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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辽宁省辽河油田第二高级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菊城

曹洪蔚

    汴梁城的市花是菊花,所以又称菊城。

    每到深秋时节,由菊匠们精心培植的数百万盆菊花争相开放,汴梁城一街两市摆放的全是各色菊花,真真的是“满城尽带黄金甲”,把这座千年古城装扮得既庄严肃穆,又生机勃勃。

    满庭芳就是这样一个菊匠,每年要栽培数万盆菊花供市民观赏,好的则被选去参加市里的菊展。

    满庭芳原来在日化厂上班,在厂后勤搞花卉培植,美化厂区,给会议室和领导的办公室培育摆放的花卉,工作清闲,工资不低,好多人羡慕。后来,日化厂转产改制,第一批公布的下岗人员名单里就有满庭芳。干了一辈子花卉工,下岗后干啥呢,要技术没技术,做生意没本钱,只有干老本行。满庭芳到南郊租了五十亩地,带着老婆孩子住进去,办了个“汴梁菊花园艺场”。正赶上汴梁城每年办菊会,满庭芳栽培的菊花不愁销路,他培育的一株开了四千多头的大立菊还上了世界吉尼斯纪录呢。

    这一日,天很高很蓝,风很清很爽。满庭芳正在自己的园艺场侍弄菊花,走来一位老者。这人头发花白,面目清癯,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

    来人推开篱笆柴门,径直走到满庭芳跟前,一把攥住满庭芳沾满泥土的手,说:“我猜你就是满师傅吧,汴梁菊王?”

    满庭芳说:“菊王不敢当,我是满庭芳。”话在无意间说得挺押韵,把老者逗笑了。

    两人找凳子坐下,聊开了。老者说:“我叫田耕夫,画画的,特别喜欢画菊。听说您培植的菊花品种全,造型多,一直想拜访您,今天算是了了心愿。”

    满庭芳看见老者的手,细细的,白白的,一看就是耍笔杆的,却偏偏起名叫“田耕夫”。再看自己,起名“满庭芳”,多高贵,多豪华,多文雅的一个名儿,却是个栽花种草的。这真是造化弄人。

    聊了一阵子菊花,画家田耕夫被一盆盆景菊吸引住了,那眼神儿如铁块遇到了磁石。这是菊匠满庭芳今年的得意之作,主干游走如龙,花开五颜六色,状如孔雀开屏,真乃菊中精品。

    田耕夫说:“庭芳老弟,画菊多年使我爱菊如命,这盆菊花我有意收藏观赏,您开个价吧。”

    满庭芳憨然一笑,说:“老话说,名花有主,这花如被懂花识花的人所有,也算一件幸事。初次见面,不谈价钱,送给您了。”

    田耕夫见满师傅说得诚恳,不再提钱,打手提包里掏出一幅叠好的字画,说:“有来无往非礼也,我回赠您一幅画。”展开,是一幅闹菊图,左旁题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满庭芳没有拒绝,收了字画,帮耕夫装好菊花,送他离开园艺场。离开时,俩人还在菊架前照了相。

    隔几日,工友老包来找满庭芳,他是只卖菊花不种菊花。老包问满庭芳:“你那盆孔雀菊呢?我找了半天没见到。”满庭芳说:“那盆菊我送人了,一个画家,画菊的。”

    老包一听,急了,说:“你脑袋让驴踢了,还是进水了?今年市里要办斗菊大赛,一等奖奖金三万,获奖后再拍卖,还能卖到两万。你这可好,钱打水漂了。”老包还说:“这人肯定是骗子,拿张破画换了盆精品菊花,你上当了。”

    老包走后,满庭芳有些后悔,那人用一张纸换了他的心血之作。是不是他提前知道了办大赛的消息?

