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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辽宁省葫芦岛市普通高中高考语文一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菊者砚秋

章诒和

边学边唱边挨打

    因家境贫寒,六岁的程砚秋,投入荣蝶仙门下学艺。

    程砚秋学戏很苦,荣家所有的生活琐事也都要他做,无异于童仆。师父脾气坏,稍有不欢举鞭就打。

    因有家世之悲﹣心思量的程砚秋常常低眉含颦,面无欢容。年龄稍大些后,多半由于营养不佳,心情一直比较抑郁。师父认为他不宜于学花旦,让他专攻青衣。师父还发现他嗓音很不一般,且扮相沉静明丽,如珠蕴椟中,时有宝光外熠。

唱对台戏,却不伤和气

    程砚秋不具备梅兰芳响遏行云的金嗓子,但凭着自身条件、勤奋,刻苦以及高人指点,硬是创出了一种大异于梅兰芳、却又能与之相抗衡的,以新奇声腔为特点的表演风格。唱到情感至深处,其声竟细若游丝。观众听时,大气都不敢喘。这是他声腔艺术最讲究的地方,无人能及。程砚秋最早的艺名叫菊侬,后改为艳秋。有人说这个更名含有深意,因为艳于秋者厥为菊。菊是耐寒的,它要比质弱芳幽的兰花坚韧耐久。其实,菊、兰同为花中上品,只是香气、风姿各有不同。

    1922年,他首次赴沪演出,气势极盛,每晚舞台上的花篮都不下五十个,全场无一空位,另有许多人环立而视。戏院门口,汽车有200余辆,马车不计其数。程砚秋每日的茶会、堂会、剧场演出几乎占满了所有的时间,真可谓无一息之闲,也无一丝乏暇,极其劳累。但他依旧是客颜焕发光泽,嗓音穿云裂石,对此,罗瘿公喜于心也惊于心,欣慰且忧虑地对他说:“你此行红得可惊,也遭人嫉恨。有些人正欲,挑拨梅先生与你之间的师生情谊呢。”这是一个重要的提示,也是一个重要的提醒。

    程砚秋返京时,梅兰芳赴站迎接。几天后,梅兰芳带着戏班到上海演出,此后,一兰一菊,果然就在上海争起了短长,他们的竞争最初不明朗,顶多在戏码上争个高低一一你唱的戏,我也能演,即“你有我也有”。1927年《顺天时报》举办中国旦角名伶竞选活动,经投票选出了梅兰芳、尚小云、程砚秋、荀慧生。四大名旦”。从此,他们的竞争趋于明显化。后来,两人真的唱起了对台,形成高潮。捧梅派与捧程派遂在各大报刊,唇枪舌剑,大开其火。双方势均力敌,难分伯仲。但真正占便宜的是听众与看客。两个剧场夜夜告满,观众是大饱耳福。戏唱到最后,程砚秋使出撒手铜,连演5场《锁麟囊》,天平向他这边倾斜了,

    四大名旦里,尚小云与荀慧生都没有追赶梅兰芳的念头,唯有程砚秋雄心万丈,梅、程在北京“偌大京师各剧场沉寂,只余梅、程师徒二人对抗而各不相上下。梅资格分量充足、程则锋锐不可当,故成两大势力”。面对这样的情势,罗瘿公给程砚秋提出的策略是:“玉霜(程砚秋字玉霜)对梅应当在不即不离之间。”何谓“不即不离之间”?那就是既近又远,既热又冷,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清醒冷静,有极好的控制力,合乎分寸,合乎人情,表现得又极自然。礼仪性是它的外显层次,内在依据则是人际关系和实际需要。

    梅兰芳有富贵气,程砚秋是书卷气,一个得于天赋,一个纯恃人功,各臻极致,梅、程之间尽管竞争激烈,彼此一争高下,却都是不露声色,不动肝火,温良谦恭。移居上海的梅兰芳40寿辰时程砚秋特往拜寿,行叩头大礼,见者均叹其未尝忘本。明明是打对台的人,却绝不伤和气。

就有那么大的魅力

    台湾的戏曲研究家齐崧先生说:“如果听梅兰芳的戏等于吃鸦片,那么听程砚秋的戏就等于打吗啡。因为吃鸦片尚有戒除的可能;而一旦打上吗啡,则很难戒掉了”,

    有人说,程砚秋太“独”。这主要是指他的私房戏不肯轻易传人,程砚秋觉得这样做没什么不对。其实,他的“独”是有针对性的。针对的是未经许可,暗中把剧本及表演偷传出去的人。

