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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四川省彭州市五校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联考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诗经》原来是诗,不是“经”,这在咱们今天是很明确的。但在封建社会里,诗三百篇却被尊为“经”,统治阶级拿它来做封建教化的工具。

    从西周初期到春秋中叶,诗三百篇是一种配乐演唱的乐歌。这些乐歌一方面用于祭祀、宴会和各种典礼,当作仪式的一部分或娱乐宾主的节目。另一方面则用于政治、外交及其他社会生活,当作表情达意的工具,其作用和平常的语言差不多,当然它更加曲折动人。例如周代有一种“献诗陈志”的做法,当一些人看到国君或者同僚做了什么好事或坏事,就做一首诗献给他们,达到颂美或者讽谏的目的。还有人由于个人遭受冤屈或不幸,也往往通过诗来发泄和申诉。应该说明,“献诗陈志”是要通过乐工的演唱来献给君上或同僚的,所以卿士“献诗”总和“簪献曲”或“瞍赋”、“矇诵”并提。

    在人民群众的生活里,诗歌也常用于表情达意,例如《诗经·邶风·新台》和《诗经·秦风·黄鸟》等,都是针对具体的现实问题而发的。古代史传中还有一些不在三百篇之内的“徒歌”,例如《左传·宣公二年》记载宋国将军华元被郑国人提了去,后来逃回来,人民讥笑这位败军之将,做了一个歌儿对他唱。这样的歌,从性质上说和“献诗陈志”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士大夫献诗,是特地做了给乐工唱的;庶人的作品则先是在社会上流传,给采访诗歌的人收集去了,才配上乐曲,达到统治阶级的耳中。

    在外交宴会等场合,宾主各方往往通过“赋诗”来表达愿望和态度。“赋诗”时点出现成的诗篇,叫乐工们演唱,通过诗歌的问答,了解彼此的立场,这就叫“赋诗言志”。这种“赋诗”往往不管原作本身的内容和意义,仅仅是把赋诗者的观点和愿望寄托在诗中某几句之上,来作比喻和暗示,所以是一种典型的断章取义。《左传·襄公二十六年》记晋侯为了卫国一个叛臣的缘故,把卫侯羁押起来,齐侯和郑伯到晋国去说情,郑国的子展就赋《诗经·郑风·将仲子》一诗。《将仲子》本来是一首爱情诗,这当中有“人之多言,亦可畏也”的话,是说女的爱着男的,又怕旁人说闲话;子展却借用来说,晋侯纵然有理由,但“人言可畏”,别人看来总是为一个叛臣。

    诗三百篇到了孔子的时代 ,由于新声代替古乐,造成了诗与乐的分家,诗也就由乐歌逐渐变为纯粹的语文言文艺术了,“赋诗”“献曲”也不大见到了。诗三百篇在社会上的实际 用途缩小了,封建士大夫就逐渐把诗的意义和封建教化的原则联系起来。比如公孙丑问,《伐檀》诗中,为什么君子不耕而食?孟子回答道:“国君用了他,就得到安富尊荣;子弟信从他,就学会孝悌忠信。君子不劳而食,还有谁比他功劳更大呢?”封建统治阶级就是这样“以意逆志”,最后把诗尊为“经”。直到五四运动以后,这部伟大的诗集才冲开了各种乌烟瘴气,在思想和艺术上放射出夺目的光辉。

(摘编自中华书局“知识丛书”金开诚《诗经》)

