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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湖北省天门市三校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冯其庸先生:荷蕖发幽香 昭然历劫新

黄殿琴  孙维媛

    很难用“某某家”来确切框定冯老的身份。如果说他是一个画家,那他的书法作品严谨而潇洒豪放,具有浓郁的文人气息和书卷气;如果说是书画不分家,那他在诗词上也颇有建树;如果说诗书画本是一体,那他同时还是优秀的摄影家、戏曲评论家,甚至是一位探险家。他属于这些集合的交集,有人称他为“国学大师”,他却拜托媒体不要再用这样的称呼,并幽默地说,要是“大师”理解为“大学教师”,自己倒很符合。

    而作为红学家的冯其庸是最为人所熟知的,著有《曹雪芹家世新考》、《论庚辰本》、《梦边集》等专著20余种,并主编《红楼梦》新校注本、《中华艺术百科大辞典》等书。近30年来,中国红学界几乎所有的重大活动都有他的功劳,比如说中国红学会的创立,中国艺术研究院的创立,《红楼梦学刊》的创立。就学术研究本身,冯其庸对曹雪芹的生平、家事、祖籍的研究,对《红楼梦》版本的研究,对《红楼梦》思想内容的研究,也卓有成就。

    冯老回忆说:“中学有一位范先生叫我读《红楼梦》,我读了一半就读不下去,觉得婆婆妈妈。我喜欢《三国演义》、《水浒》,看这个觉得没劲。”那时候冯其庸19岁,年少的他热爱读书,却和《红楼梦》擦肩而过,直到过了而立之年才与红楼再续前缘。1954年,冯其庸到中国人民大学任教,正好赶上批判新红学派胡适唯心主义思想的运动。作为古典文学研究的专家,冯其庸不得不重新读起《红楼梦》。这一看,就再没放下。一本书如同一个人,认识与熟悉以至于了解一个人都不难,而走进一个人的内心却是不易之事,但如果你和他有着相似的经历,彼此之间心灵就有了契口。

    真正让冯其庸与曹雪芹的“一把辛酸泪”产生共鸣的,是在抄写《红楼梦》以后。“文革”一开始,冯其庸被打倒。他怕红卫兵抄家把书抄走,就偷偷抄了一本《红楼梦》保留下来。这项抄书工程是秘密进行的,每天夜静人深后,冯先生就挑灯夜战,每次抄几个小时,抄不动了就睡觉,第二天再去挨批。整整一年,冯其庸按照《红楼梦》的原行原页,用朱墨两色抄成,一共16本,终于在1970年下放前抄完了。在那个雨夜,冯其庸在写下最后一个句号时又赋诗一首:“《红楼》抄罢雨丝丝,正是春归花落时。千古文章多血泪,伤心最此断肠辞。”这些经历也让冯其庸先生对曾经觉得没劲的《红楼梦》有了新的认识。他说:“《红楼梦》实际上是写一个人的人生。这个人生的遭遇啊,你了解曹雪芹一家的遭遇就知道了,《红楼梦》实在是辛酸得很。等到经历了这一场‘浩劫’以后再看《红楼梦》,觉得《红楼梦》写了多少他个人的辛酸,尤其他隐蔽写的,当初看不出来,后来慢慢看史料以后慢慢地懂了。”

    冯其庸先生研究《红楼梦》从研究曹雪芹家世入手,基本方法是用古文献结合地面调查、地下发掘。他对《五庆堂重修辽东曹氏宗谱》进行了长时间的调查和考证,找到了大批有关曹家的早期信史,从而对曹雪芹的祖籍也得出了确凿无疑的以信史和实物为根据的新的结论,这就是辽宁的辽阳。对《石头记》早期抄本的研究是另一个重点,他深入研究,发现了己卯本避“祥”、“晓”两字的讳,从而考出了它是怡亲王允祥和弘晓家的抄本。由于怡亲王府抄本由曹雪芹原稿直接抄录,己卯本等于是保存了《石头记》原貌。而冯其庸在研究中发现了庚辰本照抄己卯本,在己卯本早已散失一半的遗憾下,庚辰本的珍贵价值得以揭示。由此冯其庸完成了《论庚辰本》一书,这是最早的一本系统研究己卯本与庚辰本关系的学术专著。