    当时有个唱河北梆子的女演员,自从和哥哥一起看了程砚秋演的戏以后,就迷上了程派。每有演出,她必去“偷戏”,在梨园行,“偷戏”是大忌,怕被人认出来赶出去,她打扮成男孩去剧场。几年“偷”下来,就把程砚秋早期代表剧目都“偷”到了手,齐如山看了她的表演,惊异地说:“这孩子的唱法,很像程老四(即程砚秋)呢。”就建议她拜程为师。结果可想而知被程婉谢。但她实在太喜欢程派。既然得不到亲传直授,她就绕着弯子学。一是拜了程现秋的老师王瑶卿为师;二是向给程配戏的搭档、伙伴学习。见她苦心学程,人家也就乐于指点。

    当程砚秋发现曾与自己合作得很好的小生将他的戏偷传给别人时,便断然与之决裂。后来每当他演出,只要听说有人来偷记他的剧本喝词、念白、唱腔、身段时,他立即把琴师找来,在后台临时变动主要唱腔,叫那些偷艺者摸不准,学不去。

    程砚秋的“独”,看起来挺自私的,我倒佩服程砚秋的“独”,因为他那么早就懂得对知识产权的保护了。

(摘编自《读者》)

(1)、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恰当的一项(    )

A、梅、程师徒二人“对台戏”不相上下。如文中所评“梅资格分量充足,程则锋锐不可当,故成两大势力”。 B、梅、程师徒“唱对台戏,却不伤和气”,双方温良谦恭,皆有礼仪风度,值得世人尊敬与学习。 C、“独”表现了程砚秋独特的个性,疾恶如仇,这种“自私一让作者佩服。 D、“梅、程之争”不仅让观众大饱耳福,也极大地促进了京剧艺术的创新与发展。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童年的程砚秋为了学艺,不仅要承担师父家所有的生活琐事,还要忍受鞭打,所以常常低眉含颦,面无欢容。 B、程砚秋最早的艺名叫菊侬,后改为艳秋。其用意就是对抗梅兰芳,一较高低,证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C、梅、程之间尽管竞争激烈,彼此一争高下,却都是不露声色,不动肝火,温良谦恭。在这举动里面包含着道德信条、江湖规矩、人情世故以及个人修养,双方都令人尊敬。 D、程砚秋不肯将私房戏轻易传人,当发现曾与自己合作得很好的小生将他的戏偷传给别人时,便断然与之决裂。这表明程砚秋有些自私,不利于京剧的发展。 E、从本质上看,“梅、程之争”是京剧艺术“梅派”与“程派”不同表演风格的对决。
(3)、文中引用台湾的戏衄研究家齐崧先生一段关于梅、程戏曲的评论有何作用?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忆陈寅恪先生

劳干

    在陈先生未曾上课以前,同学们已经知道陈先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上课以后大家因为注意的关系,每一个人印象都很深。此时方在初春,余寒未尽。陈先生穿的厚袍加上马褂,携着一大包书,用橙黄的包袱包着。清瘦的面庞夹着神情奕奕的目光,给人一个清晰的联想,想到这位盖世的奇才。诚然,这时王静安和梁任公两位都已先后逝世,只有让陈先生独步了。

    寅恪先生治学的范围,据我所了解的,在欧洲时治学集中于欧洲诸国文学,以及梵文及西域文学。回国以后,就集中在本国历史,尤其是魏晋南北朝至唐的制度方面,再就其中最重要的部分来说,梵文及南北朝唐代制度更是重点中的重点。若就梵文和南北朝唐代历史比较,寅恪先生似乎更侧重于南北朝唐代历史方面。寅恪先生对于梵文是下过深厚功力的,他的功力之深在全国学人之中,更无其匹。不过,他站在中国学术发展的立场,权衡轻重。他觉得由他领导南北朝唐代历史的研究,更为急需,所以他放弃了独步天下的梵文知识,在南北朝唐代历史集中精力。

    寅恪先生最重要的著作当然是《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和《唐代政治史述论稿》,这两部书都是博大精深之作,虽然篇幅不算太多,却把南北朝至唐代政治文化的关键指示出来。其他单篇论文包括的范围也非常的广,其中很多有独特意见。在早期论文中,多注意印度文化对中国的影响。以后再转到天师道的问题,从滨海关系,进而研究天师道的信仰及其作用,对于两晋南朝若干不能解答的问题,由此可以作充分的解答,而从《桃花源记》谈到坞堡问题,更为一个历史上不朽的发现。后期再从唐代的文学,研究到唐代政治、社会、风俗,以及文学上本身的问题,最后一直推到清代的弹词上。这也是一般讲文学史的,从来未曾走过的新路。

    寅恪先生治学的方面可说是广极了,但他深知道中国学问中未做过的领域实在太多,他要开风气,他也要为师,他提示些可走的新路,并且指导别人去做这些新路。他深深地知道“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一切伟大的成功都建筑在许多人许多时候辛苦经营的基址上,所以他的路线很显然的只是为别人测量基址,指示别人去画蓝图,而无心去自己来做一个始终其事的大匠。近二三十年,他的主要工作是在两晋南北朝隋唐史以及唐代文学与政治及社会关系方面,但是在中印文化沟通上,在中西交通史上,在元史的研究方法上确曾做过不小的提示,今后做这些范围以内学问的人,还应当重视他的功绩。

