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湖北省天门市三校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历史疆域的形成是一个不断发展的过程。翻开历史地图可以看到,唐、宋时期中原王朝与边疆少数民族政权合绘的版图很大,远远超过鸦片战争爆发前清朝的版图,而且不同时期版图变动的幅度十分明显。这种情况说明,这些时期中国的历史疆域尚未完全形成。比如,宋朝与辽、金等王朝大致互为“敌国”关系。不过,这个“敌国”关系反映的是古代国家之间的关系,不同于现代意义上的国家关系。古代国家并无国家主权、国界等现代意义上的观念,而且“敌国”关系具有不确定性,也可能向臣属、从藩的关系转变。在中国历史上,汉、唐等元代以前的中原王朝,并无明确区分边疆与邻邦并分别施以不同的治策,而是主要通过推行以朝贡、封赏为基本内容的封贡制度,将自身的观念、制度、文化等传播到华夏地区以外的区域,企望形成以华夏为中心的文化圈。元朝则对南部边疆与邻邦分别施以不同的治策。在云南行省辖地,元朝普遍设置统治机构并推行土官制度,征收赋税、推行儒学教育;对安南、缅国、占城等实际上是邻邦的藩属政权,则实行派遣达鲁花赤(掌印官)、按期纳质朝贡、君王定期入觐等制度。这说明,元朝在新的高度实现了国家统一,对边疆与邻邦实行不同的治策,以制度的形式肯定了宋代以来中国历史疆域趋向形成的事实,原先的“敌国”关系也发生了变化。

    研究中国边疆史,需要关注地缘政治问题。地缘政治是指与地理因素相关的政治问题。中国古代对地缘政治早有认识,并形成了一些相关思想与策略。中国的历史疆域逐渐形成并趋于巩固,关键是中原王朝较好处理了中心与边缘的关系,形成了有利于全国统一的机制,把对边疆地区的控制由原先微弱的影响发展为实际上的有效统治。中原王朝地缘政治观的特点,是重视人文因素、文化传统的作用,相对忽视海洋等地理因素,并受到注重天人关系、强调等级制度、以文化分尊卑等观念的影响。基于这样的边疆地缘政治观,中原王朝形成了以下治边方略:“守在四夷”的方略,对蛮夷施行德治、教化的方略,通过封贡制度对外施用文化软实力的方略。

    中国历史上的边疆治理,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一个博弈的过程。在博弈的参与者、利益得失、策略、信息四个要素中,策略是核心,直接关系到博弈的胜负。在边疆治理中,中原王朝逐渐形成博弈谋胜的方略,大致包括注重长远和全局的方略、善于造势和用势的方略等。中原王朝往往以农业文明为固守基点,以华夏之地安定繁荣、避免周边势力侵扰为宗旨,表现出企望和平、退让保守的倾向。中原王朝幅员广阔、情况复杂,急需解决的问题很多,因此形成了“先事华夏而后夷狄”“重根干轻枝叶”的原则。在边疆事务中,中原王朝在信息获取、情况反馈与用兵效率等方面并不占优势。因此,扬长避短、避免争一时之短长,通常被统治者奉为治边的圭臬。但中原王朝在边疆治理中善于用势,若形势向有利的方向发展,就能果断决策、大胆出击,辅以可以调动的雄厚资源,最终获得胜利。

