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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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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2017年四川省雅安市高考语文三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荒芜

    老张的儿子在城里混得不错,买了楼房,接老张到城里,让老张享享福,老张高高兴兴地跟儿子进了城。

    进了城的老张高兴没几天,就郁闷了。不是儿子媳妇对他不好,不好能接他进城吗?也不是他们看不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饭前便后不洗手,晚上不洗脸不刷牙就上床,而是老张自个儿郁闷了。儿子问郁闷的老张:“爹,咋了?哪儿不舒服?”老张一声叹息:“没不舒服。”儿子就笑了:“没不舒服你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老张就又一声叹息:“这城里有什么好啊?哪儿都是硬邦邦的,连地气都接不上,连点泥土味都没有。”儿子就解释说:“干净嘛,你想闻泥土的味,楼下不是有花池嘛。”老张就哼了一声:“那也叫泥土?巴掌大的一块地儿,况且,哪有一朵花,净是杂草。”儿子说:“这院子是大家的,不是自家的,谁肯花钱种花啊!这楼区现在还没物业,花池子不荒着还能咋的?”

    老张眼睛就一亮说:“那我收拾收拾种点菜行不?”

    儿子一愣,犹犹豫豫地说:“应该行吧。”

    老张立刻下搂,手脚并用,片刻就把杂草清除干净了。又去买了一把小铲子,细细地把泥土翻了一遍,就去买了小白菜、水萝卜的种子。

老张火热朝天忙碌着的时候,很多住户都围了过来,看老张忙碌,有些惊奇,网老张做什么。老张乐呵呵地说:“种菜。”住户们一怔,摇着头笑,冲老张儿子住的楼层指指点点,嘀嘀咕咕的。老张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也朝儿子住的楼层看,儿予在阳台上看到住户们指指点点,就冲老张喊:“爹,你快上来吧!”老张回应道:“快了,这就种完了。”儿子的声音就高了起来:“爹,你快上来吧!”老张嘴上应着:“完了,完了。 ”手上仍不停忙乎。儿子很快出現在老张面前,拽起老张说:“上楼吧,吃饭了。”老张拍了拍手说:“都种下了。用不了几天,这菜就出来了!”儿于拽老张的手劲很大,几手是把老张拖上了楼。老张不高兴地说:“你用那么大的劲儿执我千什么? ”儿子说:“我不该让你在花池子里种菜。”老张说,“我在花池子里种菜怎么 了?荒着也是荒着;要不闷死我了。”儿子就苦笑着说:“你没看那些人栺指点点的吗? ”老张说:“看到了,他们嘀咕什么呀,也听不清。” “指定说我和你儿媳妇对你不好,不给你买菜吃,逼你去种菜。”“什么?他们怎么能这么想呢?不行!我得下去跟他们说一说。”老张气得就要往下走,儿子一把拽住他:“别去了,你去说,他们又该以为是我逼着你去跟他们解释的呢,你儿子媳妇在他们眼中可就成了恶男刁妇了。”老张直跺脚:“他们怎么能这么想呢!这可咋办哪?”儿子叹口气说:“别再下去管你种的菜了。”老张就十分痛苦地说了一句:“不管了,不能让你们受委屈。”

    老张没想到种的菜自己不管了,老天爷倒是“管”上了,一天一场小雨,他种的小白菜、水萝卜很滋润地冒出了头,蓬勃地生长起来。一看菜苗都出来了,老张坐不住了,偷偷下楼,侍弄起来。在老张的侍弄下,花池子里的小白茉、水萝卜长得葱绿一片,老张的心情也郁郁葱葱的。

    花池子里的菜可以吃了,老张在楼下晃荡了一天,告诉每一个进门出门的住户:“要吃小菜就可以薅啊!”可他们都只对老张笑笑,没有人去薅菜,老张就很郁闷地上了。……

儿子回来了。儿子的手绿绿的,沾满了菜汁。儿子的脸青青的,没有一丝好声气。老张看看儿子的手,又看看儿子的脸,跑到阳台上往下着,就着到花池子里的小白菜、 水萝卜都被薅出来,它们鲜嫩的身躯支离破碎,惨不忍賭。老张的心口猛地被撞击了一下,痛痛的。老张转回头看看儿子问道:“他们又说什么了?我让他们吃菜随便薅的啊!”儿子气急败坏地冲老张喊了一句:“这花池子是大家的,不是咱们家的菜园子。”老张的心里轰然一声,抹了一把脸说:“还是荒着好。荒着,人心就不都慌了。”