    那晚,满庭芳失眠了。

    这天,公园管理局的马处长来视察菊花长势,马上又要菊展了。问起那盆“孔雀菊”,满庭芳说:“别提了,让一个画家用一幅破画给换走了。”马处长惊得睁大了眼:“换走了?谁给换走的?”满庭芳说:“那人叫田耕夫。”“田耕夫?是田耕夫?”马处长的眼睁得更大了。马处长又问:“那画画的是啥?”满庭芳说:“好像是闹菊图”。马处长听了,又惊又喜,嘟囔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看着满庭芳与画家的合影照,马处长告诉满庭芳,这田耕夫是汴梁城的大画家,专画梅兰竹菊,但鲜有出手,搞到全套四幅梅兰竹菊图,市值在五十万以上。马处长用心多年,眼下才搞到三幅,就差一幅菊图。马处长最后对满庭芳说:“快把那幅图拿来,价钱好商量。”

    满庭芳打开柜子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问老伴儿,老伴想了想,说:“那张画菊花的纸呀?我给孙子擦屁股用了。”

    马处长听了,心疼得直摆手,郁闷而去。

    这一晚,满庭芳又失眠了。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小说中的环境描写各有其妙。如深秋时节汴梁菊花争相开放的胜景为下文作了铺垫,“天很高很蓝,风很清很爽”渲染了两位行业翘楚会面的愉快。 B、小说主要表现了一段高山流水知音相惜的佳话。田耕夫相中了“孔雀菊”,满庭芳诚心将菊送给“懂花识花”的田耕夫,田耕夫则回赠一副闹菊图。 C、小说善于使用对比手法来刻画人物。汴梁菊匠满庭芳的形象,主要是在他诚心送菊与两次失眠的对比、他与田耕夫的对比之中,逐渐凸显出来。 D、工友老包告诉满庭芳,如果在那盆“孔雀菊”获奖之后再将其拍卖共计可得五万块钱,还说田耕夫肯定是骗子。这说明老包是个搬弄是非的小人。 E、小说中两个主要人物的姓名颇有意味,均寄寓了作者的讽刺之情:菊匠满庭芳乍听上去像个高雅的文人墨客,画家田耕夫乍听上去像个村夫野老。
(2)、小说以“孔雀菊”为线索连接人物、安排情节。这样处理有什么好处?请简要分析。

(3)、小说两次写满庭芳失眠,每次失眠的原因不同,心情也不一样。请结合小说内容概括说明这样写有什么效果(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什么是锁

何君华

    嘴唇就要裂开的时候,旅行者突然发现牧民阿拉坦乌拉家的毡房没有上锁。

    水壶里早已没有一滴水,要不是渴得实在难以忍受,旅行者是不会有失礼貌地闯进牧民阿拉坦乌拉家的。旅行者一推开门就发现炉子上有一壶还冒着热气的奶茶,他犹豫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把茶壶拎了起来,像刚跑了一千里戈壁的老马一样一口气把奶茶喝了个精光。

    旅行者在桌上放下二十块钱,又觉得不妥,还是觉得应该等主人回来。

    这一等就是一天。

    阿拉坦乌拉带着他的羊群跑到遥远的乌日更草场去了,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慢悠悠地回了家。

    旅行者听见屋外的动静,连忙起身走了出来。旅行者抱歉地说:“老大爷,实在对不起,我见你家没有锁门,冒昧闯了进来,请你原谅。”

    阿拉坦乌拉并不理会旅行者的解释,自顾自把羊群赶进羊圈。

    旅行者以为主人生气了,只能像一棵秋天的马连草一样局促地站在那里。

    等安顿好羊群,主人终于说话了:“什么是锁?”

    旅行者这才发现,主人的门上根本没有锁。

    主人的话让旅行者彻底震惊了。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人类已经走到21世纪,竟然还有人不知道什么是锁。旅行者试图给主人解释一番什么是锁,但是他马上陷入了困境,他发现给一个没见过锁的人解释什么是锁无异于给一个没见过马的人解释什么是套马一样困难。他只能勉强解释说,锁是一种工具,把它安在门上别人就进不来,只有用钥匙才能把它打开。一把锁只有一把钥匙,一把钥匙只能打开一把锁。

    主人马上摇了摇头:“那怎么行?那肯定不行。”

    旅行者说:“那怎么不行?那样的话别人就进不来了呀。”

    “那怎么能行呢?那路过的牧民们口渴了就没有水喝了呀。万一碰到风雪天,上哪里找马奶酒暖身子去?累了上哪里休息?”主人不解地问旅行者。

    原来,主人房门大开就是为了方便像旅行者这样的口渴者进来“偷”水喝呀。

旅行者无言以对,更加无地自容。

    “我们早晨从东边出发出去放牧,到了晚上则从西边回来,中间要走很远的路,不饿不渴不疲乏是不可能的,铁打的汉子也不可能。”阿拉坦乌拉比画着说。

    “为什么不从同一个方向回来呢?”旅行者不解地问。

    “成吉思汗说,我们不能在同一天内两次践踏同一片草场。长生天赐给我们辽阔的草原,是赐福给我们,不是用来糟践的。”

    主人生起了火,问旅行者:“年轻人,在这里住一晚吧?”