(1)、下列关于原文第一,二两段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诗经》中的作品原来是普通的诗歌,并没有深刻的含意,但是封建统治阶级却把它尊为经典,用它来做封建教化的工具。 B、在春秋中叶以前,诗三百篇曾经作为一种配乐演唱的乐歌,成为祭祀、宴会和各种典礼的一部分仪式或娱乐宾主的节目。 C、所“献诗陈志”,一种情况是指卿士通过贡献诗歌,向国君或同僚陈述自己的心意,以达到颂美或者讽谏的目的。 D、在古籍记载中,卿士“献诗”经常和“瞽献曲”“矇诵”等一起出现,是因为卿士做诗以后,总是通过乐工的演唱来呈献。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宋国人民讥笑败军之将华元的诗歌,也是有用来作为表情达意的工具,所以从性质上来说,跟卿士的“献诗陈志”没有什么不同。 B、古人在“赋诗言志”时所言的志,往往不为原诗所具有,而是赋诗者采用断章取义的办法,寄托在诗中某些句子之上的。 C、子展借用《诗经·郑风·将仲子》“人之多言,亦可畏”也一句话,他的意思是叛臣的一面之词令人担心,请晋侯不要听信。 D、到了孔子时代,新音乐逐渐兴起,古乐逐渐的失传,由此造成诗与乐分家,《诗经》也就变成纯粹的语言文学作品,而与音乐无关了。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在西周初期到春秋中叶的政治、外交和其他社会生活中,《诗经》被当作表情达意的工具,往往能收到平常语文所无法达到的效果。 B、上古时候,人民群众的作品如果给采访诗歌的人收集去了,就可能进入诗三百篇中,不然则仍是没有曲调的“徒歌”。 C、古人在“赋诗言志”时采用的都是现成的诗篇,其含意大家都清楚,所以能够通过诗歌的来回问答,了解彼此的立场。 D、孟子解释《伐檀》说,君子使国君得到安富尊荣,使子弟学会孝悌忠信,所以君子可以不劳而食。这就曲解了《诗经》的原意。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战国时各国“言语异声,文字异形”,秦始皇建立大一统王朝之后,推行“书同文”以统一全国文字。值得注意的是,当时并没有制订与之相类似的“言同声”的政策。为什么?同声难,同文易。汉字“立形见意”,其字符系统总体上与事物之间存在可理解或追索的视觉联系,具有一定的客观性和较强的通约性,比较有利于跨越时空进行信息交流。而以记录语音为主的字符系统,却很难具备这一优势。因此,不论发音差异多大,只要识别出汉字字形,就可能领悟其意义。北方人到广东、香港或者闽南、台湾,用方言与当地人交流很困难,然而只要写出字形,就基本没有障碍了。汉字可以记录言语,却又超越言语乃至时空,极有助于以文化育天下的伟业。我国方言众多,然而地无分南北,时不论古今,文化主脉,千秋一系,沛然而下,浩浩如江河,至今不衰,汉字之功可谓大矣!

    立形见意,其“形”必然复杂:点画种类以十计,部首数量以百计,单字总数以万计。但复杂而不紊乱,殷商时期的数千单字就已基本形成体系。此后绵延几千年,历经多次变化,最终凝定为篆、隶、草、行、楷五种字体。其中有古(篆)、今(隶、草、行、楷)之分,又有主流字体(篆、隶、楷)和辅助字体(草、行)之别。古今、主辅之间,看似差异很大,却保持了体系的延续性,大多数单字都可以理性地解析其形义渊源及演变理路。今文字中,隶、楷、行虽然已失去“视而可识”等直接摹写自然而来的形体特点,但大多数合体字仍保持以部首统领事物类别等方式,存在“察而见意”的可能。许多部首如“水(氵)”、“手(扌)”、“草(艹)”等所属之字,读者即使无法确知其音、义,只要知道部首的意义,仍可大致判断其物类归属。即使是形体变异最多的草书(特别是狂草),许多常用部首和字形也还是有迹可循的,因而历代流传至今的草书字迹,大多数都可以识读。

    立形见意使汉字成为方块字,一字一形,所占空间比较规则,为汉语文学的一些独特体裁和手法奠定了基础。以骈文、对联等体裁创作的文学作品,语句对称,不仅音美、义美,而且排列形式也非常美观,至今很难找到相应的外文表现形式。一些具体的文学创作技巧,更是直接依托于汉字字形,如“烟锁池塘柳,炮镇海城楼”,上下联都以“火、金、水、土、木”为部首,“石皮破仍坚,古木枯不死”,将“破”“枯”拆解为“石皮”“古木”。

    立形见意,使得汉字造字方法(特别是形声)具有强大的创造力,可以不断丰富自身的字形体系以满足生活的需要。现在普遍使用的人称代词“她”以及许多化学元素的汉语名称,都是古代所无而近人创造出来的。当然,造新字要求谨慎,这是另一个问题了。

    印刷术发明之前,文字的主要呈现方式无非是刻、铸或写等,以写为主。汉字当然也不例外。然而,汉字在视觉形式上具有两个潜在的特点:一是基本合乎右手书写的生理习惯;二是可塑性强。前者利于实用,后者利于创造,巧妙集于一身,再加上毛笔等特殊工具,于是形成了文字书写中的一个“例外”——书法艺术。这是汉字在记录言语和传播信息的功能之外滋养出的一朵极其绚烂的艺术之花,不仅与诗、画等一同成为国人重要的精神生活方式,更堪称世界艺术之林中独一无二的奇葩。

