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河北省鸡泽县第一中学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千秋一寸心,红楼无限情

2012年5月31日凌晨,95岁高龄的红学家周汝昌先生逝世。或许一生的喧嚣太多了,他选择安静地离开。“不开追悼会,不设灵堂,安安静静地走。”他留下这样遗愿。

进入红学研究,多少是个偶然。那是1947年,在燕京大学读书的周汝昌收到兄长周祜昌寄至燕园的信函说,他看到胡适新近一篇谈《红楼梦》的文章,其中有敦诚与敦敏皆系曹雪芹生前挚友的新论说,嘱咐周汝昌帮忙查证。周汝昌遍查燕京大学图书馆,果然在敦敏诗集中发现了一首《咏芹诗》。周汝昌将这一发现撰写成文,发表在1947年12月5日《天津国民日报》上。没想到几天后,胡适就托人转交了一封给周汝昌的信,肯定这位在校大学生的研究。胡适此时已是学界“大拿”,又是“新红学”的开创者,他的来信让周汝昌“欣幸无已”。1948年,正埋头撰写《红楼梦新证》的周汝昌特意跑到胡适家中拜访。令周汝昌激动的是,胡适竟将珍藏多年的孤本《甲戍本石头记》慷慨地借给他翻阅。正因为这一段渊源,周汝昌常常被看做是胡适“红学”研究的关门弟子。

1953年,《红楼梦新证》出版。这部40多万字的“红学”研究著作引起轩然大波,因为在当时很少有人敢将《红楼梦》拔到那么高的地位——周汝昌将《红楼梦》与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但丁的《神曲》等世界名著相提并论,并大加赞赏。周汝昌把胡适、顾颉刚、俞平伯的“曹、贾互证”方法最大限度地、最完整地发挥出来。由于崇尚实证,他的每一个论点的提出都以充分丰富的文献资料为基础。又因为崇奉实录,他把全部实证工作都作为论证实录的手段。周汝昌的《红楼梦新证》乃至后来的“曹学”,其基本的方法论就是以历史上的曹家与小说中的贾府双向互证,在以历史材料推证小说本事的同时,又以小说情节反推历史,史学与文学合而为一。正是从《红楼梦新证》开始,“红学”实证研究开始体系化、专门化,后来它被称作“红学史上一部划时代的著作”。此年周汝昌35岁,因为这部书,他得以调任人民文学出版社做编辑,成了学界“红人”。也由于这部书,他在后来的政治运动中变成了“资产阶级胡适派唯心主义”的“烦琐考证”的典型代表,被关进“牛棚”下放。由于周恩来的特殊关照,1970年9月重返北京。

周汝昌将“红学”构建为四大范畴,即曹学、版本学、脂学、探佚学。其晚年在探佚学发力颇多,在他数十部“红学”著作中,曾先后提出一系列探佚成果,观点令人耳目一新,但也招致不少异议。如他提出林黛玉系“沉湖而死”;“金玉奇缘”说的不是贾宝玉和薛宝钗,而是贾宝玉与史湘云等等。

1982年,周汝昌发表了《什么是红学》一文,在把人们呼吁的文学批评方法描述为“十六字真言”之后,干脆把文学性研究剔出“红学”的范围,他说:“红学显然是关于《红楼梦》的学问,然而我说研究《红楼梦》的学问却不一定都是红学,不能用一般研究小说的方式、方法、眼光、态度来研究《红楼梦》。如果研究《红楼梦》同研究《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以及《聊斋志异》《儒林外史》等小说全然一样,那就无需红学这门学问了。”在把文学性研究剔出“红学”之外的同时,他也把自己剔出了主流“红学”的研究队伍。此后,他被喻为红学界的独行侠。他关于“红学”之界定、对红学史的回顾、对曹雪芹画像的考证等等,一次次地掀起了“红学”研究的争议。

从30岁开始,周汝昌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红学”,是红学界当然的王者。他被誉为“红学泰斗”,也被批作“闭门造车”,可谓毁誉参半。他六十余年间所走过的治红学之路,因偶然而生,又历经政治对学术氛围和学术方向的多次影响,终至晚年,既得到肯定、赞誉,身上罩着光环,亦受到讥嘲与攻击。