    “好。谢谢!”旅行者兴奋地说,又补了一句,“打搅了。”

    吃晚饭的时候,旅行者还是不甘心——阿拉坦乌拉老人怎么能没见过锁呢?这简直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于是问道:“你们这里所有的牧民都不上锁吗?就不怕东西被偷?”

    “为什么要偷呢?每一个哈丹巴特尔草原的蒙古人都有手有脚啊。”主人不解地反问。

    “可是你不怕别人进来把你的东西吃光喝光?”

    “我也会吃光别人的呀。我今天跑了趟乌日更草场,就在那里饱餐了一顿。”主人哈哈大笑。看起来,他对今天的伙食很满意。

躺    在阿拉坦乌拉老人家暖和的床上,旅行者失眠了。旅行者万万没想到草原上的牧民们竟然不知锁为何物,用阿拉坦乌拉老人的话说——门只是用来抵御风寒而不是用来防贼的,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第二天早上告别阿拉坦乌拉老人,旅行者又不甘心地走了几户牧民家,结果真的像老人说的那样,每一户都是家门洞开!

    旅行者彻底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很快,旅行者写的游记《哈丹巴特尔草原上的奇迹》就发表在了全国发行量最大的旅游月刊《旅游者》上。一时间,更多的旅行者像蜜蜂一样涌向了哈丹巴特尔草原。

    旅行者再次来到哈丹巴特尔草原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这回他看到了更加令人震惊的场面——家家户户都上了锁!

    他迫不及待地找到阿拉坦乌拉家,想弄明白这一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拉坦乌拉老人家里竟然也上了锁——一只油绿的梅花挂锁在阳光下分外刺眼。

    “刚开始是朝克图家的茶壶丢了。很快,哈斯额尔敦家传了三代的雕花马鞍也丢了。”中午时分骑马归来的阿拉坦乌拉老人无奈地说,“我的皮靴也丢了,马镫也丢了。”

    “家家户户都上了锁。这不,我只好骑马走这么远的路回家吃饭。”老人不高兴地说。

    此刻正是哈丹巴特尔草原上的星期二午睡时刻,旅行者没有一丝困倦,但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口干舌燥。他有一股打人的冲动,但是终于什么也没做。他只是孤独地站在那里,像一个永恒的忏悔者。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5年第2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蟹肥簕杜鹃

丁之境

    菊黄蟹肥秋正浓。

    中秋节那天,小北专门到成隆行买了五只大闸蟹。128元一只,小北心里痛了一下,但想到妻子阿苏好这一口,也想让刚从农村老家来的父母尝尝正宗的炎闸蟹,他那点小小的心痛转瞬即逝,那点钱算什么呢?

    丰腕白净的阿苏生于江南,近段时间她正在减肥,晚上只喝一小碗汤和吃几口青菜。小北妈妈做的面食.她绝口不吃。但家乡大阉蟹的诱惑,阿苏还是抵搭不住的。她将小北买回来的活蟹洗净,放入蒸笼,蒸透后取出,去绳,将蟹一个个地整齐地码在白瓷盘中,缸餐白盘,煞是养眼。

    小北的老家在缺水的黄土高原,小时候从未吃过螃蟹。记得和阿苏谈恋爱时,他在一家上海菜馆显第一次吃蟹,把蟹怒放进嘴里一阵乱嚼,味同嚼渣,连肉带碎壳都吐进了骨碟里。阿苏吃吃地笑着,说他简直是暴殄天物。

    月圆之时,阳台上淡菊和秋桂的清香飘入室内,餐桌上除了红蟹白盘,还有各色佳肴、时令鲜果。6岁的儿子一航早已等不及了,坐在餐椅上大喊:“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吃螃蟹啦,吃螃蟹啦。”小北先给自己的爸妈各拿了一只蟹,阿苏语带炫耀地说:“爸妈,这是正索的阳澄湖大闸蟹,128元一只,你们见都没见过的,小北专门买来给你们尝尝鲜。”

    “多少钱?128一只?这啥螃蟹啊?咋恁贵?那我不吃了,让航航吃。”小北妈赶忙把自己面前的蟹放在了孙子的盘子里,小北的爸爸几乎同时也把蟹放回了白瓷盘里。

    小北又让了几次,老人坚决不肯吃。小北妈说:“俺们不爱吃,再说谁没吃过螃蟹啊?村里小孩们都在河里摸螃蟹,半天就一篓子,回家洗干净了,裹上面粉,在油锅里炸得焦黄焦黄的。”阿苏鄙夷地说:“你们北方人吃什么都是襄着面粉油炸,蟹的鲜昧全给糟蹋了!再说小河蟹能和大闹蟹比吗?”