(节选自叶培贵《智通天地道洽人文——汉字之美与书法之魅》,2013年8月28日《光明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中国传统慈善理念以“养济”为主,直接向各类弱势群体提供衣食救助。养济院、育婴堂、普济堂、粥厂、栖流所、留养局、全节堂等多是秉持这一思想。近代以来,中国传统知识分子在开眼看世界的过程中,开始关注西方国家慈善事业的发展,发现中国传统慈善思想在注重“养”的同时,忽略了“教”的内容,在这种背景下,“教养并重”、“教养兼施”开始成为晚清以来我国慈善理念转型及实践的主要内容。

    “教养并重”理念的最初实践多是个人或慈善组织的自发行为,道光年间,裕谦在武昌设立恤孤局,对孤儿因材施教,聪颖者读书识字,平庸者教之纺花、织布、结网、打蕈鞋等手艺。

    清末,清政府也开始逐渐将实践“教养并重”理念上升为国家政策,教授贫民习艺的教养院、工艺局和习艺所也纷纷设立,先在京师五城设教养局以“拘收初犯轻罪之民、给以衣食,教以粗浅工艺”.光绪三十三年,民政部奏请“责成地方官绅以育婴堂附设蒙养学堂,养济院、栖流所、清节堂附设工艺厂”.此后,各地教养局也纷纷建立,譬如天津东门内贡院旧址就设有教养局,设织布、染色、地毯三科,聘用三名日本技师教授简单文字、算术和技艺。

    与此同时,在“民生日蹙,失业日多”的背景下,针对社会普遍的流民问题,“教养并重”理念的实践往往与振兴工艺相结合,并力图使其成为解决民生问题的主要途径。此外,晚清江南地区还设有洗心局、迁善局等,在教以工艺的同时,对流民的思想教育也有所关注,北京工艺局亦然,他们考虑到游民“闲荡日多,骤难就范”,收养之初,先送入迁善所进行思想教育,再教授工艺.这些习艺所、工艺局均以流民、轻度罪犯为教养对象,部分监狱也开始附设习艺所,敦助对象远远超出传统的老弱病残废疾者,在当时强调工艺的背景下,这些机构的教养内容也开始发生变化,将传统手工艺与近代.机器工艺和西方先进文化相结合。光绪三十一年,广仁堂扩充设立女工厂和女学堂,除规定时间教以习字外,大部分时间教授女工西式花辫、机器缝纫、刺绣、草帽辫、毛巾、织布、鳊绒等七科手艺。在倡导“教养并重”理念和相关政策激励下,原有的慈善组织也开始增加了工艺或近代教育的比重.光绪三十年,天津广仁堂筹办了女工厂和女学堂,天津育耍堂创办了女工厂,组织女童半日学习,半日劳动.保定府全节堂附设私塾改为两等小学,并设立直隶女学分校;第二年保定育要堂附设直隶女学堂,堂内所有成耍尽数入学。

进入民国以后,“教养并重”的实践继续发展.1917年京直大水灾救济中,除办理传统的赈济、平粜、粥厂外,还特别强调设立因利局、籽种贷款所、贷纱所等,通过向灾民提供小额贷款的形式,将灾民救济与灾后经济恢复相结合。1928年南京国民政府颁布《各地方救济院规则》,对原有传统慈善组织进行改组和整顿,设立官办救济院,下设养老、孤儿、残废、育婴、施医,贷款六所,贷款所就是“寓教于养”理念的主要体现,该机构向贫民借贷小额资金,不再以教授工艺为主,与清未已有很大的不同。

(摘鳊自郝红暖《慈善理念的近代转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近年来,在青少年学生中出现了虐待生命的现象。不管是自杀、校园暴力还是残害动物,都折射出了当今部分青少年的情感荒漠,以及对生命的漠视与践踏。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这与我国的生命教育不够有关。