(摘编自方铁《抓住重点问题推进中国边疆史研究》,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古代中国的“敌国”关系不是不变的,而是可以转变的,具有“敌国”关系的国家可能向臣属、从藩的关系转变。 B、古代中国的“敌国”,并非像现在所指的各自拥有国家主权,有着明确国界而互相具有敌意的两个或若干个国家。 C、互为“敌国”关系的宋朝与辽、金等王朝,实质上是当时的中原王朝与边疆少数民族政权,它们是地位大致相等的势力。 D、元朝对云南行省辖地、安南、缅国、占城分别施以不同的治策。这使元朝在实现国家统一上有了新的高度。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中原王朝认识到地缘政治对处理中心与边缘的关系的重要作用,经过长期的实践,形成了具有自身特点的地缘政治观。 B、中原王朝最初只对边疆地区有微弱的影响,后发展为有效统治,使中国的历史疆域逐渐形成并趋于巩固。 C、中原王朝注重农业文明,以华夏之地安定繁荣、避免周边势力侵扰为宗旨,表现出企望和平、退让保守的倾向。 D、注重长远和全局的方略、善于造势和用势,是历代中原王朝在边疆治理的方略,他们以此使自己在博弈中赢得了胜利。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为了形成以华夏为中心的文化圈,汉至元代以前的中原王朝主要通过推行封贡制度,传播自身的观念、制度、文化等。 B、中国历史疆域的形成是中原王朝与边疆少数民族政权不断融合的过程,唐、宋时期是中国历史疆域最大的时期。 C、“守在四夷”,对蛮夷施行德治、教化的方略,通过封贡制度对外施用文化软实力的方略,是中原王朝根据自己的边疆地缘政治观形成的治边方略。 D、在边疆治理的博弈中,中原王朝以策略为核心,扬长避短、眼光长远,善于用势,辅以可以调动的雄厚资源,最终获得胜利。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史记》不是一部死板的记述的历史,而是一部生动的批判的历史。《史记》中到处可以看到司马迁大胆地进行历史批判,他指斥君王,贬抑权贵;歌颂“叛逆”,同情贫弱;他揭发历史的黑暗,抨击人类的罪恶,用敏锐的目光,正义的观感,生动的笔致,纵横古今,褒贬百代。司马迁执行历史批判有四种形式,一用标题,二用书法,三于叙述中夹以批判,最重要的是各篇之后的专评,即“太史公曰”。

    用标题执行批判的例子、如列项羽于本纪,列孔子、陈涉于世家;范蠡本是越国的大夫,因为他曾“治产利居,与时逐”,所以不列入官吏,列之于货殖;子贡本是孔子的门徒,因为他“废著鬻才于曹鲁之间”、故不列于儒林,列之于货殖。对于一般的人物列传,以其人之名标题;而独于刺客、循吏、儒林、酷吏、游侠、佞幸、滑稽等则以其人之行为标题,暗示作者抑扬之意。用书法者,如书孔丘则不名,曰:“孔子,生鲁昌平乡陬邑,其先宋人也。”书孟、荀则直称其名,曰:“孟轲,邹人也。”“荀卿,赵人。”书老、庄亦不名,曰:“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庄子者,蒙人也。”书孙武、则在名与不名之间,曰:“孙子武者,齐人也。”这样的书法正是不说话的批判。不书名表示司马迁对其人的最大尊崇,书名表示对其人并不如何尊崇。《史记》有在叙事中夹以批判者,《晁错列传》末载邓公对景帝之语曰:“夫晁错患诸侯强大不可制,故请削地以尊京师,万世之利也。计画始行,卒受大戮,内杜忠臣之口,外为诸侯报仇,臣窃为陛下不取也。”这是借用他人的言语在叙事中兼示批判。

    “太史公曰”是司马迁负责的批判,也是《史记》的灵魂。司马迁“贬天子,退诸侯,斥大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执行他对历史人物的批判。司马迁借贾谊评秦始皇曰:“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评二世曰:“繁刑严诛,吏治刻深,赏罚不当,赋敛无度。”司马迁不但对前代帝王有贬辞,对本朝帝王乃至对他的当今皇帝亦有微词。如《叔孙通列传》中评汉高祖曰:“夫高祖起微细,定海内,谋计用兵,可谓尽之矣。”这就无异说,刘邦“谋计用兵”以外,一无所长。司马迁在《封禅书》中讥讽武帝惑鬼神,求神仙,迷巫祝,信方士。而陈涉在封建统治者看来是一个叛逆,司马迁把陈涉的起义比之汤武的革命、孔子的作《春秋》。他在《陈涉世家》中说:“陈胜虽已死,其所置遣侯王将相竞亡秦,由涉首事也。”又说陈涉起义之时,虽圣人之徒,也去参加他的革命。

