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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山东省烟台市高考语文一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庭院无风花自飞

﹣﹣邵雍击壤体的渊源与体式

王利民

    《伊川击壤集》中的诗篇载录了邵雍的思想、学术、志愿、情感与德行,是他的生平经历与人格风范的艺术化反映。从形式与内容方面来看,邵雍所创造的击壤体既确立了文人诗的一种全新的体式规范,又凝聚了北宋时代的理学思潮,是儒门哲理诗的轴心体现。

    击壤体的形成根基于唐宋之际由崇文到尚理的学术变迁、反朴还淳的士风变易和趋于平易朴实的文风走向。四库馆臣在《击壤集提要》中对此有清晰的辨析:“自班固作《咏史》诗,始兆论宗:东方朔作《诫子》诗,始涉理路 . 沿及北宋,鄙唐人之不知道,于是以论理为本,以修词为末,而诗格于是乎大变。此集其尤著者也。北宋自嘉祜以前,事事反朴还淳,其人品率以光明豁达为宗,其文章亦以平实坦易为主,故一时作者,往往衍长庆余风。王禹傅诗所谓‘本与乐天为后进,敢期杜甫是前身’者是也。邵子之诗,其源亦出白居易。而晚年绝意世事,不复以文字为长。意所欲言,自抒胸臆,原脱然于诗法之外。”这是在全面把握中国古代哲理诗发展轨迹和北宋士风、文风的基础上,对《伊川击壤集》所作的归纳。尽管它对哲理诗的形成和演化过程的考察显得粗略而欠准确,但它对邵雍诗歌的体式特征、创作原则的总结平实公允,富有卓识。

    邵雍以哲人身份写作诗歌,着意塑造理学的精神文化结构,自觉充当道德文化的立法者和解释者,而无意于遵循传统诗歌规则。依据传统的诗学规则对他的诗歌作艺术判断只能斫伤击壤体的文化价值和个性价值。清代何一碧在《论诗》诗中吟道:“诗家说理常嫌腐,《击壤》歌谣宜另看。”其另眼相看的应是《伊川击壤集》中有着自然景物刻画、风格清新活泼的诗篇。而这些诗歌往往在感性中寓有理性。在想象和知觉中寓有义理。如邵雍《暮春吟》:“林下居常睡起迟,那堪车马近来稀。春深昼永帘垂地,庭院无风花自飞。”诗人的从容静定气象从春日的大化流行中呈现出来。儒道两家在修身、养心问题上的总体思路是通过否定感性自我来实现精神超越,而邵雍则强调在个体生命的感性存在中实现内在超越。他认为修身是为了形体上求安,养心是为了心灵上求乐,他的《天人吟》说:“身安心乐,乃见天人。”天人合一的安乐境界就是邵雍所追求的道德化境。

    四库馆臣认为击壤体源出于白居易。这是着眼于二者流畅浅近的语言风格而言的。其实,白诗的通俗晓畅,是经过千锤百炼、作了许多艺术加工的结果。这和邵雍直抒胸臆、伫兴而就的创作方式大异其趣。在这个时代,洛阳文人多以白居易为师法对象,但击壤体所体现的理学价值原则、重意识甚于重技巧的创作原则使得它不可能成为白体诗的承流接响。邵雍本人鸟瞰诗史,仅仅标举《诗经》为诗歌典范。他喜爱陶渊明诗文,主要是钦慕陶氏的人格。和陶渊明一样,邵雍的生活和人格紧密地交织在他的诗中。其诗歌风格与生活风格具有高度的一致性,都是深思熟虑后的选择。二者都以平易质朴为特征,都与人为矫饰相悖离。二人的诗都有一定的自传性,都有一种表现自我和得到理解的强烈愿望。由于本人的不断出场,诗人自身成了诗歌观照的主体,家园生活构成了重要的主题。他们那具有自我满足感的隐士形象及其特异的个性,主要是由自己的诗作塑造的。

    朱彝尊《静志居诗话》说:“白沙虽宗《击壤》,源出柴桑。”指出陈献章诗歌与陶诗、邵诗间的前后继承关系,同时也表明了陶诗与邵诗存在同中之异。击壤体有着突出的原创性,其体式固然和《诗经》相去甚远;其浅近的语言和陶诗的简古风格也不相同。其实,邵雍仰幕的是《诗经》的济世精神和陶诗任真自适的意趣,而没有着力追仿《诗经》和陶诗的艺术形式。