说不尽的《红楼梦》,道不尽的人与事。周汝昌梦在其中近七十年。梦未醒,人已去,花落水流红,谁解其中味?还是让老人家安安静静地走吧。

相关链接

周汝昌,幼少时即醉心欧楷笔法,20岁后又致力于唐人写经,深研《兰亭》后,得右军真脉,其“横逸飞动、作草如真”的周体法书,在众多书家中神采焕然。周汝昌少年时期便热衷于古典诗词的创作,进入南开中学后,即研习宋词。燕大读书时,与顾随、张伯驹、钱钟书等都有唱和,其诗词功底颇得各位先生赏识。

百读红楼百动心,哪知春夜尚寒侵。

每从细笔惊新悟,重向高山愧旧琴。

只有英雄能大勇,恨无才子效微忱。

寻常言语终何济,不把真书换万金。

——周汝昌诗一首

(1)、下列对传记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红楼梦新证》一书的创作深得胡适的鼓励和帮助,这本书使周汝昌成为学界“红人”,也使他在政治运动中遭受迫害。 B、周汝昌研究红学的许多观点深受“大拿”的影响,他晚年提出的林黛玉“沉湖而死”等,就是在胡适研究的基础上形成的。 C、周汝昌认为,“红学”中的文学性研究应与《三国演义》等小说的研究要区别开来,不能用一般研究的方式、方法、眼光、态度。 D、周汝昌的“红学”之路并非一帆风顺,他的“红学”研究方法虽得到一致认可,但他得出的结论却一直饱受争议。 E、周汝昌多才多艺、勤学善思又特立独行。研究红学,他一旦投身期间便矢志不渝,虽毁誉参半,但终难否认其红学泰斗的地位。
(2)、简析文章结尾“还是让老人家安安静静地走吧”一句在文中的作用。

(3)、综观周汝昌的一生,这位大家身上体现了许多优秀的品质, 请结合全文及相关链接,谈谈你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而我却今天才知道他的存在

我们这些知道李政道,钱学森,钱三强,王淦昌……的人,原本都应该知道他-----他是他们的老师。

李政道大二的时候,是他破格选送去美国,当时李政道才19岁,穿着短裤去办护照,办公的人员都不相信“怎么会是个儿童?”李政道后来说“他决定了我的命运”

华罗庚是初中生,是他让在清华算学系任职,又送去英国深造,华罗庚说“我一生得他爱护尽”。

那是战乱烽火时代,但后来的重要科学发展所依仗的这些人,是他在那时满地焦土上栽下的桃李。

---------可是我为什么不知道他?

他生在上海,父亲是旧式文人,让他从小读经史子集。他幼年已经以君子“慎独”之道要求自己,修身自省,对跟朋友之间“因小故而致割席”之事也写在笔下:“一时之忿,至今思之,犹有隐痛。”

他讷于言,但一生都保持温润如玉的君子之风。

1915年,他在清华上学的时候,成立清华校史上的第一个学生团体――科学会。

1918,他留学美国,后来在哈佛读博士,导师是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布里奇曼。他的第一个研究课题,是用X射线短波极限法精确测定基本作用量子h值。实验结果,在美国《科学院院报》和《光学学会学报上》发表,很快被国际科学界公认为当时最精确的h值。这一数值被国际物理学界沿用达16年之久。这一年他23岁。

他27岁回国,于清华执教,执教之严也是出名的,他的课给李政道的分数只是83。他允许这学生不听自己的课“因为你看的参考书比我的更高明”,但是“你的实验做的不认真,要扣去25分”

他去世后多年,亲人发现他一直留着当年的那三张答卷,写在泛黄的昆明土纸上。

他是清华物理系主任,这对他自己来说其实是一种牺牲,相当于要放弃了自己的专业研究来作行政的工作。因为他把聘任第一流学者到清华任教列为头等大事。从1926年到1937年,他先后为物理系和理学院聘来了熊庆来、吴有训、萨本栋、张子高、黄子卿、周培源、赵忠尧、任之恭等一批学者。

吴有训还只不过是刚到校的普通教师,资历年纪都不如他,他把吴有训的工资定得比自己还高,1934年,他引荐吴有训接替自己的物理系主任一职。四年后,他力主吴有训接替自己的理学院院长一职,那时他正当盛年。