    冯其庸,涉足领域之广、造诣之深,后学难望其项背。没有肝胆人生,哪有血泪文章?只有把今天铸成青铜才无愧那一沓厚厚的历史,冯老就是这样做的。

相关链接:①其庸1924年出生于江苏无锡一个贫困家庭,少时因家贫多次失学,但于放羊种地之余不忘读书。后来由中学教师奉调北京中国人民大学任教,这也得益于他喜欢读书的习惯。(摘自《百度百科》)冯其庸在一篇评析曹雪芹生平的文章中说:“在我看来,曹家的飞黄腾达,宾客盈门,固然是对曹雪芹的培养,而曹家的衰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是一种‘培养’。”同理,冯其庸遭受的苦难,何尝不是造物主按照特定的意志在对他精雕细镂?(摘自卞毓方《京东瓜饭楼》)

(1)、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文本选材详略得当,详写了冯其庸对《红楼梦》的研究及成就,略写了他在其他方面的造诣,为读者展现了一位既专又博的大师形象。 B、冯其庸,涉足领域广泛,于绘画书法诗词摄影戏曲评论等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且为人谦逊,曾拜托媒体不要称他为“国学大师”。 C、而作为红学家,冯其庸在曹雪芹的祖籍研究方面取得的成就最为显著,他以信史和实物为根据,得出了曹雪芹的祖籍是辽阳的结论。 D、《石头记》己卯本直接抄录曹雪芹原稿,保存了《石头记》原貌,而庚辰本照抄己卯本,在己卯本早已散失一半的遗憾下,庚辰本无疑是珍贵的。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不恰当的两项是(    )

A、冯其庸到中国人民大学任教时,为了帮助身陷批判新红学派唯心主义思想运动的胡适,冯其庸不得不重新对《红楼梦》进行研究。 B、冯其庸不仅在理论学术上造诣很深,而且还积极参与红学界的重大活动,比如说中国红学会就是他一手创办的。 C、中学时代的冯其庸,缺乏人生阅历,没能走进曹雪芹的内心世界,看不出他隐含的个人辛酸,与《红楼梦》擦肩而过。 D、人们称冯其庸为“国学大师”,是因为他在众多领域取得了卓越成就,很难用“某某家”来确切框定冯老的身份。 E、“文革”时,冯其庸怕红卫兵抄家把书抄走,就偷偷抄一本《红楼梦》保留下来,在秘密抄写《红楼梦》后,他对《红楼梦》产生了共鸣,真正读懂了《红楼梦》。
(3)、“冯其庸遭受的苦难,何尝不是造物主按照特定的意志在对他精雕细镂?”请结合材料内容谈谈你对这句话的理解。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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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犹在江山图

范曾

    当一个时代的艺术整体奔向浑浑噩噩的时候,需要圣洁的艺术;而艺术风貌整体堕入轻佻时,需要凝重的艺术,这正是李可染适时而生的缘由。

    当可染先生沉浸于自己宁寂而庄严的心灵王国的时候,他趋近的美便与教养合而为一。他的作品陶冶了整个一代人,还将千秋万代地陶冶下去。艺术的助人伦、成教化,在潜移默化之中使人们心悦诚服地趋向社会的崇高,可染先生的艺术正是如此内在地激励着人们的心灵。

    可染是一位深具艺术理念的大师,然而当这种理念进入可染的审美时,大地山河与精神是那样地天然合拍,那样地不假说教,使人觉得他的理念和审美在山川林壑、飞瀑流泉中不期而遇,那是最融洽最自然的流露。

    可染先生生活于一个风云动荡的时代,他当然有关心国家民族命运和服务于时代的直接的一面,如抗日烽烟中他的作品体现了一位卓越艺术家的爱国良知。然而可染先生也同样有着纯洁心灵、表达一己情怀的一面,这时的可染先生的画,是心灵与广宇的邂逅,当审美与自然融而为一的时候,他的精神升腾到一个清明而纯净的、不染凡尘的境界,这对于一个山水画家来说是何等难得。