(选自2016年12月16日《光明日报》,有删改)

【注】①兆:开始。②理路:道理,理论。③白沙:指明代思想家、诗人陈献章,因陈献章曾在白沙村居住,故人称白沙先生。④柴桑:古地名,是陶渊明的故里,后人便以“柴桑”代指陶渊明。

(1)、关于邵雍的击壤体诗歌,下列表述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唐宋之际,学术逐渐追求理性,士风逐渐返朴归淳,文风逐渐崇尚平实,这是邵雍击壤体诗歌产生的基础。 B、击壤体诗歌在内容上体现了北宋时代的理学思潮,在形式上确立了文人诗的体式规范,是儒门哲理诗的典型代表。 C、击壤体诗歌彰显了邵雍的诗歌创作原则,即追求任真自适的意趣和清新活泼的风格,反对沿袭传统,反对形式技巧。 D、击壤体诗歌星现出理学的精神文化结构。具有独特的文化价值和个性价值,与邵雍的哲人身份相称。
(2)、下列关于邵雍诗歌的渊源的理解与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邵雍的诗歌创作以论理为本,其创作理论远宗班固的《咏史》诗和东方朔的《诫子》诗,近学杜甫和自居易。 B、邵雍与自居易的诗歌都体现出流畅浅近的语言风格,但他们的创作方式却迥然不同,白诗精心锤炼,而邵诗则自然而为。 C、邵雍注重意识,注重理性,追求天人合一的安乐境界。其诗歌创作思想直接来源于儒家和道家在修身、养心上的思想。 D、邵雍的击壤体在语言风格上刻意模仿陶渊明,二人作品都表现家园生活和隐士情怀,反对矫饰造作,追求简单质朴。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四库馆臣对中国古代哲理诗的形成和演化过程进行了系统科学的梳理归纳,对邵雍诗歌的体式特征、创作原则做了平实公允的评价。 B、邵雍自觉充当道德文化的立法者和解释者,他感悟生活,以诗诠道,创造了理学的诗化形态,折射出时代的风采。 C、邵雍的《暮春吟》让人在生动感人的暮春景象中体味出诗人从容镇定的精神气度,表现了诗人感性自我与客观外界的有机融合。 D、邵雍身上综合着不同类型的特点:他有读书人的济世精神,也有独居山林的隐士情怀;既具有哲学家的深逐思维,又饱含诗人的灵感和才情。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很大问题

    古代女子以黛画眉,故称黛眉。宋词中对于眉毛的描写非常多,《全宋词》中“眉”字出现的次数达到一千五百零九次。从审美学上来看,眉毛在人的面庞上的作用不容忽视,往往起到画龙点睛之作用。在一首诗词作品中,对于眉黛的描写,能体现女子的美貌动人。“层波潋滟远山横,一笑一倾城”(柳永《少年游》)描写了一个漂亮的歌女,眉毛像远山一样,眼波流转,千娇百媚。“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晏几道《生查子》)也是通过描写远山眉、细柳腰,向读者展示出了女子的美貌。

    宋人认为,眉毛是很好的表现情感的工具。通过对眉黛的描写,还可以表现委婉细腻的情感。宋代词人陈三聘在《鹧鸪天》中写道“春愁何事点眉山”,把女子画眉和春愁结合在了一起。同样用眉黛来表示愁情的,还有如“金缕歌中眉黛皱。多少闲愁,借与伤春瘦”(石孝友《蝶恋花》)以及“眉黛只供愁,羞见双鸳鸯字”(贺铸《忆仙姿》)。可以看出,宋词中关于眉的描写,很多时候都和“愁绪”这个意象联系在一起。眉黛代表女子,以眉而写愁绪,体现了古代女子的惆怅心理和孤苦命运。 欧阳修的《诉衷情·眉意》中有这样的词句:“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远山”指的是北宋时期十分流行的一种眉形画法——“远山眉”,即眉毛细长而舒扬,颜色略淡。古人常以山水来表达离别之意,歌女画眉作“远山长”,表明了她内心的凄苦之情,因为她“自有离恨”,故而将眉毛化作远山之形。