(1)、下列对小说思想内容和艺术手法赏析不正确的两项是(    )

A、老张在城里住着不高兴,并不是儿子和儿媳对他不好,主要是看不惯邻居们胡乱猜疑,乱咬舌根。 B、老张花池种菜,邻居指点嘀咕,最终儿子薅菜毁菜;从中可以看出儿子虽然是老张的亲儿子,但是,儿子、邻居们与老张在某些观念上确实不一样。 C、小说采用顺序的叙述方式,围绕老张种菜一事展开冲突:情节曲折,具有吸引力;故事具有启人思考的魅力。 D、小说主要通过正面描写来刻画老张,不仅有语言描写、动作描写,还有心理描写和外貌描写;运用側面描写来表现住户们。 E、小说采用戛然而止的结尾方式,高潮就是结尾;这样的结尾引人深思,让人感受到人心的荒芜。
(2)、小说为什么用“荒芜”來作标题?请结合文章内容简答。(任意3点)

(3)、邻居们在内心深处是怎样看待老张种菜这件事的?作者借此想表达的主题是什么?请结合小说内容简要分析、探究。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文后各题。

血的故事

林海音

    南腔北调的夏夜乘凉会,一直聊到月上中天,还没有散去的意思。

    大家被彭先生的故事迷住了。

    彭先生是张医师的朋友。张医师最近常鼓励大家去验血型。大家都没有动过大手术,对于血的一切不够亲切。

    今晚又谈到了血型。这位彭先生说,作为现代的国民,血型不可不验,而且它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妙用呢!

    这时,钱太太开腔了:“干脆说罢,我就怕验出是AB型的!”

    钱太太所以这么说,实在也怪张医师,他曾说AB型是不祥之兆。

     “我丈母娘就是AB型的。”这时,彭先生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钱太太“咯”地笑了:“还管丈母娘的血型呢!”

     张医师紧接着说:“提到彭先生的丈母娘,你们别笑,这里还有段恋爱悲喜剧呢!倒是可以请彭先生讲给你们听。”

    “谈起来,是五年前的事了,”彭先生躺在藤椅上,仰着头,喷着烟,微笑着,他倒真是在做甜蜜的回忆呢!“那时秀鸾在秘书室做打字员,天天从我办公桌的窗前经过。”

    “你就拿眼盯着看!”有人插嘴。

    “不错,我盯着她那会说话的眼睛,淘气的鼻子,甜蜜的小嘴儿……”

    “结果认识了没有?”

    “我们当然有机会认识啦!日子一久,我们就坠入情网了,互订终身。热带的小姐,实在另有她们可爱之处。”

    “台湾小姐?”到这时大家才知道是位台湾小姐。

    “糟糕的就在秀鸾是台湾小姐。”彭先生接着说。

    “我知道,一定是聘金的问题。”有人说。

彭先生悠然地吸着烟,摇摇头:“是我那位老丈人的问题!”

    “我那老丈人真是铁打的心肠,任凭秀鸾怎么哀求,就是不许她嫁给我。”

    “他认准了‘外省郎’没好的。秀鸾跟她爸说,如果不答应,她宁可去死。老头子也说,你要嫁给那小子,我只当你死了。结果,秀鸾还是投进了我的怀抱。”

    “但是关于你丈母娘的AB型呢?”这时钱太太又想起了这件事。

    大家笑起来了,彭先生接着讲:“我是很乐观的,我总以为我们结婚以后,一定会把我们翁婿之间的关系慢慢调整过来。可是一年下来,我的愿望始终就没实现,有时看着秀鸾挺着大肚子进去,就让我风里雨里站在门口,我真想冲进去。可是我心疼秀鸾,到底还是忍住了。”

    “真惨!”林太太不胜唏嘘。

    “倒是我那丈母娘会偷偷出来塞给我点心什么的。”

    “有一天我独个儿上了老丈人家的门儿喽!”