    可染先生当然是不世的天才,他的“生而知之”透露出他异乎常人的语言方式。这是一种只可有一不可有二的语言方式,一种极具个性化的符号,它的存在表现了先生俯仰天地、浩然长叹的襟怀。当然可染先生知道自己有“生而知之”的本能,但凭着他更深邃的智慧,认识到它的不可靠,或者他甚至看到一些恃一曲之才而毁掉自己艺术的聪明人,当昙花一现的时节过去之后,留下的是残枝败叶。

    可染先生告诉我,他年轻时作画极快,有一次到一位朋友家,朋友留可染作画,可染不允。忽然一阵敲门声,远客来归,主人越过天井开门,寒暄,回到画室时,可染却已画毕,主人大为赞叹,以为神来之笔,先生亦颇自喜。先生说完这段故事后,告诉我,多年之后,他才警然有悟,必须力矫这样的用笔。先生还告诉我,他少年时有一位极富才华的朋友,写给他的信,毛笔字的稚拙天真、浑厚朴雅使他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内心的感动。这感动是如此地刻骨铭心,谈到此事时,先生的表情竟显得那样地庄肃和神往。

    可染先生好学而敏求,这是他“苦学派”的唯一解释,苦学者不意味着枯涩无味地下笨功夫。我曾有幸上可染先生的书法课,他不强求碑帖的选择。我选了一本礼器碑,他说要平心静气地读碑,知其间架,重其用笔,悟其风神,能于此三者有所悟,则去书道不远矣。书法课上,可染先生不喜欢一挥而就式的所谓笔动心不动、麻木不仁的写字习气。

    可染先生于书法所下功夫可谓焚膏继晷,30多岁时的风华婉转至50岁后一扫而空,无丝毫泥古、媚俗、求奇、娇饰、市井、乡愿……一切的书画艺术可恶的痕迹与可染先生的书法格格不入,近之则畏,远之则敬。

    有一次说到线,可染先生联想起京剧,他说一个卓越的京剧演员会将每一个字送到听众的耳中,其原因很多,但其中一点是他会把中国字的声母和韵母前后慢慢吐出,名角能控制声调的每一丝变化,这和用笔是一个道理。我恍然大悟,又想起每逢新年联欢,李可染可能会拉一下二胡,那真是铿锵老辣、苍凉哀婉的高度统一,这其中固然有先生青年时代国家山河破碎的难伸孤愤,也有先生倔强不拔的满怀壮志。

    先生称自己是“困而知之”,人们不要以为可染先生当真为自己才情不逮而困。可染先生的“困”是他推动中国画史这座沉重的列车所需的移山心力,他要弘扬的是中华文化所素有的伟岸与高华,他极端鄙弃浮光掠影的、油腔滑调的、市侩的艺术。这神圣的自尊支撑着他博大的灵魂。

    可染先生通过自己不朽的笔墨所倾诉的爱恋,感动了全世界。这是可染先生的山水画不可取代的历史地位和时代精神。走向现代,可染先生已为我们作出了杰出的榜样,和那些食西方剩菜残羹的光怪陆离的艺术不同,可染先生所开启的是宏门正学,而不是旁门左道。

(选自范曾《魂魄犹在江山图》,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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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岁国画大师晏济元:工程师才是我的本行

    国画大师晏济元一生都是传奇。他和张大千齐名,一生相知相交,闯荡过上海滩。他7岁学画,作画已有百年,画作一平方尺价格达94444元,却自认搞工业才是自己的本行。晏济元住在江北一小区,邻居都以为他是个普通老头。

    兰花摇曳生香。鹤发童颜的晏老坐在窗前小桌旁,满头银丝用簪子盘成一个拳头大的发髻。他信道教?“不,头发长了,别起来方便些。”晏老说。

    “很多人都知道师傅和张大千是亲戚,穿叉叉裤时就是朋友,但很少有人知道,师傅和张大千,一起造过假画。”弟子黄伟笑着说。

    提及此事,晏老也乐了:“算起辈分,我是三儿(张大千的小名)的表叔,但三儿反倒比我大两岁。那时候,我们两个偶尔得点零花钱,老是约着一起去买字帖或买小人书。”