冯秉铨毕业的时候,他对他们说:“我教书不好,对不住你们。可是有一点对得住你们的就是,我请来教你们的先生个个都比我强。”

他在1929年又组建了清华理学院,其中包括算学、物理、化学、生物、心理、地学6系。

他说凡是出人才的地方,必然是科学文化最盛行、科学土壤最肥沃、科学气氛最浓厚之地。比如欧洲的哥廷根、慕尼黑和美国的芝加哥等。

中国科学研究停滞数千年,第一次有了这滚热得烫手的雄心:"除造就科学致用人才外,尚谋树立一研究科学之中心,以求中国之学术独立。"

1929年,他在一篇叫《中国科学界之过去、现在和将来》的文章里说“有人怀疑中国民族不适宜研究科学,我觉得这些论调都没有根据。中国在最近期内方明白研究科学的重要,我们还没有经过长时期的试验,还不能说我们缺少研究科学的能力。惟有希望大家共同努力去做学研究,五十年后再下断语。诸君要知道,没有自然科学的民族,决不能在现代立脚得住。

他终身未娶,唯与学生亲厚,当中有一人叫熊大缜。

1938年,熊突然对他说要去冀中抗日。

他明知这学生在河北没有依靠相熟的人,又没有政治经验,但是国难当头,他只能送他去,熊走后,他曾“约有十余天,神思郁郁,心绪茫然,每日只能静坐室中,读些英文小说,自求镇定下来。”

他唯一能安慰的一点,是他能够帮着自己的学生在后方搜购一些雷管,炸药等军用物资,

看这书时,我才知道,曾经炸碎日军机车车头的TNT药性地雷,是来自熊所在的“技术研究社”的制造,而不是我们小时看的电影《地雷战》中由农民土法制成。

建国后他仍然当过一段清华的一把手,一直到1951年。

八十年过去了,他在空白处栽种的一切,让我这样的后代得以生活在一个浓荫蔽头的世界上,而我却今天才知道叶企孙先生的存在。

(摘编自柴静《而我却今天才知道他的存在》)

[相关链接]

①1992年5月,叶企孙的老学生和老同事185人捐赠了几万元,成立“叶企孙奖”基金,以奖励品学兼优的学生。1992年,海内外127位知名学者联名向清华大学呼吁为叶企孙建立铜像,1995年在清华大学校园,一代名师叶企孙的铜像立了起来。

②晚年,叶企孙还作了许多科学史的研究,他的一些科学史研究论文迄今还是研究科学史的样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史怀哲:奔走在非洲丛林的圣者

启君

    1875年,史怀哲生于德国一个家境优渥的牧师家中。父亲用旧外套给他改制过披风,他由于同伴没有便坚决不穿。买手套帽子,他总是执拗地选择与其他孩子一样的廉价货,而绝不要那些漂亮的象征上流社会的品牌。30岁前,史怀哲拿了博士学位,出版了《康德的宗教哲学》《巴赫传》等著作。毕业后,母校邀他回校任教,教堂聘他做神职人员,老师魏多则认为他在音乐方面必成大器,会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没有人会怀疑史怀哲将在富足、优雅的生活中有所作为地度过一生,但他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走向,让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大吃一惊。

    1904年秋的一个早上,史怀哲无意看到恶劣生存状况下的法属赤道非洲迫切需要医疗服务,并招募前往服务的志愿者。他突然发现了自己要做什么。他为学医四处奔走,获得了旁听资格并允许参加考试。一门门课程和考试,再加上神学教授和教堂的牧师工作,他身心疲惫,生命的每一分钟都被填得满满的。8年艰辛,38岁的他终于拿到了医学博士学位。

    1913年3月,史怀哲和妻子及筹办诊所的70大箱行李一起,开始了遥远而陌生的非洲之旅。那时的非洲丛林,危险无处不在。一个人在房间缝隙的阳光下待几分钟,就高烧发病;一个人的帽子掉进水里,马上用上衣遮住头部,片刻就能让人患上日晒病昏过去,甚至迅速死亡。脱肠、橡皮病、热带赤痢、麻风病、疥癣……虽早有心理准备,但每天络绎不绝的病患还是令史怀哲暗暗吃惊。一种能让人昏睡不醒并猝死的热带蝇,令人防不胜防,即使史怀哲医生本人,也时时处在危险之中。史怀哲的丛林诊所一开始就是完全免费的。不仅诊治、医药完全免费,病人就医期间的食宿日用也是免费的。由于效果显著,看病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从300多公里外划着独木舟花一周时间赶来看病。从早到晚,史怀哲已经无法停歇下来。