    “好大胆子!”有位先生插嘴。

    “你以为我上门找打架哪,我是报告秀鸾入院待产的消息去了。大胖儿子生下了,算是又见了一代,可是我们的情形并未见好转,老丈人在他女儿面前连半个字都没问过我。”

    “迭格【注】老泰山凶得来!”

    “硬是要不得!”

    “有一天,”这段回忆大概很有趣,彭先生自己也未语先笑了,“秀鸾匆匆忙忙回来了,慌慌张张地说:‘爸爸病了!’‘什么病呀?’‘肠子!肠子要剪断!快走。!唉!我那铁石心肠的老丈人呀!也有一天柔肠寸断了!”

大家听到这里哄然大笑。林太太说:“彭先生,你解恨了,是不是?”

    “不敢!”彭先生虽然这么说,可是仍然可以看出他的轻松。“秀鸾说爸爸需要输血,但秀鸾是A型,小舅子是B型,丈母娘是AB型……”

    “他们都不能给病人输血,买血要五百块钱100CC.共需300CC一千五,秀鸾母女在着急。我对秀鸾说:‘这样说来,你爸爸是O血型的喽?’秀鸾点点头。我说:‘你何必着急呢!现成的大血人在这儿哪!我也是O型的呀!’

    “第二天,我那干巴巴的老丈人,一把拉住我的手,‘你金家伙!你金家伙,’……”

    “你金家伙?是日本话,还是骂人的话?”

    “‘你金家伙’,台湾话‘你真正好’也!我们爷儿俩的手紧紧地握着,两股热血交流,一切嫌隙都被血般的事实给溶化了!彭先生说到这里,向张医师挤了一下眼,微笑着,“所以,我要奉劝诸位,血型不可不验,它实在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故事讲完了,大家觉得非常有趣,林先生首先说:“血型不可不验,明天就去验。张医师,先给我挂个号。”

    “对!对!血型不可不验。”大家同声地说。(有删改)

【注】迭格:吴方言,意为“这个”。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鞭笋过墙

聂鑫森

    年近古稀的节新篁,住了一个月的医院,在这个下午,回到了古城曲曲巷中的家。

    在这个祖传的院子里,他最钟情的是那十几棵粗粗细细的竹子。不是普通的竹子,是稀有的斑竹、罗汉竹、方竹,都是他历年从外地购回并栽种、培植的。他此生爱竹、师竹,不可一日无此君。他的名字是已故父亲所赐,姓节名新篁字解箨,长大了才知道典出唐诗人元稹《新竹》中的句子:“新篁才解箨。”箨是笋壳,竹笋挣脱箨才能成为竹子。

    老伴华素是退休的中学语文老师,他们在石桌边的石凳上坐下来。

    节新篁搔了搔满头银发,忽然叹了一口气。

    “新篁,又有心事了?”

    “华素,我从大学的历史系毕业,先教书,后调到文史研究馆。没想过发财,也没要过一官半职,写的书、主编的书虽不能说等身,至少可以等臀。”

    “你活得直而有节,也活得充足、高贵。口碑很好。”

    “夫人话外有音?”

    “没有。比如那天深夜,你突发心脏病,偏偏咱们这巷子逼仄,救护车根本开不进来,我只好去敲邻居的门,立刻惊醒了好多家好多人,他们用竹睡椅扎上两根大竹竿变成了抬轿,抬起你就往外走。一到医院,你被送进了急救室。大夫说再晚来十分钟,你就没法救了。”

    “不是我平日做得好,是他们以德报怨。你不是不知道,我这高傲的秉性,就有过分的地方。左宗棠说:‘人不可俗,不可不随俗。’我就忽略了,真的很愧疚。”

    两个人沉默下来。

    在曲曲巷,他们绝不会与人发生什么矛盾,但也绝不会亲如一家。见面点点头,多话不说;劈面相遇,侧身让人先过去;邻居有什么婚丧大事,礼貌地去送个包封,但不会去吃酒宴……

    石凳边斜出一棵罗汉竹,竹根边点缀几朵蓝色的矢车菊。华素欲弯腰把花扯去,节新篁说:“别动!”