    世纪20年代末,两人都还不到30岁,相继去了上海,很长一段时间住在一起,画在一起。

    那时上海画坛,帮派森严,排外性很强,外地画家要想露头角很不容易。“得过日子啊!三儿就想到用‘假画’当敲门砖,喊我一起做。”晏济元说,两人分工,张大千管画画,他负责写落款,仿的是清代名家石涛的画。

    当时上海有个叫程林森的地皮大王,酷爱石涛的画。他的新房客厅极宽敞,但没镇宅的画幅。画商把消息透露给张大千。张大千叫上晏济元,按客厅尺寸,仿了一张石涛的画,让画商拿去兜售,骗过众多行家,一拍即中,卖价很高。

    此事后来“败露”,但却传为美谈,轰动一时,张大千的画功也因此名震上海滩。

    “从幼年到成年,父亲与张大千相处几十年。日本入侵中国后,父亲和张大千到处搬家,最后来到重庆,拿出80多幅山水画举办了抗日募捐画展。”晏济元的儿子晏秉正说。

    身为一代国画宗师,晏老却笑称自己是工程师。“我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用学到的机械工业知识让中国成为强大的国家。”

    “我年轻时看到,成都市面的商品都是外国生产的,有些茅房的卫生纸都是日本的。我心头很气愤,决定要学工业。”在张大千的资助下,晏济元抱着“科学救国”的理想,于1935年东渡日本,就读于日本铁道讲习所、早稻田大学、东京大学,学习工程术科。

    抗日战争爆发,晏济元回国,随着时局的动荡,颠沛流离。

    1949年底,重庆解放,他的所学终有了用武之地,当年12月进入中国民航重庆局所属的前进灭火机厂搞技术工作。

    1950年,他调至市工业局任工程师,后到重庆塑料三厂任工程师,多次被厂里返聘,直到1974年73岁时,才因病申请正式退休。

    “所以说嘛,画画只是我的爱好。”晏济元说。但在近期出炉的“当代中国书画家作品最新价格指数”中,晏老排名第五。

    晏老的画展即将在本周日举办,他在画展序言中写到,“余七岁结缘绘事,至今从艺已逾百年……中国书画艺术在于心与物通,物我两忘……只有‘学古敌古,创新破新’,这样的画家才可以说是真正的中国书画家。”

(节选自《重庆晨报》)

相关连接:①晏老喜欢大自然,他在家里种满了竹子和兰花,更喜欢登山涉水、旅游写生。2003年,102岁的晏老登泰山,一到山脚,他就兴奋得像个小孩,马上拿出纸墨开始画画,又拿照相机不停地对着山、树猛拍,还说,“树是有风格的,山是有性格的。”一到山顶,老人家更跟老小孩一样,激动得举起双手一阵挥舞。(《晏老养生秘诀》)②1957年晏先生57岁时被错划为右派,1965年65岁时腿摔坏卧床长达8年,但他从不气馁,不坠青云之志,身居陋室,绘画第一。(《走进艺术殿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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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出那片田野

邱苑婷

    中国儿童文学作家里,曹文轩恐怕是最不买孩子账的一个。如果说以杨红樱为代表的儿童文学作家们,是蹲下来与孩子平视,要和孩子做最知心的朋友,曹文轩就是那个站着的精神偶像——他要让孩子踮踮脚才够得着,甚至踮脚也不行,只能远远仰望。他声明自己不太是一个自觉为儿童创作的作家,只是采用儿童视角写作。他是带着纯文学的野心在书写的,写起来便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根本管不上儿童不儿童。

    这恰恰成就了他。透过他的文字,你会看到沈从文,看到汪曾祺。有评论者说,风景才是他作品里真正的主角。这话不假:他写作之前,常常要在楼下院子里走上几个小时,把自己重新扔回自然。1997年的夏天,他写得烦闷,干脆直接逛到卖机票处,人家问,去哪儿?他说,去哪儿都可以。

    “海拉尔”,对方看看当天有票航班,随便扔出一个地名。

    “行!”海拉尔?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就这样来到呼伦贝尔大草原。那以后,他又自驾去过张北一带的草原许多次,俨然把它当成了第二故乡。北方大草原,并不是他熟悉的风景。他生长在江苏盐城,那是一个江南水乡,水的干净细腻融进了他骨子里,以至于读他任何一部早期作品,你仿佛都能触到水乡潮湿的、氤氲的雾气。可他也自认,他的短处也在这水,“缺少足够的冷峻与悲壮气质”。陌生的北方大草原,成就了他的自我更新——第一次,他写出了以北方草原为背景的《火印》。