    寅恪先生身材瘦削,并且也不高大。加上了具有神采的双目和高耸的鼻子,的确有些像“甘地型”的人物。当他在清华大学时,有一天便服乘凉,有一个新来的学生告诉同学说:“我今天看到一个人真像甘地。”寅恪先生听到,亦为莞尔。这里并非说寅恪先生那样大师亦羡慕甘地声名,而是说在中国像他那样了解印度的人已成凤毛麟角。何况还有与甘地相同的被压迫民族感情和时代意识。自然,他也禁不住有共鸣之感了。

    寅恪先生在外表看来好像是一个文弱书生,但他却能坚持原则,不轻易迁就。有一次清华大学的硕士考试,吴雨僧先生曾为了一个微小问题否决一个学生的及格,寅恪先生不惜以去就力争。又有一次在中央研究院的评议会上,有一个不合理的议案,寅恪先生独仗义执言,把这个议案打消。从另一方面看,寅恪先生是很有风趣的。在清华大学考试国文,用对对子的方法是大家都知道的,虽然毁誉参半,但想不失为一个新的试验。其中答案如“孙行者”对“祖冲之”,“人比黄花瘦”对“情如碧海深”等,寅恪先生也曾击节叹赏。至于拟防空洞联对如“见机而作,入土为安”,运用成语到了妙语解颐的地步,也是寅恪先生所作。

相关链接①士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真理因得以发扬……来世不可知者也,先生之著述,或有时而不章。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陈寅恪《清华大学王观堂先生纪念碑铭》)②寅恪先生决不是一个“闭门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他继承了中国“士”的优良传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从他的著作中也可以看出,他非常关心政治。他研究隋唐史,表面上似乎是满篇考证,骨子里谈的都是成败兴衰的政治问题,可惜难得解人。(季羡林《回忆陈寅恪先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木心:我是绍兴希腊人

李宗陶

    木心,那个戴礼帽、执洋伞、坐在大雪初霁纽约中央公园长椅上的目光炯炯的男子,2006年9月回到故乡,鬓发已白,面容消瘦,不断小声地说着俏皮话:“有人看了照片讲,恨不得把那顶帽子摘下来。我说我帽子都不能戴的啊?在西方,冬天叫人家光头啊?”口语的木心是家常的,吴侬软语略带阴性的,有一股骨子里透出来的好玩。那江南口音和老派的英文发音一样,没有改。

    我的祖先在绍兴,精神传统在古希腊

    上世纪30年代,浙江桐乡乌镇东栅财神湾。孙家雕梁画栋的老宅,紧挨着孔家花园。清末的举人穿过两进厅堂,穿过佣人们的宿舍,面对私塾里一班小孩子。主人家的小少爷大名唤作孙璞,乡邻有叫他牧心的。

    少年时读到《诗经》,孙璞惊艳,继而欢喜,“这就是我要的文体。”家人替他选定了志业,要么做法官,要么做医生。他却喜欢收来各种彩色纸头,一看半天;他还喜欢逃学、看戏,看终场时值台男子潇洒地甩出条木牌,“明日请早”。那双眼睛挑来拣去,只为色彩只为美,着迷。

他的阅读穿梭于东方和西方,古代和现代。“十四五岁就知道瓦格纳跟尼采的那场争论。”美国一些读者说,木心的作品里仿佛总有一个深蓝的背景,非常神秘,让他们想到达·芬奇。木心在乌镇的客栈里说:“人有两套传统,一套精神,一套肉体。我的祖先在绍兴,我能讲一口绍兴话。我的精神传统在古希腊,在意大利,在达·芬奇。所以我说我是绍兴希腊人。”

我以不死殉道

    20岁刚出头,他参与学生运动,还曾是领导者,结果被当时的上海市长吴国桢亲自下令开除学籍,又被国民党通缉,于是走避台湾。1949年新中国成立之前,回到大陆。

    他是上海工艺美术制品厂的设计师,喜欢画画,热衷写作。从14岁起创作的100多个短篇和8个中篇集成厚厚20本,直到1970年被抄没。因言论获罪,他被关进废弃的、漏雨积水的防空洞。半年后转移到监牢时,关他的人想,该是爬着出来了吧。可他坐着。他从写交待材料的纸里克扣下66张白纸,正反两面写满密密麻麻的字,写散文,还作曲,藏在棉袄夹层里。墨水快要用光了掺点水进去,“不慎”打翻。看守凶巴巴又装一满瓶来:“老老实实写,不深刻休想过关!”