    “你一直不喜欢竹旁有闲花野草。”

    “这一刻,我觉得它们都很入眼。”

    节新篁怔怔地看着矢车菊。

    他六十岁退休时,平日不但学问做得好,而且书法也颇具名声,尤以楷书和隶书为人激赏,过大年了。有几位年长的邻居,上门来请节新篁书写春联,他含笑说:“我正在赶写书稿,时间紧,但我会让各家都贴上春联。”

    他当然不会动笔写春联,觉得自己的手迹贴在街巷,有些委屈。他去文化用品店买了几十付印刷品的红纸对联,一家一家地去送。

    曲曲巷里,几乎家家都有院子。一墙相隔的邻居,上门来请节新篁匀一二棵竹子去栽种,他笑着说:“不容易侍弄的,别费那个神了,想看,你只管来看。”    邻居并不见怪,开玩笑说:“倘若竹笋过墙来,你应该不会阻拦吧?”他说:“绝不阻拦。不过,院墙的基础下得很深,又是麻石砌的,它怎么过去?”

    不是节新篁小气,而是他有异秉,觉得这样的好竹子,有几个懂得其妙处?别亵渎了这清玩之物。

    阳光如金箔,在竹叶间飘飞。

    节新篁说:“华素,宋人范成大《四时田园杂兴》六十首,你猜我最喜欢哪一首?”

    华素笑了,说:“你住院时,我天天守在病床前,你说了许多自省的话,特别是邻人乞竹而不允、鞭笋过墙而不能的事,你说得最多。我猜这首诗应是:‘土膏欲动雨频催,万草千花一晌开。舍后荒畦犹绿秀,邻家鞭笋过墙来。’”

    “知我者,内人也。鞭笋过墙,情至深而无声,心气相通,根叶相连,为人际和谐的大境界,好得很啊。”

    华素故意问:“你准备用手扯着鞭笋过墙?”

    “非也。说到鞭笋过墙,古书中早有妙法。我会先请工匠把院墙下的基脚掘开一个大口,铺上沃土;再在竹林边挖出一道不浅不深的土沟,与基脚的大口相连。然后,在土沟里撒入熬得稀烂的猪骨头和碎肉,再掩上土。竹根也就是鞭笋,会顺着土沟穿墙而去邻家。”

    “你是想在无声无息中,改善与邻里的关系。”

    “对。待邻家有了新竹,我再传授引竹之法,鞭笋又去他的邻家。以此类推,不出几年,家家皆有湘妃竹、罗汉竹、方竹了。”

    不知不觉到了黄昏时候。

    院门忽然叩响了铜环。

    “节先生、华老师在家吗?”

    是隔壁邻居的声音。

    他们齐声答道:“在!”

    “你们别张罗晚饭了。我们已备好,祝贺节先生康复出院,请你们来吃个便饭。”

    节新篁大声说:“谢谢!我们马上过来!”

(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脸面

赵新

    腊月初,沟里村的有福大叔到温泉村看望闺女,回来之后就在街面上说了一件大事。他先夸奖那温泉的水有多么热乎,多么光滑,多么清亮,多么绵软,然后话锋一转,说那天晚上自己洗澡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县长吴浩天。吴县长伸手就给他搓背,他也给吴县长背上搓了两下。

    这话当然没人信!有人马上问:“怎么那么巧呢?吴县长肯和你在一个池子里洗澡?”有福就急了,红着一张脸给人家解释:“我的姑爷是那个温泉的负责人,那天晚上十点多了,我姑爷以为不会有领导来洗澡了,就让我进了专门为领导建造的高档小池子里洗澡,谁知刚泡进不久,吴县长就突然来了,他从外地出差回来,正好路过温泉村……”

    人们还是不相信,这时有人站出来说:“我信!有福大叔光明磊落了一辈子,是那种造谣生事的人吗?就是造谣,谁敢造到县长的头上?”