    生命是人生最宝贵的东西。只有生命存在,才会有人的其他价值的创造、实现和评估。具体地说,人的生命价值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人的生命的不可替代性;第二,人的生命的不可逆性;第三,人的生命的基础性。生命的价值要求我们必须关注生命、热爱生命和珍惜生命。就教育而言,最基本的是要教育学生理解生命的价值,懂得尊重生命。然而遗憾的是,以往相当长的时期,在我们的教育观念中,忽视了具体实在的生命教育,难以使孩子们养成对具体生命,即对大自然、家人、邻里、同学等的爱心与同情,也无法收获爱心所带来的真诚回报。

    如果说生命价值的存在及其重要意义是倡导生命教育的内在依据,那么生命意识的彰显则是开展生命教育的现实背景。就宏观而言,人类在享受自身发明创造的成果的同时,也承受着前所未有的重负。生态环境的破坏、资源的日益枯竭、贫困、疾病和犯罪等等,这一切都直接或间接地销蚀着人的生命感,威胁着人类的生存。就微观而言,一方面,孩子、中青年人甚至老人都生活在追求成功的沉重压力之中,而成功并不一定使他们有幸福感;另一方面,人们在就业结构变化造成的失业面前,有一种受伤的感觉。这些都使人体会到自己的生存受到威胁,有一种无所适从感。

    国外一些专家学者指出,人类要幸免于难,就必须从内心深处改变,即从生命教育做起。因为只有找到自己的心安之路,生命才有所皈依。1968年,美国学者杰·唐纳·华特士首次明确提出生命教育的思想,并且在美国倡导和实践生命教育思想。日本于1989年修订的新《教学大纲》,明确提出以尊重人的精神和对生命的敬畏之观念来定位道德教育的目标。

    所谓生命教育,是引导学生正确认识人的生命价值,理解生活的真正意义,培养学生的人文精神,滋养学生的关爱情怀,激发学生对终极信仰的追求。它表现为三个层次:第一,保存生命的教育,即生存教育;第二,发展生命的教育,即生命价值教育,就是要让学生充分认识到生命的价值及其对自身的重要意义,从而珍惜和敬畏生命,实现自我的生命价值;第三,死亡教育,让学生了解死亡是怎么一回事,死亡对亲朋的伤害,使学生对各种与死亡相关的打击、挫折、损失有所准备,从而更加珍惜生命。与其他教育一样,生命教育也是一项系统工程。因此,它的实施与开展需要多方面的配合。

(摘编自张云飞《呼唤生命教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当下大数据时代正在推动一场影响深远的思维革命。它将人类思维从有限的因果关系中解放出来。在大数据时代,史学家面临的将是如何突破数据无限的难题。一方面,微观史学研究将更趋广泛和深入;另一方面,历史研究的碎片化问题也将更趋严重。一旦史学家陷入史料的无限之境而又无技突出重围,就极有可能失去从整体上 描述历史的能力。

    作为极其古老的认识活动,史学一直是人类实现自我认知、达致群体认同的重要途径。原始社会末期,大型史诗创生并广泛传诵,与神话一道建构群体内部的认同,从而维系了较大规模人类社会组织的存在与发展,并最终促成文明时代的到来。进入文明时代之后,史学更是在促成民族认同、价值认同、文化认同等方面发挥着积极的社会作用。司马迁在《史记》中建构了以黄帝为中华民族共同祖先的起源话语体系,这一话语体系影响深远,其后拓跋鲜卑建立北魏,述其远祖即溯至黄帝之子昌意。蒙元和满清,虽为少数民族所建王朝,但都自觉继承了为前朝修史的文化传统,其动因之一就是为了确立本王朝在这一时间体系中的位置。中华民族历经数千年风雨而能长盛不衰,发展成为当今世界规模最为庞大的民族共同体,离不开传统史学在推动群体认同方面所发挥的重大作用。乔·古尔迪和大卫·阿米蒂奇在《历史学宣言》中呼吁史学家们摆脱微观史学的狭隘局限,为人类思考现在及建设未来发挥独特的重要作用。这对于正在大数据时代走入史料无限之境的史学来说无疑是一次十分及时的提醒。

    大叙事需要宏大的形式和时空,但这两者都非其本质。大叙事之“大”,主要体现在史学家的人文情怀上。希罗多德撰写《历史》,兼记希腊人和异邦人的丰功伟绩,藉此颂扬乃至炫耀人类作为一个整体曾经焕发出的勇气和荣光。经典之为经典,除其事实详核外,更在于其文字之中处处渗透着对于人类命运的悲悯和关怀。大数据时代,凡一切能够量化的学术技能,都有可能由信息技术全部或部分代劳,唯有人文情怀是人类主体性的最后营垒,技术无法染指。作为一门思考人类自身的人文学科,史学必须警惕信息技术的广泛运用所导致的工具性话语霸权。唯大情怀者才能驾驭好大数据、利用好大数据,书写出真正关注人类过去、现在与未来的伟大叙事。