    阿苏边说边拿起一只蟹,她用葱般水嫩的手指掰下蟹脚,再用洁白整齐的牙齿咬去蟹脚两头,用蟹脚的小头一捅,再用嘴一嘬,完整的蟹肉就出来了。小北胃寒,再加上不善吃蟹,吃了一只便觉索然无味,儿子也就是好奇,碗中的蟹肉尝了几口也作罢了。阿苏一边说笑丈夫儿子公婆不食美味不懂享受,一边大快朵颐,不仅如此,她吃究一只蟹,还能原样把蟹壳拼装回去,一只蟹好像又原样复活了。

    第二天下班后,小北和阿苏一进家门,小北妈快步走进厨房,竟然从冰箱里端出了四只用草绳捆缠着的锃亮的青壳螃蟹!“每天晚上看你都不怎么吃饭,但昨天那么爱吃螃蟹,我今天在莱市场后面,见到有人在卖,28元四只,比小北买的便宜多了……”“多少钱?28元四只?螃蟹?妈,你买的是死蟹吧,死螃蟹可是坚决不能吃的。”阿苏觉得乡下来的婆婆肯定上当了。小北聂急着辩解说:“怎么可能?眼珠都在动,不信,我解开给你看。”解开草绳的螃蟹张牙舞爪,看起来很璺猛,似乎在为小北妈解围。“在菜市场买的吗?”阿苏又问。“不是,菜市场后门,有人卖螃蟹。好多人都在排着队买,听说是刚从湖里捞的,很新鲜……”小北妈嗫嚅着解释。

    阿苏口气里有了责怪:“妈,我都告诉过你。不要贪便宜去流动商贩那里买东西,怎么可能有7块钱一只的大闸蟹?再说了广州哪里会产大闸蟹啊?还刚捞的?这种来路不明又便宜的东西,我是不敢吃的,吃出什么毛病怎么得了?”小北妈一脸的不知所措。

    小北知道妈妈尴尬,但也觉得阿苏说的不无道理,这螃蟹确实便宜得令人生疑,说不定真是那无良小贩……这时,阿苏不容置疑地对婆婆说:“你和爸也不要吃,吃出了毛病,还不知要花多少医药费呢。把螃餐埋到花盆里作花肥吧。”小北想了想,还是把四只生猛锃亮的螃蟹深埋进了阳台上最大的一个花盆里,那里种着一棵枝干道劲的端杜鹃。冬天到来的时候,小北的父母早已回老家了。不知是不是四只螃蟹的缘故,阳台上的蕲杜鹃几乎每月都要盛放一次,并且颜色要比隔壁家的红艳。

    那天阿苏在整理阳台上的旧报纸,里面滑出了一张促销传单,印着四只蒸熟的红红的大闸蟹,上写着:“新店开张,金秋送蟹,单只原价128元,现套餐只需28元(仅限前50名顾客)。”阿苏望着又一次怒放的蕲杜鹃,想起了花盆中的四只蟹,想起了不识字的婆婆,她突然很想吃小北妈妈做的面条、饺子和葱油饼……

(选自2015年12月7日《羊城晚报》,有删减)

阅读下面一篇小说,回答文后各题。

宝物

    他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母亲告诉他医院催着交钱。他说,“知道了,”并叫母亲不要着急。他坐车来到市区的一个叫着“王记”的古董行。

    你们这里收古董吗?顾林低声问正在电脑上忙着的一个男人,他是王经理。你有什么古董?王经理问。

    家中有一个宝物,顾林在8岁那年就知道了。宝物是一个瓷瓶。瓷瓶上画着一幅仕女图,人物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他用手机对着瓷瓶各个角度拍了照片。

    顾林把手机上的照片翻给王经理看。

    “瓷瓶现在在哪里?”王经理问。

    “在家里。”