    病人太多,带来的药物两个月后就告罄了,史怀哲不得不紧急求救。支撑诊所的资金都是他在朋友和教会中筹措的。筹款并不是件容易事,吃闭门羹,遭到委婉或断然地拒绝都是常事,而史怀哲将遭到拒绝、面对挫折视为正常,而同时也把自己不懈的坚持和努力视为正常。此后50年,他13次进出非洲,在欧洲等地巡回开展管风琴音乐会、四处演讲,募集经费。

    众多的麻烦并没让史怀哲对黑人土著心生轻贱,他把这看作是文化差异性的表现。当地人没有国家、法律、职业、储蓄这样的观念,他们的财物观也与白人有很大不同。但史怀哲从不把白人社会的道德评判强加给他所服务的人群,而是以更加宽广博大的胸怀接纳了黑人,为他们承担危险工作的勇气而惊叹,为他们不知疲倦连续36小时送达病人而感动,为他们不得不卷入白人的战争而在饥饿、恐惧和病痛中悲惨死去而悲悯……当他的某些同胞把黑人当作劣等民族,挥舞着纳粹旗帜在德国狂舞时,他说:“我始终坚信,活在大自然怀抱中的黑人的生命力,要比自诩为文明世界中的人来得强韧,也更能忍受疾病的煎熬。”他还发出控诉:“白人带来的酒与病,给原始居民造成极大灾难,这难道是公平的吗?如果把白人对有色人种的种种残虐行为一一列出,无数悲惨的事实,将使自诩文明的白人绅士淑女无地自容!”

    史怀哲数十年一直坚守着他的丛林医院。其间爆发了两次世界大战,他本人也曾被关进俘虏营;但一获自由,他就又开始筹划重建医院,虽然受尽种种煎熬,已心力交瘁,但他却始终没有放弃。当戴高乐的“自由法国”与维希政府军队在附近激战时,双方都很有默契,不伤及史怀哲的医院。1945年1月14日,英德还在进行最后的激战,而英国广播公司的电波里,传出的却是为史怀哲——一个敌国的丛林医生——庆祝70岁生日的节目。

    80岁后,他除了为禁止核试验而短暂外出演讲,一直生活在兰巴伦。他每日仍巡查病房,诊病,甚至进行手术。直到86岁,凡有大一些的手术,他仍守在手术台旁,给予指导。1965年,90岁的他说:“上帝啊!当跑的路我跑过了,尽力了,我一生扎实地活过了。”9月4日,史怀哲逝世。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值得感念的岁月

    我入北大,时北大建校将近二十年,我年仅二十五岁。今值北大校庆九十周年,谨追述七十年前在北大时一些往事,以表达我这年逾九旬老校友的一片感念之情。

    我入北大任教,始于1917年底。是年初蔡元培先生出任北京大学校长。我往谒蔡先生于其南菜园上街寓所,以自己所著《究元决疑论》特向蔡先生求教。此文评论古今中外诸子百家,而独推崇印度佛家思想。当我说明来意后,先生回答说:“我过上海时已在《东方杂志》上看过了,很好。”不曾想到先生早已过目,并对这篇如今看来是东拉西扯的文章给予肯定。但更使人出乎意料的是先生随即表示希望我到北大任教。先生说:“我是喜爱哲学的。我此次来北大重点要办好文科。文科中又以哲学系为重点,你就来哲学系讲印度哲学好了。”我不敢承当。蔡先生说了几句话打动了我。抱这种态度再好不过,而我又怎会不愿来学习呢?来北大的事就如此确定下来。

    我到北大后先开“印度哲学”一课,此课自非哲学系重点,但听课者仍不少。后来讲授“儒家哲学”,听课者更多,注册部原安排一院红楼教室容纳不下,于是不得不迁往二院马神庙阶梯教室。此课听讲者约二百人,期末考卷有九十多份,此数即为注册之学生,如冯友兰、朱自清等,是如此得以与我相聚于课堂的。至于其余半数即为自由听讲者:有的来自其他高校,有的来自社会。年轻后辈如我者,听课人尚且不少,如名教授、新文化运动代表人物如陈独秀、胡适之、李大钊等先生。由此可见蔡先生兼容并包主张的实施和当时新思潮的影响,共同形成之追求真理的浓厚空气,不仅感染北大师生和其他高校的师生,且影响及于社会人士。生活在此种气氛中,怎能不向上奋进呢!