    平反那天,他还在扫地倒垃圾,食堂师傅冲他嚷:“哎,叫你装纱窗装纱窗到现在还不来装!”他问:“个么,到底要装几扇?…‘十扇!明天来装!”“噢,十扇。”这时有人告知大师傅:“明天人家就要到设计院做总设计师了呢!”第二天,他坐飞机去人民大会堂,负责修缮工作,因为他曾经参与50年代北京十大建筑的室内设计。这种戏剧人生,他讲起来笑嘻嘻的。

    “我不喜欢哭哭啼啼,小女儿一样,要么就天地之间放声大哭,要么就闷声不响。而且聪明的读者能够读懂,我如此克制悲伤,我有多悲伤。历史在向前进,个人的悲喜祸福都化掉了。我对自己有一个约束:从前有信仰的人最后以死殉道,我以‘不死’殉道。‘文革’期间,多少人自杀,一死了之,这是容易的,而活下去苦啊,我选难的。可以向死的机会很多,我都挺过来了。监狱里面,饭吃不下,硬塞也要活下去。小时候,家里几代传下来的,是一种精致的生活,后来那么苦,可是你看曹雪芹笔下的史湘云,后来要饭了,贾宝玉,敲更了。真正的贵族是不怕苦不怕累的,一个意大利作家写过,贵族到没落的时候愈发显得贵。”

    “您是悲观主义者吗?”

    “其实悲观主义是看透了,但保持清醒、勇往向前。释迦牟尼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可是他的大雄宝殿题了四个字——‘勇猛精进’。悲观主义止步,继而起舞,这就是悲剧精神。”

    从前有文人雅士的传统,后来都没有了

    上世纪80年代末,木心在纽约华人圈子里开了4年的世界文学史课,课后在中央公园散步谈笑,一位学生说,“先生一路看过去,能不能即兴写俳句?”

    话音才落,有位女子走来——“她围着黎明的围巾,牵了条黑夜的狗。”

    一辆旅游大巴开过,车身上涂料是红色与银色,好像救火车——“这个旅游团多仁慈,一边旅游一边救火。”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能捕捉生活中的这种瞬间?”

    “长期的训练,像中国武功。我喜欢那个传说中用筷子夹苍蝇的高手。”

    “从前有文人雅士的传统,后来都没有了。从前家里有人写错别字,那是奇耻大辱,现在马路上一走,三步一错,五步一错。从前社交客气而润滑,现在不讲客气了。有人请我吃饭,从开头讲自己,到最后第二句还在讲自己,把客人扔在一边,末了想起来,啊,今天见到你很高兴。我跟介绍的朋友讲,哎,你这个朋友怎么只管谈自己,我连发言余地都没有?朋友说,现在要找不谈自己的人是没有的。呵呵,倒是我错了。”

    “讲话不好玩了,俏皮话也听不来了。这些,使人感到寂寞。”人类已经忘记了“灵魂”这个词——木心叹。

相关链接:①被幽囚在积水的地窖中,他就着一盏灯,不停作曲,“即使狱卒发现了,至多没收乐谱,不至于请个交响乐队来试奏,以定罪孽深重的程度吧。”在那场浩劫中,他的整整20本心血之作被毁,但他并未动摇:他说,文学是他的信仰,是这信仰使他渡过劫难。(《木心:文学信仰使我渡过劫难》)②在历经社会与个人的变迁、磨难和颠沛之后,木心仍保持着高贵和自由的品格,他以文学和美学为背景的绘画艺术,以及散布在各种文学作品和访谈中的画论,都是非常值得研究的。他不为任何浮云流霞所动,孜孜不移地坚守着独立和纯粹的绘画精神。(《木心绘画里的精神世界》)

实用类文本阅读,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罗中立:天气正好 下地干活

    做学生时,他努力“逃离”油画,却以巨幅油画《父亲》一夜成名,成为新时期享誉全国的艺术家;做老师时,他毫不犹豫地拒绝“当官”,却在50岁时被教职工民主推荐为四川美术学院院长,在61岁时被任命为中国当代艺术院院长;在个性鲜明的艺术界,他的沉着包容能为各方所接受,骨子里却有着强烈的反叛精神。画家罗中立的身上似乎纠结着各种矛盾,他却能一再穿越这些矛盾而获得成功。

    秘诀是什么?他说:“天气正好,下地干活。”

     “创作《父亲》,跟我小时候的生活有关。”罗中立说。那时的罗家在重庆市郊,三年困难时期,农村的亲戚有人饿死,有人为了几十公斤玉米就把孩子卖到外地,还有一些亲戚为了活命跑到罗中立家,“大家分着喝一碗粥”。