(摘编自许兆昌《大数据时代史学更应有大情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造像愿文是信众在造像发愿或者还愿时表达祈福禳灾及颂赞而撰写的文章。从某种意义上来看,长江流域这些为数众多的佛教造像愿文,是敦煌佛教造像愿文在时空上的一种拓展和延续。从时间上来看,敦煌佛教造像愿文从西魏延续到宋代初期;长江流域佛教造像愿文则主要涵盖元明清三代乃至民国初期。从空间来看,敦煌佛教造像愿文的书写者主要活动于敦煌及其周边地区,长江流域佛教造像愿文的书写者则遍布于四川、贵州、湖北、湖南、江西、安徽为主的广大长江流域。

    从愿文载体来看,敦煌佛教造像愿文一般写或者刻在主像下方的龛壁上,不可移动,观者可以直接看到。长江流域佛教造像愿文主要以纸质或者丝麻织品为文本载体,用毛笔书写好之后折叠藏于造像背龛之内,然后以漆髹封,与整个造像浑然一体,不易被外人所发现。

    从行文特征来看,敦煌佛教造像愿文除了记以外还有颂或铭。铭或者颂在记之前,或长或短,以骈体文写作,辞藻华美,讲究用典,长江流域佛教造像愿文绝大部分都没有铭或者颂,文辞多浅显。

    从出资造像行愿者的社会地位来看,敦煌佛教造像愿文一般都是社会中层以上的信众所写,而长江流域佛教造像愿文普遍都是社会底层百姓所为。

    从愿文所包含的信息量来看,长江流域造像愿文与敦煌造像愿文,在信息类别和信息层面上,既有高度的趋同性,又呈现出不同时代的历史文化特征。如在长江流域佛教造像愿文中,我们可以得知不少元明清时期有关人口迁徙以及南方商品经济发展的一些情况。

    从行文格式来看,敦煌佛教造像愿文尚不稳定。长江流域的佛教愿文则已经开始规范化,甚至出现了一些雕版印刷的填空式造像愿文。

    长江流域所发现的明清佛教造像愿文中,可以看出绝大多数造像活动都是家庭或家族的集体行为。而敦煌佛教造像愿文则显示其造像活动大多是个人行为,因而在题记中只记录单个的造像者姓名。如果该造像者曾有过从政经历,则把官衔全部写上。

    长江流域佛教造像的发愿往往都是希望作用于活着的人,以“男增百福,女纳千祥”“人口清吉,六畜兴旺”等最为多见。除此以外,还有一些则是因为在生活中遭遇到了特殊的困难而造像,希望得到神灵庇佑以便渡过难关。例如多年无子,妻子久病服药无效,或为保胎,或为营造新屋等,都是发愿的重要原因。在敦煌佛教造像愿文中,往往显示为已经逝去的亲人如七世父母、亡父亡母、亡兄等造像,希望他们可以“速登常乐”“一时成佛”或“齐登觉”。它们反映出来的是信徒对于佛教的一种虔诚态度,因而发愿往往十分宏大,尚未见到因遇到具体困难而发愿造像的情况。

    通过上述初步比较和研究可以看出,敦煌佛教造像愿文与长江流域佛教造像愿文之间有一条明显的由简至繁、由粗渐精的发展脉络。其中,造像愿文撰写的程式化和规范化是二者最大不同之处,也是佛教造像愿文文本形式发展到成熟阶段的标志。在内容上,长江流域的佛教造像愿文抛弃了繁缛的修辞,以简洁明了的文字表达了造像者的造像愿望,折射出了宋元明清以来佛教在中国南方发展的某些情况。

(摘编自胡彬彬、吴灿《长江流域与敦煌佛教造像愿文比较初识》 )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近年有学者对古史起源问题的学术史做过梳理与回顾。舒铁指出,“古史起源多元论的三种代表性论著——蒙文通的《古史甄微》(1927年)、傅斯年的《夷夏东西说》(1934年)和徐旭生的《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1943年)早已为人熟知。经由蒙文通、傅斯年、徐旭生等人的研究,人们得以从新的角度来审视中国种族、文化的起源问题”。