    场景在变,基因却没变。那些意境的背后,每每藏着曹文轩自己。他不讳言,说《草房子》很大程度上是他的自传,主人公桑桑就是年少的他。从调皮捣蛋,到情窦初开,到直面苦难甚至死亡,总有一个时刻,落寞会降临到那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身上,于是在天地旷野间,朦胧地察觉一丝生命的寂寥本质。

    他曾回忆自己儿时独自在田野上的玩耍,与作品里的孤独经验如出一辙:本是一派捣乱与热闹,但是,“忽地就有孤独攻上心头,于是我慌张四顾,那时田野空大无边,自己成了蚂蚁大小,而田野还在一个劲儿地长着,不断地往四下里铺展……”这许多年,他走不出那片田野。

    他不停描绘那片田野:苦难,坚韧,悲悯,孤独,干净……

    这重复,形成了曹文轩儿童文学“纯美”的标签。北大老师邵燕君是曹文轩带的第一个硕士,她用“多年固执的美学坚持”来形容恩师。但当年他如果不这么固执的话,就不会变的如此强大,也不可能拥有如此独特的田野。在整个80年代以来的中国当代文学里,曹文轩其实是不吃香的,他坚持古典美,但现代主义的主潮却是强调深刻、批判、夸张、揭示。所以,他很难被纳入任何一个当代文学的主脉中,只能被归入儿童文学。

    曹文轩自己是这么说的:负隅顽抗,活路一条。写完《火印》初稿,他照例请亲近的朋友、学生看,得到最受用的评价是:“这是曹文轩写的。”在文法中自有不变,他觉得保守未必是件坏事。

    在北大课堂“小说的艺术”上,开宗明义第一讲,他要批评当今文化批评的泛滥,讲评价文学必须回归文学性,讲这个“恋思癖”的时代对“深刻”的错误执念。他将美与善放在最高位置上,极度反感现代主义作品几近变态地表现大便、肮脏、恶心、绝望——如果世界已经这么糟糕,为什么连文学都不能让人得到净化与慰藉?他对美有近乎执念的精神洁癖。他的故乡水道纵横,水构成了他精神世界的大部分内涵——敏感、温润、细腻、干净、纯粹,而在他看来,文学也当和水一样,是净化之物。

    每每提到中国经验,曹文轩总会说起《牧羊少年奇幻之旅》的故事:一个巴西孩子为了寻找宝藏,历经波折来到遥远的埃及金字塔,最后却发现,宝藏就在自家教堂的无花果树下。“中国有中国的故事,这片土地上,有过那么多瑰丽的传说和民间故事,有过那么多深重的苦难,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这才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能开采挖掘的富矿。”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些故事,对孩子们说,对北大学生说,对阅读推广人说,对媒体说,对所有关心文学的人说。说了很久。最终,他让世界听到了中国儿童文学的声音。

(《南方人物》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一个人永远也走不出他的童年。那片独一无二的土地,也给了我无限的情趣和恩泽。我的灵魂永远不会干燥,因为当我一睁开眼来时,瞧见的就是一片大水。水对我的价值绝非仅仅是生物意义上的。它参与了我之性格、我之脾气、我之人生观、我之美学情调的构造。(曹文轩《一个人永远也走不出他的童年》)②曹文轩对田园生活的价值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断:面对现代社会人的生活现代化但情感却趋向简单和生硬这一存在,他深感“文学应承担起调节的职能,当田园生活将要逐步变成历史时,它应当用温馨的、恬静的笔调去描绘田园生活”。描写田园生活与流淌在田园山水间的温馨人生,成了曹文轩小说的一个重要特色。(王泉根《曹文轩:“追随永恒”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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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女记者﹣﹣法拉奇传