    1964年,罗中立考入四川美术学院附中。在附中读二年级时,来到大巴山深处的一所村小学当美术教员。那时农村还没有通电,上完课、开完会,天黑就回到土屋里上床睡觉。附中毕业后,罗中立又回到大巴山生活了10年,直到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后考入四川美术学院。

    看到第二届全国青年美术展览的通知后,罗中立再次去大巴山寻找灵感。大年三十的傍晚,他看到路边公共厕所前蹲着一个等着收粪的老农。那天阴雨绵绵,又湿又冷,老农却一动不动,表情麻木,似乎对举家团聚的传统佳节茫然不知。沉淀在脑海中的印记,仿佛被这张木然的脸庞突然揭开。他被自己的灵感刺激得难以自制,兴奋得一个劲儿地冲朋友大喊:“我要画一幅和毛主席像一样大的画!”罗中立整整画了半年,逐渐勾勒出一个老年农民的形象。作品送到北京后,又根据评委吴冠中的建议将作品名字改为《父亲》,作为对整整一代人集体形象的描述。1980年12月,在第二届全国青年美展上,《父亲》获得油画金奖。它成为中国美术史上里程碑式的作品,也奠定了罗中立在中国美术界的知名度和不可动摇的位置。“用领袖像的尺寸画农民,就是要让神化的、扭曲的历史回归本来的轨迹。”罗中立说。

    最早从获奖的喜悦中解脱出来的,是罗中立自己。1981年,罗中立用表现主义的绘画语言完成了自己的毕业创作《吹渣渣》,标志着他在一年内实现了从政治主题到绘画主题的成功转型。“《吹渣渣》更多地回到了绘画本体语言,从这幅作品之后,我的绘画风格才一路延续到今天。”罗中立说。

    罗中立得到了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公费出国留学的名额。两年期间,他游览了欧洲所有的大博物馆,参观和阅读了所有能找到的美术史上著名的原作原著。在卢浮宫,工作人员上班他就去,工作人员下班他才走,就这样整整临摹了3个月。在美第奇博物馆,罗中立连续3次去看伦勃朗的展览,去了就看伦勃朗的两幅肖像画。同样的肖像、同样的色调、同样的尺寸,一幅创作于1834年,一幅创作于1864年,时间跨度整整30年。很多人在这两幅画前一晃而过,罗中立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他知道,正是这惨淡经营与重复“炒冷饭”的30年,造就了伦勃朗这位美术史上的巨匠。

     罗中立给自己提了一个问题:一个来自中国的艺术家,应该用什么作品跟西方的艺术家进行交流?“最可行的途径,就是回到自己的本土,回到自己的文化,寻找具有中国精神的当代绘画的样式和语言。”他又回到了大巴山,回到了雕塑、石窟、石刻、年画等民间艺术和传统文化之中,寻找和提炼自己的绘画语言、风格和样式。

    寻找、提炼绘画语言的紧迫感,催生了罗中立对时间流失的负疚感。他曾经计划每10年办一次画展,眼看预定的画展临近,自己却没有时间创作,他甚至痛苦得躲进画室里流泪。罗中立勤奋得让人惊讶。他随身带着速写本,画他见到的人和事。就任四川美术学院院长后,事多会多,哪怕忙到深夜,他也要去画室。

    中国美术学院院长许江说,罗中立笔下的农民都有一份真生活:有沉重劳作的苦,有合家围坐火塘的乐,有夫妻风雨同舟的爱,有老牛舐犊般殷深的情。“罗中立在最朴素、最自然、最本源甚至最土的农民形象、农民主题,和艺术中最创造性的、最精神化的、越来越具有语言形式的纯粹感的两极之间找到了联系,他在用一种完全个性的方式讲述中国农民。”中国美术馆馆长范迪安说,人们现在要关心的是一个不断自我超越、自我更新的罗中立。

    50岁就任四川美术学院院长。感觉“一生的抱负突然被改变了”的罗中立,却一点儿也不敢懈怠。“地处西部的川美能够人才辈出,关键在于条条框框少。“我受益于此,也有责任尽力营造和保持这样的环境。”罗中立说。

    2005年,坦克库•重庆当代艺术中心建成。除了200多间工作室,坦克库还有大的展示厅可以举办雕塑、装置、建筑、音乐、舞蹈、戏剧、电影、行为艺术等大型活动。围绕坦克库建成的青年艺术家工作室群落,更成为“黄漂青年艺术家”的艺术家园。

    川美建立了常规性的学生展览制度,鼓励学生积极参加校内外展览。学校鼓励每天兢兢业业守着学生的老师,也欢迎“北漂”、“海漂”的老师。

    已经成为首届国际公共艺术入选获奖作品之一的重庆大学城川美新校区,被视为罗中立在1000亩土地上创作的第二幅《父亲》。新校区保护原有的生态,保留原有的老院子,用原有的庄稼、梯田做校园绿化,请农民留下来照常放牛喂鱼种庄稼。在这个巨大的开放性教学空间里,高年级和低年级学生的作品和成就都一目了然,便于不同年级之间的切磋交流,也有利于校园文化的融合传承。新校区5万平方米的虎溪公社艺术工作室,已经成为西南地区的艺术家驻留地和创作中心。