    第二天,村主任就在村里召开了全体村民大会。村主任请有福大叔详细地介绍了吴县长给他搓澡的经过,以及他的感受、他的心情、他的想法。然后村主任说:“乡亲们,这一回我们沟里村出名啦!吴县长搓澡的事情不仅是有福大叔的光荣和骄傲,也是我们全体村民的光荣和骄傲!我们要大力宣传吴县长亲民、爱民的工作作风,努力学习有福大叔实事求是精神,只要我们宣传得有力度,有深度,有强度,有广度,我们沟里村的福气就来了,你们信不信?”

    大会以后,村主任给乡政府做了汇报,乡党委书记、乡长带着礼物来看望了有福老汉,并请他到乡里给乡干部们做了报告。村主任又用车接来了县报社、县电视台、县广播局的七八位记者,请他们面对面地采访有福大叔。于是有福大叔的形象和谈话在多种媒体上报道出来,一时间成了全县的名人!

    腊月二十三,村主任带着有福大叔到了交通局,把一份有关修路的报告摆到了局长面前。局长问:“梁主任,你们村的路不是刚修好吗?怎么又要修?”主任说:“这一次是补不是修。郑局长,你认识站在我身边的这位老汉吗?”郑局长从头到脚把有福老汉打量一番,笑着说:“认识,认识,报纸上见过,电视上见过,这不是吴县长的朋友有福大叔吗?老人家,县长给您搓澡,您好大的福气啊!”

    村主任就用手悄悄地捅捅有福的后背,于是有福说:“郑局长,我们村的路确实需要补一补,可是我们没有钱!”郑局长感叹说:“大叔今天是您来了,要是光凭你们村主任找我,我这儿一分钱也没有……老人家,您要多少钱?”

    村主任又领着有福大叔进了水利局、教育局,又把打井、修整校舍的报告摆到了局长们的面前。村主任又把有福推了出来。有福又说村里实在没钱。局长们又很热情,又说有福大叔是吴县长的朋友,又问有福大叔需要多少钱。

    这天中午,村主任把有福大叔请到县城最大酒店,一边给他斟酒一边给他说:“老人家,谢谢您,您一出面咱们就要了90万。”主任接着说:“过了年,咱们接着要。不过,再请您要,我就给您提成了,一万元给您提成1000元!”主任又说:“乡政府也准备请您给他们要钱呢,他们也给您提成,您真的成了摇钱树啦!”

    有福没喝那场酒。有福说心里不好受,想吐。

    过年之后村里突然没了有福大叔的踪影。村主任着急地问有福的女人,有福的女人说:“你别找他,他出远门打工了,他说他不是摇钱树,他说他给沟里村丢尽了脸面!”

(选自《百花园》,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英雄

佛刘

    清明节前夕,爸爸给乡下的奶奶打电话,乡下的奶奶说,今年就不用回来啦,有些事奶奶一个人就都办了。爸爸说,那怎么行呢,即便是我答应,虎子也不会答应啊。乡下的奶奶说,那你们就来吧,其实我也想虎子了。

    虎子不是别人,就是我。不算今年,我已经是第四次回去看望乡下的奶奶和叔叔了。一想到乡下奶奶的小院,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向往,我知道,那是我另一个意义上的家。

    回去那天的阳光很不错,春风已经把田野吹出了毛毛绿。老远,我就看见了站在村口的奶奶,我大喊一声,像一只脱了缰的小马驹,奔向奶奶的怀抱。

    乡下的奶奶流泪了,她喜悦的脸庞上堆满了皱纹。这样的时刻,无论是奶奶、爸爸,还是我,都是幸福的。

    乡下奶奶的院落不是很大,有一年下雨,西边的院墙还倒掉了,本来乡下的奶奶是想等当兵的叔叔回家修砌的,可是叔叔没有等来,却等到了爸爸。那一次,爸爸很卖命,他拦住了所有想帮奶奶修墙的乡亲们,一个人忙活了两天,虽然墙修砌得不是很好,可是爸爸却累虚脱了。乡下的奶奶说,你这又是何必呢?爸爸说,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能安慰一些。

    现在,爸爸修砌的那堵墙还好,上面爬满了干枯了的牵牛花的叶蔓,一株枣树探出墙外,似乎在等着我们的到来。

    乡下奶奶的房子已经很旧了。前几年,叔叔牺牲的时候,政府准备出资为乡下的奶奶翻盖一下老房子,却被奶奶拒绝了。奶奶说我这么大年纪了,房子还能用,没那个必要了,如果政府真的关心我的生活,那么就请你们把村里的小学修一修吧。村里的小学被重新翻盖了,学校是以叔叔的名字命名的,我去过一次,还在学校的门口留下了一张珍贵的照片。