    “不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王经理自言自语。

    “应该是真品。顾林说。”他有点心虚,其实他也不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母亲常对他说,那是你父亲一直为之骄傲的东西……

    王经理打了一个电 话,一个穿着唐装的60多岁的老人从楼上下来。人们都喊他“老教授”,他曾是一所名牌大学的教授。顾林把手机送到老教授手里。老教授看到照片,眼睛突然睁大,后陷入深思,后又摇了摇头。

    “刚才听犬子说瓷瓶在你家里?能方便去看看吗?”老教授问。

    “能。”他说,“不一定卖。”

    “不妨。去观赏观赏。你不卖也不妨。”老教授说

    “顾林啊,快点来啊,又催交钱了。”母亲电话再一次打来。他连连说,“知道了。”

    “胎骨薄匀,绘画细腻,不错。”老教授看到瓷瓶说。

    老教授边看边摸。他时而嘴角露出一点微笑,时而蹙眉。

    “太像了,老教授自言自语。你认识顾开庭吗?”老教授问阅读答案宝物 他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阅读答案宝物 他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是家父。”他说。

    “他人呢?”老教授问。

    “他住院了,急需要钱,不是这样我还不卖。您怎么知道家父的名字?”

    “有过一面之缘。你打算卖多少?”

    “3—30万。”他说。

    老教授沉思片刻,说,“好,30万就30万。”

    到了古董店,老教授吩咐王经理付8万元现金给顾林,还开了一张22万元的支票,还亲自给他写了个条子。

    “你怎么有这么多钱?”母亲看到几捆钱后,惊奇地问。

    “卖了瓷瓶。”他如实说。

    “也罢。你快去交钱,省得再催。重症病房花钱多。你爸还没醒转过来,这次受苦了。”母亲说时眼里含着泪。那个撞了他之后逃逸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查出来?

    “应该能。”顾林安慰母亲。

两天后,父亲醒了过来。

    父亲出院后,问瓷瓶卖了多少钱。顾林说,“30万元。”

    父亲说,“可以了。”

    “看过瓷瓶后,买家还提到你的名字。”顾林说。

    “他会认识我?不可能啊,这个瓷瓶的主人在江南啊,离这远着呢,而且又这么多年了。”父亲说。

    年底的一天,顾林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约他到市黄海咖啡馆见面。

    “是您?”他一见面就认出老教授,陪同他的还有他的儿子王经理。

    “看到你的瓷瓶,我太喜欢它了,无论是真品还是仿品,我无所谓,看到它亲切啊。老教授说,你知道你家怎么会有这个瓷瓶的?”

    顾林说,“我听母亲说,25年前,父亲在江南打工,在一个冬日里,他救了一个落水的孩子,还救了跳到水里救孩子的父亲。天冷,父亲自己差点送了命,这家是开古董店的,就送了这个瓷瓶,听母亲说父亲当时还不愿意要,嫌弃它不能吃,还易碎,人家开古董店的老板正好到江北有事,父亲带着瓷瓶顺便坐着人家雇的船回了家。”

    “你的父亲救了我和他啊。”老教授指着王经理说。

    “怎么这么巧?”顾林笑着感叹。

    “其实我那天一看到这个瓷瓶,我就感觉是以前送出去的那个瓷瓶。老教授说,当年我父亲在送瓷瓶之前,找人鉴定过的,说是后人仿造的,知道它并不值钱,可是当时我的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们还是把它送给你父亲。这些年我们一直愧疚啊,你父亲救了我家两条命,我们却给他一个不值钱的东西。为了这个瓷瓶,我们才在江北开了个分店,就想找到你父亲啊。”

    “原来是仿造的啊,那就不值钱了!”顾林说。

    “不是钱的事,”老教授说。“我们现在就去见你的父亲,瓷瓶我们也带来了,送出去的东西我们不敢再要回来。这次我找专家鉴定过了,是清代粉彩瓷真品。”

    “那值多少钱?”顾林问。

    “最少400万。”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4年第16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朱先生退兵

陈忠实

    那天清晨,朱先生正在书房里诵读。门房老者张秀才来报告,说省府衙门有两位差人求见。朱先生头也不抬:“就说我正在晨诵。”张老秀才回到门口如实报告后,两位差官大为惊讶,随之上了火:“晨诵算什么?我这里有十万火急命令,是张总督的手谕,你问先生接不接?”张秀才再来传话:“先生正在晨读。愿等就等,不愿等了请自便。”两位差官只好等着。