    他在新校区的大门内设计了一段波浪形道路。

(摘编自张国圣《天气正好,下地干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记住北大有个叫王瑶的教授

钱理群

    王瑶教授去世,我们弟子献了一副挽联:“魏晋风度,为人但有真性情;五四精神,传世岂无好文章。”我们把先生看作是“魏晋风度”和“五四精神”的一个传人。鲁迅对魏晋风度有个概括,就是“清峻、通脱”。鲁迅也说:“我有时候很峻急,有时候很随便。”因此可以说魏晋风度与鲁迅所代表的五四精神是相似的。先生对他所生活的时代,对知识分子境遇的严峻的判断,也有鲁迅式的清醒、冷峻,敢于直面现实。先生说他“出语多谐”,面对那个时代严酷的事实,他却用幽默的语言来表达,这表现了一种心态,即看穿、看透了一切以后的坦然自如。先生这种危难中的坦然,给人的印象是难忘的。他去世后,林庚曾撰文回忆他在文革时的表现:他们被打“反动学术权威”,并且被勒令在公共场所扫地,以示“斯文扫地”。林庚说我们都觉得非常窘迫、难堪,但王瑶却泰然处之,他“游刃有余,如入无人之地,穿过无数杂乱的脚下,就这么不急不慢地一路扫去”。

    先生从来不给我们上课,第一次见面就打招呼说,你们平时没事不要来找我,一个星期只准去我家一次。我们一般都是下午四点以后去跟他闲聊,想到什么就谈什么:政治、思想、文化、人生等等,很少谈学术。他平时对我们放任不管,一入学开一个书单,你怎么读、怎么弄他通通不问。其实这个放任不管,我倒觉得正是抓住了学术研究的特点。学术研究是个人独立的自由的精神劳动,因此它从根底上就应该是散漫的。散漫,并不是无所事事,一个真正的学者,一个有志于学术的学生,学术研究是他内在生命的需要,根本不需要督促,看起来他在闲荡,读闲书,其实总在思考。看起来漫不经心,其实是潜入生命与学术的深处,进行自由无羁的探讨与创造。这是不能管的,更不能乱管。搞学术就是得无为而治,先生深谙无为而治的奥妙。

    但关键时候,先生也会点醒你,一点就让你终生难忘。在学术上,他只抓毕业论文,而且先要求学生提出两个论文选题,向他汇报设想,然后他给定一个题目,并点醒你做这个题目应该注意什么。比如我当初毕业论文就准备了两个题目:一个写鲁迅的思维方式、心理结构、艺术世界;另一个是鲁迅和周作人发展道路的比较。先生听了我的汇报以后说,你的第一个题目很有新意,但你自己还没有想清楚,短时间内也不容易想清楚,在不成熟、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急于写成论文,会有很多漏洞,答辩时很可能通不过,反而糟蹋了这个题目,不如放起来,多酝酿几年以后再做,一做就把它做好。于是就定了做“鲁迅和周作人发展道路的比较”这个题目。

    更重要的,是先生给我们思想上的点醒,治学态度、人生道路上的启迪。先生曾经找我谈话,告诫我“不要急于发表文章”。他说:“我知道,你已经三十九岁了,你急于想在学术界出来,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劝你要沉住气,我们北大有个传统,叫做‘后发制人。有的学者很年轻,很快就写出文章来,一举成名,但缺乏后劲,起点也就是终点,这是不足效法的。北大的传统是强调厚积薄发,你别着急,沉沉稳稳地做学问,好好地下功夫,慢慢地出来,但一旦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有源源不断的后劲,这才是真本事。”

    我研究生毕业留校以后,先生又找我谈了一次话,使我终身受益。他说:“你现在留校了,处于一个非常有利的地位,因为你在北大,这样,你的机会就非常多,但另一方面诱惑也非常多,你的头脑要清醒,要能抵挡住诱惑。很多人会约你写稿,要你做这样那样的有种种好处的事,你自己得想清楚,哪些文章你可以写,哪些文章你不可以写,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你要心里有数,要学会拒绝,不然的话,在各种诱惑面前,你会晕头转向,看来什么都做了,什么都得了,名声也很大,但最后算总账,你把最主要的,你真正追求的东西丢了,你会发现你实际上是一事无成,那时候就晚了,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现在仔细想想,先生的师训其实都是一个意思,概括地说就是“沉潜”二字。要沉得住,潜下来,沉潜于学术的深处,生命的深处:这是做学问与做人的大境界。而急功近利,浮躁虚华,是做学问、做人的大敌。我回顾自己的学术生涯,唯一可取之处,也是可以告慰先生的,就是我一直牢记师训,并身体力行。我从1960年大学毕业就雄心勃勃想做一个学者,直到1985年,才开始发出自己的独立的声音。可以说做了二十五年的准备,练了二十五年的内功,我的治学之路、人生之路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很艰苦,但也很充实,没有虚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记住北大有个叫王瑶的教授