    从以上的评语可以看出司马迁之所善与所恶,所贤与所贱,所是与所非;《史记》不仅是为了叙述历史,而且是为了批判历史;司马迁作《史记》不是为了清算古人,而是为了要从古书中找出一些历史教训,教育他同时并世的人。他在《高祖功臣侯者年表》中说:“居今之世,志古之道,所以自镜也。”这是他作《史记》的用意。司马迁在《史记》中的批判,有些不合于封建的教条,所以班固批评他说:“其是非颇缪于圣人。”而刘向、扬雄等皆称“迁有良史之才,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

(摘编白翦伯赞《司马迁的历史批判》)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庭院无风花自飞

﹣﹣邵雍击壤体的渊源与体式

王利民

    《伊川击壤集》中的诗篇载录了邵雍的思想、学术、志愿、情感与德行,是他的生平经历与人格风范的艺术化反映。从形式与内容方面来看,邵雍所创造的击壤体既确立了文人诗的一种全新的体式规范,又凝聚了北宋时代的理学思潮,是儒门哲理诗的轴心体现。

    击壤体的形成根基于唐宋之际由崇文到尚理的学术变迁、反朴还淳的士风变易和趋于平易朴实的文风走向。四库馆臣在《击壤集提要》中对此有清晰的辨析:“自班固作《咏史》诗,始兆论宗:东方朔作《诫子》诗,始涉理路 . 沿及北宋,鄙唐人之不知道,于是以论理为本,以修词为末,而诗格于是乎大变。此集其尤著者也。北宋自嘉祜以前,事事反朴还淳,其人品率以光明豁达为宗,其文章亦以平实坦易为主,故一时作者,往往衍长庆余风。王禹傅诗所谓‘本与乐天为后进,敢期杜甫是前身’者是也。邵子之诗,其源亦出白居易。而晚年绝意世事,不复以文字为长。意所欲言,自抒胸臆,原脱然于诗法之外。”这是在全面把握中国古代哲理诗发展轨迹和北宋士风、文风的基础上,对《伊川击壤集》所作的归纳。尽管它对哲理诗的形成和演化过程的考察显得粗略而欠准确,但它对邵雍诗歌的体式特征、创作原则的总结平实公允,富有卓识。

    邵雍以哲人身份写作诗歌,着意塑造理学的精神文化结构,自觉充当道德文化的立法者和解释者,而无意于遵循传统诗歌规则。依据传统的诗学规则对他的诗歌作艺术判断只能斫伤击壤体的文化价值和个性价值。清代何一碧在《论诗》诗中吟道:“诗家说理常嫌腐,《击壤》歌谣宜另看。”其另眼相看的应是《伊川击壤集》中有着自然景物刻画、风格清新活泼的诗篇。而这些诗歌往往在感性中寓有理性。在想象和知觉中寓有义理。如邵雍《暮春吟》:“林下居常睡起迟,那堪车马近来稀。春深昼永帘垂地,庭院无风花自飞。”诗人的从容静定气象从春日的大化流行中呈现出来。儒道两家在修身、养心问题上的总体思路是通过否定感性自我来实现精神超越,而邵雍则强调在个体生命的感性存在中实现内在超越。他认为修身是为了形体上求安,养心是为了心灵上求乐,他的《天人吟》说:“身安心乐,乃见天人。”天人合一的安乐境界就是邵雍所追求的道德化境。