    朱先生晨诵完毕,接了差官的信,果然是张总督的亲笔手谕。张总督信中说举事时逃跑的清廷巡抚方升,从甘肃宁夏拢集起二十万人马反扑过来,大军已压至姑婆坟扎下营寨,离西安不过二百里路,要与革命军决一死战,古城百姓将必遭涂炭。因此想请朱先生前往姑婆坟,以先生之德望,以先生与方升之交谊,劝方升退兵。

    朱先生看罢,对两个差人说:“儒子只读圣贤书,不晓军事,又无三寸不烂之舌,哪有回天之力!”说罢就转身走了。两个差官气得脸色骤变,气呼呼跳上车走了。朱先生听得门口清静下来,收拾行李,夹了一把黄油布伞就出了白鹿书院。午时,两位差官又驾着汽车来了,而且带来了张总督的秘书。门房老者张秀才如实相告:“走了。先生躲走了。”

    傍晚时分,在张总督的总督府门前,一位背着褡裢夹着油伞的人径直往里走。荷枪实弹的卫兵横枪挡住。那人说:“我找张总督。”卫兵嘴里连续呼出五个“去去去去去!”那人就站在门口大声呼叫起张总督的名字,而且发起牢骚:“你三番两次请我来,我来了你又不让我进门。你好不仗义!”这时候一辆汽车驶到门口停下,车上跳下两个人来,顺手抽了卫兵一记耳光,转过身就躬下腰说:“朱先生请进。”朱先生一看,正是早晨破坏他晨诵的那两位差官,便跟着差官走进总督府见了张总督。张总督挽着朱先生坐下,亲昵地怨喧道:“先生你是腿上的肉虫儿不得死了?放着汽车不坐硬走路!”朱先生说:“我是土人,享不了洋福,闻见汽油味儿就恶心想吐。”张总督说:“我真怕你不来哩!正准备三顾茅庐,我亲自去你的书院哩。”朱先生笑说:“纵是孔明再生,看见你这身戎装,也会吓得闭气,何况我这个土人。”

    第二天一早,张总督起来时,已经找不着朱先生,连连叹惋:“这个呆子,书呆子!”随之带了一排士兵乘车追出城去。

    朱先生已经踏上成阳大桥,一身布衣一只褡裢一把油伞,晨光熹微中,仍然坚持着晨诵,连呜呜吼叫的汽车也充耳不闻,直到张总督跳下车来堵住去路,朱先生才从孔老先生那里回到现实中来,连连道歉:“总督大人息怒!我怕打扰你的瞌睡就独自上路了。”张总督好气又好笑说:“这十二个卫兵交给你,请放心。我已经给他们交待过了。”朱先生转过身瞅一眼站成一排溜儿的兵士,摇摇头说:“这十二个人不够。把你的兵将一满派来也不够。要是你能打过方升,你还派我做什么?回吧回吧,把你这十二个兵丁带回去护城吧!”张总督不由脸红了说:“那你总得坐上汽车呀!”朱先生不耐烦了:“我给你说过,我闻不惯汽油味儿……”说罢一甩手走了,嘴里咕咕嘟嘟又进入晨诵了。张总督追上来再次相劝。朱先生却轻轻松松地说:“你诵一首成阳桥的诗为我送行吧!”张总督心不在焉又无可奈何地诵道: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朱先生击掌称好之后,自己也吟诵起来: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成阳桥……

    朱先生吟诵至此,热泪涌流,转过身扯开步径自走了。

    两日后,朱先生回到省城复命张总督。这时,方巡抚已经罢兵,带领二十万大军撤离姑婆坟,回归甘肃宁夏去了。

    张总督立即传令备置酒席,为朱先生接风洗尘压惊庆功。朱先生从褡裢里掏出食物,大吃大嚼起来。张总督难为情地说:“先生这不寒碜我吗?”朱先生不以为然。吃罢喝了一杯热茶,背起褡裢告辞。张总督死拉住不放:“我还想请先生留下墨宝。”朱先生又放下褡裢,执笔运腕,在宣纸上写下两行稚头拙脑的娃娃体毛笔字:

    脚放大,发铰短

    指甲常剪兜要浅

    张总督皱皱眉头不知所云。朱先生笑说:“我这回去姑婆坟,一路上听到孩童诵唱歌谣,抄录两句供你玩味。”说罢又背起褡裢要走。张总督先要用汽车送,又要改用轿子,又要牵马驮送。朱先生说:“不宜车马喧哗。”