    当时兴起的新文化运动宣传西方文化,提倡科学与民主,而贬抑东方文化,于是“东西文化”常成为谈论的问题。我于教学之外对此时时思考,探究不辍。友人张申府等从中劝阻,或说问题范围太大,难于着手,或说问题尚远,可俟诸来日。我均不以为然。虽然我对新思潮莫逆于心,而且我既非新派,又不属旧派,面对新旧之争,似尽可仍埋首于佛学研究,可是我却感到压迫之严重,以为此问题不可忽略而且急切。盖自鸦片战争以来,随帝国主义势力之入侵,西方文化传入,中国传统文化价值受到怀疑,似中国之有今日全由于我们的文化。这明明是逼着中国人出一个解决方法。试想,如果中国传统文化果真不能与西方文化并存,而要根本绝弃,我们应赶快自觉改革,不要与它同归于尽;如果中国传统文化受西方文化压迫,并不足虑,而中国文化终有翻身之日,那也应积极去做,不要再做梦发呆;又如果确如一些人所说,东西文化可以融通调和,那也应弄清调和之必要及调和之道,绝不应消极等待。谁说问题不严重而且急切!

    中国文化问题关系国家命运,民族存亡,怎可轻轻放过,漠不关心?同时北大以及整个社会当时爱国主义精神高涨,人们关心国事,文化问题成为学术界讨论最多的问题之一,而我又怎能置身事外?就在这种主观要求和客观环境推动下,1919年我首次将个人对此问题研究结果,在课外以“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为题作连续多次讲演,介绍给北大同事、同学。1920年又于济南向社会公开报告。后将演讲记录稿加以整理,以讲题为书名由商务印书馆出版。该书出版后受到学术界注意,引来评论不少。可以说这是我向北大、向蔡先生交上的一份考卷,记录了我在校期间学习与研究成绩的高下优劣。

    在《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一书中,我将西方、中国、印度三种文化加以比较,各给予人类文化发展史上以适当位置,并指出世界最近未来将是中国文化之复兴。于是我也由佛家思想转为儒家思想。1924年为实行自己的办学理想,我向蔡先生辞去教职,从此离开了北大,而北大影响仍留在我心上。我这个根本未曾入过大学之门的人,得以走上大学讲台,就我个人说,只不过因为我钻研了一个冷门——佛学,而从根本上说,则是由于蔡先生实行兼容并包的主张,是由于蔡先生对后学的关心与爱护。

(节选自《梁漱溟自传》,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儒学能够把每一个人的精神生活和实际日常生活都打理得很妥当。人要想提高一步,提高到儒学这一步正合适,佛学太高了。所以他(梁漱溟)是为了大众放弃佛学,转向研究和推广儒学,这是他自己一个很明确的宣示。(梁培恕《梁漱溟:佛学太高深 救世宜用儒学》)②“你的志愿何在?”如果有人这样问我,那我可以回答:我愿终生为民族社会尽力;并愿使自己成为社会所永久信赖的一个人。(梁漱溟《言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挑战爱因斯坦的人

王煜

    1941年的一天,香港机场飞往大陆航班的安检处,一名年轻人被拦了下来,他穿了一件非常臃肿的大衣,在那个季节显得很不正常。安检员打开他的大衣,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插袋,插袋里全是英文的物理研究书籍和资料。这个拼死要回国用教学和科研来参与抗战的人,就是后来被国际学界公认的“中国核能之父”“第一个揭露原子弹秘密的人”——卢鹤绂。

    卢鹤绂1914年6月7日生于辽宁沈阳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在家庭的熏陶下,卢鹤绂从小就热衷于钻研理工科学。1936年,卢鹤绂从燕京大学物理专业毕业,前往美国深造。