    “花黄”也称“花子”“额黄”,是古代妇女面部的一种额饰。它用彩色光纸、绸罗、云母片、蝉翼、蜻蜓翅乃至鱼骨等为原料,染成金黄、霁红或翠绿等色,剪作花、鸟、鱼等形,粘贴于额头、酒靥、嘴角、鬓边等处。《木兰辞》中描写木兰得胜归家,换回女儿装的场景为“对镜贴花黄”,说明南北朝时期,在脸上贴装饰物,已然成为一种风尚。宋代上层妇女也继承前代遗风,在额上和两颊间贴金箔或彩纸剪成的“花子”。这种“花子”背面涂有产于辽水间的呵胶,用口呵嘘就能粘贴。晚唐词人温庭筠的《菩萨蛮》中描写道“小山重叠金明灭”,一说即指女子额前的装饰物有所脱落而造成的或明或暗的效果。这些装饰物,使得词人笔下的女子更添妩媚动人之态。

    “梅妆”也是宋代较为流行的一种贴面妆容,“梅妆”即“梅花妆”。这种妆扮相传始自南朝,宋武帝的寿阳公主在正月初七醉卧于含章殿下,一朵梅花落在她的额上粘住,三天后才落去,因而作“梅花妆”。陈允平的《绛都春》中有“梅妆欲试芳情懒,翠颦愁入眉弯”两句,这里词作者专门提到“梅妆欲试”,体现了这种妆扮在当时的流行性。妆容虽美,但是却“芳情懒”,欲画而未画,说明这位女子心事重重,自己提不起兴致也更因无人欣赏,故无须白白画这妆容,更能体现出女子内心的孤寂。

(摘自梁牧原《妆容与服饰在宋词中的作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近几年,以汉服圈为代表的古装文化实践呈现出了明显的上升态势。在文化传播领域,例如方文山在2013年创办“西塘汉服文化周”,建构了一个以汉服文化为中心的文化场域。在产业资本领域,与汉服相关的产业成为资本青睐的对象。现在,身穿汉服的身影已经时常出现在大学校园、商业广场和地铁公交等公共场域,进一步融入了日常生活之中。

    不过,有的汉服爱好者却表达了不同的焦虑,“现在的汉服圈都很浮躁,很多人已经退圈,因为已经背离了初衷”。有人曾对汉服文化内部的构成做过普及:一是汉服爱好者,即已接触汉服,对汉服有一定了解,认同汉服复兴的主要观点与理念;二是汉服生活者,即将汉服生活化,在日常生活中践行传统中国人的生活方式;三是汉服复兴者,主要进行理论研究或服饰考据,或负责引导社团、举办活动,较大范围地复兴推广汉服。显然,一种内部的阶层被呈现了出来。在公共场合身穿自制汉服的第一人王乐天等,同汉服生活者一起,他们构成了金字塔结构的塔尖和塔身。而汉服爱好者则是金字塔形结构的基座。汉服复兴者规定汉服文化的边界,而汉服生活者则以一种与世俗生活决断的决心进行实践。例外的是汉服爱好者阶层,他们的参与程度显然要低,远没有生活者“壮士断腕”式的决心。因而,在汉服文化越来越被关注的当下,汉服圈内部的焦虑情绪,也许可以解释为汉服爱好者同另两个阶层的脱节。而这种愈发不稳定的结构,则正是汉服文化在持续冲顶过程中的隐忧和未来可能遇到的发展壁垒。

    汉服爱好者介入汉服圈的动力,往往来自动漫文化的影响。如果要进一步厘清这一群体的文化需求,则必须首先将他们从汉服圈中剥离出来,去放置在青年亚文化实践的脉络中进行观察。汉服爱好者首先关注的是亚文化实践的满足,形成的对主流文化的仪式性抵抗策略和沟通尝试。

    然而,汉服文化复兴者和生活者强调汉服文化的正统性,这就造成汉服圈内出现了爱好者同“考据派”的二元对立。随着汉服文化热度升高,传统影楼写真为代表的行业也开始介入古装拍摄。此时,为了维护亚文化内部的纯洁性,汉服爱好者又斥其为“影楼装”,拒绝承认同汉服文化的关系。这种内部分裂导致的不稳定结构将制约其进一步发展。