    四库馆臣认为击壤体源出于白居易。这是着眼于二者流畅浅近的语言风格而言的。其实,白诗的通俗晓畅,是经过千锤百炼、作了许多艺术加工的结果。这和邵雍直抒胸臆、伫兴而就的创作方式大异其趣。在这个时代,洛阳文人多以白居易为师法对象,但击壤体所体现的理学价值原则、重意识甚于重技巧的创作原则使得它不可能成为白体诗的承流接响。邵雍本人鸟瞰诗史,仅仅标举《诗经》为诗歌典范。他喜爱陶渊明诗文,主要是钦慕陶氏的人格。和陶渊明一样,邵雍的生活和人格紧密地交织在他的诗中。其诗歌风格与生活风格具有高度的一致性,都是深思熟虑后的选择。二者都以平易质朴为特征,都与人为矫饰相悖离。二人的诗都有一定的自传性,都有一种表现自我和得到理解的强烈愿望。由于本人的不断出场,诗人自身成了诗歌观照的主体,家园生活构成了重要的主题。他们那具有自我满足感的隐士形象及其特异的个性,主要是由自己的诗作塑造的。

    朱彝尊《静志居诗话》说:“白沙虽宗《击壤》,源出柴桑。”指出陈献章诗歌与陶诗、邵诗间的前后继承关系,同时也表明了陶诗与邵诗存在同中之异。击壤体有着突出的原创性,其体式固然和《诗经》相去甚远;其浅近的语言和陶诗的简古风格也不相同。其实,邵雍仰幕的是《诗经》的济世精神和陶诗任真自适的意趣,而没有着力追仿《诗经》和陶诗的艺术形式。

(选自2016年12月16日《光明日报》,有删改)

【注】①兆:开始。②理路:道理,理论。③白沙:指明代思想家、诗人陈献章,因陈献章曾在白沙村居住,故人称白沙先生。④柴桑:古地名,是陶渊明的故里,后人便以“柴桑”代指陶渊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艺术与中国社会

宗白华

    孔子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这三句话挺简括地说出孔子的文化理想、社会政策和教育程序。中国古代的社会文化与教育是拿诗书礼乐做根基。教育的主要工具、门径和方法是艺术文学。艺术的作用是能以感情动人,潜移默化培养社会民众的性格品德于不知不觉之中,深刻而普遍。尤以诗和乐能直接打动人心,陶冶人的性灵人格。而“礼”却在群体生活的和谐与节律中,养成文质彬彬的动作、步调的整齐、意志的集中。中国人在天地的动静、四时的节律、昼夜的来复、生长老死的绵延,感到宇宙是生生而具条理的。这“生生而条理”就是天地运行的大道。这种最高度的把握生命,和最深度的体验生命的精神境界,具体地贯注到社会实际生活里,使生活端庄流丽,成就了诗书礼乐的文化。

礼和乐是中国社会的两大柱石。“礼”构成社会生活里的秩序条理。“乐”涵润着群体内心的和谐与团结力。然而礼乐的最后根据,在于形而上的天地境界。《礼记》上说:礼者,天地之序也;乐者,天地之和也。

    人生里面的礼乐负荷着形而上的光辉,使现实的人生启示着深一层的意义和美。礼乐使生活上最实用的、最物质的衣食住行及日用品,升华进端庄流丽的艺术领域。三代(1)的各种玉器,是从石器时代的石斧石磬等升华到圭璧等等的礼器乐器,三代的铜器,也是从铜器时代的烹调器及饮器等,升华到国家的至宝。而它们艺术上的形体之美、式样之美、花纹之美、色泽之美、铭文之美,集合了画家书家雕塑家的设计与模型,由冶铸家的技巧而终于在圆满的器形上,表出民族的宇宙意识(天地境界)、生命情调,以至政治的权威、 社会的亲和力。在中国文化里,从最低层的物质器皿,穿过礼乐生活,直达天地境界,是 一片混然无间、灵肉不二的大和谐、大节奏。

    因为中国人由农业进于文化,对于大自然是“不隔”的,是父子亲和的关系,没有奴役自然的态度。中国人对他的用具(石器铜器),不只是用来控制自然,以图生存,他更希望能在每件用品里面,表出对自然的敬爱,把大自然里启示着的和谐、秩序,它内部的音乐、诗,表显在具体而微的器皿中。一个鼎要能表象天地人。