    1929年,奥莉娅娜•法拉奇出生于佛罗伦萨,她成长于一个不苟言笑的、充满斗士精神的家庭。父亲是坚定的意大利斗士,在二战期间积极反对墨索里尼的法西斯政权。14岁那年,有一次当飞机投下炸弹的时候,地板和墙壁都开始晃动,法拉奇和父亲躲藏在防空洞,由于太恐惧,法拉奇止不住啜泣起来。突然,父亲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并一字一字说出一句话:“女孩不要哭,也不许哭!”。法拉奇性格坚韧顽强,这和父亲的教育密切相关。

    法拉奇一直很感谢母亲托斯卡•法拉奇的激励。她多次回忆:“是妈妈,是妈妈告诉我,甚至是哭着告诉我:‘不要像我这样!不要变成你丈夫和孩子们的奴隶!要学习,去看看整个世界,要学习!’”

    法拉奇最喜欢的家人是大伯,这是她的第一位,或许也是唯一的一位老师。大伯是一名记者,这对法拉奇走上记者之路影响重大。在奥莉娅娜的一生中,她都会引述大伯的忠诫:“在记者这一职业中,一直回响着这样一条铁律:最重要的是,不要让你的读者感到厌烦!”

    受大伯此语的影响,后来法拉奇放弃研习已久的医学专业拿起了笔,从此写作成了她终身酷爱之事,尤其是在她曾采访过并深深挚爱的伴侣、希腊抵抗运动英雄、反对强权的斗士阿莱科斯•帕纳古利斯于34岁死于车祸后。

    她亲历了二战,1950年任《晚邮报》驻外记者。作为记者,法拉奇的提问表现了一种唯其所有的犀利风格,她用语率直、尖锐、咄咄逼人,轰炸般的盘问有时甚至显得有些“挑衅”,这种风格令全世界为之叫好,却令“大人物”害怕。她与全球六十多位国家政要的激烈交锋,曾令基辛格尴尬、令卡扎菲失言、令沙龙狂怒、令梅厄夫人敞开心扉……

    1961年记者扎特琳采访法拉奇,说很多人说她卑鄙、凶狠。她睁大画着浓妆的眼睛,抚了一下头发后,摆出一副清白的样子说:“凶狠是什么意思?说出实情?我觉得我很和蔼。采访一个人时我总是尽力挖出他最好的一面。好比画画的时候我尽力画他好看的地方。”扎特琳说也许她有时画了一幅不够公正的、负面的画像。她回答说:“那不是我的错,那就是他最好的一面。”

    有一种美德在她身上熠熠生辉,她对强权有着天然的憎恶和反叛,她似乎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服从。她说:“在夏娃摘苹果那一天诞生的,并非罪恶;那一天,诞生的是一种被称为不服从的光辉美德。”法拉奇代表了当今媒体所欠缺的东西﹣﹣把真相告诉权力的勇气。

    1967年她开始任《欧洲人》周刊战地记者,非常出色。她报道了自己所处时代的多次重大冲突,足迹遍布拉美、黎巴嫩、越南和科威特。她就像一个无畏的战士一样,在这个男性占主导地位的领域奋勇前进。

    法拉奇罹患癌症多年后,于2006年9月14日夜间在佛罗伦萨结束了她77年的传奇人生。她的去世在意大利各界引起了强烈反响。意大利共和国总统纳波里塔诺致信其家属,对意大利失去这位“享有世界声誉的记者和成就卓著的作家”表示哀悼,前总统钱皮称颂法拉奇的一生是“勇敢、战斗和榜样的一生”。

(摘编自《中国青年杂志》和“百度百科”,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她在文学创作中几乎从未把文学与新闻分离,始终坚持反映矛盾交织的社会现实,表达自己对现实社会的体味。一些人认为她是一个“直面历史的伟大记者”和“以行为去实践心中理想”的作家。批判者指斥她“蛮横无理和傲慢”,称其文风“夸张”“浮华”,有强烈的“自我表现主义”。②“9•11”事件后不久,法拉奇在意大利的《晚邮报》上发表了文章,措辞强烈地攻击伊斯兰教。这篇文章后来扩展成书,题为“愤怒与骄傲”,称伊斯兰文明是“一种野蛮落后的文化”。她的一些说法令西方媒体也感到失之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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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战爱因斯坦的人