    如何尽快理解汉服文化金字塔基座的庞大人群的构成成分和文化诉求、保护他们的参与热情,是夯实传统文化复兴人群基础需要特别注意的一个方面。

(摘编自赵运涛《画里有话——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吉祥图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在明代中后期,手工业和商业有了较大发展。随着市场的发展壮大,从农村流入城镇的人口日益增多。城镇生活不同于农村,农民习惯于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男耕女织,各管各的。城镇居民相对地减少了对土地的依附,人际关系更紧密,人的自主意识也变强。这一时期,文化领域出现了以王学左派为代表的“异端”思想,许多剧作家受此影响,更多地思考戏曲应如何针砭现实,促进社会进步。

    随着市场发展,城镇居民生活有余暇,他们需要丰富多彩的休闲娱乐方式。人民群众对戏曲的热情,使许多具有高度文化修养的诗人积极参与戏曲创作,甚至自操檀板,粉墨登场。这一切为明清戏曲经典作品的涌现创造了良好条件。

    由明入清,以王夫之、黄宗羲为代表的知识分子,经历国破家亡,转而更多地思考社会现实问题,力图借鉴兴亡教训。在这个大变动的时代,讲求情与理合一的思潮让进步剧作家们更多地面对社会现实,同情人民大众,反思历史得失。时代的呼唤,社会的变革,正是推动明清戏曲创作走向繁荣的前提。

    明清一些戏曲作品能成为经典,是因为其创作者不片面追求“票房价值”。他们长期观察社会,深入体验人生,认真检索文献,总之,苦心孤诣才进行写作。《长生殿》“盖经十余年,三易稿而成”。孔尚任说《桃花扇》写“朝政得失,文人聚散,皆确考时地,全无假借”;又说,经过十余年的酝酿,“凡三易稿而书成”。

    明清一些戏曲作品能成为经典,还在于作者掌握了戏曲创作的规律。汤显祖曾指出:“凡文以意、趣、神、色为主。”他认为作品所立之“意”,要有超越常人和前人的新意。他通过写杜丽娘这一典型人物与典型环境之间的冲突,对明代社会现实作总体性控诉。《牡丹亭》一经问世,便“家传户诵,几令《西厢》减价”。

    “趣”是指戏曲作品故事情节生动,结构完整,能准确表现内容。《牡丹亭》写杜丽娘因情成梦,因梦而死,死而复生,曲折微妙地凸显封建时代青年对理想的追求。情节既出乎意料之外,又入乎情理之中。把思想内容的真实性、创新性和戏剧情节的生动性、趣味性结合起来,这是明清戏曲经典共同的创作经验。“神”指人物形象具有神采、神韵。正由于明清优秀戏曲作家在理论上有自觉追求,他们塑造的人物形象才各具个性、各有特点。即使是次要人物,其性格也是多面的、微妙的。像《牡丹亭》里的陈最良,固然是个迂腐塾师,却又有圆滑一面。

    至于“色”,是要求剧作要多彩多姿,具有很强的戏剧观赏性。运用伎艺性表演以加强戏剧观赏性,是我国戏曲的审美特色。戏曲中的唱、做、念、打本身就有着浓重的伎艺色彩。明清经典作品成功之处,就是有机地结合剧情,丰富“色”的成分,充分展现传统审美趣味。

    明清经典戏曲作品,均能做到“意、趣、神、色”的完美统一。这四字箴言引导下的明清戏曲创作,将戏曲文学推向高峰。

(选自黄天骥《明清戏曲高峰的启示》,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在中国古典传统中,海或者四海历来被认为是包围中国的最外部边界,提到它们就意味着“天下”,格外有壮阔之气。在中国古典文学中,颇有“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等类的名句。

    古代中国,水无疑是赖以立国的农业生产中的最重要的一个因素。水的清洁和滋生功能,使水象征了纯洁和生命,直接地渗透到诞生、成年、婚嫁与丧葬等重大人生礼仪中。胡朴安的《中华全国风俗志》中记述安徽“婴儿三日后,必为之净洗,谓之洗三朝”。“奈河”则是传说中幽冥间的界河。上巳节这天王公平民多踏青水边,杜甫《丽人行》即有“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的吟咏。古中国人常因这种水畔聚会唱和而感发深刻的生命意识。