    中国人的个人人格、社会组织以及日用器皿,都希望能在美的形式中,作为形而上的宇宙秩序与宇宙生命的表征。这是中国人的文化意识,也是中国艺术境界的最后根据。

    孔子是替中国社会奠定了“礼”的生活的。然而,孔子更进一步求“礼之本”。礼之本在仁,在于音乐的精神。理想的人格,应该是一个“音乐的灵魂”。

    社会生活的真精神在于亲爱精诚的团结,最能发扬和激励团结精神的是音乐!音乐使我们步调整齐,意志集中,团结的行动有力而美。中国人感到宇宙全体是大生命的流行,其本身就是节奏与和谐。人类社会生活里的礼和乐,是反射着天地的节奏与和谐。但西洋文艺自希腊以来所富有的“悲剧精神”,在中国艺术里,却得不到充分的发挥,且往往被拒绝和闪躲。人性由剧烈的内心矛盾才能掘发出的深度,往往被浓挚的和谐愿望所淹没。固然,中国人心灵里并不缺乏雍穆和平的大海似的幽深,然而,由心灵的冒险,不怕悲剧,以窥探宇宙人生的危岩雪岭,发而为莎士比亚的悲剧、贝多芬的乐曲,这却是西洋人生波澜壮阔的造诣!

(本文有删改)

【注】①三代:夏、商、周三个朝代的合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冬天记忆

张海生

    虽然时隔已经很久远了,但我却依然念念不忘。在那物质极度贫乏的冬天里,一块石头、一堆柴草、一根鸡绒毛很自然就成了我患难的伙伴。

    我记忆里的冬天是那样的寒冷,我穿着厚厚的棉袄棉裤走在上学的路上,寒风打着呼哨扑过来,刀一样地扎疼我的脸,割疼我的耳朵,顺着袖口、脖子、胸口往棉衣裤里钻。教室里没有取暖的设备,窗户上常常没有玻璃,取而代之的是厚厚的白塑料布或纸袼褙片儿,风刮过来嘭嚓作响,顺着缝隙往教室里钻,坐在教室里,写字的手冻得拿不住笔,把两手抄进棉袖筒里或凑到嘴上哈几口气暖暖手再写。下雪的日子,冰天雪地,树木上、老墙上、屋顶上全是雪,整个世界萧杀而苍茫。消雪的日子,更是冷得厉害,房檐上垂挂着短则几寸、长则数尺的小檊杖一样粗细的冰凌柱,哩哩啦啦的滴着水。我们用一根长长的竹竿,一根根将冰柱捣下来,小手冻得象透明的红萝卜。晚上睡觉的时候是最受罪的时候,脱了衣服往被窝里钻,被窝里冰凉冰凉,冻得人浑身哆嗦,大半夜也暖不热。那时候我曾想,晚上我要能有一个温暖的被窝该有多幸福呀。

    那些个冬天留给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寒冷。在梦一般的记忆里,我用驱寒的方式,用寻找温暖的方式,度过了一个个自由、率真、充满野趣的冬天。在学校里,下课的铃声一响,我们就跑着挤到一堵太阳光照得到的背风的墙根前,一字排开从两边往中间挤,使劲的挤,一边挤一边高声喊叫:挤挤,挤老干,挤出老干我喜欢。挤挤,挤老干,挤出老干我喜欢。如果中间的那一位被挤出来了,就迅速的跑到两端继续往中间挤,直到浑身发热,浑身出汗。我们还打皮老尖儿、迈大步、推铁环、吹鸡毛上天。