王煜

    1941年的一天,香港机场飞往大陆航班的安检处,一名年轻人被拦了下来,他穿了一件非常臃肿的大衣,在那个季节显得很不正常。安检员打开他的大衣,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插袋,插袋里全是英文的物理研究书籍和资料。这个拼死要回国用教学和科研来参与抗战的人,就是后来被国际学界公认的“中国核能之父”“第一个揭露原子弹秘密的人”——卢鹤绂。

    卢鹤绂1914年6月7日生于辽宁沈阳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在家庭的熏陶下,卢鹤绂从小就热衷于钻研理工科学。1936年,卢鹤绂从燕京大学物理专业毕业,前往美国深造。

    1941年,卢鹤绂放弃了在美国的优越工作条件和舒适生活,带着新婚的妻子毅然回到了战争中的祖国。他退出了自己与另外两名科学家正在研究的课题,而不久后另外两名科学家就凭该课题获得了诺贝尔奖。11月,卢鹤绂抵达广东坪石镇的国立中山大学,任理学院教授。理学院院长康辛元在迎接卢鹤绂夫妇时,感慨地说:“你们从天堂坠入地狱。”

    当时内地生活异常艰苦,卢鹤绂便在油灯下备课,在古庙里给学生讲授量子力学、近代物理等课程。在这样的环境中,卢鹤绂还一边讲课,一边密切关注国际学界的动向,能获得的学术杂志,他全部抄录下来。他于1944年在国内《科学》上发表的《重原子核内之潜能及其利用》一文,全面阐述了核裂变的实验发现及有关理论,并预言了人类大规模利用原子能的可能性,被学界普遍认为是“中国科学家第一个给中国读者全面介绍原子能物理知识及其应用”的科学著述。后来,他发表《原子能与原子弹》和《从铀之分裂谈原子弹》,对原子弹的发明作了介绍。此文一出,国际学界轰动,卢鹤绂因此被誉为“第一个揭露原子弹秘密的人”“中国核能之父”。

    1955年,卢鹤绂进入抽调全国院校教师办起来的、绝密的“546培训班”任教。在后来的11位“两弹元勋”中,就有7位是卢鹤绂在“546信箱”培训班的学生。

    1958年,培训班的任务结束了,许多师生被分配到原子弹实验基地。卢鹤绂如果也到核弹基地,极可能成为钱三强式的人物。但是,卢鹤绂认为他所专长的基础理论,只有在大学才能发挥作用;他一辈子教书,希望回到复旦大学继续进行教育工作。于是,他回到复旦讲坛。

    卢鹤绂一生从未停止过在科研创新上的步伐。他与弟子撰写的《对马赫原理的一个直接验证》一文于1995年在美国《伽利略电动力学》上发表,该杂志的主编评价这篇论文:“开辟了挑战爱因斯坦的新方向。”之前此文曾被美国一家杂志拒登,对此,卢鹤绂坦然地说:“一般编辑部都不敢登这种文章,他们迷信爱因斯坦,怕人家说他们不懂物理学。”他不怕自己被人认为是疯子,关于这篇论文,他说:“我不过是把天空戳了一个洞罢了。”

    卢鹤绂除了是一位全球闻名的物理学大师,还是著名的京剧票友。科学与艺术的结合,更增添了他的人格魅力。

    卢鹤绂一生中多次登台演出京剧。在大学期间,他和同学一起参加过公演并得到好评。在美国参加宋美龄发起的“抗日捐款义演”,演出《四郎探母》; 1945年,再次登台为黄河赈灾义演献唱。他说:“中国的传统京剧蕴涵着人生哲学,它宣扬的忠孝节义、礼义廉耻,这些并非封建糟粕,我们绝对没有必要抛弃,因为它对社会安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说,繁忙紧张的工作之余,吟唱京剧,心情特别轻松愉快,不啻是一种‘醒脑剂’。”

    正因为在科学和人文上的深厚积淀,卢鹤绂去世以后,美国休斯敦大学和明尼苏达大学均为他竖立铜像,美国檀香山市还把每年的6月15日定为“卢鹤绂日”。卢鹤绂百年诞辰之际,复旦大学也为他在校园里竖立了铜像。在纪念大会上,复旦大学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杨玉良说:“卢鹤绂先生不仅是学术的大师,同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有情怀的人,这是最为珍贵的,是我们最为敬仰的。”