    后来爸爸也想为乡下的奶奶盖一座新房子,可是奶奶依旧没答应。

    爸爸常常给乡下的奶奶买很多的东西,但那些东西,是吃的都被她分给了左邻右舍,如果是穿的,就捐赠出去。在这个世界上,我觉得再没有比乡下的奶奶更倔强的人了,但大家都无法改变她,只好改变自己。

    我没有看到过生前的叔叔,乡下的奶奶常常向我描述叔叔小时候的样子,说那时的叔叔爬墙上树,摸鱼捉鸟,无所不会。等长大了,就变得不怎么爱说话了,但心肠好,碰上邻居有什么帮忙的活儿,总是不惜体力,村里的人都很喜欢他。顺着乡下奶奶的目光,我能够看见那时的叔叔,他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有一颗善良的心,他威武的身影常常走进我的梦中,让我流一梦的泪水。

    叔叔是个英雄,他死于一次探亲回家的路上,因为两个落水儿童,叔叔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叔叔的事迹感动了那个小城所有的市民,他被大家称为英雄。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自不必说。后来政府遵从乡下奶奶的意愿,把叔叔安葬在了老家,因为在那里,乡下的奶奶可以时常地去看一看儿子。

    我和爸爸这次回来的目的主要是给叔叔扫墓,其实即便我们不回来,乡下的奶奶还有那些乡亲也会把叔叔的墓地扫得干干净净的,但是爸爸说,心里不踏实。

    清明这一天,天气晴朗,空气中已经有了麦苗的味道。一路上,我们无语,爸爸一手扶着乡下奶奶的胳膊,每年他都是这样的姿态,这样看上去他们更像是一对母子。

    乡下的奶奶把爸爸买来的鲜花一一摆放在叔叔的墓碑上。整个过程,她的表情肃穆、慈祥,没有一点悲伤。她说,儿子,你哥和你侄子又来看你了,你看看你侄子已经有你那么高了。爸爸说,给你叔鞠个躬吧,我点点头,然后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透过水泥地,我似乎可以感受到叔叔的生命,正一点点传输到我的身体中。

    说到这里,可能大家都明白了,乡下的奶奶不是我的亲奶奶,叔叔也不是我的亲叔叔,可是自从叔叔救了我,我们就成了一家人。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条绳索

(秘鲁)弗朗西斯科·埃斯卡特

    胡安发现了一条从天上垂下来的绳索。

那条长得令人难以置信的绳索一直往上延伸,延伸,直至消失在冬日的云层里,胡安边看着它一边想身边没有人会相信他看到的这一幕。

“这孩子太孤独,出现幻觉了。”听到胡安的故事,他姑姑会这么说。“应该带他去看心

    理医生!”最后她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于是胡安一直跑回了家,看见他爸爸正坐在门口的那段老树干上。“有一条绳子从天上垂下来!”胡安喊道。

父亲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好像胡安说的是一种奇怪的无法理解的方言。

胡安痛恨没有人认真地对待这件事,然而他已经习惯了,人们总是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尽管他都快十岁了,在大草原上可以骑着自行车到处来去

“爸爸,你得看看,我发现的那条绳子非常粗大,我一个人没法把它运回家。”胡安试着用父亲的语言表达,想让他别再像平时那样用轻蔑的表情看着自己。

“请您跟我来一下吧,爸爸,就一会儿。”胡安哀求道。

但这仍是徒劳,父亲不喜欢胡安求他玩耍,就像不喜欢玩耍本身,于是那孩子决定再次消失,重新向发现那条绳索的地方跑去。

他很快又看到了它,在大草原中央,纹丝不动,风吹拂着,但那条绳索仍定定地悬在那里,并不是绷紧了,只是静静的。胡安看了它一会儿,又向天上望去,寻找一种解释,

但是同样一无所获,这时他想到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碰过那条绳索,就决定碰碰看,好证明那是真实的,而不仅仅是一种幻觉,或是海市蜃楼,就像那些在沙漠里迷路的旅行者所看到的。