    放学了,几个同学一合计,直奔老麦场的麦秸垛,在麦垛的一方掏一个洞,再到地里偷几个白萝卜,用竹批儿剥去厚厚的一层皮儿,躺在麦秸洞里吃得津津有味,辣甜绕口。有时候,我们也会跑到大河塄的格档堆上,用自制的枪、棒做武器干中美、捉迷藏,我们常常忘记了时间,直玩得天昏地黑。麦场的小庵也是我们常去的地方,我们会在小庵的朝阳背风处挖一个坑,坑沿上垒几块土坯或砖块,然后到地里去拾些树梢干柴,点上火取暖,有时还用泥包住用弹弓打来的麻雀,放到火里烧烤,等到泥烧干了的时候,剥开泥块,麻雀的羽毛也会被烧的无影无踪,烧熟了的麻雀肉热气腾腾,再撒上些从家里偷来的盐,一边烤火一边吃,香甜而温暖。

    在关于寒冷的记忆中,尤其使我难忘的是那些圆溜溜、胖乎乎的鹅卵石,不知从啥时候开始,我冬天的冷被窝里竟有了这些可爱的小伙伴。那是母亲去城河里洗衣服时捎回来的,母亲选择了这些大小适中,形状可爱的鹅卵石洗净带回家。傍晚做饭时,母亲将几块石头围在煤火口边,到了睡觉前石头已经被炕得很热,母亲又把每一块石头用一块包袱布裹住,放进我和弟弟妹妹的被窝。我钻进暖和的被窝里,脚蹬一块石头,怀抱一块石头,冬天的寒冷已躲得无影无踪。

    时光已过去了几十年,如今我的女儿已将大学毕业,当我和她谈起这些往事,她听得一脸茫然,不知所云。当然我理解女儿,在这个地球逐渐变暖,北方再也找不到大雪,空调、水暖、电暖、暖水袋随处可见的年代,让女儿去理解一块石头的作用,理解人与人挤在一起用来取暖的方法,的确愚顽可笑。但我这个从贫穷年代走过来的人,怎么能够忘记了对一颗萝卜的回味,对一块石头的怀想,对一缕阳光的感恩呢?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明朝人所称的“四大奇书”,除了稍晚出现的《金瓶梅词话》,其余《三国演义》《水浒传》和《西游记》三部,都是传统积累型小说,是作家在前代民间艺人和文人不断加工的基础上才写定的。这三部小说中,以《西游记》最不露集体创作的痕迹,小说作者以他自己的风格完全溶解了前人对唐僧取经故事所提供的艺术材料,使小说的内容和形式都烙上了独创的、属于他的个人风格的印记。

    神佛妖魔故事在我国有悠久的创作传统和丰富的艺术经验积累,也有外来的,主要是印度佛教文学的故事的濡染。除了神祇和鬼魂是和佛教在对立中的互相渗透,互相容受,使道教神和佛教神在群众中从观念到风习形成一个模古代原始宗教的产物以外,神仙和妖怪是秦汉以来方士、道士然后是艺术家——民间艺人和文人的虚构;佛、菩萨、魔则是由印度佛经传入,然后汇入中国超人间故事的体系的。这种本土的和外来的超人间幻象的汇合,自六朝的志怪小说以来已渐次达到密洽无间;与此相应的是宗教上道教糊的整体。《西游记》的艺术虚构正是建立在传统艺术经验和这种社会的宗教性观念、风习的基础之上的,但它又以作者融会了传统艺术经验所形成的艺术独创性批判了社会的宗教性观念,或更正确地说,和社会的宗教性观念开了玩笑,对它进行了嘲弄。