(节选自陈忠实《白鹿原》,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武生

张国平

    剧团虽属三流,演员们待遇也不高,但有它在毕竟是个寄托,现在突然散了,便仿佛一座靠山蓦然坍塌了。出门时拿走了一把刀,侯三演的是武生,那把道具刀已陪伴他多年。

    侯三的老婆是一家超市的财务主管,自从她从收银员升为财务主管后,她的脸顿然肿得不行,对侯三指桑骂槐,剧团解散的事让她知道了,准又一阵狗血喷头。得尽快找份工作,这样才能堵住她的嘴。理清了思路,侯三提刀回家。

    哟,长出息了?想杀人呀?老婆看到侯三手里那把明闪闪的刀,口气里满是不屑。

    我的祖奶奶,借八个胆我也不敢动你一指头啊。侯三说,刚接了一个新角色,拿回家练练。

    练个屁!你看看你,有蹬三轮的挣钱多不?侯三被老婆一下噎住了。每提到钱,侯三便像撒气的皮球,再没舞台上那份豪情了。

    去招聘市场,侯三看到一块牌子,顿时兴奋了,牌子上写:招聘保安。可人家不要侯三,说是专解决下岗职工的。侯三的剧团虽不算草班儿,但也未正式纳编,侯三没有下岗证。侯三灵机一动说,我是唱武生的,会翻跟头。侯三便一阵前空翻又一阵后空翻,将跟头翻得如旋风。人家还是摇头,上面有政策,我们说了不算呀。侯三没辙了,一脸惆怅。

    这时被人拍了一掌,侯三回头看到一个很阔的人正对他微笑。那人问,找工作?侯三点头。那人说,除了跟头你还会什么?侯三说,会武功。那人说,耍一套看看。侯三便打了一套拳,虎虎生风。

    那人便说,就跟我干吧。不过是试用,试用期内这个数。那人伸两个指头。

    二百元?太少了。侯三说。那人说,不是二百,是两千。那人见侯三吃惊得张大了嘴巴,就说,过了试用期,就是这个数。那人伸出一个巴掌。侯三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优厚的待遇,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朵上。于是那人便成了侯三的老板。

    有天老板让侯三坐他的车办事,还没到地方便被人截住,侯三迷迷糊糊被几个彪形大汉绑架了。侯三虽有些功夫,但恶虎难抵群狼,侯三被推进黑乎乎的地窖。

    说,你们老板住哪里?怎么联系?侯三被打得遍体鳞伤,遭人盘问。侯三的嘴上像粘了封条,一个字也不说。反复多次,侯三死去活来,愣是没吐一个字。那帮人恼羞成怒,将侯三关在地窖里,一连三天不给饭吃也不给水喝。地窖里阴冷潮湿,侯三昏死过去。

    侯三看到地窖口闪进一道亮光,朦胧中下来一个人。侯三吃惊,下来的是老板。侯三胆怯地说,你也被抓了?不是我说出去的。老板笑了,说,你小子够意思,安心养伤吧。侯三问,你怎么知道我被藏在这儿?老板说,以后你就明白了。那天侯三突然看到一个绑架他的人,才明白,原来是老板考验他。妈的!侯三咽了口吐沫。

    一天老板问,你表现很好,有什么困难需要我解决?侯三便说,家有老母一人独居。老板说,请来嘛。侯三苦笑,老婆不孝顺,不让老人来。老板脸一沉说,休了她。侯三说,我哪敢啊。

    看你那点出息。老板说,这好办,等你试用期满,安排套房子,把老人接来住。侯三没想到老板这么仁慈,感激得差点跪下。

    这天侯三陪老板出门,老板一脚踏坏了一卖艺瞎子的二胡。瞎子死抱老板的腿不放,非让老板赔。老板很没面子,对侯三吼,踢翻他!侯三见瞎子可怜,便掏钱,却被老板打在地上。老板说,我是随便赔钱的人?踢翻他!一分钱也不给。侯三犹豫着不肯动手。