钱理群

    王瑶教授去世,我们弟子献了一副挽联:“魏晋风度,为人但有真性情;五四精神,传世岂无好文章。”我们把先生看作是“魏晋风度”和“五四精神”的一个传人。鲁迅对魏晋风度有个概括,就是“清峻、通脱”。鲁迅也说:“我有时候很峻急,有时候很随便。”因此可以说魏晋风度与鲁迅所代表的五四精神是相似的。先生对他所生活的时代,对知识分子境遇的严峻的判断,也有鲁迅式的清醒、冷峻,敢于直面现实。先生说他“出语多谐”,面对那个时代严酷的事实,他却用幽默的语言来表达,这表现了一种心态,即看穿、看透了一切以后的坦然自如。先生这种危难中的坦然,给人的印象是难忘的。他去世后,林庚曾撰文回忆他在文革时的表现:他们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并且被勒令在公共场所扫地,以示“斯文扫地”。林庚说我们都觉得非常窘迫、难堪,但王瑶却泰然处之,他“游刃有余,如入无人之地,穿过无数杂乱的脚下,就这么不急不慢地一路扫去”。

    先生从来不给我们上课,第一次见面就打招呼说,你们平时没事不要来找我,一个星期只准去我家一次。我们一般都是下午四点以后去跟他闲聊,想到什么就谈什么:政治、思想、文化、人生等等,很少谈学术。他平时对我们放任不管,一入学开一个书单,你怎么读、怎么弄他通通不问。其实这个放任不管,我倒觉得正是抓住了学术研究的特点。学术研究是个人独立的自由的精神劳动,因此它从根底上就应该是散漫的。散漫,并不是无所事事,一个真正的学者,一个有志于学术的学生,学术研究是他内在生命的需要,根本不需要督促,看起来他在闲荡,读闲书,其实总在思考。看起来漫不经心,其实是潜入生命与学术的深处,进行自由无羁的探讨与创造。这是不能管的,更不能乱管。搞学术就是得无为而治,先生深谙无为而治的奥妙。

    但关键时候,先生也会点醒你,一点就让你终生难忘。在学术上,他只抓毕业论文,而且先要求学生提出两个论文选题,向他汇报设想,然后他给定一个题目,并点醒你做这个题目应该注意什么。比如我当初毕业论文就准备了两个题目:一个写鲁迅的思维方式、心理结构、艺术世界;另一个是鲁迅和周作人发展道路的比较。先生听了我的汇报以后说,你的第一个题目很有新意,但你自己还没有想清楚,短时间内也不容易想清楚,在不成熟、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急于写成论文,会有很多漏洞,答辩时很可能通不过,反而糟蹋了这个题目,不如放起来,多酝酿几年以后再做,一做就把它做好。于是就定了做“鲁迅和周作人发展道路的比较”这个题目。

    更重要的,是先生给我们思想上的点醒,治学态度、人生道路上的启迪。先生曾经找我谈话,告诫我“不要急于发表文章”。他说:“我知道,你已经三十九岁了,你急于想在学术界出来,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劝你要沉住气,我们北大有个传统,叫做‘后发制人。有的学者很年轻,很快就写出文章来,一举成名,但缺乏后劲,起点也就是终点,这是不足效法的。北大的传统是强调厚积薄发,你别着急,沉沉稳稳地做学问,好好地下功夫,慢慢地出来,但一旦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有源源不断的后劲,这才是真本事。”

    我研究生毕业留校以后,先生又找我谈了一次话,使我终身受益。他说:“你现在留校了,处于一个非常有利的地位,因为你在北大,这样,你的机会就非常多,但另一方面诱惑也非常多,你的头脑要清醒,要能抵挡住诱惑。很多人会约你写稿,要你做这样那样的有种种好处的事,你自己得想清楚,哪些文章你可以写,哪些文章你不可以写,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你要心里有数,要学会拒绝,不然的话,在各种诱惑面前,你会晕头转向,看来什么都做了,什么都得了,名声也很大,但最后算总账,你把最主要的,你真正追求的东西丢了,你会发现你实际上是一事无成,那时候就晚了,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现在仔细想想,先生的师训其实都是一个意思,概括地说就是“沉潜”二字。要沉得住,潜下来,沉潜于学术的深处,生命的深处:这是做学问与做人的大境界。而急功近利,浮躁虚华,是做学问、做人的大敌。我回顾自己的学术生涯,唯一可取之处,也是可以告慰先生的,就是我一直牢记师训,并身体力行。我从1960年大学毕业就雄心勃勃想做一个学者,直到1985年,才开始发出自己的独立的声音。可以说做了二十五年的准备,练了二十五年的内功,我的治学之路、人生之路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很艰苦,但也很充实,没有虚度。