傅斯年认为,“在三代时及三代以前,政治的演进,由部落到帝国,是以河、济、淮流域为地盘的”,“地理的形势只有东西之分,并无南北之限”,“这两千年的对峙,是东西而不是南北”。也就是说,广大南方地域的政治演进尚无足观,故而略过不论。蒙文通与徐旭生则认为可分河洛、海岱与江汉三集团或华夏、东夷及苗蛮三集团。但对于三集团之间文化演进的先后与对比,二人的认识又有明显差异。徐旭生认为北部华夏部族与东夷部族的文化要先于南部的苗蛮集团;蒙文通则认为三区的文化各成体系,其文献的传承各有统绪,主要强调其差异,而不是先后或优劣。总的来说,关于中华文明的起源,学术界的看法经历了从早期的“中原中心说”到后来的“满天星斗说”的发展历程。

蒙文通在《论〈山海经〉的写作时代与产生地域》一文中指出,该书“记载了不少传说中的古代帝王。但是,它的记载却和先秦时中原文化传统的说法不同”,它“并没有以黄帝作为传说中心。它更多提到的历史人物是帝俊和帝颛顼”,“很多国家和历史人物都被认为是帝俊或帝颛顼的后代”,后稷“作为进入农耕时代的重要历史人物”,也被“认为是帝俊所生”,而非中原传统说法谓之为黄帝的后裔;该书“从不以黄河中游地区作为天下之‘中’”,而是把“古巴、蜀、荆楚之地都作为天下之中来看待”。

(摘编自尹玲玲《“洪水”新解——兼及中华文明起源问题的学术史梳理》)

材料二:

在史前史的研究中,有学者较早注意到史前文化边缘发展现象,1968年就提出农业起源始于边缘地带的观点。这种观点认为,随着狩猎采集群体的人口增加,社群终将分裂,部分群体不得不进入边缘地带。为了生存,这些群体开始广泛利用资源,进而强化利用部分有驯化潜力的物种,驯化由此发生。以此为基础,人类的生计逐渐从狩猎采集转向农业。史前中国农业首先出现于山麓、小盆地区域,经历了从山麓走向平原的发展过程。

边缘地带带来了人类的发展与扩散。早在人类起源阶段,就可以看到边缘发展现象。人类灵长类祖先原本生活在热带雨林环境中,黑猩猩、大猩猩至今仍然如此,但是随后出现的气候变化,让部分地区变成了热带稀树草原。对于人类祖先而言,这就是边缘环境,他们不得不改变体质以便适应,发展更好的直立行走姿态,减少阳光下暴晒的面积;以出汗的形式,更高效地散热。同时,旱季时为了利用埋在地下的植物根茎与死亡的动物,发展出挖掘与切割工具。按照“撒哈拉泵”假说,当气候适宜的时候,撒哈拉大沙漠变成人类可以利用的环境,部分生活在沙漠边缘的人类进到这里,然后随着气候的变干,他们又被迫离开。部分人群无法回到原处,向北走出撒哈拉,人类由此走出非洲,正是边缘条件造就了人类的扩散。

边缘地带能够带来更多的交流机会,尤为有意义的是,边缘有利于革新的产生,因为这里的内部阻力更小。在农业起源进程中,与中心群体较多受到主流文化的制约不同,生活在边缘地带的是从中心群体中分裂出来的人群,闯入新领地中的移民更少受到传统与习惯的制约。狩猎采集让位于农业,意味着文化系统全方位的调整,从技术、社会到意识形态层面都需要如此。旧的文化系统往往对发展存在巨大阻力,而在边缘地带的人群遇到阻力的可能性要小得多。类似之,在文明化进程中,传统的等级不明显的平均社会让位于等级社会,挑战无疑是严峻的,阻力小的地方更有可能获得突破,此时边缘地带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边缘效应的收益是显而易见的,但是这样的机会不是没有成本的,由于边界容易发生变化,边缘更不稳定,迫使物种不得不频繁迁徙。随着人类社会的演化发展,环境条件的内涵从完全指自然环境,逐渐过渡到自然与社会环境并重,甚至有时完全指社会环境,这在当代社会发展中表现尤为明显。由此,边缘的含义也随之扩充,它也可以是社会环境意义上的。

(摘编自陈胜前《中华文明起源中的边缘发展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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