    1941年,卢鹤绂放弃了在美国的优越工作条件和舒适生活,带着新婚的妻子毅然回到了战争中的祖国。他退出了自己与另外两名科学家正在研究的课题,而不久后另外两名科学家就凭该课题获得了诺贝尔奖。11月,卢鹤绂抵达广东坪石镇的国立中山大学,任理学院教授。理学院院长康辛元在迎接卢鹤绂夫妇时,感慨地说:“你们从天堂坠入地狱。”

    当时内地生活异常艰苦,卢鹤绂便在油灯下备课,在古庙里给学生讲授量子力学、近代物理等课程。在这样的环境中,卢鹤绂还一边讲课,一边密切关注国际学界的动向,能获得的学术杂志,他全部抄录下来。他于1944年在国内《科学》上发表的《重原子核内之潜能及其利用》一文,全面阐述了核裂变的实验发现及有关理论,并预言了人类大规模利用原子能的可能性,被学界普遍认为是“中国科学家第一个给中国读者全面介绍原子能物理知识及其应用”的科学著述。后来,他发表《原子能与原子弹》和《从铀之分裂谈原子弹》,对原子弹的发明作了介绍。此文一出,国际学界轰动,卢鹤绂因此被誉为“第一个揭露原子弹秘密的人”“中国核能之父”。

    1955年,卢鹤绂进入抽调全国院校教师办起来的、绝密的“546培训班”任教。在后来的11位“两弹元勋”中,就有7位是卢鹤绂在“546信箱”培训班的学生。

    1958年,培训班的任务结束了,许多师生被分配到原子弹实验基地。卢鹤绂如果也到核弹基地,极可能成为钱三强式的人物。但是,卢鹤绂认为他所专长的基础理论,只有在大学才能发挥作用;他一辈子教书,希望回到复旦大学继续进行教育工作。于是,他回到复旦讲坛。

    卢鹤绂一生从未停止过在科研创新上的步伐。他与弟子撰写的《对马赫原理的一个直接验证》一文于1995年在美国《伽利略电动力学》上发表,该杂志的主编评价这篇论文:“开辟了挑战爱因斯坦的新方向。”之前此文曾被美国一家杂志拒登,对此,卢鹤绂坦然地说:“一般编辑部都不敢登这种文章,他们迷信爱因斯坦,怕人家说他们不懂物理学。”他不怕自己被人认为是疯子,关于这篇论文,他说:“我不过是把天空戳了一个洞罢了。”

    卢鹤绂除了是一位全球闻名的物理学大师,还是著名的京剧票友。科学与艺术的结合,更增添了他的人格魅力。

    卢鹤绂一生中多次登台演出京剧。在大学期间,他和同学一起参加过公演并得到好评。在美国参加宋美龄发起的“抗日捐款义演”,演出《四郎探母》; 1945年,再次登台为黄河赈灾义演献唱。他说:“中国的传统京剧蕴涵着人生哲学,它宣扬的忠孝节义、礼义廉耻,这些并非封建糟粕,我们绝对没有必要抛弃,因为它对社会安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说,繁忙紧张的工作之余,吟唱京剧,心情特别轻松愉快,不啻是一种‘醒脑剂’。”

    正因为在科学和人文上的深厚积淀,卢鹤绂去世以后,美国休斯敦大学和明尼苏达大学均为他竖立铜像,美国檀香山市还把每年的6月15日定为“卢鹤绂日”。卢鹤绂百年诞辰之际,复旦大学也为他在校园里竖立了铜像。在纪念大会上,复旦大学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杨玉良说:“卢鹤绂先生不仅是学术的大师,同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有情怀的人,这是最为珍贵的,是我们最为敬仰的。”

(选自《新民周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熊希龄:“此君一出天下暖”

    1892年农历二月十二日,湖南沅州府衙内,一群春风得意的新科举人、秀才,聚在一起游园赏花,吟诗作画。有画牡丹的,有画荷花的,有画兰花的,有画菊花的。而有名举人则画了株棉花,那株棉花,俏生生地立于洁白的宣纸上,枝叶扶疏,蓓蕾初放,清逸中透出温暖安稳气象。题字也绝:此君一出天下暖。此人就是熊希龄,新科举人。这一年,他二十二岁。二十四岁,他又顺利中了进士,还被光绪帝“点翰林”。