胡安重新看了一下绳索,决定走过去。但因为某种原因,他又想起了搂着绳索渴死的旅行者,不敢向前走一步。考虑了几秒钟后,他吸了一口气,向前迈出了第一步,然后,又一步,直到剩下不到一米的距离,他伸出胳膊,用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绳索。“很软”。他想。

胡安决定拉一下那条绳索。他用双手抓住绳索,使劲向下一拉,但是什么也没发生,绳索顶住了他的全部力量,于是他决定全身吊上去,他助跑,牢牢地楼着绳索纵身一跳,就像一个九岁的人猿泰山一样吊在了绳索上。

胡安想起了一个小孩和三颗菜豆的故事,那个小孩在他家院子里种下了三颗菜豆,最后菜豆长成了一颗巨大的爬蔓植物,一直长到了天上,那孩子顺着它爬上去,在顶端发现了一座城堡,里面满是财宝。但是真的是菜豆吗?菜豆不会长成爬蔓植物呀,真是个奇怪的故事。

胡安学校的作业本上总是写满了老师的评语,说他是个非常不专心的孩子,喜欢在课堂上想入非非。现在胡安可给了所有那些老师一个理由了,在他眼前出现了一条悬空的神奇的绳索。“我应该爬上去,我得看看这是什么。”他这样想着,开始攀着绳索向上爬。

胡安爬到了十米高的时候,就害怕得不敢继续了,但是也没有勇气松开手,于是就停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小手很疼,胳膊开始颤抖,他决定慢慢地滑到地面上去,然后从家里随便找个人来,让他看看这条绳索。但是他刚准备动一下,就感到绳索开始下降。

突然,从很高的地方传来一声:砰……胡安一下子掉在了地面上,绳索开始往他身上落,好像终于从固定它的地方松开了。

绳索不停地往胡安身上落,把胡安埋在里面形成了一座小山;胡安绝望地挪动着胳膊,这时他感到绳索湿透了……他终于从里面钻了出来,一溜烟跑回了家。

父母不想听胡安解释,他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开始下着细雨;一顿惩罚后,他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透过窗户看着雨,无法讲述自己的奇遇。雨不停地下了三天三夜,胡安的父母决定停止度假回城去;胡安无法回到发现绳索的地方了,全家人都监视着他,同时全家人都受够了那场绵绵不绝的雨。似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那场雨的罪魁祸首……

在绳索落地的地方,-大雨形成了一个湖;随着时间的流逝,湖带来了植物,植物引来了动物,大草原变成了一个山谷;七十年后,那个被称为“拉坎提亚”的山谷里的湖成了当地河鳟最多的地方。最近一次我去那里,一边和孩子们在湖里游玩,一边与好几个钓鱼爱好者和渔夫一起钓着河鳟。但是一些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湖里的所有小艇上只有一个人没有在垂钓,那是一个老人,他看着沁凉的湖水,似乎在思念着什么,看了他好一会儿,我禁不住好奇心驱使,上前问他在找什么。

    “我的绳索。”他回答道。

(《译林》2010年第2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北平陷落

老舍

    天很热,而全国的人心都凉了,北平陷落!

    李四爷立在槐荫下,声音凄惨地对大家说“预备下一块白布吧万一非挂旗不可,到时候用胭脂涂个红球就行!”说完话,他蹲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一条绿槐虫儿。

拉车的小崔,赤着背出来进去的乱晃。今天没法出车,而家里没有一粒米。晃了几次,他凑到李老夫妇的跟前:“四奶奶!您还得行行好哇!”李四爷没有抬头,还看着地上的绿虫儿。李四妈,不像平日那么哇啦哇啦的,用低微的声音回答:“待一会儿我给你送二斤杂合面儿去!”“那敢情好!我这儿谢谢四奶奶啦!”小崔的声音也不很高。剃头匠孙七今天铺子都没开市,他在家中喝了两闷酒,脸红扑扑的走出来。借着点酒力,他想发发牢骚:“我恨日本鬼子!我等着,他们敢进咱们的小羊圈,我教他们知道我孙七的厉害!”六号没有人出来。小文夫妇照例现在该吊嗓子,可是没敢出声。刘师傅在屋里用力地擦自己的一把单刀。

    头上已没有了飞机,城外已没有了炮声,一切静寂。只有响晴的天上似乎有一点什么波动,随人的脉搏轻跳,跳出一些金的星白的光。亡国的睛寂!