    老板失望地过来拍侯三的肩膀,又掏出一沓钱说,你可以走了。为什么?侯三吃惊。老板说,你考试不合格。这就让我走?侯三不肯。老板把钱一塞说,拿钱走人。

    妈的。侯三接过钱朝瞎子走去。侯三把钱塞在瞎子衣兜里,拍他肩膀说,伙计,拿着。

侯三转身离去,头仰的老高。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半壶水

孔立文

    夕阳染红了整个大漠。一只狼,一只披着细碎残阳的瘦狼,跌跌撞撞地闯入了陆归林眼前:这雄奇瑰丽的画卷。

    他轻轻地解下了外腰带,这个两端有铁环、铁扣的军用腰带,可攻可防。

    狼伫立在远方,略仰着头,对着他示威。这绝对是一只历经苦难和沧桑的老狼,它啼血的嗥叫声中包含着悲伤、绝望和忧郁。

    “我要杀了它。”陆归林坚定地对自己说。他抡起军用腰带,冲向那狼。狼奔逃而去,速度极快。可是,没过多久,他发现,它又出现在他的身后。这狼和他打起了游击战。几个回合下来,陆归林已是精疲力竭。他走,它就走;他停,它也停。而且距离总是三四十米。

    夜色来临,他找了个斜坡,对着那只狼,枕着交织的双手,仰面半躺着。狼也停下来,卷在地上。

    漠野苍茫,四周静寂。中午的那场沙尘暴使陆归林脱离了勘探队的战友,在寻找队伍中误入了这茫茫沙漠。漫天的风沙和徒劳的奔跑,他的迷彩服硬得成了一块铁板。他太累了,累得全身像散了架,两腿如灌了铅。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在清冷的沙漠风中睡着了。一觉醒来,他吓了一跳,因为他看见了前方狼的眼睛。狼的眼睛正一闪一闪的,这让他睡意全无。

    新的一天来临,陆归林又开始了沙漠上的舞蹈。指北针留在了军车的驾驶室里,陆归林只能靠太阳判定方位,他的目标就是向西,向西,再向西。

    沙海滚动着热浪。狼,也已经被饥饿和干渴折磨得摇摇晃晃。

    陆归林轻轻地晃动了一下水壶,他要再听一下水的声音,水的声音就是生命的声音。昨天发现自己迷路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水壶里的水,那时壶里的水只剩下现在这半壶。他知道在沙漠里迷路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一直没敢动那水,实在渴得难受,他就轻轻晃动一下水壶,水晃动的声音总能让他充满希望。

    当太阳如蛇一样缠着他的时候,陆归林下了喝水的决心。他拧开水壶的盖子,手有些抖,干裂的嘴唇也抖动起来。当他把壶口放到唇边时,他看到了那狼。他一下子就有了主意。

    一个半埋在沙丘里残缺的动物骨架出现在他的视野。他把这个白花花的东西拽出来,扯下一块扇形的骨头,铺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水倒在这个骨头的凹处。可是水落在上面连湿都没湿一下,就不见了。倒,再倒……骨头上终于出现了一汪清水,那一汪清水就像镶在少女颈间的一枚珍珠,光彩夺目,绚烂动人。

    狼果然向他走了过来,当狼毫无防备贪婪地舔食那汪清水的时候,陆归林高高举起军用腰带,却迟迟下不了手,他原本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干掉这狼的。但是,他放弃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他喝掉了壶里所剩无几的水。

    水的力量就是这么神奇。沙漠中划过一声尖锐有力的嚎叫,狼高昂着头,像获得了新生一般。狼对着他持续地嚎叫,然后竟独自蹒跚而去。它走走停停,不断地转头,并发出模糊不清的叫声。

    陆归林读懂了狼的语言。他跟在了狼的后面,机械地跟着。它走,他就走;它停,他也停。而且距离的把握,也是三十米左右的样子。

    傍晚将至,当他跟着那狼费尽全力爬上一个硕大的沙坡时,奇迹出现了——映入眼帘的是迷人眼的绿色,久违了的绿色!在绿色与绿色之间,是银光闪闪的水面。一条河横亘于草地之间,河的那一端,是林带,是庄稼地,是村庄……绿洲,这就是孕育生命的绿洲。陆归林踉踉跄跄地奔到河边,疯了一般,他捧起那清凉甘冽的水大口大口地喝……

    忽然,陆归林的耳畔传来一片呐喊声,猛地一抬眼,他看见一群人正在追赶那只狼。再看那只狼,速度如闪电一般,从河畔奔向了他们刚刚走出的茫茫大漠。

(选自2018年第8期《微型小说选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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