆孝彭仍痴心不改:“‘强-5’飞机我搞定了,14个人也要把‘强-5’飞机拿下来。”陆孝彭坚持和工人、技术人员在一起,边设计、边劳动,加班划线,克服了数不清的艰难困苦。

    1962年秋,陆孝彭和他的同伴们克服重重困难成功地试制出第一架“强-5”样机。喜讯传到北京,中央军委、国防科工委、空军司令部等立即发来了贺电贺信。

    1966年6月10日,“强-5”的飞行实验开始了。随着叶剑英元帅的一声令下,机场上的“强-5”战斗机,像一只矫健的银燕,在强大气流的推动下,昂首挺胸冲向蓝天。

    陆孝彭在从事飞机设计研制的同时,还积极开展理论研究并取得了丰硕成果。他编写的《飞机总体设计(讲义)》,为南昌洪都工学院培养总体、气动设计技术人员提供了教材。1983年,在庐山召开的全国跨音速学术讨论会上,陆孝彭发表了《论激波和极限线的关系以及二元翼剖面表面激波生成的条件》一文,为应用查普雷金特殊解求解复杂的气动力问题开辟了道路。

(摘编自崔玉亭《世界科技全景百卷书》)

相关链接:①1983年在巴基斯坦白沙瓦空军基地举行飞机表演。在与世界第一流的美国“F-16”战斗机、法国的“幻影-5”战斗机等的比赛中,我国的“强-5”赢得了低空、超低空飞行和打地靶三个项目的第一名。(崔玉亭《世界科技全景百卷书》百度百科)

②洪都航空集团公司在编印的《洪都报》纪念陆孝彭的专刊中,用通栏对联赞扬他:“科学报国百折不挠,无愧航空功臣巨擘;治学严谨淡泊名利,堪为世人一代楷模。”(百度百科)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樊锦诗:敦煌的女儿

雷媛

    1962年,24岁的樊锦诗第一次到敦煌,这位正在北京大学读书的女大学生受到了大震撼。莫高窟太美,壁画雕塑,无不精美,学考古的她深知它的珍贵。

    她与彭金章在毕业分配时约定,自己在敦煌“玩”三年,把壁画、彩塑看个遍,就奔向武汉,两人成家。期限到了,彭金章没见着人影,就赶往敦煌。看到朝思暮想的恋人,彭金章傻眼了:“变土了,哪像在北京读书时候的样子。”他们一起看洞窟,彭金章再次傻眼了:“太震撼了!”但他没有留下来的打算。自此,两人过着牛郎织女般的生活。直到1986年,由甘肃省委、省政府出面,把已经在武汉大学工作了23年的彭金章调到敦煌研究院。在结婚21年后,他们一家终子在敦煌团聚了。

    1979年,敦煌对外开放。世界各地来参观的人越来越多,莫高窟的名气越来越大。但到了旅游旺季,因游客超载所产生的二氧化碳、湿气等对洞窟壁画造成的损害难以估量。樊锦诗的心抽紧了,“真担心有一天从梦里醒来,莫高窟不见了。”

    20世纪80年代,敦煌石窟的保护工作已经从50年代的看守式保护和抢救式保护阶段进入了科学保护的新时期。到1998年樊锦诗出任敦煌研究院院长时,如何破解保护与利用的矛盾,实现敦煌遗产永久保存,成为她日夜思考的问题。

    2003年,樊锦诗提出了“数字敦煌”的概念。为什么要提?她的回答很明确:“游客越来越多,直觉就是高得不得了。不让看不行,看坏了也不行,当时院里正在搞数字化,这给了我一个启发,能不能让游客在洞外面看?后来明白了,以当时的技术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数字敦煌”的概念一提出就引起了很大的争论,质疑声不绝于耳。“那时候我真的很孤立。”为了让大家理解自己的想法,樊锦诗逢人就说“数字敦煌”,一说就是一两个钟头。

    对计算机并不熟悉的樊锦诗,开始着手大量资料的查阅。樊锦诗抓住一切机会向同行请教,哪怕一个数字、一个细节也会刨根问底。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知识的积累与眼界的开阔,更加坚定了她“让科技引领和支撑莫高窟保护”的理念。

    “数字敦煌”的进度是慢工出细活,一幅壁画要用轨道固定相机拍摄,一面墙可能要几千张照片才能拼起来,一个洞窟要做一份档案,492个洞窟就要做492份档案。事实上每个洞窟的档案照片,最少要保证有窟形、窟顶和四壁各一张,才能算得上一个洞窟最起码的照片全面记录。如此算来,莫高窟最少要有3000张洞窟档案照片。

    在樊锦诗的积极努力和支持下,《濒危珍贵文物信息的计算机存贮与再现系统研究》《曙光天演Power PC工作站在文物保护工作中的应用研究》《多媒体与智能技术集成与艺术复原》等数字化项目相继完成,敦煌壁画数字化存贮与再现技术水平持续提高,取得了良好的成果。2003年,在她的策划与提议下,建设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的建议,得到了国家的大力支持。2014年8月1日,敦煌莫高富前的金色建筑像流动的沙丘在大漠戈壁上缓缓隆起——敦煌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正式运行。

    在同行眼里,樊锦诗还是一名在国内外享有很高声誉的敦煌学者。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樊锦诗的带领下,敦煌研究院全体科研人员在石窟考古、佛教美术、文献研究等很多领城都取得了新成果,敦煌研完院已经成为国际敦煌学研究的最大实体研究院,“敦煌在中国,敦煌学研究在国外”的历史已不复存在。她运用考古类型学的方法,完成了敢煌莫高窟北朝、隋、唐代前期和中期洞窟的分期断代,揭示了各个时期洞窟发展演变的规律和时代特征,先后撰写了《莫高窟北朝洞窟分期》《莫高窟隋代洞窟分期》等论文。这些敦煌石窟分期排年的学术成果,不仅确定了洞窟本身的时代,而且为敦煌石窟的各项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她主持的《敦煌石窟考古全集》第一卷的出版,将敦煌石窟考古带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著名国学大师、香港大学教授饶宗颐先生称此报告“既真且确,精致绝伦,敦煌学又进一境,佩服之至。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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