    在宗教观念和社会意识中,神与魔是正与邪、是与非、顺与逆、善与恶、光明与黑暗的象征,前者应予肯定,后者应被否定。但《西游记》不认同宗教观念和社会意识,吴承恩对神与魔一视同仁,道教神玉皇大帝、道教祖师太上老君、西方佛祖释加牟尼,都是被揶揄、调侃、捉弄的对象,至于天将神仙、菩萨金刚和诸路神祇就更不在话下。不少妖魔倒是可亲可爱,有人情味,是引人寄以同情的对象,猴精孙悟空便是最突出的一个。他的魅力在于他的妖气而不在于他的改邪归正,在于他的个性放纵而不在于受理性约束,读者则同情于他受紧箍咒时的窝囊气而欣喜于他的有时妖性复发。西方路上好多魔头和小妖的天真、狡狯和滑稽也引人喜爱;不少妖魔和神佛通声气,有渊源,是一家子。神与魔泯除了界限,受到作者的平等待遇,于是,宗教的价值观就被抛弃,被超越,宗教的虚伪性也在很大程度被揭露了:因为说到底,天堂地狱,神佛妖魔这些超人间的幻象全是随着艺术家的意旨转的,是艺术虚构的产物。《西游记》创造了一个神魔世界,同时也就宣告了宗教的创造和作家本人所创造的同样都是一种意识的虚构。

《西游记》不仅奠定了神魔小说这一小说品类的基础,开拓了中国长篇小说的表现内容,而且是中国小说中极为少见的描绘了人与自然的关系的作品。中国长篇小说的主题,通常集中在战争、爱情、政治、家庭等等社会性的关系上,很少有、或者简直没有像西方小说中《鲁滨逊漂流记》那样一类以人和自然斗争为主题的作品。《西游记》却以丰富瑰奇的想象,描写了师徒四众在迢遥的西行途上和穷山恶水冒险斗争的历程,并以降妖伏魔赞美了取经人排除艰难的战斗精神,它是人战胜自然的凯歌。

(节选自《西游记〈前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供祀是书院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与藏书、讲学一起并称为书院的三大事业。书院作为与官学并行的教育组织,其供祀活动及其社会意义主要存在于文化层面。

    在儒家传统教育中,知识教育与道德教育被认为同等重要,因而对书院教育而言,教学空间和供祀空间是必不可少的两大组成部分。供祀作为一种具体规范的展礼、学礼活动,历来受到古代教育者的高度重视。由于儒家思想的精微体现在对孔子学说的传承上,在书院兴建孔庙并定期举行供祀仪式,彰显了孔子至高无上的学术地位和道德境界。这种严谨而规范的供祀形式作为书院的文化“规则”,一直受到书院管理者甚至统治者的高度重视。

    书院的文化发展要依靠学术传播,即依靠对本学派学术旨趣的承传,除了对本学派的“文本”进行阅读和阐释外,还要从精神上进行承传。对本学派和本书院历史上具有影响的先贤进行供祀,表明了书院作为一个学术组织拥有的行为规范和精神特色。南宋以来的书院无不将供祀本学派先贤作为标榜自身“正道脉而定所宗”的学术追求,如白鹿洞书院的“宗儒祠”供祀周敦颐、朱熹等人,就体现了其学术旨趣。

    书院供祀并非单纯学术上的追求,在漫长的制度化发展过程中,书院已经从一种单纯的教育组织发展为集教学、藏书、祭祀、出版、经营管理等功能为一体的社会组织。官方的扶持、地方贤达的资助、民众的认同和参与,是书院巩固地位、扩大影响的重要条件,对社会上那些关心书院发展并做出重要贡献的名宦和贤达,书院供祀空间也为他们留有位置。如岳麓书院在明嘉靖五年(1526年)设立了“六君子堂”。这是岳麓书院专祀建院功臣的开始,显示了书院对他们功德的追怀和弘扬,也显示了书院在文化层面上与时俱进的一种追求。

    清代书院将“立德、立功、立言”作为选取供祀对象的标准。那些与书院发展没有直接关系,但与本地社会发展相关且有过较大影响的有功人士,也会得到书院的崇敬和供祀。这种供祀对象多元化的模式,与宋代及以前书院供祀对象的单一化相比已经发生了明显变化,如康熙年间河南大梁书院供奉各类社会贤明人士达150人之多,其承载的文化意义已经远远超越了“一种规范的展礼作用”。

(选自蒋建国《仪式崇拜与文化传播》,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