    可是,他入翰林院不到两个月,中日甲午战争爆发。民族危亡激起了熊希龄的满腔豪情和报国之志。他给洋务派首领张之洞上书,强烈要求变法维新。湖南维新运动兴起,他又以在籍翰林身份协助巡抚陈宝箴推行新政,并参加谭嗣同创立的南学会。他以为他倾心倾力推助的波澜,将席卷一切旧的、破的东西,让新世界的春花遍地开放,可惜,戊戌变法失败,“六君子”被杀。熊希龄因在赴京途中骤病,未能按时到京而逃过一劫,但也被清廷“革职永不叙用,发交地方官严加管束”。

    回到老家的熊希龄,闭门读书,养精蓄锐。庚子事变后,在新任湖南巡抚端方的大力保荐下,熊希龄充任清廷派遣出洋考察宪政的五大臣的随员,一起出访。这番国外游历,丰盈了熊希龄的阅历。回国后,在整治东三省经济的过程中,被冠上一顶“理财能手”的高帽。后来这尊“财神”却被袁世凯一眼相中。熊希龄虽力辞五次,仍被推着就任了北洋政府的财政总长。袁世凯镇压二次革命后,为了粉饰太平,竭力拉拢进步党人组阁,熊希龄自然是负责组阁的不二人选。当上民国首任民选总理的熊希龄,雄心勃勃,力图建立起“真正共和国”。可是,袁世凯让他组阁,本来就只是一种姿态,一个过渡,是利用“名流”来装点门面对付国民党。当袁世凯的目的达到后,他原形毕露,很快以大总统的名义解散国民党和国会,熊希龄也辞职下台。当了袁世凯的炮灰和祭品的熊希龄,一时间备受世人指责和诟病。在众人的唾骂声中,熊希龄的人生跌入谷底,仕途之门也砰然合上。

    1917年的夏末秋初,北方发生了大面积水灾,近两万个村庄被淹,六百多万灾民无家可归。儿童命运尤其悲惨,插标卖首和遗弃路边的灾童比比皆是。为救济灾童,熊希龄在北京设立慈幼局,这就是香山慈幼院的前身。1920年,香山慈幼院正式开院,一次就招录了六百四十名孤贫儿童。六年后,在院儿童已接近两千人。香山慈幼院最大的困难是经费问题。作为院长的熊希龄,一方面利用自己的地位,向社会募捐,向政府呼吁拨款,另一方面他自己也投入了大量财力。1932年,他更是毁家纾难,将自己的全部家产悉数捐充儿童幸福基金。熊希龄也因此赢得了“熊菩萨”和“慈善总理”的美誉。

    日本发动侵华战争后,已淡忘政治的熊希龄又萌发了爱国热忱。熊希龄会见张学良,吁请他出兵抗日,收复东北失地。他受聘为国民救国会指导委员,臂缠黑纱,亲临战场,对士兵发表抗日演说,讲到激愤处潸然泪下。他说:“国难临头,已及眉睫……余虽六十老翁,此心不甘亡虏,一息尚存,誓当奋斗。”他并没有只说大话不做事,1933年4月,他亲率红十字会救护队前往喜峰口、古北口前线慰军。后来,熊希龄组织慈幼院内二百多名男生为义勇军,开赴抗日前线,组织女生参加红十字会救护队,到战区医院看护伤兵和难民。淞沪会战时,亲友纷纷劝他们离沪远避。他不但不躲避,还以老病之躯,率领上海红十字会会员,日夜穿行于伤兵难民间,出入于枪林弹雨中。沪宁相继沦陷后,熊希龄和夫人毛彦文忧心如焚,乘船赴香港为难民和伤兵募捐,后准备绕道广州返回湖南,以期再为苦难中的家国尽绵薄之力。但因积劳成疾,熊希龄突发脑出血,抛下他未竟的事业、深爱的妻子和数千名孤贫儿童,走了。

    熊希龄这一株朴实的棉花,在那个多灾多难、贪腐成灾的中国,虽历经风吹霜打,日晒雨淋,但仍无怨无悔,默默地将温暖送到人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他用一生写一篇不朽论文