    儒家经典《孟子·告子上》巧妙地用水性的善变喻人性的易为扭曲,言人之善良本性同流水趋下的本性类似;《孟子·尽心上》《孟子·离娄下》认为:流水之有本有源和奔流不息,如同君子之立身行事。

    而老子亦褒举流水:“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褒举的实是以退为进、以柔克刚的道家理念。而《庄子·秋水》则以流水入海后的浩渺无垠喻得道后的境界。在唐代以后三教合流的文化氛围中,流水意象呈现出多种文化“涵化”的倾向。

    流水意象也藏蕴了无限人生之慨,每每展示了文人作家群体的双重性格与两难处境:其执着进取与悲观幻灭时时胶着一体。

    流水无往不在,而且具有运行的持续性,最为贴近和形象地体现了事物递进的特征,因而流水总是被古人用来感叹时光、机缘、情爱、功业以至年华、生命、国力的不可复返性,表达惜时叹逝的情愫。《诗经·大雅》即有“肆皇天弗尚,如彼泉流”的警句,用流水的永逝无回,譬喻君臣不勤于政则必失怙于天。李白的《古风》《江上吟》感流水悟富贵功名不可久驻:“荣华东流水,万事皆波澜”,“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陆游《黄州》“江声不尽英雄恨”等,倾诉了岁月蹉跎带给人难以排解的失落感。流水意象在文学内部中的运动,在后世的叙事文学中更得到了全面的发展。如被毛宗岗父子置于《三国演义》卷首的杨慎《临江仙》云“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其由浩荡东流的长江缅怀历史上风云人物的短暂人生。而《牡丹亭》中也有杜丽娘的“似水流年”之嗟。上述例子反映了主体无法超越时间规定性与自身有限性的永恒悲剧和痛苦。

    流水意象固然强调了文人的感伤与忧患情怀,使之常常悲凉地感发人生苦短的危机感,如司空图《二十四诗品》便以“百岁如流,富贵冷灰”恰如其分地概括了“悲慨”诗风。然而,流水意象并非只有消极意义,它往往也作为人们珍惜光阴年华、不甘庸碌无为的积极象征符号而存在,反映了华夏民族柔韧、沉稳的精神。

                                                                                                                                                                             (选自《中国象征文化》,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互联网+”正在极速转向“人工智能+”时代。中外学者往往用技术“爆炸”“奇点”“革命”等来描述人工智能(以下简称AI)的扩张速度及其可能产生的社会影响。英国学者卡鲁斯·蔡斯指出:“智能爆炸的可能性通常被称为技术奇点。对于人类来说,这有可能是惊人的好消息,也有可能是灾难性的一刻。”而全球大众传媒似乎主要在渲染“灾难性”一面。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帕斯卡尔说“我们全部的尊严就在于思想”——而当今天AI似乎也可以有“思想”的时候,我们人类的尊严正在被机器“冒犯”。除了“思想(哲学)”外,在AI引发的艺术文化生产革命中,这种尊严也正在被“冒犯”:电脑自动作画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现在AI也可以作曲了……这其中的“现象级事件”似乎应该是微软AI机器人小冰竟然开始作诗,并且还出版了一本像模像样的诗集。

    现代人对于自己的尊严被冒犯所产生的抵触情绪,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本能反应——对于闯入文艺创作领域的AI,传统意义上的文艺生产主体,尤其是艺术家,目前的总体情绪大抵就是如此,这从他们公开发表的一些言论可见一斑。在某种程度上,这种抵触可被理解为一种全新的“卢德谬论”。“卢德谬论”是发展经济学中的观点。19世纪,蓝领工人认为在生产中应用自动化机器会减少对劳动力的需求,进而导致失业率增加。现在这一观念又在人类与AI的关系中得到了更加直观的呈现。

    对未知事物产生恐惧,是人常有的另一种本能反应,这种恐惧与抵触情绪交织在一起,会深刻影响我们对于AI的认知。这种复杂的情绪很早就被好莱坞电影工业充分利用,生产出一部又一部智能机器人威胁乃至取代、毁灭人类的科幻大片。近年来,随着AI的爆炸性发展,有关智能机器人阿尔法狗、索菲亚等的商业噱头在大众媒体上疯狂传播,进一步加强了人们对AI的恐惧和抵触,放大了对AI认知的“卢德谬论”。