(节选自2011年11月5日《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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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清如许,译笔生豪情

    1912年,朱生豪出生于浙江嘉兴。他幼年失怙,家境中落。然而,他痴迷读书,从无懈怠,从秀州中学到之江大学,教会学校的背景培育了他中英文俱佳的文学功底,诗文清秀,才华颖脱。一代词宗夏承焘先生执教之江大学,对这位学生的才华“一唱三叹”,赞为“不易才”。

    20世纪30年代,朱生豪大学毕业后来到上海,此时国民党当局在“攘外必先安内”政策下进行文化围剿。他在当时上海的世界书局任职,耳闻目睹令人窒息的文化封锁,思想上愤懑彷徨。书局英文部负责人詹文浒先生了解到朱生豪的中英文功底,向他作出了重要建议——翻译《莎士比亚戏剧全集》。

    这个建议让这位温和腼腆、“渊默如处子”的青年文人,胸中翻涌起了豪迈的激情。朱生豪在给妻子的信中说:“某国人说中国是无文化的国家,连老莎的译本都没有。我这两天大起劲……”朱生豪说的“某国”就是当时觊觎中华、到处挑衅的日本。莎士比亚戏剧大部分为诗体剧。一位学者曾评说:只有诗人方得译出诗人之剧。朱生豪在新旧体中文诗词方面极富老化他的英文诗歌创作也十分有灵气,具有清新自然的田园牧歌风格。然而,莎剧如按中文诗体来译,难度极大,且在语言文字的使用上受限颇多,最终,朱生豪决定用散文体来翻译莎剧。

    尽管如此,朱生豪在处理剧本中的歌词及念白时,仍尽量采取诗体形式,在韵律、节奏和意境的把握上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以图存留莎翁原本的风貌。特别是针对不同的戏剧场景,分别采用了自由体诗或诗经体、骚体、古体诗等中国传统诗歌体裁,最大限度地还原了原文中角色所处的环境与情绪,竭力避免翻译文学中通常会出现的“洋味”和陌生感。

    翻译莎剧需要的不仅是激情,也不仅是才华。梁实秋先生译莎剧,最后宣告要与莎士比亚“断绝来往”。虽为危言,并非耸听,梁公花费30余载始得译完莎翁全集。林语堂先生也曾面对翻译莎剧的邀约,但婉拒之,言到老年再作打算。

    然而,译莎并非年长者的专利。莎士比亚发表了第一部剧作是在26岁,青年的热血激情只有同为青年的译者都会感受深切。朱生豪翻译莎剧,消耗的是他二十二岁到三十二岁这样充满才情、诗意、热情、血气方刚而义无反顾的精华年龄段!

    朱生豪深爱莎剧,在着手翻译之前早已熟读并反复揣摩了原作。在《莎士比亚戏剧全集》的“译者自序”中,他写道:“余笃嗜莎剧,尝首尾研通全集至十余遍,于是原作精神,自觉颇有会心。”在译著进程之中,他更是每每大声反复吟诵,以此定夺文意优美且适合剧院演出的表达方式。

    他在1935年23岁之时开始筹备译莎大事,而手头的工具只有旧版《牛津词典》和《英文四部词典》。从1936年开始的九年间,大部分译作陆续完成。由于日军侵华,译莎手稿两次毁于战乱。直至1944年病逝,他坚持重译被毁的部分,并继续握管不辍,一共完成31部半莎剧的翻译工作。

    自1954年以来,朱生豪散文体译本在大陆以单行本、戏剧集、校订补译本全集、英汉对照(注释)版等多种方式出版,出版延续时间之长、出版频率之高、印刷数量之大可谓空前,超过任何其他莎剧中译本。

    朱译本的社会影响也是最广泛的。人们所津津乐道的莎翁名句,如“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脆弱啊,你的名字就是女人”(《哈姆雷特》)、“慈悲不是出于勉强,它是像甘霖一样从天上降下尘世;它不但给幸福于受施的人,也同样给幸福于施与的人”(《威尼斯商人》)等均出版朱生豪的翻译。

(选编自《光明日报》2017年01月16日)

相关链接:朱生豪翻译语言生动、华丽,初读便有起身想动起来的冲动。诚然,翻译是文字的功夫,更是文字之外的打磨。译文对戏剧舞台的亲和力实在是身体力行得来的,并无半分的臆断想象啊。(戏剧导演陈薪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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