——浙江省农科院同事眼中的王一成

    他两次出国留学,本可留在国外搞自己喜欢的专业,但他毅然选择了回国,因为浙江畜牧人才欠缺。

    他本可从事基础研究,写论文,出专著,成大师,但他选择了农村一线,因为浙江猪农需要他。

    “王一成用一生写就了一篇‘不朽论文’,他是新时代农科战线的楷模!”浙江省农科院党委书记汤勇说,“他把祖国的需要、事业的需要、百姓的需要当成自己的需要,他信念坚如磐石、事业重于生命、服务高于一切、名利淡如止水。”

    成立于1908年的浙江省农科院是个百年老院,跻身全国省级农科院前三名。每个时代都涌现出优秀典型,激励着农业科技人员投身“三农”事业。如今,在这里,大家都有一个共识:王一成非常优秀,他的优秀不仅在于业绩,更在于品德。他为人非常低调,院里、所里多次想推选他为先进,授予他荣誉,他都能让则让、能推则推。直到汤勇代表组织前去医院探望,并向他夫人了解病情时,才知道他的事迹是多么感人。

    汤勇回忆说,王一成爱人提到的三件事让当时在场的所有人潸然泪下:其一,在确诊病情后,王一成隐瞒了一个月,安排好所有工作交接之后,才告诉所里和家里;其二,在病床上,王一成提到最多的还是科研;其三,王一成经常把家里的东西,包括车子、相机给工作用,长年下乡跑坏了两辆私家车,从来没有到单位报销过一分钱。

    尽管没有在工作中接触过王一成,但是随着对王一成事迹的不断挖掘和学习,浙江省农科院院长劳红武深深地感到,王一成无愧于一个优秀的好党员,无愧于一个杰出的好科学家,无愧于一个农民的好兽医。她说,从王一成身上总结提炼的精神品格是他的精神画像。优秀之所以优秀,是品格优秀,伟大之所以伟大,是精神伟大。精神无声,却能振聋发聩;精神无光,却能照耀心灵;精神无形,却能塑造人生。学习王一成,要学习他的精神,用王一成的精神滋养我们的精神。

    浙江省农科院原副院长徐子伟是王一成的老领导,与王一成共事30年。1987年初识时,他印象中的王一成是视野开阔的“时尚青年”,不仅科研上屡屡创新,而且还在学外语、学开车、学计算机。

    20世纪90年代末,美国阿肯色医学院希望王一成留在美国,并给他家人办理了3年签证予以挽留。徐子伟回忆说:“我们也担心他不回来,但他人还在美国,就托爱人带话:把岗位留好,等我回来。”

    1999年7月,不讲任何条件,他学成归国,静悄悄地回到了实验室。次年5月,他加入中国共产党。“他用最少的钱建设了畜牧所一流的实验室。熬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激动地汇报:我已经在自己的实验室,做出了只能在美国才能做的实验。”徐子伟感慨地对记者说,王一成是纯粹的科技工作者,饱含赤子之心,用生命诠释了家国情怀。

    浙江省农科院病毒学与生物技术研究所研究员朱英今年43岁,是美国康奈尔大学农学系博士后,7年前回国从事水稻品质与抗逆功能基因研究。在她看来,作为老一代“海归”,王一成归国后如果继续他的研究方向,肯定会成为动物分子生物学研究领域的优秀专家。然而,养殖户的企盼和需求,让王一成毅然放弃从事了近20年的基础研究,走出实验室,主攻猪病防控。

    科研圈里的人都明白,做基础研究更有机会发表论文,更容易出名。朱英十分佩服王一成的低调和执着:“在个人兴趣与农民需求之间,他选择了农民的需求,数十年如一日服务‘三农’,最终成为养猪户眼里最信赖的‘浙江省猪病防控第一人’。这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王一成永远是我们海归人员学习的榜样!”

(选自《光明日报》2017年12月16日,有改动)

相关链接:①王一成(1957.12——2017.9)1982年毕业于浙江农业大学兽医专业,一直从事畜禽传染病防治技术研究工作,侧重于规模猪场疫病防控技术研究,先后主持和参加省、部、国家等科技项目20多项,获各级科技成果8项,发表论文40余篇。②他很爱干净。他在同事亲友眼中有些“洁癖”,却常年干着与脏臭病死猪打交道。伏天的烈日下,王一成进入猪圈挑选病猪、做生理解剖,50多岁的他干完活已汗流浃背,但没有一点指手画脚、假手于人。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