(选自《新民周刊》,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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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杨绛先生

严欣久

    初识钱钟书、杨绛先生是在1988年夏。那年,我刚调回北京,院子里的月季花开得正艳,婆婆吴瀚将每种颜色的月季剪下一根,扎了一把,要我送给钱钟书、杨绛夫妇。两位老人非常高兴,笑吟吟地把我迎进了屋。钱先生说:“你送我们礼物,我们也要送礼物给你。”说着取出一本《围城》,用毛笔写上“欣久同志览存钱钟书奉”,杨绛先生送了我一本她的译作《小癞子》,是用圆珠笔签的字。我真是喜出望外,连声道了好几声谢谢。见两位老人如此平易近人,我提出有机会想写写他们。这时,钱先生显得有些严肃起来,郑重地说:“不要,我们是朋友,不要搞这套东西。”我这才知道,他们谢绝一切采访,以集中精力做该做的事。

    《我们仨》出版后,引起了读者的关注。出于对杨先生的尊重,有几天杨先生家的电话快打爆了,这位92岁的老人感到很疲惫。7月5日,她本要吃完晚饭散步时顺便到我家,看望一下我婆婆,并取一张她要的报纸,可那晚,她没来。阿姨来取报纸时说,杨先生太累了,一天接了太多的电话,又忙着查出班社要的资料,就不出来了。我们都很理解,也并未在意,谁知第二天晚上,杨先生在阿姨的陪同下真的来看望她的老学友了。我们说她客气,她则说,说了的事一定要做到。两位老人手拉着手坐到了一起,我和婆婆称赞《我们仨》写得好,真挚、感人,特别是第二部分最艺术化,非常打动人心。杨先生连声说:“谢谢,谢谢你们欣赏这本书。”

    《我们仨》面世前,我在报上看来部分摘登,其中写道1949年,钱扬夫妇应聘于清华,杨先生考虑到爱女钱媛身体羸弱,需要恢复,决定让她休学,自己来教她初中的课程。我感到这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杨先生是个文人,数理化也能教得了么?恰好那天看了文章,散步时遇见了杨先生,便问她,“您让钱媛休学,自己给她当老师,您年轻的时候理科一定很好吧?”杨先生笑了,说:“我上学的时候,家里人和老师都认为我是学理科的料呢,后来我选择了文科,老师们都感到很遗憾。”“那您为什么要从文呢?”“因为我喜欢文学,喜欢读书,而我父亲主张最喜欢什么就学什么。”杨先生的父亲杨荫杭就是江南有名的才子,精通音韵学,并是一位著名的律师,思想民主、激进,家传的博学,培养出杨先生这样的才女。“只要我对什么书表示兴趣,我父亲就把那部书放在我书桌上,假如我长期不读,那部书就不见了……”

    杨先生记忆力惊人,对北京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如“张勋复辟”、“五·四”运动都还有印象,尽管当时她还是个小孩子,由于她的父亲经常在家议论时政,在她幼小的心里也早早地萌发了民主与科学的种子。

    杨先生很注意锻炼,只要天气好,她一定会出来走走。院子里的人说她能活130岁,她听了笑笑说:“活那么久太苦。”可见她对生死的豁达。

    杨先生散步时,遇上人总是笑眯眯地打招呼。她对小孩子尤为喜爱,见了孩子会停下脚步,与他们玩玩,遇上院子里的绿化员工,她也会提个建议,指出哪些树的布局不够合理,相互遮挡阳光,枝叶枯萎了,应该梳理,体力好的时候,杨先生有时也会走出院子,看休闲的老人放风筝,也要亲手放一放。

    我还知道的一件事就是,杨先生全力完成了钱先生的遗著遗稿出版善后之事,就捐出毕生积蓄给清华,设立了“好读书”基金,以激励好读书的年轻人,使好读书的精神永远承传下去。这里,我想引用一段杨先生《回忆我的父亲》的文字,以彰显杨先生的读书精神。“父亲一次问我:‘阿季,三天不让你看书,你怎么样?’我说,‘不好过’。‘一星期不让你看书呢?’我说,‘一星期都白活了……’”至今,她依然如此。

(摘自《中国艺术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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