    瑞宣,胖胖的,长得很像父亲。不论他穿看什么衣服,他的样子老是那么自然,文雅。这个文文雅雅的态度,在齐家是独一份儿。在他心境不好的时候,他像一片春阴,教谁也能放心不会有什么狂风暴雨。在他快活的时候,他也只有微笑,好像是笑他自己为什么要快活的样子。

    他很用功,对中国与欧西的文艺都有相当的认识。可惜他没机会,或财力,去到外国求深。当下过雪后,他一定去上北海,爬到小白塔上,去看西山的雪峰。那白而远的山峰把他的思想引到极远极远的地方去。赶到不得已的由塔上下来,他的心便由高山与野海收回来,而想到他对家庭与学校的责任。他没法卸去自己的人世间的责任而跑到理想的世界里去。于是,他顺手儿在路上给祖父与小顺儿买些点心,像个贤孙慈父那样婆婆妈妈的!好吧,既不能远走高飞,便回家招老小一笑吧!他的无可如何的笑纹又摆在他冻红了的脸上。

    今天,瑞宣失去了平日的沉静,也不想去掩饰出了屋门,他仰头看看天,天是那么晴朗美丽,他知道自己还是在北平的青天底下。一低头,仿佛是被强烈的阳光闪的,眼前黑了一小会儿。天还是那么晴蓝,而北平已不是中国人的了!他赶紧走回屋里去。今天,北平亡了,该怎么办?他能甩手一走吗?不能!不能!可是,不走便须在敌人脚底下作亡国奴,他不能受!不能受!

    他想起文天祥,史可法,和许多许多的民族英雄,同时也想起杜甫在流离中的诗歌。

    老二还在屋中收听广播日本人的广播。

老三在院中把脚跳起多高:“老二,你要不把它关上我就用石头砸碎了它!”

    瑞宣一声没出的把老三拉到自己的屋中来。

    哥儿俩对愣了好大半天,都想说话,而不知从何处说起。

    屋里,院中,到处,都没有声响。天是那么蓝,阳光是那么亮,可是整个的大城一一九门紧闭,像晴光下的古墓!忽然的,远处有些声音,像从山上往下轱辘石头。

    “敌人的坦克车,在街上示威!”老三的嘴角上有点为阻拦嘴唇颤动的惨笑。

    老大又听了听。“对!坦克车!辆数很多!哼!”他咬住了嘴唇。

    最爱和平的中国的最爱和平的北平,带着它的由历代的智慧与心血而建成的湖山宫殿,坛社,寺宇,宅园,楼阁与九条彩龙的影壁,带着它的合抱的古柏,倒垂的翠柳,白玉石的桥梁,与四季的花草,带着它的最轻脆的语言,温美的礼貌,诚实的交易,徐缓的脚步,与唱给宫廷听的歌剧……不为什么,不为什么,突然地被飞机与坦克强奸着它的天空与柏油路!

    “我得走!大哥!不能在这里作亡国奴!”

    “啊?”瑞宣的心还跟着坦克的声音往前走。

    “我得走!”瑞全重复了一句

    “走?上哪儿?”

    坦克的声音稍微小了一点。

    “上哪儿都好,就是不能在太阳旗下活着!”

    “我怎么走?难道叫这一家老小都…”

    “太可惜了!你看,大哥,数一数,咱们国内像你这样受过高等教育,又有些本事的人,可有多少?”

    “我没办法!”老大又叹了口气,“只好你去尽忠,我来尽孝了!”

瑞全小声地说:“大哥!你要是这样,教我怎好走开呢?”

    瑞宣用手背把泪抹去。“你走你的,老三!要记住永远记住,你家的老大并不是个没出息的人…”他的嗓子里噎了几下,不能说下去。

(选自《四世同堂》,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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