    艺术家普遍认为,没有“情感”的冰冷机器所生产的“艺术品”,无法触动人的审美情感并引发心理审美反应,因此不具有欣赏价值。但是,如果我们对上述观点进行深入反思,会发现不少问题。假如没有情感的“自然”所“生产”出的景物能引发人的审美参与,那么由机器创作的“艺术品”未必就不能与人类进行审美互动。根据“图灵测试”原则,一个人和一台拥有智能的机器设备被隔开,在互不相知的情况下进行随机的提问交流,如果超过三成的测试者不能确定对方是机器设备,那就代表了这台设备拥有“人类智能”——这种图灵测试也可用来

    对    AI所生产的艺术品进行测试,以证明AI机器是否具有审美智能。AI可以模拟人的大脑神经或心理反应,其所生产的艺术品也能相应地引发人脑神经或心理的审美反应——这至少在技术层面上是可能的。我们可以质疑当前AI的思想或艺术创作能力,但是应该明白,AI还处于“婴幼儿”期,其自我学习、自我成长的能力具有无限潜能,尽管在其成长过程中还需要人类提供帮助。

    面对全球对AI的认知状况,只有人文主义情怀是不够的,科学的理性反思非常必要——文化理论研究大有可为。

(摘编自刘方喜《从“机械复制”到“机械原创”:人工智能引发文化生产革命》)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现代意义上的中国哲学科的创立,至今尚不到百年。进入20世纪初期。无论是对于中国哲学文的研究文献的梳理、方法的探索,还是基于传统的现代转化而尝试构建中国哲学体系,均取得一定进展,为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哲学学科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中国哲学学科最初的建立,可以说是学习和依傍的产物。一方面,它所研究的材料和对建文中国的:另一方面。它的问题意识和基本框架主要是外来的。这种状况在新中国成立后的一段时间内延续着,只不过问题意识和思想框架发生了改变。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与世界关系日益紧密,进一步丰富了国人对世界的理解,对传统的态度也逐渐发生变化,中国哲学研究进入一个活跃时期。比如,冯契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指导下,描述中国哲学的逻辑发展。又如,汤一介思考中国传统哲学概念范畴,试图构造以真善美为核心的哲学体系;等等。在通史之外,无论是断代史还是学派和人物的研究都向纵深发展。以出土文献为代表的新材料发现,起到重要推动作用,带动了人文学科内部的知识互动。这一阶段研究的一个重要倾向,就是日益形成中国哲学主体性自觉。

    中国哲学主体性自觉,体现在更加重视中国思想文化的固有格局,而不是依赖西方的哲学定义或者既定的思想框架来择取材料、肢解原有的知识体系。经学传统重新被关注就是一个例子。冯友兰晚年特别强调,要重视《周易》哲学研究。其弟子朱伯昆所著的《易学哲学史》,不仅系统梳理了易学中的哲学问题,而且确立了传统经学在中国哲学领域不容忽视的重要地位。后来的学者除继续探索易学哲学之外,还进一步讨论《诗》《书》春秋》等的哲学思想,丰富了对中国哲学的整体理解。

    中国哲学的主体性自觉,还体现在更加注重对中国哲学独特价值和普遍意义的发掘。21世纪之初关于中国哲学合法性问题的讨论,是对中国思想传统内在价值的一次系统反思,也是对长期简单以西方哲学框架构建中国哲学学科的系统反思。经过此次讨论,中国哲学研究者增强了对哲学多样性的认知,认识到不应把欧洲哲学或者美国哲学看作哲学的唯一形态。在这一背景下,学术界更加自觉地关注中国哲学的独特价值和普遍意义。当然,这不等于不去寻求与外部世界的会通。

    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和进步,新时代对于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要求更加急迫。新时代构建中国哲学学科,要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定文化自信。一方面,更加客观理性地认识传统,更加平和地处理与几千年历史文化传统的关系,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另一方面,加强与世界的对话,更加从容地借鉴各国、各民族的优秀文化成果,在中国和世界的会通中确立更加坚实的文化根基。在这个背景下,通过继承和借鉴、知识和话语创新来呈现中国哲学的主体性,已成为越来越多学者的共识。

(王博《增强中国哲学主体性自觉》,2019年7月8日《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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